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溪谷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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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21
清晨時分,罕無人煙的山谷裡霧氣瀰漫,空氣中飽含大量水分子,四周蟲鳴鳥叫,溪邊岩石上,蜻蜓停佇其間,兩道苦命人影溯溪而行。

「羅仔,我肚子好餓啊!」

「你出的主意,自己想辦法。」

「哪知道走在水裡會餓這麼快?」楊榮哭喪臉,要死不活模樣。

「兩個小時前,還說參加過叢林特訓,要防止獵犬追蹤,最好方法是走溪流不會留下氣味。」

「那次才走十分鐘,而且有烤肉吃。」

「你到底是特訓還是郊遊?」羅世平停下腳步。

「都有吧,我們還有爬繩橋和打漆彈。」

「……」

「我走不動了啦,先休息。」楊榮自行坐在溪邊石頭上。

羅世平拗不過他,挑塊湍石坐下,順勢看看溪流兩旁有沒有連接汽車道路。

「這裡很荒涼,我們到底是走到哪?」楊榮抬起頭注意四周。

「手機都沒訊號。」

「我的血糖過低,腦袋昏昏沉沉想不出什麼辦法,先找點吃的。」

「生魚你吃嗎?」羅世平瞧瞧溪水,回頭問自家兄弟。

「我好想念烤肉。」

「精神力有沒有點火這招?」

「當我是魔法師喔!」

「會不會鑽木取火?」羅世平認為野外求生,總有學到這招吧。

「那次,我們直接拿打火機出來。」楊榮痛苦抓頭髮。

「很確定你們是去野外烤肉,跟叢林特戰野外求生沒有關係。」

「先抓魚吧,升火等等再想。」

兩個天兵走到溪中,東瞧西瞧老半天找不到任何魚影。

「楊帥,用精神力感應一下。」

「溪流不行,水流變化太多,感應很混亂,找不到魚。」

「速度師父傳了意動訣給你,應該可以吧。」

「這樣就行,怎不說師父傳了太元勁給你,發各勁把魚震暈讓我看啊?」楊榮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

「楊帥,我們好像忘記……」

「我們真的忘記,昨晚到現在只顧逃命,根本沒去試試兩位師祖的絕學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不吃飯五天餓不死,我們要不要先練功?」

「不怕警察追上來?」

「按照情形就算警察沒追上來,兩天後,我們也沒體力跑路。」羅世平說的是自己,楊榮大概明天就要人揹。

「咱們拼一趟,羅仔是金鋼豬轉世,楊帥我智比張良蕭何,置之死地而後生!」

「是啊是啊。」羅世平很敷衍回應。

金鋼豬這個名詞,當初楊榮送給躺在病床上的羅世平,那時候體重九十八公斤,說金鋼狼不太像,所以稱呼羅世平為打不死的金鋼豬。

兩人也不再廢話,走回溪邊的亂石堆,楊榮坐下冥想,羅世平也學楊榮坐下來,再來不知道做什麼?

「楊帥,等等練功,我們先討論。」

「說啊,本帥聽著。」

「你的意動訣,有沒有招式?」

「意動師祖乃是精神境界最高人,眼睛一瞪敵人死光光,哪還需要什麼招式?」楊榮得意得笑。

他最愛這種絕學,誰說高手要磨心志練體能,能忍人之所不能忍?

意動訣即是坐下來發白日夢,想呀想地變成超級高手,實乃千古第一大爽學,呃……大絕學。

「太元師祖的功夫,我用不出來。」

「什麼!羅仔你玩笑開大了,當初師父如何交代,全部說給我聽?」

「速度師父說……」羅世平把昨天在防空洞,速度超能體的話重複一遍。

「聽起來,太元勁是內功運行方式,師父說你已經自行悟出漣漪勁,是怎麼悟出來?」

「漣漪勁要打太極拳才能引發出來,平常不行。」

「那不就成了,太元勁應該還有一套掌法還是拳法之類來配合,這套功夫可能失傳;你先打趟太極拳,看看能不能引出師父所說的第二勁,共振勁。」

「我試試看。」

「楊帥我要開始修練曠古絕學意動訣,沒事別吵。」

羅世平走到樹蔭遮蔽的大石頭上,調勻呼吸心平氣和開始演練太極拳,心中想像共振勁的運行方式,沒料胸口氣悶難受,趕緊收手。

不對呀,羅世平反覆思量共振勁運行方式,確定自己沒有記錯,眼睛偷偷瞄向楊榮,卻見他雙眼緊閉打坐冥想,不知道在睡覺還是發夢?

