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小姐與綁匪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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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9
「就是這裡吧?」一名瘦小的男子對一名身形粗壯的男人的男人提問。
「去問老大啦。」壯碩的男人低吼,手指向座在車子駕駛座一位戴著方形駕駛帽的男子。
「麻藥老大,就是這間幼稚園對吧。」瘦小的男人上前詢問。
「是啊,就是這兒了。」男子應聲,他的代號叫做麻藥,負責這個小組的工作。
「太好了,一定要幹一票大的。」瘦小的男人代號叫勒索,是這裡地位最低的齒輪員工。
泰坦輕輕拍了他的背,勒索抖了一下,差點以為肺要被他拍出來,「欸,小心一點啦,泰坦,很痛耶。」
「啊……抱歉抱歉。」男子名叫泰坦,個性本溫厚老實,卻陰差陽錯走進這個業界。
「注意,那女孩要出來了。」麻藥說道,然後用望遠鏡監視那女孩的動向。
「聽說她今天要去新的幼稚園上課。」勒索表示,從手裡拿出那家幼稚園的簡介,那間幼稚園正是蹺蹺板幼稚園。
「她沒帶保鑣嗎?」泰坦問。
「她現在唯一的保鑣就是目前兼任總管的管家老頭。」
在望遠鏡另一頭一名西裝筆挺的老爺爺替女孩打開車門,歡迎女孩上車。
這些自遠處凝視著女孩的三人組是綁架犯,還是組織內的頭牌,三人發揮無間的默契總是能巧妙地把獵物綁回家。
其中以小組老大麻藥為首,他下的指揮與判斷無人能及,每次都能輕易擊倒對手,獲得勝利。
而這次也不會例外……
「今天下午放學動手,記住,我們只綁一個人,其他人不要外帶回家。」麻藥下達指令,並給團隊振奮精神。
同一時間,惠嘉站在機車的腳踏板上讓曾宇文載著走,走過數條街以後他們來到城鎮郊區的蹺蹺板幼稚園。
「好了,記得跟老師和同學們好好相處,我放學後再來接妳哦。」曾宇文說道,然後與惠嘉道別。
「啊!新同學!」會家才一轉身的時間馬上就有人用手指著她,她心裡一顫,僵在原地不動。
過了一會兒惠嘉輕輕地吐了口氣,「哎,今天可能會很難過。」
即便如此她還是鼓起勇氣往前走,當她走進幼稚園的大門時,一輛黑色的豪華禮車出現在幼稚園門口。
車門還沒打開,一條紅毯往前滾動鋪開,一名留著小鬍子的老邁男子踏出車門,迎接她的大小姐。
「楊雪莓大小姐,請出場!」於是,車門打開了,一位頭髮染成雪白色的小女孩出現,她美麗的五官令人為之側目,漂亮的眼睛散發著不可思議的電流,小小的嘴唇孵出粉色的蜜唇。
大小姐登場了,現場所有小朋友跟接送小朋友的家長不禁側目這位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
「敝人送新同學楊雪莓大小姐前來就讀貴校,還請貴校好好招待大小姐。」
「啊……是的,當然。楊雪莓妳好,我是邱浩薰老師,我們走吧。」負責教他們班的女老師略顯緊張,手心都冒出汗水,用衣服擦掉之後牽著楊雪莓帶進教室。
另一位同樣是轉學生的曾惠嘉則被遺忘了。
惠嘉不管這麼多了,反正不管是吵吵鬧鬧還是安靜無聲今天都會結束。
她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會心一笑,背包裡放的是她最愛的泰迪熊眯娜。
泰迪殺手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裝在包包裡,她動也不動就怕稍微有個小動作會引起惠嘉的注意。
惠嘉來到教室在身旁同學的指示下把包包放在櫃子上,惠嘉走進教室馬上就注意到楊雪莓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強光,這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氣場吧?
相比之下,惠嘉身上就黯淡無光。
「好了,各位同學,今天我們有個新來的小朋友要加入大家哦。」邱浩薰老師說,然後,惠嘉跳著走進來跟她示意她才恍過神來,「啊……抱歉抱歉,其實是有兩個小朋友要跟大家成為朋友哦。」
惠嘉的惡夢現在才正要開始──至於曾宇文那邊……
曾宇文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就搭乘電梯來到四樓的公司部門,一來到公司就聽見一些女同事以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還對他投以奇怪的笑容。
「怎麼了嗎?」曾宇文上前向一位女同事詢問。
女同事露出皓齒的微笑,輕聲說道:「通說妳載劉瑀紓回家,沒想到曾組長還挺好心的嘛。」
「那個智障……」曾宇文現在氣得想破口大罵,一股腦兒的衝去部門找到劉瑀紓。
「妳到底在想什麼啊!白癡。」曾宇文怒吼。
「嘿嘿嘿,被抓到了。」劉瑀紓到現在還想要裝糊塗混過去,這令曾宇文的怒火更盛。
「沒有啦……我只是──想把組長的愛散播給其他同事啊!」
曾宇文差點一巴掌揮過去,但在即將動手前勉強忍住,「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曾宇文的上半身探出窗戶外面,盡全力朝天空大吼,努力把怒火傳到外面的天空。
等曾宇文一回來,他馬上豎起一根手指直勾勾的指著劉瑀紓的額頭。
「警告妳,要是再做這種事我絕不放過妳。」烙下狠話後曾宇文氣沖沖的離開。
「噢,是噢。」劉瑀紓對此豪不在意,只覺得曾宇文過幾個小時後就會恢復原狀了。
算了,下次做點什麼會令他開心的事吧,他如此盤算著,認為這種時機很快就會到來。
「曾宇文,我收到你的申請了。」一位染金髮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如此說道,把曾宇文遞出的申請書回函遞給他。
這個男人名叫賴椿柳,是公司社長的兒子,同時也是副經理,他跟曾宇文並稱這家公司最受女性親賴的兩人。
「感謝。」曾宇文的脾氣很快就消弭下去,他一向如此,絕不把脾氣帶給其他人。
曾宇文服務的公司有項規定:需要照顧孩子的員工可以事先提出申請,等放學時間到了會開放有申請的員工前去接送自己的孩子,是情況可以再回來上班或是把工作帶回家。
當然,以上情況僅適用於一般人,對於工作效率超乎常人的曾宇文來說,他絕對有能力在放學時間到來前把所有工作清乾淨。
