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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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19
令本鄉等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當他們還在湊人數的時候,學校內的超自然社團已經於當天夜裡組織了三個人準備尋找那些大半夜在學校內進行怪異儀式的人。三個人分別是社長中島仁一,及兩名社員:鴻巢泉和邦田恭。
「喂喂,中島,我們真的要去尋找那些在學校內進行類似於邪教儀式的傢伙麼?總感覺讓人有點擔心啊。」三個人走在學校的走廊中,中島拿著一個手電筒走在前面,兩名社員則跟在中島後面。走著走著,鴻巢有些耐不住性子,詢問中島道。
「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那些傢伙的,再說了,我們又不是要跟學生會的人一樣去抓住他們。我們不過是想要看他們一眼而已,我們超自然社團怎麼可以錯過這個絕好機會呢?」中島擺了擺手,認為他們不過是去看一眼,又不是要去抓人,是沒有必要擔心的。
結果就在這時,迎面一道手電筒的光芒射了過來,三個人都不禁慘叫了一聲。
「你們三個人晚上不回到宿舍在學校裡面乾什麼?全都給我回宿捨去!聽見了麼?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我就把你們的名字全記下來明天告訴你們的老師!」只見學校的警衛拿著一個手電筒迎面走了過來,呵斥中島三人。
「警,警衛先生,我們三個人不過是到學校裡面來拿點東西的,我們拿完之後會立刻離開的。」中島急忙解釋說他和其他兩個人不是來探險找人的,而是來找東西的。
「少騙我,這麼晚了你們來找什麼東西?你們肯定是好奇心太重來調查學校裡的傳聞的。唉,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喜歡傳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我告訴你們,我才不會被你們騙到呢。我再說一遍,你們三個人給我立刻回到寢室去,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我就把你們的名字全記下,聽見了麼!」警衛不相信三個人說的話,在最後告誡了一遍三個人之後就離開了。
「那個老警衛真是一個榆木腦袋,竟然這樣阻止我們的探險活動.....你們兩個,想要就這樣回去麼?」中島回頭看向了自己背後的鴻巢和邦田。鴻巢略微有那麼一點點動搖,但邦田表現的非常的堅決,表示自己會和中島一塊兒繼續進行調查。二比一,鴻巢也不希望一個人被中島他們給留在原地,所以只好跟了上去。
「哼,現在的孩子啊......餵?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我的巡邏已經快要結束了,今天晚上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可能是那幫傢伙不敢出來了。」正在巡邏的警衛舉著手電筒四處看了看,然後用無線電向在警衛室裡的另一個值班警衛表示道。
「我知道了。」值班警衛打了個呵欠,然後對這個警衛回應了一聲。
「嗯?剛才有燈光。就是.....教學樓那邊的生物教室,生物教室有燈光!不對.....應該說是光亮,推測是蠟燭之類的東西。」正在巡邏的警衛突然進行了這樣的報告。而值班室中的警衛聽到這個警衛的報告之後,急忙從警衛室裡面走了出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到你那邊去,你在原地不要亂動。」雖然值班室當中的警衛要求這個看到光亮的巡邏警衛不要亂動,等自己到了之後再說。然而這個巡邏警衛並沒有聽另一個值班警衛的話,而是乾脆的跑向了生物教室。
「我是警衛,我是這所中學的警衛!你們給我聽著,你們絕對不能在晚上的學校裡面這樣嚇唬別人!」警衛向著生物教室跑去,邊跑邊喊道。
「嗯?什麼聲音?難道.....那些正在進行邪教儀式的人出現了?」聽到警衛的喊聲之後,中島立刻帶著其他的兩個人匆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而警衛本人已經到了生物教室的前面。