羅世平決定靠自己,既然共振勁會讓胸口氣悶,那退而求次,從第一勁漣漪勁開始,重新吸氣吐納,演練太極拳。

功架運行到太極拳第二式右攬雀尾,久違的漣漪綻起,隨著招式,漣漪如雨後春筍在身體各處冒出,耳內嗡地一聲,臻入直覺超感知境界。

甫進入直覺感知,奇妙事情即刻發生,羅世平心中空靈,太元漣漪勁運行路線條理分明出現在全身,不用刻意判別,漣漪勁沿著特定的經絡氣脈,一朵又一朵如花卉綻放。

身體好幾處漣漪同時蘊開,兩個、三個、四個,有如水波盪漾擴散,漣漪勁越來越多,互相碰觸次數也隨之增加。

漣漪水波互相碰觸的剎那間,產生新漣漪勁,然後它又去找別的漣漪勁碰觸,體內漣漪勁不斷綻放碰觸,連鎖反應之下,產生奇妙感覺……共振。

共振的產生,羅世平直覺感知瞬間捕捉,伴隨它的增加,全身經絡氣脈倏然開通,丹田之中兩股能量灌入新開拓的經絡氣脈,以漣漪共振方式運行。

第二勁──共振勁!

羅世平醍醐灌頂豁然大悟,腦中浮現共振勁運行路線,太極拳式演練,腹中丹田的普洛晶度、日炎能量不斷化成漣漪,再藉由共振方式互相融合,源源不絕灌入全身氣脈。

如果速度超能體在場,肯定跪拜痛哭,不負恩師所託,太元勁終於重現人世!

花園別墅的賈仁師傅、魯道長則是欣慰頷首,羅仔終於控制體內普洛、日炎兩股超級能量,大爆炸危機有望可解。

也許是羅世平的造化,太元七勁,是為太元師祖參悟天地萬物的自然之道,從而領悟所得,其運功行法與道家不謀而合。

太極拳此門拳術,是由道家思想衍化而生,處處契合自然之道。

這便是氣脈古玉為羅世平吸收,看見魯道長煉丹的太極圖案與賈師傅練習太極拳,心中自發莫名熟悉感主因。

感悟天地萬物的自然之道,可不是太元師祖專利,人類當中許多佼佼者,論書闡述天地玄奧的真理。

羅世平站在許許多多睿智人類的思想肩膀上,終於成就花園別墅絕藝──太元勁。

腹中普洛晶度、日炎能量得到緩解利用,先化為漣漪波紋,再藉由共振融合。

太元勁巧妙方式,親近道家太極陰陽之論,將兩種能量的惡劣競爭,轉化為互相共振,收入經絡氣脈之中,大威能終能為己所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氣脈氣感傳來絲絲漲痛,讓賈、魯二老硬逼苦讀道家書典的羅世平,明白勿要強折道理;

