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陳年往事
本章節 3648 字
更新於: 2022-08-06
抱持著震驚的心情走進家門，溫子晨久久平復不下心情。她打開家裡的音響，連上手機，點開歌單開始撥放音樂。接著她走到臥室，拿了兩塊香氛蠟燭出來，點著蠟燭，香氣很快散布到整個屋子。溫子晨拿了一套換洗衣物，準備洗澡。
二十分鐘後，她走出蒸氣繚繞的浴室。坐在沙發上喝水的她，聽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了訊息聲。
『晨，妳上次說怎麼用這台咖啡機呀？我又忘啦！』 發來訊息的是她高中就認識的好朋友，王昀柔。
『昀柔，後天我去妳家再教妳吧？還是妳急著用？』
『哦哦好呀！沒關係我不急的！』 王昀柔秒回。
『嗯，昀柔，如果.......一個離開很久的人，突然回來了，妳會怎麼面對他？』 溫子晨抱著忐忑的心情問。
『子晨，妳是說，於陽嗎？』
溫子晨打著字的手，頓然停了下來。......那麼明顯嗎？她想。果然是好閨密，默契十足。
『......』
『對。他......回來了。』
『真的啊？妳不問問他過的好不好？』 王昀柔建議。
溫子晨沒有再回覆，她放下手機，把水杯裡剩下的水喝完，接著把臉埋進雙臂裡，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溫子晨沉靜下來，回想過去。
那個被於陽佔據的過去。
那個時候，那段時間，曾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家庭美滿，校園生活也順遂，於陽也對她很好。她甚至覺得，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在這個時候，那該有多好。
可是命運卻不允許。它反而還跟溫子晨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她的父親溫俊輝，在一場警匪追逐中犧牲。而於陽的父親於程磊，同樣身為警察，當然也參與了那次任務。那時他跪在溫俊輝的靈堂，臉上掛滿了懺悔的淚水。他說，那次任務，槍林彈雨，已經達成任務目的的他們，準備撤退。但是此時，卻有一名歹徒站在他們面前，最要命的是，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改造手槍，殘彈量五發。身為前輩的溫俊輝，一馬當先的擋在了後輩面前。兩人手上的槍子彈都已經打完了，沒有任何機會制伏歹徒。溫俊輝知道，一定會有一個人犧牲，而那個人，會是他。沒等到於程磊反應過來，歹徒已經扣下版機，連發了五發子彈，一發打偏，其餘四發，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溫俊輝身上。他當場倒地。
後來，趕來支援的同仁，聯手制服了歹徒，也叫了救護車。在救護車上的溫俊輝，本來還可以開口說話，意識清楚，卻不料，抵達醫院前，卻驟然停止了呼吸。在呼吸停止前，他想到了他的妻兒，他的女兒還在等他回家慶生。對不起，晨晨，爸爸可能回不去了，對不起，本來答應妳要帶妳去看最漂亮的海，現在爸爸可能做不到了。對不起，老婆，總是讓妳那麼辛苦。對不起。
溫家母女還能說什麼，她們都知道，溫父熱衷於他的這份工作，她們也很體諒溫父，認為這也是在做好事、積陰德。誰又知道他會這樣突然離開？
父親逝世的那個晚上，溫母抱著溫子晨坐在醫院裡面，痛哭流涕。
得知消息趕來的於母跟於陽，看著溫家母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於心不忍。最後，於陽在母親的指示下，帶著溫子晨離開去吃飯。
她還記得那段時間，於陽一直陪著她，為了她跟學校請假，為她加油打氣，告訴她父親再也不會受任何傷。
這件事過後，於陽向溫子晨保證，會一直陪著她，會讓她開開心心的，不會不告而別。
溫子晨當然很感動，居然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了她付出這麼多，就像爸爸先前那樣。
在那之後，溫子晨的母親為了父親守寡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改嫁給了一位從商的魏姓男子。溫子晨卻不諒解，她認為，母親的作為就好像背叛了父親。正當她因為不解母親的行為而感到悲傷，想要對於陽傾訴時，他卻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溫子晨發覺，母親的臉上終於多了笑容，跟繼父在一起，母親的確變得快樂。這才慢慢對繼父展開心房。
兩年後，她的妹妹出生了，繼父想要沿用溫父的取名方式，將女兒取名為，魏子媛。
而溫子晨，則再也沒有提起過於陽。
但是如今，他卻又再次出現，溫子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當初是他一聲不吭的離開，現在又為什麼回來？
先是成為她的同事，接著又發現是她的新鄰居，不得不說，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思及此，桌上的手機再次傳來訊息聲，溫子晨從雙臂裡抬起頭，拿過手機，點了開來。
目光一頓，她本來以為是昀柔又傳了訊息過來，但是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是於陽。