「沒想到你已經有小孩了,孩子的母親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曾宇文解釋那孩子只是他的姪女,並附上一句,「他的母親是長得不錯,只可惜眼光差了點。」
賴椿柳哼笑了一聲,手上穿著一雙薄薄的白手套,他用手掌輕輕拍了拍桌子。
「好了,上班加油,希望你能準時完成工作。」他說。
「用不著擔心,你知道我多有效率。」曾宇文一打卡就埋首於眼前的電腦,高速處理今天的工作。
惠嘉以前曾上過一次學,那次是剛滿五歲時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惠嘉收到這份禮物時是既開心又難過,因為那天媽媽又哭了,原因是──她不記得了。
而那場上學根本是場災難,有一位同學因為看她不爽便上來找麻煩,惠嘉不知道為什麼能看見危險的發生──意即對方試圖傷害自己的舉動,惠嘉憑藉這個能力輕鬆打倒對手,結果卻招來對方的告訴,母親跟老師拚命道歉跟緩和,最後以惠嘉退學做處置,所以惠嘉的幼稚園只上過一天。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同學相處的很好──惠嘉心想,然後眼睛瞥向正在做介紹的老師。
老師給了她一個靦腆的微笑,「各位同學,讓我們歡迎新同學,大家的新朋友,楊雪莓同學!」
同學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來,請楊雪梅做自我介紹。」
楊雪莓穿著華麗的白色洋裝,她優雅的做出一個行禮動作。
「各位平民們好,我是楊雪莓,是多家大公司老闆的女兒,我生來的目標就是成為王,其他人對我來說只是實力與才能遠不如我的百姓。但請不要因此感到自卑,因為你們都是最棒的,以僕從的標準來說。」
彷彿是背誦稿子似的演講,以及自然端莊的禮儀,在在顯現出她身為大小姐那尊爵不凡的氣概。
如果楊雪梅是一束漂亮的鮮花的話,那她就只是個樸素的小花苞。
但那又何妨呢,花苞就以花苞的方式生存吧──
「大家好,我是曾惠嘉,今年五歲,這是我第二次讀幼稚園,希望能跟大家好好相處,以上。」
天哪,尷尬死了,該來收場了,邱浩薰老師心想,馬上拍了拍手把兩個小孩帶下演講台。
「最後面的兩張椅子給你們坐,去吧。拜託你們別給我惹麻煩哦。」
兩位小女孩並排而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現在,他們被丟到一塊了。
「交個朋友?」惠嘉率先開口,然後從口袋掏出一顆泡泡糖。
「我的身邊只有兩種人,朋友與僕人。只有極少數的朋友才能與我對等相處,其餘人都是奴隸命。」
惠嘉毫不猶豫的把手裡的泡泡糖塞入嘴裡,嚼了幾下讓嘴巴充滿泡泡糖後問出心裡的疑問,「妳的意思是我沒資格跟你對等相處?」
楊雪莓聳了聳肩,「那還得看你的表現,你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過人之處嗎?」
「沒,我只是個普通的平民。」惠嘉爽快的回答,吞下泡泡糖後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她。
下課的鐘聲一敲響,所有同學各自玩著自己從家裡帶來的玩具,惠嘉當然也帶了一個玩具,那就是他最心愛的泰迪熊,眯娜。
惠嘉從包包裡拿出泰迪熊就抱在懷裡,安穩的回到位置上坐好。
楊雪莓的眼睛在教室裡的各個角落游移,最後定格在惠嘉與眯娜身上,「那是什麼?」她問。
「嗚嗚……妳想抱一下嗎?」秉持著分享玩具的原則,惠嘉很不情願的遞上眯娜。
「不用!」楊雪莓伸手擋住惠嘉伸出的手,「我擁有超過兩百多個娃娃,跟妳的泰迪熊類似的玩具就有十幾個。」
「那麼……」
「我只是對那個娃娃有點好奇罷了,是我從未見過的類型。」
泰迪殺手的心臟突然啾的抖動了一下,深怕自己的身分被揭露出來,她的黑眼珠子盯著那位白髮女孩的棕色眼眸,試著用意念傳達一點訊息。
「嗯……眯娜是我在百貨公司買的,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它不是普通的娃娃,我只能說到這裡了。」
聽得一頭霧水的惠嘉著急的大喊:「到底是什麼啦,告訴我嘛……」
「不要,再說下去連我都會有危險耶。」楊雪莓喝令道,惠嘉才勉強停止吵鬧。
上課前的預備鈴聲響起,然而同學們卻開始往外跑,邱浩薰老師來到教室裡告訴兩人,「今天吃午餐前的最後一堂課是洪老師的跆拳道課,請各位小朋友到小空地集合。
教室屋外連接著小朋友的遊樂設施,再過去介於出口之間的一塊有平坦軟墊的空地就是這間幼稚園俗稱的小空地。
這裡剛好足以容納三十多位小朋友大展拳腳,洪老師一上課就把兩位新生叫到前面來。
「好了,各位同學,今天繼續練上禮拜教的內容,旋踢。至於妳們兩個先從防身的接腿開始吧。」
訓練開始,因為是新同學的關係,惠嘉與楊雪莓被分配到同一組,教練首先教他們如何使用旋踢,「抬起膝蓋,腿夾緊,小腿旋轉九十度,然後腿彈出,收腿,結束。」
楊雪莓只做了一次就完全駕馭了,因為她擁有過人的眼力,凡是她看過的東西基本上只要一次就能學會。
相比之下,惠嘉在踢擊的練習下顯得格外笨拙,每次抬腿不是踢不出去就是身體轉體的幅度不夠,即使有楊雪莓跟教練在一旁督促她還是學不會。
「算了,踢的事情等等再想辦法,妳先練接腿吧,不趁現在練的話我們同組就沒意義了。」
「哇,妳好熱情啊……其實妳也是很想跟其他人友好相處嘛。」惠嘉打趣道。
楊雪莓卻歪起嘴角,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姿態,「少臭美了,賤民,妳先接住我一腿再說吧。」
兩人對峙,擺開架式,惠嘉的腦袋瓜子突然湧入一個清晰的影像。
楊雪莓踢進來的角度與時機突然湧現於惠嘉心裡,接下來楊雪莓用力踢出一腳,惠嘉往旁邊踏出一小步,順勢接住她的腿。
「什……麼!」楊雪莓發出一聲驚訝的嗚呼聲,然後惠嘉把腿拉過來,身體往前探,抱住大腿,控制住她的下半身。
「很好,妳們就照這個方式繼續練接腿,楊雪莓,妳的動作可以多點變化,比如說假裝踢,然後提早收腳,改用另一隻腳踢;惠嘉,如果對手使用佯攻技巧或是多了些變化就要看準對手的大腿動向來判斷方向。」
下完指導棋後,洪教練繼續去教其他學生,留兩人下來繼續練。
「嘿……妳剛剛說接住我一腿就怎麼樣啊?」惠嘉調侃她。
「吵死了!妳不過是從賤民升等為普通老百姓,妳跟我的差距依然沒有改變。」
楊雪莓學習的速度超乎常人的快,只一個回合她就掌握了武術中的虛實分辨技巧,以及踢擊招式的起跳和轉體動作。
