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
本章節 6481 字
更新於: 2022-09-04
「能像事先計畫那樣派上用場真是太好了呢!」脇鈴子在與雅子通訊中感慨道。
「同感。」
「畢竟這幾乎是我們全身的家當了。」脇雅子回想起來依然覺得當時的決定有些衝動。
「噯——!這不就用上了嘛!都照著計劃走呢!」
「確實。一切都順利進行著呢——」
合適的能力、匹配的性格,一次就來齊了。脇雅子心想。
「哇!哇——!好大!好大!」這頭反倒是勃克林先驚訝地感嘆出聲。
「嘿嘿!這可是最近才新買的呢!」脇鈴子對著小女孩炫耀道。
不過勃克林在她發話前已經爬上空拍機東摸西碰起來。
倒是讓其表現得像在對身旁的H炫耀一樣。
注意到這情況的脇鈴子沉默半晌後,突破自己尷尬的心理、硬著頭皮開始說明。
很明顯的這是一台空拍機,附帶有攝影設備以及遙控器加上平板,不過都是原本的尺寸。
而這台超規格的飛行載具,就是巴別塔用通貨換取的成果。
光是這樣就已經幾乎耗光兩女積累的資本了。
透過改裝,這台大型空拍機上也固定了沙發供乘客落座。
周邊也有探照燈為夜間飛行提供必要條件。
最大的問題就是位在四個螺旋槳中央的他們,所需承受的紊亂氣流。
當然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將整個空拍機搞到非常大,大道能夠放一間屋子,人待在裏頭就沒這問題了。
但那樣還不如另外搞道具比較划算。
所以盤算到了最後,兩女覺得買是一定要買的,畢竟趕路普通人真的沒辦法跟能力者媲美,更何況到哪裡,飛行載具作為代步工具都是上乘之選。
既然這一變數無法更動,那麼只好朝人這方面著手了。
所以找到守護類型能力者的必要性又多了一層原因。
而當能力者本人表示可以直接將人連同載具一起守護時,被擊落的可能性也趨近於零。
至於電力方面,基於體積變大、容量也會正比增幅的巴別塔原理,這架空拍機應付個十天半月不成問題,而控制器方面有行動電源打底,所以也無須擔心。
說明告一段落後,三人便相繼的從加裝在機身一側的樓梯上到頂部。
原地起飛後,空拍機平穩向著西北方向飛行。
勃克林對於飛在空中沒什麼感觸,倒是大有興趣的四處張望在此視野下的風景。
脇鈴子身為駕駛員,兢兢業業的遙控與緊盯著從平板上的數據和攝影到的機底影像。
脇雅子坐在H旁邊,在飛機起步後沒多久,就趁著機身震動時靠倒在其身上,就像沒有注意到一般。
就這麼一路飛行穿插著彼此對風景的讚嘆,良久終於見到幾股裊裊炊煙。
「啊!那邊那邊!鈴子那邊!」勃克林興奮喊道。
「看到了啦!」脇鈴子也不管偏離預定方位,遙控著空拍機轉向人煙處。
在遠望可見的村落附近,脇鈴子讓空拍機降落在遠隔一座丘陵的河岸空曠處。
沒辦法,若是直接在村鎮旁降落,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村民被嚇跑,二是村民發瘋衝上來被打死。
不過對幾人而言,翻過這座已經被人踩踏出路徑的丘陵,倒也不算甚麼費勁事。
雖然在這季節下樹木不如春夏般旺盛,或者秋天那般詩意,但稀疏的樹叢也是有其視覺美感存在。
不過徒步沒走多久,問題就出現了。
「累了——我累——了——!」勃克林不耐煩的喊著。
「你確定?」脇鈴子聽聞後,暗中指了指H問道。
「啊!」勃克林順著指頭回頭望見在後頭並行著的H跟脇雅子時,這才意識到甚麼。
「姆——」接著發出不爽的哼聲後老實地繼續向前行。
又沒過多久。
「不管啦!我累了!累!」勃克林用自暴自棄的語氣道。
