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團
本章節 3512 字
更新於: 2022-08-24
之後又是六天的賓士。
沿途獲得的消息依然很不樂觀。
作為宣戰方的塔耶克，竟然一反常規地以傭兵團為主力，充分迷惑了國境守備軍后長驅直入。
一般來說，傭兵團忠誠度較差，為錢作戰的傭兵們也不是特別願意為僱主拚命，而且散漫的傭兵團隊協作能力也不是很好，指揮起來遠沒有自己國家部隊指揮起來方便，所以以往作為戰爭主力的都是各國自己的騎士團，傭兵團的作用只是輔助，更多的時候是安排在集團軍的側翼那些薄弱地區，起到臨時阻擋的作用。即便作為進攻部隊，也至少要穿插安排同等軍力的騎士團監督，以免他們臨陣倒戈。
然而，塔耶克他們在入侵的同時偷襲了兩座距離較遠的據點城堡，偷襲的兩路軍隊界限分得很清，一路是塔耶克騎兵團，一路卻是由葬送兵團率領的純粹傭兵團組合。
依照常規戰術至少應該等騎士團和傭兵團合流，重新部署整合后才能繼續進攻，或者傭兵團往騎士團進攻方向上靠攏，最終匯合。所以我國的國境守備軍把軍隊集結點設置在塔耶克騎士團可能的進攻方向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傭兵團根本不向騎士團靠攏，反而在侵入國境后取直線向皇城奔襲，而塔耶克騎士團卻只是行進到已經基本集結好的國境守備軍陣前，把國境守備軍生生釘死在那裡。
連戰略主攻都交給傭兵團。
能信任傭兵團到這個地步——
僅僅是因為傭兵團排行第一的葬送兵團的實力保證么？
還是那個可能是魔族的團長亞舍塔羅有什麼計劃？
帶著這些疑問，我和露絲雅於傍晚時分趕到風騎團駐地。
將筋疲力盡的露絲雅安排在會客室后我徑自前往團長室。
「報告！風騎團分隊長瑟雷斯汀前來報告！」我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進來！」
「是！」我依言推門，向團長行禮。
裡面只有希羅尼團長一人。
他正坐在桌前奇怪地看著我：「回來了啊？這麼快？」
「是！」
「我和櫻都覺得要是你聽說開戰一定會回來的——怎麼這麼快？消息應該沒有那麼快傳到凱西爾啊？」團長表示疑惑。
「啊！櫻已經回來了啊——哦，這是凱西爾城主分析的情報，原先我只是準備將可能發生戰爭的情報送回來的——不過現在看來用不著了。」我一邊說，一邊匆忙把巴爾庫夫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團長。
「巴爾庫夫這傢伙！遲了啊……」看著文件，團長苦笑著搖搖頭，然後對我說，「你回來也好，正好有個任務我還沒想好派誰去——你不在我的確少了個有用的傢伙！」
「……」
「先去休息吧，明天來我這裡。」
「是！那個，那個，櫻……」我支支吾吾地問。
「櫻現在和迦娜在皇城——誰叫你回來那麼早？」團長說道，「我一會派人通知她。」
……
回到會客室，露絲雅已經蜷在椅子上睡著了。
傻瓜，這幾天累癱了吧？
愛憐地抱起她，輕輕穿過廣場，走進我的寢室。
沿途那些團員們的注目禮和呼哨實在讓我臉紅。
幸虧露絲雅睡著了，要不那群傢伙絕對會衝上來參觀我們——還不把露絲雅嚇死？
恩……明天就要有任務了，露絲雅該怎麼辦呢。
看著露絲雅香甜的睡姿，我不禁為她擔心。
帶著她去執行任務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幾天她也太累了。
看來只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裡了。
麻煩的是櫻也不在。
你這個傻瓜，睡得那麼香——知道我現在在為你操心么？
我忍不住用手戳戳她的香嫩細滑的臉。
露絲雅沒有醒，迷迷糊糊地推開我的手，翻了個身，依舊香甜地睡著。
算了……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我翻身在露絲雅身邊躺下。
老實說，面對著未知的明天，我心中很是不安。
總隱隱覺得，似乎命運之門正逐漸對我開啟，亦或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對我計劃著什麼。
而六天前的面具人的出現，讓我更確定了這個感覺。
他到底是誰？
