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
本章節 2000 字
更新於: 2022-07-10
講到這裡時楊日樺就停了下來，他雙手交疊捂著臉，他現在還能猜測到，白語實當時之所以會說謝謝，是因為他還在慶幸，世間還有那麼一絲溫暖。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在那個五個人一起傷害他的時期，他完全沒有察覺任何一絲跡象，甚至那時沒法給予白語實任何幫助，只有那一句稱讚，但卻因為那句稱讚，讓對方露出了消失已久的笑容。
「我是真沒想到覃菲娜他們私底下會做那種事，在其餘同學眼裡他們是真的很要好，我萬萬沒想到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白語實正承受著傷害......」
楊日樺痛苦地說著，連在他一字一句的文字之間，他正在緩緩的顫抖，辜亦桓抿緊了下唇，張開嘴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
「那我問你......倉庫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倉庫那件事我當時是真的不敢講......白語實他不是那種人！是我......是我做的不夠好，如果當時我再多關心他們一點，再對班導這個職位盡責一點，或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沒想到這件事糾纏了楊日樺這麼多年，辜亦桓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楊日樺的背上，溫柔的說道。
「楊老師，世上沒有完美的老師，但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我相信如果是你，在知道班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保護住白法醫。」
「一個人無法解決問題那是不幸，但如果把慘狀降到最低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辜亦桓不太會安慰人，他只能把自己的觀點講出來，希望藉此多少能給楊日樺一點力量。而這些話好似也安慰到了楊日樺，他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平復完心情之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對辜亦桓說道。
「謝謝你辜警官，很抱歉方式那麼激動。」
「不會，我才是，抱歉讓你說了這麼敏感的事。」
「對了，你剛才說的白法醫，是指白語實嗎？」
糟糕。辜亦桓驚愕的想道，剛剛沒多想就趕緊開口，忘記他現在的立場是不認識白語實這個人的設定，他左思右想，最後還是只能把事實說出口。
「不瞞你說，白語實現在是我們隊的法醫。」
「法醫嗎？挺像他會做的工作的......」
面對辜亦桓的隱瞞，楊日樺並沒有因此不悅，他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在感嘆白語實這個人的成功。
「對了，楊老師，你們連辦公室都會裝監視器？」
辜亦桓發現到了牆角那有一個不明顯的監視器在那邊，基本上個人辦公室都不會安裝這種東西的，畢竟隱私權至上，很少老師會同意校方安裝。
「一般是不會，那是我自己裝的，為了預防一些事情。」
楊日樺沒有明確說要預防什麼事情，但辜亦桓也沒有過問，他看著監視器鏡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後，又對楊日樺問道。
「那......你們倉庫裡面有安裝監視器嗎？」
「有的，不過那影象被惡意銷毀過，所以校方就沒有交出去了，不過我有試著還原過，我之後找出磁盤後可以給你。」
「那還要麻煩楊老師了。」
面對為什麼楊日樺要試圖還原沒有人要碰的監視錄影像，辜亦桓也依舊沒有過問，看紀錄楊日樺之前也沒有向他人提過有關還原檢視錄像的事，可以隱約猜到那是花他好幾年的時間才弄好的。
在辜亦桓一陣左思右想後，他還是決定跳過這個問題，案件的事基本過去一定有人問過，他必須還得知道有關於楊日樺這個人相關的事。
「楊老師，事實上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辜警官請問吧，我盡力回答。」
「方才你說白語實看到一張拍立得就笑了，是什麼樣的人讓他笑？」
「啊，那是我整理前幾屆的畢業生拍的拍立得，而當時白語實手上拿的，是他姐姐白素望的相片。」
「那張相片你還留著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好的，辜警官你稍等我一下。」
楊日樺起身走到他辦公桌旁邊，他翻了翻抽屜，找出了一個相冊。
「在這裡。」
他將相冊交給辜亦桓，辜亦桓接過相冊之後看了一下，照片中的白素望沒什麼特別的，就像一般的高中女生一樣，定睛一看，高中的白素望和高中的白語實有那麼一點不同。
不同在於白素望每一張都是笑的，而光是桌上的合照都面無表情的白語實，想必也沒幾張掛著笑顏。
「謝謝，我方便問一下當時那五個人是誰嗎？」
辜亦桓把相冊歸還給楊日樺，他開口問了今日想詢問度重點，楊日樺接過相冊放回抽屜，他重新坐回辜亦桓旁邊，拿起桌上的合照就給辜亦桓道出名字。
「就中間除了白語實這五個，分別是衣蓮、許坤沆、覃菲娜、陳蕭，以及......」
楊日樺手指向裡面感覺最膽小的一位少女。
「袁玲昕。」
辜亦桓整個人愣在那裡，這場連續兇殺案中，目前的死者撇除黎淵，就只衣蓮、許坤沆、覃菲娜、陳蕭，如果兇手的目標就是那五個人的話......
