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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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28
「學長,李教授在找你。」

我才剛走到研究室前的走廊,就碰巧遇到幾名同系所的學弟,學弟這樣跟我說,教授在找我。我點了頭跟他們說知道了,就快步離去。走沒幾步,我聽到後頭有女孩們的聲音,看來是別系上的學妹跟學弟們約,那些人碎嘴我的聲音,被耳尖的我聽到,人就是這樣喜歡在背後對人品頭論足,而現在的小孩進化到就算被你聽見他的嘲諷,也毫不在意。而你能做的也就是不去理會爾爾。

我搭上電梯到最頂的樓層,教授的房間一般都在這。我找到李教授的研究室敲了門,裡頭傳來李教授叫我進門的聲音,我推門,誰知門推了三分之二就推不開,我只得測身進門。這裡還是一樣到處堆滿資料和論文書,室內開著冷氣卻傳來一股煙味,學校禁菸,但李教授看來似乎不放在眼裡,我越過層層書堆,才到李教授旁,他躺在沙發椅上用筆電,穿著西裝翹起二郎腿,那雙名牌皮鞋現在就在我的膝蓋前。

「李教授。」我喊了聲,教授眼睛離開電腦螢幕,抬頭看我。我從李教授那驚訝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跟剛剛學弟和那些女孩一樣,對我身上的變化有點吃驚。的確之前開始跟教授討論這項龐大的研究時,教授還在國外長居,而幾年間為了讓研究更透徹,我斷絕了近乎學術圈朋友的聯繫,除了我姊姊和幾個人,因為我需要他們的專業幫助。

「許春茂,你變了好多。」教授叫了我的名字說。

「嗯。」我點了頭找個位子坐下,自顧自的點菸來抽。

「雖說當時研究是你提出,但我並沒有想過這項研究會對你帶來那麼大的改變。不過畢竟這是難得一場實驗性研究,並且是我私人贊助你去做這項田野,你變成這樣我也脫不了關係,你的改變,我想問問研究的這兩年內,到底是否有所獲,還有你的論文。」

「嗯。」

呼出口菸說,沒看教授只看著前方應聲,教授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也許趕不上最先討論的國際期刊截止日,但你放心我最近有個合作的計劃,可能可以……」

教授腳上的那雙皮鞋讓我分心,有點讓我想到「他們」其中一人也老愛穿皮鞋,不如教授這雙國外手工鞋亮眼,他腳上每雙皮鞋都亮眼的很俗氣,而且跟服裝沒有一處可以搭配,但他就愛穿皮鞋,又打蠟抹油,保養得好好的,像是藝術品般收在鞋櫃裡,每次新來的人進他家門,總要聽他炫一次。

教授講他的論文,我倒頭躺沙發卻也沒在聽,思緒全飛到了那兩年。教授因為會議而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他的研究室,我看著天花板那晃到的風扇,將我嘴中呼出的煙吹得雜亂,我抬頭看見外頭光線在轉動的風扇反射,一閃一閃的,讓我想起夜間車副座,還有他那雙鞋。

我叫許春茂,是李教授的研究助理之一,李教授的專業是於東方現代與當代社會學的研究,可說在國際間很有名,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關於中港台三地外籍勞工研究、與日韓的外籍黑工文化,而老師底下不管學長還是學弟都朝著這樣的方向邁進,唯獨我始終對於這樣題材興趣缺。

要怎麼說呢?是缺乏挑戰性,還是個性反骨。當我挨到這助理位置第三年,手上始終沒有研究計劃,更是懶得去學校參加會議,會把這樣的我留下來的李教授也算神奇,不,應該說一開始答應接收我這沒教授願意收的學生就是一件奇事。而當時的我正沉迷於經典黑手黨電影《教父》之中。在跟教授網路一對一面談時,透露出了這點,李教授隨口的那句:「你不如研究看看黑道如何?」

這話成為了這一切的開端,也是我變成現在這鳥樣子與腦袋那些各種揮之不去的畫面,一幕幕的交錯重疊,真實但又虛幻。我似乎接近了他們一些,一腳踏入那條線,但才發現身上的氣味終究與他們不同。而黑道文化的研究只是一種表面,我踏入的是那泥灘,自找的下陷,在剎那間我突然有種丁點的感受到他迷人的殘酷,但也深深對此感到恐懼。

因為研究,透過姊姊的關係,我認識了「南哥」,當時南哥在一家北區的會館把我帶進去,他自然知道我那研究的身份。但也警告過我即使我是這種清白身分,或在怎麼正當的動機,在裡頭都沒人在乎。而南哥只是受我姊之拖把我領進門,在還時保我個全身,我開始天真的以為是保護我,但後面南哥其中一個小弟阿昂才笑說我天真。

「哈南哥說留你全身的意思是在你被處理以後,可以保個全屍,不是你想得保命,想太多。哪個大哥保小弟的命?是我們這些人保他們這些有臉的命。出來混命賤啦!你國外回來跟南哥一陣子不懂我們這邊ㄟ倫理。」