立即緩緩演練太極十字手再接太極收勢,跟隨收勢功架,體內漣漪共振逐漸消失,退出直覺超感知。

「羅仔看招!」

宏大衝擊波攻至,前所未見的強大衝擊波,堪稱楊榮之最。

尚處在漣漪餘波蕩漾的羅世平,再提手肘,綻起新的漣漪勁,手掌虛空畫圓,硬擋楊榮衝擊波。

氣勁交鳴的低沉悶聲中,羅世平連連倒退五大步才停下來。

「不是吧,才退五步,還以為能把你打飛!」楊榮擺出全世界龍珠迷熟悉的氣功招式。

「要用走化引開衝擊波才對,硬擋是錯誤示範。」羅世平搖搖頭。

戰鬥經驗遠遠比不上練功經驗,還需要很多實戰加強,跟異界打架是沒有後悔藥能吃,判斷錯誤的代價也許就是生命。

「你練成了喔?」楊榮有些吃驚。

「抓到訣竅而已,距離真正運用還差好遠。」

「哈哈,那我比較厲害,練成意動訣神功。」楊榮賊笑,比出勝利手勢。

「練成意動師祖的絕學,能把我打退五步。」羅世平手指天空,速度師父在上頭盯著。

「……好吧,我承認只練會第一訣,而且還要繼續加強。」楊榮癟嘴。

「難得楊帥如此虛心,看來我們不會餓死。」

「再練兩天,等『輔助精神海』穩固,保證可以拿衝擊波打魚,可是生魚片很腥,我不愛吃,羅仔要想辦法生火烤肉。」

「生火?」羅世平想了想,找來兩支乾枯樹枝,打算實驗鑽木取火的可能性。

「真用這招,有夠沒創意。」

「這時候,創意不能當飯吃。」

羅世平把枯木固定好,雙手緊握樹枝,漣漪共振再度散放,來回高速磨擦生熱,楊榮趕緊抓把枯葉木屑來幫忙。

兩年輕人苦練神功目的,竟然是為了生火打魚,速度超能體若是有知,絕對大罵沒出息。

經過首次練功,羅世平的經絡氣脈盈滿漣漪共振勁,全是由普洛、日炎兩股能量所轉化而來。

如果想要進入直覺超感知,羅世平需要由外而內演練太極拳,才有辦法達到最佳狀態。

這即是羅世平自己所言,只抓到訣竅還無法運用自如,簡單地說,能經由準備進入戰鬥狀態,但是無法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戰場瞬息萬變,敵人可不會犯傻,乖乖等待羅世平做完熱身運動。

不過,以現在而言,鑽木取火是很簡單,源源而生的漣漪共振大幅強化雙手肌肉組織,沒過多久,枯枝已經冒出白煙。

「羅仔加油,羅仔加油,嘿嘿嘿!」楊榮眼睛樂歪了,趕緊堆上枯葉只等火光冒起。

白煙越冒越多,羅世平縮小摩擦範圍,重點加強在冒煙之處,十秒後,枯葉終於冒出火光,楊榮更是大把加入枯葉。還真給兩人擦出火來。

羅世平擱下著火的樹枝,乾淨斯文臉龐明顯開心:「現在只等你的魚。」

「羅仔顧好火種,楊帥我再多練練,晚上請吃烤魚。」楊榮整個精神大振,興沖沖打坐練功。

楊榮傳承的意動訣,所運行的並不是真勁內力,而是精神本源。

意動,這位精神力大師窮盡畢生智慧,並且在太元幫助下,創出意動訣功法。

意動訣使用冥想方式,精神力運行於特殊節點,不斷匯入腹中丹田;
到達某種累積濃縮階段,形成漩渦核心,開始自我運轉,稱之為「丹田輔助精神海」

意動四訣,第一訣──意動輔訣。

之後,透過特殊節點,接上楊榮自身「靈魂主要精神海」,開始互相交流蘊養,隨著「靈魂、丹田,雙精神海」自動循環,精神力逐漸強大,展現特殊威能。

好大喜功的楊榮,硬說自己練成意動訣,其實僅是形成丹田輔助精神海。

由於輔助精神海的形成,在「雙精神海」運行之下,強化原本五大招式,偵查、感應、衝擊、壓制、心靈傳訊。

楊榮爽翻天的原因即是這裡,不用體力不用跑步不用訓練,直接把多到爆的精神力,練出輔助器接上靈魂,然後自動循環,然後變成超級高手。

完全是開外掛自動練功嘛,設定練功路線,坐等滿級大俠出現。

簡直專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絕世武藝,感謝意動師祖如此大智慧,完全造福徒孫哩,楊榮練功發笑兩相隨。

