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TH ON 逃犯
本章節 3596 字
更新於: 2018-09-23
為什麼，經常聽到有人說，美麗的事物總讓人聯想到失去呢?
或許我，並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待白光世界從視線中散去後，慢慢映入他眼簾的是早已習以為常──那早就看上不知幾千次的某種景色。
(這裡…難道也已經…)
環顧了下四周，似乎是正處在一個十字路口上。並非譬喻，而是真真正正經過高度發展後的都市所精心設計的交通要道。
腳下的柏油路面格外平整，與此相對周遭的高樓大廈卻顯得殘破不堪。
不知從何而來的藤蔓擅自攀上高樓的外牆，數量多到足以覆蓋住整棟建築物，成為了名副其實擁有綠色外表的水泥叢林。
也許過去也曾是相當繁榮的某個大城市，卻從很久以前便不再有人居住於此，那份曾經光輝過的歷史也就此埋沒在故人的回憶中。
沒錯，很明顯這裡確實是某個不知名的平行時空，而它也應該如此。因為烏墨(UMO)和他的夥伴剛才啟動了時空遷徙(Space-Time Migrating)系統──從原本的世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來。
「……真是名符其實的死城啊。」
烏墨的視線隨意向四周遊移一會，瞬間就得出了這麼個準確無誤的結論─
─在方圓百里內沒有任何生命反應。
至少不需擔心會有各種埋伏的可能性，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原因在於烏墨的左眼在眾多平行世界中說是任何最先進科學技術都無法達到的巔峰般的感測裝置一點也不誇張，更驚人的是在他來自的世界裡這是能兼質兼量的「量產品」。
儘管強大又方便卻從未讓烏墨感到一絲自豪，因為從前使用它的目的並不尋常，至少現在站在這裡的他是這麼想的。
但就目前的處境來說，擁有這種高科技探測眼其實也不壞。
對以前的居民們雖然覺得很抱歉，四下無人的環境對他來講可說是再好不過了。就在不久前他和這個夥伴還處於遭人追殺的狀態，要從那群人形怪物手中也不是說逃就能逃的。
不幸的是他們幾乎無所不在，只要哪個世界有出現在高層所制定的侵略計劃中，那他們就必定會潛伏在那裡。
所以身為一名逃犯的烏墨不得不好好確認清楚那群傢伙的足跡潛藏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喂，這鬼地方沒有改造騎士(RIDER)的反應吧?」
一個聽起來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從烏墨背後響起。
「沒有。什麼都沒探測到。」
烏墨並沒有對應那句話回頭，只是保持背對的位置平淡地回答他。
聲音的主人像是不在乎似的繼續說道。
「哼，也是啦，如果是那群王八羔子肆虐過的地方才不會像這裡還看得出些輪廓哩。反正也就是那種被大洪水淹過、氣候異常到不能住人、要嘛太熱要嘛太冷或是擁有上百種抗藥性的超級細菌病毒這樣那樣的理由。歷史上要多少有多少。真他媽弱爆了人類這種低級生物。」
「是不是尋常的人類種族還不確定吧。半獸人種啦、精靈種啦──甚至是史萊姆種都有可能。」
「哈，史萊姆? 喔，你指不定形態流體生物喔。沒有這種說法好嗎，你是睡太久終於連正常溝通的能力都睡掉了嗎。」
「哪有，史萊姆這詞明明在眾多輕小說遊戲跟漫畫裡經常頻繁出現。還有那種的根本不叫睡好吧! 是監禁! 名符其實的監禁啊!」
烏墨的抗議讓他的夥伴──五四三挑起不存在的一邊眉毛。
(不，或許有可能。雖然很難相信但還是有可能。對象是烏墨這小子的話，如果真要發生機率還是非常高。不過問題是組織理應做好阻擋機制及相關防護措施才對，畢竟「回朔效應」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話說回來居然沒有追兵的影子，就好像允許我們直接穿越過來一樣。五四三你怎麼看?」
烏墨朝一旁看去，搔癢後腦勺的同時眼睛也不忘隨時警惕著四周。
「哼，怎麼可能輕鬆放我們過去，你以為我們組織是搞慈善事業的嗎!」
不過不只是烏墨，平時我行我素、堅持己見的五四三這回也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想法。
