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姜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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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19
陳顏紋拿出腳踝的鍊鏈子,遞交給聽歆的手上,「妳可以幫我送轉交給她嗎?就跟汐玉說…我很謝謝她」
「好的,我會的」
陳顏紋與癡劍仙兩人簡單安頓好每個人的後事後,便離開了墨山圖
「我說…癡劍仙啊,我還是叫你老前輩好了,比較習慣」
「怎麼,你說」
「你跟著我做什麼啊!」
「嘿嘿嘿,你不是說你哪都不想去嗎?現在要去哪啊」
「不知道,唉喔,你不要跟著我啦」
「嘿嘿嘿,你忘啦,我跟你學劍,我教你神功啊,嘿嘿,放心啦,我一定全力教你的」
「我不要練神功…我也不會教你劍法」
「嘿嘿,欸,小兄弟,你這劍法是怎麼學的啊,跟誰學的啊,累不累啊,難不難啊,練多久啊」
「你好煩喔」
「老前輩也是有一些錢的,如何…要不要,還是…要些美人,如何啊!嘿嘿嘿」
「老前輩你說你很強,那你贏得過殺死舞劍仙的人嗎?」
「不行,老夫贏不過,嘿嘿嘿」
「贏不過還笑…」,陳顏紋一臉無奈走著
癡劍仙輕功飛越,輕踏著陳顏紋的肩上
「嘿嘿嘿,小兄弟啊,你要去哪啊」
「唉…不知道,我原本是來找舞劍仙教我舞劍的」
「嘿嘿嘿,小兄弟,你怎麼不找你師父練劍啊!怎麼了,被逐出師門啊,嘿嘿嘿」
「才不是,唉啊,你給我下來啦!」,陳顏紋狂亂揮手搖擺身體
癡劍仙往上輕輕飛越,又緩緩降下踩著陳顏紋的頭,「嘿嘿,不如…我們去找你師父,如何」
「去哪找啊!我都不知道我師父在哪了」
「不如…我們去廂州城,那裡有姜氏宗祠,是天下名門學子都會去拜師學藝的地方,嘿嘿,如何」
陳顏紋一臉無奈往上看,「你是要不要下來,再說了,我才離開那裡到墨山圖,現在又要過去…像個傻瓜一樣,繞圈圈啊,我往返這些地方就飽了啊」
癡劍仙飄到陳顏紋面前走著,「姜氏門生歷代都是師資最優秀的人教導,我以前啊,也曾想過要在那當個導師」
「喔!是喔」
「你這小兄弟,你不是應該要閃閃發亮,眼睛炯炯有神的聽我說話嘛」
「哇!好棒喔,哇,呵呵,這樣可以了吧」,陳顏紋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嘿嘿嘿,姜氏門生有著各地豪門千金與貴族一同學業,習得天下絕學,算是在大凌王朝滅後,可以正大光明開學授課的,你這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啊」
「我說老前輩啊!,你的實力,和天下實力大概怎麼分辨啊,那個姜氏有這麼強嗎?,那我呢?」陳顏紋說道
「這天下啊,拜師者、出師者、初入江湖的俠士,在江湖中頗有歷練的豪俠,在歷練當中闖出名堂的英豪,通常到了英豪的等級都能夠勝任某些門派的重要職務,在門派當中往往過了中年有了相當的實力,稱之為大師」
「大師…我遇過的人,好像沒有可以成為…啊,那半盲老算什麼啊!」,陳顏紋看著老前輩問道
「你才算什麼咧,你算什麼啊!」
「不不不,不是,我是說大概的地位啦」
「而大師之上…眾多高手最強的前十位那就是龍門榜,在眾多龍門榜上的佼佼者,才能夠成為仙」
「所以…老前輩你以前,成為仙過?」
「嘿嘿嘿,你現在才意識過來啊」
「是不是以前的標準比較低阿!」,陳顏紋輕率的表情看著癡劍仙
「我去」,癡劍仙用腳作勢踢陳顏紋屁股,「如果你要成為劍仙的話,那你就必須贏過無裘大爺…還有任煙雨」
陳顏紋低頭呢喃,「無裘…任煙雨…」
「以前歷代高手即便在大凌王朝以前,所有強者,皆止步於仙的實力,至從有個年輕人…二十歲成為仙,三十歲成為聖,由他定義了聖仙的標準,也替古今中外的高手評定了一個分數…嘿嘿嘿,如何感興趣了吧」