「我是這所學校的警衛,你們肯定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對吧?學生禁止半夜在學校裡面進行一些怪異的活動!」警衛敲了敲門,對生物教室裡面的人喊道,然後把手放到了警棍上面。
然而,裡面卻沒有任何人回應警衛的喊話。好像那些人又跟之前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死,不會又像前幾次那樣只剩下了一根蠟燭了吧?該死。」警衛拉開了生物教室的門,果然。和前幾次一樣,裡面只有一根還沒燃燒乾淨的蠟燭。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警衛遭遇了和小林下笠兩個人一樣的情況。在警衛走進生物教室近距離觀察蠟燭的時候,生物教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面關上了。
「嗯?你們不要再惡作劇了!你們現在是在非法監禁一個成年人,你們知道麼?就算你們是未成年人也是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們知道麼!」警衛生氣的砸門,從門外的人喊道,「法律責任你們知不知道是什麼?」
但是警衛不管怎麼說生物教室的門也沒再被打開,很快有人就用桌椅之類的東西把生物教師的門給堵上了。生物教室和普通教室不一樣,只有這一個門可以走。除此之外就是窗戶,但因為生物教室位於教學樓的第三層,警衛不敢從樓上跳下去。所以只能在原地等待自己的同伴來救自己。
「啊!」很快外面傳來了中島三人的慘叫聲,警衛也立刻聽出來是之前的中島三人。
「我不都說過了麼!我讓你們趕緊回家去的!你們竟然還沒回家?快離開這裡!」警衛使勁拍門,希望外面的中島三人能夠聽到自己的喊聲。但外面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喂喂,這是什麼情況啊。有人在裡面麼?」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左右,另一個警衛終於趕了過來。看到生物教室的門被人用桌椅之類的東西給堵上了便警覺了起來,詢問裡面有沒有人。
「我現在就在生物教室裡面!我被他們關住了!請立刻把東西挪開!」在生物教室內的警衛聽到了外面的同事的喊聲之後,便也立刻喊了起來,表示自己現在就在生物教室裡面。
「你再等一下,我立刻把你給救出來!」另一個值班警衛喊了一聲,然後將外面的桌椅給移開了。使得裡面的那個警衛終於被解放了出來。
「呼.....你看到了三個學生麼?就是三個男學生,都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警衛被解救出來了之後立刻詢問起了中島三個人的安危,但另一個警衛卻顯得非常的疑惑。
「你說什麼啊?當我跑過來的時候這個走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啊。」值班警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個人也沒看到。
「什麼?這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聽到了三個男學生的喊聲的.....難道他們三個人被那些正在進行邪教儀式的人給抓了麼?不行,我相信我肯定聽到了,我們先找找。實在不行就報警。」巡邏警衛還是有些責任感的,他很擔心那中島三人的安危,於是就叫上值班警衛在學校裡面進行了搜尋。
搜了半天兩個警衛也沒有在學校裡面找到中島三人,在無可奈何之下,巡邏警衛打電話叫了警察。
很快,島上僅有的一個刑事(因為小島雖然正在發展觀光業,但是總體上人還是不多的。如果發生嚴重的刑事案件就只能從最近的縣調刑事過來了。在島上常駐的只有一個刑事和不到十個巡警。)帶著兩個巡警到了學校。
「你好,我是白純刑事。我聽說你們學校裡面有三個學生失蹤了?你們能不能把事情具體說給我聽一下?」白純刑事向面前的兩個警衛亮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要求二人將事情詳細說給自己聽。
「好的,事情是這樣的.....」兩個警衛很快就把這幾天的學校內發生的邪教儀式的事情告訴了過來調查的白純刑事。然後那個被關在生物教室當中的巡邏警衛又將自己聽到的中島三人的慘叫也和刑事說了。
「原來如此.....」白純刑事點了點頭,「所以你們懷疑是這些這幾天晚上一直在學校裡面進行跟邪教儀式一樣的怪異儀式的人將那三個男學生給綁架了麼?不過我們首先要排除他們回了宿舍的可能性.....你們知道那三個人的名字麼?」
