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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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13
「徐一!」男孩呼喊道。聲音讓人感覺有些笨拙。

「是誰?」從喉嚨里發出那模糊不清的低語。

四周光線昏暗,擺放雜亂農具,只見肥胖男孩面前躺卧另一個消瘦男孩。二人衣衫襤褸,年均八九。

「我是陳澤啊,你是不是餓傻了?我也好餓,已經三天沒吃飯了。」肥胖男孩道。

「陳澤?這裡是哪裡?」徐一道。

「你怎麼了……不是你打翻了小少爺的墨寶,管家把我們關進柴房。」陳澤道。

「穿越了?」徐一看了看那身古裝劇里路人甲的粗布衣心想道。

「不會吧,現代是個社畜穿越古代還是社畜。」

「碰——」陳舊木門被用力推開,刺目陽光照射入昏暗柴房。

「兩個賤仆跟我到廳前等候老爺發落!」門外一賊眉鼠目的中年男子呼呵道。

「是,管家。」陳澤不敢直視的回答道。

眼見徐一併無回答,大管家皺起眉頭瞪了一眼他,甩了甩衣袖扭頭離去。陳澤連忙拉徐一手腕跟上。

走了小半刻,沒見管家停下腳步。

「這院子也太大了吧。」徐一感嘆道。

「瞎嚷嚷什麼!我王家可是楠嶺第一首富,幾個人鋪子買回來得賤仆懂什麼!」管家呵斥道。

片刻,進入了一處園藝布局清雅的別苑。

「老爺,罪仆帶到了。」管家輕敲了房門謙卑說道,態度猶如京劇變臉速度。

「帶進來。」低沉老沉聲音從房內傳來。

管家彎著腰輕推開大門,徐一和陳澤頭也不敢抬一同跟隨著。

一個衣飾華貴的面留短須的富商,正坐在大廳正中的主座上。次席坐著一名青衫道袍,一頭白髮花甲的老者,身後左右各站兩個一樣衣衫的道童。

「看到老爺和仙師還不施禮。」一旁靠牆不遠的幾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說道。

陳澤跪在大廳前雙手拜地說道。「拜見老爺,拜見仙師。」

一旁徐一也跟著做了一遍。

「以前舔領導,穿越從舔變成跪舔……」徐一面色不變心裡暗暗吐槽道。

「你們可知道這墨寶乃是一旁白陽仙師所贈,其有滋養靈力的奇效。」老爺語氣帶著怒意說道。

一陣記憶忽然湧入徐一腦中,正是當日小少爺在亭子作畫時情景。一只黃鶯飛入亭中吸引了小少爺目光,正當他想抓住黃鶯時卻撲了空。沒抓住黃鶯還摔碎墨寶的小少爺,把罪責推到徐一身上。

「誰叫我開局抽到個賤仆,還是識相點認了說不定罪責還能輕點,以卵擊石這種蠢事我可不幹。」

老爺舉起手中白瓷茶盞抿了一口。

接著嘆了一口氣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仙師查驗你們是否身具靈根,若有便可侍奉少爺與白陽仙師一同修行,也是你們機緣。」

