第四章 跟戰鬥無關的人士、來自另一個國度的魔法使(跟大男人洗澡、米娜的詢問、虛假的決心)

刷刷、啪刷啪刷。
刷刷、啪刷啪刷。
細小的聲音在我耳邊徘徊，我的感覺神經好像還反應過來。
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存在，就只有意識還存在。
喀！
喀！
有了，能從胸口的部分感受到某種觸感，某個人正用手臂將我環抱起來。
現在則是全身都有被觸碰的感覺，像是夏天梅雨般的水滴打在身上。
我感受到激烈的熱水滴正拍打著我的臉，強力的壓迫感我無法呼吸。
頭上也有著難以言喻的壓力，為了確認情況我張開雙眼查看，一陣刺痛突然襲來使我下意識的喊出聲音。
「好痛...好痛痛痛痛阿。」
強力的疼痛感湧上頭來，我快速的用雙手摀住我的臉。
我的眼睛就像是被水滴機關槍被掃射一樣，這個感覺是蓮蓬頭發出的水柱。
「喔，你醒來了。」
一位男子的聲音從我的後方傳來，而我張開會就算被灌水也是必須張開的嘴巴。
「先，先關掉啦。」
「好，好的。」
「麻……麻煩你了……。」
他發出驚慌的聲音將手伸向我下方，按下了鑲在牆壁上的一個按鈕，之後他便將手拿開。
原本的激烈的水柱逐漸變成水流，我揉著疼痛的眼睛，看著眼前迷糊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是處於全裸的狀態，腳底下還有被水流拂過的觸感。
我看了下方那不熟悉的身體，仔細一看這個身體很瘦弱，沒有什麼引以為傲的特點，就是個很普通的身體，不過跟在原來世界中不在運動的身體比起來，這樣也不錯。
溼答答的長髮貼臉頰，透明的水滴隨著落下，在腳下的水面中點出陣陣的的漣漪。
「真奇怪。」
我看了一下周圍，銀色蓮蓬頭，還有貼在牆壁上的架子中兩個白色的肥皂。
放置肥皂的架子上刻著我完全沒看過的文字，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些奇怪的文字上面會顯示能我看得懂的文字。
這裡很明顯是淋浴間，背後還有模糊的透明門。
我目前知道我的意識被傳送到伊萊塔尼克，但讓我有點疑慮的是，為什麼我會被帶進淋浴間呢？
我有想過這個身體或許會有人清洗，但沒想到會那麼剛好呢。
害我現在怪尷尬的……。
在我還全裸站在原地時，背後的玻璃門被無情地拉開。
濕熱的霧氣被涼爽的風推擠出去，我轉過頭去看，一位男子出現在我眼前。
「你……你是？」
「喔，你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嗎？ 夜來。」
「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目不轉睛的看向眼前的那位男人，優黑的皮膚、超巨大的胸肌、粗壯的手臂中還有紋著奇怪的刺青，白色的圍巾繞著他的重要部位。
難道剛剛環抱我的那位男人，就是這一位……。
他聽到我的問題之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畢竟我很熟悉你的身體了。」
他用著溫柔的口吻，說出令我有點害怕的話。
「你…..你說什麼？」
他督過我的菊花了？
還是說這只是在捉弄我？
不對，仔細一想，要是真的有做過的話，在一開始我就會先感受到了。
我們在僵持了一段時間過後，他笑著說。
「開玩笑的啦，我的名字是雷納德，我只是在負責你身體上的清潔而已。」
「是，是嗎？」
「當然，不過看你現在這樣，要不要我繼續幫你洗呢？」
「不用了。」
「真可惜呢，來，這是你的毛巾，我先幫你掛在外面的門把。」
