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異變-10
本章節 1476 字
更新於: 2022-08-14
過了一會兒。
總算冷靜一點的我，就這樣和凡妮保持一段距離泡溫泉。
我稍微瞄了一下，把浴巾丟至一旁，她就這樣肆意背靠著石塊、閉上眼睛，享受這恰到好處的溫度。
.
「對了，你放應龍去和那個小鬼……我是說鐵甲鬼，讓他們倆玩耍？」我問。
「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要問啊？小龍已經去睡了啦，都幾點了。」
「不過啊，不是我要說，妳剛那麼做真的好嗎？對琉璃小姐。」
我不免擔憂地問。
.
「妳指什麼？」凡妮不在乎地回應。
「不要裝傻！你剛才不是當面給琉璃小姐難堪了嗎？」
「會嗎，你看得太嚴重了吧。」
「最好是。」我吐嘈：「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麼，不過妳同時給她肉體與精神上的打擊了吧！給她這麼難堪行嗎，不管是續約星石還是接下來的大戰。」
「是嘛——但如果不做到這種程度是不行的。」
「什麼不行？」
.
凡妮張開眼睛，露出了語重心長的神情。
一副宛如歷經滄桑的過來人如此開口。
「之前，有答應過向你說說我的人類母親吧。」
「嗯？」怎麼突然說這個。
「她……還有我爸，我所認識的鄰居、青梅竹馬……通通全死了喔。」
「！」
雖然隱隱約約有察覺到凡妮的身世不簡單，但實際聽見這樣說，我內心還是大大震撼著。
.
凡妮繼續述說著。
「已經忘記是在我幾歲的時候，一群半獸人毀滅了我的故鄉，和我同年齡的幾個孩子都被抓去當他們的奴隸。諷刺的是，就在幾年後，這群半獸人同樣被不請自來的瘴氣獸給殺光，唯一倖存的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
「逃脫出來的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陷入對自己的厭惡感、厭世，總希望這個世界、大家全去死一死算了，包含我自己呢，哈哈—— 真是，年輕才會有的中二想法呢。」
「那個……」
凡妮輕描淡寫的述說、語氣轉變得輕鬆起來，不過我想，那畢竟還是非常難受的事吧。也難怪凡妮會對風里希神明唱的搖籃曲反應這麼大。
——原本以為再也聽不到的歌，卻從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口中唱出。
.
「所以。」凡妮身了伸懶腰：「當我初來鬼玉山看到琉璃戰鬥時的眼神與表現，還有學長說過和母親之間發生的事，我很確信了，她就和我當時的我一樣。」
「喔？」
「表面看起來她憎恨母親，但實際不是這樣的。她，真正憎恨厭惡的對象其實是那個弱小害死母親的自己。你也看見過她那不要命的戰法了吧？」
「確實。」
一副完全不擔心自己受傷的猛衝，雖然看似強大，但令看的人都不禁為她捏把冷汗。
.
凡妮解說著。
「那根本是在尋求自己的死地，為了能夠贖罪、贖自己害死母親的罪——我絕不能讓她得逞，要在鑄成大錯之前打醒她！」
凡妮頓了頓，眼神中突然洩漏出一股羨慕之意。
「畢竟她啊，和我有個地方不一樣。那就是她還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家園，以及深愛的人們。如果被過去的罪孽蒙蔽雙眼，到最後只會連現在珍惜的事物也一併消失的。」
.
