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目連跟般若早上就起來準備早點，一目連準備吃的般若就擺設餐具和準備飲料，一目連說要咖啡，但般若看到一種奇怪的飲料想整一目連，所以試喝幾口沒甚麼問題後就裝一杯。

在擺餐時一目連的馬克杯裝的是黑色礦泉水，般若的馬克杯是咖啡。

一目連做法式吐司分幾片給般若盤子上，之後才在自己盤子上放幾片，之後放把平底鍋放在隔熱墊上，把做飯用的所有東西放下後坐下。

因為職業病習慣就拿起馬克杯，飯廳充溢著早點香味讓一目連沒注意到他馬克杯裡應有的香味。

喝了一口，……？？？又喝一口，？？？看了看這是水還是咖啡？？？

看到滿臉問號的一目連，般若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一目連我跟你說過早上要喝點水不可以先喝咖啡，得到報應了吧，哈哈哈……」

「這樣啊，那我的咖啡呢？」雖然沒甚麼好笑得但被般若笑給傳染，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連聲音都是和聲和氣的。

「來～拿去。」般若把自己馬克杯拿給一目連，一目連接過馬克杯思考一下，樹屋裡還有其他招待用的馬克杯正打算去拿，般若就直接拿剛才為了做法式吐司而已經用掉一半的包裝牛奶拿起來喝，來不及喝下去的牛奶順著般若嘴邊流到脖子、鎖骨，白色的線條和反射的水光勾勒出般若另一種美，讓一目連看呆了眼。

「怎麼？」包裝牛奶還在手邊拿著，用手背擦掉流下的牛奶，像剛洗澡的貓一樣。

「沒事，般若你不介意的話我的馬克杯給你吧。」說完就把自己的馬克杯給他，裡頭還剩一半的黑色礦泉水。

「抱歉我……」一目連想起剛才並沒有喝光馬克杯裡頭的東西，話就被打斷了。

「沒關係，我喝掉就好。」般若看下杯子便回應一目連後，喝光後才倒牛奶到裡頭，一目連看他這樣就不好意思多說甚麼就繼續吃早點，沒看到般若耳朵有點紅。

一目連早上習慣喝咖啡暫時還是不習慣喝水，是這段時間相處以來般若才發現的習慣，但無法阻止甚麼。

畢竟是他的工作必須24小時待命等待接收消息，睡覺很淺眠，對般若來說是習慣了，習慣他有時晚上起床就只是為了接收抗原消息後傳消息給輔助T細胞，即使動作很輕但電話的鈴聲會吵醒般若，偷聽著一目連報給輔助T的消息後，決定是否是屬於自己的工作目標，是的話就立刻溜出去。

本來一目連不習慣般若突然溜走，但最後還是妥協了，雖然不擔心般若的戰鬥能力但會邊整理資料邊等他回來，般若回來後就用溫毛巾處裡他身上的血汙，而般若本來有在外面睡的習慣也被一目連寵愛改成都會最後回到樹屋跟一目連一起睡。

一目連開始正式上工，而般若就在樹屋裡外各種引起一目連注意，就連送貨的紅血球都膽戰心驚，本來以為只有一目連這個樹狀細胞在裡頭，結果一目連和和氣氣出來收個貨忍不住高興，發現後面般若這NK正在殺氣騰騰看著他，最後一目連收個貨也傻住這位紅血球為什麼用逃的離開。

「般若……剛才那個紅血球為什麼……」

「不知道——」燦爛笑著，突然這樣就連一目連都覺得不對勁。

一目連放好包裹後，靜默一會兒般若就開口問了。

「一目連我問你，你有笑到哭出來過嗎？」

「沒有。」

「那要試試看嗎？」

「好……？」此細胞沒意識到待會遇到的危機。

「嘿！！這裡呢？那這裡呢？」似乎聽到允許一般撲倒一目連，跨坐在一目連身上，手不斷搔癢直到一目連笑出來。

「噢！……等一下般若你要做甚麼，等……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從來沒有被細胞無來由地撲過，尤其沒照片的時候更對般若突然這樣舉動不知該做甚麼反應和詢問，之後一目連被搔癢得無法講好話，手不斷阻止般若動作，卻因為笑個不停漸漸無法使力阻止般若，般若找到一目連會癢的地方不斷進攻著，兩個互相鬧了許久，一目連終於笑出淚來後，般若才收手笑得躺地板上。

