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資訊戰

休伊莉傳出了一個消息，說國王要傳位給二王子裘德洛，消息一出，休伊莉馬上陷入了一片混亂，撇除掉整天只想著女人的史賓賽，克勞德被氣壞了，太好了，自己這個嫡長子從來沒有被父親正眼看待過，從前王位繼承的討論永遠輪不到他，一開始是史賓賽，史賓賽瘋魔之後就換吹雪，如果說以前還有二弟墊背就算了，現在連裘德洛都比過他了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學歷明明比三個弟弟都高，也有一定的群眾支持基礎，父親就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他也沒有大吵大鬧，默默地從南方叫來一批網軍開始對裘德洛進行全方位的抹黑封殺

而史賓賽正默默召集軍對準備對首先出兵的人發起攻擊，他認為背後有權重撐腰的吹雪肯定會是先起兵的那個，到時自己只要弄死沒什麼實戰經驗的吹雪，再藉機處理掉兩個比自己弱的哥哥，他就可以當國王了，到時候國際法什麼的都可以不用管，再找個人去暗殺羅伊，亞黛兒遲早會變成他的掌中之物

情場、事業、家庭，等等都失利，在連續幾年不斷的失敗影響下，史賓賽的個性也越發偏激，對亞黛兒更是偏執

沒有人打算好好查查這些言論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網軍帶風向的的情況在北方非常非常罕見，第二，其實國王去年年初例行健檢的時候就有罹患阿茲海默症的一些典型病徵，所以做出一些「失智」決策，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者，真不喜歡這個國王，大不了移居極北海，所以其實也沒多少人想管這件事

艾略特這幾天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艾蜜莉總是要去照顧亞黛兒，這天晚上艾蜜莉從亞黛兒的房間回來，艾略特就馬上跑過來抱她

「妳怎麼一直去找亞黛兒阿姨啊？」艾蜜莉讓艾略特等等，自己先換個衣服，她今天晚上要休息了，她癱在沙發上，艾略特也湊過來了，「你剛才問什麼？」艾蜜莉溫柔的摸摸艾略特的頭，「妳怎麼一直去找亞黛兒阿姨啊？」艾蜜莉笑了笑，提起了兩個月前他向亞黛兒要玩伴的事，「她告訴妳了啊？」「嗯。」「然後呢？」「亞黛兒阿姨有寶寶了。」

「真的嗎？！」艾略特開心地喊道，「以後有人陪我玩了！」艾蜜莉無奈的笑了一下，「所以你最近跟亞黛兒阿姨玩的時候動作溫柔一點。」艾略特瘋狂點頭，艾蜜莉笑了一下，「嗯，很乖，爸爸呢？」「他說要去天台拍極光。」「好，那我去洗澡，有事叫我，大事尖叫，不可以隨便開門。」「好。」

明天亞黛兒和羅伊要去醫院檢查，艾蜜莉也想去查查自己的貧血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對自己的生活沒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干將和萊奧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這陣子哈蘭都住在吹雪那裡，這陣子他的夢境也越來越清晰，她看見了一個家庭，而這個家庭一直和她是處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她是局外人，永遠的局外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與生日，好像除了扮演一個角色，她沒有任何生存的意義

在這種極端沮喪和失落的情緒下，哈蘭開始有酗酒的行為，要不是吹雪攔著他可能早就死於急性酒精中毒

那種詭異的壓迫感和孤獨感正在侵蝕著他的靈魂，他甚至漸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交界，因為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就像另外一個存在且持續進行的世界，兩個世界就像隔著一層薄膜，他們都看的到，只是太過朦朧，看不清晰罷了

「好了，別糾結了，就是個夢。」「說的好聽……你不也是一直在查嗎？」「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反正我這幾天沒時間管你，找個時間自己出去走走，轉移注意。」「喔。」

吹雪大費周章地把哈蘭趕上床，隨後自己也上床了，其實他也一直被那個夢所困擾著，只是他想從裡面找出一點對世界有用的知識，畢竟現在北方的研究基本上都著重於科技和光晶研究，南方著重於醫療，這些國家當中唯一算有好好研究魔能的大概就屬齊格爾克的煉金術，也因此，金屬元素的運作原理才被眾人所知，在研究元素力上艾蜜莉功不可沒，而且最驚奇的是她全部都是用被北方人棄若敝屣一百多年的基礎科學，甚麼觀測原子、粒子加速器之類的

雖然但是，艾蜜莉被學術界讚嘆一代才女，卻依舊沒有人鳥她，大家也還是各自發展各自的科技樹，艾蜜莉只能自己一個人帶著她的煉金術士們繼續研究，其實真的挺慘的，她確實一直在為所有人類的福祉努力，但所謂的學術界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因為她不是天空城大學畢業，沒有在北方讀過書，甚至還有人嘲笑她是個還在「已知用火」階段的原始部落酋長

