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蠻人的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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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8-16
經過在大水穀的戰鬥,茱白噠率領的探險隊與金布達旗下的白熊酋長國官軍匯合在一起,茱白噠向金布達說起她們在沿海聚落鯨岩的戰鬥。
金布達表示,由於官軍沒有沿海的艦隊,所以總是無法有效防範異族人從海上的進攻。
鯨岩受到的攻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儘管白熊酋長國與北方的野蠻人正處在戰爭中,但在鯨岩還是駐紮有數百人的官軍以作為海上方向的防範。
茱白噠當即表示自己的艦隊可以配合官軍進行沿海的防禦,只是需要一定的資金支持。
金布達表示由於現在正在戰爭中,白熊酋長國本身在軍費上已經相當緊張,能夠提供的援助並不多,然而雙方可以結成同盟,互相支援。
茱白噠聽取了沙茲曼與盧安娜等人的意見,最後決定雙方結成事實上的同盟,這個結盟決定茱白噠表示日後會上報給遠在豹眼酋長國的索法巴亞公主……
隨後雙方的軍兵在大水穀紮營渡過了一夜,在夜晚的時分,金布達與茱白噠雙方旗下的將領和頭目聚集在一起,召開了簡單的軍事會議。
在會議中,金布達拿出了查古拉西北方的大地圖研究部署和對策。
茱白噠和沙茲曼往大地圖看去,白熊酋長國與西北的冰原交界的邊境並不是太長,而大部分的邊境是被群山包圍。
這些山都是常年冰凍的雪山,而大水穀這個地方就位於群山之中,而且是白熊酋長國通往北方冰原的必經之地。
所以雙方歷次的爭戰,都是從大水穀展開,就像這一次的戰爭,雙方自夏季結束,進入冰凍的冬季以來,已經在大水穀經歷了數次的交戰,然則大多都是不分勝負。
北方的冰原野蠻人雖然在冰雪環境中戰鬥力較強,但冰原的生存條件艱苦,他們的人數並不是太多。
而白熊酋長國雖然人口較多,但在沿海方向和內陸的西南方向還會遭遇到異族人不時的侵犯,因而也不能集中起全部的兵力。
而就算戰勝了野蠻人,就指揮軍隊深入冰原摧毀野蠻人的巢穴,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在冰原上經常有暴風雪,不適應這裡環境的士兵還沒進入戰鬥可能就會喪失大部分的體力。
無論如何,在夏季的時候,由於冰雪融化,連接冰原與查古拉沙漠的一些河流上的浮冰會融解而變得不可通行,因此對峙的雙方才會進入修養期。
現在冬季已經來臨,結冰的河流讓野蠻人通往大沙漠的通路已經暢通無阻,雙方的戰爭已經無法避免。
期間茱白噠問起野蠻人為何要進攻查古拉沙漠,金布達解釋道這些野蠻人總是先發起戰爭的,數百年來都是如此。
金布達表示這些野蠻人可能就是想擴張領地而已,然則戰爭已經經歷了無數代人,白熊酋長國的官兵抵禦野蠻人已經變成了不成文的傳統……
在會議中茱白噠觀察了冰原的地形圖,向金布達又問起了冰原的沿海情況。
因為冰原沿海的海況過於復雜,靠近那裡的船隻傳聞中都非常危險,因而茱白噠等人的船隊還不敢靠近那裡。
金布達指著地圖上冰原沿海的一個突出來的地方道:「一般冰原的沿海地帶都分佈有大大小小的浮冰,船隻經過異常危險,一不留神就會撞上浮冰而導致沉船。」
「而這裡這個地方名叫吸龍嘴,是冰原凸出北方嚴寒氣候的唯一一個海岸,船隊從這裡登陸冰原的話理論上還是安全的。」
「只是由於在海面上我們一直被異族人壓制,沒有自己的艦隊,因此我們才放棄了從吸龍嘴這個方向的進攻……」
軍事會議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茱白噠還對在戰場上俘虜到的野蠻人進行了拷問,從這幾名野蠻人身上,金布達獲得了這些野蠻人聚落在冰原上的具體位置。
