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華麗謝幕］
本章節 3183 字
更新於: 2022-09-17
-？？？-
在璀璨的星夜之下，一片白銀的海洋裏，一名右手被鋼鐵包覆著的男人飄浮在海上，海水並沒有沾濕他的深綠色大衣，更沒有令他嗆到，只是令他漫無目的地飄著。
不少白色的閃光墜落在海平面，濺出大小不一的浪花。伊姆伯特在這個神秘卻又有些熟悉的地方醒來。他發現自己的傷勢都變得完好如初，但頭盔不見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詭異的輕盈。
不遠處的海面上是一座燃燒的、做工典雅的大型豪宅，旁邊是一面圖案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旗幟。
「該死，又是這裡......」伊姆伯特知道這個地方，更準確地說，他恨透了這個地方。
這裡名為「次元界區」，是介乎於生和死之間的空間，伊姆伯特出現得在這裡，只能代表他的靈魂瀕臨消逝的邊緣。
「哦呀哦呀，看看是誰又來大駕光臨了……」遠方傳來一股稚氣未滿的聲線，讓清楚聲音主人的伊姆伯特倍感無奈，他從水面上站了起來，彷彿水本身就跟地板一樣硬。
「怎麼了老伙計？自從你上次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你的胳膊還好嗎？」一團深紫色的薄霧聚集在伊姆伯特周圍，形成了一個衣著中性、臉色蒼白的紫髮女孩和一把不僅不可怕，而且還有點可愛的粉色巨鐮。她肩上兩條厚厚的紫色緞帶在隨風飄動。
「這不廢話？」伊姆伯特摘下右臂，轉了幾圈後將它重新駁上。「我們人類可沒有妳這種作弊般的超再生能力，你懂的。」
伊姆伯特眼前的少女是亞莉婭，是昔日消亡已久的艾克頓家族僅存的末裔，也是他決定定居達古里亞之前與他一同流浪的夥伴。她本該早就死了，但出於某些原因，她現在變成了在她的老闆，冥神諾比克麾下負責掌管次元界區的人。
伊姆伯特也深知，眼前的這名女孩曾經四肢被全數切斷，但在駁回後半小時不到就又變得活蹦亂跳，那般力量顯然遠超人類。
名為「亞莉婭」的紫色少女翹著腿，坐在她那把飄在空中的鐮刀的手柄上，就像一名坐在掃帚上的女巫一樣。
「聽著，你不能一直這樣。一個靈魂有它的極限，你別再試著打破它了。」亞莉婭嘆了口氣。「說實話，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你，我的心很痛。你是我的大恩人，雖然我也很想見你，但至少不是這樣。」
「所以……」亞莉婭趴在空中，和伊姆伯特四目交投。「你終於決定留下來陪我了嗎？」
「的確，我也已經開始厭倦這種失去一切、從頭開始、周而復始的人生了。到頭來我還是誰也保護不了，只能像個傻子一樣不斷為他們處理後事。這樣看來……就這樣死掉好像也不錯？」
「但人生就是這樣啊，從失去中慢慢累積，最後獲得前所未有的成果……這句可是你教我的。」
「你的幽默感都留在上面了嗎？我在上頭還有一大筆帳沒算。」伊姆伯特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感嘆道。「所以，請把我送回上面，好嗎？」如果事情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伊姆伯特很少尋求他人的幫助。但可惜他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死，因此不得不依賴眼前的女孩。
「唔……好吧，但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喔。如果我被諾貝克大人發現我又一次濫用職權的話，我絕對會被殺的。」思索良久，亞莉婭姑且是答應了。
「說什麼蠢話，你們這些高階冥族可沒有『死亡』這種概念。」伊姆伯特這番說話果不其然惹來了少女氣急敗壞的解釋。「我只是半個而已！」