「那老前輩…那個人就是畫伯吧!超帥的啦,我小時候都是聽到他的事蹟的耶,老前輩你繼續說」
「嘿嘿嘿,就知道你啊…,結果畫伯一定義下去,古今實力卻沒有一個人是成為聖,簡單來說,畫伯就是歷史第一人…,但是畫伯也說過,有一個人也是聖」
「誰啊誰啊!」
「他叫雪洛,當時他一個人就能夠對抗我、廂劍仙、佛劍仙,一同試劍而戰,最終我們戰到最後一刻,由佛劍仙還有一口氣站著,作為勝利,他稱之為聖,當之無愧」
「那老前輩,你說的這個雪洛,現在在哪啊,畫伯和那個雪洛…是誰贏啊!」
「嘿嘿欸,雪洛和畫伯相差三十歲,如今已經九十高壽了,畫伯出名的時候,雪洛也老的差不多了,只記得他們有打一場…似乎是平手,但是畫伯再次找雪洛的時候,雪洛是慘敗的五體頭地啊,嘿嘿嘿嘿嘿」
「唉啊…反正都是遠在天邊的神仙,這輩子也見不著」
「嘿嘿,小兄弟,此言差矣,你不就見到我這個癡劍仙了嗎?嘿嘿欸嘿」
「不,算了,我對你沒好感,老前輩你愛去哪去哪吧」,陳顏紋無奈的駝著背往前走
「嘿嘿,小兄弟別這樣說啊!,反正我跟定你了,走」
在一個悠閒的小徑上,風和日麗的徐風吹過到路邊的稻穗上,任煙雨治療好後離開了移花宮,摸摸自己的腿已然完全恢復原狀,獨自一人著路
「沒想到…我這一個江湖大俠…竟然會陷入危機」,任煙雨仰頭看著天上的白雲,「亂世都非得要殺殺打打的嗎?唉!,惡人當道,誰才是英雄…」
「英雄啊!總是不被人所知」,一位江湖術士,拿著神機妙算的招牌經過任煙雨旁邊
「這位…算命的,可否替任某解惑解惑,當然我會付錢的」,任煙雨臉上笑臉迎人和諧的說道
「這位少俠,你問些什麼」
「我想問,這世道是否為亂世,何故,好人不長命」
算命仙默默鬍鬚後說道,「海青以後,已經沒有亂世了…現在你遇到的,只不過是惡人當道的人禍,並非亂世」
「惡人當道…難道沒有辦法可解,好人非得要死於非命嗎?」
「自有循人法,其有循人道,惡人因為環境,因為遇人不俗,變故,甚至只是走火入魔,人人皆可能變成惡人…你要知道的,不是惡人的誕生,他必定會出現,你要做的是如何預防…,還有,如何面對」
「算命仙是說,這些都是自然而律,我們只能做好自己,抵擋來自惡人的殘害,讓自己變強,但是任某不解…這天下難道沒有其他英雄可以救世了嗎?」
「英雄會遲到,但不會不到…你沒聽到嗎?在江湖的某處,有人喊著你任煙雨的名字,在等著你救呢」,算命仙稍微張大眼睛看著任煙雨
「是啊,我也是一方英豪了,做我能做的,如果名號也能讓小人怯步,那就好了」,任煙雨臉上浮現惆悵的神情
「算命仙,你剛剛說…英雄不被人所知…什麼意思」
「真正的能者,早就在檯面之下,抵擋了許多禍害,真正的帝王,早就在郡國當中,號令天下,真正的菩薩,早就在人間之中,救苦救難,真正的亂世,早就在無人知曉下,改朝換代」,算命仙說完梳著鬍鬚便踏步向前
「先生留步,任某還有一事相問」
「說吧,任大俠」
「我現在…該去哪」
算命仙掐指算了算,「如果你要成為武林至尊,那就前往祭天台,如果你想要了解英雄,那就去廂州城,如果你想要了解天下,那就去找海青時代的其他公會」
「感謝算命仙,任某記住了」
在不遠的某個地方,此時姜氏離開雲木城,來到了廂州城,廂州城為一方諸侯之地,鳥鳴花放般的悠閒,此城共五百餘畝,方圓廣闊,有七座主城、民間宅房數萬,市集及學堂書家,塔與高樓不勝其數,姜氏也在此地開班授課,各地英豪慕名而來,可謂江湖繁華盛世之城,絲毫不輸紫巔城的繁榮
「先生,請」
「先生,最近班上的學生似乎都對這江湖事蠢蠢欲動」
「無妨,讓年輕人去闖闖…也是好事」姜僅一身師範模樣留著小鬍鬚說道
「只是他們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應付這江湖險惡」
「誰一出生就天下無敵啊!你沒有歷練,即便沒有長進,也能長長見識」,姜僅手持碧翠琉璃珠走著
「先生,不知您如何看待各境上的學徒們呢」
「擁有最好的師資的天遙境…至少也還有身為名門的自覺,還算有點素質,的確好學,實力也是一等一的…但更多的是攀比,人心下的惡鬥,曾出不窮…唉」
「那…先生覺得人常境的學生呢?」
