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普洛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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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23
樹梢枝葉的遮蔽,把陽光切割成棋子,顆顆點點落於地面上;潮濕泥土混合枯葉散發出特殊霉味,綠色植物光合作用的清新氣息;兩股味道交雜相錯,很難形容是怎樣感覺。
昨天制服八名特警,羅世平、楊榮遭遇三波警力大規模搜山,兩人以小溪流為依靠,迂迴前進慢慢往靜慈禪寺方面靠近,那裡才有公路通往市區。
已經連跑兩各小時,兩人依然精神奕奕,體力差到極點的楊榮硬是跟上羅世平腳步,只是略略喘息出汗,如此破紀錄的輝煌成就,楊榮自己也相當納悶。
「羅仔,魚吃多了體力會變好嗎?」
「不清楚,你還行不行?」
「猛得很呢!」楊榮不但還能跑,並且意動訣的雙精神海循環更加流暢快捷,蘊養超多精神力。
羅世平越看越不對勁,楊榮臉泛潮紅手腳明顯蒼白,體能訓練經驗告訴羅世平,一個人跑步運動,血液大量循環於手腳肌肉,不會像楊榮那樣狀況。
「我們休息,不要馬上停住,雙腳原地慢跑,逐漸停下來。」
「哈哈,意動訣太兇悍啦,羅仔都跑輸我。」
兩人經過緩衝運動,原地坐下休息,羅世平要楊榮放鬆,雙精神海循環回到待機狀態。
楊榮照著做,雙精神海循環回到初始運轉,結果立馬出事,異常強烈的肌肉酸痛侵襲大腦,整個人趴在地上,手腳肌肉痙攣抽慉。
羅世平稍壓心中驚慌,自忖還好發現得快,否則後果嚴重;趕緊運行太元勁為楊榮按摩手腳,讓血液進入手腳微血管;太元勁按摩引導,精血慢慢流向早已疲累不堪的肌肉組織。
「羅仔,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臉泛潮紅的楊榮現在臉色鐵青,抽筋感覺在羅世平的按摩之後好很多,不過全身依然酸痛難當。
「運動過度,差點過勞死。」
楊榮舌頭險些抽筋:「過勞死,別這麼嚇我啊!」
「我沒練意動訣,搞不清楚它的運行方式,但是精神力終究不同於內勁。」
「當然是差很多,精神力練功快速有效,而且不用體能基礎,當然不是內勁可以比擬。」楊榮頭發冷汗,不忘強調意動訣的威猛。
「太元勁練過頭超出負擔,身體會自動提醒我;而精神力不懂疲勞,不懂太過反折的道理,你自己心裡要有一把尺。」道家書籍讀不少的羅世平,講出謙受益滿招損道理,提醒楊榮降降腦溫別過熱。
「鍛練體能方面,我是遠遠比不上你,還真提醒我,精神力靠的是冥想運行,我不知道哪時候超過疲勞,滿腦子熱血猛練,肌肉會撐不住。」楊榮猛點頭。
扯上性命攸關事情,楊榮還是很受教,今趟嚐到苦果,從而生出警惕之心,遏止好大喜功的浮誇。
「試試運行意動訣,不要太猛,輕度就行。」羅世平突然有種很玄妙的念頭。
「很簡單啊。」楊榮冥想,雙精神海開始啟動。
「感覺如何?」
「怪事,肌肉酸痛感不見了,我又很想動一動。」楊榮皺眉,意動訣真會壓制疲勞感,這種假性壓制相當危險,稍不注意便會衝過頭,造成身體永久損傷都不自知,幸虧羅仔提醒。
「你別動,繼續保持循環。」羅世平繞到身後,右手貼上楊榮的脊髓,漣漪共振勁發。
「哇,好爽!」楊榮翻白眼,滿臉陶醉享受。