兩細胞互相躺在地板，隨著笑聲消失，漸漸靜默起來，般若看向一目連，一目連也感受到視線看向般若，一目連便邊擦眼淚扶著肚子說話。

「哈……好久沒有這樣了，小時候因為種種訓練，而沒有時間玩得這麼開心，長大後，也因為前輩們的關係，基本上都要和任何細胞保持距離，不能靠誰太近，也不能靠誰太遠，總是煩惱著大家與我的距離，但我真的不想離大家太遠……」

「……」在般若看來一目連確實表面那麼完美，心裡卻仍和他一樣有缺憾，明明身為某些地方類似處境的般若，卻無法組織任何話語表達自己想法。

「……頭一次讓我玩到打從心底那麼放鬆的細胞不曉得他過得好不好……」極微小的聲音說著，並不知道般若有聽到這段話，說完便閉上眼深思著。

般若對一目連這樣坦白感到很吃驚，卻不敢對他說那個細胞就是般若自己，般若想爬往他身邊待著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一目連便起身去接起電話，無論說話的聲音還是側臉的表情都已經回到平常狀態，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好像雲煙一樣，被風吹散到似乎無影無蹤，其實煩惱在一目連心底存在著，只差有沒有被看到。

之後聽到一目連接到抗原消息，聽到是般若的工作目標後立刻前去支援了，一目連突然又要回頭一見沒看到般若的時間。

然而這時候一聽到般若不在，細胞們才敢湊上來跟一目連談談話後又離去。

這時有白血球遊走過來看到樹狀一目連身邊的NK細胞般若不在，就打算上前去搭話。

「嗨……，樹狀細胞，今天那位NK細胞不在嗎？」語氣有點生疏，說完便喝了一口手邊的茶。

「對，他應該是去追蹤目標或到哪逛逛，雖然他不大需要抗原呈現就可以出動，目前來說，他好像很喜歡這樣過。」面露微笑回應著白血球，但臉上笑得有點點苦。

白血球看到後便拉下帽緣，讓周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回道。

「……是嗎？在我看來他很喜歡你，喜歡你到不想准其他細胞靠近你的那種認真，但因為你是樹狀細胞他也在嘗試做改變吧。」

「哈哈，那還真的是，雖然我發現，也哄他了，但他好像還是改不過來。」臉上的哀愁逐漸消失。

「要是腦細胞來看一定把你們當做一對在看待，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腦細胞那些傢伙在想什麼怪事情。」看向腦細胞們所在方向。

「為什麼你會到腦細胞那裡去？」一目連似乎有點不解。

「雜菌有時候會偷偷混進來，而我追蹤那個細菌一路追到腦細胞們那裡，還好他們沒有大礙，我也被他們傳播一些非工作相關的事情，真搞不懂他們在想甚麼。」

「聽起來他們挺有趣的樣子，比起這個，我想……同樣屬於免疫細胞，我卻是跟其他免疫細胞還不太懂怎麼戰鬥，但我還是不了解一路徹徹底底的追殺他們的心情，恩……那種心情你能說給我聽嗎？」

「這個嘛，我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要想到他們得逞這個身體就會完蛋，大家最後會被細菌感染給殺死，所以一定要把它們給清除完畢才行，沒有第二選擇。」其實白血球對殺戮也感到猶豫，但一想到不這麼做會發生什麼慘狀時，態度變得凝重且認真。