「好吧好吧!」脇鈴子無奈道。
接著蹲下身來。
勃克林則是嫻熟的爬上其後背。
隊伍從原本的四人行變為了三人行。
而此刻三女的隊伍通訊內。
「阿阿阿——!你們怎麼沒提醒我!太丟人了!太丟人啦!」勃克林的聲音充斥整個頻道內。
「從很久前雅子都沒理會你的搞怪就該注意到了吧......」脇鈴子無語道。
「我以為她在四處研究嗎——!」勃克林拚命將頭埋在脇鈴子的長髮內。
「你看她現在也沒理會我們不是嗎?」
「對阿!為甚麼?」勃克林問完後偷偷回頭一瞥。
「喔!沒事。」瞬間解惑。
「看到了吧——!注意力都在人家身上了!」脇鈴子無奈道。
「所以...很完美?」勃克林下意識地降低語氣,儘管這在通訊內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自己也體驗過了吧?」說著任因為背著勃克林的緣故,半截瓶身露出口袋外的飲料瓶搖搖欲墜一會後,滑落出去。
瓶子在未落地前就消失了。
接著脇鈴子咬了口勃克林因為趴在背上,而使的靠近在其臉龐旁的、握在手中的冰棒。
「啊!這我的!欸?」勃克林趕緊將手抽回來咬了一大口後,疑惑道。
「咦?甚麼時候?欸?欸?」
「這潤物細無聲的本事,你覺得如何?」
「甘拜下風!」
「不然你到他背上去吧?」脇鈴子提議道。
「應該感覺會更加不錯。」
「不不不不不!不要!」勃克林連忙拒絕道。
「我們才剛初次見面欸!」
「放心吧!就我的認識,他應該不會在意的!」脇鈴子施加了一劑強心針。
「我會在意啊!我會——!這才是重點好嘛!」勃克林怒道。
「也是呢——換成我我也不敢。」脇鈴子感同身受道。
「那你還說!你還說!」
「推薦而已嗎!你看雅子都覺得其優秀,從而表現成這種程度了,覺得若是你來體驗應該也會不錯這樣子。」
脇鈴子煞有其事道。
「那你自己咧?」勃克林不忿道。
「剛剛喊累的又不是我。」
「哼!哼!」事主展現其怒氣後便不再言語。
一行人不急不徐地到達了陵頂空曠點。
俯瞰著遠處黯淡群山,穿過村落的河流,教堂的高塔與樓房屋頂的顏色點綴其中。
隱隱可見的牲畜在田野上紮堆著,蔚藍的天空中有三兩群野鳥飛翔。
村莊旁可見的稀疏樹林中萬頭攢動,像在歡慶著甚麼活動。
這幅畫面引起了勃克林的好奇。
「快!快!我們下去看看!」
「那你倒是下去啊!」身為坐騎的脇鈴子不滿道。
「哼——」
下山的速度並沒有加快多少。
途中路過一處佇著的木架子,旁邊還有幾突立有十字架的墳堆。
「這是甚麼?是甚麼?」勃克林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
「絞刑架喔。」一直沒發聲的脇雅子回應道。
「喔——!」勃克林發出長見識的聲音後就失了興趣。
不過這沒有打消脇雅子對H繼續解釋的熱情。
「還記得昨天,從聯軍那時不時傳來的女巫呼喊吧?」
女巫是中世紀大規模迫害女性的代名詞。
而提到女巫,就會聯想到火刑。
因為人們認為火具有淨化的力量,所以是將邪惡者消滅殆盡的最佳手段。
但要創造出持續燃燒人體的處刑條件,需要的乾燥物以及焦油準備起來太多又麻煩。
而同時代的斬首之刑,在斷頭台被發明前都是一種效率低下的處理方式。
【第一刀落在耳上,切斷了耳朵及臉頰。鮮血噴出,群眾揶揄的叫聲喧天。受刑者倒下,宛如受傷的馬一般四肢亂顫。
......到了第三次才終於把頭切斷了。】
而從一次1626年的紀錄中,有用劍砍了三十二次才終於達成目的之描述。
當然還有其他流行的處刑方式,但這時代背景下的尋常民眾碰上了女巫,通常也只敢用著鐮刀長矛迫使這些無辜的女子移動,要讓這些人碰到他們認為的女巫身體,那是一點都不敢也不願的。
