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以管窺天

吹雪也撤來了南方，現在是五月初，來到南方後他的夢在相同的劑量下顯得比北方還清晰不少，但他也隱隱察覺倒了一絲不對，他夢到的這些畫面或名詞組合起來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好像是處理什麼疾病的手段，能核指的是一個他們可能沒發現過的器官，這個器官產生病變之後要移除掉，在移植一個新的才能繼續活下去，不過這個器官有個很怪的點，那就是在沒有病變的情況下，就算沒有這個能核人還是能活得好好的，但一旦產生病變就必須得替換，只移除能核是會致命的，他也搞不懂其中的邏輯

現在則換哈蘭一直夢到那個和亞黛兒長的很像的女孩，只是他看到的跟吹雪看到的根本像是兩個人，只是那個女孩對他好歸好，但一直很冷漠，好像欠了他一幾輩子的債一樣，而吹雪口中的那個女孩溫柔開朗，是所有人的陽光，哈蘭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一直想著吹雪的事所以才夢到長相相似的女孩

就在某次吹雪經過納森的辦公室時聽到了有關元素衰退症的話題，兩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解決這個疾病迫切起來，他回到自己房間拿了那本筆記本，讓納森看看，看看他有什麼感想

納森的注意力確實被吸引住了，因為裡面提到了一個特別的點：存儲量，也就是使用的極限值，這事只要是元素使者都會知道，也都會注意自己的存儲量，一開始推測的元素衰退症致死機制就是元素力從身體不自覺的大量流失，最後低於這個極限值致死，目前看來也確實是如此，只是大部分的患者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會被自己身體裡的機制弄死

舉艾蜜莉來當例子，原本她會死於元素力衰退至低於這個極限值，但在達到這個極限值之前就因為元素流失帶走身體的金屬離子而死

「所以……我們就從這個地方開始研究，如果證實能核的存在，那艾蜜莉就有痊癒的可能。」

但前提是他們得知道能核怎麼找，納森想到了動物實驗，跟菌星聯絡下看能不能找到魔獸或魔物來做研究，三人正討論著，吹雪眼角餘光掃到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大跳

「唉呦……嚇死……」

艾略特站在門口默默地盯著幾人，納森和羅伊也被嚇得不輕

「媽媽怎麼了？」羅伊愣了一下，很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說什麼？」艾略特把他們剛才提到艾蜜莉的事說出來，羅伊笑了笑，「沒什麼，我們去找她吧。」

羅伊把艾略特帶回去給艾蜜莉後就立刻跑去找萊奧

「艾蜜莉有救了。」萊奧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羅伊不是個會隨便說話的人，而且看他欣喜的眼神怎麼都不像騙人的「你找到方法了？」「您知道能核嗎？」萊奧一臉疑惑地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說道這個，不知道血石英能不能起到作用……」羅伊突然想到那塊在中央大陸發現跟血石英性質相似的淚翡翠，那個時候哈蘭好像說了一些他們都聽不懂的話

他跑去把哈蘭帶去納森辦公室，讓他在複述一次他那個時候背出來的話

「這是淚翡翠，是能量石的一種，是由……五個各專業的菁英，取出他們的能核，用他們日常使用的媒介融化或是熔融，製成能量石，讓有天分的野草也能使用這些高端的技術，而每一個專業做出來的能量石都有不同的質地和成色，功能也非常可怕，草語的能量石是由種子、樹葉、果實等等植物的組織攪打成汁，放入草語能核製作而成，質地和成色都近似於翡翠，可以讓植物不受任何限制的成長開花結果……」

又一次，他用一種背誦一樣的口吻說道，平靜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慄，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淚翡翠和血石英是同類型的東西，淚翡翠是能核塑成，那血石英八成也是如此

只是還以另外一個技術問題，那就是能核提取和重植的技術，而且能和到底哪裡找，現在只能看看哈蘭和吹雪會不會做到相關的夢了

羅伊一邊思考著一邊回到了房間，房間裡亞黛兒正在跟誰傳著訊息，羅伊湊過去，發現亞黛兒正在和北方的那個醫生討論在南方產檢的事，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兩人也勢必得換個南方的醫生

「會緊張嗎？」羅伊撥了一下亞黛兒的瀏海，一邊想著艾蜜莉的事，亞黛兒感覺到羅伊有心事，「還好嗎？」「嗯，我只是在想事情。」羅伊悠悠嘆了口氣，躺在亞黛兒腿上，臉靠著她的肚子，亞黛兒揉著他的頭髮，她可以感覺到羅伊是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至少跟當初白英對雙胞胎的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那種感覺亞黛兒太了解了，白英那個時候的心態就像五年前亞黛兒盤算著在抓一隻金雕的那種心情—「執行養寵物的計畫」，而現在來看白英完全就是這種心態，梅林是德國牧羊犬，梅雨是哈士奇，而白英的任務就是每天放飯，帶出去溜溜，偶爾陪她們玩玩而已

