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動
本章節 3309 字
更新於: 2022-08-26
深秋，很清。
寂冷的明月依舊默默地懸在靜謐的夜空。
涼風吹過，絲絲寒意。
手中那半枯的草葉還帶著些許特有的幽香。
唉……
「咦？雷斯？你怎麼在這裡？！」櫻驚訝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櫻？還沒睡？」
「剛剛在幫迦娜姐整理文件的啦，倒是你怎麼在這裡？露絲雅呢？」櫻疑惑地看看四周，「怎麼沒陪她？」
「今天月圓，露絲雅吸過血就睡下了。」我解釋，「她吸完血會犯困的。」
「哦——」櫻輕輕撫了撫我脖頸上的齒痕，「疼嗎？」
「沒事。」我略有些尷尬地笑笑，「早就被她咬習慣啦~不疼的。」
「嘻！」櫻噗嗤一笑：「被咬還會習慣？真有你的——好啦，怎麼不去睡覺，在這裡發什麼呆？」
「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
「……怎麼了？雷斯？」她笑著用手掌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送公主回去后你就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
「呃……」我自失地笑了：「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廢話！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啊？」櫻隨手敲了一下我的頭，嗔怪道，「你那點心思，姐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啊——有什麼想不通的？和姐姐說說！」
「啊？在這裡？」
不遠處，阿克斯帶著一隊巡邏兵走過，他們一起嬉笑著向這邊揮手。
我也順手做了個趕他們走的手勢。
「嗯……好像確實不合適，你那裡有露絲雅在睡覺……不如來我房間吧？」櫻早就習慣那群混蛋喜歡取笑的興趣，毫不介意地拉起我就走，「好像你也好久沒到姐姐那裡做客了哦~」
「好的。」
。。。。。。。。。。。。。。。。。。。。。。。。。。。。
「好了，來向姐姐我傾訴吧！」進屋后櫻泡了杯的紅茶遞到我手中，然後隨意地坐到對面的床上。
和以往一樣的習慣，好懷念。
手中略有些燙手的杯子與其中的茶香也和以前一樣。
以前每次執行完任務回來，我和櫻都是這麼面對面坐著一起聊天，一起發呆，一起睡覺。
哦……當然不是睡在一起，風騎團宿舍原先就有配有兩張床，很多時候我執行任務回來時就已經累得不行，和櫻沒聊幾句就在她對面倒下睡著了。
因為我執行任務十分頻繁所以和櫻見面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因此我們彼此都很珍惜歸來時晚上短暫的相聚，我更是把櫻這裡當成戰場上廝殺歸來最安心的港灣。
她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她的。
但是太多的顧慮讓我們無法相互表白。
唉……
「雷斯？發什麼呆呀？」櫻的話語把我從感概中驚醒。
「啊？啊？哦！沒什麼！只是——」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紅茶，慌忙說，「只是感覺好久沒喝到你的紅茶——」
「什麼感覺呀？確實是好久的啦！」櫻又笑了，「以前你每次回來都到姐姐這裡來的，現在有了露絲雅——還記得我這個姐姐呀？！」
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好了啦，別鬧！到底怎麼了？」櫻笑了會，正色問。
「也沒什麼啦——」我撓撓頭，措著詞，「嗯……我現在很沒信心。」
「啊？」
「你也知道面具人的事吧？我根本贏不了。」
「可是兩次你不是都過來了么？」櫻不解。
「如果沒有面具人自殺，沒有亞舍塔羅插手，我根本活不了，」我搖了搖頭，那份帶著恐懼的沉重感再次爬上脊背，「差一點露絲雅和拉格西絲都被我害死了！」
「……」
「還記得第一次見那巴爾時他說，『你幼稚，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么？」我沉重地嘆了口氣，「確實，我現在誰都保護不了……」
「傻瓜，你現在已經很強的呀——現在風騎團里只有父親能勝過你了哦。」