茱白噠又進行了一番的拷問,最後一名野蠻人表示他們有他們的信仰,他們信仰的是冰原上的風暴神。
而在離野蠻人聚落不遠處的一座巨大的冰山上,有一處遺跡,這座冰山也被野蠻人奉為神山。
而在十多天之前的確是有一隊外族的武士經過了他們的地界進入冰原,這些外族人戰鬥力很強,他們聚落的巡邏隊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這些異族人不久之後就在神山附近消失了……
在會議的最後,金布達表示經過數次的戰鬥,在大水穀這裡的官軍已經經受到了一定傷亡。
他已經向各個聚落派出了使者,而援兵很快就會到達這裡,他們會在此鎮守,直到冬季過去,夏季來臨的時候他們的軍隊才會撤退回查古拉沙漠。
而茱白噠表示她的探險隊會越過大水穀繼續向冰原進發,她們身上有索法巴亞公主給予的任務,要對那隊進入冰原的異族人進行追擊。
另一方面,茱白噠給停留在鯨岩的船隊送去了使者,傳令自己的船隊按照地圖到冰原的吸龍嘴這個地方待命,以隨時接應進入冰原地區的探險隊。
一番的討論過後,已經是深夜時分,金布達與茱白噠等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的清晨,峽谷中還飄著毛毛雪,地面上一片的殷白,而茱白噠和沙茲曼等人的探險隊告別了駐守在這里金布達大酋長,向前出了峽谷,向冰原方向而去。
根據金布達酋長的情報,位於冰原中部地帶分佈著數個野蠻人的聚落,而每次向查古拉沙漠進軍,野蠻人都會數個部落糾集在一起再前來進犯。
而在冰原的中部,有一個野蠻人稱為毒蠻的部落,在這個聚落不遠的地方,就是野蠻人信奉的神山所在。
茱白噠觀察了地圖,她覺得進入冰原的異族人無疑是進入了神山所在的方位,因此探險隊一路偃旗息鼓,小心謹慎地直直地往神山方向而去……
一路上經過了一些已經凍結的河流,而後探險隊又來到一些地勢較高的冰原上,這裡都是一些絕壁,而這裡有一些從高山上融化的積水匯成的河流。
而由於地勢的高低,這裡形成了瀑布,但這些不是一般的瀑布,據曾經聽聞金布達酋長所言,這些瀑布叫做冰瀑布。
流經瀑布的都是高山的積水,而流水凍結需要過程,所以冰瀑布的增長只能是逐步進行。
冰冷的環境,使瀑布向下的積水慢慢地凝結成冰,蔚然是一個奇觀,路過這些險要處的茱白噠等人發出了感嘆……
經過了約莫三四天的行程,在雪地中緩慢前進的探險隊終於來到地圖上所謂神山所在的方位。
要來到這裡,茱白噠等人跨過了冰雪中的數處險要,還好冰原的野蠻人應該沒有想過會有人來到這裡,因此沒有什麼防備,不然探險隊必然不能輕易到達此處。
只見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而這座山上累積的不是石塊,而是一些經歷了長年冰凍的冰塊,這裡的溫度已經是零下數十度的嚴寒。
一路上沙茲曼等人只是看到了一些雪鴞在山野間飛過,這是冰原上獨有的飛禽。
而地面上則不時會見到一些麝牛和馴鹿,這些動物應該是野蠻人賴以為生的獵物,冰原上的生存條件並不會比大沙漠好多少,眾人感概……
來到冰山下的眾人向神山上攀登,開始的時候上山還有一些山路可走,可能野蠻人有時候也會經過這裡。
而到後面茱白噠等人爬上了山腰處,這裡已經沒有路了,而根據俘虜的野蠻人的供言,他們的遺跡是在神山的山頂附近的洞穴內。
茱白噠和沙茲曼等人商議了一下,他們決定繼續向上攀爬,山腰的山坡相當的陡峭,一些沒有抓緊山壁的人從冰塊上滑落下去了,有些人員遇到了損傷。
而茱白噠堅持了自己的決定,她覺得她們一定要到達山頂的遺跡……
探險隊向上攀爬了一段路程,這裡已經非常接近神山的頂峰,而奇蹟般的這裡卻又開始出現了一條向上的路徑,眾人一片歡呼。
但此時走在前面的幾名戰士突然發出了驚呼,幾支弩箭插在了他們的身體上,不遠處山頂方向的山崖上有幾個異族人武士的身影在忽隱忽現。