「好的，謝謝你。」
「那我順便在這裡沖一下好了。」
「好啊，欸？」
語音剛落，他將披在身上的毛巾給拿了下來。
一個驚滔駭浪的景象出現在眼前，如果要我來形容的話。
他就如水中的尼斯湖水怪一樣，那個長度，還有寬度。
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突然在腦中想要某種場景。
我以後應該不會被法悅吧(註1)……。
(註1:法悅一詞來自漫畫Satanophany。)
雷納德將身上的毛巾掛在門外的把手之後，便走進這狹小的淋浴間。
對一個人來說剛剛好，但對兩位全裸的大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要開啟蓮蓬頭了喔，溫水可以吧。」
「可以。」
他按著鑲在牆壁上的按鈕，溫水從上方的蓮蓬頭噴下來。
雷納德站在我身後，他因位身材龐大的關係，使得我沒什麼空間。
我拿起在架子上肥皂，詢問著身後的他。
「雷納德先生，你要肥皂嗎？」
「不用，我只是想沖一下溫水而已。」
「好。」
「你說話不用那麼拘謹，叫我雷納德就好。」
「好的，雷納德。」
在確認他沒有要使用，我用手磨擦肥皂，將泡沫抹在頭髮上。
在剛剛的交流中，幸好他感覺是一位好人，我還以為這裡的人都和博士跟米娜一樣。
一想那兩人，我想起了第一次意識被傳送到這裡事情。
在我這看似普通的身體內，被裝置著魔道具。
關於魔道具的事情，那時我並沒有搞清楚，只知道那是用來戰鬥的裝置。
而剛好我的意識被植入這個身體，所以他們要求我成為這裡的戰鬥員。
目前的情況可以說是多到令我頭痛，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
「雷納德，你認識克拉博士跟米娜嗎？」
至少在現在，我要先搞懂我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意義。
如果說在我出現時，來找我的人是博士跟米娜，但代表雷納德跟他也是有關係的。
「我是認識她們，畢竟同是開發部的同事。」
「是喔。」
「她們也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喔。」
「是嗎？」
那她們是怎麼說得呢？
這句話我說不出口，當時她們在詢問我要不要成為魔道具使用者時，我拒絕了她們，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給予太好的評價才是。
不過她們也在我遭受威脅時解救過我，那到底是怎麼樣呢？
這會不會是我想太多了？
仔細一想，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我總是會在腦中思考，然後顧自的決定，
完全不會去在乎他人的感受，一想到這樣的自己，我不自覺的厭惡了起來。
雷納德聽到我冷淡的回答時，依然還是用著溫和的口氣說到。
「你認為你讓她們失望了嗎？」
明明我們才相識一下子，他卻能夠說出看穿我想法的話。
「是阿，我覺得我會存在這裡，本身或許是錯誤的也說不定，畢竟我只是沒有受過訓練的學生。」
我不得不這麼認為，因為沒有實際的案例證明我身上的魔道具是能讓我具有戰鬥能力。
「那你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呢？」
「因為......。」
仔細一想，我也不清楚當時發生太的狀況，太不現實了。
我記得那時候輝光對我說了…….。
......