「可是，」我喪失信心地搖搖頭，「我誰也保護不了——和四年前一樣，誰也保護不了……」
不覺得，視線已經模糊，不爭氣的淚水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也許……」我繼續喃喃地自責，「也許這就是那巴爾不告訴我小荻在哪裡的原因吧，我太弱了，和四年前一樣，根本就是個廢物！一個總是給身邊人帶來危險的廢物……」
「傻瓜！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櫻忽然毫不客氣地重重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責備道，「姐姐我教出來的雷斯可是個一直不斷努力，不斷前行的男人哦！是個就算遇到挫折也會努力跨過去的男子漢！——那天在山上你不是答應我，一定要成為小荻能放心依靠的男人，一個能真正保護她，不再讓她悲傷，能給她幸福的男人的么？這樣的男人會因為這點挫折就畏縮，就喪失信心么？！」
「……」
「還記得你的約定么？還記得你的誓言么？你很強！真的很強的哦！這幾年有多少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都完成了？戰場上你救過姐姐我多少次？風騎團里又有多少人受過你的幫助？好好想想哦！也許現在你和那些面具人比起來是弱，但你會努力的，你會比他們強的！對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堅定地回望著櫻那漆黑的眼眸，鄭重地點了下頭。
「就是嘛~這個才是姐姐的小雷斯！」櫻板著的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順手又敲了我一記。
「……為什麼是好是壞都會被你敲頭？！」我揉著被敲疼的腦袋，抱怨道。
「嘻，」櫻又回復成溫柔的樣子，「變回姐姐我認識的雷斯了，開心呀~」
「你開心了，我疼死了！」我打趣，「變回來有獎勵么？」
「獎勵呀？嗯……」櫻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雙手一合掌，開心地笑起來，「有呀！你不是覺得自己弱么？那現在姐姐我就來提升你的實力吧？來，把上衣脫掉！」
「啊？提升？怎麼提升？怎麼還要脫衣服？」我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順從地脫掉上衣。
只見櫻轉身從箱子里拿出個四四方方的石頭和一塊黑黑的東西，然後有拿出一只東方人用的筆——好像是叫毛筆吧？
「好好等著哦~」櫻的眼神里漾著笑意，先將我杯中的紅茶倒在那塊石頭上，拿起黑黑的東西在上面反覆摩擦——逐漸的紅茶變成了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我忍不住問。
「這個呀？嘻嘻~」櫻邊摩擦邊解釋道，「這個叫硯台，這個呢叫墨，這個是毛筆，都是東方人用來寫字的東西，上次給你的道符就是用這支筆蘸上墨畫的哦~」
說完她就拿起毛筆蘸了蘸那黑色的液體，然後一臉壞笑地向我走近。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沒什麼的啦~哼！姐姐命令你不準亂動哦~你不會不記得姐姐我現在可是道術師吧~給你畫張提升實力的符，一定會有效的啦！」櫻笑著拿毛筆在我心口處畫起來。
「好癢！」毛筆在心口掃來掃去的感覺好怪！偏偏櫻竟然是用命令的口吻叫我不許動，於是只得強忍著不適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道符不是畫在紙上的嗎？哪裡有在人身上畫的？真的有效嗎？——櫻你不是在耍我吧？」
「當然有哦~不是很多魔法師會在身上畫魔符提升魔力嗎？道符畫在身上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吧？」櫻繼續開心地笑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說姐姐我的道符很有效嗎？」
「那也不用畫在胸口吧——」
「不是胸口，是心臟！」櫻用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神情糾正我，「畢竟姐姐我才剛學道術，很多不清楚的說，其實……也不清楚畫在哪裡會有效的啦，嘻！不過你不是說那些道符殭屍的道符是貼在心臟位置么？所以大概在心臟位置效果最好吧？」