那剩下最後一個人，就是袁玲昕。
「該死！」
辜亦桓抓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跳起來奔向外面，離開前他還不忘對楊日樺道謝。
「楊老師謝謝你！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現在必須得離開了！」
「沒關係，辜警官你路上小......」
楊日樺話還沒說完就不見了辜亦桓的人影，他回頭坐回了他的辦公桌前，拿著白語實照片的手正不斷的顫抖。
如果辜警官是為了連續兇殺案的事跑來找他的話，代表他們警察正在懷疑白語實。
「白語實，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楊日樺掩面痛苦地說道，他高中已經過的很忐忑了，至少現在，他希望他能夠平安。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在那個五個人一起傷害他的時期，他完全沒有察覺任何一絲跡象，甚至那時沒法給予白語實任何幫助，只有那一句稱讚，但卻因為那句稱讚，讓對方露出了消失已久的笑容。
「我是真沒想到覃菲娜他們私底下會做那種事，在其餘同學眼裡他們是真的很要好，我萬萬沒想到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白語實正承受著傷害......」
楊日樺痛苦地說著，連在他一字一句的文字之間，他正在緩緩的顫抖，辜亦桓抿緊了下唇，張開嘴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
「那我問你......倉庫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倉庫那件事我當時是真的不敢講......白語實他不是那種人！是我......是我做的不夠好，如果當時我再多關心他們一點，再對班導這個職位盡責一點，或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沒想到這件事糾纏了楊日樺這麼多年，辜亦桓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楊日樺的背上，溫柔的說道。
「楊老師，世上沒有完美的老師，但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我相信如果是你，在知道班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保護住白法醫。」
「一個人無法解決問題那是不幸，但如果把慘狀降到最低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辜亦桓不太會安慰人，他只能把自己的觀點講出來，希望藉此多少能給楊日樺一點力量。而這些話好似也安慰到了楊日樺，他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平復完心情之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對辜亦桓說道。
「謝謝你辜警官，很抱歉方式那麼激動。」
「不會，我才是，抱歉讓你說了這麼敏感的事。」
「對了，你剛才說的白法醫，是指白語實嗎？」
糟糕。辜亦桓驚愕的想道，剛剛沒多想就趕緊開口，忘記他現在的立場是不認識白語實這個人的設定，他左思右想，最後還是只能把事實說出口。
「不瞞你說，白語實現在是我們隊的法醫。」
「法醫嗎？挺像他會做的工作的......」
面對辜亦桓的隱瞞，楊日樺並沒有因此不悅，他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在感嘆白語實這個人的成功。
「對了，楊老師，你們連辦公室都會裝監視器？」
辜亦桓發現到了牆角那有一個不明顯的監視器在那邊，基本上個人辦公室都不會安裝這種東西的，畢竟隱私權至上，很少老師會同意校方安裝。
「一般是不會，那是我自己裝的，為了預防一些事情。」
楊日樺沒有明確說要預防什麼事情，但辜亦桓也沒有過問，他看著監視器鏡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後，又對楊日樺問道。
「那......你們倉庫裡面有安裝監視器嗎？」
「有的，不過那影象被惡意銷毀過，所以校方就沒有交出去了，不過我有試著還原過，我之後找出磁盤後可以給你。」
「那還要麻煩楊老師了。」
面對為什麼楊日樺要試圖還原沒有人要碰的監視錄影像，辜亦桓也依舊沒有過問，看紀錄楊日樺之前也沒有向他人提過有關還原檢視錄像的事，可以隱約猜到那是花他好幾年的時間才弄好的。
在辜亦桓一陣左思右想後，他還是決定跳過這個問題，案件的事基本過去一定有人問過，他必須還得知道有關於楊日樺這個人相關的事。
「楊老師，事實上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辜警官請問吧，我盡力回答。」
「方才你說白語實看到一張拍立得就笑了，是什麼樣的人讓他笑？」
「啊，那是我整理前幾屆的畢業生拍的拍立得，而當時白語實手上拿的，是他姐姐白素望的相片。」
「那張相片你還留著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好的，辜警官你稍等我一下。」
楊日樺起身走到他辦公桌旁邊，他翻了翻抽屜，找出了一個相冊。
「在這裡。」
他將相冊交給辜亦桓，辜亦桓接過相冊之後看了一下，照片中的白素望沒什麼特別的，就像一般的高中女生一樣，定睛一看，高中的白素望和高中的白語實有那麼一點不同。
不同在於白素望每一張都是笑的，而光是桌上的合照都面無表情的白語實，想必也沒幾張掛著笑顏。
「謝謝，我方便問一下當時那五個人是誰嗎？」
辜亦桓把相冊歸還給楊日樺，他開口問了今日想詢問度重點，楊日樺接過相冊放回抽屜，他重新坐回辜亦桓旁邊，拿起桌上的合照就給辜亦桓道出名字。
「就中間除了白語實這五個，分別是衣蓮、許坤沆、覃菲娜、陳蕭，以及......」
楊日樺手指向裡面感覺最膽小的一位少女。
「袁玲昕。」
辜亦桓整個人愣在那裡，這場連續兇殺案中，目前的死者撇除黎淵，就只衣蓮、許坤沆、覃菲娜、陳蕭，如果兇手的目標就是那五個人的話......
那剩下最後一個人，就是袁玲昕。
「該死！」
辜亦桓抓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跳起來奔向外面，離開前他還不忘對楊日樺道謝。
「楊老師謝謝你！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現在必須得離開了！」
「沒關係，辜警官你路上小......」
楊日樺話還沒說完就不見了辜亦桓的人影，他回頭坐回了他的辦公桌前，拿著白語實照片的手正不斷的顫抖。
如果辜警官是為了連續兇殺案的事跑來找他的話，代表他們警察正在懷疑白語實。
「白語實，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楊日樺掩面痛苦地說道，他高中已經過的很忐忑了，至少現在，他希望他能夠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