「原來如此，難怪紅血球他們看到你們追蹤雜菌就嚇到不行。」

「……我已經習慣了，他們想怎麼看我也不會耽誤到我工作。」

「但總會希望有個紅血球去理解你們工作吧？」

「……」聽了一目連的話，白血球看著茶中倒影若有所思什麼。

=======般若場合=======

兩三下就把一個區域的感染細胞給清除乾淨。

「真是的，本來還想出來好好活動活動的，又把我衣服給弄髒了。」

縱身一躍跳到感染的細胞屍體堆上頭，狠狠地踢落幾個細胞屍體，看準地方說道。

「找到了～」然後拿起開山刀刺入，屍體山又大噴出血來。

「謝謝你喔～般若多虧你提早發現，我們可以減少不少屍體了呢。」巨噬細胞開心的說著。

「哼哼，不會～巨噬細胞姊姊們我待會可以去你們那邊玩嗎？」

在一旁的紅白血球和細胞聽到巨噬細胞的話，嚇的瑟瑟發抖。

「可以喔～等我們處理完這些後就一起過去，般若你也記得把身上的血汙沖乾淨。」優雅高興的說著，和姐妹們邊拿著廚具邊處理「食材」。

「嗚～不要，我只想給連洗乾淨，他的動作溫柔多了」般若賭氣著回應。

「哎呀哎呀，是交男朋友嗎？」巨噬細胞感到有些困擾。

「男？朋友？」般若一臉不解的看著巨噬細胞。

「是哦，是人類都互相喜歡時的親暱稱呼之一呢，改天你可以去問腦細胞看看。」

「有機會再去吧，我去那個區域看看，好像有細胞又分裂錯誤。」般若說完便跟巨噬細胞揮手道別。

「拜拜般若，我們待會會去找你哦。」

般若到了一個陰暗偏僻的地方，這裡沒有很多細胞經過，有時癌細胞會躲在這裡，聽到微小的腳步聲，聽起來跟一般細胞不一樣，躲在牆角等目標接近，拿起開山刀準備刺入。

3……2……1，動手擊殺目標，開山刀刺刀牆壁而非目標，沒想到被自己同伴給先行給擊殺。

「唉唷，這不是感染細胞跟一般細胞分不清楚的臭小鬼嗎？」紫色頭髮又穿著大方，露出胸肌的美男子，跟般若一樣是NK細胞，名為夜叉。

「切，差一點。」迅速收回刀，般若表情非常不屑。

「臭小鬼！！！你最好給我禮貌點！我好歹是比你早出來混的。」把三叉戟拔出目標，把尖刺朝向般若。

「假嗜酸球桑——請問小弟有什麼招待不周嗎？」嘲諷的和夜叉禮貌性的問候。

「矮子，本大爺我可是堂堂正正的NK細胞，嗜酸球怎麼可能拿來跟NK細胞比？」被激怒的夜叉將三叉戟用力的朝地板敲打。

「恩——假嗜酸球桑，請問我可以走了嗎？」不在乎夜叉的怒言，往旁邊看了一下，隨後看向夜叉，般若對夜叉的瞧不起全寫在臉上。

「臭小子，想打架嗎？」握住三叉戟再次指向般若。

「彼此彼此。」俐落拿起開山刀迎擊。

金屬的碰撞聲和劃破空氣的聲音響破天空無數次，最後般若的開山刀被夜叉給轚飛。

「哈哈，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了吧！」夜叉驕傲的笑著手插腰，引起般若不爽。

「誰規定一定要用武器的？」般若直接向夜叉撲過去，夜叉防不勝防，被撞飛掉三叉戟，兩個NK細胞扭打在一起，不只灰頭土臉，衣服還被對方撕破。

「哎呀，這是打擾到你們了嗎？」比較疼般若的巨噬細胞趕到現場，現在不只食慾被填飽，就連被腦細胞傳教的腐欲也色香味俱全的填飽了，知道夜叉是早般若幾屆的前輩，在大多數免疫細胞看來兩位是不打不相識的兄弟倆，一言不合就打基本上是胸腺學校的部分畢業生彼此間常有的事情，巨噬細胞對兩位相處模式習以為常了。

「沒有，衣服都破了，巨噬細胞姐姐，我喜歡的衣服還有嗎？」跳起來遠離夜叉，走近巨噬細胞撒嬌。

「當然有哦～般若，除了你喜歡的衣服，還有其他想給你穿的衣服哦～」

「謝謝巨噬細胞姐姐，最喜歡你了～」說完便背對著巨噬細胞，向著夜叉吐舌頭做鬼臉。

「臭小子，你……」夜叉看到般若這樣火氣又冒上來想打，結果被巨噬細胞阻止。

「好啦好啦，就算吵架也至少換件乾淨完整的衣服，不然你們的樹狀細胞男朋友見到就不好樓。」巨噬細胞優雅的站在兩NK細胞之間當和平橋樑協談著。

「我才沒有跟他那麼好……你也是！？」

「我才沒有跟那傢伙那麼好……你也是！？」

兩個NK細胞同時驚呼對方男朋友的事情。

「這時候這麼有默契，還真是困擾呢～」

「才沒有！！」

「才沒有！！」

兩NK細胞同時駁回巨噬細胞的話，本來要講下一句時被巨噬給攔截了。

「好了，一個NK細胞牽一個手，我們一起去脾臟吧。」巨噬細胞各一隻手牽著一個NK細胞，邊走邊哄兩個愛耍脾氣NK細胞，然而兩個NK細胞互相怒瞪彼此，旁邊的細胞看了也不敢笑出來這怪異威壓的場面。