接下來她施展一連串如暴風雨般的連續踢擊,她甚至完全不管洋裝掀起來的裙襬,只是一昧的猛攻,直到教練前來糾正。
「等等等等,小朋友,一次踢一下。每次踢完重整架式再繼續踢,可以嗎?」
「是的,教練。」兩人齊聲說道。
連續猛踢惠嘉就算能利用感知危險的能力去預判她的動作也來不及應付,但如果是一次只能踢一下的話惠嘉就能從容應對了。
連續踢了四五次……每一次惠嘉總能輕鬆應對,她甚至還從鼻孔裡吐出一口氣,高傲的說:「哎呀呀,大小姐不會只有這點程度吧?哼。」
「嗚嗚嗚……火大。」楊雪莓的鬥志被徹底點燃了,她在原地連跳兩下,然後用輕飄飄的身子迴轉身體踢出三百六十度旋踢;惠嘉接不住腿直接被彈開,跌坐在地上。
「很好,接下來再教個正拳就差不多囉……」洪教練讓所有還在對練的同學們停下動作,聆聽老師的指導。
洪教練講解了正拳的使用技巧與方法,以及握拳和發力方式,接著他讓所有同學跟著他的動作走。
「一、二、哈!」洪教練擺出架式,揮出正拳,同學們也揮出同樣的拳路。
楊雪莓在練習第二次時已經能做得有模有樣了,班上唯獨惠嘉還打不好正拳。
「呼……呼……」惠嘉練得滿身汗,她用手臂擦拭了汗水,教練卻拍著手說:「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邊,孩子們去吃午餐吧。」
小朋友們爆發出歡呼聲,小朋友像沙丁魚一樣魚貫進入教室,現場只剩下惠嘉跟楊雪莓還留在小空地。
「有問題嗎?」教練問。
「除了接腿我其他招式都學不好,我這樣是好是壞?」惠嘉懊惱的說,覺得自己很沒才能。
「妳才來上一堂耶,不用這麼著急,但我不得不說,楊雪莓小朋友確實很有才華,感覺任何招式她只看一次就能模仿到八九不離十了,偶爾會出現這種天才。」
「天才嗎……」惠嘉恍惚的望向身旁的才子。
楊雪莓態度高傲的說:「懂了吧,王跟平民就是有這種差距。」
洪教練注意到兩個孩子的心態變化,於是便蹲下身子試著開導他們。
「不管怎麼樣,妳們兩個都還不夠完美,惠嘉需要對自己更有自信;楊雪莓需要學會謙遜。」
最後,她摸了摸兩人的頭,「不過現在可以先不去管那些,去吃飯吧。」
洪教練揚長而去,兩人面面相覷。
「妳是不是也有什麼特異功能?」楊雪莓問。
「什麼是特異功能?」惠嘉不解的問。
楊雪莓最後擺了擺手,說了句算了就跑回教室了。
吃中飯時,每個小朋友都拿出事先放進蒸飯箱裡的便當,楊雪莓則是由管家準備的高級便當。
楊雪莓一打開便當就發現便當裡有她最喜歡的滷雞腿。
「哈~哈~!」她舔了舔嘴唇,興奮的用筷子夾出雞腿,此時一位胖胖的小朋友出現了。
「楊雪莓,妳這便當看起來挺好吃的嘛,分給我吧。」胖胖的小朋友邊說邊用筷子搶走楊雪莓的雞腿。
「啊!腿腿……」楊雪莓氣得站起來大叫,「妳做什麼啦?」
那位胖胖的小朋友卻露出扭曲詭異的笑容,「嘿,像妳這種大小姐一定不敢跟我打架,我媽媽說要欺負就欺負那些不敢把事情鬧大的人──」
楊雪莓怒火中燒,準備直接用剛學的跆拳道技巧痛扁這個無理的百姓。
「喂!妳幹嘛欺負她啦!」此刻,橫插入他們兩人中間的正是惠嘉。
「什麼我欺負她,王照顧老百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小朋友說,「好啦,還妳就是了。」她舔了舔雞腿然後把它扔在楊雪莓的桌上。
「你不要太過分了!」楊雪莓怒吼,生來就得天獨厚的她第一次品嘗到現在的感情。
「哼,要打你們這些小女生根本打不過我,我可是跆拳道黃帶喔,跟你們這些初學者可不一樣。」
惠嘉直接對他比中指,低吼了一句,「男人之恥。」
「你在罵誰啊!」男孩大步向前,一靠近惠嘉就馬上使出旋踢,從右側踢像她的腰。
然而,惠嘉往旁邊移動一小步,順勢化解了踢擊的力道,成功抓住。
「哼,上當了!」男孩收腿想用雙手攻擊,結果惠嘉把他的腿往後拉,讓他整個人往後翻倒,惠嘉趁此機會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鉤拳。
鉤拳直灌下去,壓著他的身體倒在地上。
「呼──解決!」女孩雙手放平,最後收手為拳至於腰身兩旁。
小朋友嚎啕大哭起來,老師與教練紛紛趕來關心問候,雖然前來找她們麻煩的小朋友誓言一定會報仇,卻被老師與教練遏止住。
「在想怎麼報仇之前先鍛鍊出不欺負人的善良品行!」教練如此教導,然後猛的拍他屁股。
「我今天帶的便當剛好有雞腿,吃我的吧。」當惠嘉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在楊雪莓眼裡,惠嘉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這份光芒剛好讓他脫離所謂的『百姓階層』,楊雪莓終於認可了她。
「欸……」啃著雞腿皮的楊雪莓叫了她。
「嗯?」惠嘉喝了飲料,沒怎麼注意她。
「再告訴我一次妳的名字。」
「我嗎?我叫曾惠嘉。」
楊雪莓在嘴邊碎碎念,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你怎麼啦?」惠嘉好奇的問。
「今後我們就是朋友囉!惠嘉。」楊雪莓伸出手,惠嘉也適時的伸出手,兩人握手結為朋友。
「哀,不曉得那孩子過得如何了?」曾宇文看著自己便當裡的機腿,滿懷擔憂與懊惱。
「怎麼啦?組長。」一位頂著黑色自然捲的男人問道。
「哦,是林慧蒂啊。」他喝了口涼茶,「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正在上課的小孩,希望她能好好跟同學相處。」
林慧蒂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我自己也有小孩,所以多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孩子這種東西啊,是越擔心就越需要放手的生物。」
「什麼意思啊?」曾宇文問。
「就是叫你不要胡思亂想的意思啦!」他輕拍他的後背,「孩子會自己找到出路的,做家長的只要適時的在後面支持他們就行了。」
雖然沒得到理想的答案,但經過這番談話後曾語文的心裡確實變得比較好。他打開手機,邊吃飯邊觀賞新聞節目,此時,一則新聞播報著他感興趣的節目。
「目前台灣最大的販童集團黑翅正悄然潛伏於台北市的鬧區,請各位家長們嚴加看好自己的孩子!」新聞報導這個名為黑翅的組織是來自大陸的集團,近幾年常常在東南亞各地擄走當地的小孩再轉向輸出到其他國家當奴隸,現在他們把爪牙伸到台灣來了!