一口台灣國語交雜,阿昂成了我第一個接觸在道上的兄弟,他是個幫某道上大哥店裡小姐開車的小弟,聽南哥說這人個性在道上算溫和,處理的事也不複雜,就是接女人上下班,故我幾乎跟著他日夜顛倒的工作,有時候在車上等得時間比開車的時間多,阿昂就會停在不起眼的小巷弄,把坐椅調舒適,翹起腳,我看他的腳上上雙紅牛皮色的皮鞋。

「聽說你人之前在國外,剛回國。國外有夠好賺沒?」

為了我身分問題南哥把我說成是他在國外辦事的翻譯,過去跟過幾次李教授接受姊妹校和顧問廠商的招待,英文還算流利,連李教授都驚訝我這平時不出席會議也不寫論文的人,英文卻講得出乎他意料。

「還可以。」我說,而阿昂就從自己的短褲裡掏出煙包,開始抽菸,順帶給了我一根,我一叼上他就幫我點菸,兩人在車上敲著腳,等看看有沒有會館小姐要跑攤或下班,抽著抽著阿昂躺在車上沒趣,前一根菸抽完又點了根菸,車上的小電視不斷的重複著二十四小時的新聞。

這是這禮拜我跟阿昂一起出來的第三天,前一天我不在,這天一看到我出現,阿昂就露出他那燻黃的牙微笑,把手搭在我肩膀。白色的薄素衣,讓他胸前的兩點若隱若現,衣服扎進黑短褲跟誇張的皮帶頭,但最明顯的還是他那完全不搭的小牛皮紅皮鞋。

「上次沒你就沒聊的,每晚載那些妹妹,在這等就飽了。」

「昂哥,有妹呀載剛不好?」我問。

「你不懂,看欸丟吃不到,我什麼趴數,大哥下面的小姐哪是我動得,要小姐自己花錢去解決啦,小姐誰會看上你,怎看你都是個僱車的,沒趴數啊。」阿昂不保留的對我說出他的抱怨,而我繼續跟他問,而阿昂也像是樂得有人陪他發洩一些做兄弟的情緒。

「以前不愛唸,國中沒畢業就對郎出來,現在想想後悔,但要讀馬沒機會啊啦。」

阿昂似乎家裡過去就有點問題,不好意思問太細,但他不介意說自己只看過媽媽,沒見過爸爸是誰,而他還有一個弟弟,同樣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同一個。媽媽沒工作領低收入金,從小他跟他弟弟跟著外婆去撿垃圾賣,全身髒兮兮,只能包營養午餐的剩菜飯回來吃。

「人看你窮就被笑啊,制服又髒,連老師都不管。小學沒有人要坐我旁邊,因為我衣服髒,有那種垃圾味。書看沒功課也不喜歡寫,老師就放棄啦,當時我阿弟就被人欺負啊,我會打回去他們不敢動我,就找我阿弟麻煩,看我阿弟溫柔,我看沒爽,所以誰來找麻煩,我就打誰。就這樣到國中就牽我阿弟兩個人去對外頭大哥,開始翹課。」

「你弟弟現在也跟大哥?」

「沒啦,他後來去高職讀夜校,現在當上店長啦。母想他哥在這裡當小弟。」

講起自己的弟弟,我看阿昂表情似乎有點自豪,一問下才知道原來當他弟弟繼續讀的那些錢幾乎都是他一些幹大事賺來的,有些在聽起來像是在賭命,只差幾歲的阿昂幾乎包辦家裡所有的生計,圍事、未成年開車接送小姐、運著不知道裝著什麼躲警察的箱子,日夜顛倒賺那好幾萬塊的,阿昂過去的錢全花在家用,尤其是他弟弟,有著小時候那段往事,他堅持不要讓弟弟被人笑。

而當弟弟畢業有了工作,阿昂和弟弟分擔養家,手頭也稍微闊了點,這時在一次大哥要求他們全員都要參加公祭的場合,阿昂租了西裝,但鞋子卻怎麼也不合腳,他煩,甩了鞋子打算穿運動鞋去,卻被比他資深的教訓不會看場合,其中一個稍微跟他好點叫他去認識的鞋店買一雙便宜的湊數。

一進皮鞋店,不得了,阿昂對那些穿在腳上的皮鞋味,相當入迷尤其是小牛皮的香味,就像嗑藥一樣的讓他迷戀,上面的雕花尖頭靴,摸起來的感覺不知怎麼的讓他愛不釋手,這開始了他的對於皮鞋的興趣。

阿昂的皮鞋品味跟其他人不同,他喜歡褐色、大紅的牛皮雕花或半雕花鞋。不管任何場合他總會穿上這些鮮紅的皮鞋走動,我在會館前台休息時看見阿昂不穿襪穿上那鞋子跟那些姊姊妹妹們交談時,眼神總會不自覺的盯著那鮮豔的皮鞋追,看見那寬大的腳長,和毛茸的腳,以及膝上之後跟皮鞋大搭的穿著風格。

