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術業有專攻,但當這門學問和自己理解不一樣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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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17
「……」
「……」
數秒過去了。
他還是沒有半點痛感,是否該承認又奇蹟地活過了一回合?均太左右為難地拿回光明,終於一目瞭然了。
「蘿莉控蘿莉控!」
雖然冬子藉助同班同學的力量,來到了與均太等值的高度,身材卻沒有得到改善,還是那個小學生的個頭與長短,因此即便冬子再怎麼出拳,都勾不到均太。
均太就這麼看著這個好像與自己同年級的同學,持續地揮動手臂,卻半點收獲也沒有。
「可惡的蘿莉控,說誰穿小學生的胸罩!」
「妳先去想想怎麼解決手短的問題吧。」
均太同情地低語兩聲,讓冬子更生氣了。
從她手上那些滿山滿谷的戰利品,不難想到危急關頭出手搭救他們的就是冬子,但不會是什麼同仇敵愾的革命情感,單純是想親手打倒他們。
特別是均太。
「水野,夠了吧?難不成妳只想整我,僵在這裡對誰都沒好處,其他班級的人也在虎視眈眈啊。」
懂不懂鷸蚌相爭的道理?
均太這麼說,冬子沒有領情,相反變本加厲地出此下策:
「幹什麼幹什麼!居然對我吐口水!」
雙手全被織香借去的均太,無力反抗,活脫脫的標靶,每一發都正中紅心。
「以牙還牙!看我吐死你,這個蘿莉控!不讓我打,吐死你!」
「很臭耶!水野,妳的口水有夠臭!果然很臭!」
這一波虧了。抱持著可以趁機舔到冬子口水的念頭,聞了兩口——大錯特錯。
美少女也是人類,會臭就是會臭。
「可惡的水野,在想什麼啊!」
均太原封不動地還給本人了。
千錯萬錯都是冬子的錯,均太不會道歉的。
「幹嘛啊?為什麼退後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均太是很講武德的,要是這個時候敵人沒有戰意,他也不會趁虛而入。
只見冬子與她的同學們不得苟同。
恐慌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可以確定冬子不會再吐口水了吧?該輪到我方反擊了?
雙方人馬出現戰場,唯有一人能勝出的局面,兵戎相向是遲早的事情了吧。
「均太。」
「啊?初繪?」
均太對織香的意見不明所以,卻不能置之不理,總覺得織香想與冬子交手。
「妳要和水野交手嗎?」
「我會贏過冬子。」
「語氣未免太堅定了吧?都還沒打耶,而且水野聽到了吧。」
「我會贏的。」
一邊防範著均太小人般的行為似的,一邊一步一腳印地過來,冬子正視著織香:
「織香,妳剛剛說的那些,我不會假裝沒聽到喔!」
「冬子。」
「妳要和我交手沒有問題了,而且我也覺得我們騎馬打仗會打個一場!不過,別以為我們是朋友,我就會讓妳!」
處於戰場兩端的姐妹倆,之間迸發的火花,恐怕只有當事人看得到了。
話雖如此,均太也不是全然的置身事外,織香想要戰勝冬子的心情,他接收到了,他會做好馬頭的角色。
「冬子,我會贏的。」
「我的手上已經握了那麼多從別班得來的胸罩了——織香,妳沒有勝算!」
對方的馬頭動作了。
如同蛇形一般的步伐,發出嘶嘶聲的同時,靈活地左右搖擺身子,踩出無形的腳步聲,均太的肉眼完全捕捉不到,一下子就跟丟了。
B班這些傢伙——高手如雲嗎?
為了讓冬子可以盡情地發揮,其搭檔也是精挑細選。
「持邊同學,我們退後吧!想辦法轉守為攻!」
彩的聲音也被對方非比尋常的速度壓制在地了,對方已經來到均太的面前,雙方的鼻頭幾乎零距離了。
該怎麼辦?親下去嗎?法律在後,親了等著鬧上法院了吧?但是,他還能怎樣反擊?憑藉男人的氣勢,一鼓作氣到底吧!
