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話：不會再放手了

晚上 空澄家

律：
「我回來了」

夜音：
「歡迎回家」

律：
「抱歉，今天因為社團的一些活動所以比較晚回家」
「沒辦法多陪夜音真是抱歉」

楓：
「沒關係啦！夜音她最近在學校過得還不錯」
「是吧？」

夜音：
「嗯....是啊....」

律：
（不對勁！）
「妹妹....你在學校....沒發生甚麼事吧....」

夜音：
「啊不！沒事的」
「就只是單純在想一些事而已~」

律：
「....」
「在學校有任何困難，一定要告訴哥哥們喔」
「對了，妹妹你已經吃過晚餐過30分鐘了吧？」

夜音：
「嗯，是啊。是吃藥的事對吧？」
「....話說，為什麼每次都是你來為我拿藥呢？」
「我的意思是：藥我可以自己吃吧？」

律：
「這個....」
「....那些藥的劑量比較特別，我怕你會弄錯劑量」
「所以才都是由我餵你藥，知道了嗎？」

夜音：
「嗯，那麻煩哥哥你了~」

律：
「（微笑）嗯~」
（拿藥櫃裡的藥）
（山喜多是....是這個）
「（調整好劑量）過來吃吧~」

夜音：
「知道了」
（配水吞下）
「那個....哥哥們，我想在客廳好好獨處思考一下」
「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先不要打擾我嗎？」

楓：
「嗯，當然好啊~」

律：
「可以喔~」
（對了，既然如此....）
（那順便幫她整理臥室好了）

夜音的房間

律：
「啊....這隻小熊玩偶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我記得是在....鳳凰仙境樂園的玩偶商店裡買的吧....」
「（回憶）....」

小時候的夜音：
「哥哥~我要去看電影了~」

小時候的律：
「嗯~夜音要小心來車，過馬路時要看紅綠燈還有....」

小時候的夜音：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
「那，我走咯~掰掰~」

小時候的律：
「嗯~記得要回家吃午餐喔~」

小時候的夜音：
「我會的~」

律：
（回憶結束）
「（啜泣）嗚....嗚.....」
「（大哭）嗚哇啊....啊哈.....嗚嗚....」
（用枕頭掩面）
「不....我要振作！」
「如果我也撐不住....那夜音要怎麼辦呢！」
「好....深呼吸....」
「（吸~~吐~~）嗯，沒問題了」
「（注意到床頭有甚麼東西）欸....」
「這是....甚麼東西？」
「為什麼....在枕頭下會有她們的合照、安眠藥？」
「（驚恐）欸.....」
「還有....這是....美工刀？」
「上面的這是.....」
（衝到自己房間去拿魯米諾噴罐和黑光燈再跑回來）
（噴滿美工刀並關上房間的燈）
「（打開黑光燈）有....螢光反應所以....」
「夜音她....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在自殘....」
「該不會是因為....我這段時間....」
（回憶）

小時候夜音的主治醫生：
「夜音的恢復速度不錯，移植的臟器也幾乎沒有排斥反應」
「我想，可能連她們的每個細胞都記得彼此的友誼吧」

小時候的律：
「....」

小時候夜音的主治醫生：
「生離死別我看的太多了，你不會是我見到的最後一個；也絕不是第一個」
「真是....辛苦了」

小時候的律：
「謝謝你....」
「能帶我去看望她嗎？」

小時候夜音的主治醫生：
「當然」

====

小時候的夜音：
「....」
「律哥！」

小時候的律：
「那個....手術沒辦法陪你真是不好意思」
「所以....我第一個來看你了」

小時候的夜音：
「楓哥跟澈哥呢？」

小時候的律：
「他們去參加令悠和棲羽的葬禮了」
「我受不了那個氣氛....所以就....」

小時候的夜音：
「（崩潰）她....她們死了？」

小時候的律：
「對，你之所以可以活下來是那時緊急將她們的器官移植給....」

小時候的夜音：
「等等！為什麼是移植給我！」
「難道....是我存活率比較高....還是說我有機會治好不會一輩子當植物人....」

小時候的律：
「不....不是！她們來的時候就已經....」

小時候的夜音：
「啊....！我....我殺了她們啊！！！！！」

律：
「（強行終止回憶）夜音！」

客廳

夜音：
「（被打斷思考）律！」

律：
「（飛撲抱住夜音）夜音！」
「對不起....我沒能當一個好哥哥....」
「但那過去了，之後我會用我所有的時間陪伴你，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這樣....你能夠變回那個....快樂的妹妹嗎？」

夜音：
「不要....」
（推開律）

律：
「！」

夜音：
「請不要這樣」
「我可是....我可是....想要身邊所有人消失的垃圾喔」

律：
「不....不是的！那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夜音：
「想法？她們可是因為我的想法而死啊，那這次呢？」
「....還是算了吧，當我甚麼都沒說，我先回房間了」

律：
「....夜音」

夜音：
「怎麼....」

律：
「不管未來怎麼樣....不管結果如何....」
「我都願意一直在你身旁照顧著你，不是因為甚麼」
「這只是作為哥哥的職責」

夜音：
（眼神遊移）
「快去睡吧，哥哥」

律：
「好....」

夜音：
（站在門前）
「（背對律）吶，律」

律：
「怎麼了」

夜音：
「真的可以嗎....？」
「我這種垃圾....真的值得被愛嗎....？」

律：
「....」
「不管你是甚麼，我都愛你」
「因為我是你的哥哥，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哥哥」

夜音：
「....我不信....」

律：
「那我就永遠陪在你身邊，永遠照顧我的妹妹」

夜音：
「....你愛怎麼怎麼就怎麼做吧....」
「（轉頭）晚安，哥哥」
（關門）

律：
「....」
（她最後用『哥哥』....應該是接受我的『提議』了吧....）
（不過這也得用時間來去驗證....）
（....對不起了，莉雅）
（身為組合一員的律已經不存在了）
（以後，我....唯一驕傲與擁有的身分）
（就是....夜音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