「你們過來。」白陽那蒼老和藹聲音說道。

白陽伸出那紅潤手,左右搭在二人脈搏上。

一盞茶過去。

「嗯,不出所料啊。」白陽淡淡說道。

「查遍府上所有家丁僕役無一人擁有機緣,果然身具靈根者萬中挑一,看來小兒真是福源深厚啊。」老爺有些得意說道。

說完眼神一冷,望向徐一和陳澤二人。

一旁管家心領神會般喊道。「毀壞仙物,帶下去杖斃!」

此時,一身穿金絲錦袍的八歲男孩奪門而入喊道。「就是這賤仆摔碎了本少爺的墨寶,快拖出去殺了!」

「不會吧,穿越后居然是個不能修鍊的凡人,這和小說電視劇套路不一樣啊。穿越了還沒開掛就掛了?」徐一心想道。

眼看主座上老爺默許,一旁白陽面露嚴肅呵斥道。

「如此的殺業恐怕對峰兒日後,修鍊本門心法心境有所不益吧。」

「對對,修鍊為重,勁峰還不來拜見仙師!」老爺附和道。

「弟子王勁峰拜見師傅。」王勁峰道。

白陽點了點頭說道。「幾日後我們便動身,你且準備行囊。」

徐一此時被兩個僕人左右架著雙手,臉色發白看來是被剛才杖斃嚇得不輕。

「如不是白陽仙師,剛穿越就領盒飯了。你大爺的王勁峰嫁禍給老子,王家我記下了。」徐一心想。

「這兩個沒用賤仆賣回人鋪子去。」老爺說道。

次日管家帶著徐一與陳澤出了王家,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人群密集,從茶攤鐵鋪到馬匹奴隸一應俱全。到了一處放著各種巨大鐵籠的攤位前,管家停了下來。

一精瘦面帶八字細須的人販子喊道。「這不是王家管事,貴臨本店有什麼需要嗎?」

「前幾月你這賣的兩個賤仆,居然打碎了我家少爺寶貝,這奴役素質到底行不行?」管家皺起眉頭說道。

精瘦人販子上前就是兩個耳光,打在徐一和陳澤二人臉上。

「真的社畜不如,這兩個鼠輩給老子記著。徐一心想著,面容卻依舊唯唯諾諾。

人販子尖嘴八字須,管家細眼小鼻子,的確像極了兩隻老鼠。

接著人販子一臉堆笑的說道。「給您添麻煩了,要不我再給你換兩,絕對機靈。」

「哼,姑且信你一回。」管家說道。

接著二人被關進粗鐵柱的鐵籠中,猶如畜生被戴上腳鐐。

到了深夜,集市燈火逐一點亮,樂曲聲四起,比起白日多了一分迷醉氣氛。

今日人販子生意似乎非常冷清,一個奴隸沒賣出,看著退回來的徐一和陳澤,便拿起馬鞭一頓好打,發泄著心中怒氣。

此時一位頭戴貂皮毛帽,服飾奇異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口異國語言讓人販子不知如何和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藏語。」徐一心想,自己以前大學可是念語文系的,少說也精通幾十種。

「客人你想找什麼嗎?」徐一用著藏語回答道。

徐一的藏語一出口,人販子似乎驚訝到下巴掉下了。

「我想找個會說漢語和藏語的人,你就很好,小孩。」男子道。

徐一把男子的話告訴人販子。

「你告訴貴客,小孩兩枚銀幣,女人五枚銀幣,壯漢八枚銀幣。若是搞砸了,看我怎麼抽你!」人販子道。

徐一把人販子的話轉述給了那名男子。

男子從腰間皮囊取出兩枚銀幣,扔向了人販子,手指向徐一。

人販子接過銀幣后,拽出鐵籠中的徐一,到男子面前。尖嘴翹起那細長八字須,諂笑著雙手奉上腳鐐的鑰匙。

徐一回頭望著還在鐵籠中的陳澤,一段零碎記憶又湧入腦海中。

那是更小時候,似乎二人只有五六歲。瘦弱徐一在鐵籠中,被冰冷夜風吹的瑟瑟發抖,胖乎乎的陳澤抱著他給了一絲溫暖。又一次在王家,幾天沒吃東西,陳澤把僅剩的粗麵皮給了自己。

忽然徐一向男子下跪說道。「裡面有一位待我如兄弟的人,希望您能買下他,他力氣很大,保證您絕不後悔。」

看著男子駱駝上,那些快拉不動的貨物。男子點了點頭,又拋給了那人販子兩枚銀幣。

「把陳澤也放了!」徐一對人販子喊道。

面對徐一的呼呵人販子面露一絲不悅,上一秒還在鐵籠中唯唯諾諾,下一秒放出后便狗仗人勢了。

「我叫登巴,從今起我就是你們主人。我很欣賞有情義的人,但我這裡不養閑人。我需要你的漢語,我需要能幹活的人,希望你兄弟如你說的。」登巴道。

「是主人,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