溫子晨點開了他傳來的訊息，僅有短短一句話。
『子晨，謝謝妳今天帶我參觀校園。』
溫子晨打量了一下措辭，然後敲擊著手機的鍵盤，緩緩的打出一句：
『不會，謝謝你請我吃飯。』
於陽很快讀了訊息，淡淡的回覆了一句：『嗯，不會。晚安。』
溫子晨盯著於陽發來的這條訊息，最後起身，把水杯掛回杯架上，捻熄了蠟燭，關掉音響。她走回臥室，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了於陽早上說的那句「好久不見。」
那時，溫子晨聽到了這句話，內心深處赫然出現了一股酸澀感，眼眶發熱。
她甩甩頭，把這些想法甩出腦袋，拉高棉被，陷入了夢鄉。
翌日上午七點。
溫子晨早早就起了床，盥洗完之後，她換上提前準備好的外出衣物，淡粉色針織馬甲上衣，內搭白色的長袖。下半身則是穿著白色的長裙，外搭粉色系的毛大衣，全身粉嫩的顏色，頓顯少女心。
簡單整理過後她背起包包，七點二十分準時踏出家門。溫子晨走向電梯，一個頎長的身影闖入眼底。
「於陽？」溫子晨嘀咕，聽見細小呼喚的於陽回過了頭。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立領毛衣，搭配黑色的長褲，顯得身材更為高挑。可能是因為冬天比較冷的緣故，最外面還套了件奶茶色的大衣，氣質乾淨而溫柔。
回眸的於陽正好就看見了嬌小的溫子晨娟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白淨而清秀的小臉顯著疑惑。
「子晨？早安，妳......」於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道：「站得那麼遠是不打算搭電梯嗎？」
聽到這句話的溫子晨當場石化。於陽看著溫子晨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紅了起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最後只是略帶結巴的回了：「早、早安，沒有，我是要搭電梯的。」
怎麼有點心虛呀溫子晨！妳又沒做錯事情只是偷偷確認了幾眼而已嘛！溫子晨心想。
這樣尷尬的氣氛直到兩人搭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都未能緩解。
溫子晨正想要走向她的電動機車，於陽便開了口。
「子晨，這幾天外面天氣很冷，妳早上騎車......容易感冒吧？」言下之意是希望溫子晨能讓自己載去學校。
畢竟兒時相處過那麼久，溫子晨又怎麼會不知道於陽的意思。
車內的暖氣讓溫子晨的心情放鬆了下來，靜待車子發動的溫子晨等了一會兒卻發現車子並沒有向前開。
正當她疑惑的側過頭，卻發現於陽只是靜靜盯著她，並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子晨，安全帶。」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溫子晨的頭頂持續冒煙。
她怎麼會笨得忘記繫安全帶呢！好在於陽只是輕笑一下，隨即就出發了。
從昨天到現在，於陽對於溫子晨的種種行徑，說白了就是出自於長年以來對她的愧疚。
他不想解釋什麼，只是想盡可能得去彌補她，能彌補一點是一點。
***
在鐘響前，溫子晨就已經踏入教室準備教材及上課內容了。她主要教的是心理學，照以往慣例來看，她都會準備一些便於理解的講義。
心理學是研究個體外在行為及內在心智歷程的科學，結合了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強調每個人的個別差異，研究每個人的思考、情緒、動機、性格、能力、人際關係、兩性關係、壓力與調適等，進而也研究一個人為何會有偏差行為以及如何透過心理治療來幫助他。因此，心理學可以了解自己、了解別人，進而幫助自己、幫助別人。
這也是溫父的心願，他希望溫子晨長大之後可以幫助其他人。
「教授，我想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在溫子晨結束課堂的前十分鐘她都會提供詢問時間。這天，一個性格溫婉的女學生向她舉手提出了問題。
「可以的哦，妳想提什麼問題呢？」溫子晨莞爾。
「教授，我一直都想問，您在課堂上教學時總是非常仔細，且十分熱心的回覆我們，想必您生活上也是如此熱心助人。」女同學很快就發問，「是什麼原因，讓您想要攻讀心理學，甚至從事教學呢？」
溫子晨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凝結。坐在不遠處觀摩課堂的於陽聽見這個問題，也明顯頓了一會兒，他知道為什麼。
溫子晨很快恢復了笑容，「妳問得很好哦，其實老師我一開始的志向也不是心理學。」
「是因為我的父親。他從事警察這份工作，本質就是幫助他人。我父親非常熱於助人，所以他也熱衷的投入這份工作中。他希望我從小就可以培養幫助別人的心理，小的時候我不懂事，總是希望能夠開糖果店呀、開零食店。就算是這種童言童語，我父親也很支持，說開零食店可以帶給購買的人快樂。後來，他在一次任務中喪命，我們一家瞬間失去了支柱，他一生的志願就是能夠好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要完成他的志願，所以才選擇了心理學攻讀。抱括現在做教職人員，我也希望能做好它，就像我父親做好人民保母這個工作一樣。」