「人常境善惡交錯,有的是武將之後、有的一般人家,霸凌與欺辱,也是所有階層都處在一起的地方,更像是我們的江湖社會,是常情…也是現實」
「倘若都這麼多問題…那為何我們不從新分配呢」
「我上述說的,即便全部都融合在一起,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這是沒辦法的啊,唉…」,姜僅唉聲說道
「那,先生,地煞境呢」
「地煞境雖然環境我們也是提供相當好的桌椅,上等的木材,但是師資…可是江湖哪個人士都可以參加,所以學生也受不到好的教育,有的頹靡、有的奮起苦學卻依然沒有人常境那樣優秀」
「師父領進門…修行,就看個人了」
陳顏紋與癡劍仙來到了廂州城內
「老前輩,就到這邊吧,感謝老前輩相伴」陳顏紋說道
「嘿嘿嘿,你要去姜氏裡面是吧,嘿嘿」
「既然老前輩說姜氏如此出名,舞劍…仙死了,那我來看看這姜氏能否指點我的劍法」
「嘿嘿,這有趣,我記得姜氏收學生是不分年紀的,那老前輩我也來學學,嘿嘿嘿」
「你…哪需要啊」,說完陳顏紋走到了姜氏學堂的大門
兩人到了報名處,眼前是一位留著八字鬍刀男子,肥胖的身軀,身穿著貴族般的衣著
此人看向陳顏紋與癡劍仙一身平民衣著,如此寒酸不禁露出鄙視的眼神
「這裡怎麼有下等人啊,真是玷污這裡的水平了」
「嘿嘿嘿,老的我是來拜學堂的,請問報名處是這裡嗎?嘿嘿嘿」
「哼,從鄉下來的老人帶著兒子來都市學習啊,你有沒有錢啊,臭老頭」
「嘿嘿,有有有,只是要多少啊,我這老頭子能不能也進去學習啊!仰慕天下姜氏很久了」
「學習?你知道這裡入學堂的標準嗎?」
陳顏紋尷尬的看著四周,手指刮著自己的臉龐,尷尬的說道,「你們這…標準是什麼啊」
「哼,鄉巴佬,這裡乃是姜氏,有錢的大戶人家,名門貴族才能入學的,憑你們?」,看著陳顏紋打扮嗤著嘴說著
「可是…我聽說,這裡不會因為貴賤收徒的」
「是不會…因為有專屬你們窮人的學堂,哈啊哈哈哈哈」
一位身穿紅衣貂嶺的男子來到陳顏紋面前,文質彬彬的向兩位點頭示意
「你別理他,他是晉家貴族,你們要入學堂是可以的,只是師資不怎麼樣,有專門給你們的私塾,當然,也是姜氏體系的學堂,兩位,請跟我來」
「謝謝啊!謝謝」陳顏紋與癡劍仙一同前往私塾,在前往的路上陳顏紋說道,「那個…這裡真的能學到東西嗎?」
貂嶺紅衣的男子邊走邊說道,「看來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了,我來介紹吧!這裡通常分為天遙境、人常境、地煞境,而這天遙境由姜氏親自授課,也會廣邀各界江湖大俠來授課,通常都是豪門子弟與名門望族,可不是你們一般人可以學得,受到最好的教育…實力也是非同一般,啊~對了,之前那個任煙雨,可是有過來教過我們學識的」
「任煙雨…江湖人稱第一大俠,我也交手…過」陳顏紋越說越沒自信
「人常境呢,就是師資大師等級的人會授課,也是一些有錢人家,與一些努力向上爬,有些資質的人可以學習的地方,到了,這裡就是你們的學堂,地煞境」
「嘿嘿欸,你們學堂把人分等級…這樣好嗎?」
「老先生,這世道是很殘酷的,早早讓學員知道世間的殘酷,你這把年紀了,應該不會不懂吧!」
「嘿嘿,不因貧而論,不因窮而言,你們姜氏…墮落了啊,嘿嘿嘿」
「好了,老前輩,我們能夠進學堂已經很好了,更何況我們是來學習的」,陳顏紋拉著老前輩的手臂說道
紅衣貂嶺的男子得意的笑說,「記得啊,還是要記得去繳錢,沒錢也是可以…畢竟地煞境就是專門開給你們這種人的,哦,我和晉家可不一樣,我沒有要冒犯你們的意思…請,好好學習吧」,說完便得意笑著離開了
陳顏紋與癡劍仙進入地煞學堂後,敞開明媚的學堂,高級檀木與優質的書桌蚊香,一旁有整排的書籍,可謂書香門第的學堂
裡面的學員各個看起來皆和一般人沒有兩樣,也可說是一般市井小民的學堂
一位老年的導師在講堂前看到陳顏紋與癡劍仙說道,「你們…是新加入的吧,找位子坐吧,現在…要上的課是…詩仙的詩…落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