「對了，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羅伊搖搖頭，突然想起有這個孩子的那天晚上他做的夢，他猛然想起那棵茶花的枝幹顏色和亞黛兒的髮色一模一樣，那朵灰色的茶花也是自己眼睛的顏色

「科美利亞……」「山茶花？」「我們有這個孩子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他把那個晚上的夢境告訴亞黛兒，包括他在走不出去的迷宮裡一直繞繞繞繞不出去，還有狼人跟鐵鏽

鐵鏽？

如果被鏽蝕代表金屬老化的話，那有沒有可能鐵次化成鏽飄散風中代表的會不會代表的就是艾蜜莉的結局，為了保護他們一家，榨乾自己最後一絲能量後隨風消散

不會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特別害怕狼人啊？」亞黛兒搓著羅伊的一搓頭髮，「你不是跟森林裡的狼很要好嗎？」羅伊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他笑著搖搖頭，「應該……都有吧。」

艾蜜莉用動態捕捉的VR遊戲交艾略特打獵，這是西方貴族圈內十分流行的一種運動，越是吹捧自己文明的人越喜歡暴力原始的娛樂，越是鄙視為野蠻的民族，擁有著最藝術性的音樂傳說舞蹈與雕刻

但艾略特完沒幾局就把眼鏡摘掉了，「不玩了啦……」他帶著哭腔說道，可能是因為效果做得太真實，艾略特打了一隻野雞後就受不了了，「我要當野蠻人。」

干將在一邊看了十分無語，「早跟妳說過不要帶這麼小的小孩玩這種東西……甄試的……」他過去把艾略特抱在自己大腿上，但艾蜜莉其實也不是很想教他這麼做，只是再不教他就沒機會了，她不想讓一個不知到哪裡來的，有什麼居心的陌生人教這個孩子怎麼剝奪一個生命，她看過太多不懂生命輕重的貴族子弟了，而這些人的父輩往往也有這樣的特質，她不想看著艾略特也被雕成那樣骯髒醜陋的形狀，人不是不能殺生，是要為了捍衛自己，為了榮譽

一段時間後，雨燕跑來納森的辦公室，「爸爸，我們跟柯羅莎去走走好不好？」納森想著還有一些工作，本來想拒絕的，而且又想到之前雨燕整的那一齣

「走啦。」雨燕拉著納森往外走，接著也拉上了柯羅莎

納森一如既往的坐在沙灘上看著雨燕跟柯羅莎玩水，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說他喜不喜歡柯羅莎，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如果現在的生活沒有了她，自己要花很長一段時間去適應

夕陽下，柯羅莎突然轉過頭，衝他笑了一笑，那一瞬間，納森有些恍惚，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對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閃神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不是吧……我不會喜歡一個小女生吧……我又不是葉雁……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矛盾，決定晚上和柯羅莎好好談談

葉雁正在納森的藏書室看書，而曦虹繼續寫著研究報告，她目前是打算在之後轉教職，但還在考慮要是要在北方的大學教書，還是在南方幫納森

「來東方吧……錢我有，我能砸。」曦虹笑了一下，摸摸葉雁的頭，「我想換個輕鬆點的工作了，在東方從頭開始太麻煩了。」葉雁點點頭，只是很好奇曦虹還想做什麼，「過真正意義上的夫妻生活啊。」「真的啊~」葉雁湊上去抱住她，往她身上蹭，「愛妳。」曦虹笑了笑，「好啦，別盧我了。」

晚上納森幫哈蘭和吹雪進行深度催眠，不得不說納森如今的商業帝國能如此成功，百分之八十都要歸功於他的能力：邪貓的審判，也就是所謂的言靈術，這讓他在資本的修羅場上無往不利，只要一句話出去就沒有他簽不下的合約，併不了的公司

而邪貓薛丁格則長年養在亞德里安那裡，至於原因不用多想，就是因為落楓喜歡薛丁格

催眠開始，兩個人服下黑色藥丸後陷入沉睡羅伊負責記錄，葉雁讓他們兩看到的畫面顯示出來

開始計時，待兩人進入快速動眼期後，納森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

「你們在哪裡？」「中央城，哈維斯宅邸……」哈蘭答道

「中央城？」三人轉過頭，柯羅莎正站在門口，納森讓她先回去房間等自己，「你們這樣是找不到的。」柯羅莎嘆了口氣，「你到現在還把我當外人？」「不是，我沒有。」「那為什麼所有事情又都瞞著我？」「這件事情背後的事實很複雜，不過如果妳知道些什麼的話妳就說吧，省的我們走歪路。」

