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風暴之後(V)

不行啊……真的不行……
就算是我想要忍耐，也完全沒有辦法，身上的血液如同沸騰一般，再全身上下滾動。
最後，全都匯聚在一個點上，並且埋有要些退的意思。
「咦……咦……」細微的呻吟聲從雨瑄的口中傳來，或許是才剛剛清醒吧。
只見他的眼睛還有些許的呆滯，盯著一個地方，至於臉頰…從剛剛開始，就不曾變過，紅到了極致，鮮血的顏色完全浮現在表面，完全看不出其他顏色的差別。
就是這樣的雨瑄，眼神就這麼死死的看著某處。
某樣矗立在他眼前的突起物。

「咦……」聲音還是沒有變，看來雨瑄好像還沒有清醒，又或是根本不清楚現在眼前究竟是什麼東西，眼睛還是直直地看著、嘴巴還是微微的張著。

在一開始，我先是緊緊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明明完全沒有幫助……至於雙手，則是想要幫忙一樣，迅速的伸向某個部位。
但是，沒有明顯的幫助，在病服上方不斷揮動的雙手，一下交疊、一下彎成弧形、又甚至妄想著模仿出一道牆的形狀……然而，全都沒有用。
雨瑄的視線也沒有因此而轉開，我也清楚的知道，雙手是派不上用場的。
但是，我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眼下的最下策，只有趕緊坐起身、用雙手遮住雨瑄的眼睛，最直接的遮擋她的視線。
但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就在這時，雨瑄總算回過神來……。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怎樣。
她的聲音也出現的變化「啊啊啊啊………」的聲音傳來，和剛剛的呻吟天差地遠，是個很誇張的吼叫。
在瞬間，在我的下半身感覺到一震迅速的空氣擾動，雨瑄就這樣隨著氣流站了起來，絲毫沒有和猶豫。
最後，整個人貼在牆上，連手掌、雙腿都沒有放過，像是被黏住的老鼠，只是大力的呼吸著空氣。
然而……不變的事實依舊還在。
眼神…雨瑄的眼神…還是死死的盯著，就像是世間未曾見過的東西一般，深怕它消失無蹤，因此才會如此固執的、說甚麼也不會移開視線，就這樣的盯著。

現在的我，心中除了羞恥，還是羞恥，完全沒有辦法消退。
無數的火藥在我的心靈被引燃，隨之迸散的是預見雨瑄的嫌棄聲「小月…你也太噁心了吧。」、「竟然會在自己的青梅竹馬面前這樣…那樣……」、「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啊……」、「噁心。」
哦哦哦……，我的心靈在顫抖，全身都在恐懼，我沒有辦法想像雨瑄會講出這種話。
悲劇的是，盡管我都害怕成這樣子，但是，仍然沒有要消退的意思，依舊充滿精神的立在那裡。
就連我想移動身體來阻擋，肌肉也不聽我的使喚，整個人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甚至能感覺到微微的搏動，除了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之外，還有別處的部位…
伴隨著輕微著跳動、在近乎同步的心跳下，就這樣在某位少女的眼中，開始了某種停不下來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