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有你的日子
本章節 3645 字
更新於: 2022-08-31
「露絲雅，我來接你了——願意和我離開這座森林么？」劍士緩步走到近前，優雅地拉起露絲雅依舊顫抖著的手，用那誠摯的紅色眼眸凝視著她。
「雷……斯——？」露絲雅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然而，對於我來說——
我毫不猶豫地對著眼前的混蛋揮出了自己的拳頭:「阿薩你個死變態！過份了啦！」
「哇——！」淬不及防的劍士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我一拳，立即滾倒在地，「好疼！——櫻小姐你不能輕點？！」
「阿……薩……先生？」露絲雅疑惑地抽回手，「你……你怎麼——？」
「這個變態一年來一直假扮雷斯的啦！」我邊替阿薩解釋邊又踹了他一腳，「死變態，假扮雷斯也分個時機好么？——欺負露絲雅做什麼？！」
「櫻小姐！哇！——沒有啦！」阿薩狼狽地滾到一邊，順手一抹臉，把用來偽裝的水膜甩開，露出本來面目，「我覺得露絲雅看見活生生的紅眼的一定會開心的啊！」
「那也過份！」我余怒未消，沖著阿薩罵道，「死變態！真的就這麼簡單嗎？剛剛明明就想趁亂帶露絲雅離開！」
「過份的是櫻小姐你！」阿薩打斷我的話，「紅眼的都死了一年了，你還讓露絲雅在那裡守屍——你要讓她在森林裡呆一輩子嗎？！」
「……」
「還有啊！紅眼的都死了那麼久了，公主也是，露絲雅也是，你也是，還這麼消沉！——露絲雅！難道你就不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啊？我？」露絲雅立即搖頭，「在……我在雷斯身邊……我就幸福了。」
「你騙誰呀？！櫻小姐，你來想想，天天面對那個死屍你會開心嗎？原先可是活蹦亂跳的紅眼的啊！」阿薩越說越激動，「醒來吧！你們該擺脫那個陰影啦！你們還有美好的未來！世上的好男人不僅僅只有紅眼的一個，你們睜眼看看吧！有好多優秀的男性等待著你們去垂青！——比方說我！」
「滾！」我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說那麼多就為了最後這一句？死阿薩！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選擇你這個變態！」
「哇——！」
——不過……阿薩說的也對呢，讓露絲雅一直呆在森林裡……
「櫻姐姐！我，我沒事的！」見我在看她，露絲雅急急說道，「原先我就是一個人的，現在有雷斯，有雷斯——」
「……」
「而且……」露絲雅的語調逐漸又低沉下去，「櫻姐姐，你……你也知道雷斯會早早——」
「恩……」
「其實，其實我早就這麼決定的，」說著說著，金色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淚花，「就算雷斯詛咒被解開，他也只能活七十年——和我這個魔族混血兒的壽命比起來還是好短的……好短的……雷斯他又絕不會讓我隨他而去，所以……所以……所以原先我就準備這麼陪著他的，現在只不過時間提前了……提前了……提前……嗚——！」
「好啦，打起精神來嘛，」我敲了敲露絲雅的額頭，「剛剛我告訴你的話，雷斯一定不希望我們悲傷哦~」
露絲雅呆呆地撫著被敲的額頭，淚水卻流得更凶了。
啊！糟了，雷斯以前經常這麼敲她……我的心猛地一沉。
「啊……櫻小姐你看你，剛剛讓露絲雅有點精神，又被你搞糟了！」阿薩抱怨了句，然後無奈地撓撓頭，「就知道你們兩個會互相影響啦！紅眼的現在一定在想,『不如不來呢，還讓我操心！』——這樣吧，給紅眼的一些能真正讓他開心的東西好了。」
「什麼？」我和露絲雅一起好奇地看向阿薩。
「這個我是聽東方人說的——」阿薩在背包里摸索了一陣，「據說飽含著心意然後燒給死人的東西他們能收到的哦~諾，喏，把這個燒了——紅眼的一定會開心的。」說完他把兩疊紙分別遞到我們手中。