茱白噠整了整身上的毛皮披風,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刀鞭,對身邊的眾人一揮手,數十名士兵向山路的前方衝鋒而去,茱白噠的探險隊慢慢地登上了這裡的山路。
兩三百人的戰士向山頂沖去,而她們卻發現山路的沿途有一些野蠻人的屍體,間或還有一兩具異族武士的屍體,顯然駐守在這裡的野蠻人遭到了異族武士的攻擊。
而來到山頂附近,她們終於發現異族武士的蹤跡,異族武士的大隊人馬正在另一邊的山壁上向下攀登,顯然他們打算下山。
在山頂附近,這裡有一些冰樁,這些令人驚訝的冰樁柱因為看來像是披著白頭蓋的僧侶列隊行走而被西北的查古拉遊民們稱為「苦行者」,這些在高山冰川上形成的冰樁柱大小不一。
起初,太陽光照射在積雪表面上,任意的留下如同酒窩似的凹陷痕,陽光可以反映在凹處,局部加速溶化;而這種加快,更形成了深槽,漸漸地,冰鑄的「釘子」就形成了。
而這座神山上的海拔忽高忽低,不同海拔的惡劣天氣造就了這些驚人的冰的形成,就像從冰原上長出的匕首。
而就在這些冰樁附近還有十多個異族人在守衛著下山的岩壁,看他們的樣子,他們也準備下山了。
茱白噠指揮戰士們向前包圍了這些異族武士,雙方拔出了兵刃,雙方誰也沒有動作,都在互相試探。
畢竟這裡是野蠻人的地盤,雙方都不願鬧出太大的動靜,作出太大的犧牲。
而茱白噠等人得到戰士的回報,在山頂上有一座天然的洞穴,洞穴裡有供奉的物品等物,還有祭壇。
茱白噠醒悟到這應該是遺跡所在,便命令盧安娜繼續帶人與異族人對峙,而自己與沙茲曼、姻卡洛等人則趕往山洞……
或許這裡不應該稱為山洞,到達這個遺蹟的茱白噠等人發現這個遺跡處在一個巨大的洞穴中,而這個洞穴其實是由巨大的冰塊組成的。
這些冰塊看上去已經年月久遠,冰洞是裡面有大量冰的天然洞穴,至少洞穴的一部分一定是溫度終年處在零下的嚴寒,水一定是流入了洞裡的凍結帶。
不管如何,茱白噠等人登上了洞穴裡的祭壇,在祭壇的四周是一些滿身紋身的野蠻人的屍體和一些異族武士的屍體,顯然這裡已經經過了異族人的屠殺。
在這裡供奉遺蹟的野蠻人看樣子是被殺絕了,而異族武士看樣子也不好過,他們在這裡丟下了十多具的屍體。
茱白噠估計,進入冰原的異族武士也就一百來人左右,他們的人應該不會很多了。
這裡的祭壇與別處的遺跡完全不同,除了是在冰洞內之外,供奉的物品與伺奉在此的野蠻人祭司顯然也不一樣。
沙茲曼等人知道,這些野蠻人信仰的是風暴神,但唯一相同的一點,在祭壇的地面上,刻有一個大大的六芒星型圖案,而在祭壇的上方,則和別處的遺跡一樣立著一個石碑。
茱白噠來到石碑前,石碑上方放置聖物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窟窿,姻卡洛祭司道:「聖物應該是被異族武士搶走了,這個石碑也是很有價值的……」
沙茲曼在一旁道:「那些異族人要是走得慢一點,就該被我們截住了,他們應該是來不及拿走這個石碑~」
茱白噠也表示同意,這個石碑是挺重的,茱白噠指示姻卡洛翻譯石碑上的文字。
姻卡洛一邊撫摸著石碑光滑的表面,一邊緩緩地朗誦起上面的古文:「這裡描述的是六芒星的含義,六個芒點互相連接組成了六芒星的形狀,而六芒星其中有代表正反三角形融合的異常的力量,這裡是一些具體的描述……」
聽著姻卡洛的描述,眾人都慢慢入了迷,而此時茱白噠有些清醒過來,她對姻卡洛道:「祭司,把這些銘文都記下來,我們還是要先去追趕那些異族武士,他們手裡現在有一個聖物,對研究這些六芒星遺跡而言,那個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
而後,茱白噠帶領眾人走出了山洞,她們匆匆地往異族人下山的方向趕去。
就在此時,神山下遙遠的方向,「籲呼~~~!!籲呼~~~!!籲呼呼~~~!!!」的聲音由遠而近,眾人大驚,茱白噠等人知道,這是在大水穀她們聽到過的野蠻人的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