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0 鳥籠
本章節 1492 字
更新於: 2022-07-15
『框啷、框啷。』鳥籠內的鳥兒不安分地撞擊籠子。
一群雪白的鴿子在籠邊嘰嘰喳喳的向籠外叫著，像是在求救一樣。
艾莉亞看著鴿子們，伸出手想撫慰牠們。
當艾莉亞快碰到鴿子時，一隻兇狠的猛梟飛來，所有鴿子看到猛梟後驚嚇地散開，四處逃竄。
艾莉亞看著鴿子們，哀傷的低喃：「都在同一個籠子裡，又能逃去哪呢？」
猛梟本想繼續追擊，但數隻烏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圍攻這隻猛梟。
梟首先張開雙翼，高聲怒吼，意圖嚇退烏鴉群。但烏鴉們像是紅了眼般，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將這頭梟啄死。
兩方不斷纏鬥，弄得籠子很不安寧，誰也不讓誰的。
然而，倒楣的是在一旁龜縮的鴿子。牠們性情溫和、崇尚和平，但烏鴉和梟的爭鬥總會波及到牠們，敏銳的鴿子能夠在第一時間躲開；飛的慢的，運氣好點可能受點傷，運氣差點的連命都沒了。
「妳在看什麼呢？」忽然，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從後面傳出。
艾莉亞回頭一看，在她後面的是一隻烏鴉。
烏鴉的翅膀抹上了一層冰霜，因為白霜，烏鴉的雙翼沒辦法好好的合上，但也因為這樣，這隻展翅的烏鴉總給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
「妳是誰？」
語畢，一陣白色的濃霧聚集在烏鴉身上，漸漸的，烏鴉全身被冰雪覆蓋。隨著濃霧逐漸退去，冰塊喀啦喀啦的碎裂，在濃霧中漸漸浮出一個女人的身形。
女人從霧裡走出，坐在艾莉亞身邊。
女人披著一頭不即肩的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髮色微微暈出淡淡的紫光，好似一顆低調優雅的紫寶石。紅潤的口紅和淡薄的眼妝，遮掩女人蒼白的臉，帶上了一些生氣。高挺的鼻樑將五官撐起，讓女人的臉看起來更加立體，非常有魅力。
「我是妳，妳也是我，但在另一層面來說，我們也不一樣。」
「什麼意思？」
女人笑了笑，回應道：「不重要。」
「那我該怎麼稱呼妳？」
「凱拉，就叫凱拉吧，大家都這麼叫我。」
艾莉亞默念了一次凱拉的名字後，點點頭，便繼續盯著鳥籠看。
「這個籠子這麼好看嗎？」
艾莉亞搖搖頭：「不好看。牠們... ...很殘暴，打打殺殺的，明明同樣是鳥，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殘殺？」
「同樣是鳥，就必須互相理解嗎？」
「沒辦法嗎？」
「是啊，沒辦法。即使是人，也不一定能夠相互理解，更何況是鳥呢？」
艾莉亞點點頭，沒有反駁。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認為凱拉言之有理，想了想，又以更哀傷的眼神盯著籠子。
為什麼... ...要和人類一樣殘暴呢？艾莉亞心想。
看著艾莉亞愈加同情籠內的鳥，凱拉繼續向艾莉亞搭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艾莉亞喜歡裡面哪隻鳥呢？」
「鴿子吧，牠們從不傷害人，就像牠們的羽毛一樣潔白乾淨。」說完，艾莉亞撇過頭來問凱拉：「妳呢？」
「我沒有喜歡任何鳥，也沒有討厭任何鳥。」
艾莉亞不解地歪頭問：「什麼意思？」
「每一隻鳥，都有牠們存在的意義。大家都有能力傷害人，傷不傷害人，是取決於牠們自己。
「梟鷹選擇狩獵籠子內的鳥，讓自己變成籠子內唯一的鳥；烏鴉選擇團結起來，保衛自己；鴿子選擇收起翅膀，不隨意傷害他人。這些全都是牠們自己的選擇，而選擇了什麼，就必須承擔什麼，怨不得別人。」
艾莉亞噗哧了笑了一聲，無奈道：「妳真狡猾，問我喜歡哪種鳥，自己卻說出這種曖昧的答案。」
凱拉搖搖頭：「不，在這之中，我還是有討厭的東西。」
「咦？」
「籠子。」凱拉望向天空，低喃著：「如果把鳥都分開放進不同的籠子，就沒有紛爭了。要怪，就怪籠子把這些鳥都關在一起。」
「我不太懂。」艾莉亞傻笑道：「既然有緣被關在一起，那就該和平共處阿。」
「全部，都只是為了能夠在籠子裡活下去阿。」凱拉起身，沉重地說：「總有一天，妳會明白的。」
說完，凱拉離開艾莉亞的身邊，淡出在濃霧之中。
留下艾莉亞一人蹲坐在鳥籠前沉思著。
-
『叮鈴鈴——』
「艾莉亞妳這個睡豬！給我起來！」維安的聲音劃破沉靜的早晨，也戳破艾莉亞既真實又虛幻的夢境。
一群雪白的鴿子在籠邊嘰嘰喳喳的向籠外叫著，像是在求救一樣。
艾莉亞看著鴿子們，伸出手想撫慰牠們。