三細胞走到脾臟，般若換來換去，還是自己最喜歡穿的和服最適合自己，然而夜叉有時穿來穿去的衣服，對般若而言穿的像是無毛猴穿新衣一樣，時不時的捧腹大笑，夜叉看的很氣，但巨噬細胞在又不好意思做什麼。

「巨噬細胞姐姐～夜叉的樹狀細胞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般若趁夜叉被其他巨噬細胞催促著換衣時，對自己最疼的巨噬細胞撒嬌。

「可是剛才他說……」

「拜託嘛，我好想知道哦——」

「真是說不過你啊，聽姐妹們說，跟他很要好的樹狀細胞好像叫青坊主的樣子，他在哪裡工作我就不知道了，但聽姊妹們說，比你家寶貝男友還要來得......怎麼說呢，比較規律作息而且比較沒甚麼情感起伏，甚至樹狀細胞的招牌笑容他也不大會。」

「我的連是這身體最好的樹狀細胞，怎麼可以拿來比較，剛才聽來夜叉他活該。」

「說不定那是最適合他的對象也說不定呢～」

「當然。」

「般若最喜歡的樹狀細胞先生也最喜歡般若了，對吧。」巨噬細胞高興誇獎語氣說著。

「……」巨噬的話讓般若陷入思緒中，確實般若喜歡他，卻害怕被知道後兩者的關係會改變，可能會被保持距離遲遲不肯去說，即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理由能夠說明他們兩個喜歡彼此的存在，般若卻害怕萬一，他不知道的萬一是什麼，卻覺得這個萬一會改變所有一切，眼神開始驚慌起來。

「如果是煩惱他的事情，要不要去問問看他？試著去問他平常怎麼想吧。」

「恩……謝謝巨噬細胞姊姊……那我先走了。」幾近恢復到平常狀態但眼神有些落寞無神，沒有像之前果斷驕傲玩味或認真的眼神，身為大多數細胞照顧者的巨噬細胞有點擔心，但也只能相信同為抗原呈現細胞的樹狀細胞安撫活化能力。

=======一目連場合=======

正難得閒暇和平的時候，一目連正整理著相簿，突然翻到自己做的不記任何名字的相簿，是黑色的封面A4大小有點分量的相簿，大多數都是和般若有關的照片，剩下的是有時一目連讓相機意外拍到兩人一起的照片。

相簿裡頭幾乎是日常再日常不過的小事，有的是般若睡顏，有的是般若勝利後帶點血跡歸來的模樣，有時拍到般若還穿著NK細胞的制服汗流浹背模樣，一目連看到般若努力的樣子覺得般若也可以很帥氣呢，還看到每次般若來樹屋時那樣高興表情慢慢翻閱著。

只有唯一一次，一目連沒有及時出現在般若面前，一排依序拍下般若從高興漸漸到悲傷擔心的照片，那時至少一目連是認為凡是細胞基本上是知道，即使是樹狀細胞也會稍微出去外面透透氣的，原本是預測即使一目連不在般若應該會調適平常心情去外面找他。

很意外不但沒有還把最後把樹屋裡給翻了，直到一目連出現，般若立刻哭了出來抱住一目連，哄了一陣子才知道般若意外的很擔心一目連，以為一目連被雜菌吃掉才弄成這樣，又哄了好久讓兩細胞一起收拾完後，一起上床睡覺去了。

那晚般若抱得很緊，不管一目連怎麼說，最後般若都會抱得很緊，一目連想到玩遊戲，能夠證明自己並不比般若差便提出，不比殺戮的能力以外什麼都可以，贏的可以讓輸的同意一個要求，般若答應了，玩幾場下來般若就輸幾場，般若很不服氣結果最後在自選的遊戲中睡著，一目連意識到時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把般若抱到床上，收拾完東西後，一起睡在床上，那一晚也是第一次一目連不在床上，般若也能夠睡得安穩。

聽到般若回來聲音立刻收起不被賦予標記名稱的黑色相簿，就拿其他相簿起來整理分類，般若找到一目連後就往後背抱住，抱得緊卻不影響到一目連工作，眼光也沒注目在相冊上，平常一目連都要擔心照片會被般若偷偷拿走，但這樣過分的安分讓一目連工作到一定程度後，停下手邊工作。