阻擊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自殺？
雖然當時我和露絲雅一頭霧水，但事後仔細想想，我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面具人的劍術。
雖然我從沒見過，那流暢的動作和迅捷的反應卻讓我想到一個人——白老大。
白老大沒有展現過他的真正實力，但他訓練我的時候他的招式和步法一直是那麼地迅捷。
面具人也一樣。
——東方劍術？
。。。。。。。
「夏南，你和他接觸過，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關注羅克塔爾家還不如去找那些精靈聊天。」
「正經點！」
「是……是，瑟雷斯汀只是個小孩，沒什麼用的。」
「原因？」
「你們好煩啊！唉！簡單的說，瑟雷斯汀只關心他自己的事，缺少他祖先那種使命感和責任心——這樣的人有什麼威脅？」
「為什麼？」
「受不了！和你們說話好累！你們沒腦子么？該學習使命和責任感的最佳時機他在幹什麼？天天練劍！看他在風騎團的地位就知道了，他是騎士那樣喜歡建立功勛的人么？特殊的第五分隊——和那些傭兵做的事有什麼兩樣？！」
「希羅尼的女兒在向白家的人學東方道術？」
「問這個做什麼？放心啦~白家也不是傻子——櫻她連自己學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白家的人怎麼看？」
「白老大的意思？你們少管就不會有事——他的原話！」
「我們少管？！怎麼能？幾把神器都在彙集，中心點就是那個瑟雷斯汀！——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讓他消失的好！」
「——要是四年前就沒人管呢？他還會活著么？再說，要除掉他還用我們動手么？！哈哈哈哈……」夏南奸笑著轉過臉，「誰也不知道命運的安排——你說是么？瑟雷斯汀？！該起床咯！」
……夢？
夏南的一聲「起床咯！」把我從昏睡中喚醒。
帶著昏沉沉的腦袋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不是夢，這像是夏南故意讓我「見」到的場景。
一段夾雜著混亂信息的對話。
似乎帶著警告，也帶著勸誡。
那是什麼對話？夏南是在和誰？
夏南……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點不行么？混蛋。
。。。。。。。。
「截殺？」
「嗯，截殺。」希羅尼團長示意我看地圖，「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指著地圖上標記的紅點。
那些紅點出現的不是很規則，不大概能看出來都是出現在圍繞皇城的據點城堡附近。
「這是……」我疑惑地抬起頭。
「幾乎是開戰的同時，境內出現一支三十人的輕騎兵隊伍，四處襲擊糧食徵集隊，有時連接到陛下徵集令趕來皇城支援的領主私人軍隊也不放過。這些紅點就是遭他們襲擊的地方。」
「塔耶克派來的特別行動隊？就三十人？」我驚訝，「這麼大膽？連領主私人軍隊都敢襲擊？」
「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很強，諾瓦爾公爵和他那至少五十人的私人衛隊也被消滅了。——諾瓦爾可是一名驍將來的。」
「沒派討伐隊么？」我問。
「一共派了兩支一百人的討伐隊，結果討伐隊全滅。派大軍去的話又追不上。而且據討伐隊倖存下來的人說，那群人裡面似乎還混雜有會飛的魔族——那個倖存者說完這句話就死了，也沒辦法確認真假。」
「……」
「不過那支部隊確實很強也很神秘，除了那個倖存者，與他們交戰的所有人都沒有活著的。我們已經向聖索菲亞大教堂求援，教皇決定派遣一名數字神官去調查，不過因為神官沒有對人集團作戰的經驗，需要我們派潛個分隊協助。」
「哦……確實這個任務給我很適合。」我撓撓頭，泄氣道，「那不是沒機會參加會戰了么？」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團長笑著敲了一下我的頭，指著地圖上距離皇城至少有十天路程的柄爾典城堡說，「塔耶克的傭兵團急襲了兩周，似乎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駐紮在這裡。與他們對峙的，是我們主力之一地騎團——他們突破不了的，我們的反攻時間定在半個月後。」