柯羅莎還是離開了，先讓他們先結束實驗

實驗結束後，納森來到柯羅莎房間，「說吧，妳知道什麼？」「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幹嘛？」納森嘆了口氣，「艾蜜莉得了元素衰退症，我們想用移植能核的方式治好她？」柯羅莎搖搖頭，「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了？」「能核的移出要用自身的魔能牽引，這個方法我們家嘗試過很多次了。」她搖搖頭，沒有一次成功的，她推斷與迴路有關

「迴路？」「就是魔能的迴路，有點類似神經，有一個核心，進去出來都會回到那個核心理面。」「不是心臟和血流嗎？」

「心臟是把血打到身體的角落去，但魔能迴路不是，魔能迴路是遍佈身體的，平時只有少量的魔能滯留在迴路，這個機制至今不明，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從核心發出一個訊號，在那個地方充能後釋放。」

納森點點頭，好好消化一下

「那……為什麼沒辦法牽引？」「迴路有很多種類型，我們的迴路和你們的迴路不一樣，人類的迴路、鳳凰族的迴路、魔獸的迴路，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你們也別想著做動物實驗。」「那……我呢？」納森問道，他是混血

柯羅莎聳聳肩，迴路無法用肉眼看到，根據她大哥的說法，松果體和迴路息息相關，不過中間的連結誰說不清道不明，所以柯羅莎也不知道納森身體裡的到底是歐洛拉的迴路還是人類的迴路，也有可能是兩種生物的集合體也說不定，總之她的敏感度不高，無法察覺

「所以你們如果要做實驗也得找個有元素力的人類直接做臨床實驗，而且能核還有分區塊的，這就是文獻的內容了。」「文獻？」「我們家裡有很多有關這些的文獻。」

妳這個後媽，我不認！
妳就是來騙財產的！妖孽！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心愛著你們爸爸！
（門把轉動聲）
啊！！！
（女兒假摔）
慧玲！！！
爹地，媽媽她……她推我！她要我不得好死！
阿爸！我不同意這樣的女人來破壞我的家庭！
妳！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
夠了！這樁婚事，我要再考慮
（爸爸離開房間關門）
妳這個瘋女人！想跟我比，哼！

「這是第幾集？」「兩百零八。」納森點點頭，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了一本書翻著，時不時看看電視螢幕撥放的東西

（轉場）
嘉明~
慧玲，我有一件事想跟妳說
好啊，你說
慧玲，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男生喝茶）
為什麼？！！！
慧玲，我跟妳後母是……是……
（下級預告）

雨燕關掉電視，把納森的書抽走，「睡覺吧。」「看完啦？」「嗯嗯。」雨燕把棉被拖到自己身上蓋好，納森把書放回床頭櫃，把燈熄了，雨燕抱住納森，「我想要柯羅莎當我的後媽。」納森笑了笑，「早點睡吧，夢裡什麼都有。」「我是說真的！」納森打了個哈欠，「我當然知道妳說的是認真的，但妳有沒有想過，天底下哪個父母會讓女兒嫁給一個帶著小孩的男人？」「你有錢。」「他們家也很有錢啊，我有的柯羅莎家裡都有了，換作是我也不會想把妳嫁給一個有過小孩的男生，而且還是非婚生，好啦，別討論這個了，睡覺。」

隔天大清早納森就帶著葉雁和吹雪殺去柯羅莎家裡查文獻，幾人幾乎翻遍了所有的文獻資料才終於找到一本不一樣的舊式書籍，有點殘破，納森戴上手套，用鑷子翻閱這本書，葉雁在一頁頁的瀏覽中發現了關鍵的訊息：他們以前所知的能核牽引不管是誰都可以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用的很可能都是生命元素

而根據過往的實驗紀錄來看，雖然十六種元素的元素使者都有參與實驗，但全部都是由鳳凰族來進行牽引

「這是我的推測。」葉雁說道，「畢竟這些資料看就知道是很久以前了，七百年前十六元素分化，你看北方都從荒蕪人煙發展成這個樣子了，現在我們找兩個人來做實驗不就知道了？」

這是個好辦法，最好找兩個金屬元素使者來試試，就算失敗了也一定有發現，果然是被曦虹相中的男人

「所以……怎麼找人？」葉雁想了一下，打算等之後去西方再去找，路邊找素材，直接下手

納森點點點頭，「真不愧是皇帝，殺萬人，救一人。」「當然了，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堪比千萬個普通的靈魂，所以這交易是值的。」

羅伊醒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到，他又看了旁邊的亞黛兒一眼，她睡的正香，羅伊也難得的可以好好享受早晨的片刻寧靜，他歪過頭靠著妻子，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跟以前有點不一樣的味道