□□□

距離楊榮、羅世平遭逢警察追捕的那晚算起,已經過去五天,佔地千坪的豪宅別墅中,運用玻璃拱成圓形狀的景觀休閒室,有位女孩正在閱讀書籍。

烏黑秀髮柔似瀑布般,弧月彎彎黛眉,恰好修長的睫簾,襯托一雙蘊含無限的清澈美眸,彷彿盈滿靈秀智慧。

晶瑩剔透的鵝蛋臉龐,飽滿性感的櫻唇,詮釋完美兩字;緊身羊毛短裙突顯出魔鬼般身材,形成忘記呼吸的絕色美艷。

「小姐,老劉來電話,經由最高單位決策,第九調查室已經開始啟動運作,預計明天會有第一份報告。」原來豪宅住戶,高大嫂手捧水果茶托盤。

「轉告劉副署長,收集需要資料即可,不要追查來源,以免對方有所警覺。」

「知道了,另外老劉詢問是否要撤回警力,避免誤傷兩個年輕人?」

「他們兩個?」細緻滑纖的柔荑,端起造型古典茶杯,女孩淺酌半口,「讓警方試試他們,劉副署長好幫忙說話。」

「是。」

高大嫂退出景觀休閒室的同時,屋頂天窗飛進一隻白色文鳥,尾翼渲染金黃色澤的小文鳥。

牠輕巧穿過天窗,緩緩落在茶桌上,小眼睛直直盯向筆記電腦無線傳輸裝置。

原本停在鳥居上,另一隻白色文鳥,振翅高飛衝出天窗,不知前往何處?

按下執行鍵,筆記電腦出現影像,約莫半晌,女孩輕掩櫻口淺淺微笑,深邃美眸流露出說不盡風情艷麗。

「意動訣抓魚,太元勁生火,兩位日子過得真愜意;芊芊出點小難題,算是代替兩位的『師父』略作逞罰。」女孩闔上筆記電腦螢幕。

透過小文鳥帶回來的訊息影像,已經知道楊榮、羅世平將速度超能體從大師兄升格為師父,她相當贊成如此決定,只是兩人後來所作所為,令人不禁莞爾。

楊榮、羅世平好像在小溪住上癮,天天摸魚生火洗冷水澡與大地同樂。

羅世平還好,經常練功打太極拳,楊榮每天在那晃來晃去,游泳打水漂玩得很開心;芊芊大美人仔細算過,楊榮已經可以打出十五朵水花,正往十八朵衝刺!