「不然的話可能就是壓根找不到我們……目標追蹤的妨礙──難道是你這小子弄的!?」
「哈? 怎麼可能當然不是。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咧。」
「這才是不可能好不! 你這王八蛋以為我有多少顆膽敢背叛他們啊! 」五四三怒言反駁後彷彿陷入絕望似的嘆了口氣，想想自己以後都得陪這二百五過這種不安穩的逃亡生活身體早已經涼一半了。接著他放出一個像要咒殺人的眼神瞪視烏墨並繼續道。
「所以! 你他媽的又幹了什麼狗事?」
「嘛，也算是各種各樣的吧。」
「嘖，我本來好好的在做下次任務的準備你卻冷不防朝我衝過來說什麼『好久不見五四三，我們要逃了』，這種莫名奇妙的展開只有你這小子才幹得出來啊! 啊，真是! 就算找個像我一樣各方面樣樣出眾的改造人也絕對跟不上你這奇杷的節奏。」
「抱歉啦。」烏墨雙手在鼻樑前合十，臉上顯露無比的歉意，盡可能想要壓低整個姿態。唯獨嘴角稍稍失守，不小心透露點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不過你應該不叫改造人，是人造人才對。除了這點以外其他都還挺出眾的。」
一陣帶機械質感的失控狂叫就像在抱怨自己僅剩的一根理智線被一個白目給踩斷了。
「啊啊啊，不管了! 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只見五四三頭也不甩往後頭過去，在那裡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道裂縫。裡頭有如光線絕無可能逃出升天一樣的漆黑，裂縫周圍則像是氣流被帶動讓光線產生了水波紋般的曲折。
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幹嘛。
空間裂縫的真面目被稱作附屬次元(Collateral Dimension)，作為異世界侵略組織蓋文修斯(GAIVENSHOES)底下的眾多終極兵器:改造騎士(RIDER)及人造人──狂戰系列(BERSERKER)的共用能力之一，能用來存放物品與資源。
裡頭是近乎無限的黑暗亞空間且不會隨時間而產生變化，當物體放進去後還可有效隔絕現實世界的一切要素，變成如同時間靜止般的狀態。這也意味空間本身與物體不會做熱交換，也不會有其它交互作用，如果拿來存放食物類是再完美不過的保溫冰箱。
每個改造騎士和對應他們的狂戰系列都得共同分享一個附屬次元，但通常倒沒什麼問題，在無限空間中無論怎麼放也不會有填滿的一天。然而唯一不平衡的是──狂戰系列能夠自由進出這個亞空間內，這是改造騎士所唯一做不到的事。若要說是為何──大概跟狂戰的外形脫不了關係。
同樣身為改造騎士的烏墨原本對這種平衡不平衡的事情就沒放心上過，不過今天他體會到或許多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何況是關係到自己權益的大事。
是的，解釋這麼多其實答案很簡單──
他想丟下烏墨自己待在安全無虞的口袋空間中。
「太狡猾了，你太狡猾了啦!!! 你想放生我嗎!? 真是看錯你了五四三! 這樣的話我也要──奴奴奴，鑽─不─過─去─」
烏墨向空無一物的虛空伸手出去時附屬次元的入口也輕而易舉就開啟了，然而裂縫的大小大概卻只夠一隻手穿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改造騎士來說附屬次元本來就只是用來拿取和存放東西的。
那如果硬是穿過狂戰系列所開啟的口子呢? 恐怕也是行不通。
不知為何當裂縫口徑超過手臂尺寸後必會排斥所有試圖從外界進入的物體，也就是說原本能塞進去的突然都會變得塞不了。只有一個例外，狂戰系列仍能擅自進出次元的入口，彷彿就像是變成了另一種不同性質的入口一樣。
這種早就是常識一般的事想不到還真有人去試。在裂縫前止步的五四三朝某位努力家的方向望去，不外乎投以一副關愛憐憫加包容的眼神。但其實真正厲害的是明明沒有臉部構造的五四三卻能讓人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小子以前是這樣的嗎?)