「先是之前的流氓群毆事件,再來是這種案件……治安真是越來越糟了。」曾宇文如此評價。
畫面一轉,來到綁匪三人組那邊──
「欸欸欸,老大,你看,新聞在報導我們的事了耶。」勒索看著新聞跳著說。
「閉上嘴,勒索,我們下午要把車子開往幼稚園那邊,屆時要小心不要搞什麼小動作啊。」麻藥下令,泰坦也跟著附和,「我們每次任務失敗都跟勒索拖不了關係,你自重點。」
「好啦……真是的,我們難得出名耶。」他彆扭的蜷縮在角落嘀咕。
「好了,讓我來看看我們的獵物過得好不好。」麻藥從懷裡掏出一個望遠鏡,隔著加了窗簾的窗戶觀賞在遠方教室的楊雪莓。
「妳交到朋友啦?楊雪莓。」下午一上課,老師就這麼問。
「是的,老師。」然後他轉頭望向身旁的惠嘉。
出乎惠嘉意料之外的是自從楊雪莓認自己為朋友後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而且變得非常黏人。
下午有一堂繪畫課,老師讓大家繪畫自己喜歡的東西,惠嘉畫了她最喜歡的泰迪熊眯娜,結果大小姐楊雪莓竟然畫了她們手牽手一起散步的素描。
畫面的完成度與精緻度之高就連老師也讚不絕口。
「好厲害……」惠嘉輕聲呢喃。
熬了整個下午,總算來到最後一節課,時間大約是下午三點半,此時的曾宇文眼看時間差不多便把手邊的工作告一個段落。
「副經理,我要走囉。」他跟來巡視的賴椿柳說,穿上手邊的西裝大衣,當他要拿起桌上的鑰匙前突然背脊一陣發涼,「上廁所……」
等他離開後,劉瑀紓剛好經過他的桌子,她兩眼死死盯著曾宇文的車鑰匙。
等到曾宇文回來後,他赫然發現自己的摩托車鑰匙不翼而飛,「奇怪了,市掉去哪啦……喂!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車鑰匙。」
「劉瑀紓拿走囉。」一位女職員對他笑著說。
「什麼!」曾宇文立刻播打手機,「喂,曾宇文啊!我去幫妳接小孩。」
「亂來,誰要妳這麼做的,給我回來!」
「不~要。」她略帶戲謔的說,「在哪家幼稚園啊?」
「妳知道我家在哪嗎?」曾宇文沉住氣問道。
「上次聚會時就去過妳家了,我順便連妳的家鑰匙也一起摸走囉。」
「什麼……」曾宇文開始翻找口袋,發現家鑰匙真的不見了,「妳這寄生蟲女人,趕快給我回來!」
曾宇文還在臭罵劉瑀紓時,賴椿柳前來關心,經過旁人描述了解經過後他下了判斷。
「借我聽一下。」賴椿柳接過手機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分。
「哇!副經理打給我耶。」這是劉瑀紓第一個反應。
「聽好了,接完孩子務必把摩托車牽回公司還給曾宇文,當然小孩也不準出事,要是敢闖禍我一定開除妳。」
「遵命!副經理。」對於向來喜歡攀附強者與富人的劉瑀紓來說,剛剛的警告口氣在他耳裡聽來更像是一種溫柔的提醒,這讓她心花怒放,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曾宇文接過手機,最後無力的說了句,「去蹺蹺板幼稚園。」
「沒問題!」對方掛斷電話,賴椿柳臨走前說了句,「你幫劉瑀紓沒處理好的文件都處理乾淨。」
「蛤?」曾宇文愣了一下,一整疊資料憑空出現在他懷裡,「什麼啦……這麼多。」
「那女孩的效率如果有你的十分之一就能升職了。」賴椿柳無奈的嘆氣。
「那有他十倍以上效率的我還是組長,究竟是──」他難過的抱著資料回座位,開始埋頭苦幹。
另一邊,已經到了放學時間的惠嘉等著曾宇文的到來。
四點了……舅舅還沒來嗎?惠嘉一臉煩惱,眼睛時不時地去瞥向牆上的圓形時鐘。
「楊雪莓,你還不回家嗎?」惠嘉問道。
只見她搖搖頭,「不要,我要等妳爸媽來了再一起回家。」
惠嘉本想說自己已經沒有爸媽了,但她卻打消這個念頭,覺得這種事不需要經常拿在嘴邊說,就把曾宇文舅舅當作自己的再生父母就好了。
時間匆匆流逝,到了將近四點半時待在外頭護送小朋友離開的老師從窗戶探頭進來,「惠嘉,妳的家長來囉。」
「好!」惠嘉應聲,跟著楊雪莓一起走出教室。
「怎麼是妳?」惠嘉對著劉瑀紓驚訝的大喊,「舅舅人呢?」
劉瑀紓用後照鏡替自己畫了畫眉毛,說道,「他還在上班,派我來接妳。」惠嘉整個人變得僵硬,不敢踏上摩托車的腳踏墊。
此時,一旁的楊雪莓已經坐上了車,打開窗戶對她說:「掰掰囉,惠嘉。」
惠嘉對她招了招手,心裡滿是不安。
「好了,快上來。」當惠嘉準備站上去時──一陣白色的濃煙突然席捲現場,把所以人的視線都蓋住了。
「管家!」楊雪莓大聲喝令,視線卻找不到隱藏於濃霧之中的管家,此時一道被壓抑的槍聲響起,楊雪莓雖然沒什麼概念,但生存本能能很清楚的認定對方是持槍歹徒,而且殺害了她的管家。
突然,一名男子打開車門,將她跩了出來,摀住她的嘴巴,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逃跑。
「到手了,快走快走!」麻藥催促道,三人動作迅速俐落的完成綁架,離開現場。
等到濃煙散去後,一輛麵包車疾馳而過,劉瑀紓透過車子的窗戶看到惠嘉跟楊雪莓被綁在一起,於是便驅車追趕。
「噢,我的天哪!管家先生,妳沒事吧。」邱老師大叫一聲,讓屋裡的洪教練趕緊去報警,「保護……大小姐。」管家由於腹部中彈的關係,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嚥下人生的最後一口氣,當場喪命。
劉瑀紓騎著摩托車從後面追逐,並在追趕的路途中單手騎車用手機報了警。
坐在車子裡的勒索先是感到不安,「怎麼辦,多綁了一個小孩!老大,要不要把她扔出去!」
「不要!」惠嘉大聲呼救。
「別多事,勒索,抓兩個就抓兩個,事已至此,先甩掉後方的追兵再說。」麻藥下令,然後便開始展現他高超的開車技術,他先是開進一條急轉彎的彎道,然後以單邊的車輪極限轉彎,用最小的晃動幅度換取最大的轉彎效果,成功彎過三條轉彎道路,道路的出口處是六條四處延伸的道路,他選中有山路做掩飾的左邊道路,結果轉進去後沒多久才發現那女人的摩托車竟然緊隨其後。
哼,我可是曾獲得機車競速冠軍,怎麼可能輸給妳這種小伎倆。劉瑀紓心想,對自己的騎車技術有十足的把握,雖然對手很強,但她卻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
麻藥開進山路後路況開始變得顛簸了,車內的人享受一震舒爽的震動按摩之後泰坦賞了兩個孩子一巴掌,把她們打昏迷了。
「喂,妳幹什麼啊?」勒索問。
「沒有啊,他們兩個太吵,不利於我們逃命,反正人只要活著就對我們有價值。」
「不要講話,我們要下山了。」麻藥說道,然後收緊心臟直接往旁邊的護欄衝出去。
「要甩掉那女人的話就得拋棄常識,用大膽的創意決一勝負!」麻藥高喊,然後帶著麵包車掉落下去。