漣漪共振灌入整條脊髓骨,比挖到耳朵癢處還要爽;伴隨雙精神海循環,羅世平內勁從脊髓骨帶往全身,上達腦袋下到腳趾;搓搓揉揉四肢百骸,勁力直接深入身體內部按摩,楊榮爽到口水滴下來。
「喔喔喔喔……」楊榮不由自主發出夢囈。
「楊帥,專心冥想,加快循環。」
「我再……爽一下,喔耶!喔──」
樹梢上小白文鳥,忠實紀錄這段不堪入耳的聲音,後來有幸聽聞的大美人周芊芊秀顏泛紅。
天之瞳周芊芊,應該是說第一代的周芊芊,要是看到這幅影像,恐怕會憶起當年太元、意動的深厚友誼,觸景生情從而落下眼淚。
代代傳承的天之瞳,永遠謹記第一代的後悔心事,當年超能體大戰之時,指揮官周芊芊犯下兩個不算錯誤的錯誤。
第一個錯誤,天之瞳周芊芊指派『她』吸收能量,導致『她』無法分身救治,太元遺憾殞落,兩位女人從此形同陌路。
第二個錯誤,周芊芊小小疏忽,讓意動逮著機會,在她眼皮子底下,發動毀天滅地超過自己負荷的意動終訣,殲滅異界之主、異界強者數百名、異界大軍無數。
驚天威力大絕招直接扭轉戰局,打得異界驚慌四逃士氣大落。
意動本來不用死,使用意動終訣之後,只要太元立即以內勁續命固本,再由『她』出手救治,地球五強者沒有半個會出事,活得健康快樂。
兩各錯誤結果,造成太元、意動相繼殞落,第一代周芊芊鬱鬱而終,這也許是指揮官宿命,必須承擔所有後果的宿命。
物換星移時空飛逝,而今換成羅世平幫助楊榮;此幕,與數百年前的太元、意動,何其相似。
憑藉太元內勁按摩,楊榮連日練功疲勞快速恢復,正在爽翻天之際,林間鳥兒驚叫亂飛,地面傳來微微晃動,詭異氣聲從前方傳來。
「嘶──呼──嘶──」
楊榮、羅世平停下動作,兩人同時站起,四目冷冷注視前方樹林,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草叢紛紛向兩側倒去,超過兩公尺的巨大身影,龐然矗立在視線之內。
原本全黑的鎧甲人,如今變成草綠色迷彩,看來盔甲會依照環境改變顏色,超過兩公尺身高的變色龍,只有難聽呼吸聲沒變。
迷彩鎧甲人從口鼻呼吸管,擠出生澀電子合成音:「普、洛、晶、度。」
「普洛晶度在那邊。」楊榮朝鎧甲人後方一比。
鎧甲人暴起發難,威猛如似狂牛力奔,直接衝撞過來,他沒上當!
楊榮雙手平攤,衝擊波應勢而去,本人往右後疾退。
羅世平上前一步卡位,漣漪共振勁發,右手平舉掌心朝內,左手微靠右臂,心境古井無波,氣度安然自若。
兩人沒有選擇逃跑,這次勝負很快,十幾秒而已。
澎!
楊榮衝擊波正面撞擊,鎧甲人沒有被衝倒,僅是身形略停滯。
在此瞬間,羅世平把握機會往前跨出兩步,不多不少卻非常重要的兩步,鎧甲人失去再度加速的衝刺距離,拳爪享受不到加速度帶來的爆發力。
羅世平目光灼灼面對撲來的拳爪,很大隻的蜻蜓!
連續幾天抓蜻蜓特訓,五官知覺捕捉拳爪路線,蘊滿漣漪共振的雙手直接閃過攻擊爪子,貼住鎧甲人厚壯臂彎。
鎧甲人反應奇快,另一隻手橫掃過來;羅世平早有預判,沉肩扭腰腳步側移,極微巧妙角度閃過臨頭爪指,鼻尖併出血痕。
羅世平心中浮現《太極拳論》章句,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
太極拳──捋擠勢!
羅世平雙手粘抱,漣漪共振一捋一擠;鎧甲人失去重心,整個身軀往後倒退。
捋擠勢功架完成,丹田兩股能量爆發,進入巔峰直覺超感知。
羅世平閃電撲出,左右拳迅如機槍速度,來回直擊鎧甲人心窩,特訓鑽木取火!
鎧甲人遭受漣漪共振拳拳穿胸,強忍疼痛猛然運力,手爪同時夾擊羅世平雙耳。
精神力──壓制!