「不知道,因為按照學校的規定的話,我作為一個警衛需要先警告違反校規的學生。如果警告學生不聽才能強制要求學生將名字告知,如果當初我讓他們告知了他們的名字的話.....」警衛非常的自責,白純刑事則安慰警衛說他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便和兩個巡警去男生宿舍進行了調查。
不到一個小時,調查結果就出來了:確實有三個男生不在宿舍裡面。而且根據學校的大門登記記錄這三個男學生也都沒有離開學校。
因此,白純刑事判斷這兩個警衛並沒有說假話。於是就帶著兩個巡警在學校裡面又調查了一番,但因為天色已晚,白純刑事和那兩個巡警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最後在天剛濛濛亮的時候白純刑事一行人就匆匆離開了。
「哈?昨天晚上有三個超自然研究社團的學生失蹤了?」第二天,中島三人失蹤的事情就在學校裡面傳播開了,身為學生會長的小林也很快就被下笠給告知了。
「是的,剛才我聽別人都是這麼說的。聽說警察都已經到學校裡面進行調查了。」下笠點了點頭,並表示因為有人失蹤的緣故警察都已經展開行動了。
「那麼美波子.....今天晚上,我們要再行動麼?既然警察都已經展開行動了的話......」小林出現了一些動搖,在警察已經決定展開行動的情況她不確定他們晚上繼續展開行動有沒有什麼意義。
「嘛,晴子,你不要擔心了。這樣吧,要是今天白天警察能夠調查出一些可靠的線索的話,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去進行蹲守了。要是警察什麼線索都調查不出來,那我們今天晚上就按照原計劃行動,怎麼樣?」見小林有所顧忌,下笠就給小林提了一個方法。要是警察什麼線索都查不出來,他們再按照原計劃行動,如果警察查出了什麼線索,他們就不按照原計劃行動了。
「好吧.....」小林勉強接受了下笠的計劃。之後兩個人去了警衛室打聽情況。
「喂喂,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啊?別忘了,我們也被你們給拉來幹事情了。這樣偷偷摸摸的躲著我們好像不好吧。」就在小林和下笠要動身的時候,宮內開口叫住了他們。
「就是就是,我們兩個人應該也有知情的權力才對。」田村也點了點頭,強調自己和宮內又知情權,「你們兩個總不能把我們兩個給當奴隸使喚吧?」
「好了好了,既然你們不滿意的話,那麼你們就跟著我們一起到警衛室去打聽情況吧。那些傳聞之類的我還是抱著不能全信的態度。」見宮內和田村都這麼說了,下笠也不能將兩個人再排除在外,擺了擺手讓兩個人跟著他們去了門口的警衛室打聽情況。
結果就在四個人趕到警衛室的時候,卻發現正負責調查這件事的白純刑事也正在警衛室裡面聽那天晚上嚇唬下笠二人的錄音。
「你好,我是學生會長小林晴子。這位是學生會副會長下笠美波子。」見到白純刑事之後,小林立刻認定他是警方人員,隨即做了自我解釋,「後面這兩個男生也是我們學生會的成員,我們想要到警衛室打聽一下昨天晚上學校發生的事情。」
「哦,你們就是剛才警衛所說的小林和下笠啊。聽說你們兩個在追查那些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的時候被引誘進了一個教室裡面。然後被從外面用桌椅之類的堵在了教室裡面,神秘人還準備了錄音機嚇唬你們是麼?」白純刑事剛聽警衛說完下笠和小林兩個人的事情,於是便立刻伸手上前同兩人握了握手,「我是正在調查這起案件的刑事,我姓白純。」
「白純刑事,你是島上的警察對吧?為什麼不從縣裡面叫人過來?」在和白純刑事握手之後,下笠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不通知鄰縣增派警力過來。
「嗯,是啊。理論上我是應該呼叫縣裡面的警力支援的,我也確實這麼乾了.....但是現在縣裡面正在辦理一起殺人事件,並沒有更多的刑事可以抽調到島這邊。縣警說讓我先負責調查,等他們解決完了殺人案就會派人過來。好了,你們的問題問完了吧?接下來讓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白純刑事先回答了下笠的問題,然後轉而要問下笠和小林問題。
「好的,請問刑事你要問.....什麼問題?」下笠點了點頭。而白純刑事則開始了提問。
「你們兩個人直接看到過神秘人的模樣麼?」白純刑事話音剛落,小林就回答說目前據她們所知只有兩個人看到過神秘人正面的模樣。
於是......