一想到這個光是聽見就會讓人發火的名字，藏在不久前的回憶印入眼前。
對了，我想起來了。
那時候我正要做出什麼傻事時，突然有一位自稱是調率者的奇怪斗篷，將我送回伊萊塔尼克。
而且他暫停了我原來的世界的時間，等等，這也太奇怪了吧。
為什麼最後又找上我了，我試著回想當時他說的話。
『你的存在是必要的，我在你身上看見了潛能。』
我又思考昏倒前他要我做的事情。
『我要取回那暫停的夏天，我想要有讓自己有活下去的自信。』
原來如此，這個任務是要我在這個世界尋找自信。
只是這樣而已喔……。
那該怎麼達成呢？
倒不如說，自信到底是什麼東西。
關於那位調率者的事情，因為太過複雜，所以我只能這麼說。
「因為我在這個世界突然有了任務吧......。」
「是嗎，那是對你來說，是不能說的事情吧。」
「算是吧。」
我因為已經洗好身體，在我向身後雷納德也說這樣就可以了。
所以我照著剛才雷納德的動作，按下按鈕。
明明有許多要思考的事情，但現在的狀況不容我去想，溫水暫時的沖去我的思緒，給予我了一些寧靜。
之後我門走出狹小的淋浴間，身後帶有淡淡清香的霧氣。
在這個空間之中，左右都是一排淋浴間，中間也有一條長長的座椅。
在我坐上座椅，用毛巾擦拭頭髮跟身體時，而站在面前的雷納德說
「對了，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但你不能跟其他人說。」
巨大的手掌抓住我的肩膀，但我並不以為意，感覺他就是那種親近大哥的角色。
「我在這世界認識的人一隻手都數得出來，放心吧。」
他放心地笑了一下，並將粗大的嘴唇貼近耳邊。
「其實我接受來自瑟威特的命令，她跟說我說如果下次遇見你的話，就要我將你滅口喔。」
「阿……。」
我停下了擦拭身體的雙手低下頭，失去力量的毛巾順著重力落在地板。
頓時全身感到一股清涼，內心也頓時同步，沒想到我以為是親近大哥角色，竟然是敵人嗎？
在我因為緊張的不自覺地顫抖身體時，像是放掙扎，殊不知我明明就有力量可以使用，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
下一刻突然有一道巨大的衝擊傳入我的肩膀，粗大的手掌貼住我的肩膀。
「好痛。」
雷納德放聲大笑，俊俏的臉龐跟爽郎的笑容令我不知所措。
「抱歉抱歉，看你從剛才開始都很緊繃，想說開個玩笑讓你輕鬆一點。」
「不要嚇我啊……。」
雷納德幫我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毛巾，將眼角督向門口。
「夜來，我去幫你換毛巾吧，當作剛才的陪禮。」
「好啊，謝謝。」
在他起身離開之後，我看向周圍，這裡應該是給設施人們洗澡的地方。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我有點意外。
我都不知道，我的表情有那麼緊繃，一意識到這點，內心突然交雜說不出口的思緒。
為什麼輝那時光會擺出那樣的表情，說出這種話呢？
這不對啊，這不是我熟悉的你。
你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我才是吧，都過一年了，怎麼還走不出去呢。
所以說我才會想辦法尋求幫助阿。
但輔導老師給得答案你也不是不採納嗎？
廢話，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我知道人都會隨著時間長大，而在成為一位大人之前。
或許在某一段時刻會做錯事，時間總是會原諒他們。
這對他們來說只是青春的一部分調味料…..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困在那個時刻。
不過說到時刻，時間不是已經暫停了嗎？
不知道姐姐、爸、媽、秋語、千河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我能成功回去，就可以吃到青梅竹馬親手煮的晚餐呢。
我仔細一想，回去時應該還會在輝光道歉的那一幕吧。
再次想到真的不是蓋的，不過在去想一下之後。
這樣也很正常吧……
道歉的代價本來就跟飄在天上的羽毛般，沒有什麼意義但總是能吸引人們的目光。
只要諸多的人站在他這邊，我也只能被逼接受。
人群多的地方就是正義，像我這樣的前受害者應該帶著夢想為他們去死。
那我還有回去的理由嗎……
附著在瀏海上的清澈露珠，華麗的從我額頭上滑下來。
全身的神經一震，內心發出了危險的訊號。
不行，不可以這麼認為……
我必須點找點什麼理由才可以…..
不然在不知道立場的狀況之下，我……我好害怕……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找上我不是別人。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世界。
畢竟我都還沒看到千代田桃的變身畫面......
小說也沒有寫完......
有那麼一刻，我什麼都想不出來，這些真的能構成理由嗎......
那個到只會說我沒用不會關心我的姊姊、會為我擔心的家人、被我傷害的千河、奇怪的秋語......