在跟他一起工作後一個月,我跟阿昂已經拉熟了距離。有天臨時不開班,點臺的客人發生些事小姐不跑了,他本想傳訊跟我說,卻忘了看到我照時間來,他才想說要不兩人到他家的樓下吃個飯,順到他家坐坐小酌。

阿昂自己租了個小雅房,而當一進他租屋的房間內,我就看見那整排整齊放好的鞋盒,而一雙雙皮鞋像是展示品一樣被打亮放在漂亮的櫃內。我原本以為阿昂可能只有幾雙鞋替著換,沒想到這下來不知道有沒有到百雙。阿昂自豪的跟我展示他的皮鞋收藏,雖然從鞋盒看得出來,並非什麼天價鞋款,但每雙鞋都被細心的保養。

鞋乳多寡及頻率展現出這些亮紅褐色鞋款歲月的痕跡,阿昂唸著他的皮鞋經,當穿上皮鞋補充的水分及油分、讓鞋面呈現光澤色調深淺也愈複雜,用刷子保養這些鞋面鞋板,不同於金飾跑車,阿昂認為這些鞋子才讓他有性格。

「很少兄弟跟你一樣玩鞋子,大家都改車比較多。」我說。

「他們咖會賺啦,我這苯湯ㄟ就玩不起,只能買買鞋仔。」

阿昂說,我喜歡他這自嘲自娛的性格。難怪南哥會說這人好相處,我也覺得阿昂給我的感覺不太像一般黑道在我心中的形象。阿昂倒了酒從冰箱拿了點下酒菜給我配,黃湯下肚後,我發現阿昂自己喝開了,耳朵開始紅了起來,他茫著要把他喜歡的鞋穿給我看,看他穿上那鞋子有多帥氣。

他人其實個頭不算高大,但壯碩的身材可以從手腕和胸前撐起的運動衫略知一二,現在他喝多覺得身子熱,就將運動衫脫下,露出那胸肌手臂還有微微的小腹,當我看到他那蜿蜒到胸前手臂的神明刺青,才讓我想起了阿昂的身份。阿昂脫起自己原本腳上的皮鞋,像小孩珍惜玩具般把脫下鞋子給排整齊。脫下鞋後,我看見阿昂腳掌邊緣有一排明顯的傷。就不知為何的伸手去碰。

「喔,你看丟啊喔?」正要穿鞋的阿昂,全身酒味,看我手碰了他的腳,沒有阻止我,自己也摸了摸,說了這疤痕的故事。

當時他挺自己兄弟去參加了一場助陣,而雙方最後談判破裂就開打。阿昂在這裡跟我誠實的說,他其實不是會打的人,而且出社會跟學校那種「打架」完全不同棍棒、刀械。誰打誰你也分不清楚,只得見人就打,被打就逃。他和幾個不認識的兄弟後來逃走,但突然他逃到一半腳疼,就癱在地上,他這時感覺腳傳來劇痛,鞋子一脫,才發現他的花雕鞋內血跡斑斑,而且鞋子早不知被誰的刀子開翹。

幾個兄弟回頭,見他倒地,他看著那些人連停下來都沒有,就丟下他跑了。他只得把自己拖到一邊,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好,這裡剛好是晚上垃圾場旁,是他小時候知道的地方,他知道有個死角不會讓人看到,拖著受傷的腳,拿著被血染黑的花雕鞋,忍著痛,鑽進那角落,躲過人追殺。

「我還記得我把內衣綑在腳上止血,衣服拖下來咬住,然後用力按下傷口,痛道在內心標髒話,整隻腳在抖。聽到外頭有什麼聲音都不敢動。一直怕被抓到,被砍死,手上緊握著那開口笑的鞋子,不知道這時我要怎麼辦?」

阿昂不敢打給自己的那些兄弟,而另外逃走這種見笑事要給誰知道?他想不到哪個人會願意為了他這沒趴數的人走險救他。想著想著,他看著手機上上弟弟的名字,眼淚就不小心在眼眶裡轉,他就哭了。

「你賣嘎別人說,我當時真的以為我死定,但是都沒跟人說我有哭。我相信你茂仔,我當時哭不是怕死,是怕我死啊我嘿讀書ㄟ小弟要安抓?那個坑背著辛苦,吃飯繳債都要錢,我小弟背他剛背得起?我不喜歡擔子丟給別人去,但是我如果死了,我希望他逃,不用管那個家。」

而最後阿昂當然沒死,他的弟弟也沒有逃。阿昂的弟弟連絡到他朋友找到他,為什麼會找得到?阿昂醉醺醺的笑著,看著這像蜈蚣一樣醜的疤痕說:「我弟講,看到這地方就想到我躲在哪,因為小時候我們偷東西都會藏在這裡。」

雖然進了醫院後,阿昂的腳沒大礙,但他現在沒辦法九站,腳會疼,也不能蹲但他還是可以穿上他最愛的花雕皮鞋趴趴走,已經是他覺得幸福的事情了。

「我有時候會按摩,這樣會感覺卡爽快。」

阿昂說,我看著這小平頭跟我差不多歲數的男孩,喝酒喝得臉紅紅,單純不保留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給我這為跟他只認識一個月的人。粗眉立體的五官,雖然有著小小的痘疤痕,但卻意外的耐看。我按了阿昂他那腳疤,輕輕的將不穩的他給放坐下來,阿昂不解的看著我,問說要幹嘛?

