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風暴之後(VIII)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從我的臉上發出，不過並不是被雨瑄搧了巴掌。
而是透過帶有水聲的擊打，還有奇特的冰涼感來判斷，絕對就是雨瑄剛剛褪下的衣服。
有點微濕的觸感，再加上隨著水分蒸發而帶來的冰涼感，最後甚至夾雜著與瑄身上的味道……
這些都只是在第一時間所得到的反應，我並沒有細細的品味這件衣服。我絕對沒有收藏吸滿女生汗水衣服，然後把它當成聖物在膜拜的興趣。

現場的空氣依舊，再有大動作在下一個瞬間馬上靜了下來。
而且，雨瑄丟的這擊非常到位，並沒有忽略病服薄到透光的特性，在我眼睛的部分摺疊起好幾層，除了黑色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在鼻子和嘴巴的地方，或許是因為布料不夠了，只有一兩層的空間，甚至還能夠透過衣服進行呼吸，所以我並沒有水刑一般窒息的感覺，只有透過吸氣時被順道帶進來的味道。
我並沒有很在意，連讓大腦運轉都有一定的難度，更別說是一棟身體類的。
我依然呆呆地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體的後方，是個接收衝擊的姿勢。但由於剛剛向後退的緣故，雙腳還是保持打開的狀態。
然而，雨瑄雖然擋住了我的視線，能避免我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但是雨瑄依舊能看到我的所作所為，並且一覽無遺，不管是頭部的動作、肺部的起伏、下腹部的狀況………全都會清清楚楚的被雨瑄看見。只要她睜開眼睛的話。
我自然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退個一萬步來講，被女生看著近乎裸著的身體，怎麼想都很不妙。我正想驅使我的雙腿彎曲，至少能先站直身體就行了，我是這麼想的。
「嗚啊！！小月，你真的很噁心！！！！你在呼吸什麼東西啦！！！你是變態嗎？」
………我還搞不清楚狀況，所以現在雨瑄是對我臉上的這件衣服有意見？還說很噁心、變態什麼的。
……這下換我搞不懂了。剛剛是誰把這件「噁心」的衣服啪一聲甩在我臉上的，而且，明明是在妳身上的衣服，為什麼會「噁心」？
一頭霧水，被罵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還是完全想不明白。所以我想拿下眼前的這塊布，看看雨瑄的臉，或是直接先道歉。
我伸出右手，舉到眼睛旁，抓住那塊還是濕濕涼涼的布，從臉上一點點的剝離，再露出右眼時，又是一震疼痛襲來。
雨軒踩了我的右腳，而且是在小腿骨的部分，我的視線也發生了偏移，不過在中間的還是雨瑄，她的杏眼圓睜，嘴巴張著在罵人，想都不用想，對象就是我。
「不是啊!小月，我又沒叫你拿下來，把眼睛閉上啦，不要再看了!!還有，不準呼吸!!!!!!」
前面的一句我還能夠理解，畢竟現在看到的雨瑄還是一絲不掛，並且雙手在一開始也沒有遮掩，火許是在想處理的方法吧。
不過，第二點是什麼鬼。還講得特別大聲，就像是在強調著這點一樣。但是……即便在怎麼言聽計從，不呼吸，到底怎麼辦到。
總之，我還是先閉著氣，盡量先不要呼吸，讓雨瑄冷靜下來再說。
我還是識相的把眼睛再度遮了起來，或許與可以好一點。
但是，我還是能夠聽見雨瑄的喘息聲，非常的急促，看來還是很生氣。

不知道是不是過不用腦的緣故，現在我的肺部也在地獄的門口掙扎。繼續閉著，最後缺氧而死；或是深深的吸一口氣，好保住在身體裡的氧氣。
我不得已，在緊要關頭嘴和鼻子並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接著，右腳傳來了極度的疼痛，連選這邊都像是要沒命一般。
可是，在我的鼻子裡，殘存的味道，我才明白剛剛那樣莫名其妙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