一時間,車內所以人漂浮在半空中,然後碰的的一聲,所有人落到地上承受大小不一的撞擊。
影響最輕的麻藥繼續開車,他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勒索說。
車子繼續開,這時天空突然被一抹陰影覆蓋,他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抬頭猛的一看,赫然發現劉瑀紓騎著摩托車,竟也從懸崖邊跳了下來,她的車子落到一根斷成兩截的樹幹上緩衝,然後落到草叢堆裡借用草叢來減緩掉下去的撞擊。
「嘿嘿,車子還沒壞……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
「不是吧,小姐,有沒有這麼拚的啊……」這回連麻藥都嚇了一跳,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為了小孩拚到這種地步,連她都想放走額外帶進來的那個小女孩。
麻藥繼續向前開,劉瑀紓也在後面進行追擊,「這是最後一招了……拜託一定要成功啊!」她心裡不斷默念著,祈禱計畫能順利執行。
車子開進一條大馬路,麻藥看準即將朝他們方向駛來的大貨車,於是她便趁著車子靠近時的紅燈衝出去,把大貨車殺了個措手不及,緊急轉彎,他再掏出懷裡的手槍,朝著大貨車的輪胎連開兩槍。
大貨車的輪胎在路面上磨擦出巨量的火花,車體打滑傾倒,大貨車的貨物傾洩而出。
「糟了!」劉瑀紓迴轉車體甩尾煞車,但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徑直撞向貨櫃,她整個人也飛了出去,躺倒在其中一個掉下來的貨櫃上。
「唔唔………噢噢……」劉瑀紓呻吟了兩聲,全身無力的躺在貨櫃上,望著逐漸遠去的麵包車,心裡滿是不甘與難過。
「對不起……曾宇文、惠嘉,我太無能了……」劉瑀紓慢慢的闔上眼睛,失去意識。
當她再度睜開眼時,已經躺在台大醫院裡了。
「這是哪裡?」劉瑀紓起身發現腹部跟胸部都被繃帶包了起來,而且全身傳來劇痛。
「這裡是台大……」曾宇文出現在床邊解開她的疑問,「妳摔車撞到大貨車的貨櫃,警察發現妳時妳還被貨櫃壓在地上。
「是嗎……」劉瑀紓躺回床上,「那輛麵包車呢?」
「新聞都在報導,英勇女騎士勇敢對抗邪惡綁匪,慘痛落敗。」曾宇文拿出今天報紙的頭條。
劉瑀紓看了看報紙,無奈的笑了聲,「對不起,我看著惠嘉在我眼前被抓走。」
「這不是妳的錯。」曾宇文安慰道,他是現在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也是現在最能理解劉瑀紓心情的人。
曾宇文手裡玩著魔術方塊,冷靜分析當前的局勢,「根據警察跟新聞的報導那些人原本只想抓楊雪莓,我家姪女是意外遭到牽連,暫時可以篤定他們兩個現在都很安全。」
「但他們是販童集團吧,惠嘉會被賣到大陸或是東南亞之類的地方吧,只有楊雪莓會被當作籌碼。」
「警方說等等會派人過來跟我們會談,要我們提供現場狀況跟女孩的資料,好好配合,然後祈禱一切能平安結束。」
「你怎麼能這麼冷靜啊?」劉瑀紓感到困惑,「你應該是最愛那個孩子的人吧,剛剛就算你賞我巴掌我都覺得理所當然,要不是因為我惠嘉可能就不會壞人帶走了。」
曾宇文牽起她放在床邊的手,語氣萎靡,卻又略帶堅決,「我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麼艱鉅,正因如此我才要保持冷靜,不然只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然後曾宇文起身探頭看看外面的病房外的狀況,「警方那邊跟我協商過了,如果有需要,他們願意借我一百萬來贖回惠嘉。
「一、一百萬……不要把錢丟進水溝裡啦。我會親自救她回來的,這是我的責任……」
「這不是你的責任,現在的狀況層級已經上升了。」曾宇文說,然後面帶微笑的迎接兩位一高一矮的員警。
在劉瑀紓講解完所有大致的情況後,男員警突然做了介紹,「我叫陳晃,旁邊的女警叫李遙。」
「你們好。」曾宇文尷尬的點點頭,並向他們問好。
「我主要負責你們這整個案子,也負責幫你們帶回小孩,目前綁匪還沒跟我們聯繫,但已經對楊氏宅邸發出消息了。
「贖金多少?」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開始的贖金是三千萬。」
「三千萬?」
「對,但目前依我看,他們家的老爺爺是不肯付這麼多錢換一個五歲大的小孩。等三天後綁匪拿不到錢可能會先剁手指寄給他吧?」
「那些人真的有夠噁心變態的……」劉瑀紓打了個哆嗦,氣憤的低吼,曾宇文頭皮發涼,無法想像惠嘉被剁手指是怎樣的情況。
然後,他們又繼續進行問話,等他們大致了解所有狀況後便闔上筆記本,「我們走吧,李遙。」
「嗯。」嬌小的女子點頭應聲,當兩人即將離開時,曾宇文出聲叫住他們,「等等,我家的孩子……」
他還沒說完,警察便出聲打斷他,「我們正在偵辦中,對方如果打來要贖金會再聯絡你,請耐心等候……」
「等候!我家的小孩現在可能遭遇不測,你還要我等!」曾宇文終於吐露心裡的話,「我怎麼可能什麼事都不做……」李遙突然走上前用頭頂了頂他的下巴,「相信我們,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李遙說完便扭頭離開,推著陳晃一起離開病房。
被丟下來的曾宇文抱頭屈膝,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看著這般場面,劉瑀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覺得心裡很沉重。
另一邊,被抓起來的楊雪莓和惠嘉一起被扔進一間地下的小房間裡。
「哇啊啊……」惠嘉驚叫出聲,楊雪莓趕緊上前扶她,「妳沒事吧?」
把她們扔進去的人是最膽小卻又最喜歡欺負小孩子的勒索,「嗎啡,接下來交給你了。」
「沒問題,看我的吧,先給這兩個小孩一個震撼教育。」嗎啡如此說道,兩人可以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不好的事。
「喂!你們兩個,出來!」這個叫嗎啡的男人留了一頭龐克頭,臉上有撲克牌圖案的刺青,擺動著臀部,給人態度低劣的感覺。
兩人不得已只好怯懦著身子照著他說的話從房間裡走出來。
「叫什麼名字?」
「楊……」當楊雪莓打算說的時候惠嘉突然站出來,展開手臂護住惠嘉,「憑什麼要我們告訴你,飛機頭!」
場面一度降至冰點,楊雪莓心裡燃起澎拜的崇拜之情,好酷喔!