接過紙，只是看了一眼，露絲雅的臉便騰地紅起來，而我也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燒。
裸體畫，裸體畫。
裸體畫！為什麼是我們的裸體畫？！
「畫得不錯吧？」眼前這個變態竟然還得意地湊過來，「我可是嚴格按照尺寸畫的哦~你們覺得呢？——啊！抱歉抱歉！給錯了！」說完這個變態手忙腳亂地搶過我們手中的畫，對調后再次遞迴我們手中，「這份是櫻小姐你的畫，這份是露絲雅的！還是看自己的畫最好，怎麼樣？不錯吧？」
「你感到道歉的就是把畫給錯人么？！」我忍不住掐住阿薩的喉嚨，死命地搖晃，「為什麼是我們的裸體？為什麼又是裸體？！」
「因為裸體是男人最喜歡的啊~」阿薩漲紅著臉，辯解道，「更何況是他最心愛的女孩的——而且裡面有一些以前我給紅眼的看過的哦！」
「啊？雷斯看過？！」我感到自己要抓狂了。
「那……阿薩先生……雷斯他……雷斯他喜歡么？」露絲雅羞紅著臉，怯怯地問。
「他沒明確說！」阿薩回答很是坦然，「當時紅眼的他直接揍我了，那是紅眼的害羞啦——相信我啦，他絕對都喜歡這個的。」
「……」
「那……櫻姐姐，我們……我們燒么？」
「當然燒！這東西怎麼能留下？！啊！等等！」我猶猶豫豫地望向阿薩，確認地問道，「雷斯……燒掉的話雷斯他真的能看到？」
「東方傳說啦，誰知道真假？」變態不正經地嬉笑著，「我又沒死過。」
「那——露絲雅，」我嘆了口氣，「我們還是燒了吧。」
「那櫻小姐你是希望紅眼的看到還是不希望他看到呢？」
「死變態你給我滾啦！」
「哇——！」
。。。。。。。。。
之後我又向露絲雅解釋了阿薩偽裝成雷斯的原因。
雷斯的死，不僅僅對我們來說是個打擊。
對父親也是，不，應該說對我們整個多蘭納克王國來說。
都是個重重的打擊。
沙伊利思會戰戰敗，損失大量精銳，伴隨著大量領主戰死的多蘭納克王國，在塔耶克國撤兵後面對的是一群已經喪失信心的貴族，一群充滿著悲觀情緒的國民，還有一群支離破碎的軍隊，此時再多的號召再多的激勵都沒有一個英雄更能鼓舞起大家的信心。
——雷斯就是這個英雄。
在軍部還沒有發出正式公告之前，吟遊詩人們已經把雷斯的事迹傳唱全國，教會適時的公開雷斯擊殺魔界將軍的功績又為吟遊詩人們的傳唱增添了幾分真實。隨後各個劇場的順應演繹更讓雷斯的事迹深入人心。
「紅眼的流星」
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在談論著這個英雄的名號。
打敗魔界將軍的勇者，挽救沙伊利思會戰敗局的智將，孤身營救風騎團團長的英雄，拯救公主的騎士！
不論是士兵還是商人，都在四處宣揚著這個英雄的事迹。
然而——
不幸的是這個剛剛代表著希望的英雄卻在三個月後忽然死亡——
「公主，櫻，也許對你們來說有點殘忍，」那天父親和水騎團團長緹娜姐一起勸說我們，「現在這個時候需要雷斯，需要他的人望！不僅僅是對著全體國民——還有我和緹娜重組的軍部，我們都需要雷斯還活著，需要雷斯是個活著的英雄！」
於是，雷斯只能被秘密安葬（這個也是讓拉格西絲最終放棄和露絲雅搶雷斯遺體的原因——拉格西絲原本希望雷斯以她丈夫的身份葬在皇家墓地），而扮演雷斯，偶爾在各地露臉，激勵民眾的任務就交給了眼前這個天才的變態冰潔師阿薩——他發明的水系偽裝術可以讓那些高級神官都分辨不出，再加上這個變態竟然還精通表演……（很懷疑，不，我絕對可以確定這個變態學表演的目的絕對是為了去騙女孩子的說！）
所以，父親的計劃很完美——如果這個變態能老實扮演雷斯的話。
開始還算正常，然而次數多了以後阿薩變態好色的本性就開始顯露——這個變態忽然發現他可以利用英雄的身份去騷擾女孩！可以去騷擾那些渴望獲得英雄接見的女擁護！
雖然那些主動上前的女擁護們不是很在意（甚至有些還是自願讓他佔便宜的）但是，他可是在扮演雷斯耶！怎麼能讓雷斯的名聲壞在這個變態手裡！
於是，每次出行時「紅眼的流星」的身邊就多了個被那些女擁護們稱為「黑髮的惡女」的我。
「……」
唉……每天揍那個好色的變態揍得我手都酸了，卻被罵作「黑髮的惡女」。
人家可是為了你們這些女孩子的清白呀！
被那些女擁護稱作「英雄瑟雷斯汀身邊那個充滿嫉妒與獨佔欲的姐姐」。