那麼絞刑就會是個合適的選項。
逼迫其站上去,脖子套好繩索,最後踢開腳踏物或者將其逼下高台。
一套標準流程下來基本無須碰觸到「女巫」。
「所以這大概就是此時此刻我們在這種地方,能碰上這類絞刑架的原因。」
「而之後吊個幾天等其腐化風乾,或者放置到繩索老化斷裂,接著就直接扔進墓穴掩埋了事。」
脇雅子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十字架道。
而此時一隻擁有長尾,胸、肩及腹部呈白色,其他則長著亮麗黑色羽毛的鳥兒,停落在絞刑架的橫木上。
好奇地盯著一行人,還時不時發出「卡嘰、卡嘰」的鳴叫聲。
頓時驅散了因過去在此地發生的殘忍事實,而產生的詭異氛圍。
「哇——!是喜鵲欸——!」脇鈴子驚喜道。
「去——!去!」勃克林卻發出驅散的聲音,並將冰棒木棍朝著喜鵲扔去。
「幹嘛拉——?」脇鈴子不滿道。
「這種害獸有甚麼好看的?除了偷吃外還偷東西!又吵!」勃克林反駁道。
「在日本可是......喔......」脇鈴子說一半到突然意識到便不再說下去。
「在這牠可一點都不受歡迎!」勃克林大聲道。
「是是!知道了——!」
而這頭的脇雅子則藉著解說之便繼續緊挨著H說道。
「喜鵲的叫聲由於與之前的日語「得勝」相似,所以又被稱為勝鴉。而被視為代表著吉祥幸福的鳥兒。」
「但在歐洲文化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象徵。」
「因為黑白羽色也被冠以偽善,充分的雜食性被視為兇悍,還很喜愛閃亮的物品,所以常常將湯匙、戒指等等物品搬回鳥巢,所以也擁有了小偷的象徵。」
「原來如此。」
儘管只是這樣敷衍的回答,脇雅子也覺得自己又更進一步了。
「不過...女巫......嗎?」勃克林呢喃道。
「欸!你們說......」
「被指認為女巫而最後被殺死的人,臨死之前會想些甚麼?」勃克林若有所思地問道。
「多半在祈求上帝吧!畢竟幾乎全都是基督徒呢。」脇雅子接話道。
「儘管被擁有同樣信仰的人以神之名陷害?」勃克林續問道。
「也可能接受了神所替自己安排的命運,然後一路尋求著救贖。之類的吧?」脇雅子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當然也可能轉而仇恨咒罵,但這種機會比較小,畢竟他們整個世界都被上帝與宗教的囹圄所侷限住,所以也大不可能去質疑作為其世界觀基礎的上帝。」
「而實際上最後的禱告會替親人祈福也有可能,但十分稀少就是了。」脇雅子話鋒一轉道。
「為甚麼!?」勃克林忙問道。
「因為會被拉去做代罪羔羊的女巫,大半都是獨居且孑然一身的女子啊!」回話的脇鈴子有些無奈道。
「也就只有這種無依無靠親友死絕的社會弱勢,才有機會被這樣一村一鎮的民眾聯合處決啊!」脇雅子補充道。
勃克林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所以如果萬一她們有子女的話,也可能替她們祈福囉!?」勃克林不死心的追問道。
「也許吧?」脇雅子給出個模稜兩可的回覆。
「一定會的喔!」揹著勃克林的脇鈴子則肯定道。
H則遞出幾塊炸鷹嘴豆餅給勃克林時說道。
「她就是這麼做的。」
勃克林愣住了。
但身體依然循著經驗將食物接了過來咬下。
而就在近旁的考古姊妹則對此毫無所悉。
勃克林因為吃著東西,又因H的一句話而沉浸在回憶裡的緣故,所以路上一行人間只有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以及偶爾的鳥鳴聲。