一想到它們，內心好像有什麼湧現出來，對了。
如果我不做點什麼的話，或許又有會又像那斗篷一樣，傷害我的世界。
現在根本不是生氣的時候阿，而且輝光的事情到時候再說也可以。
我雖然很怨恨那個世界，但我絕對不要讓我重要之人受到傷害。
我握緊拳頭，情緒像是受到打氣一樣。
很好，我的已經重新換了念頭，即便很隨便，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理由。
但只要有就好了，就像個沒意識的人偶一樣就可以了。
很好，我有理由了，接下來就交給幾十秒後的自己了。
我坐在木製的長椅上，在內心哼著Daydream Café等待。
○ ○
原本只用短小毛巾圍住重要部分的雷納德，回來這裡之後卻改換了長的毛巾，還將其圍住全身，果然是發現用短毛巾太沒效率了吧。
他將另一條長毛巾遞給我，並自然的坐在我旁邊，兩位男人全身圍著毛巾坐在一起，這不代表我們在找尋探討某種哲學，只是跟小鳥會站在電線上般的自然。
不過在經過那次瑟威特的威脅之後，我還以為是真的。
「果然瑟威特有威脅過你呢。」
「對阿，幸好當時有博士跟米娜捏碎那把手槍，不然我就會被迫去跟侵蝕獸戰鬥了。」
明明我連那是什麼生物都不知道，就要去戰鬥也太離譜了。
還有博士跟米娜的那奇怪的握力，米娜我可以理解，但博士有點出乎意料。
雷納德聽見她們的名字之後，笑著並又再次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但感覺跟剛才的觸感不同，可能是因為剛剛受到衝擊的地方還麻痺著。
「不要看她們這樣，她們也是會用她們的方式來關心你。」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我們對彼此還不熟，何況我還拒絕了她們。」
一想到這一點，內心不知為何有了波動。
這樣我，我認為她們並沒有關心的必要。
我有點苦笑地接著說。
「既然她們的目的沒有達到，那就沒有需要再繼續跟我交流的理由了。」
人通常會想要主動認識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對象，為了藉此能在沾上他的光或是他有可利用之處，至少我現在是這麼認為。
「那如果你不是以魔道具使用者的身分，而是以夜來的身分呢？」
「以不同的身份嗎？」
............
雷納德這一句話，在我的腦中產出電光石火的想法。
我知道了。
能夠達成任務的方式。
我之所以不想成為魔道具使用者，是因為未知的危險，不了解裝置在身上的魔道具，對，就是因為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又立刻回想當時那位調率者說的話。
『你的存在是必要的，我在你身上看見了潛能。』
『我要取回那暫停的夏天，我想要有讓自己有活下去的自信。』
從這兩句話中我得出了結論。
既然我現在不能以『優仁』的身份在原來的世界獲得獲得自信，那就在這個世界以『夜來』的身份，成為魔道具的使用者，並成為一位獨當一面的戰鬥員或許就可以達成任務了
通常能讓人獲得自信的方式，就是在事情上的成就。 
「是啊，其實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博士跟米娜其實都蠻喜歡你的。」
「怎麼說？」
「你該親自去看看才對，不過我來聊個有趣的話題好了。」
「什麼話題？」
「你想知道米娜的三圍有多少嗎？」
嗯？
他怎麼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他應該不會是那種好色的角色吧。
喔喔喔，原來是這樣的問題啊，雷納德你母湯喔，果然男生之間會聊一些色情的話題，他應該是想要讓我放輕鬆點吧。
說真的關於這一點，我真的想感謝他。
我向周圍一看，確認有沒有人在，反正這裡以只有我們兩位男性，所以我可以解放了吧。
我露出會心一笑說。
「根據那時候在地下室時，我目測應該有D吧，老實說你可能不相信，但她當時可是想要吃掉我ㄟ。」
「喔，那你當下的心情如何呢？」
我就像是在炫耀當時的輝煌戰績一般，繼續興高采烈的說。
「雖然我當時都在抵抗，但現在想想我真該就範才對，一想能被那樣的美少女給吃掉，可是小生我的願望啊。」
那我的答案是對的嗎？
真是的~~~
我都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身旁的雷納德，但他突然低下頭，並發出奇怪聲音的笑。
等等......