楊榮發動定身大招,鎧甲人頓時僵硬,雙爪距離羅世平太陽穴,僅差十公分。
羅世平捕捉鎧甲人往後跌倒的角度,搶先繞到身後,雙手環住他的頸部,漣漪共振傳透全身,順勢朝地上石頭猛力一砸。
咚!
鎧甲人後腦盔甲與石頭親密接觸,發出雙眼冒星的沉悶響音,大字型躺在地上。
「羅仔,滅了他!」
「……」
「哇靠,這時候給我婦人之仁!」楊榮拿石頭衝過來。
「楊帥,他不是異界。」
「他上次差點抓死我們!」楊榮甩開羅世平,高舉石頭朝鎧甲人臉部盔甲招呼。
「嘶──呼──嘶──」
楊榮瞬間定格,難聽呼吸聲音從右後方出現。
「上次……是我……普洛晶度……拿來,嘶──」同樣草綠迷彩的鎧甲人,比地上這個更巨大,口齒更伶俐。
「別過來喔,再動半步,我宰了他!」楊榮急智反應,心靈傳訊給羅世平做好準備,他先拖點時間。
「普洛戰士……不怕死亡。」巨大鎧甲人沉穩踏出步伐,絲毫不理會威脅。
羅世平確定眼前的鎧甲人,才是上次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傢伙,原來鎧甲人不只一個,他們叫普洛戰士,這跟普洛晶度有關嗎?
「不殺人……普洛晶度……拿來。」普洛戰士停下腳步,每句話不超過四個字,完全是透過機械發出的電子合成聲音。
楊榮、羅世平互相對望,哪有什麼普洛晶度,早吃下肚子去,要奪普洛晶度,乾脆叫羅世平去死!
患難相處許多日子又逢花園別墅巨變,兩兄弟默契絕佳,眼神數度交換,楊榮心靈傳訊不準羅世平說出真相,一切由他來搞定。
「普洛晶度是什麼東西,我們根本不清楚,你找錯人。」楊榮痞子模樣,打死不承認。
「他!」普洛戰士粗糙手爪比向羅世平。
「他怎麼了?」
「普洛晶度……氣息……他身上!」
「氣息啊,原來如此,大個兒,你知道太多了!」楊榮面目變得陰森可怖,活像阻止風聲洩漏的專業殺手。
拖延戰術成功,楊榮正要發出攻擊,該死的呼吸聲又出現,第三個普洛戰士!
「呼──嘶──」第三位死神從旁邊走來。
這些普洛戰士雖然巨大卻很難察覺他們靠近,反倒是嘶啞作響的呼吸聲音首先發現,應該是那件獨特盔甲,能夠匿蹤掩蓋他們巨大形體。
楊榮心裡犯愁,以為是傻大個兒,想用拖字訣重整攻勢;這傢伙也不笨,一步一步慢慢走來,用電音哈拉幾句,原來在等幫手。
如今二對二,地上躺的這個,再三分鐘恢復活動力,隔著頭盔誰知道清醒還是昏迷,總之有呼吸聲音表示沒灌死他,羅仔心腸太軟搞成現在局面。
以楊榮的衝擊、壓制,羅世平的太極推手,兩人怪異攻擊組合,可令對方措手不及。
單挑的話,號稱最強生命體戰鬥力的普洛族絕對讓兩人很難過,當初吃下龍象丹強行激發潛力的賈仁師傅,一對一也是打不贏。
「普洛晶度……拿來。」幫手已到,普洛戰士下達最後通牒。
進入倒數計時,五秒之內對方會動手,相處四各多月歷經幾次患難的兩兄弟,此刻不用言語全力準備,五秒後決定生與死。
四秒,楊榮雙精神海急速運行。
三秒,羅世平漣漪共振。
二秒,鋼鐵巨人握拳。
一秒,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羅世平,腦海中閃過影像,方才利用內勁深入按摩楊榮的疲勞肌肉……深入按摩肌肉……
動手!
巨大普洛戰士沉穩逼近羅世平,首次對戰之時,羅世平的古怪化勁令他吃悶虧;如今,不會再犯相同錯誤。
另一邊,楊榮精神力包覆手中大石頭,奮力擲向第三位普洛戰士!