「羅伊？」外面傳來梅林的聲音，「門沒鎖。」她開門進來，看到亞黛兒依偎在羅伊懷裡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她沒想過那些言情小說的劇情會真的發生在現實生活裡

「他們都離開了。」「妳要留在這裡的話要安靜喔，別吵到亞黛兒。」梅林點點頭，亞黛兒一直睡到十點半才起來

「哈~」她打了個哈欠，撥了一下頭髮，眉頭緊皺，「陪妳去廁所嗎？」「不用，喝口水就好了。」她拿過水杯灌下半杯，不適感緩解了許多，她拍拍羅伊，問羅伊早餐要吃什麼

「妳想吃什麼？」「都好。」羅伊看她今天氣色挺好，便下樓給她做一些她平時喜歡吃的，梅林也爬來床上，「懷孕是什麼感覺？」「生理上，還是情緒上？」「都是。」「生理上當然很不舒服啊。」「那情緒上呢？」亞黛兒想了一下，「我和羅伊都很開心。」梅林愣了一下，「就這？」「就是說……那是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以我的能力很難形容。」「妳明明蠻幽默的為什麼會喜歡羅伊這種男生？無聊又死板……」亞黛兒想了一下，「他給我一種甚至父王都沒辦法給我的安全感。」梅林搖搖頭，想必和其他的天才一樣，人情世故一直都是她的弱項

樓下羅伊看到納森留下來的字條，準備好大家的早餐，其實星河和白英昨天晚上就到了，只是他們還想再休息個幾天，所以躲在別屋裝死

他準備好早餐後先送到別屋，在去樓上叫亞黛兒，發現梅林和亞黛兒竟然聊得很開心，亞黛兒正教她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贏過曦虹超變態的搶灘

「丟兩架坦克在沙灘上，看到船艦就轟，這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藍星時期有一場內戰，就是因為有一架坦克壞在沙灘上才讓他們有點掙扎的本錢。」「妳怎麼知道的？」「喜歡就去研究了。」「我記得爸爸的實驗室裡有人類各個時期的胚胎，我還有留照片，妳想看嗎？」

羅伊會心一笑，她知道梅林在跟亞黛兒示好，只是這樣的示好方式著實讓亞黛兒感到有點毛骨悚然，雖然白英確實有在弄一些零星的研究，可是這也太恐怖了，她能接受血淋淋的屍體，但泡在福馬林裡腫脹發白的那種是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咳……早餐好了，下來吃吧。」

亞黛兒迅速的拉著梅林竄出門，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獵奇的話題

幾個人查了一個早上，決定休息下，干將滑著社群，看看有沒有艾蜜莉發的動態，今天她早上和曦虹帶艾略特去看水族產業的基地

目前曦虹和菌星在研究的是修改體型基因製作後只有食指大小的大白鯊，預計在今年秋季發表會公布，主要客群是南方的大小私人或公立水族館，由於大白鯊的飼養難度係數非常高，除了極為廣闊的開放式水域，對深度與溫度都有要求，北方也是養了兩三年就放棄了

但如果是這種大小的話，大概兩到三個加高飼養龍魚的魚缸就可以Cover

「你想養嗎？」艾蜜莉揉揉艾略特的頭，這當然是禮貌性地詢問了，其實艾蜜莉是很不贊成這種行為的，艾略特當然知道艾蜜莉在想什麼，搖搖頭，「看看而已。」曦虹當然知道這些了，只是她是學術派，不管別人的看法才能推進科學的進步

葉雁把他們討論到中午的實驗報告傳給萊奧，而萊奧想了一下，決定暫時回到西方，但就在他傳訊息告訴羅伊，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剛好撞見艾蜜莉回來

「外公~」艾略特湊上去抱住萊奧，「你要回去了？」艾蜜莉看起來有點失望，萊奧的眼神顯得有些心虛，艾蜜莉隱約覺得有些哪裡不對勁，這時候葉雁也進來了，是他載曦虹和艾蜜莉回來的，他看著要離開的萊奧，眼神閃過了一瞬間的異樣

「你們有事瞞著我嗎？」葉雁想了一會，「我們找到了一條線索，就在康姆懷特公國。」艾蜜莉愣了一下，她作夢也沒想到她的病可以在那個神祕的公國找到解方

「只是線索而已，妳……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吧。」「怎麼了？」艾略特睜著大眼睛看著艾蜜莉，艾蜜莉捏捏她的臉頰，「沒事，過一段時間妳就知道了。」

葉雁把萊奧約出去，問他還記不記得艾蜜莉救助過的公爵養女，「我記……噢，不是吧？」

可看著葉雁的眼神，裡面帶著從未有過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