當艾莉亞快碰到鴿子時，一隻兇狠的猛梟飛來，所有鴿子看到猛梟後驚嚇地散開，四處逃竄。
艾莉亞看著鴿子們，哀傷的低喃：「都在同一個籠子裡，又能逃去哪呢？」
猛梟本想繼續追擊，但數隻烏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圍攻這隻猛梟。
梟首先張開雙翼，高聲怒吼，意圖嚇退烏鴉群。但烏鴉們像是紅了眼般，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將這頭梟啄死。
兩方不斷纏鬥，弄得籠子很不安寧，誰也不讓誰的。
然而，倒楣的是在一旁龜縮的鴿子。牠們性情溫和、崇尚和平，但烏鴉和梟的爭鬥總會波及到牠們，敏銳的鴿子能夠在第一時間躲開；飛的慢的，運氣好點可能受點傷，運氣差點的連命都沒了。
「妳在看什麼呢？」忽然，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從後面傳出。
艾莉亞回頭一看，在她後面的是一隻烏鴉。
烏鴉的翅膀抹上了一層冰霜，因為白霜，烏鴉的雙翼沒辦法好好的合上，但也因為這樣，這隻展翅的烏鴉總給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
「妳是誰？」
語畢，一陣白色的濃霧聚集在烏鴉身上，漸漸的，烏鴉全身被冰雪覆蓋。隨著濃霧逐漸退去，冰塊喀啦喀啦的碎裂，在濃霧中漸漸浮出一個女人的身形。
女人從霧裡走出，坐在艾莉亞身邊。
女人披著一頭不即肩的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髮色微微暈出淡淡的紫光，好似一顆低調優雅的紫寶石。紅潤的口紅和淡薄的眼妝，遮掩女人蒼白的臉，帶上了一些生氣。高挺的鼻樑將五官撐起，讓女人的臉看起來更加立體，非常有魅力。
「我是妳，妳也是我，但在另一層面來說，我們也不一樣。」
「什麼意思？」
女人笑了笑，回應道：「不重要。」
「那我該怎麼稱呼妳？」
「凱拉，就叫凱拉吧，大家都這麼叫我。」
艾莉亞默念了一次凱拉的名字後，點點頭，便繼續盯著鳥籠看。
「這個籠子這麼好看嗎？」
艾莉亞搖搖頭：「不好看。牠們... ...很殘暴，打打殺殺的，明明同樣是鳥，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殘殺？」
「同樣是鳥，就必須互相理解嗎？」
「沒辦法嗎？」
「是啊，沒辦法。即使是人，也不一定能夠相互理解，更何況是鳥呢？」
艾莉亞點點頭，沒有反駁。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認為凱拉言之有理，想了想，又以更哀傷的眼神盯著籠子。
為什麼... ...要和人類一樣殘暴呢？艾莉亞心想。
看著艾莉亞愈加同情籠內的鳥，凱拉繼續向艾莉亞搭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艾莉亞喜歡裡面哪隻鳥呢？」
「鴿子吧，牠們從不傷害人，就像牠們的羽毛一樣潔白乾淨。」說完，艾莉亞撇過頭來問凱拉：「妳呢？」
「我沒有喜歡任何鳥，也沒有討厭任何鳥。」
艾莉亞不解地歪頭問：「什麼意思？」
「每一隻鳥，都有牠們存在的意義。大家都有能力傷害人，傷不傷害人，是取決於牠們自己。
「梟鷹選擇狩獵籠子內的鳥，讓自己變成籠子內唯一的鳥；烏鴉選擇團結起來，保衛自己；鴿子選擇收起翅膀，不隨意傷害他人。這些全都是牠們自己的選擇，而選擇了什麼，就必須承擔什麼，怨不得別人。」
艾莉亞噗哧了笑了一聲，無奈道：「妳真狡猾，問我喜歡哪種鳥，自己卻說出這種曖昧的答案。」
凱拉搖搖頭：「不，在這之中，我還是有討厭的東西。」
「咦？」
「籠子。」凱拉望向天空，低喃著：「如果把鳥都分開放進不同的籠子，就沒有紛爭了。要怪，就怪籠子把這些鳥都關在一起。」
「我不太懂。」艾莉亞傻笑道：「既然有緣被關在一起，那就該和平共處阿。」
「全部，都只是為了能夠在籠子裡活下去阿。」凱拉起身，沉重地說：「總有一天，妳會明白的。」
說完，凱拉離開艾莉亞的身邊，淡出在濃霧之中。
留下艾莉亞一人蹲坐在鳥籠前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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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艾莉亞妳這個睡豬！給我起來！」維安的聲音劃破沉靜的早晨，也戳破艾莉亞既真實又虛幻的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