「是的,我們看到了。那個神秘人戴著一個像章魚一樣的怪異的帽子,臉上帶著一個慘白的面具。身上穿著的這是一件白色的長袍,看著讓人的感覺非常可怕,就像.....歷史書裡面美國的3K黨一樣。」本鄉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再再次詳細描述了出來,白純刑事對本鄉所說的3K黨有些在意。
「3K黨?那是什麼?你能夠詳細說說麼?」白純刑事舉起了他記錄用的筆,然後詢問本鄉3K黨是什麼。
「3K黨是美國以前,不對,應該說現在還存在著的一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的人的特點就是一身白色的袍子,他們是白人至上主義者,歧視黑人和亞裔。但是據我所知3K黨只是全身上下穿著白色的長袍,沒有戴著章魚一樣怪異帽子的。」本鄉將3K黨的事告訴了白純刑事,白純刑事雖然覺得這次的事件應該和種族歧視之類的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出於不放棄任何線索的想法將本鄉所說的話也都給記下了。
「原來如此.....那麼,除此之外你們還看到了什麼別的東西麼?據那邊的小林學生會長所說,你們兩個是全校唯二的兩個目擊到他們儀式場景的人,而其他人都不過是看到了蠟燭而已。」白純刑事在記錄過後接著詢問那些人的儀式是什麼樣的,這個問題可把倉田和本鄉難住了。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只是告訴白純刑事這些人只是圍著一根燃燒著的蠟燭,而且沒有乾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樣麼....好的,我會把這個錄音機送到鄰縣讓縣警進行痕跡鑑定的。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之類的東西.....好的,你們可以回去了。」白純刑事完成記錄後表示自己會將錄音機送去縣警進行檢測,然後示意下笠六個人回去。
「等一下,我來也是有事情要問的,警衛先生,你能不能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學校裡面有很多傳聞,我不能確定那些傳聞是不是真的。」下笠搖了搖頭,而是扭頭看向警衛讓警衛向自己說明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得到了白純刑事的應允之後,警衛便說明了自己所知道的昨晚發生的事情。幸運的是,這個警衛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巡邏警衛,基本經歷了所有的事情。於是他就詳細的把事情跟六個人說了一遍。
之後,六個人向白純刑事等人道別,離開了警衛室。
「那幫傢伙竟然這次直接綁架別人了。那三個男學生毫無疑問一定是被那些神秘人給綁架的。」下笠恨得牙癢癢,她沒想到這幫神秘人除了儀式以外竟然還抓人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把三個人給抓起來?那三個人對他們有什麼用麼?他們也不算我們學校裡面的有錢人,就算綁架勒索也.......」小林則進行了非常慎重的思考,認為這幫神秘人綁架這三個人的動機不足。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說不定這三個人直接看見了那些神秘人的模樣,所以那些神秘人才鋌而走險把他們三個人都給抓了。只不過....那三個人現在被關在哪兒裡?這是個問題。警察和老師聽說已經找了快四個小時了,還沒有發現這三個學生的蹤影。」本鄉點了點頭,認為小林說的沒錯,也開始思考那些神秘人把這三個學生給帶到哪兒裡去了。
「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倉庫之類的地方的吧....不對,那種地方老師和警察應該會首先註意到並進行調查的才對....啊啊,那三個人現在到底都被帶到哪兒去了啊。」倉田不禁抓耳撓腮。其他人也思考不出什麼名堂來。
然而,當天下午——
「這個垃圾桶好像還沒找過吧?」兩個巡警在一個老師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個垃圾桶的前面,那個老師點了點頭。
「這麼大個垃圾桶,如果說藏著三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等一下,為什麼這個學校裡面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垃圾桶?」兩個巡警看著面前的垃圾桶,轉而再次發出了疑問。
「這個垃圾桶並不是我們學校的東西,這個地方原本好像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反正就有這麼個大垃圾桶,我們學校也用不著這麼大的垃圾桶,於是就扔在倉庫裡面了。」老師撓了撓頭,他才剛來這里當老師不到十年,對學校的這些古老的事情並不清楚。