「磅!」的一聲,嗎啡用棍子抽打惠嘉的臉,打掉她的一顆乳齒。
「咳咳……」她從嘴裡吐出血,難過的咳嗽。
嗎啡扭曲著臉,把棍棒放在肩上,得意高傲的嘶吼,「再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試試看,我下次一定拔你們的牙齒,砍斷妳們的手指。
「哼,一點都不痛……」惠嘉艱難的起身,全身都在顫抖,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在精神上輸給這種垃圾,「社會敗類是傷不了我的,我的舅舅跟大家一定會想辦法救我離開這裡,到時候死定的人就是你們了,給我記清楚了!」
「哼,挺會說的嘛,現在再說一次給我聽啊!」嗎啡豪不客氣的踩著她的臉把她壓在地上。
「放開她!」楊雪莓終於行動了,她馬上展現從跆拳道學來的旋踢一腳踢中他的身體──
只可惜,由於雙方身體能力差距的懸殊,楊雪莓一腳踢出去落在嗎啡身上幾乎看不到半點效果。
他啐了一口,輕輕用手掌揮向楊雪莓,「因為妳是我們要求贖金的主力我才沒用力打妳,但別以為妳可以為所欲為!」
嗎啡輕輕拍了拍楊雪莓的臉頰,起身離開,「聽好了,這只是個警告,以後我每天會找時間來跟妳們玩,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等他帶著笑聲離開後楊雪莓馬上過去關心惠嘉,「妳沒事吧?」她問。
惠嘉用舌頭舔了舔剛剛被打傷的右臉,右下角掉下一顆牙齒,不過她並不在意,因為她的目的達到了。
「等等找時間我們就逃走。」惠嘉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楊雪莓詫異的捧著鑰匙,「這是──」
「剛剛妳踢他的時候,我趁機從他的口袋摸走的。」
「妳好厲害,真不愧是我的朋友。」楊雪莓表露讚嘆之意。
惠嘉的背包被扔到一樓的雜物間,被扔進來沒過多久,泰迪殺手就從背包裡面鑽出來了,他四處查看,發現靠近天花板的牆壁上有幾扇小窗子,以他的泰迪熊皮囊剛好可以順著窗戶鑽出去。如此一來就能離開了,當泰迪殺手利用輕盈矯健的身手跳到一個架子上再跳到窗邊伸手抓住窗戶將他打開,外面吹來一陣強風,差點把他給吹下去。
「喂!你剛剛去看過小鬼了吧,情況怎麼樣?」似乎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在談話,泰迪殺手基於好奇心便停下動作聆聽他們的對話。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很有膽識,我挺喜歡的,不過那個平民小鬼不知道在囂張甚麼,我稍微教訓她,把她的牙齒打斷了。」
「齁齁齁,那你有告訴她如果三天後楊氏企業沒給我們贖金的話我們就要砍斷平民小鬼的手指冒充大小姐的手指寄給楊氏企業嗎?」
「白癡喔,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她知道,當然是留點驚喜給她啊,明天一早就動手,我倒要看看那些白癡有錢人多能撐。」
光是聽到這裡就令人頭皮發麻了,泰迪殺手亦是如此,它突然間滿腦子都是惠嘉寵愛它的畫面,想到那個天真無邪的小鬼要在小小年紀去承受這個年齡的孩子不該承受的痛苦,就連殺人無數早已封鎖內心的泰迪殺手也不由得發怒了。
它改變主意,為自己訂下新的目標,並決定即刻展開行動。
它拉開背後的拉鍊,裡面不是一團棉絮,而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黑洞的異空間,這個空間連接到地獄,泰迪殺手從裡面掏出一把黑色的斧頭跟一把手槍。
此時,門被打開了,一名綁匪集團的工作人員來到倉庫拿東西,因為光線昏暗它打開小燈,卻突然看到一隻泰迪熊的巨大影子。
「這是……」這個人還來不及說什麼泰迪熊就從上方的架子上跳下來,首起刀落,一刀砍下男子的頭顱,結束他骯髒的人生。
泰迪殺手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房間,在走廊上又遇到一個推著推車的男人,泰迪殺手一槍精準貫穿他的咽喉,然後跳到推車上,再往上跳躍,在空中翻滾數圈繞到另一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背後,斧頭落下砍斷他的脖子。
泰迪殺手從背後的異空間掏出一顆小球,這是來自地獄的特殊產品,活屍球,只要使用這個就能暫時喚醒屍體並加以操控。
泰迪殺手利用活屍球喚醒剛剛被槍殺的男人,命令他去接送惠嘉跟楊雪莓。
而泰迪殺手的大動作很快就被綁匪集團的上層人員盯上了,他們透過監視器看到泰迪殺手的一舉一動。
「這可怎麼辦呢……老大!」負責監控的男子直接詢問整黑翅的台灣分部首領──古柯鹼。
古柯鹼本身並沒有吸毒,只是因為覺得帥氣才取這個代號,他有兩搓霧眉,顴骨消瘦,眼睛微微外凸,他用尖尖的指甲輕點螢幕,放大畫面。
「嗯……它現在應該還在地下一層,把部下都叫到一樓大廳,集中火力在那裡做掉他。去叫醒綁匪三人眾,請他們想辦法。」古柯鹼清晰有條理的下達指示,讓部下們迅速動員。
「不過只是一隻泰迪熊而已,有必要這麼費力嗎?」監控的男子好奇的詢問。
古柯鹼只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你聽過那個故事嗎?」
「什麼故事?」他問。
古柯鹼開始娓娓道來,「傳說在一百多年前,美國西部的某個鄉下小鎮,裡面的鎮長為了貪圖權力建立邪教,邪教的主旨在信奉某位不知其名的惡魔,某一天,鎮長為了選舉獲勝而讓邪教進行召喚儀式,他們獻上一百個婦女的生命,最後成功召喚了那位惡魔。
因為惡魔的法力太過高強,鎮長便把惡魔封印在一隻泰迪熊布偶裡面,正當一切都如他所願時惡魔突然背叛了他,一槍把鎮長殺害,最後邪教解散,被召喚來到人間的惡魔化身職業殺手,在往後的一百年遊歷世界各地。」
「那個娃娃就是泰迪殺手嗎……」監控的男子附和。
古柯鹼點點頭,然後喝了一口涼茶,打了個哆嗦,「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跟那傢伙槓上,不過我有聽說最近有個狩獵惡魔的集團,或許可以聯繫他們,請求他們協助。」
「不要啦,老大,人家一定會先報警。」
古柯鹼用力的拍了下手,「說的對,所以振作點,這傢伙得靠我們自己處理,只要打贏他,榮華富貴就在前方等著我們。」
「要是打不贏呢?」
「聽說被他殺害的靈魂都會成為地獄的奴隸,永世不得超生。」古柯鹼說道。
媽媽,我想換工作。負責監控的男子心想,覺得自己找錯了工作,當初不該為了高薪而來的。
一位組織內的高層幹部來到一間設有兩張雙人床的小房間,「喂!起床了,我們有大麻煩了。」