琉璃小姐。
雖然我們只待了短短兩天，但是觀察到從小孩子、到英勇的守軍等，這個村子裡的大家都很敬仰著她。琉璃小姐雖然暗藏自滅的想法，但是卻好好的保護著這個村子。
.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出來。
凡妮疑惑。
「怎樣，什麼事這麼好笑。」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妳變得好溫柔啊。」
「……哈啊？」
雖然有點不爽凡妮用一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但我還是解說著。
「想起初來凌成市的妳，十句話裡七句和應龍有關、兩成和錢有關、剩下一句是自己，真的是很自我中心。不過現在啊，居然這麼溫柔地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這就叫女大十八變吧。」
面對我故意開了個冷笑話，凡妮沒特別反應，只是慎重的問。
「這樣……不好嗎？」
「怎麼可能！」我回道：「我都想問是誰影響妳的咧，是風里希大人對吧？妳終於能感受到她的愛，因此也去愛別人了吧。」
「呵呵。」凡妮會心一笑：「是啊，到底受誰影響呢？」
接著，她就沒再回我話，再次閉上眼睛享受著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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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冷靜一點的我，就這樣和凡妮保持一段距離泡溫泉。
我稍微瞄了一下，把浴巾丟至一旁，她就這樣肆意背靠著石塊、閉上眼睛，享受這恰到好處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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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放應龍去和那個小鬼……我是說鐵甲鬼，讓他們倆玩耍？」我問。
「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要問啊？小龍已經去睡了啦，都幾點了。」
「不過啊，不是我要說，妳剛那麼做真的好嗎？對琉璃小姐。」
我不免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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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指什麼？」凡妮不在乎地回應。
「不要裝傻！你剛才不是當面給琉璃小姐難堪了嗎？」
「會嗎，你看得太嚴重了吧。」
「最好是。」我吐嘈：「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麼，不過妳同時給她肉體與精神上的打擊了吧！給她這麼難堪行嗎，不管是續約星石還是接下來的大戰。」
「是嘛——但如果不做到這種程度是不行的。」
「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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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張開眼睛，露出了語重心長的神情。
一副宛如歷經滄桑的過來人如此開口。
「之前，有答應過向你說說我的人類母親吧。」
「嗯？」怎麼突然說這個。
「她……還有我爸，我所認識的鄰居、青梅竹馬……通通全死了喔。」
「！」
雖然隱隱約約有察覺到凡妮的身世不簡單，但實際聽見這樣說，我內心還是大大震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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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繼續述說著。
「已經忘記是在我幾歲的時候，一群半獸人毀滅了我的故鄉，和我同年齡的幾個孩子都被抓去當他們的奴隸。諷刺的是，就在幾年後，這群半獸人同樣被不請自來的瘴氣獸給殺光，唯一倖存的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
「逃脫出來的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陷入對自己的厭惡感、厭世，總希望這個世界、大家全去死一死算了，包含我自己呢，哈哈—— 真是，年輕才會有的中二想法呢。」
「那個……」
凡妮輕描淡寫的述說、語氣轉變得輕鬆起來，不過我想，那畢竟還是非常難受的事吧。也難怪凡妮會對風里希神明唱的搖籃曲反應這麼大。
——原本以為再也聽不到的歌，卻從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口中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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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凡妮身了伸懶腰：「當我初來鬼玉山看到琉璃戰鬥時的眼神與表現，還有學長說過和母親之間發生的事，我很確信了，她就和我當時的我一樣。」
「喔？」
「表面看起來她憎恨母親，但實際不是這樣的。她，真正憎恨厭惡的對象其實是那個弱小害死母親的自己。你也看見過她那不要命的戰法了吧？」
「確實。」
一副完全不擔心自己受傷的猛衝，雖然看似強大，但令看的人都不禁為她捏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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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解說著。
「那根本是在尋求自己的死地，為了能夠贖罪、贖自己害死母親的罪——我絕不能讓她得逞，要在鑄成大錯之前打醒她！」
凡妮頓了頓，眼神中突然洩漏出一股羨慕之意。
「畢竟她啊，和我有個地方不一樣。那就是她還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家園，以及深愛的人們。如果被過去的罪孽蒙蔽雙眼，到最後只會連現在珍惜的事物也一併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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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小姐。
雖然我們只待了短短兩天，但是觀察到從小孩子、到英勇的守軍等，這個村子裡的大家都很敬仰著她。琉璃小姐雖然暗藏自滅的想法，但是卻好好的保護著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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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不禁笑了出來。
凡妮疑惑。
「怎樣，什麼事這麼好笑。」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妳變得好溫柔啊。」
「……哈啊？」
雖然有點不爽凡妮用一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但我還是解說著。
「想起初來凌成市的妳，十句話裡七句和應龍有關、兩成和錢有關、剩下一句是自己，真的是很自我中心。不過現在啊，居然這麼溫柔地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這就叫女大十八變吧。」
面對我故意開了個冷笑話，凡妮沒特別反應，只是慎重的問。
「這樣……不好嗎？」
「怎麼可能！」我回道：「我都想問是誰影響妳的咧，是風里希大人對吧？妳終於能感受到她的愛，因此也去愛別人了吧。」
「呵呵。」凡妮會心一笑：「是啊，到底受誰影響呢？」
接著，她就沒再回我話，再次閉上眼睛享受著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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