「幫你按按,我學過點按摩,很舒服的。」

以前我曾被逼著幫姊姊按摩,按久了也按出點技術來。我拉著剛剛喝剩的幾罐啤酒,開給阿昂喝,阿昂不疑有他,邊喝邊看我兩手抬起他的腿,朝腳掌的地方親按,看他那恍惚的樣模,我感覺這力道恰到好處,可能正好是他喜歡的,我朝他某個穴按下,他悶哼的那一聲,勾起了我點興致。

「昂哥,不找個女人?」我邊朝一些阿昂覺得舒爽的點進攻,看他因為酒精和腳傳來的舒爽搞得精神有點飄渺。見我問他女人的事情,他只是搖搖頭喝了口酒笑說:「找女人玩可以,跟我啊,不好,我沒出息。」

「別這麼說,你跟我都還年輕。」

「快三十連存款都沒有,不年輕了啊。喔啊,就是佳,你真正厲害,勞按ㄟ。」

「沒啦,來你身體稍微靠著,放鬆。」我哄著阿昂,阿昂很配合的隨我擺布,自己又開了一杯,把自己灌醺。我按著按著,看阿昂自己閉上眼睛,很享受,就眼尖的看見隨著那舒服的表前外,褲子裡頭似乎有了些變化。

阿昂那件老穿出去的短棉褲,跨下的地方突然一動一動的,我看了將手指靈活的攀上腳趾間,在那鮮少了會去在意的腳縫中柔,我這時看看那剛剛阿昂來不及穿上的花雕鞋,拿了起來,靠近一聞,有股牛皮味,但隨即也伴隨著那著阿昂那腳汗味。

而我覺得有趣的是,雖然阿昂常赤著腳穿鞋,但不管是他的腳還是鞋傳來的卻沒有太過刺鼻的臭味,而是混雜著牛皮的刺激的體味。我拿著鞋看著閉眼享受我服務的阿昂,拿著他的花雕鞋遞到他鼻子前,阿昂一聞到這個味道就睜開眼,我看到他手上還握著酒瓶,慢慢的鬆開他的手,讓把鞋口朝他的鼻子而去問說:「我記得昂哥你說過,你喜歡皮鞋上面真正牛皮的味道,那麼合成皮呢?」

「不……只有牛皮才會那麼香…嗯…嗯…」我將鞋口完全蓋住阿昂的口鼻,讓他去聞上自己穿過那股鞋與腳的體味。我想我猜得沒錯,阿昂對於皮鞋有一定的癖好,我認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這牛皮的味道和臭味的刺激,是勾起他性慾之處,而現在這個性癖倒是顯得一目了然,阿昂跨下的棉褲以經稱起了一座小山。

「昂哥,你只是聞個皮鞋,也太興奮了。」我拿開皮鞋蹲在他跨下前說。

阿昂看著我,然後看看自己那聳立的褲檔。只是傻傻的笑說:「歹勢,太久沒碰女人了,你剛剛又這樣按……」

我大膽的阿昂的褲子一拉,一個直挺的陰莖就彈了出來,原來會那麼明顯不只是棉褲,而是本來阿昂棉褲下就沒有穿任何內褲。我看著那一陣一陣上下跳動的陰莖,笑笑的看著阿昂說:「昂哥勇欸,小弟弟有活力喔。」

「哈,別這樣啦!」阿昂看了自己的陰莖力挺有點害羞,起身要拉褲子,我則將酒醉的他輕輕又推回原處,手慢慢的在他根部間游動,用剛剛按腳的那個力道輕柔著阿昂的陰莖問他:「感覺怎樣。」

「茂仔,你賣戲弄我啦!」阿昂用手想剝開我的手,但酒精的催化讓他身子軟綿綿,我只感覺他熱熱的手,放在我手上,我見狀握起他的手自己去握住他的命根子,帶著他上下搓弄。阿昂看著這畫面不知是疑惑還是不知如何是好,望著我臉看,像是第一次自慰的男孩一樣,這表情真實的勾起我的性慾望。

「我們聊聊皮鞋吧,昂哥。」我邊說邊帶著阿昂的手套弄自己的屌。

「嗯?我……」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昂哥為什麼那麼喜歡皮鞋?」我脫掉我腳上的皮鞋。

「皮鞋…很帥…」阿昂似乎被自己手套弄和問題弄得思訓亂七八糟,而這正合我意,我將自己的黑頭皮鞋拿到阿昂的眼前,貼近阿昂耳邊細聲的說:「這是我在國外買的小牛皮鞋,昂哥要不要聞看看我鞋子的味道?」