女學生聽完，也察覺了教授好像有點悲傷，隨即道歉：「教授，對不起，我不知道......。」
溫子晨揚起笑，「沒有關係的哦，妳問的問題非常好。」
而於陽從頭到尾聽完，只覺得心頭一陣絞痛。
傍晚回到家，於陽剛換洗完，正準備著手今天的晚餐，客廳的手機就傳來鈴響。
切著食材的他擦乾了手，走道客廳將手機拿了起來準備接聽，卻在看見螢幕顯示的姓名後，臉色一變。
他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便傳來咆哮。
「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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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趕稿差點來不及更。。。
二十分鐘後，她走出蒸氣繚繞的浴室。坐在沙發上喝水的她，聽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了訊息聲。
『晨，妳上次說怎麼用這台咖啡機呀？我又忘啦！』 發來訊息的是她高中就認識的好朋友，王昀柔。
『昀柔，後天我去妳家再教妳吧？還是妳急著用？』
『哦哦好呀！沒關係我不急的！』 王昀柔秒回。
『嗯，昀柔，如果.......一個離開很久的人，突然回來了，妳會怎麼面對他？』 溫子晨抱著忐忑的心情問。
『子晨，妳是說，於陽嗎？』
溫子晨打著字的手，頓然停了下來。......那麼明顯嗎？她想。果然是好閨密，默契十足。
『......』
『對。他......回來了。』
『真的啊？妳不問問他過的好不好？』 王昀柔建議。
溫子晨沒有再回覆，她放下手機，把水杯裡剩下的水喝完，接著把臉埋進雙臂裡，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溫子晨沉靜下來，回想過去。
那個被於陽佔據的過去。
那個時候，那段時間，曾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家庭美滿，校園生活也順遂，於陽也對她很好。她甚至覺得，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在這個時候，那該有多好。
可是命運卻不允許。它反而還跟溫子晨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她的父親溫俊輝，在一場警匪追逐中犧牲。而於陽的父親於程磊，同樣身為警察，當然也參與了那次任務。那時他跪在溫俊輝的靈堂，臉上掛滿了懺悔的淚水。他說，那次任務，槍林彈雨，已經達成任務目的的他們，準備撤退。但是此時，卻有一名歹徒站在他們面前，最要命的是，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改造手槍，殘彈量五發。身為前輩的溫俊輝，一馬當先的擋在了後輩面前。兩人手上的槍子彈都已經打完了，沒有任何機會制伏歹徒。溫俊輝知道，一定會有一個人犧牲，而那個人，會是他。沒等到於程磊反應過來，歹徒已經扣下版機，連發了五發子彈，一發打偏，其餘四發，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溫俊輝身上。他當場倒地。
後來，趕來支援的同仁，聯手制服了歹徒，也叫了救護車。在救護車上的溫俊輝，本來還可以開口說話，意識清楚，卻不料，抵達醫院前，卻驟然停止了呼吸。在呼吸停止前，他想到了他的妻兒，他的女兒還在等他回家慶生。對不起，晨晨，爸爸可能回不去了，對不起，本來答應妳要帶妳去看最漂亮的海，現在爸爸可能做不到了。對不起，老婆，總是讓妳那麼辛苦。對不起。
溫家母女還能說什麼，她們都知道，溫父熱衷於他的這份工作，她們也很體諒溫父，認為這也是在做好事、積陰德。誰又知道他會這樣突然離開？
父親逝世的那個晚上，溫母抱著溫子晨坐在醫院裡面，痛哭流涕。
得知消息趕來的於母跟於陽，看著溫家母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於心不忍。最後，於陽在母親的指示下，帶著溫子晨離開去吃飯。
她還記得那段時間，於陽一直陪著她，為了她跟學校請假，為她加油打氣，告訴她父親再也不會受任何傷。
這件事過後，於陽向溫子晨保證，會一直陪著她，會讓她開開心心的，不會不告而別。
溫子晨當然很感動，居然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了她付出這麼多，就像爸爸先前那樣。
在那之後，溫子晨的母親為了父親守寡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改嫁給了一位從商的魏姓男子。溫子晨卻不諒解，她認為，母親的作為就好像背叛了父親。正當她因為不解母親的行為而感到悲傷，想要對於陽傾訴時，他卻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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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溫子晨發覺，母親的臉上終於多了笑容，跟繼父在一起，母親的確變得快樂。這才慢慢對繼父展開心房。