五四三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感測器是否發生故障。
他這個樣子差點讓五四三以為烏墨的電子腦曾被人拿去做了撞擊實驗。
雖然有可能是「睡眠」產生的後遺症，但五四三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
本質上烏墨仍是那個兇殘駭人的組織旗下的絕對兵器之一，會擔憂隨時可能擦槍走火也是沒辦法的。況且烏墨在進入「睡眠」前根本不是這種性格，這讓五四三不禁停下腳步想確認清楚。
五四三射出一根細長的蟹鉗機械肢朝烏墨的後頸一把夾住。
「──嗚耶!」
無視掉烏墨發出的奇怪慘叫，機械肢一個勁地把他給扔到一旁。
結果著地不穩，但烏墨將重心換到另一邊，不斷揮動雙手，好不容易才強製取得平衡。
「──做什麼啊你!」
「喂，我說，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誒，幹嘛呢突然間──」
「廢話少說，快回答。」
「不知道，我忘了。」
「……──哈，哈啊啊啊啊!?」
本以為會繼續說點什麼，五四三卻爆出巨大的驚嘆聲讓烏墨頓時下了一跳。
其實只是想嚇嚇五四三的，不料居然害他信以為真了。烏墨急忙開口想要阻止自己造成的誤會。
「不…不是啦，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還記得啦! 怎麼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哈哈哈……」
「誒，那個，五四三桑，為啥你一句話都不吭了?」
「別…別這樣，拜託說點什麼啊。」
「嗯? 啊，喂，別…你掏出那玩意想幹什麼! 不要亂來，快收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一道巨大的灼熱光束，烏墨剛站著的地方連同後方大量建築物以及地上的土塊全數被轟飛了出去。只留下烏墨的慘叫聲仍回響震盪整個空氣中。
或許我，並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待白光世界從視線中散去後，慢慢映入他眼簾的是早已習以為常──那早就看上不知幾千次的某種景色。
(這裡…難道也已經…)
環顧了下四周，似乎是正處在一個十字路口上。並非譬喻，而是真真正正經過高度發展後的都市所精心設計的交通要道。
腳下的柏油路面格外平整，與此相對周遭的高樓大廈卻顯得殘破不堪。
不知從何而來的藤蔓擅自攀上高樓的外牆，數量多到足以覆蓋住整棟建築物，成為了名副其實擁有綠色外表的水泥叢林。
也許過去也曾是相當繁榮的某個大城市，卻從很久以前便不再有人居住於此，那份曾經光輝過的歷史也就此埋沒在故人的回憶中。
沒錯，很明顯這裡確實是某個不知名的平行時空，而它也應該如此。因為烏墨(UMO)和他的夥伴剛才啟動了時空遷徙(Space-Time Migrating)系統──從原本的世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來。
「……真是名符其實的死城啊。」
烏墨的視線隨意向四周遊移一會，瞬間就得出了這麼個準確無誤的結論─
─在方圓百里內沒有任何生命反應。
至少不需擔心會有各種埋伏的可能性，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原因在於烏墨的左眼在眾多平行世界中說是任何最先進科學技術都無法達到的巔峰般的感測裝置一點也不誇張，更驚人的是在他來自的世界裡這是能兼質兼量的「量產品」。
儘管強大又方便卻從未讓烏墨感到一絲自豪，因為從前使用它的目的並不尋常，至少現在站在這裡的他是這麼想的。
但就目前的處境來說，擁有這種高科技探測眼其實也不壞。
對以前的居民們雖然覺得很抱歉，四下無人的環境對他來講可說是再好不過了。就在不久前他和這個夥伴還處於遭人追殺的狀態，要從那群人形怪物手中也不是說逃就能逃的。
不幸的是他們幾乎無所不在，只要哪個世界有出現在高層所制定的侵略計劃中，那他們就必定會潛伏在那裡。