可能艾蜜莉的個性真的太討喜了，吹雪忍不住想推她一把，這已是為什麼他自中央大陸回來後天天服藥就為了找到一點隱藏在裡面的蛛絲馬跡，他想要控制夢境，目前他了解最多的就是知道為什麼萊奧可以把自己的能力還原回類似生命元素的樣子

生命元素就像幹細胞一樣，具有全潛能性，可以在之後發育成各式各樣的細胞組成器官，而萊奧的元素力就像大腿骨和骨盆裡的紅骨髓一樣，是已經經過初步分化的幹細胞，經過特定程序激活就能變成不一樣的元素供他使用，當然，這只是他的推測

他再一次吞下藥丸，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只記得寥寥幾個詞，抽離、移植、再生、能核

看來耐受性又增強了……

同樣的劑量，他已經沒有辦法像剛開始那樣看和記的那麼清楚，現在都只能記得四個詞了，他翻開筆記寄了下來，再回看前面有的紀錄，得出了一個結論

身體裡的魔導流是由「能核」作為核心運作，失去能核或被破壞會無法使用元素力，抽離能核可以進行移植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移植能核，他打了個哈欠，打算晚點再來處理這件事

又是一個抱著馬桶吐的早晨，亞黛兒吐完後覺得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抽走，靠在羅伊身上休息一會後才勉強能站起來

「晚點去醫院前還是要吃點東西，好嗎？」「嗯。」亞黛兒躺回床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羅伊再廚房裡忙

為了照顧亞黛兒的飲食，羅伊特別找了一間有廚房房型的酒店，他也不得不感嘆北方的生鮮食材是真的貴，同類型的食物，普通品項的價格平均大概是西方高檔貨的十到二十倍，等級差不多的就更不用說了，那簡直是天價，不過芮森奧特的糧價在北方算是非常便宜了，因為在幾年前他們策畫了一個農業城區，是北方為數不多的食物產地，所以羅伊倒還勉強買的下手

現在一點食物的味道都會讓亞黛兒覺得噁心，所以他也盡量用一些可以降低食物氣味的烹調方式，也能防止艾蜜莉跑來蹭吃的

亞黛兒抱著棉被躺著，又開始有點昏昏欲睡，她自從發現自己懷孕後就變得異常沒有安全感，一定要確保羅伊再她的視線範圍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不過羅伊對她的處處忍讓也讓她很感動，快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感覺過他有一絲負面情緒

「羅伊~」「怎麼了？」他馬上轉過頭，一邊用眼角餘光顧火，「下次你買外面的就好了，反正吃了一半也是原路返回。」「我考慮。」東西很快就好了，是雞胸和一點燙青菜，這真的不需要花太多心力

亞黛兒大概吃了三分之一就停了，他又溫柔的哄著亞黛兒多吃一點，亞黛兒不知道問什麼突然好奇羅伊現在心裡是什麼感受

「擔心妳啊，擔心妳吃不下飯，擔心妳吐會不會傷到食道，擔心胎兒搶走妳的營養。」亞黛兒伸手捋著羅伊的頭髮，「不會有事的，這都是必經的過程啊。」羅伊低下頭，他有種深深的無力，「好啦，等我換完衣服我們就出發吧。」

星河和吹雪討論著下一步的動作，根據吹雪接下來的預測，休伊莉可能很快就要爆發內戰，而白英把兩個女兒接過來的計畫也只能暫緩

討論著，吹雪忽然和星河談起了有關能核的事情

「真有這東西啊，我以為只是傳說……」「妳會幫艾蜜莉嗎？」星河想了一會，「現階段應該沒必要吧。」「妳也不想幫她嗎？」「我幹嘛陪孩子過家家？對我的人生一點幫助也沒有……」

吹雪算是看明白了，北方的人是真的看不起艾蜜莉

另一邊，干將把另外載到在地醫院後自己去停車，由於艾蜜莉的號碼很後面，她就陪著夫妻倆去產檢

看亞黛兒躺在檢查床上的樣子，羅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加上醫生的三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

羅伊招招手示意艾蜜莉過來，艾蜜莉聽到後也大笑著蹲在地上

「你好……好過分，但這個形容真的非常形象……」

亞黛兒一臉無奈地用眼神跟醫生表示歉意，醫生一看也知道了，感覺就是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

儀器輕輕滑過，一片黑暗中出現了一個灰白色的物體，「快十周了，你們心也真大拖到這個時候才來……預產期應該在十一十二月。」她指著螢幕的一個不斷閃動的區域，「這是心臟。」羅伊看著畫面上不斷閃動的白點出神，覺得很不可思議，「想聽聽心跳聲嗎？」羅伊點點頭，快速規律的心跳聲經過儀器的擴音載安靜的診間顯得特別清晰，羅伊感覺到亞黛兒不自覺的握著他的手，這時艾蜜莉接到了干將的電話，離開診間，亞黛兒拉拉他的手，羅伊低下頭看著她，「很不真實，對吧？」羅伊蹲下來，靠在她旁邊