「那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吧，好歹我也不能無條件讓你復活。按照冥域的傳統，我得讓你跟我再簽一份契約。」收拾好心情的女孩彈指間在她的指尖燃起一團小火苗。
亞莉婭隨之轉動手腕，手心中的火苗像是變魔術一般瞬間燃燒成一張寫滿不知名文字和符號的羊皮紙，一根末端鑲金的鵝毛筆也從一旁的火焰中現形。
「作為讓你復活的代價，下次你過來的時候，給我一兩顆焰紅艾姆晶體做紀念品。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會無知而孤零零地死在我家廢墟中的那頂腐爛棺材裡、也不會在這裡濫用老闆給我的權力了。所以無論如何，謝謝你。」抬頭看著漫無邊際的無垠星夜，亞莉婭彷彿自言自語地說著。
看著伊姆伯特不假思索地簽了字，亞莉婭也隨即補充道：「還有，我只能保證你活著，不能完全治癒你，這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夠用了。」隨著鵝毛筆的筆尖離開羊皮紙，這兩件物件瞬間被一股紫色火焰幻化為裝有一根蠟燭的小碟子浮在兩人之間的空中，那根蠟燭已經快要見底，融化的燭蠟也已經開始滿溢而出，用來比喻「風中殘燭」簡直再貼切不過。
「返世之咒沒有忘詞吧？」兩人把手放在蠟燭周圍，亞莉婭的手搭在伊姆伯特的手上。「這不廢話，我之前已經說過兩次了。」
「那就來吧。」兩人亦合上雙眼：
「我在此以次元界區之主命令你，回到你的凡人軀殼中返回常界。」
「我在此被次元界區之主命令，回到自己的凡人軀殼中返回常界。」
吟唱結束的瞬間，碟子中的蠟燭從熔化的燭蠟中升起並恢復到正常高度，昏暗的燭光也燒得更加明亮。
越來越亮的光芒包覆著兩人，漸漸暗淡後，無垠的銀白海洋中只剩下亞莉婭孤身一人。
「祝你好運，羅諾索倫。」少女默默地低吟道。
-空港南翼段，L6區-
雷塞特雖然奮力拚搏，試圖為伊姆伯特報仇雪恨。但仍不是霏的對手，無力地躺在一旁滿是瓦礫的地上。
霏來勢洶洶地緩緩走向跌坐在地、急忙後退安其爾。「遊戲時間結束了，海涅家的小鬼。」霏也應聲高舉僅餘的右手，準備給她致命一擊。
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忘記取出的耳機中傳出。
「捂住耳朵。」
安其爾急忙照做。很快，就在幾毫秒之內，霏的胸口就被一顆深紅色氣焰包裹的子彈貫穿了一個大洞，胸口處的核心也應聲碎裂。
霏的意識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直到聽到燒焦銅片落地的清脆響聲才將她驚醒。
驚魂未定的霏轉過頭來，看到了讓她混濁的內心深處感到無比恐懼的一幕：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伊姆伯特現在正站在她身後，右臂貼在她的背上，右臂的轉輪緩緩轉動，彷彿在模擬左輪手槍槍擊後的膛室。
「你……是怎麼……」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句問題，從霏的嘴角中漏了出來。構成她身體的暗影物質也因核心受損而開始逐漸滴落。
「地獄滿人了。」
「我就知道……那個混蛋，固執得死不了……」一旁傷痕累累的雷塞特看到如此景象，懸著已久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我……我不能、也不會死在這裡！我必須繼續活著……為羅爾斯弗大人服務！即使我，即使我要……」身體處於崩潰邊緣的霏掙扎著，並掏出了一個散發著危險光芒的紫色球體。
「虛靈原核？不好！」深知事情嚴重性的雷塞特掙扎著抽起左手，用她發抖的手嘗試瞄準霏手上的珠子。
「打碎它！小鬼。」納貝流士低沉的聲音在雷塞特的腦海中迴響。
