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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8-09
當天離開小優的租屋處門外,江皓傍晚與人相約在大學附近的網美餐廳,坐在兩側滿是學生的位置,江皓的相貌雖然還挺蠻年輕,但社會人的氣質就是顯得格格不入。
江皓接過服務員端過的水杯,划著手機等待邀約的某人。倒也沒讓江皓等多久,那名應約江皓飯局的身影,隨即便出現坐在江皓的對側。
「哈囉,抱歉晚上還邀妳出來。」江皓稍嫌不好意思笑了笑,抬眼與對方的雙目對視,來者正是小優在大學最親近的朋友。
「莉亞,坐吧坐吧,這頓飯我請客。」
在與小優開始正式交往後,江皓也逐漸融入小優的生活圈,莉亞作為小優最要好的朋友,江皓當然少不了有過交流,雖然談不上是相當熟識的程度,但還是有過社群軟體的幾次交談。
主動邀約莉亞出來吃飯,還是單獨兩人的情況,這對江皓而言倒是首次,先前多是被小優帶著走,好端端兩人約會成為三人共遊,但江皓實話說並不討厭。
莉亞不同小優的天真活潑,是位相當內斂的女孩子,在江皓印象中總是認真的模樣,對待任何事物都相當細心,能夠敏銳察覺旁人變化,這點與世真姐還挺相似,令江皓分外感到親切,與莉亞交談的過程自在,不必過多的禮數隔閡。江皓叫過餐廳的服務生,讓莉亞點完她的餐點後,江皓沒打算拐歪抹角,直接說出邀約莉亞的理由。
「小優今天遇見了疑似前男友的人。」
江皓開口點出事情重點,聽見前男友的字樣,莉亞面色肉眼可見變得凝重,細緻的眉宇微皺,不知該表達何種情緒,莉亞只是靜靜聽著江皓闡述今天的狀況。
小優不善於隱藏情緒,喜怒哀樂表露無疑,正因為這純粹的單純,才更顯得小優情感的真摯,可遇見那位男人後,小優整個人變得怯生害怕,反常像是遭受驚嚇的小動物。
江皓作為小優的現任男友,作為深愛著女友的男人,江皓必須徹底把這弄清楚,理解小優在過去發生什麼,江皓心疼小優感到害怕,寄望幫助小優重拾笑容。
「拜託妳了莉亞,妳如果知道些什麼,就請全都告訴我。」
「‧‧‧‧‧‧這不是段能輕易啟齒的過往。」輕撥著玻璃水杯杯緣,莉亞仔細思酌過後說。「你能夠向我保證,你是為了小優好?」莉亞話說到這,眼神銳利。
「我保證。」江皓趕緊說。
「唉,但我知道的事也並不算多,畢竟是認識小優之前的事。」
眼瞧江皓鐵了心想弄清楚,莉亞也沒打算在賣關子。
「事情要從小優國三時說起吧‧‧‧‧‧‧」
(四年前)
在升上高中先前的小優,與現在是截然不同的人,在班級內是位相當內向的女孩,總是躲藏在女生團體中,不起眼的模樣與唯唯諾諾的性格,使她成為耀眼學生的背景板。
可即便如此,小優還是擁有許多的女性友人,過著相當順風順水的國中生活,直到那年國三的一場意外際遇,小優在同班同學的大肆鼓吹下,提起勇氣向打工的學長告白。
初嘗情侶之間的愛戀滋味,小優懵懵懂懂的陷入情感,在異性交往的多數過程裡,因為她怯生唯諾的性格,全由男方主導整段情感的進程,傻傻默許男方絕大半的行徑。
小優從牽手到接吻,再到初嘗禁果,她不懂得愛情的意味,推開完事倒頭大睡的男方,小優看著床單上留下的鮮血,感受小腹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只認為是情侶間必要的交流‧‧‧‧‧‧
愛情可真是件奇妙的思緒,熱戀總能盲目無條件奉獻所有,可當彼此感情走到盡頭的時候,兩人失去當初的熱烈激情,失去溫暖的問候與關心的話語,直到每次碰面都只剩男方發洩無止盡的獸慾,小優逐漸理解到她的定位,她作為女性在對方心底的重量。
「我們分手吧。」小優失去對愛情的期待說,道出口的字句說得苦痛,深刺她依戀的內心,可她明白這是正確選擇,面臨升學高中的壓力,面臨已然變質的愛情,是時候該到分別了。
然而,男方對於小優提出的分手無法接受,儘管抵達彼此感情的終點路口,男方依然選擇最爛的方式收尾。在男方的手機屏幕內,撥放著小優因為曾經的無知,默許拍攝下的不堪影像,小優含淚應許男方最後的獸慾,儘管那日影像已被徹底刪去,但那股恥辱永遠烙印在小優心底。那日被強硬搧的巴掌與不具愛情的獸慾行為,深刻給予小優對愛情無法抹滅的恐懼。
眺望窗外那頭的落雨不斷,止不住的淚水滑落苦痛面頰,小優捉緊衣袖逃離男方租屋處,在滿是對愛情失望的經歷下,小優那天以後辭去打工,徹底斷絕與男方的所有來往,獨自撐過那段痛苦的過程。
在升學高中的時候,小優曾暗自發誓過,要全部重新開始,振作起精神揮別過往,活成她希望呈現的模樣,而在這全新的人生路程裡,小優先是認識了莉亞,然後認識許多的人,小優在名為過去的陰霾底,終於重拾起真心的笑容,摘下虛假微笑的面具。
「這就是我知道的部分內容了,其餘就‧‧‧‧‧‧也只有當事人小優清楚了。」把小優的不堪過往全盤托出,莉亞也明白說出實情並不妥,但說到底她也清楚小優現在需要幫助。
瞧著不知何時被端上桌的料理,莉亞嚐了口稍嫌冷掉的味道,默默等待著江皓的反應,只見江皓放在桌面的手,不自覺流露出自於憤怒的顫抖。
「江皓‧‧‧‧‧‧冷靜。」莉亞安撫說。
「知道,我很冷靜。」江皓明白發火不是辦法,在努力深吸口氣後,嘗試平撫住情緒,重點不再於他如今的憤怒,這事重點在於如何讓小優面對這些。
「那聽完這些後,你有什麼打算?」莉亞問。
「我‧‧‧‧‧‧我想幫助小優。」江皓話說到這裡,撇眼服務員端過的黑咖啡。「我想,我知道找誰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