嗚……人家的淑女形象…，人家的名聲就這樣被阿薩那個變態給毀了……
嗚……
不開心。
好不開心。
不過……
更讓我心中痛苦的卻是……
——每天不得不去面對阿薩所扮演的雷斯幻影……
明明知道那是假的，明明知道的。
可是……
「小姐，和隊長告別過了么？」森林外，奧辛向我遞上韁繩。
「嗯，」我順手接過，「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一路上我就想問了——我們去凱西爾做什麼？」阿薩哼哼嘰嘰地爬上馬，「唉！疼啊……」
剛剛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看著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阿薩，我不禁有些歉意。
唉……都是他混蛋啦。
不過……
看著那個邊喊疼邊接受老拜治療的阿薩，我卻有些疑惑。
有時我真的懷疑阿薩的混蛋是不是裝出來的，他的行為雖然混蛋，但總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剛剛也是……如果，如果他剛剛沒有混蛋一下的話，估計我和露絲雅最終會在那裡大哭一場吧？……難道……難道他真的是故意的？回想這一年來，如果不是阿薩老在我身邊惹我生氣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強地……
「嗯？櫻?怎麼了？怎麼老看我？終於愛上我了嗎？」見我一直在看他，阿薩問。
「啊！沒什麼！」我慌亂地搖搖頭，「剛剛我在想事情……」
「想我的事么？」
「不是啦！——對了，你不知道原因？昨天會議你沒聽？」我忙錯開話題。
「那個有什麼意思？當時我正忙著在桌子下繪畫呢——就是剛剛燒掉的那個哦~」
「滾啦！別再給我提繪畫的事！」我感覺自己臉又紅了，於是補充了句，「下次連你一起燒掉！」
「好好好，不提，不提，」阿薩搖搖頭，正色問，「說真的，我們去那裡做什麼？」
「找巴爾庫夫，」見我依然在生氣，奧辛替我答道，「我們去向他求助。」
「求助？不是問題都解決了嗎？」
「還有別的麻煩。」
「雷……斯——？」露絲雅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然而，對於我來說——
我毫不猶豫地對著眼前的混蛋揮出了自己的拳頭:「阿薩你個死變態！過份了啦！」
「哇——！」淬不及防的劍士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我一拳，立即滾倒在地，「好疼！——櫻小姐你不能輕點？！」
「阿……薩……先生？」露絲雅疑惑地抽回手，「你……你怎麼——？」
「這個變態一年來一直假扮雷斯的啦！」我邊替阿薩解釋邊又踹了他一腳，「死變態，假扮雷斯也分個時機好么？——欺負露絲雅做什麼？！」
「櫻小姐！哇！——沒有啦！」阿薩狼狽地滾到一邊，順手一抹臉，把用來偽裝的水膜甩開，露出本來面目，「我覺得露絲雅看見活生生的紅眼的一定會開心的啊！」
「那也過份！」我余怒未消，沖著阿薩罵道，「死變態！真的就這麼簡單嗎？剛剛明明就想趁亂帶露絲雅離開！」
「過份的是櫻小姐你！」阿薩打斷我的話，「紅眼的都死了一年了，你還讓露絲雅在那裡守屍——你要讓她在森林裡呆一輩子嗎？！」
「……」
「還有啊！紅眼的都死了那麼久了，公主也是，露絲雅也是，你也是，還這麼消沉！——露絲雅！難道你就不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啊？我？」露絲雅立即搖頭，「在……我在雷斯身邊……我就幸福了。」
「你騙誰呀？！櫻小姐，你來想想，天天面對那個死屍你會開心嗎？原先可是活蹦亂跳的紅眼的啊！」阿薩越說越激動，「醒來吧！你們該擺脫那個陰影啦！你們還有美好的未來！世上的好男人不僅僅只有紅眼的一個，你們睜眼看看吧！有好多優秀的男性等待著你們去垂青！——比方說我！」