「說，說來容易……」雷塞特反駁道。她躺在地上也受了重傷，的確不在精確射擊的最佳姿勢。她把剩餘的全都押在了這一擊上，但子彈沒有擊中並摧毀了她身後的桶子，她打空了。
「不惜一切代價也好。」她閉著眼睛，將那顆珠子捏碎，讓它在她體內流動，與她破碎的核心融合。
一道紫光一閃而逝，光芒散去之後，霏的位置被一股感受不到絲毫炙熱的紫色火焰籠罩。而在火焰之中，忽然升騰起一隻紫焰鳳凰似的生物，體內也不斷傳出空洞且雜亂不清的低語,莫名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見鬼，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伊姆伯特嘆了口氣，自己已經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遇到新威脅的速度卻如此之快。
但就在鳳凰即將朝著他們俯衝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條黑焰巨龍衝破牆壁，狠狠的咬住了鳳凰。
「槍臂，作為一個有名號的人，你多少有點讓我失望。」一股低沉的男聲也從一旁響起。
眾人望向聲音的來源，剛才的眼鏡男也從黑影中走出。
他用自己左手的手形模擬著龍的上下顎，然後藉此控制巨龍一口吞下鳳凰。
鳳凰雖然奮力掙扎，但巨龍在力量方面更勝一籌，只能像折翼的鳥兒一樣無助地被吞下。
「你打亂了我的劇本。」巨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連同體內的鳳凰化作火焰消散，只留下一顆有裂痕的珠子落到他的手裏，並被他隨之捏碎。「這就是你的後果。」
「放心吧，龍背幫會承擔重建費用，這裡已經沒你們的事了。」男人隨即漫不經心地解釋著，試圖把眾人打發離開。
「銀龍你個混蛋，這一直在你的計劃之中？」伊姆伯特一手扛著一人，準備離開時質問著男人。
「猜得不錯。」
踏出空港的他看著遠處的新東巨塔，心情突然複雜了許多。
「這傢伙……之後還是別惹他為妙。」伊姆伯特心想。
在璀璨的星夜之下，一片白銀的海洋裏，一名右手被鋼鐵包覆著的男人飄浮在海上，海水並沒有沾濕他的深綠色大衣，更沒有令他嗆到，只是令他漫無目的地飄著。
不少白色的閃光墜落在海平面，濺出大小不一的浪花。伊姆伯特在這個神秘卻又有些熟悉的地方醒來。他發現自己的傷勢都變得完好如初，但頭盔不見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詭異的輕盈。
不遠處的海面上是一座燃燒的、做工典雅的大型豪宅，旁邊是一面圖案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旗幟。
「該死，又是這裡......」伊姆伯特知道這個地方，更準確地說，他恨透了這個地方。
這裡名為「次元界區」，是介乎於生和死之間的空間，伊姆伯特出現得在這裡，只能代表他的靈魂瀕臨消逝的邊緣。
「哦呀哦呀，看看是誰又來大駕光臨了……」遠方傳來一股稚氣未滿的聲線，讓清楚聲音主人的伊姆伯特倍感無奈，他從水面上站了起來，彷彿水本身就跟地板一樣硬。
「怎麼了老伙計？自從你上次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你的胳膊還好嗎？」一團深紫色的薄霧聚集在伊姆伯特周圍，形成了一個衣著中性、臉色蒼白的紫髮女孩和一把不僅不可怕，而且還有點可愛的粉色巨鐮。她肩上兩條厚厚的紫色緞帶在隨風飄動。
「這不廢話？」伊姆伯特摘下右臂，轉了幾圈後將它重新駁上。「我們人類可沒有妳這種作弊般的超再生能力，你懂的。」
伊姆伯特眼前的少女是亞莉婭，是昔日消亡已久的艾克頓家族僅存的末裔，也是他決定定居達古里亞之前與他一同流浪的夥伴。她本該早就死了，但出於某些原因，她現在變成了在她的老闆，冥神諾比克麾下負責掌管次元界區的人。
伊姆伯特也深知，眼前的這名女孩曾經四肢被全數切斷，但在駁回後半小時不到就又變得活蹦亂跳，那般力量顯然遠超人類。