「我…不…」

阿昂聽到話原本的手停下動作,但是我卻感覺到他下體卻比剛剛套弄時更加硬挺。我將皮鞋慢慢的靠近阿昂的鼻子,那牛皮味越來越重,阿昂撇過頭在做點掙扎,但最後卻在我完全將鞋口輕觸他鼻子邊界時,見到他誠實的吸食著皮鞋的香氣,或則說我穿過的那鞋子的味道。我帶著他的手上下遊走,拿著他的手指在龜頭脹紅的地方繞圈,尿口牽起一絲液體,

「喜歡我穿過的鞋子吧?昂哥。」我放開他的手,往下探訪,玩弄他的陰囊,他這時感受到我的手在碰觸他哪裡,大口的吸氣,這舉動反而讓他吸進更多促使催情的皮革味,我慢慢的坐到阿昂身邊,讓他拿好我的鞋自己去吸吟那股鞋味,觀賞著他聞著我鞋臭味打手槍,和臉脹紅的害羞表情。

我接過他沒喝完的那杯酒,喝了口含在嘴裡,將他手上的鞋往上移了點,對著他呼氣的嘴漏了嘴裡的酒進入他口中,一些酒滑了下來,在他胸肌的位置,一路滑當他的肚毛上。我將鞋子拿開,看見阿昂似乎已經沉溺在那鞋癖之中的樣貌,問他:「要不要在喝點酒?」

「…………」阿昂看著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從一開始喝就醉了吧?我看到這表情想想也是,要不知道他的癖好和酒精驅使,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任我擺布,我又開了罐酒,往阿昂嘴裡倒,緩緩的看著他喝,但還是有許多酒從他口角流下,沾溼他的胸,把他的刺青變成溼潤,黏呼呼的,我玩笑的舔了一口,苦的。

繼續聞著我的臭鞋,還有他的雕花鞋,我蹲到了阿昂前把他手帶到自己的陰莖前緩緩的套弄一下,那陰莖就脹紅的高挺,龜頭不斷滲出透明的黏液,最後緊貼著阿昂的肚子上。而我帶他繼續套弄自己的陰莖,中途慢慢的放手讓他自瀆,偷偷的將他腳抬起,將棉褲滑到腳踝接近腳掌與他的疤痕間。

白皙的屁股和阿昂那帶著細毛的肛門私處,這下一覽無遺。我手稍為玩鬧的碰觸他的菊花,手指按摩著股間,只見我聽到阿昂啊的一聲嬌喘,讓我下體起了反應,手指變加快些攻勢。耐不住的退下褲子,我那陰莖也從褲頭跳了出來,我的陰莖在阿昂的股間磨趁,滑上感受到他蛋蛋的體溫,我牽著他自慰的手連同我的陰莖一起滑動,我倆的手掌在我和阿昂兩人的肉棍上頭不斷的套弄。

我聞著阿昂那腳的氣味,玩鬧性的唅了他腳趾,舌頭稍微一舔,沒想到阿昂的菊花竟然有了反應一縮一開,身子抖了下,不到幾秒我便看見阿昂的陰經噴出陣陣的白液,看來他說的沒錯,他真的很久沒有找女人,忙到連自我安慰都忘了。

我拿開皮鞋看看阿昂,阿昂舒爽的模樣,讓我感覺到像是他符合原本快三十歲男孩的年紀,而不是被人生甘苦擺布的黑道小弟。看見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讓我性奮,打起手槍射在他的腹部和胸前,見我射的時候,阿昂像是回了神,用手把臉遮住,我微笑的摸摸他的小平頭,問:「昂哥,舒服嗎?」

「幹……」

阿昂罵了髒話,但是當我拿起黑頭鞋的時候,他卻有點意思的盯著我的黑頭鞋看。

隔天我們擠在阿昂單人床上睡到下午,中間我感覺阿昂晨間勃起的屌隔著內褲頂在我身上,我在棉被的手去探,誰說自己不年輕的,這裡不還是挺有活力的嘛,看他的睡臉,我覺得這跟我同年的大男孩是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出門前我讓阿昂試穿我的黑頭鞋,好像在上次他聞上引那味道,就對我的黑頭鞋很有興趣。阿昂似乎沒有計較那件事,我問他記不記得,他只是臉紅的回應我說當時我們都喝多了,下次不會那麼失態。

「你要不要聞看看我鞋子皮革的味道?」我問。

「不要。」阿昂一口回絕,但眼神卻猶疑在我鞋子上頭,這舉動讓我覺得他對自己的癖好也許還在摸索吧。

今天他開車說在上班前要先帶我去個地方,我很好奇他會帶我去哪?我看見他把車開上快速道路,三十分鐘後看到了另一個離他工作地點有點距離的市區裡,將車停在一間女裝店的前頭,對我說:「我弟弟在這上班。」

「你弟開服裝店?」我往裡頭看,只見裡面只有女生沒有男人。這時阿昂朝我的頭推了一把笑罵說:「幹,那我弟欸,怎麼會開女人的店。對面啊!那間麵包店,看到沒有那個,最高最帥的那個,旁邊還有他女朋友。」