「滾！」我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說那麼多就為了最後這一句？死阿薩！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選擇你這個變態！」
「哇——！」
——不過……阿薩說的也對呢，讓露絲雅一直呆在森林裡……
「櫻姐姐！我，我沒事的！」見我在看她，露絲雅急急說道，「原先我就是一個人的，現在有雷斯，有雷斯——」
「……」
「而且……」露絲雅的語調逐漸又低沉下去，「櫻姐姐，你……你也知道雷斯會早早——」
「恩……」
「其實，其實我早就這麼決定的，」說著說著，金色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淚花，「就算雷斯詛咒被解開，他也只能活七十年——和我這個魔族混血兒的壽命比起來還是好短的……好短的……雷斯他又絕不會讓我隨他而去，所以……所以……所以原先我就準備這麼陪著他的，現在只不過時間提前了……提前了……提前……嗚——！」
「好啦，打起精神來嘛，」我敲了敲露絲雅的額頭，「剛剛我告訴你的話，雷斯一定不希望我們悲傷哦~」
露絲雅呆呆地撫著被敲的額頭，淚水卻流得更凶了。
啊！糟了，雷斯以前經常這麼敲她……我的心猛地一沉。
「啊……櫻小姐你看你，剛剛讓露絲雅有點精神，又被你搞糟了！」阿薩抱怨了句，然後無奈地撓撓頭，「就知道你們兩個會互相影響啦！紅眼的現在一定在想,『不如不來呢，還讓我操心！』——這樣吧，給紅眼的一些能真正讓他開心的東西好了。」
「什麼？」我和露絲雅一起好奇地看向阿薩。
「這個我是聽東方人說的——」阿薩在背包里摸索了一陣，「據說飽含著心意然後燒給死人的東西他們能收到的哦~諾，喏，把這個燒了——紅眼的一定會開心的。」說完他把兩疊紙分別遞到我們手中。
接過紙，只是看了一眼，露絲雅的臉便騰地紅起來，而我也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燒。
裸體畫，裸體畫。
裸體畫！為什麼是我們的裸體畫？！
「畫得不錯吧？」眼前這個變態竟然還得意地湊過來，「我可是嚴格按照尺寸畫的哦~你們覺得呢？——啊！抱歉抱歉！給錯了！」說完這個變態手忙腳亂地搶過我們手中的畫，對調后再次遞迴我們手中，「這份是櫻小姐你的畫，這份是露絲雅的！還是看自己的畫最好，怎麼樣？不錯吧？」
「你感到道歉的就是把畫給錯人么？！」我忍不住掐住阿薩的喉嚨，死命地搖晃，「為什麼是我們的裸體？為什麼又是裸體？！」
「因為裸體是男人最喜歡的啊~」阿薩漲紅著臉，辯解道，「更何況是他最心愛的女孩的——而且裡面有一些以前我給紅眼的看過的哦！」
「啊？雷斯看過？！」我感到自己要抓狂了。
「那……阿薩先生……雷斯他……雷斯他喜歡么？」露絲雅羞紅著臉，怯怯地問。
「他沒明確說！」阿薩回答很是坦然，「當時紅眼的他直接揍我了，那是紅眼的害羞啦——相信我啦，他絕對都喜歡這個的。」
「……」
「那……櫻姐姐，我們……我們燒么？」
「當然燒！這東西怎麼能留下？！啊！等等！」我猶猶豫豫地望向阿薩，確認地問道，「雷斯……燒掉的話雷斯他真的能看到？」
「東方傳說啦，誰知道真假？」變態不正經地嬉笑著，「我又沒死過。」
「那——露絲雅，」我嘆了口氣，「我們還是燒了吧。」
「那櫻小姐你是希望紅眼的看到還是不希望他看到呢？」
「死變態你給我滾啦！」
「哇——！」
。。。。。。。。。
之後我又向露絲雅解釋了阿薩偽裝成雷斯的原因。
雷斯的死，不僅僅對我們來說是個打擊。
對父親也是，不，應該說對我們整個多蘭納克王國來說。
都是個重重的打擊。
沙伊利思會戰戰敗，損失大量精銳，伴隨著大量領主戰死的多蘭納克王國，在塔耶克國撤兵後面對的是一群已經喪失信心的貴族，一群充滿著悲觀情緒的國民，還有一群支離破碎的軍隊，此時再多的號召再多的激勵都沒有一個英雄更能鼓舞起大家的信心。
——雷斯就是這個英雄。
在軍部還沒有發出正式公告之前，吟遊詩人們已經把雷斯的事迹傳唱全國，教會適時的公開雷斯擊殺魔界將軍的功績又為吟遊詩人們的傳唱增添了幾分真實。隨後各個劇場的順應演繹更讓雷斯的事迹深入人心。
「紅眼的流星」