兩年後，她的妹妹出生了，繼父想要沿用溫父的取名方式，將女兒取名為，魏子媛。
而溫子晨，則再也沒有提起過於陽。
但是如今，他卻又再次出現，溫子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當初是他一聲不吭的離開，現在又為什麼回來？
先是成為她的同事，接著又發現是她的新鄰居，不得不說，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思及此，桌上的手機再次傳來訊息聲，溫子晨從雙臂裡抬起頭，拿過手機，點了開來。
目光一頓，她本來以為是昀柔又傳了訊息過來，但是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是於陽。
溫子晨點開了他傳來的訊息，僅有短短一句話。
『子晨，謝謝妳今天帶我參觀校園。』
溫子晨打量了一下措辭，然後敲擊著手機的鍵盤，緩緩的打出一句：
『不會，謝謝你請我吃飯。』
於陽很快讀了訊息，淡淡的回覆了一句：『嗯，不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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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晨早早就起了床，盥洗完之後，她換上提前準備好的外出衣物，淡粉色針織馬甲上衣，內搭白色的長袖。下半身則是穿著白色的長裙，外搭粉色系的毛大衣，全身粉嫩的顏色，頓顯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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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的於陽正好就看見了嬌小的溫子晨娟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白淨而清秀的小臉顯著疑惑。
「子晨？早安，妳......」於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道：「站得那麼遠是不打算搭電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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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溫父的心願，他希望溫子晨長大之後可以幫助其他人。
「教授，我想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在溫子晨結束課堂的前十分鐘她都會提供詢問時間。這天，一個性格溫婉的女學生向她舉手提出了問題。
「可以的哦，妳想提什麼問題呢？」溫子晨莞爾。
「教授，我一直都想問，您在課堂上教學時總是非常仔細，且十分熱心的回覆我們，想必您生活上也是如此熱心助人。」女同學很快就發問，「是什麼原因，讓您想要攻讀心理學，甚至從事教學呢？」
溫子晨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凝結。坐在不遠處觀摩課堂的於陽聽見這個問題，也明顯頓了一會兒，他知道為什麼。
溫子晨很快恢復了笑容，「妳問得很好哦，其實老師我一開始的志向也不是心理學。」
「是因為我的父親。他從事警察這份工作，本質就是幫助他人。我父親非常熱於助人，所以他也熱衷的投入這份工作中。他希望我從小就可以培養幫助別人的心理，小的時候我不懂事，總是希望能夠開糖果店呀、開零食店。就算是這種童言童語，我父親也很支持，說開零食店可以帶給購買的人快樂。後來，他在一次任務中喪命，我們一家瞬間失去了支柱，他一生的志願就是能夠好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要完成他的志願，所以才選擇了心理學攻讀。抱括現在做教職人員，我也希望能做好它，就像我父親做好人民保母這個工作一樣。」
女學生聽完，也察覺了教授好像有點悲傷，隨即道歉：「教授，對不起，我不知道......。」
溫子晨揚起笑，「沒有關係的哦，妳問的問題非常好。」
而於陽從頭到尾聽完，只覺得心頭一陣絞痛。
傍晚回到家，於陽剛換洗完，正準備著手今天的晚餐，客廳的手機就傳來鈴響。
切著食材的他擦乾了手，走道客廳將手機拿了起來準備接聽，卻在看見螢幕顯示的姓名後，臉色一變。
他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便傳來咆哮。
「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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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趕稿差點來不及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