這個聲音我好像有印象......
「便裝迷彩系統解除......」
某個機械音說出了這句話，在我身旁的雷納德突然變成了一道幻影。
「該不會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那道萬化莫測的幻影，最後則是變成一位少女的模樣。
原本披在有點突出的胸肌毛巾，瞬間被雪白的胸部給股起，銀色的長髮飄逸著，紫色的瞳孔神迷的望著我，她的臉上被染上了一絲羞紅，她露出了上弦月般的笑容，我不會認錯的，她是戰鬥用機器人，米娜。
「原來你那時候是裝的啊。」
「我......我......。」
「嗯~~~ 」
「對不起.....。」
我無話可說，這也太尷尬了吧，就如同在你在跟一位朋友激烈的分享一位女優，結果那位女優是他的家人一樣。
何況他們是什麼時後交換的？
而且話說毛巾遮擋的位置也太剛好了.....
等等，毛巾，我知道了，從雷納德原本只有掛在重要部位，而第二次來時卻是全身，那就說，他們是在幫我換毛巾的時候交換的。
雖說是知道原理，但卻對現況沒有什麼進展。
總之現在先道歉就對了......。
米娜聽見我的道歉之後，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厭惡的反應，反而是頗有興趣的說。
「沒事，我沒關係的，我只是想要鬧你一下，結果卻聽到那麼不得了的話呢，沒想到你看起來乖乖的，但你內心的慾望卻......。」
像是情緒湧上頭來，她將雙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發出像是少女興奮的尖叫。
我只能無地自容的坐在原地......。
「米娜，捉弄得太過頭了喔。」
「雷納德？」
我轉向門口的方向，發現雷納德正站在門口，身上穿著奇怪的衣服。
奇怪，如果是開發部的人，那穿著應該會是跟博士當時的穿著一樣才對，出於好奇心我向他詢問。
「那應該不是開發部的人會穿得衣服吧......。」
「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說到。
「我們是隸屬軍隊的人喔。」
「蛤？」
米娜笑嘻嘻的回應，也是，畢竟在我身上有裝載著像是兵器一樣的東西嘛......。
「你不知道嗎？」
雷納德疑惑的說道。
「我以為你們是開發部的......。」
「哈哈抱歉啦，畢竟我們要先確認傳來的意識是不是個危險份子嘛，所以開發部的身份是假的，不過我已經確定你是一位安全的人。」
該說是機器人的思考邏輯跟人不一樣嗎？
「你怎麼確定的？」
「嗯！ 我就是知道。」　　
她挺請胸膛得意的說道。
「不過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呢？」
「因為……。」
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話，被我立馬收了回去。
現在的情況不能說出那位調率者的事情會比較好，這裡有著奇怪高科技的地方，絕對不會有能夠穿越世界、暫停時間的存在。
要是有的話還會有侵蝕獸的問題嗎？
如果我說出那件事的話，我的處境或許會變得很嚴重。
也會對這裡的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但是……。
我該怎麼說會比較好，不管了，先想辦法說就對了。
我結結巴巴的開口說。
「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我現在……。」
為了能夠好好說明，我便作了一下深呼吸，繼續說。
「因為我在這個世界有…有該完成的事情不可，所以我才會在這裡。」
我站起身來，看相眼前的米娜，雖然這個角度可以窺探到她的事業線，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我將上半身緩緩的下降，黑色的長髮貼著木製的地板。
諸多的不情願壓著我的身體，就像是為五斗米折腰的社會人一樣，為了回到原來的世界，我必定要做出什麼。
「所以我決定要成為魔道具的使用者，拜託你了。」
我做出標準的鞠躬姿勢，心情像是在跟喜歡的女孩子告白一樣。
我不知道現在米娜的表情是什麼，心臟撲通的跳著。
「你有秘密瞞著我對不對？」
「我……。」