還有越來越近的歡笑與音樂聲。
這時勃克林也已回過神,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慶典?還是甚麼活動?」勃克林在靠近村落時翻身下鈴子,搶先地衝往聲源處。
「真的是——」脇鈴子無奈的整了整衣服道。
隨著勃克林緊跟而上。
後面的H與脇雅子則不急不緩的走馬觀花著。
很快的一幅景象在兩人面前展開。
一群人在歡樂的跳舞著。
當然人群內並不只是跳舞一種活動而已。
在兩人附近就有一名男人雙腿大開,挺出使陽具顯得雄偉的特製護襠,奮力扭擺著身體向著一名女子求愛著。
像是跳舞前的邀請。
而在旁還有幾個舉起酒壺仰頭猛喝的男人。
甚至還有好幾對已經搞上的男女相互擁吻著。
更遠處則有幾名男女手牽著手匆匆走往陰暗遮蔽處。
而在兩棵樹的中間掛著一張藍色簾幕,中間有個白色圖案。
前面有一張桌子與聚集在旁的人群,正專注算著擺在中央盤子上的硬幣。
而先行的勃克林脇鈴子,則混在人堆中央握著彼此的手又繞又跳著。
當然主要是勃克林帶領著脇鈴子。
因為H的守護能力全天候發動著的緣故,能量的干擾使的參與這場鄉村派對內的人們,都未發覺新進的這四人有何古怪之處。
「這應該是場很普通的鄉村婚禮。」脇雅子在通訊內說道。
「注意到在場唯一沒有白頭巾的女人嗎?那就是新娘。」
正在享受著氣氛的勃克林往在桌旁的新娘看了眼問道。
「他們再看甚麼啊?盯了好久了說。」
「應該是在清點著禮金吧。」脇雅子也不確定道。
「隨——便——拉——!」勃克林又跟著吹奏的音樂搖擺嚷叫起來。
而脇雅子在說完後,也大膽的邀請H一起進入這歡樂的舞會中。
兩人也沒什麼章法可言,與勃克林無二的跟著旋律與模仿其他人的動作舞動旋轉著。
當然是更加的優雅與輕快那種,而非勃克林的恣意瀟灑。
「可以停了嗎——?」脇鈴子不知道第幾次的詢問道。
「還要繼續嗎?」H這邊則說出與脇鈴子相反,但想表達的意思卻一致的話。
因為兩人的舞蹈只在開始,之後脇雅子就試圖模仿身旁擁吻的男女,強抱住H並進行啄擊。
當然後者是一一躲過擁抱。
雖然頭部被固定住依舊能夠躲開,畢竟對於H來說,想被命中時才會被命中,但那太非人且無法解釋,所以乾脆從一開始就躲避來的好處理。
把自己搞得略顯狼狽的脇雅子暫時放棄了。
「不...不用了...我們集合吧!」脇雅子邊喘氣邊道。
「這婚禮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有些惱羞的評價道。
絲毫沒有將能因此一直緊握H的手的功勞算在其身上。
脇雅子拉著H過去幫脇鈴子解圍後,勃克林則提議到後面看看。
「剛剛好幾對人走往這邊,應該是有甚麼祕密活動吧?」勃克林興致勃勃道。
這位小女孩猜對了。
只見幾對男女在樹叢內、陰暗處相互享受著原始的生殖行為。
「嘖——!」勃克林發出不屑的聲音。
「「喔——!」」考古姊妹則是發出長見識的聲音。
不過對於事情本身幾人就沒有隨之起舞的興趣。
於是一行人又找準西北方向,在到了離村落稍遠的位置後,掏出露營車休息去了。
「這群人的樣子,怎麼都沒辦法跟絞刑架聯繫起來呢。」
在車上佔最大空間的浴室內,勃克林感嘆道。
「人本來就是那麼複雜的啊!」幫其洗頭的脇鈴子回應道。
「所以即使他有一面很邪惡,也可能有一面很善良嗎?」
「你把事情簡單化了,所謂的複雜,是真的很複雜,要考慮的面向太多了!」脇雅子在旁一直擠著洗髮乳一邊道。
「欸!」脇鈴子拍掉脇雅子正用來作怪的物品。