「喂！喂！喂！我可不是殭屍呀！」
「所以呀~姐姐我沒有把你的心挖出來換個道符進去，只是在心臟外面畫一個道符哦~嘻！」
「呃……」我無奈地伸手揉揉鼻子：「總覺得櫻你比以前變了好多，耍我很開心嗎？——感覺都被拉格西絲帶壞了……」
「別亂動！都是你剛剛舉手啦！畫亂了！」櫻再次生氣地敲了我的腦袋，「又要重畫……我去拿水給你洗掉，別動！」
「啊？還要畫？！」
。。。。。。。。。。。。。。。。。。。。。。。。
雖說帶著嬉鬧，但拿著毛筆的櫻卻越來越專註，越來越小心。慢慢地，一筆筆在我胸前描繪著。
明明只是畫一張簡單的道符，她的額頭卻逐漸滲出細小的汗珠。
那麼地專註，那麼地認真。
同時嘴裡還時不時地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語言——可能是東方的咒語吧？
看著櫻那專註慎重地神情，似乎，毛筆掃在胸口也不是那麼癢了。
不知過了多久，櫻終於放下手中的筆，同時長吁了口氣：「呼，畫完了——啊！你別動！」她急忙阻止想要活動，已經變得僵直的身體的我，「墨還沒幹。」
說完她就鼓起小嘴在我的胸口小心地吹著。
「……」
幽香陣陣。
如夢似幻。
看著眼前那麼接近的櫻。
那麼小心翼翼吹拂我胸口的櫻。
不覺心中泛起悸動。
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只需伸手就能擁她入懷。
只需伸手就能觸摸她的臉龐。
只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
只需……
「？」櫻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異樣，抬起頭，怔怔地回望著我。
猛然間，
她的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
唇在微微顫抖，
身子卻越貼越近。
看著雙頰已經變得緋紅的櫻，
心中的悸動感越來越強烈。
凝視著那已經微閉的眼帘，
我終於忍不住俯下身——
「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
臉色慘白，慌慌張張的露絲雅一頭扎進屋子：「櫻姐姐！櫻姐姐！雷斯他，雷斯他，雷斯他又不見了——呀！」
寂冷的明月依舊默默地懸在靜謐的夜空。
涼風吹過，絲絲寒意。
手中那半枯的草葉還帶著些許特有的幽香。
唉……
「咦？雷斯？你怎麼在這裡？！」櫻驚訝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櫻？還沒睡？」
「剛剛在幫迦娜姐整理文件的啦，倒是你怎麼在這裡？露絲雅呢？」櫻疑惑地看看四周，「怎麼沒陪她？」
「今天月圓，露絲雅吸過血就睡下了。」我解釋，「她吸完血會犯困的。」
「哦——」櫻輕輕撫了撫我脖頸上的齒痕，「疼嗎？」
「沒事。」我略有些尷尬地笑笑，「早就被她咬習慣啦~不疼的。」
「嘻！」櫻噗嗤一笑：「被咬還會習慣？真有你的——好啦，怎麼不去睡覺，在這裡發什麼呆？」
「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
「……怎麼了？雷斯？」她笑著用手掌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送公主回去后你就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
「呃……」我自失地笑了：「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廢話！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啊？」櫻隨手敲了一下我的頭，嗔怪道，「你那點心思，姐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啊——有什麼想不通的？和姐姐說說！」
「啊？在這裡？」
不遠處，阿克斯帶著一隊巡邏兵走過，他們一起嬉笑著向這邊揮手。
我也順手做了個趕他們走的手勢。
「嗯……好像確實不合適，你那裡有露絲雅在睡覺……不如來我房間吧？」櫻早就習慣那群混蛋喜歡取笑的興趣，毫不介意地拉起我就走，「好像你也好久沒到姐姐那裡做客了哦~」
「好的。」
。。。。。。。。。。。。。。。。。。。。。。。。。。。。
「好了，來向姐姐我傾訴吧！」進屋后櫻泡了杯的紅茶遞到我手中，然後隨意地坐到對面的床上。