我看見麵包店的玻璃窗上真的有一個穿著制服正在搬送出爐麵包的男生,還有在櫃台幫人結帳的女孩,而阿昂在這邊滿足的看了好幾十分鐘,最後發車說:「走吧兄弟,上工。」

「走?你不去跟你弟打招呼?」我問。

「你工笑喔,我這混混去我弟的店裡難看啦,在這看就好了。」

說完阿昂就開著車大老遠的回到工作地方載妹妹。今天又跟之前一樣,阿昂翹著腳聽著電視新聞,只是讓上面不是他的雕花鞋是我的黑皮鞋。阿昂看著我那雙黑皮鞋說:「我卡早,總覺得這款鞋仔素素,沒夠好看。但看你這雙,壓個不壞,外國來ㄟ,咖高級。」

「你喜歡可以送你。」我說。

「真的假的!」阿昂說,表情興奮。

「我之後也不知道哪時候會換去別的地方,留個紀念。」說是這樣說,實際上聽完阿昂的故事,想想卻因為這樣的故是對他起了性趣的自己,實在得好好陪不是。

「那我拿一雙鞋仔尬你換。」阿昂說,這人就是這樣單純。

我問過阿昂為什麼要告訴我他的故事和找我一起去看他弟弟,他不怕我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嗎?沒想到阿昂搖頭對我說:「你不像。」他的意思是我不像兄弟,問他為什麼這樣說,他說從聊天就聽得出來。

「阿茂,兄弟都是迌人,今日過了不知明日阿那。話都黑白講,爽就好。每個人都有苦衷,故事沒人想聽。但你不一樣,跟你作夥總讓我想到以前尬我弟作夥時候,我感覺你跟我弟像,不會害我,所以你作蝦迷我也不計較。」

阿昂說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跟著南哥,但看我涉世不深勸我趕緊脫身,找個正當點的工作。卡緊走,是他自己對我說而我問他為什麼不走?他卻說:「我朋友認識ㄟ郎都在這,母識要走就走得掉。我從十四歲細漢作少年仔,到現在十幾年,鬥毆討債、搶地盤、幫大哥處理歹事蝦咪都做了,走不去了啊。你只要不忘記在這有我這朋友,我就真感謝啦。」

田野調查研究最忌諱就是對於研究對象放入太多感情,而那幾個月阿昂的模樣卻讓我對於想幫助他的心思一直不斷擴大,為了防止自己在繼續破壞研究所需要的冷靜和旁觀者的角色。我問南哥是否可以換個地方抽查繼續研究的全面性,南哥說他會安排,叫至少到月底。

放假日又陪阿昂喝了幾杯酒,他酒量真的不行。將他帶回家後,我婉拒了他留下來繼續喝的邀約,怕是自己又念起他那失態時讓我無法把持住的樣貌。我開了自己的車順著記憶和招牌名字找到阿昂弟弟的麵包店。

「對不起,我們休息了。」在我進門的時候,那位女生店員這樣對我說。

「店長在嗎?我找他。」我說。

「請問你是……」女店員問。

「我昂哥的朋友,找他弟弟問些事。」我說,就見那女店員似乎懂得我是什麼來頭,眼神突然變得小心翼翼,她點點頭對我說:「那你等一下,抱歉我問一下我們店長。先生,你要不要喝杯水?」

過了一陣子,我才看見上次那高高的麵包師傅走出來,正是上次開車來阿昂跟我說的他弟弟。我以為他會跟我表明身分,沒想到他卻說:「我們店長今天人不在店裡,你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幫他轉達。」

「這樣喔,我是想買些點麵包給昂哥,不然我怕他以後吃不到。」我說。

「先生你,你什…什麼意思?」麵包師傅被我故意說的話,弄得有些著急。

「看來人不在馬是緣分啦,歹勢我之後不會再來了。」

我假裝要走,來擋我的不是麵包師傅是那位女店員,麵包師傅叫住那店員的名字,我看到那女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對麵包師傅搖頭,轉頭對我說:「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是希望可以轉達事情讓我店長知道,阿、阿昂哥的狀況。」

「不,這事情我想當面跟你們店長聊,他不在也沒辦法。」我說完就要出門,這次抓住我手臂的是剛剛那麵包師傅,我看到他臉的樣子,看來阿昂有個好弟弟。麵包師傅看著我跟我說:「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在烹飪室只有我跟他兩個人,麵包師傅這才開口跟我說:「這位大哥,剛剛不好意思,我哥他……」

「放心,我是你哥朋友,他很好。只是有件事我想當面問問你……」

以前阿昂弟弟在夜市擺攤的時候,曾經因為阿昂去幫忙被人找碴過,還有麵包店剛做的時候也因為背景太複雜被革職換了好幾家,甚至過去的朋友和女朋友也有被人騷擾而導致弟弟原本生活圈與大家逐漸有了距離。

「我知道他來得時候都會停在服飾店那前面看,因為他怕像以前一樣只要他出現,也許誰看他不爽就來找麻煩。但我認為我哥已經犧牲很多東西,沒有必要連跟我們聚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我聽阿昂的弟弟這樣說起他哥哥。