名為「亞莉婭」的紫色少女翹著腿，坐在她那把飄在空中的鐮刀的手柄上，就像一名坐在掃帚上的女巫一樣。
「聽著，你不能一直這樣。一個靈魂有它的極限，你別再試著打破它了。」亞莉婭嘆了口氣。「說實話，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你，我的心很痛。你是我的大恩人，雖然我也很想見你，但至少不是這樣。」
「所以……」亞莉婭趴在空中，和伊姆伯特四目交投。「你終於決定留下來陪我了嗎？」
「的確，我也已經開始厭倦這種失去一切、從頭開始、周而復始的人生了。到頭來我還是誰也保護不了，只能像個傻子一樣不斷為他們處理後事。這樣看來……就這樣死掉好像也不錯？」
「但人生就是這樣啊，從失去中慢慢累積，最後獲得前所未有的成果……這句可是你教我的。」
「你的幽默感都留在上面了嗎？我在上頭還有一大筆帳沒算。」伊姆伯特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感嘆道。「所以，請把我送回上面，好嗎？」如果事情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伊姆伯特很少尋求他人的幫助。但可惜他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死，因此不得不依賴眼前的女孩。
「唔……好吧，但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喔。如果我被諾貝克大人發現我又一次濫用職權的話，我絕對會被殺的。」思索良久，亞莉婭姑且是答應了。
「說什麼蠢話，你們這些高階冥族可沒有『死亡』這種概念。」伊姆伯特這番說話果不其然惹來了少女氣急敗壞的解釋。「我只是半個而已！」
「那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吧，好歹我也不能無條件讓你復活。按照冥域的傳統，我得讓你跟我再簽一份契約。」收拾好心情的女孩彈指間在她的指尖燃起一團小火苗。
亞莉婭隨之轉動手腕，手心中的火苗像是變魔術一般瞬間燃燒成一張寫滿不知名文字和符號的羊皮紙，一根末端鑲金的鵝毛筆也從一旁的火焰中現形。
「作為讓你復活的代價，下次你過來的時候，給我一兩顆焰紅艾姆晶體做紀念品。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會無知而孤零零地死在我家廢墟中的那頂腐爛棺材裡、也不會在這裡濫用老闆給我的權力了。所以無論如何，謝謝你。」抬頭看著漫無邊際的無垠星夜，亞莉婭彷彿自言自語地說著。
看著伊姆伯特不假思索地簽了字，亞莉婭也隨即補充道：「還有，我只能保證你活著，不能完全治癒你，這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夠用了。」隨著鵝毛筆的筆尖離開羊皮紙，這兩件物件瞬間被一股紫色火焰幻化為裝有一根蠟燭的小碟子浮在兩人之間的空中，那根蠟燭已經快要見底，融化的燭蠟也已經開始滿溢而出，用來比喻「風中殘燭」簡直再貼切不過。
「返世之咒沒有忘詞吧？」兩人把手放在蠟燭周圍，亞莉婭的手搭在伊姆伯特的手上。「這不廢話，我之前已經說過兩次了。」
「那就來吧。」兩人亦合上雙眼：
「我在此以次元界區之主命令你，回到你的凡人軀殼中返回常界。」
「我在此被次元界區之主命令，回到自己的凡人軀殼中返回常界。」
吟唱結束的瞬間，碟子中的蠟燭從熔化的燭蠟中升起並恢復到正常高度，昏暗的燭光也燒得更加明亮。
越來越亮的光芒包覆著兩人，漸漸暗淡後，無垠的銀白海洋中只剩下亞莉婭孤身一人。
「祝你好運，羅諾索倫。」少女默默地低吟道。
-空港南翼段，L6區-
雷塞特雖然奮力拚搏，試圖為伊姆伯特報仇雪恨。但仍不是霏的對手，無力地躺在一旁滿是瓦礫的地上。
霏來勢洶洶地緩緩走向跌坐在地、急忙後退安其爾。「遊戲時間結束了，海涅家的小鬼。」霏也應聲高舉僅餘的右手，準備給她致命一擊。