今天更誇張,羅世平也玩下去,沒拿石頭打水漂,而是在追蜻蜓……

這麼搞下去,哪天才能練會功夫?
水漂打到一百朵,只能拿來騙女孩子;抓蜻蜓最多流流汗,沒法打人打架。

芊芊決定出考題,讓他們跑給警察追。

天之瞳,周芊芊,地球五大絕世高手之一,歷代傳人皆以周芊芊為名。

超能體戰役,擔任地球五強者、星倫合議會、外星戰鬥生命體的最高指揮官,最後更收拾戰力與異界生物展開殊死戰。

透過周芊芊指揮,擊殺法昂之願超能體三十七名,異界之主,異界強者九百七十六名,異界生物無數。

自軍犧牲,太元、意動兩位地球高手,星倫合議會十六名超能體,外星戰鬥生命體七萬三千八百五十四名。

戰後,首代周芊芊痛心太元、意動的殞落,直至鬱鬱而終,仙逝之時交代,周芊芊由傳人繼承,全力保護太元、意動傳人。

然而,除開未得真正授藝的速度超能體大徒弟,太元、意動的絕藝傳人始終未曾出現,周芊芊則是一代接續一代,傳承天之瞳玄奧。

直至楊榮、羅世平兩人拜訪靜慈禪寺,經由惠聞師太確認,證實獲得傳承。

當初兩人前往淨慈禪寺,惠聞師太索取頭髮,並非檢查DNA是否為人類,而是周芊芊所需要。

天之瞳玄奧,可以透過頭髮、精血,進而完全掌握行蹤,並且下達心靈指令、戰鬥資訊等等,比之楊榮的精神力心靈傳訊,有如超級電腦與計算機的差距。

超能體大戰,天之瞳玄奧的精妙指揮,挽救許多星倫超能體與外星戰士生命,直到現在法昂星倫合議會,對於天之瞳周芊芊這位戰鬥指揮官仍是推崇萬分。

周芊芊成為地球五大高手之一,並非武力展現,而是天之瞳玄奧擁有無與倫比的戰鬥指揮能力,地球五位絕世高手成為傲視寰宇的最強戰鬥編組。

為此,法昂星倫合議會委託,由誇稱最高機械科技文明的蘭斯提克人,打造一對自動防禦機具,贈予天之瞳周芊芊,保護這位指揮官後代傳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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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尺高的圍牆,大門處檢查哨,管制車輛人員的進出;移動便衣哨,隨時監視來往行人車輛,更加突顯此地的重要性。

國家警政總署,掌管全國警察治安工作,其中第二大樓的六樓,重大案件情資室第二科,負責研判國內重大刑事案件。

這個單位,初聞乍聽很拉風,然而實際上,每當重大刑案發生,電視媒體的誇張報導,普羅大眾的破案期望。

警政總長在鎂光燈前,說出萬年不變的台詞:「總部已經成立專案小組,有信心在最短期間內破案!」

重大刑案發生,一定、肯定、根本確定成立專案小組。

如果沒有成立專案小組,等著談話性節目眾位名嘴砲轟,等著媒體指責,等著廣大民眾吐口水灌爆網頁。

既然專案小組都在研判分析,不需要旁人湊熱鬧;因此第二科都在分析研判,不用成立專案小組,但又很重大的刑案,相當矛盾卻好像有幾分道理的單位?

蘇守志是第二科的分析員,打從警察大學畢業,投入刑案情資分析以來,滿腔熱血漸漸被各種花招消磨殆盡。

覺得再待下去,不是變成白痴就是神經病,知道自己不是順著長官、媒體揣測,做出「合理」分析的人。

拿前幾天,沸沸揚揚的花園別墅三十三條人命慘案,蘇守志發現很無奈事情,集合那麼多專家、媒體、名嘴,最後得出楊榮、羅世平,兩個倒霉蛋背黑鍋的結論?

此件重大刑案,怎麼看都是組織型犯案,兇手起碼在三十人以上!

以職務權限,調閱鑑定組報告、花園別墅住戶證詞、花園別墅內部設置圖、附近交通監視器錄影;

情資線索組合起來,只要是個人不是頭豬,都能判斷花園別墅三十三條人命,是給一群……姑且命名為殺手組織宰掉。

蘇守志幾乎確定花園別墅的死亡人數,遠遠在三十三人之上,推估超過七十人。

之所以死了三十三個,大概殺手組織考量,只有兩個倒霉蛋當替死鬼情況下,要砍掉七八十個人,那不是重大刑案,那是天大笑話!

就算三十三人好了,如果楊榮、羅世平真能砍翻他們,那會建議國內醫學單位,抓到兩人之後要好好解剖,查看身上是不是有裝翅膀還是會隱形。

被害者們的屍體分佈在整個花園別墅,而根據住戶證詞與鑑定報告交叉比對,遭受殺害死亡時間在五十分鐘以內。

換言之,兩個小子在五十分鐘之內,跑遍整個花園別墅連砍三十三人?

蘇守志實地現場勘查,起碼要有四個翅膀楊榮加上三個隱形羅世平,才有辦法在那麼廣大地形連連砍殺人命。

最重要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掰不出動機理由,老往精神異常、燥鬱症懷疑,污衊真正罹患兩種病症的無辜人們!

蘇守志越想越生氣,消磨許久的鬥志隱隱上揚,打開電腦點出新檔案夾,面對空白螢幕,一字字打出自己的分析報告。

也許這份報告,上級連看都不會看,蘇守志想證明的是,別他媽把警察當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