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在談論著這個英雄的名號。
打敗魔界將軍的勇者，挽救沙伊利思會戰敗局的智將，孤身營救風騎團團長的英雄，拯救公主的騎士！
不論是士兵還是商人，都在四處宣揚著這個英雄的事迹。
然而——
不幸的是這個剛剛代表著希望的英雄卻在三個月後忽然死亡——
「公主，櫻，也許對你們來說有點殘忍，」那天父親和水騎團團長緹娜姐一起勸說我們，「現在這個時候需要雷斯，需要他的人望！不僅僅是對著全體國民——還有我和緹娜重組的軍部，我們都需要雷斯還活著，需要雷斯是個活著的英雄！」
於是，雷斯只能被秘密安葬（這個也是讓拉格西絲最終放棄和露絲雅搶雷斯遺體的原因——拉格西絲原本希望雷斯以她丈夫的身份葬在皇家墓地），而扮演雷斯，偶爾在各地露臉，激勵民眾的任務就交給了眼前這個天才的變態冰潔師阿薩——他發明的水系偽裝術可以讓那些高級神官都分辨不出，再加上這個變態竟然還精通表演……（很懷疑，不，我絕對可以確定這個變態學表演的目的絕對是為了去騙女孩子的說！）
所以，父親的計劃很完美——如果這個變態能老實扮演雷斯的話。
開始還算正常，然而次數多了以後阿薩變態好色的本性就開始顯露——這個變態忽然發現他可以利用英雄的身份去騷擾女孩！可以去騷擾那些渴望獲得英雄接見的女擁護！
雖然那些主動上前的女擁護們不是很在意（甚至有些還是自願讓他佔便宜的）但是，他可是在扮演雷斯耶！怎麼能讓雷斯的名聲壞在這個變態手裡！
於是，每次出行時「紅眼的流星」的身邊就多了個被那些女擁護們稱為「黑髮的惡女」的我。
「……」
唉……每天揍那個好色的變態揍得我手都酸了，卻被罵作「黑髮的惡女」。
人家可是為了你們這些女孩子的清白呀！
被那些女擁護稱作「英雄瑟雷斯汀身邊那個充滿嫉妒與獨佔欲的姐姐」。
嗚……人家的淑女形象…，人家的名聲就這樣被阿薩那個變態給毀了……
嗚……
不開心。
好不開心。
不過……
更讓我心中痛苦的卻是……
——每天不得不去面對阿薩所扮演的雷斯幻影……
明明知道那是假的，明明知道的。
可是……
「小姐，和隊長告別過了么？」森林外，奧辛向我遞上韁繩。
「嗯，」我順手接過，「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一路上我就想問了——我們去凱西爾做什麼？」阿薩哼哼嘰嘰地爬上馬，「唉！疼啊……」
剛剛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看著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阿薩，我不禁有些歉意。
唉……都是他混蛋啦。
不過……
看著那個邊喊疼邊接受老拜治療的阿薩，我卻有些疑惑。
有時我真的懷疑阿薩的混蛋是不是裝出來的，他的行為雖然混蛋，但總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剛剛也是……如果，如果他剛剛沒有混蛋一下的話，估計我和露絲雅最終會在那裡大哭一場吧？……難道……難道他真的是故意的？回想這一年來，如果不是阿薩老在我身邊惹我生氣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強地……
「嗯？櫻?怎麼了？怎麼老看我？終於愛上我了嗎？」見我一直在看他，阿薩問。
「啊！沒什麼！」我慌亂地搖搖頭，「剛剛我在想事情……」
「想我的事么？」
「不是啦！——對了，你不知道原因？昨天會議你沒聽？」我忙錯開話題。
「那個有什麼意思？當時我正忙著在桌子下繪畫呢——就是剛剛燒掉的那個哦~」
「滾啦！別再給我提繪畫的事！」我感覺自己臉又紅了，於是補充了句，「下次連你一起燒掉！」
「好好好，不提，不提，」阿薩搖搖頭，正色問，「說真的，我們去那裡做什麼？」
「找巴爾庫夫，」見我依然在生氣，奧辛替我答道，「我們去向他求助。」
「求助？不是問題都解決了嗎？」
「還有別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