「那麼遲？說不定地騎團自己就把他們吃了——為什麼？」我疑惑地問。
「地騎團團長迪奧是個穩重的傢伙，擅長防守但不擅長進攻——不過主要還是軍部那群老東西——對方稍微有點違反常規就害怕了，總是說塔耶克另有目的啊~前面是陷阱啊~在明白他們目的前不能貿然動手啊……」團長搖搖頭，遺憾地嘆息了聲，「要是派我們風騎團去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把他們趕回去了，唉！」
拿權老東西還是不喜歡讓我們風騎士團立功呢——
團長的那聲嘆息裡帶著這樣的意味。
「就是，」明白事情原委的我附和地點點頭，隨即轉移話題，「那我的隊伍在哪裡和數字神官匯合？」
「皇城以北七十公里的的布拉克什村，根據這幾天的情報，那支隊伍也應該會活動到那裡。」
「哦……」
數字神官。
據說是教會戰鬥神官精英中的精英，按實力編號排序的二十個人，想要獲得這個稱號還必須獨自討伐上級魔族——派遣他們來，還要我們派人提供協助——教皇是不是鄭重過頭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絕對不能帶露絲雅了——要是被他們發現露絲雅的半魔族血統就麻煩了。
「你那個女朋友——叫露絲雅？你不用擔心，櫻和迦娜下午就趕回來。」團長說。
哦，那我……
「你的隊伍已經整備好在外面待命了——你馬上就給我出發！別給我想著等見櫻一面再說！」團長似乎猜中我的心思，「不能遲到——別讓那些神官覺得我們失禮！」
我笑著縮了下脖子：「是！」
可是，露絲雅還在睡覺。要是她醒來發現我不在了——
只能回來向她道歉了呢。
「團長，我現在就出發，不過，露絲雅現在還在睡覺，一會麻煩你代我向她說聲抱歉！要是櫻回來的話……」
「你個混小子，要我去安慰你女朋友——還指望我女兒回來代你照顧她，」團長揉著自己的額角，似乎有些頭疼，「也太過分了！真想揍你一頓！好吧，我會去說的——嗯？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怎麼還不快滾？！」
「是！」
沿途獲得的消息依然很不樂觀。
作為宣戰方的塔耶克，竟然一反常規地以傭兵團為主力，充分迷惑了國境守備軍后長驅直入。
一般來說，傭兵團忠誠度較差，為錢作戰的傭兵們也不是特別願意為僱主拚命，而且散漫的傭兵團隊協作能力也不是很好，指揮起來遠沒有自己國家部隊指揮起來方便，所以以往作為戰爭主力的都是各國自己的騎士團，傭兵團的作用只是輔助，更多的時候是安排在集團軍的側翼那些薄弱地區，起到臨時阻擋的作用。即便作為進攻部隊，也至少要穿插安排同等軍力的騎士團監督，以免他們臨陣倒戈。
然而，塔耶克他們在入侵的同時偷襲了兩座距離較遠的據點城堡，偷襲的兩路軍隊界限分得很清，一路是塔耶克騎兵團，一路卻是由葬送兵團率領的純粹傭兵團組合。
依照常規戰術至少應該等騎士團和傭兵團合流，重新部署整合后才能繼續進攻，或者傭兵團往騎士團進攻方向上靠攏，最終匯合。所以我國的國境守備軍把軍隊集結點設置在塔耶克騎士團可能的進攻方向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傭兵團根本不向騎士團靠攏，反而在侵入國境后取直線向皇城奔襲，而塔耶克騎士團卻只是行進到已經基本集結好的國境守備軍陣前，把國境守備軍生生釘死在那裡。
連戰略主攻都交給傭兵團。
能信任傭兵團到這個地步——
僅僅是因為傭兵團排行第一的葬送兵團的實力保證么？
還是那個可能是魔族的團長亞舍塔羅有什麼計劃？
帶著這些疑問，我和露絲雅於傍晚時分趕到風騎團駐地。
將筋疲力盡的露絲雅安排在會客室后我徑自前往團長室。
「報告！風騎團分隊長瑟雷斯汀前來報告！」我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進來！」
「是！」我依言推門，向團長行禮。
裡面只有希羅尼團長一人。
他正坐在桌前奇怪地看著我：「回來了啊？這麼快？」
「是！」
「我和櫻都覺得要是你聽說開戰一定會回來的——怎麼這麼快？消息應該沒有那麼快傳到凱西爾啊？」團長表示疑惑。