第三位普洛戰士不避不閃,握緊拳頭直接轟擊石塊,倏然間,石塊突然斜竄上升,改變角度閃過拳頭;普洛戰士沒料到如此變化,臨時躲避不及,石塊直擊鼻口部呼吸管。
特訓打水漂!
普洛戰士仰面往後倒退,楊榮博得頭彩,雙精神海最大輸出,精神力催到破錶,左右拇指、食指拱成圓圈,中心點正是對手。
意、動、力、訣!
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量彷如龍捲風狂襲,將普洛戰士層層包覆在精神力場之中,好似抓住水中那隻魚兒。
普洛戰士從頭昏眼花中恢復,發現自己遭受古怪力場包圍,壯碩身體逐漸上浮,不斷扭曲身體企圖脫困;古怪力場越漸緊密,從龍捲風變成緊緊纏繞身軀的鋼索。
楊榮手掌泛白雙鬢冒汗,眼睛凝視手指圓圈中的普洛戰士,無法分心旁顧;戰術依靠心靈傳訊老早制定下來,他要困住對方一分鐘,接著看自家兄弟。
羅世平瞳孔中,盡是蒼鬱樹木的倒影,無懼巨大鎧甲人強勢逼近。
深入按摩肌肉組織……腦袋裡面回想剛才狀況,雙手不停轉動,漣漪共振在雙手之間催發而出。
沒有運行太極拳攻架,而是有意無意之間,丹田中兩股能量不斷化成漣漪共振遊走全身,耳內壓力驟放,嗡地一聲,臻入直覺感知。
羅世平首次不用運行太極拳,直接攀升巔峰狀態!
巨大普洛戰士感受羅世平發出強大生命氣息,那是聖物「普洛晶度」獨一無二的氣息,雖然夾雜同樣強大的陌生氣息,不過已經篤定聖物在羅世平身上。
兩腿踏勁陷土三分,雙拳開弓近擊羅世平;老道辛辣的作戰經驗,力沉腰馬穩守下盤,餘勁留力以應變化;普洛戰士不畏死亡,堂堂正正姿態擊破千軍!
羅世平眼睛視線還在樹梢,直到拳風刮面,才舉起右腳後退二十二公分,身體隨之傾斜九度……太多了,後退二十公分,傾斜八度已足夠。
咻咻!普洛戰士拳頭落空,形成雙臂交叉的怪異姿勢。
羅世平右手貼住普洛戰士手臂交叉點,腦海映入《太極拳論》章句,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
漣漪共振併發,透過右手掌,悉數攻入對方雙臂。
普洛戰士巨大身軀,就在漣漪共振小小一推之下,入地三分的雙腿畫出兩道直線痕跡,沒有任何後退腳印,紮穩下盤的他,直接被人類右手推出八公尺。
太、極、推、手!
羅世平放下右臂,視線從樹梢葉子收回,轉而面向八公尺外,全身顫抖的普洛戰士,大步走過去,開口朗聲:「普洛晶度,已經沒有了。」
普洛戰士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單膝跪地。
羅世平的共振勁,可以由外深入體內,調理按摩楊榮肌肉組織;
同樣可以由外侵入鎧甲,擊傷普洛戰士的筋肉骨髓、內臟器官。
太元第二勁──破甲共振勁!
「咳咳……」普洛戰士盔甲面具下,發出乾咳聲音。
破甲共振勁,無視盔甲防禦,直接入侵擊傷脆弱的呼吸器官;
今天沒什麼機會翻盤,呼吸器官出現損傷,無法支撐身體活動需求,應付高強度戰鬥。
幾位普洛戰士算得上很倒楣,擁有生命體最強戰鬥力的美譽,槍林彈雨拳來刀往,勇武精悍毫無所懼;
賈仁師傅剛猛無匹的虎形拳,非常符合普洛戰士胃口,大開大闔直來直往,你拳我爪硬拼猛擊。
哪知道兩個小子,怪異內勁加上搞不清楚什麼鬼定身術?