所以身為一名逃犯的烏墨不得不好好確認清楚那群傢伙的足跡潛藏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喂，這鬼地方沒有改造騎士(RIDER)的反應吧?」
一個聽起來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從烏墨背後響起。
「沒有。什麼都沒探測到。」
烏墨並沒有對應那句話回頭，只是保持背對的位置平淡地回答他。
聲音的主人像是不在乎似的繼續說道。
「哼，也是啦，如果是那群王八羔子肆虐過的地方才不會像這裡還看得出些輪廓哩。反正也就是那種被大洪水淹過、氣候異常到不能住人、要嘛太熱要嘛太冷或是擁有上百種抗藥性的超級細菌病毒這樣那樣的理由。歷史上要多少有多少。真他媽弱爆了人類這種低級生物。」
「是不是尋常的人類種族還不確定吧。半獸人種啦、精靈種啦──甚至是史萊姆種都有可能。」
「哈，史萊姆? 喔，你指不定形態流體生物喔。沒有這種說法好嗎，你是睡太久終於連正常溝通的能力都睡掉了嗎。」
「哪有，史萊姆這詞明明在眾多輕小說遊戲跟漫畫裡經常頻繁出現。還有那種的根本不叫睡好吧! 是監禁! 名符其實的監禁啊!」
烏墨的抗議讓他的夥伴──五四三挑起不存在的一邊眉毛。
(不，或許有可能。雖然很難相信但還是有可能。對象是烏墨這小子的話，如果真要發生機率還是非常高。不過問題是組織理應做好阻擋機制及相關防護措施才對，畢竟「回朔效應」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話說回來居然沒有追兵的影子，就好像允許我們直接穿越過來一樣。五四三你怎麼看?」
烏墨朝一旁看去，搔癢後腦勺的同時眼睛也不忘隨時警惕著四周。
「哼，怎麼可能輕鬆放我們過去，你以為我們組織是搞慈善事業的嗎!」
不過不只是烏墨，平時我行我素、堅持己見的五四三這回也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想法。
「不然的話可能就是壓根找不到我們……目標追蹤的妨礙──難道是你這小子弄的!?」
「哈? 怎麼可能當然不是。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咧。」
「這才是不可能好不! 你這王八蛋以為我有多少顆膽敢背叛他們啊! 」五四三怒言反駁後彷彿陷入絕望似的嘆了口氣，想想自己以後都得陪這二百五過這種不安穩的逃亡生活身體早已經涼一半了。接著他放出一個像要咒殺人的眼神瞪視烏墨並繼續道。
「所以! 你他媽的又幹了什麼狗事?」
「嘛，也算是各種各樣的吧。」
「嘖，我本來好好的在做下次任務的準備你卻冷不防朝我衝過來說什麼『好久不見五四三，我們要逃了』，這種莫名奇妙的展開只有你這小子才幹得出來啊! 啊，真是! 就算找個像我一樣各方面樣樣出眾的改造人也絕對跟不上你這奇杷的節奏。」
「抱歉啦。」烏墨雙手在鼻樑前合十，臉上顯露無比的歉意，盡可能想要壓低整個姿態。唯獨嘴角稍稍失守，不小心透露點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不過你應該不叫改造人，是人造人才對。除了這點以外其他都還挺出眾的。」
一陣帶機械質感的失控狂叫就像在抱怨自己僅剩的一根理智線被一個白目給踩斷了。
「啊啊啊，不管了! 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只見五四三頭也不甩往後頭過去，在那裡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道裂縫。裡頭有如光線絕無可能逃出升天一樣的漆黑，裂縫周圍則像是氣流被帶動讓光線產生了水波紋般的曲折。
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幹嘛。
空間裂縫的真面目被稱作附屬次元(Collateral Dimension)，作為異世界侵略組織蓋文修斯(GAIVENSHOES)底下的眾多終極兵器:改造騎士(RIDER)及人造人──狂戰系列(BERSERKER)的共用能力之一，能用來存放物品與資源。