「原來如此,這個倉庫非常平常,你們應該也在正常使用吧。所以一開始我們的搜查漏了這個倉庫.....」一個巡警走上前去,將垃圾桶打開——結果剛一打開,這個巡警就發現自己中獎了。垃圾桶裡面切切實實的摞著整整三個人——就是昨天晚上失蹤的三個人。巡警將這三個人從垃圾桶裡面救了出來。三個人都沒死,只是昏過去了而已。隨後,一個巡警發現垃圾桶裡面有一張字條,字條看上去是從學生常用的詞典裡面剪下來的字: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如果有人晚上還想要繼續追查我們的事情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沒有署名,也沒有這麼稱呼,只有這樣的一段令人感覺有點不寒而慄的話。
「該死,那幫傢伙真是無法無天。立刻去把白純刑事叫過來!」巡警戴著手套將紙條拿起來,看過之後又憤怒的將紙條摔到了地上,然後命令另一個巡警去叫了白純刑事。
「聽說了麼?聽說昨天晚上失蹤的學生被找到了。」消息傳得很快,沒多久剛一下課就有好幾個附近班級裡面的學生圍在了倉庫附近,幾個老師試圖驅趕學生但是沒有什麼作用。白純刑事也被叫到了倉庫這邊來。
沒多久,三個昏迷的學生也都醒了過來。白純刑事詢問他們看見了什麼。
「我,我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當時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中島這樣說著,突然捂著自己的腦袋大喊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抱,抱歉,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完全想不起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收到了太大的驚嚇吧.....十分抱歉。」同樣,鴻巢和邦田兩個人的詢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都說自己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白純刑事對三個人的情況表示理解和同情,但轉而也頭疼了起來。
「雖然我非常的理解你們三個人,你們三個人應該收到了非常大的驚嚇吧....而且應該是被他們給打暈的。所以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也是自然的....這樣吧,你們先回宿舍休息吧。如果想到什麼就給我打電話。」白純刑事見三個人的情緒並不穩定,只好將自己的名片給取了出來,交給了中島。隨後叫三個人回去了。
「完了....這下要社會性死亡了.....」中島三個人走出來的時候,還有幾個學生圍在外面看著他們,並互相竊竊私語。這使得中島三人都感覺心裡非常不舒服,小跑著回到宿舍裡面去了。
「聽說了麼?昨天晚上失蹤的三個學生在倉庫裡面被發現了,聽說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很快,三個人被在倉庫當中發現的消息也傳到了倉田和本鄉他們班。倉田本鄉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都站起了身來。
「嗯?怎麼感覺好像有人缺席。」最後一節課上課的時候,老師走進了教室裡面,感覺好像有人不在。
同學們互相看了看,最終對老師表示:「老師,倉田和本鄉兩個人不在,可能早退了吧。」
「我沒收到消息啊....算了,他們兩個人突然早退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等明天他們來了之後再問好了.....」倉田和本鄉兩個人不打一聲招呼直接早退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老師表現的非常淡定,翻書開始了講課。班上的同學發現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突然早退後又開始傳起了兩個人的八卦......
「你好,請問是中島學長麼?」本鄉和倉田兩個人去哪兒了呢?沒錯,跑到中島的寢室去了。兩個人打算找中島問一問發生的事情。兩個人都是高一學生,才剛下學期,而中島已經是高二了,於是兩個人稱呼中島為學長(雖然小林和下笠兩個人分別是學生會會長和學生會副會長,但兩個人也都是高一生,所以本鄉和倉田就沒必要稱呼她們為學姐了。)
「吵死了,你們都回去吧,所有我還能記得的事情全部都和警察說過了!」中島十分生氣的大喊道,讓本鄉和倉田兩個人回去。
「中島學長,你是不是向警察隱瞞了什麼事情?」沒想到,本鄉突然說中島向警察隱瞞了一些事情,讓倉田都感覺驚愕無比。
「中島學長,你放心好了。我們是絕對不會把事情說給別人聽的,但是如果你不和我們說的話,我們就會去找警察,對警察說你向他們隱瞞了一些重要的情報。到時候警察肯定會再到學校來審問你的。」本鄉沒有理會一邊的倉田,而是繼續一邊敲門一邊對裡面的中島說話。中島那邊則沉默了。其實本鄉只是純屬想要撞下自己的運氣,她再對鴻巢和邦田兩個人經過一番詢問後認為他們兩個人可能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但是其在通過鴻巢和邦田的講述後,本鄉得知中島是一個很膽大的人——理論上應該是不會嚇得什麼都不記得了。因此,本鄉推測中島可能是受到了威脅,所以才說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的。