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忘記取出的耳機中傳出。
「捂住耳朵。」
安其爾急忙照做。很快，就在幾毫秒之內，霏的胸口就被一顆深紅色氣焰包裹的子彈貫穿了一個大洞，胸口處的核心也應聲碎裂。
霏的意識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直到聽到燒焦銅片落地的清脆響聲才將她驚醒。
驚魂未定的霏轉過頭來，看到了讓她混濁的內心深處感到無比恐懼的一幕：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伊姆伯特現在正站在她身後，右臂貼在她的背上，右臂的轉輪緩緩轉動，彷彿在模擬左輪手槍槍擊後的膛室。
「你……是怎麼……」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句問題，從霏的嘴角中漏了出來。構成她身體的暗影物質也因核心受損而開始逐漸滴落。
「地獄滿人了。」
「我就知道……那個混蛋，固執得死不了……」一旁傷痕累累的雷塞特看到如此景象，懸著已久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我……我不能、也不會死在這裡！我必須繼續活著……為羅爾斯弗大人服務！即使我，即使我要……」身體處於崩潰邊緣的霏掙扎著，並掏出了一個散發著危險光芒的紫色球體。
「虛靈原核？不好！」深知事情嚴重性的雷塞特掙扎著抽起左手，用她發抖的手嘗試瞄準霏手上的珠子。
「打碎它！小鬼。」納貝流士低沉的聲音在雷塞特的腦海中迴響。
「說，說來容易……」雷塞特反駁道。她躺在地上也受了重傷，的確不在精確射擊的最佳姿勢。她把剩餘的全都押在了這一擊上，但子彈沒有擊中並摧毀了她身後的桶子，她打空了。
「不惜一切代價也好。」她閉著眼睛，將那顆珠子捏碎，讓它在她體內流動，與她破碎的核心融合。
一道紫光一閃而逝，光芒散去之後，霏的位置被一股感受不到絲毫炙熱的紫色火焰籠罩。而在火焰之中，忽然升騰起一隻紫焰鳳凰似的生物，體內也不斷傳出空洞且雜亂不清的低語,莫名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見鬼，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伊姆伯特嘆了口氣，自己已經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遇到新威脅的速度卻如此之快。
但就在鳳凰即將朝著他們俯衝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條黑焰巨龍衝破牆壁，狠狠的咬住了鳳凰。
「槍臂，作為一個有名號的人，你多少有點讓我失望。」一股低沉的男聲也從一旁響起。
眾人望向聲音的來源，剛才的眼鏡男也從黑影中走出。
他用自己左手的手形模擬著龍的上下顎，然後藉此控制巨龍一口吞下鳳凰。
鳳凰雖然奮力掙扎，但巨龍在力量方面更勝一籌，只能像折翼的鳥兒一樣無助地被吞下。
「你打亂了我的劇本。」巨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連同體內的鳳凰化作火焰消散，只留下一顆有裂痕的珠子落到他的手裏，並被他隨之捏碎。「這就是你的後果。」
「放心吧，龍背幫會承擔重建費用，這裡已經沒你們的事了。」男人隨即漫不經心地解釋著，試圖把眾人打發離開。
「銀龍你個混蛋，這一直在你的計劃之中？」伊姆伯特一手扛著一人，準備離開時質問著男人。
「猜得不錯。」
踏出空港的他看著遠處的新東巨塔，心情突然複雜了許多。
「這傢伙……之後還是別惹他為妙。」伊姆伯特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