「啊！櫻已經回來了啊——哦，這是凱西爾城主分析的情報，原先我只是準備將可能發生戰爭的情報送回來的——不過現在看來用不著了。」我一邊說，一邊匆忙把巴爾庫夫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團長。
「巴爾庫夫這傢伙！遲了啊……」看著文件，團長苦笑著搖搖頭，然後對我說，「你回來也好，正好有個任務我還沒想好派誰去——你不在我的確少了個有用的傢伙！」
「……」
「先去休息吧，明天來我這裡。」
「是！那個，那個，櫻……」我支支吾吾地問。
「櫻現在和迦娜在皇城——誰叫你回來那麼早？」團長說道，「我一會派人通知她。」
……
回到會客室，露絲雅已經蜷在椅子上睡著了。
傻瓜，這幾天累癱了吧？
愛憐地抱起她，輕輕穿過廣場，走進我的寢室。
沿途那些團員們的注目禮和呼哨實在讓我臉紅。
幸虧露絲雅睡著了，要不那群傢伙絕對會衝上來參觀我們——還不把露絲雅嚇死？
恩……明天就要有任務了，露絲雅該怎麼辦呢。
看著露絲雅香甜的睡姿，我不禁為她擔心。
帶著她去執行任務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幾天她也太累了。
看來只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裡了。
麻煩的是櫻也不在。
你這個傻瓜，睡得那麼香——知道我現在在為你操心么？
我忍不住用手戳戳她的香嫩細滑的臉。
露絲雅沒有醒，迷迷糊糊地推開我的手，翻了個身，依舊香甜地睡著。
算了……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我翻身在露絲雅身邊躺下。
老實說，面對著未知的明天，我心中很是不安。
總隱隱覺得，似乎命運之門正逐漸對我開啟，亦或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對我計劃著什麼。
而六天前的面具人的出現，讓我更確定了這個感覺。
他到底是誰？
阻擊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自殺？
雖然當時我和露絲雅一頭霧水，但事後仔細想想，我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面具人的劍術。
雖然我從沒見過，那流暢的動作和迅捷的反應卻讓我想到一個人——白老大。
白老大沒有展現過他的真正實力，但他訓練我的時候他的招式和步法一直是那麼地迅捷。
面具人也一樣。
——東方劍術？
。。。。。。。
「夏南，你和他接觸過，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關注羅克塔爾家還不如去找那些精靈聊天。」
「正經點！」
「是……是，瑟雷斯汀只是個小孩，沒什麼用的。」
「原因？」
「你們好煩啊！唉！簡單的說，瑟雷斯汀只關心他自己的事，缺少他祖先那種使命感和責任心——這樣的人有什麼威脅？」
「為什麼？」
「受不了！和你們說話好累！你們沒腦子么？該學習使命和責任感的最佳時機他在幹什麼？天天練劍！看他在風騎團的地位就知道了，他是騎士那樣喜歡建立功勛的人么？特殊的第五分隊——和那些傭兵做的事有什麼兩樣？！」
「希羅尼的女兒在向白家的人學東方道術？」
「問這個做什麼？放心啦~白家也不是傻子——櫻她連自己學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白家的人怎麼看？」
「白老大的意思？你們少管就不會有事——他的原話！」
「我們少管？！怎麼能？幾把神器都在彙集，中心點就是那個瑟雷斯汀！——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讓他消失的好！」
「——要是四年前就沒人管呢？他還會活著么？再說，要除掉他還用我們動手么？！哈哈哈哈……」夏南奸笑著轉過臉，「誰也不知道命運的安排——你說是么？瑟雷斯汀？！該起床咯！」
……夢？
夏南的一聲「起床咯！」把我從昏睡中喚醒。
帶著昏沉沉的腦袋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不是夢，這像是夏南故意讓我「見」到的場景。
一段夾雜著混亂信息的對話。
似乎帶著警告，也帶著勸誡。
那是什麼對話？夏南是在和誰？