我希望哥哥有空可以回來,不要在意給我們添麻煩。

南哥那邊沒消息,我繼續跟著阿昂,這天我跟阿昂接到會館通知去扛個小姐回去,一到會館就見那會館裡面小姐被同房的兩位抬出來,那小姐神智不清,阿昂跟我把人扛到車子上,才剛把小姐帶上車,阿昂就又跑回會館,我要跟著進去就被阿昂推回去,我看他惡狠狠把我按著車子旁說了句:「你顧車!別對來。」

說完人衝上去,我還傻傻的站在下面,就聽到阿昂操髒話的走下來,另外幾位穿得像是服務生的年輕人拉著像是要跟他解釋,但阿昂手一甩把人甩到地上,一個小姐趕快來勸,跟我外頭的我使眼色,我趕緊進去拉住阿昂,把他拖上車。在車上阿昂邊開車邊講著電話,人氣急敗壞,帶著藍芽在那邊跟電話另一頭的人大小聲。

「你挖帶進來的頭一天,挖就叫你注意不要齁小姐吃到「燕窩」,都沒在該林杯通道,出歹事啊駕來哭啊!叫啊!嘿丟!我塌度啊沒問你,你明知今天客人屋要「唱搖」欸!為啥沒注意!嘿丟!你母栽?幹你老師!小姐吃毒是要害死我就丟啊!你娘肏你!還好小莉尬我熟啦,摳我救人,你這領班站那是汙啥露用!」

「面!你不用叫小莉還是媽媽桑來幫你求!不用我負責、我負責叫尬那好聽啦,你我帶出來欸郎啦!小姐出歹誌,弄不好就出人命!都是有父母的啦!你拿啥陪人!你岡知去監獄你人生就壞光光啊!昂哥剛有叫你背!神經病喔!做你欸工作啦!幹!」

阿昂在紅燈緊急煞車,我坐在後座看著那在茫的小姐,阿昂立刻就跟我說:「茂仔,你幫我看這小姐是「打管仔走水路」還是「開桶」,幫我檢查。我現在要去送去配合的醫院,醫生會問。」

「打管仔」俗稱「走水路」,是指用毒者從血管注入毒品進去,而另個「開桶」的說法則是從鼠蹊部位來注射毒品。看我不懂阿昂跟我解釋,而解釋的同時阿昂還困惑說: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單純?我用國外都以英文代號來解釋矇混過去,用幾句商用英文呼弄阿昂,阿昂好似也不真的要管我會不會,叫我檢查小姐要緊。

看下體、手臂、大腿最後在內側找到走水路的痕跡。阿昂跟我開到所謂的「醫院」前面,我看見的是一間全部都用簾幕遮蔽,上頭只寫著診所兩字的地方。沒能給我遲疑,我和阿昂就把小姐抬進去。進去診所後奇怪的是當護士小姐看到阿昂的臉,馬上就知道是什麼事情,馬上把我們請進去。

「這間尬我們頭有合作,上次是小姐被發酒瘋的客人用菸灰缸打著頭流血,來這
縫好幾針,嘿哭聲無夠難聽。出來賺皮肉那有駕簡單,陪聊天輕鬆賺,那好康,那挖不變性去做?蠢喔。」

「呵。」聽到阿昂邊罵邊擔心那些比他年輕的剛出社會的大學生年輕人,我不知道該說這人刀子嘴豆腐心,還是那從小扛家記所領悟的心得,我就覺得這人是披著黑道背景的好人。

見我笑,阿昂不懂直接一句:「茂仔,你笑啥啦?」

「笑你緣頭啦!」

「幹!咖正經欸啦。」阿昂聽我亂說,今天才難得笑出聲。

小姐沒事,留在診所,阿昂寫資料打電話跟他上面巧。這時候醫護員小姐走了進來,看我在點菸,就也跟我要一根問:「沒看過你,新來的。」

「嗯。」

「阿昂帶ㄟ郎?」

「不,南哥介紹。」

「喔,也是。看你跟他感覺起來就沒像。」

跟護理師的話到這裡沒有繼續下去,我跟阿昂開車,我本以為要回去會館繼續工作,但阿昂卻開去小攤販,我問他工作呢?阿昂說:「上面接手,我們不用管。吃宵夜?」

吃飽阿昂把車開到晚上學校外頭停車格,四周沒聲音,我們倆個倒在車上,看著那無聊的二十四小時新聞。阿昂打了個呵欠把車坐椅背向後移,抬起腳來是我的黑色皮鞋。我盯著他腳下皮鞋看,果然老樣子沒有襪子,阿昂看我一直看著我送他的黑色皮鞋,說:「你別反悔,講要還你。」

「不,我是想說怎麼那麼剛好。」我把腳下的鞋子脫下來拿給阿昂看,那是阿昂跟我交換的皮鞋,阿昂看到我把鞋子放在他眼前,吞了口口水,我故意觀察他這樣的表情,還有那下體的變化,今天阿昂穿著休閒短褲瞬間有點起色,看那形狀,我立即就知道他又沒穿內褲出門。