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眼淚不自覺地從臉頰滑落，亞黛兒無奈的替他把淚痕抹掉，「原來你這麼感性的嗎？」羅伊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蠢了，亞黛兒笑了笑，隨後醫師列印出超音波的影像，叮囑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後就放兩人離開

後來聽說艾蜜莉的檢測需要一點時間，羅伊怕亞黛兒太累就叫了計程車先帶亞黛兒回去

而經過一些檢查後，醫生單獨把艾蜜莉叫進診間，此時的艾蜜莉還沉浸在閨蜜友懷孕的興奮中

「妳……先從妳的症狀來說好了，妳的運鐵蛋白（用於儲存鐵元素）非常低，骨質跟六十歲的老人是差不多的，根據妳的說法，最近也有食慾減退，晚上睡眠時會抽筋，這是，鐵、鈣、鈉、鉀、錳等微量元素的缺乏，目前妳身上的鐵存量已經見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

「小姐，妳……是金屬元素使者，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而且不只一種，是五種，代表妳體內的元素力對妳的身體不只起不到調節的作用，反而還在拖垮妳的身體，這是……元素衰敗症。」

艾蜜莉愣住了，她站起來走到窗邊，醫生已經做好她下一秒就要開窗跳下去的準備

十年一例，這世界上這麼多人，偏偏骰到了她

她呆站在窗邊好一陣，出乎醫生意料，她的情緒反應比其他的絕症病患確診時還冷靜的多

隨後她轉過頭看向醫生，「如果用盡一切醫療手段，我能活多久？」「如果是保守……」「別跟我提保不保守，我能吃苦，如果連最極端的方式都用上，我能活多少時間？」她的眼裡帶著殉道者的決絕

「目前已知有且僅有的唯一一種臨床治療是打補充針劑，目前測得妳的流失速度是27mR（metical rate金屬元素使者的自主流失速度），但不排除惡化的可能性，以妳的情況，差不多一年，最多五年。」

艾蜜莉深吸了一口氣，「跟我一起長大的閨蜜懷孕了，剛才在產科做檢查……她聽到後會怎麼想呢……」

比起亞黛兒，她更在意的是艾略特，艾略特年紀這麼小，真的要丟給干將照顧到他成年繼位，這想想都不可能

「十年有機會嗎？」醫生搖搖頭，「完全不可能。」「七年？」「微乎其微。」

艾蜜莉點點頭，「開藥給我吧，直接給我一年的分量，這樣我惡化的話才能有個緩衝時間。」「好吧，待會護理師會教你怎麼注射，好。」

離開診間，干將從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看著艾蜜莉白皙手臂上的一個紅點，瞬間，難以名狀的不安湧上他的心頭，他緊緊的抱住艾蜜莉

「不會有事的……」艾蜜莉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疲憊至極，「這也許是我要的另外一種結果……」她笑了一下，「我們走吧，艾略特一定等我們很久了。」

艾蜜莉平緩的態度讓干將心理的不安放大了數百倍，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艾蜜莉一定會跟他打打鬧鬧的，討論著晚點要不要帶艾略特去吃什麼點心，喝個下午茶

亞黛兒和羅伊回到酒店，「所以你剛才跟艾蜜莉到底再笑什麼啊？」亞黛兒一邊調整手機相機的焦距，想著把超音波的照片拍給父親，突然又想起了兩人剛才的失控

「喔，妳剛才躺著任人宰割的樣子很像我跟菌星春末幫綿羊剃毛羊的姿勢。」亞黛兒翻了個白眼，「就這？就這你也能笑成這樣？幼稚。」

羅伊湊過去看，發現亞黛兒打算把照片發過去，「陛下會擔心吧……」「總不能六七個月挺著大肚子去說吧？他會把你打死，不能讓我孩子一出生就沒爹。」「但我覺得發訊息……好像少了點什麼。」

亞黛兒想想也有道裡，但看著那張照片已經被已讀，她選擇直接撥給萊奧，這個時候的萊奧剛處理完政務，一個人在王宮附近的森林散步，孩子們不再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度過下午的

「你看照片了嗎？」「看了，那……」「那是你外孫。」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陣，由於是開擴音，亞黛兒和羅伊都很期待萊奧的反應