夏南……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點不行么？混蛋。
。。。。。。。。
「截殺？」
「嗯，截殺。」希羅尼團長示意我看地圖，「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指著地圖上標記的紅點。
那些紅點出現的不是很規則，不大概能看出來都是出現在圍繞皇城的據點城堡附近。
「這是……」我疑惑地抬起頭。
「幾乎是開戰的同時，境內出現一支三十人的輕騎兵隊伍，四處襲擊糧食徵集隊，有時連接到陛下徵集令趕來皇城支援的領主私人軍隊也不放過。這些紅點就是遭他們襲擊的地方。」
「塔耶克派來的特別行動隊？就三十人？」我驚訝，「這麼大膽？連領主私人軍隊都敢襲擊？」
「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很強，諾瓦爾公爵和他那至少五十人的私人衛隊也被消滅了。——諾瓦爾可是一名驍將來的。」
「沒派討伐隊么？」我問。
「一共派了兩支一百人的討伐隊，結果討伐隊全滅。派大軍去的話又追不上。而且據討伐隊倖存下來的人說，那群人裡面似乎還混雜有會飛的魔族——那個倖存者說完這句話就死了，也沒辦法確認真假。」
「……」
「不過那支部隊確實很強也很神秘，除了那個倖存者，與他們交戰的所有人都沒有活著的。我們已經向聖索菲亞大教堂求援，教皇決定派遣一名數字神官去調查，不過因為神官沒有對人集團作戰的經驗，需要我們派潛個分隊協助。」
「哦……確實這個任務給我很適合。」我撓撓頭，泄氣道，「那不是沒機會參加會戰了么？」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團長笑著敲了一下我的頭，指著地圖上距離皇城至少有十天路程的柄爾典城堡說，「塔耶克的傭兵團急襲了兩周，似乎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駐紮在這裡。與他們對峙的，是我們主力之一地騎團——他們突破不了的，我們的反攻時間定在半個月後。」
「那麼遲？說不定地騎團自己就把他們吃了——為什麼？」我疑惑地問。
「地騎團團長迪奧是個穩重的傢伙，擅長防守但不擅長進攻——不過主要還是軍部那群老東西——對方稍微有點違反常規就害怕了，總是說塔耶克另有目的啊~前面是陷阱啊~在明白他們目的前不能貿然動手啊……」團長搖搖頭，遺憾地嘆息了聲，「要是派我們風騎團去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把他們趕回去了，唉！」
拿權老東西還是不喜歡讓我們風騎士團立功呢——
團長的那聲嘆息裡帶著這樣的意味。
「就是，」明白事情原委的我附和地點點頭，隨即轉移話題，「那我的隊伍在哪裡和數字神官匯合？」
「皇城以北七十公里的的布拉克什村，根據這幾天的情報，那支隊伍也應該會活動到那裡。」
「哦……」
數字神官。
據說是教會戰鬥神官精英中的精英，按實力編號排序的二十個人，想要獲得這個稱號還必須獨自討伐上級魔族——派遣他們來，還要我們派人提供協助——教皇是不是鄭重過頭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絕對不能帶露絲雅了——要是被他們發現露絲雅的半魔族血統就麻煩了。
「你那個女朋友——叫露絲雅？你不用擔心，櫻和迦娜下午就趕回來。」團長說。
哦，那我……
「你的隊伍已經整備好在外面待命了——你馬上就給我出發！別給我想著等見櫻一面再說！」團長似乎猜中我的心思，「不能遲到——別讓那些神官覺得我們失禮！」
我笑著縮了下脖子：「是！」
可是，露絲雅還在睡覺。要是她醒來發現我不在了——
只能回來向她道歉了呢。
「團長，我現在就出發，不過，露絲雅現在還在睡覺，一會麻煩你代我向她說聲抱歉！要是櫻回來的話……」
「你個混小子，要我去安慰你女朋友——還指望我女兒回來代你照顧她，」團長揉著自己的額角，似乎有些頭疼，「也太過分了！真想揍你一頓！好吧，我會去說的——嗯？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怎麼還不快滾？！」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