「什麼事啊……這麼吵……」勒索最先起床,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
麻藥不發一語的起身,他光是觀察幹部冷汗直流的畫面就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相當嚴重。
泰坦只是打個盹,完全不想起來。
「敵人是誰?」麻藥問,泰坦勉強睜開眼。
「泰迪殺手……對方正在地下一樓大鬧,已經死五個人了。」幹部吞下一口口水試著平穩情緒。
「泰迪殺手!」勒索重複,「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無名惡魔?」
幹部猛的點頭,「是的,傳說是真的,而且現在就在我們腳下的樓層。」
聽到這些,就連泰坦也完全清醒過來。
「他想要什麼?」麻藥單刀直入的問。
「還不知道……」這時,幹部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收到最新消息,「知道了。」
「他說什麼?」勒索問。
「泰迪殺手……要我們死。」原來,剛剛泰迪殺手用死者的血在地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然後用手槍射穿監視器。
「開始討論作戰,各位。」麻藥下令,幹部指著自己問說:「我也要嗎?」
「給我們這棟建築的平面圖,叫古柯鹼接聽我們的電話。」麻藥說,除非有重要事務,平常古柯鹼是不會理部下的。
「喂,我是古柯鹼,請說。」
「我有個想法,關閉通往一樓的閘門,只留下一個,然後放出催眠瓦斯如何?」
「對方的身體是一隻泰迪熊耶,催眠瓦斯會有用嗎?」古柯鹼提出疑問,然後又接著提議:「不然我們派一個士兵過去,試著引它過去如何?」
「好啊,派你那邊的人。」
「不要,派你的人。」
麻藥猶豫了,「你認真嗎?我只有兩個部下,你還要我派我的部下過去?」
「它已經殺了我五個部下了,目前還在增加中,時間緊迫,我是分部首領,地位比你高,照我說的做!」
在一旁參與討論的幹部悄悄離開了,麻藥嘆了口氣,「以後你們要靠自己了,今晚我可能會死在泰迪殺手的手裡,這應該算是報應吧。」他不禁冷笑了一聲,拿起放在房間角落的盾牌。
勒索按住他的手,「讓我來啦,老大。」
「不,讓我來吧。」勒索鼓起勇氣,壯著膽子也把手放在盾牌上。
「你們……」麻藥感動不已,「那我們三個一起去!」
「好,要死一起死,要贏一起贏!」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這是他們三個最喜歡的台詞,每次都會用來鼓舞士氣,振奮精神。
他們三人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就算是傳說中的怪物也不是無法打倒的。
泰迪殺手剛砍死五個人,也囂張的對敵人下馬威,現在他預測到對方應該也會採取應對措施,把主要的工作人員都撤離整個樓層。
泰迪殺手坐在一具殭屍身上,打算以此為掩護搭電梯離開,結果電梯已經被斷電了。
泰迪殺手轉而走樓梯,雖然樓梯被鐵捲門封住了,但泰迪殺手很清楚用斧頭就能輕易在門上開一個大洞。
「喂!泰迪熊,有種來殺我啊!」一位穿著全套型裝甲的男子,也就是勒索突然出現在泰迪殺手面前。
泰迪殺手頭也不回直接朝他開槍,勒索被一槍打傷大腿,但因為護甲牢固幸運地只有擦傷。
「怎麼了!只有這點本事嗎?」勒索不斷挑釁他,泰迪殺手感到不耐煩了,他直接遙控殭屍衝過去,勒索忍著大腿的痠痛飛快的跑走,泰迪殺手跟在後面,會這麼做主要是他猜到對方想引誘他去某個地方,所以利用殭屍衝鋒。
果然,鐵柵欄放下,殭屍被隔絕在外面,泰迪殺手揮舞斧頭砍向柵欄,在柵欄上開了一個大洞。
穿過柵欄後,勒索在前方的樓梯間等著他,「去死吧,臭惡魔!」
勒索開槍射過來,泰迪殺手用斧頭擋下子彈。
勒索罵出髒話,驚訝的說:「真的是鬼啊!從角落射過去的都能擋下來。」
泰迪殺手像是在教他射擊一樣直接朝他腦門開槍,子彈貫穿頭盔射穿他的腦袋。
泰迪殺手在他體內放入活屍球,讓他變成新的殭屍。
勒索變成的殭屍走上樓梯盡頭,來到通往一樓大廳的窄道,「噢,他來了嗎?勒索。」
勒索張著嘴巴,發出「啊啊……」的怪叫聲,因為光線昏暗泰坦沒有立刻注意到異狀,泰迪殺手剛好搭在他的背上,從他背後跳出來,斧頭落下,從上方一刀砍死了泰坦。
「啊啊啊啊啊……」泰坦帶著痛苦的呻吟離開人世,這時,一名男子提刀衝了過來。
「混帳!」麻藥衝上來,一刀砍向泰迪殺手,泰迪殺手用斧頭擋下刀子。
力氣好大……麻藥心想,然後把刀轉向,從旁橫砍劃開,泰迪殺手扔出斧頭丟向麻藥,麻藥從腰身掏出手槍,由下往上開槍,彈開武器,不料這時泰坦突然站起來掐住他的脖子。
「嗚嗚哇啊啊……這是……」麻藥顯然沒有料到泰坦竟然死而復生。
「泰坦……泰坦!快醒醒……快住手啊,我們不是同伴嗎!」他掙扎的瘋狂吼叫,泰迪殺手從背後掏出另一把新的斧頭,手指輕輕滑過斧刃,身後出現惡魔的殘像,那殘像之巨大好像一口就能把麻藥吞進去。
「不要……不要啊!」泰迪殺手連開兩槍,擊穿麻藥的頭,讓他帶著他所犯下的罪惡歸西。
組織內的其他人正待在一樓的大廳,大廳內擺滿了各種武器,從格林機關槍、步槍再到手槍,甚至連砲彈都有。
「不……要……開……槍……」隧道裡頭傳來麻藥的聲音,被活屍球操控的麻藥拎著垂下身子的泰迪殺手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我抓到……泰迪熊了。」麻藥舉著娃娃高喊。
「喂,古柯鹼,好像已經沒事了。」一名部下對高台上的老大說。
「不……還是小心點,開炮!連麻藥一起殺!」他下令,部下因為猶疑被他用刀子抵在脖子上,「我叫你開炮!」
「是、是……」部下聽命,對麻藥說了聲「對不起。」後朝他的方向點燃引線,砲彈徑直飛向麻藥。
「碰!」的一聲巨響響徹這個大廳,在一團黑煙與煙硝散去後,剛剛被泡擊的泰迪熊突然炸裂,大量白煙迅速擴散充盈著整個寬廣的大廳。
「這是……麵包粉?」老大不解,然後背脊發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待在隧道裡的泰迪殺手丟出了火把,火焰扔進白煙後火焰迅速擴散,襲捲整個大廳。
「啊啊啊啊!快滅火,快滅火!」是粉塵爆炸,整個大廳裡充斥著火焰與濃煙,此時泰迪殺手感應到自己派去的殭屍已經到了惠嘉身邊。
惠嘉讓楊雪莓踩在她的肩膀上,他們好不容易從內側把房間打開,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變成殭屍的綁匪。
「呃……我們還是關上門好了。」惠嘉提議,然後將屍卻後退一步,讓出路來。