頓時，頭上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力道，米娜用單手抓住我的頭。
痛覺的傳遞就如同一滴顏料滴入清澈的水杯中一樣。
身體彷彿瞬間失去了重力般，懸在離地十公分的高度。
這並不是用了什麼魔法，這只是單純用強大的握力。
我用雙手嘗試拿開，也有試著要使用那時候的能力。
但我這一刻做不到，即便知道自己正處在威脅，我還是不想要傷害她……
我想像不到我傷害她的畫面……
她撥開我的瀏海，紫色的瞳孔發出光芒，她現在可以說是沒有表情。
「……哇阿……」
「米娜住手。」
「等等。」
米娜對準備衝過來的雷納德擺出停下來的手勢。
她擺出那時想要吃掉我的表情，那癲狂的笑容說道。
「上次你明明都一直拒絕，但這次你卻主動要求說要成為使用者，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呢？」
「我……」
她猜到我內心所想的事情，一旦意識到這點，我說出來的話很明顯的很虛偽。
「夜來，我呢，我是知道的喔，你是來自和平的世界的普通人，你是絕對不可能會主動去做這樣的事情的，我可不希望你做出不願意的決定。」
橙色的燈光照耀著，將飄揚的霧氣化為清澈的水，彷彿想洗濯我剛說的那些話，在片片的黑夜中，一道上弦月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可以再多依靠我一點喔，但我不是要求現在就要，剛剛的那些話我願意當做沒聽過，但相對的，你之後能夠說出真正的理由嗎？」
「我......。」
跟剛才癲狂的笑容不同，她現在的表情很溫和。
她溫柔地將我放下，並纖細的手扶摸我的頭。
「我跟博士，我們一定盡力去協助你。」
「還有我喔。」
沒有誠意的藉口，隨口說說的理由，這些看似愚蠢但總是能讓我逃避問題。
因為我知道根本就沒有人會想要認真去理解我的話。
但是這一刻不同了，好像有什麼風吹息著。
那種感覺就跟夏日的風一樣，感覺好像開始了什麼。
我不自覺的露出微笑說道。
「好，雖然現在的我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但是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我，是為了我的目的，我之後絕對會跟你說的。」
米娜聽見我的話，便安心的也笑了一下。
「喜歡隱藏秘密的男孩子真討厭呢。」
「抱歉，我還真的沒什麼話可以辯解......」
「既然都說道這樣，那我就要先帶你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呢？」
在我詢問之時，雷納德向我解釋。
「伊萊塔尼克的創始人，也是開發部的部長。」
「是阿，不過部長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吃驚就是了，對了，我要先離開了。」
「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男生的淋浴間喔。」
「嘿嘿~~」
「......。」
我無語地看向眼前的米娜，但她並毫不在意的對我揮手，並擅自隱形走掉了。
「夜來，你的衣服我幫你準備好了，等等穿上就去找部長吧。」
「是，是的。」
我匆忙的跑向出口，進到更衣間。
許多的長方形藍色的鐵櫃，雷納德拿出了一套跟他穿著很像的服裝。
「這是你的軍服，尺寸的話我已經先量好了。」
「謝謝。」
我快速的換上服裝。
就眼下的狀況來說，我必須成為一位戰鬥員，即便內心會有多少的抗拒。
對吧......。
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也許我會在這個過程之中就丟了性命，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我意外的被傳送到這裡的原因，也許是我真的有能夠解救這個國家的可能。
我......
還是有點害怕呢......。
明明都已經整理好思緒，也有了行動了理由。
但我總有種不服氣的感覺，我也說不出來。
我自己到底要想要什麼呢？
不禁顫抖的雙手，愚笨的扣上身上的鈕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