「你調剛ㄟ,茂仔。那衝康我啦。」阿昂看我拿到他眼前的鞋子,我相信他一定已經聞到他最喜歡的小牛皮味道,還有那淡淡的鞋臭味。我看他說著不要,那下體的狀態卻越來越好。我把鞋子收回來,阿昂鬆了口氣。

「你喜歡這種的。」我說。

「哪有!」阿昂反駁。

「還是你喜歡黑鞋?」我學他把腳翹上來看著他的黑皮鞋問。

「沒啦,只是挖、挖馬不知、按爪講……想到這種感覺,就…」

我很喜歡這種阿昂急得為自己的性衝動或其他讓他著急的事情解釋的反應,他沒讀過多少書,一直以來直來直往性格,讓我對於他苦惱的想擠出點甚麼詞彙,卻無法解釋,這種感覺感到有趣和亢奮。

「我知啊!就親像看著查某人在脫衣同款!有這種感覺。」阿昂好不容易說,我卻忍不住又戲弄他,又拿起皮鞋說:「你講我皮鞋的味,和查某人在脫衣同款?是按內講ㄟ嗎?」

「啊……不是啦,我素說,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

「嗚……」

我把皮鞋直接往阿昂臉上靠,阿昂抓住我的手但身體卻很誠實,他就是喜歡這種皮鞋牛革味還夾雜人穿過的氣味。我將他抓我的手放到他那升旗的褲檔上,對他說:「你今天忙一天,現在好好放鬆一下。放心,只有我知道你這個癖好,不會有人知……」

阿昂看著我,現在沒有酒精,我可以看到他真正困惑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誠實的下體一步步因為這皮鞋味道帶來的刺激壯大,我發現阿昂手愣在那小山丘上不動,就帶著他的手隔著褲子撫摸。正當我準備將他褲頭的拉鍊給拉開時,他突然身體繃了起來隔著鞋子對我說髒話。

但拉鍊滑開,他那硬道不行的陰莖已經從開起的石門水庫裡彈了出來,我摸摸他那紅潤的龜頭,前頭根本已經溼了一片,阿昂悶哼了一聲,把我的手推回去,我本來以為他會立刻把停止我這一切性捉弄,沒想到我卻發現阿昂推開我的手後,自己解開了褲釦,整個陰莖陰囊和那雜亂的黑毛全露載著外頭,我大口吸呼氣,把我皮鞋的味道全收入其中,手開始上下滑動陰莖,打起手槍來。

男人終究臣服於慾望,黑道份子即是。

我看到阿昂在車上激烈享受皮鞋給他身體帶來的快感,包皮不停的拉扯,上下滑動的手,紅潤的龜頭不斷流出的前列腺液,我好喜歡他現在這種穿帶整齊卻只露出性器聞著我皮鞋的樣子,讓我有種征服之慾。最後阿昂在自己手中獲得解放,精液灑在他腹部弄髒了衣服。我拿起衛生紙張幫他清理,阿昂看著我,我想他好似有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怎麼問,便不理的等他說。

等到他開車送我回去後,在下車前他才羞澀的問我。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

「你只是太喜歡皮鞋而已。」我這樣回答他。

不管是發現阿昂特殊的性癖好,還是他為什麼選擇走上黑道這條路,跟他辦事的方式,還有他跟他弟之間,許多難解的家庭問題,和他自己過不去的一些固執,我會認為黑道小弟跟非大哥的底層有許多故事是值得去琢磨的,這是建立起底層黑道基層民族誌的一環,但在這裡故讓我省略阿昂那對於皮鞋的迷戀,透過整體兩年半載的觀察,阿昂還是這裡算是幸運有家人做為寄託的一份子。當家人作為寄託,則給予黑道份子珍惜自我,與更多面對往後人生的思考成面,這無疑是件好事。

最後南哥把我調離阿昂身邊的位置,在告別之時,我跟阿昂的弟弟定了個小尺寸的蛋糕,打算在最後天上工跟阿昂告別。阿昂見到蛋糕吃得愉快,他大概好幾年沒有人陪他一起切蛋糕,吃蛋糕。我很少看見阿昂跟其他人聊天,除了幾個比較聊得來的小姐,通常他都是一個人。也許這就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局外人,在這裡他才會跟我吐出心事吧?

「我覺得如果事我弟做的蛋糕一定更好吃。」

我看阿昂吃著他弟弟做的蛋糕這樣說,我不想搓破。只說了句:「好歹過年去看看你弟吧,這麼久了不是?」

「我想看賣ㄟ……」阿昂吃著蛋糕,沒把話說死。

我在教授的研究室重新的想起跟阿昂的那些事情,打開我的筆店將這些記錄打下。一些對研究直得的記錄,而我自己眼中的阿昂這是在這裡。我打開手機裡面的某個神祕的資料夾,在其中一格記錄中,有不同的影片和照片,那是阿昂喝醉時候聞著我的黑皮鞋整個身體私處一覽無遺的黑道男兒美麗參身影,和讓人想入非非那被酒精渲染迷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