單以戰鬥實力而言,不用十招即可宰掉楊榮、羅世平。
無奈兩人層出不窮的怪異組合攻擊,一次比一次更進步的詭異招式;上次比賽經驗沒法拿到這次來用,搞得強悍普洛戰士連續吃鱉。
「花園別墅,是不是你們殺的?」羅世平表情冰冷,走向巨大普洛戰士。
「羅仔別廢話,速度師父就是太好心才會遭遇毒手,把他們全宰掉!」楊榮鼻子緩緩流血,他不應該說話,代價是雙精神海循環立即稍慢半分,身體馬上迸出傷害反應。
砰!
第四名普洛戰士從天而降,地面微震煙塵瀰漫,這副鎧甲還能飛行!
楊榮心裡大罵,羅仔要是狠點,現在已經死掉兩個普洛戰士,自己控一個,羅仔拼掉飛下來的大普洛;
以花園別墅絕世神功,太元勁、意動訣,連誅四魔為大家報仇雪恨。
而現在,半隻鳥也沒打死,控一個,傷一個,又飛下來一個,躺的那個快要恢復,瞬間變成四打二。
楊榮下定決心,今天如能逃出生天,絕對要給羅仔洗腦,不讓他走回速度師父的老路子。
什麼尊重生命維護自然,你老師的,殺怪而已嘛,裝啥聖人?
第四名普洛戰士身材更為壯碩,盔甲肩膀伸出兩支利角,腰帶鍍上金色,與三位普洛戰士稍有不同。
依照地球好勇鬥狠的部族來判斷,為彰顯自己的榮譽武力,十個九個會在戰鬥服裝動腦筋,這傢伙肯定是領頭人物。
「放開他!」
果然是領頭,說話很清楚,雖然還是電子音。
楊榮很無奈停下意動訣,因為看到最早對戰的普洛戰士已經爬起來。
三打一,羅世平絕對毫無勝算,繼續控制也沒意義。
「交出普洛晶度,你們走。」
「想跟你們好好說清楚,我們才沒下殺手,不然這兩個已經陣亡。」楊榮表面上還是相當威猛。
楊榮故裝雲淡風輕,手指點點兩個普洛戰士;實則累到不行,趁機隨地坐下。
心知肚明的羅世平靠過去蹲下來,不動聲色將右掌貼實楊榮背後,兩小子偷偷摸摸恢復狀況。
楊榮心靈傳訊過去:「哈啦休息拖時間。」
金色腰帶的普洛首領,轉看三位同伴,只見他們點頭承認;普洛戰士勇武剛誠,是就是,輸就輸,他們擁有地球所謂的騎士精神。
「你們有沒有殺害花園別墅的人類?」羅世平還在關心這個問題。
「沒有殺人,普洛族感謝兩位大勇者,不會殺害人類。」金色普洛首領的電子音中,滿滿自豪氣概。
「你說謊,我們明明看見他站在賈師父旁邊,用手搥胸。」楊榮指向羅世平內勁所傷的普洛戰士。
「嘰咕嘰咕……嘰嘰咕咕……嘰咕……」
原來,普洛語便是兩隻火雞在說話,楊榮、羅世平很榮幸聽到了;
現在雙方內部協調時間,兩人趁此休息,楊榮更是猛發心靈傳訊,要羅世平痛下殺手為大家報仇。
「普洛族,尊敬勇士。」金帶普洛戰士,以右拳敲打自己左胸。
「你殺人再搥胸,這叫做尊敬?」楊榮模仿動作,諷刺大笑。
「沒殺人,普洛族感謝兩位大勇者,尊敬勇士。」
「……」楊榮大概猜到勇士是指賈仁師傅,兩位大勇者又是什麼東西?
雙方都很迷糊,星際交流不是那麼簡單,楊榮打定主意管它說啥?
大家習俗各異表達方式不盡相同,半句話誤會馬上抄傢伙動手,現在能拖就拖。
「普洛晶度,還給我們。」金帶普洛放棄溝通,直接回到原點訴求,氣氛緊張起來。
「普洛晶度已經被我吸收,沒有了。」羅世平坦然面對。
「吸收……沒有了?」金帶普洛的語氣很不對勁。
楊榮手肘碰碰羅世平,這兩個字,解釋層面可大了,地球人叫吸收,搞不好普洛話的意思是──霸佔!
其他三名普洛戰士拳頭握緊直直看向兩人,星際交流到此結束,準備換上星際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