至於法律,之後再說。
他是男人,對方是女人,就教教這個可敬的敵人,男人是怎麼戰鬥的吧。
「——唔!」
對方先下手為強了。
毫不遲疑的一記頭槌,均太的額頭被抹上了一層紅暈,眼冒金星,頭昏眼花,戰鬥力隨即掉了一大半。
「持邊同學,你沒事吧!」
聽得見後頭的彩的出聲關心。
「對方居然來這一手!做得太漂亮了吧!」
彩又是慌張,又是崇拜,已經不知道她站在哪邊了。
但是,撇開彩這個牆頭草不提,他也不會退縮的。
區區一次的攻擊,是打不倒他的。
「水野,好樣的。來這一招!不過,也讓我看清妳們這一隊的戰術了。連同馬在內,都是妳們能運用的武器吧!」
「嘖……還沒倒嗎?撞得不夠大力,還是你腦袋天生就硬啊?」
冬子嗤之以鼻,絲毫不覺得那種戰術是殺人戰術。
「至少讓你放低身高,這樣才好讓我直接抓走織香的胸罩啊。明明一點痛都不會有,現在卻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樣最好不會痛,妳當我是石頭腦啊!」
「我們不會再客氣了!」
冬子的眼光閃著熊熊的火花。
沒得商量了。
唯有交戰,才能讓對方聽他說話。
冬子抓緊馬頭的肩膀,像是在交換什麼訊息,馬頭的同學一收到,只差沒有發出幾聲清晰的馬叫聲,對方已經達到身心合一,三位一體了。
恐怕沒有人敵得過的氣勢,均太備感壓力。
「均太。」
「幹嘛,要上了嗎?」
「要上了。」
「想到好主意了?」
「想到了。」
「妳給我的建議全都來亂的,但用到妳自己身上,就別也是這樣。要上了!」
靈活的冬子與合作無間的夥伴們有動靜了。
由對方發起的先攻,是冬子帶著手上的戰利品,甩向織香的攻擊。脆弱、看似容易抓到的胸罩帶,因為冬子快狠準的速度,形成了某種殺傷性的藤條武器。
織香還沒躲過一次攻擊,緊接而來的一擊打響了她的脖子。
「織香,我不會手下留情!我已經說過了!」
冬子挺進到底,不放過任何可趁之機,打響的聲音,均太聽得都要心痛死了。
被接連打擊的織香,沒有回應,已經與背景融合似的,無論冬子怎麼出手,她都會照單全收。
「初繪……?」
均太擔心了起來,嘴唇都在顫抖,全身的寒毛直豎。
恐懼擴散,宛若全身都是流星雨的殖民地,當織香挨著冬子的攻擊,他的肌膚也在承受瘋狂落下的痛擊,灼燒、破壞,帶來的毀滅迫使他的思想也出現異變。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達爾文進化論在均太的身上得到完美印證。
他要帶織香離開這個不歡迎他們的非常地帶。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冬子。」
織香的聲音,重新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不被這句話吸引。由於織香的神情太過認真,冬子不得不停下腳步,先聽聽看她想說什麼。
「我要問妳。」
「織香?」
「均太剛剛都在幹嘛?」
均太差點暈倒,冬子雖然昏倒,卻也是一臉傻眼。原來這傢伙還記得這個,他都快忘了,不過這件事和他們現在遇到的狀況有什麼關係?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再說啊!
「掃地那時。」
冬子無聊地探了均太一眼,均太感到不妙,那是要出賣他的表情。
「這傢伙掃到一半,突然發酒瘋說他挖到了德川家康當年埋藏的寶藏,一副興奮地帶著分明就是百貨公司賣的玩具銅器跑出校園,結果被迎風而來的卡車撞飛了三百公里,真是可憐,掃個地而已,沒想到因為過人的好奇心,反而變成被別人掃的那個。」
「水野!」
均太幾乎要撩起袖子,親自出馬了。莫名其妙,他人明明還在這裡,為什麼冬子要這樣胡說八道。
然而,他不需要親自出馬,冬子的報應就先來了。織香一個伸手,如此出奇不意的一擊,扯下了冬子上半身唯一的裝備。
「冬子,我贏了。」
得手戰利品的織香,做出了勝利者的宣言。
「初繪……原來妳……」
原來剛剛會那麼說,是為了轉移冬子的注意?不管織香剛剛那麼說,是為了什麼,均太也看到了,看到了冬子的胸罩已經落入織香的手上。
最大的強敵下去了,這下他們能安心了——
均太只看見還在馬背上的冬子,正狠狠地瞪著他,因為他們現在幾乎是等高的狀態,冬子的眼神比以往更有壓迫感。
均太沒有辦法,只能假裝看別的地方來迴避這股莫名的壓力,他就這麼看到全世界最不該看的東西。
強烈的氣焰頓時化作實質的力量,向均太全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