「沖水!水!洗掉——!」勃克林滿臉都是流淌下的泡沫。
脇雅子則不理會她的慘況,退到一旁自顧自地說道。
「拿女巫來說吧!你以為他們大家都相信他是異端邪惡嗎?肯定會有少數,甚至可能是沉默的大多數。」
「覺得她根本不是女巫。」
「但若要他們提出異議,面對的卻會是瘋狂且無所顧忌地握有權力者。」
「而這握有權力的人,大多時候等同於擁有武力者。」
脇雅子無視著勃克林的回擊——朝她擠壓著乳液——一邊沖水道。
「你想一下就知道了,一邊是無關的孤寡,一邊卻是染血的兵刃,是誰都只能沉默吧?」脇雅子點了點勃克林的額頭後,走進浴池內。
「我會一巴掌把他們打扁!打扁!趴!」勃克林忿忿道。
「是!是!泥豪厲害喔!」脇雅子敷衍道。
「很多時候並不是他們真心想這麼做,而是環境迫使他們跟著這樣做,雖然不能因此而擺脫咎責,但我們面臨這種群體事件時,卻應該將這些情況一併考慮進去。」脇鈴子將勃克林拉入浴池內時接著話題道。
「簡單來說就是,有罪!但沒有帶頭者那麼有罪!硬要將罪責分等級的話啦。」脇雅子漫不經心地說著。
「隨著氣氛隨波逐流,不就是芸芸眾生的天性嗎?」脇鈴子接著道。
「就像你今天不也跟著跳了起來嗎?」
「我那是依照我的自由意志!才沒有隨之起舞!」勃克林氣急敗壞道。
「好!好!我是說我不也跟著你一起跳嗎?」脇鈴子改口道。
「很多時候人都會遷就於他人,從而做出自己不情願的事情不是嗎?」脇雅子在旁悠悠道。
「你是說我很壞嗎!?」勃克林倏地站起身道。
「沒有!沒有!」脇鈴子趕忙抱住勃克林使其繼續泡在熱水中。
「我是指沒有惡意的強迫都能讓人屈從,那遑論手握著致命武器的瘋狂呢?」脇雅子挑釁的對其潑了潑水。
勃克林聽聞後卻毫無回擊的舉動,而是緩緩問道。
「所以他們很多人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女巫去死囉?」
「前提是那位女巫有跟他們交流互動過,畢竟若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這年代下也只會被空穴來風洗腦成認為其是真的吧。」
脇雅子無趣的說完,便出去找H了。
「勃克林。」脇鈴子喚道。
「嗯?」正思考著方才一席話的勃克林應道。
「我想大多人可能是抱持著可憐她的態度喔。」脇鈴子發表自己的看法。
「中國近代最黑暗且混亂的文革時期,就是一場超大型的獵巫行動,很多人下場比起死亡來說,可能其造成的痛苦反而才是最少的,就是這麼場全國性的大規模鬧劇。」脇鈴子緩緩道來。
「有幾位後來定居國外的當事人寫的回憶錄中都提到,其實他們是知道的、也清楚被栽贓的人都是被陷害的,但他們也只能將悲憐藏在心中,戴上偽裝、機械式的參與這場血腥狂歡派對。」
「所以他們並沒有那麼的......」勃克林遲疑問道。
「有罪?」
「這就得你去定奪了,我只是將他們那時的處境與心理分享給你參考而已。」脇鈴子也無從下定論道。
「不過我覺得若他們擁有能逆轉局勢的力量,或許事情就會不同吧?我設身處地去想的話拉!」脇鈴子補充了下其他的可能性。
「力量......是阿!我現在有!之後若是碰上我一定會救下她們!」勃克林信誓旦旦說道。
「我們隊伍最強的就是你了!大家也都要倚靠你喔!」脇鈴子給她股勁道。
「哈—!哈—!哈—!就交給我吧!」勃克林自通道。
完了還在水中揮了揮拳。
望著水面因而激起的漣漪。
「若是那時候有......就好了呢......」勃克林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