「快……走……」這是泰迪殺手控制他說的話。
惠嘉與楊雪莓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還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泰迪殺手因為嫌麻煩,乾脆控制殭屍抱起兩人,衝向停靠在一樓門口的麵包車。
接下來只要去會合,這場作戰就算大功告成了,泰迪殺手如此盤算,收回斧頭跟槍械,準備騎著泰坦殭屍撤離。
「你別想跑!」幹部古柯鹼扔出鎖鏈絆倒泰坦,害得泰迪熊也一起摔倒了。
古柯鹼全身沾染了燒傷的痕跡,手裡抓著一條長長的鎖鏈,他口裡吐著濃煙,一副狼狽的模樣。
「唷,居然還活著啊,命可真硬。」泰迪殺手操控著泰坦的嘴巴說話。
古柯鹼一眼就看出泰坦已經死了,「我聽說這個惡魔會變一些法術,傳言果然都是真的,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將打倒你,成為新的傳說!」
結果,泰迪殺手從懷裡射出一發子彈,一下子便終結他的夢想。
泰迪殺手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再冒出來便搭乘泰坦快步移動,從後門繞路走出來到一樓的停車場。
他在那裡找到了惠嘉與楊雪莓搭乘的車子,泰坦坐到駕駛座,泰迪殺手則裝做一個普通娃娃由坐在副駕駛座的綁匪遞給在麵包車後車箱的惠嘉。
「眯娜!我好想你哦!」惠嘉抱緊眯娜,怕得要死的她享受難得的溫暖,泰迪殺手也感受到女孩的溫情摟抱。
深夜,在警察局加班處理這起事件的陳晃死盯著電腦螢幕,手裡不停打字,嘴邊一直喝提神飲料,即使很想睡還是死定的拚命工作著。
「可惡,就算有加班費,警察這工作還真不是人當的。」他難受的呻吟,向後仰躺。
「不知道李瑤現在在幹嘛,他還有回家的工作要處理,應該也不少受吧。」他如此推測,然後翻了翻手機,發現只有媽媽傳來的早點吃飯的關心話語。
「啊──啊啊!如果案子可以自己破案就輕鬆多了!」他在半夜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大喊。
此時,手邊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是誰啊,這個時候打來──」他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的深夜值班員警緊張兮兮地大喊著:「被綁架的小朋友被死掉的綁匪送回來了!」
「什麼?」沒想到嘴邊隨便說說的話竟然實現了,陳晃接下來按住電話對空氣大喊:「我想要一輛特斯拉!」
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於是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話裡的消息。
「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你快點來支援!」男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陳晃拿起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戴上警帽,整裝出發。
「舅舅!我好想你喔!」惠嘉哭喪著臉投入曾宇文的懷抱,在三更半夜被叫起來的曾宇文輕輕抱住惠嘉,同時她也注意到她手裡的泰迪熊。
「包包呢?」
「弄丟了啦,眯娜是他們拿給我的!」惠嘉指著後方兩個倚靠在駕駛座的兩人。
「他們?」曾宇文試著靠近,卻被身旁的員警攔住了。
「欸欸欸,你想幹嘛?」
「沒有,只是想跟他們道謝。」曾語文說。
員警卻回答他,「他們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現在正在等人過來幫忙運屍體帶回去做研究。
「屍體,可是我家小孩說他們直到剛剛還拿著娃娃給她耶。」
「……證詞很怪,如果駕駛座上的他們是死者的話又要怎麼跟他們互動,還開車來到這裡。」
「難道會變魔法嗎?」曾宇文問。
「嘿嘿,如果會變魔法那我真想見識見識。」
「大小姐!」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他們面前,一位長相英俊的年輕管家出現。
「哦,劉管家。」楊雪莓大呼,在跟員警交談一會兒後他們可以離開了,「感謝各位的照顧,大小姐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劉管家感動得流下淚水,用上衣口袋裡的手帕擦拭。
「別丟我的臉了,劉管家,我要回家洗澡!」
「遵命,大小姐。」劉管家把她帶上車,揚長而去。
「那我們也走吧,惠嘉。」曾宇文向他伸出手,曾宇文跟前來阻擋的員警說了幾句話後員警最後選擇放他們離開,並約好日後需要惠嘉的證詞。
曾宇文把惠嘉帶上車,車子朝家的方向行駛。
等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曾宇文就先在手機裡的親戚群組發消息,公布惠嘉已經平安歸來的好消息,然而引來的只有謾罵與不屑,曾宇文笑了笑,這群沒血沒淚的親戚他已經厭倦了,於是主動退出親戚群組。
「舅舅,我要去洗澡囉!」惠嘉說。
「好,快去吧。」曾語文說,然後看向被她放在桌上的泰迪殺手,會心一笑,「她能平安歸來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啊?」
泰迪殺手覺得自己的後腦流下一顆大大的汗珠,曾宇文卻附上一句,「開玩笑的啦,不過或許你是一隻幸運的泰迪熊。」
曾語文輕輕撫摸泰迪熊,然後打開電視,電視裡的夜間新聞果然馬上播報剛剛發生的事。
標題打上大大的「匪夷所思,綁架集團黑翅遭到恐怖攻擊徹底瓦解,被綁兒童全身而退。」
曾宇文稍微看了一下,發現現在警方跟記者都在調查一間老舊的工廠,那裡似乎是那群綁匪的地盤。
看到最後因為都是媒體的想像與推測,曾宇文在惠嘉洗好澡後便打電視關掉了。
「明天不用去上課,妳好好待在家休息吧。」曾宇文說。
「啊──我還想學跆拳道呢……」
「武術嗎……我看我也來學一點好了。」曾語文這麼打算,為了避免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他也需要一點力量。
「那我晚上可以抱著眯娜睡覺嗎?」惠嘉問。
「當然可以囉,好好珍惜這個幸運的泰迪熊。」曾語文若有所思的看著眯娜,最後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