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能上戰場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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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8-02
「迪安，莉亞基妮人呢？」瑪芙妮娜焦急地問道，由於兩位高階施法者引發的魔力波動，魔法投影已經出現很大的問題，許多畫面都沒辦法正常運作，但公爵顯然不想錯過自己比賽的高潮，於是廣場的魔法投影便聚焦在科恩諾與沙里斯身上，其餘畫面全數放棄，以求唯一精采畫面的穩定。
「我路上是有碰到她沒錯，但莉亞基妮小姐不打算放棄比賽……」迪安有些懊惱地揉著太陽穴，接著道：「她堅持繼續參賽，並不打算離開賽場。」
「怎麼會？她怎麼有辦法參與那種戰鬥……」瑪芙妮娜憂心忡忡地道，一旁的薩翁家族侍從倒是一臉淡定，顯然是對自己家小姐很有信心。
「一個人去參加那種戰鬥……迪安，你不也是法師嗎？你不能去幫忙嗎？」瑪芙妮娜轉過頭來，對著迪安問道。
「咳咳……瑪芙妮娜小姐，你是有什麼誤解嗎？我確實有些奧術師的能力，但也只是堪堪抵達中階的水平，一些學院的高材生甚至能輕鬆贏過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有辦法插手其中？」迪安輕咳幾聲，一臉無奈地解釋。
「但你可以在遠處施法……」
「好了，小姑娘，別為難這個半吊子了，人們都說法術學徒跟真正的法師是兩種生物，實際上中階以下的法師，與高階的大師們，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高大的女人雙手盤於胸前，「女狼」菲麗絲如此笑道。
「知道嗎？一般不會有人要求中階法師們上戰場，因為儘管法術能作到很多事，但大部分的事一般人也能作得到，中階法師威力最強的連發火球，讓幾名士兵同時丟火油壺也能作到一樣的效果，銳利與速度兼具的風矢陣，讓十名弓手齊射威力也更強，如果用上弩箭，甚至一般人也能替代，戰場上很少有非中階法師才能作的事，頂多是後方的後勤或是醫療，才更需要專門的法師。」科赤羅多的英雄，漢汀‧蓋爾解釋道。
「培養十名弓手的臂力，從出生算起，最慢的話也只需要二十年，過程中只需足夠的食物跟練箭的弓與矢，如果是在亞爾巴的話，因為有平民練弓的傳統，亞爾巴人等於是無花費地培育弓手，但一個中階法師的大腦，一般都要三十年起跳，而這當中的花費，包括但不限於書本、施法材料、藥水、學費……基本上一般人是負荷不起的，只有少數受到賞識的天才，才能依靠學院的獎學金，或是某個導師的庇蔭，才能低負擔地成長。」瑞德搓了搓手，作為商人，最是知道這片大陸上最大的消費者是誰，不是宮廷的貴族也不是教會的主教，而是有「第三貴族」之稱的法師們，一個法師研究所需的花費，是一個農民窮盡一生努力，也難以觸及百分之一的程度。大陸上的眾多法師們，自然是各路商人們的重要客戶。
「可高階施法者們就不一樣了，『高階法術』完全是另一個次元的東西，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那種存在，萬軍衝鋒可能也不及舞動法杖所帶來的風暴。」漢汀‧蓋爾道，他親眼目睹過高階施法者，在戰場上任意施為的畫面，那基本等同於天災本身。
「有那麼一句話，現在應該還適用……『騎兵是戰場之王，但施法者是戰場之神』。」迪安看著投影畫面中，魔力愈發強大的兩人，感嘆地道。
「有點意思，這是魔物嗎？不！還是說是神性生物？是雲神的祭品，還是雷神的公羊，感覺更像是妖精，某種我未知的自然原生種，這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沙里斯安撫著體內洶湧的魔力，為了對抗方才科恩諾招來的閃電打擊，他用上了大量的魔力緊急抵抗，這樣的作法當然說不上好，但事態緊急，為了避免自己直接被轟成焦炭，他也只能這麼作，儘管還是受了點傷，且魔力有些不安定，但最起碼他還是能繼續戰鬥。