裡頭是近乎無限的黑暗亞空間且不會隨時間而產生變化，當物體放進去後還可有效隔絕現實世界的一切要素，變成如同時間靜止般的狀態。這也意味空間本身與物體不會做熱交換，也不會有其它交互作用，如果拿來存放食物類是再完美不過的保溫冰箱。
每個改造騎士和對應他們的狂戰系列都得共同分享一個附屬次元，但通常倒沒什麼問題，在無限空間中無論怎麼放也不會有填滿的一天。然而唯一不平衡的是──狂戰系列能夠自由進出這個亞空間內，這是改造騎士所唯一做不到的事。若要說是為何──大概跟狂戰的外形脫不了關係。
同樣身為改造騎士的烏墨原本對這種平衡不平衡的事情就沒放心上過，不過今天他體會到或許多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何況是關係到自己權益的大事。
是的，解釋這麼多其實答案很簡單──
他想丟下烏墨自己待在安全無虞的口袋空間中。
「太狡猾了，你太狡猾了啦!!! 你想放生我嗎!? 真是看錯你了五四三! 這樣的話我也要──奴奴奴，鑽─不─過─去─」
烏墨向空無一物的虛空伸手出去時附屬次元的入口也輕而易舉就開啟了，然而裂縫的大小大概卻只夠一隻手穿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改造騎士來說附屬次元本來就只是用來拿取和存放東西的。
那如果硬是穿過狂戰系列所開啟的口子呢? 恐怕也是行不通。
不知為何當裂縫口徑超過手臂尺寸後必會排斥所有試圖從外界進入的物體，也就是說原本能塞進去的突然都會變得塞不了。只有一個例外，狂戰系列仍能擅自進出次元的入口，彷彿就像是變成了另一種不同性質的入口一樣。
這種早就是常識一般的事想不到還真有人去試。在裂縫前止步的五四三朝某位努力家的方向望去，不外乎投以一副關愛憐憫加包容的眼神。但其實真正厲害的是明明沒有臉部構造的五四三卻能讓人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小子以前是這樣的嗎?)
五四三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感測器是否發生故障。
他這個樣子差點讓五四三以為烏墨的電子腦曾被人拿去做了撞擊實驗。
雖然有可能是「睡眠」產生的後遺症，但五四三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
本質上烏墨仍是那個兇殘駭人的組織旗下的絕對兵器之一，會擔憂隨時可能擦槍走火也是沒辦法的。況且烏墨在進入「睡眠」前根本不是這種性格，這讓五四三不禁停下腳步想確認清楚。
五四三射出一根細長的蟹鉗機械肢朝烏墨的後頸一把夾住。
「──嗚耶!」
無視掉烏墨發出的奇怪慘叫，機械肢一個勁地把他給扔到一旁。
結果著地不穩，但烏墨將重心換到另一邊，不斷揮動雙手，好不容易才強製取得平衡。
「──做什麼啊你!」
「喂，我說，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誒，幹嘛呢突然間──」
「廢話少說，快回答。」
「不知道，我忘了。」
「……──哈，哈啊啊啊啊!?」
本以為會繼續說點什麼，五四三卻爆出巨大的驚嘆聲讓烏墨頓時下了一跳。
其實只是想嚇嚇五四三的，不料居然害他信以為真了。烏墨急忙開口想要阻止自己造成的誤會。
「不…不是啦，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還記得啦! 怎麼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哈哈哈……」
「誒，那個，五四三桑，為啥你一句話都不吭了?」
「別…別這樣，拜託說點什麼啊。」
「嗯? 啊，喂，別…你掏出那玩意想幹什麼! 不要亂來，快收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一道巨大的灼熱光束，烏墨剛站著的地方連同後方大量建築物以及地上的土塊全數被轟飛了出去。只留下烏墨的慘叫聲仍回響震盪整個空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