「妳……妳和羅伊……有孩子了嗎？」他聽起來非常無法接受，明明女兒才離開自己視線沒多久，「妳在北方嗎？」「是啊。」「我知道了，羅伊在嗎？」「就在我旁邊？」「我要和他單獨談談，我知道妳開擴音，羅伊．亞恆，我要和你單獨談談。」他拿起電話關了擴音，隨後拎著手機來到一段距離以外的沙發上

「是？」「她整體情況怎麼樣？」「她好像是孕期反應比較嚴重的那個類型，我有幫她準備她想吃的或是吃了比較不會不舒服的食物。」「她有吃嗎？」「我有每餐哄著她吃一點，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身體的其他指標呢？體重和血壓什麼的。」「比上次量輕一公斤，血壓和驗尿和一些其他檢查的指標都正常。」

聽到女兒一切都好後萊奧大大的鬆了口氣，但還是囑咐羅伊千萬要注意亞黛兒的身體狀況，有一點點異常就帶去醫院，絕對不要猶豫

跟羅伊說完後，他讓羅伊把電話給女兒

「羅伊對妳的態度怎麼樣？」「父王放心，羅伊真的把我照顧得很好。」「就算再不舒服也要吃一點東西，如果有一點點不舒服就馬上跟他說，好嗎？我知道妳很能忍，但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忍。」「我知道。」

萊奧又沉默了一陣，最後才緩緩開口，「恭喜妳。」亞黛兒笑了，「你當初那麼討厭羅伊……」「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怎麼敢把女兒交到他手上，妳和艾蜜莉都是我的心頭肉，怎麼可能捨的妳們吃苦……好了，我不吵妳了，妳好好休息。」

掛完電話後亞黛兒忍不住吐槽起了父親的神經兮兮，羅伊撥了一下亞黛兒的頭髮，「陛下可能一直沒從當年的陰影裡走出來。」「怎麼會，我們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嗎？」羅伊輕撫著亞黛兒的臉，「看著一條生命無預警的在眼前消逝是一件非常衝擊的事情，特別是當你對這個生命有特殊的依戀。」亞黛兒抬起頭看著羅伊，裡面的情緒她突然看不懂了

她知道羅伊肯定經歷過什麼，而這些回憶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回想的，亞黛兒坐起來抱住他，「你有我，我不會離開的。」羅伊低頭蹭著亞黛兒的臉，羅伊低頭吻著亞黛兒的唇，亞黛兒笑著接受了

「好了，我累了……」她躺回床上，羅伊也跟著她回到床上，他坐在床上，亞黛兒便枕著他的大腿，閉上眼睛，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晚上艾蜜莉一個人洗完澡後躲在廁所打補充劑，打完之後確認東西收好了之後才出來，干將看著身邊的艾蜜莉，決定要找她談一談

「走……」他溫柔的拉起艾蜜莉的手，把她帶到更衣室，拉著她坐下，「妳能告訴我你的檢測結果嗎？」「你不會想聽的……」「妳生病了，對嗎？」艾蜜莉沉默了很久一段時間，而後慢慢開口，「慢性病，好不了的那種。」干將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要……吃藥或是……」「早上起床，吃完午飯，晚上睡前各注射一次。」

干將終於耐不住，側過身將她摟在懷中，「沒事的。」她溫柔的安慰道，「這件事我們兩個知道就好，絕對不可以告訴亞黛兒他們。」「那萊奧陛下呢？」「見面了再說吧。」干將托起艾蜜莉的手臂，輕輕撫著她手上的那兩個小紅點，「很痛吧？」艾蜜莉聳聳肩，「以後我來，好嗎？」艾蜜莉順從的點點頭，其實打之前的那種心理壓力才是最折磨人的

「好了，我累了，我要去睡了。」

兩人回到床上，艾蜜莉看著熟睡的艾略特，心裡十分複雜，她伸出手，將艾略特往自己懷裡推，緊緊挨著他

我也要拋下你了……對不起……

星河晚上突然跟白英聊起了懷孕時的事，不禁感嘆起亞黛兒的天賦完全點對了地方，「哪裡？」「投胎，第一次投胎頭在萊奧家，第二次投胎投給羅伊那傢伙當老婆。」

摸著良心說，白英確實是個好男友，但絕對不是個好丈夫，他聰明、幽默又風趣，但也僅此而已，兩個人彼此適配是一回事，但共組家庭又是另外一回事，當初星河懷孕時他也在事業的上升期，基本上做不到什麼，是到後期手上的小說收尾，也辭掉專欄作家的工作後才有時間照顧她，不過那個時候的星河早就學會自己獨立，也不需要他了

「你說我不慘嗎？我差點連生小孩都是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也沒蜜月旅行，爛透了！」

她說著抄起旁邊的枕頭往白英身上捶，白英自然是乖乖地接下，找準時機上前抱住星河，「好啦，我一定會把該給妳的都補上好嗎？別氣別氣。」

這時吹雪突然傳來一則訊息

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