「是妖精沒錯，但算不上什麼稀有種，只能算是變異體而已。」科恩諾將雲綿羊招回自己身邊，他撫摸著變回白色的雲綿羊頭部，同時警戒沙里斯的下一步動向。
「即便如此，已足以讓我學院的魔法生物教授為之瘋狂了，你得慶幸站在這裡的不是他，否則他可能會作出一些，不那麼有水準的行為。」沙里斯拍了拍身上的焦灰，雷電沒給予他重創，但還是讓他一部分衣物成為焦炭。
「沙里斯……你到底為了什麼而戰？」直到現在，科恩諾都看不出沙里斯參加這場戰鬥的理由，真的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來嗎？一個奧術師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大多時候，奧術師們是沒有所謂的「閒暇」可言，他們不是正在研究中，就是在前往下一個「研究」的路上，像沙里斯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各處的奧術師，著實可被當作是異端。
像這樣的印象，是老師的朋友們給自己的感覺，他們總是匆匆忙忙地跑來亞蘭蒂絲老師的家裡，急切地進行談判，快速地進行交易，又迅速地走了，偶爾有些餘裕的奧術師，跟自己聊了起來，沒兩句又跑回魔法理論上，然後想到什麼靈感，又匆忙地走了，像沙里斯這樣「散漫」的奧術師，科恩諾還是第一次見。
但即便是這樣「散漫」的奧術師，也是科恩諾截至目前為止，所見過最強的奧術師。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先反問你嗎？你又是為何而戰？德魯伊少年。」沙里斯並沒有回答，反而硬要科恩諾先一步回答他的問題。
「這……」科恩諾回想著這陣子所見過的種種，赫尼的無知專橫，漢汀的血海深仇，瑞德的審時度勢，迪安的合縱連橫，哪怕是三方盟約定立那一刻，他都很難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只知道：「我必須贏……因為這才符合眾人的利益。」
沙里斯的魔力猛地膨脹，眾所皆知，施法者的魔力狀態，某種程度上來說，會受到施法者本身的心情而定，眼前沙里斯宛如風暴一般的魔力，說明他的心情不是很愉快。
「這可真是……我最不想聽到的回答。」沙里斯拿出了一把鑲有寶石的權杖，紅色的寶石，透出熔岩一般的光芒，巨大的魔力之潮匯於杖端，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路上是有碰到她沒錯，但莉亞基妮小姐不打算放棄比賽……」迪安有些懊惱地揉著太陽穴，接著道：「她堅持繼續參賽，並不打算離開賽場。」
「怎麼會？她怎麼有辦法參與那種戰鬥……」瑪芙妮娜憂心忡忡地道，一旁的薩翁家族侍從倒是一臉淡定，顯然是對自己家小姐很有信心。
「一個人去參加那種戰鬥……迪安，你不也是法師嗎？你不能去幫忙嗎？」瑪芙妮娜轉過頭來，對著迪安問道。
「咳咳……瑪芙妮娜小姐，你是有什麼誤解嗎？我確實有些奧術師的能力，但也只是堪堪抵達中階的水平，一些學院的高材生甚至能輕鬆贏過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有辦法插手其中？」迪安輕咳幾聲，一臉無奈地解釋。
「但你可以在遠處施法……」
「好了，小姑娘，別為難這個半吊子了，人們都說法術學徒跟真正的法師是兩種生物，實際上中階以下的法師，與高階的大師們，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高大的女人雙手盤於胸前，「女狼」菲麗絲如此笑道。
「知道嗎？一般不會有人要求中階法師們上戰場，因為儘管法術能作到很多事，但大部分的事一般人也能作得到，中階法師威力最強的連發火球，讓幾名士兵同時丟火油壺也能作到一樣的效果，銳利與速度兼具的風矢陣，讓十名弓手齊射威力也更強，如果用上弩箭，甚至一般人也能替代，戰場上很少有非中階法師才能作的事，頂多是後方的後勤或是醫療，才更需要專門的法師。」科赤羅多的英雄，漢汀‧蓋爾解釋道。