般若知道一目連停下工作後就是他們兩休閒時間，身子離開一目連後，坐到一旁，摸順著一目連髮尾問，就連一目連都知道這次般若迫切需要安心。

「……一目連，你有喜歡的細胞嗎……」般若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字字紮自己的心後吐出來，嘗試緩和語氣卻還會有些顫慄，而一目連看到如此害怕的般若卻問如此簡單的問題，心理即使笑了一下還是認真對待這樣的般若、這樣的問題。

「當然有，我想如果那細胞沒有我那樣喜歡他的話，我願意把我的那份喜歡收在心底，祝福他每次的快樂和平安，即使他從來沒有發現也好，即使他也有我那般喜歡，我想循序漸進讓他知道。」

說完一目連就用食指勾般若小指，這是一目連頭一次主動碰般若頭部以外地方，動作很輕很輕卻足以讓般若依戀那份溫暖，願意把手交給一目連手指帶著動作，手被帶到一目連臉前，般若指尖被親一下忍不住別過頭去，卻藏不住耳邊的紅，也沒發現一目連靠更近了。

「般若你很棒的，一直是很棒的NK細胞，即使認為我很弱或很厲害也都喜歡待在我身邊，以後或許會看到我不一樣的面貌，可以的話，我也想成為你生命中一部分，直到你不要我為止。」

「才不會不要你！那就說好了，我……」

「喜歡你很久了，你願意和我一起嗎……哈哈……抱歉……」搶走般若接下來要說的台詞，甚至語氣和方式，但一目連磁性的聲音跟般若甜蜜的撒嬌音線根本對不上，反而撥動般若心弦讓般若害躁的撲倒一目連，跨坐在一目連身上，搔癢一下讓一目連說不了接下來的話。

「看你還敢不敢學我說話……」結果忘了本來的目地也累的趴在一目連身上，一目連想爬起來，般若賭氣說著「親我就讓你起來。」

般若手心只緊緊抓握著一目連的衣服，本來是期待一目連會親他能滿意的地方。

一目連笑了笑，便抱般若翻個身子反壓制住般若，唇很輕地落在般若額頭，反而被般若訓了。

「你是巨噬細胞嗎？怎麼只親額頭，像在親小孩子一樣……要這樣親才對。」

一目連本來還想說甚麼，卻被般若拽過來親，被舌頭突一下舌頭的突然舉動給堵住，吻一下子就放開手離開反倒讓一目連湊得更近，為了回應敢碰觸卻不徹底佔有的動作，一目連決定給予答覆，伸手到般若後面像是寶貝般保護著，輕輕的吻上唇。

般若再次碰觸到那片柔軟時一剎那是想逃離的，害怕碰觸太徹底讓他就此離開，卻被樓進懷裡，熟悉的溫度和重視的碰觸，讓負面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喜悅和暖意不斷從心中湧出，像是得到默許般，雙手圍抱住他脖子上，他用舌敲開微啟的唇齒與裡頭的舌勾纏，嘴裡接觸到他柔軟的溫度和氣息開始貪婪起來，攫取他的熾熱，吸吮著他的空氣和甜液。

兩邊的舌互相捨不得離開對方唾液不斷交融，反倒讓嘴中的唾液流出嘴邊一道水痕，般若並沒有打算離開讓這場吻提前結束，即使快沒有氧氣也只是抓緊一目連的衣服，直到一目連意識到般若不對勁才結束這場深吻。

般若喘了幾口氣，一目連用手護著般若平躺，直到般若正常呼吸頻率才鬆懈下來，用手指勾觸般若指間，換來的是般若直接握住整隻手交扣，好似表達不要離開，一目連只能哄哄他。

一目連拿起手帕拭去般若落下的水痕。
待擦拭乾淨後收起手帕，「好了，該睡了。」低語般在般若耳邊說著，順勢親吻般若耳垂，那聲音般若聽得十分清楚，羞紅的往一目連懷裡鑽，那是般若所熟悉的溫度，安心的緩緩進入夢鄉。
在夢中，彷彿在天空雲朵上睡著，一陣微風輕拂其他雲朵給般若蓋上一層棉被，夢裡般若微微聽到一目連聲音——我想、為你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