「中島學長,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如果告訴警察就會性命不保的威脅之類的吧?所以你猜沒有把事情告訴警察。正因為我們覺得你是處於被威脅才不配合警方的調查的所以才來找你,如果我們覺得你是故意隱瞞的話那麼我們直接會找警察的。」本鄉轉而用溫和的語氣繼續勸說中島,中島最終打開了寢室的門。
「你們.....真的不是警察派過來的麼?」中島依舊非常謹慎,擔心本鄉和倉田是警察派過來的人。
「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像是警察派過來的人麼?別緊張,學長,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什麼就好了,不要緊張。」本鄉拍了一下倉田,倉田也立刻和本鄉一樣露出了笑容。看著二人,中島最終讓兩個人進到了自己的寢室裡面。
「嗯,沒錯,我確實以想不起來了為理由隱瞞了警察很多事情。而且受到威脅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暗戀對象.....當時一個穿著白袍子的人用明顯經過變聲的聲音對我說『如果你把我們的事情都給告訴警察的話,那麼我們就把你暗戀的海藤小姐給殺掉,你知道了麼?』在這種威脅下,我也就只能乖乖就範了.....」中島點頭承認自己向警察隱瞞了事情,然後說明了自己為什麼要向警察隱瞞。
「海藤?學長你暗戀的人叫海藤麼?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不是暗戀麼?」本鄉抓住了對方知道中島暗戀的人叫海藤的這一點,繼續追問中島有誰知道他暗戀海藤。
「怎麼說呢....其實知道的人不少。我社團裡面的朋友們基本都知道我暗戀海藤的事情。甚至說不定海藤本人都知道我暗戀她,所以......」中島說話有些支支吾吾,明顯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暗戀海藤的事情。很明顯的,想要從知道中島喜歡海藤這一點進行調查是不可能了。
「那麼學長,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看到了什麼?請你告訴我們吧。」見中島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暗戀海藤,本鄉就轉而詢問他向警察隱瞞了的事情。
「好吧,讓我想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說著,中島開始了回憶。
「喂喂鴻巢,你走的也太慢了吧。這樣我們怎麼才能在那些神秘人逃跑之前看到他們啊。那個警衛十有八九是看到神秘人了。」當時,中島三人正走在前往警衛傳來喊聲的敵方的路上,中島對身後氣喘吁籲的鴻巢道。
「抱,抱歉。」鴻巢道了一聲歉,繼續跟在兩個人的後面。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生物教室前面。
結果,一下就看見了戴著慘白色的面具,章魚模樣的怪異的帽子,而且穿著白色的長袍的神秘人正站在生物教室的門口還沒有逃跑。中島三人雖然是想要見他們的,結果沒想到就這樣能撞上,全部都嚇傻了。中島三人還傻著呢,神秘人已經向三個人走了過來。
「如果打起來的話,我覺得我和邦田兩個人不一定打不過他們,但是.....我們當時都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所以沒有使出我們的力量來。一下就被那幾個神秘人一拳一個全都打暈過去了。接著.....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我們三個就醒了過來。」中島看上去還非常的遺憾,他和邦田兩個人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是卻因為受到過大的驚嚇而沒能使出力氣來,反而被神秘人給俘虜了。
「那麼學長,當時你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倉庫裡面了,沒錯吧?」本鄉向中島揮手,示意他暫停一下,隨後提出問題。
「是的,當時我們三個人就被他們給帶到了那個倉庫裡面。當時警衛應該還在外面尋找我們的吧......」中島撓了撓自己的頭,「但或許是因為這個倉庫過於顯眼之類的.....再加上我們學校也就只有兩個警衛,警察來了也是後來的事情了.....之後,其中一個,也就是我剛才說的威脅我的那個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用變聲器變過聲的聲音和我進行了對話。」
「中島仁一,超自然研究社團的社長,是麼?」神秘人用怪異的聲音對他道,雖然中島也聽出來是變聲器的聲音,但還是感到不寒而慄。機械的點了點頭。