和以往一樣的習慣，好懷念。
手中略有些燙手的杯子與其中的茶香也和以前一樣。
以前每次執行完任務回來，我和櫻都是這麼面對面坐著一起聊天，一起發呆，一起睡覺。
哦……當然不是睡在一起，風騎團宿舍原先就有配有兩張床，很多時候我執行任務回來時就已經累得不行，和櫻沒聊幾句就在她對面倒下睡著了。
因為我執行任務十分頻繁所以和櫻見面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因此我們彼此都很珍惜歸來時晚上短暫的相聚，我更是把櫻這裡當成戰場上廝殺歸來最安心的港灣。
她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她的。
但是太多的顧慮讓我們無法相互表白。
唉……
「雷斯？發什麼呆呀？」櫻的話語把我從感概中驚醒。
「啊？啊？哦！沒什麼！只是——」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紅茶，慌忙說，「只是感覺好久沒喝到你的紅茶——」
「什麼感覺呀？確實是好久的啦！」櫻又笑了，「以前你每次回來都到姐姐這裡來的，現在有了露絲雅——還記得我這個姐姐呀？！」
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好了啦，別鬧！到底怎麼了？」櫻笑了會，正色問。
「也沒什麼啦——」我撓撓頭，措著詞，「嗯……我現在很沒信心。」
「啊？」
「你也知道面具人的事吧？我根本贏不了。」
「可是兩次你不是都過來了么？」櫻不解。
「如果沒有面具人自殺，沒有亞舍塔羅插手，我根本活不了，」我搖了搖頭，那份帶著恐懼的沉重感再次爬上脊背，「差一點露絲雅和拉格西絲都被我害死了！」
「……」
「還記得第一次見那巴爾時他說，『你幼稚，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么？」我沉重地嘆了口氣，「確實，我現在誰都保護不了……」
「傻瓜，你現在已經很強的呀——現在風騎團里只有父親能勝過你了哦。」
「可是，」我喪失信心地搖搖頭，「我誰也保護不了——和四年前一樣，誰也保護不了……」
不覺得，視線已經模糊，不爭氣的淚水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也許……」我繼續喃喃地自責，「也許這就是那巴爾不告訴我小荻在哪裡的原因吧，我太弱了，和四年前一樣，根本就是個廢物！一個總是給身邊人帶來危險的廢物……」
「傻瓜！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櫻忽然毫不客氣地重重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責備道，「姐姐我教出來的雷斯可是個一直不斷努力，不斷前行的男人哦！是個就算遇到挫折也會努力跨過去的男子漢！——那天在山上你不是答應我，一定要成為小荻能放心依靠的男人，一個能真正保護她，不再讓她悲傷，能給她幸福的男人的么？這樣的男人會因為這點挫折就畏縮，就喪失信心么？！」
「……」
「還記得你的約定么？還記得你的誓言么？你很強！真的很強的哦！這幾年有多少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都完成了？戰場上你救過姐姐我多少次？風騎團里又有多少人受過你的幫助？好好想想哦！也許現在你和那些面具人比起來是弱，但你會努力的，你會比他們強的！對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堅定地回望著櫻那漆黑的眼眸，鄭重地點了下頭。
「就是嘛~這個才是姐姐的小雷斯！」櫻板著的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順手又敲了我一記。
「……為什麼是好是壞都會被你敲頭？！」我揉著被敲疼的腦袋，抱怨道。
「嘻，」櫻又回復成溫柔的樣子，「變回姐姐我認識的雷斯了，開心呀~」
「你開心了，我疼死了！」我打趣，「變回來有獎勵么？」
「獎勵呀？嗯……」櫻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雙手一合掌，開心地笑起來，「有呀！你不是覺得自己弱么？那現在姐姐我就來提升你的實力吧？來，把上衣脫掉！」
「啊？提升？怎麼提升？怎麼還要脫衣服？」我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順從地脫掉上衣。