「培養十名弓手的臂力，從出生算起，最慢的話也只需要二十年，過程中只需足夠的食物跟練箭的弓與矢，如果是在亞爾巴的話，因為有平民練弓的傳統，亞爾巴人等於是無花費地培育弓手，但一個中階法師的大腦，一般都要三十年起跳，而這當中的花費，包括但不限於書本、施法材料、藥水、學費……基本上一般人是負荷不起的，只有少數受到賞識的天才，才能依靠學院的獎學金，或是某個導師的庇蔭，才能低負擔地成長。」瑞德搓了搓手，作為商人，最是知道這片大陸上最大的消費者是誰，不是宮廷的貴族也不是教會的主教，而是有「第三貴族」之稱的法師們，一個法師研究所需的花費，是一個農民窮盡一生努力，也難以觸及百分之一的程度。大陸上的眾多法師們，自然是各路商人們的重要客戶。
「可高階施法者們就不一樣了，『高階法術』完全是另一個次元的東西，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那種存在，萬軍衝鋒可能也不及舞動法杖所帶來的風暴。」漢汀‧蓋爾道，他親眼目睹過高階施法者，在戰場上任意施為的畫面，那基本等同於天災本身。
「有那麼一句話，現在應該還適用……『騎兵是戰場之王，但施法者是戰場之神』。」迪安看著投影畫面中，魔力愈發強大的兩人，感嘆地道。
「有點意思，這是魔物嗎？不！還是說是神性生物？是雲神的祭品，還是雷神的公羊，感覺更像是妖精，某種我未知的自然原生種，這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沙里斯安撫著體內洶湧的魔力，為了對抗方才科恩諾招來的閃電打擊，他用上了大量的魔力緊急抵抗，這樣的作法當然說不上好，但事態緊急，為了避免自己直接被轟成焦炭，他也只能這麼作，儘管還是受了點傷，且魔力有些不安定，但最起碼他還是能繼續戰鬥。
「是妖精沒錯，但算不上什麼稀有種，只能算是變異體而已。」科恩諾將雲綿羊招回自己身邊，他撫摸著變回白色的雲綿羊頭部，同時警戒沙里斯的下一步動向。
「即便如此，已足以讓我學院的魔法生物教授為之瘋狂了，你得慶幸站在這裡的不是他，否則他可能會作出一些，不那麼有水準的行為。」沙里斯拍了拍身上的焦灰，雷電沒給予他重創，但還是讓他一部分衣物成為焦炭。
「沙里斯……你到底為了什麼而戰？」直到現在，科恩諾都看不出沙里斯參加這場戰鬥的理由，真的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來嗎？一個奧術師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大多時候，奧術師們是沒有所謂的「閒暇」可言，他們不是正在研究中，就是在前往下一個「研究」的路上，像沙里斯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各處的奧術師，著實可被當作是異端。
像這樣的印象，是老師的朋友們給自己的感覺，他們總是匆匆忙忙地跑來亞蘭蒂絲老師的家裡，急切地進行談判，快速地進行交易，又迅速地走了，偶爾有些餘裕的奧術師，跟自己聊了起來，沒兩句又跑回魔法理論上，然後想到什麼靈感，又匆忙地走了，像沙里斯這樣「散漫」的奧術師，科恩諾還是第一次見。
但即便是這樣「散漫」的奧術師，也是科恩諾截至目前為止，所見過最強的奧術師。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先反問你嗎？你又是為何而戰？德魯伊少年。」沙里斯並沒有回答，反而硬要科恩諾先一步回答他的問題。
「這……」科恩諾回想著這陣子所見過的種種，赫尼的無知專橫，漢汀的血海深仇，瑞德的審時度勢，迪安的合縱連橫，哪怕是三方盟約定立那一刻，他都很難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只知道：「我必須贏……因為這才符合眾人的利益。」
沙里斯的魔力猛地膨脹，眾所皆知，施法者的魔力狀態，某種程度上來說，會受到施法者本身的心情而定，眼前沙里斯宛如風暴一般的魔力，說明他的心情不是很愉快。
「這可真是……我最不想聽到的回答。」沙里斯拿出了一把鑲有寶石的權杖，紅色的寶石，透出熔岩一般的光芒，巨大的魔力之潮匯於杖端，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