「你不應該觸及到我們的領域,你知道麼?要是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大可以將你一拳頭打倒之後逃跑,但很可惜,你還帶了另外兩個人。我們甚至想過把你們三個人全部都給殺了扔海裡呢。」神秘人說話非常的冷漠,中島差點就嚇傻了。
「等,等一下!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也不過是這個學校的三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啊!殺了我們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對吧?」中島對神秘人大聲喊道,那個神秘人也點了點頭。
「是的,如果隨便殺人的話對我們這些人也是非常的不利。所以我們在短暫的討論之後就打算放了你們三個人,但是,我需要先叮囑一下你們幾個人。既然你先醒了過來,就先叮囑你好了。」神秘人隨即說明了他們討論的結果,決定饒了中島三人,不殺掉他們。但卻有另外的要求。
「是是是,請問有什麼要叮囑的麼?」中島點頭如搗蒜,詢問神秘人有什麼要求。
「我發現你有一個暗戀的女生,好像是姓海藤對吧?如果你把我們的事情都告訴警察了的話,那麼我們就會殺了那個叫海藤的女生,你知道麼?」神秘人冷冷的威脅中島,中島面如死灰。
「是,是,我,我絕對不會讓海藤被殺的。我絕對不會把事情告訴警察的,您放心好了!」中島向神秘人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把事情告訴警察,神秘人就繼續說了起來。
「我們不是什麼邪教,請你們端正你們的認識。我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宗教,我們就是——飛天章魚神教。」神秘人這麼說著,中島一下子有些蒙蔽。
「啥?飛天章魚神教?飛天章魚神教是什麼東西啊?我只聽說外國有個叫做飛天意麵神教的東西......」中島完全不知道飛天章魚神教是什麼,只能想到飛天意麵神教。
「沒錯,我們就是飛天意麵神教的日本分支,飛天章魚神教。我們為了隱蔽我們的行蹤,徹底來到了這座島嶼上。然後發現了這所學校,所以就在學校當中進行我們飛天章魚神教的宗教儀式,你知道麼?」神秘人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飛天章魚神教的事情,中島連連點頭。
「所以,如果下次有同學說我們是邪教的時候,你就說,你覺得我們不像是邪教,你懂了麼?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飛天章魚神教,才不是什麼邪教。」神秘人叮囑中島道,中島也繼續點頭。
「再重複一遍,如果你把我們飛天章魚神教的事情告訴警察的話,我們就會殺了那個叫做海藤的女孩,你知道麼?」說完,邦田和鴻巢兩個人也逐漸醒了過來,神秘人轉而又去叮囑了一下他們兩個人。
「飛天章魚神教?」這個離奇的名稱著實讓倉田和本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是的,他就是告訴我說他們是一個叫做飛天章魚神教的宗教,我知道的事情也就這些了。」中島點了點頭,隨即表明自己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好的學長。您安心休息,我們就先走了。」本鄉點了點頭,和倉田兩個人站起來準備離開。中島最後還叮囑了一遍兩個人絕對不要和警察說這件事,本鄉也再次保證。
「哦對了本鄉,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在倉田和本鄉兩個人走在回學校找小林等人的路上的時候,倉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為什麼知道中島那個傢伙說了謊話啊?據我所知你應該連旁觀都沒去旁觀過啊。」
「這個嘛....其實我要是說出來就會變得非常的簡單。好,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中島說沒說謊。這是我猜的。」本鄉乾脆的說承認了,倉田一下子就懵了。
「啥?你根本不知道中島有沒有說謊?你瞎猜的?可是為什麼你瞎猜都這麼準.....」倉田對此感到非常的難以理解,本鄉卻向他露出了笑容。
「雖然是瞎猜的,但是也不是隨便瞎猜的。倉田,我是根據概率學猜的。據我所知,有很多人面對警察都不會把實話全部和盤托出。有的人是因為遭受到了犯人的威脅,還有的人是因為自己本身的恐懼,即便沒收到犯人的威脅也會感到恐懼。在得知中島膽子不小理應不會因為一點驚嚇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之後,我就賭了一把,賭上這個概率,賭中島有可能受到了威脅所以沒和警察說實話。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我賭贏了。」本鄉笑了出來,表示自己只是因為概率學上說很多人面對警察都不會說實話自己才會說中島沒說實話的,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中島沒說實話。