只見櫻轉身從箱子里拿出個四四方方的石頭和一塊黑黑的東西，然後有拿出一只東方人用的筆——好像是叫毛筆吧？
「好好等著哦~」櫻的眼神里漾著笑意，先將我杯中的紅茶倒在那塊石頭上，拿起黑黑的東西在上面反覆摩擦——逐漸的紅茶變成了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我忍不住問。
「這個呀？嘻嘻~」櫻邊摩擦邊解釋道，「這個叫硯台，這個呢叫墨，這個是毛筆，都是東方人用來寫字的東西，上次給你的道符就是用這支筆蘸上墨畫的哦~」
說完她就拿起毛筆蘸了蘸那黑色的液體，然後一臉壞笑地向我走近。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沒什麼的啦~哼！姐姐命令你不準亂動哦~你不會不記得姐姐我現在可是道術師吧~給你畫張提升實力的符，一定會有效的啦！」櫻笑著拿毛筆在我心口處畫起來。
「好癢！」毛筆在心口掃來掃去的感覺好怪！偏偏櫻竟然是用命令的口吻叫我不許動，於是只得強忍著不適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道符不是畫在紙上的嗎？哪裡有在人身上畫的？真的有效嗎？——櫻你不是在耍我吧？」
「當然有哦~不是很多魔法師會在身上畫魔符提升魔力嗎？道符畫在身上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吧？」櫻繼續開心地笑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說姐姐我的道符很有效嗎？」
「那也不用畫在胸口吧——」
「不是胸口，是心臟！」櫻用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神情糾正我，「畢竟姐姐我才剛學道術，很多不清楚的說，其實……也不清楚畫在哪裡會有效的啦，嘻！不過你不是說那些道符殭屍的道符是貼在心臟位置么？所以大概在心臟位置效果最好吧？」
「喂！喂！喂！我可不是殭屍呀！」
「所以呀~姐姐我沒有把你的心挖出來換個道符進去，只是在心臟外面畫一個道符哦~嘻！」
「呃……」我無奈地伸手揉揉鼻子：「總覺得櫻你比以前變了好多，耍我很開心嗎？——感覺都被拉格西絲帶壞了……」
「別亂動！都是你剛剛舉手啦！畫亂了！」櫻再次生氣地敲了我的腦袋，「又要重畫……我去拿水給你洗掉，別動！」
「啊？還要畫？！」
。。。。。。。。。。。。。。。。。。。。。。。。
雖說帶著嬉鬧，但拿著毛筆的櫻卻越來越專註，越來越小心。慢慢地，一筆筆在我胸前描繪著。
明明只是畫一張簡單的道符，她的額頭卻逐漸滲出細小的汗珠。
那麼地專註，那麼地認真。
同時嘴裡還時不時地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語言——可能是東方的咒語吧？
看著櫻那專註慎重地神情，似乎，毛筆掃在胸口也不是那麼癢了。
不知過了多久，櫻終於放下手中的筆，同時長吁了口氣：「呼，畫完了——啊！你別動！」她急忙阻止想要活動，已經變得僵直的身體的我，「墨還沒幹。」
說完她就鼓起小嘴在我的胸口小心地吹著。
「……」
幽香陣陣。
如夢似幻。
看著眼前那麼接近的櫻。
那麼小心翼翼吹拂我胸口的櫻。
不覺心中泛起悸動。
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只需伸手就能擁她入懷。
只需伸手就能觸摸她的臉龐。
只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
只需……
「？」櫻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異樣，抬起頭，怔怔地回望著我。
猛然間，
她的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
唇在微微顫抖，
身子卻越貼越近。
看著雙頰已經變得緋紅的櫻，
心中的悸動感越來越強烈。
凝視著那已經微閉的眼帘，
我終於忍不住俯下身——
「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
臉色慘白，慌慌張張的露絲雅一頭扎進屋子：「櫻姐姐！櫻姐姐！雷斯他，雷斯他，雷斯他又不見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