「哈?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中島一開始說沒說謊話,只是單純覺得他沒說實話所以就那麼問了?你不怕中島其實是說了實話的出來殺了你啊?」倉田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能理解本鄉的腦迴路。
「哈哈,我相信中島應該不會在學校內隨便動用暴力吧。」本鄉依舊保持著笑容,並不覺得事情有倉田說的那麼的嚴重。
「是這樣麼....這麼一想的話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確實會有很多人迫於威脅和恐懼之類的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警察.....但是你這也太冒險了吧。而且怎麼都不和我先說一下呢?難道我就那麼的不值得信任麼?」倉田嗔怪本鄉在做之前沒有先和自己商量,本鄉只是惡作劇似的吐了吐舌頭。
「倉田,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就生我氣了?這可不像你呢。如果是你的話,應該看我的笑話才對吧?」西鄉看著一邊的倉田,依舊保持著笑容。倉田哼了一聲。
「行了行了,既然沒事就好了。不過也虧你讀過概率學。」倉田擺了擺手,示意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結果本鄉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讓倉田跌破了眼睛(畢竟倉田沒有眼鏡嘛。)
「沒有啊。我沒有讀過概率學,我不過是看過幾本和犯罪有關的著作,據此判斷很多人面對警察不會說實話而已,你不會真覺得我會讀那種正式的概率學的書吧?」本鄉話音剛落,倉田就差點倒在地上。
「那個.....本鄉,也就是說僅僅看過幾本犯罪的書籍就覺得中島可能沒和警察說實話麼?」
「是啊,怎麼了麼?我可是個知名的看不懂數學的人。如果硬要說的話我都懷疑我是皮拉罕人的後裔(皮拉罕人,巴西原住民,以學不會數學而著稱)。」本鄉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都可能是皮拉罕人偷渡的後裔。
「皮,皮什麼人?算了那不重要,本鄉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中島那個傢伙氣不過出來要砍死你......」倉田話還沒說完本鄉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我都跟你說過了,中島那個傢伙是不至於拿著刀出來砍死我的。而且就算他要拿著刀砍死我,你會保護我的對吧?」本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面前的倉田說道。倉田的臉一下就紅了。
「你說什麼呢?你說我保護你.....可是,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讓中島拿刀出來砍你的話......那麼我也只能——拉著你逃跑。」倉田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也承認如果中島真的要對本鄉動手他也只能拉著本鄉逃跑。
「沒關係的,你能拉著我逃跑我就很滿意了。畢竟你這個傢伙啊,除了會跑步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優點了呢。」本鄉說話的時候依舊不忘譏諷一下倉田,使得倉田感覺非常的不爽。
「喂喂,什麼叫除了跑步以外沒有別的優點了?我跟你說,我這個人還有非常非常多的優點,只是你這個傢伙不去了解而已。」倉田氣不過,追在本鄉的身後喋喋不休。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不願去了解而已。倉田其實還有很多的優點的——對吧?」本鄉轉頭看向倉田,依舊是帶著笑意。
另一邊,學生會室內。
「本鄉和倉田兩個人怎麼還不來啊。聽他們班的同學說他們兩個人再再次早退了,不會是不來了吧?」宮內在原地踱步,顯得有一些不耐煩。
「不,他們兩個人會來的。而且我相信他們早退也肯定是處於一些特別的目的。」下笠搖了搖頭,認為兩個人是會來的,「你說對吧?晴子?」
「是啊,也許他們兩個人是因為有什麼需要調查的地方才會匆匆忙忙早退的,我不覺得他們兩個人是那種會不遵守承諾的人。」小林也說明了自己的意見,宮內則把目光投向田村。
「田村,你覺得本鄉和倉田兩個人會不會來?」宮內說完,田村略微抬了抬頭。
「怎麼說呢,我和他們兩個並不熟悉,所以並不確定他們兩個人會不會來。不過,既然學生會長這麼確定的話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明顯是田村的托詞,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把小林的學生會長放在眼裡。
見田村不支持自己,宮內也只好繼續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