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調遣 (3)
本章節 3947 字
更新於: 2022-07-06
德斯克曆1460年 7月5日 19:30
「所以，你決定要去烏瓦辦事了，對吧！」
餐桌上，老頭子荷羅克正坐在亞麗莎對面，一臉嚴肅的樣子對著亞麗莎說話。
「是，那麼你想表達什麼？」
亞麗莎也是不屑一顧的對著荷羅克說話，十五天了，這樣的氣氛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餐桌上的燭燈稍微照亮著餐桌上的食物，微微的光線使得能看見桌上的人，只不過也就只有這些了，餐桌之外的事物連看都看不到。
其實坐在餐桌上的人還有一位，蕾雅正慢慢地享受著燭光晚餐，只是兩人的嚴肅氣氛還是讓她有所注意。
「你還沒見過烏瓦的警官吧！他們有自己訂定好的規則，而且和其他地區的警備隊都不一樣，如果你觸犯到他們的話，可是會吃苦頭的。」
荷羅克的話就像是他曾經當過烏瓦的警備隊成員一樣，認知到他們特殊的規則，才會給亞麗莎這樣的提示。
然而，亞麗莎對於荷羅克的話仍然不予理會。
「那又怎樣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愛破壞規則的人嗎？」
這樣的氣話對於長輩來說非常不禮貌，但是荷羅克對此只是笑笑的帶過。
「呵……沒有啊，我只是做個提醒罷了，還很在意小時候怎麼樣了嗎？」
「不……沒事。」亞麗莎漸漸閉上了嘴巴。
氣氛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安靜的樣子，只是荷羅克並不想亞麗莎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那麼冷淡，開始說起了之前的回憶。
「有時候，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是以前那位倔強小子，當初你失去父母的時候我來收養你，你說你想要向父母報仇，所以我那時教了你很多關於警備隊的技巧，後來你從夏奈勒一路當上了恆倫的警備隊成員，我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呢……」
說著說著，荷羅克的眼角泛起了眼淚，只是荷羅克不想讓亞麗莎看到他丟臉的樣子，慢慢的轉了個身子。
亞麗莎看到荷羅克的模樣，只是放下飯碗，靜靜的看著荷羅克。
「唉……說起你的故事，一不小心就想起你父親了，我還真是多愁善感……說什麼要嚴肅對待養女，自己反而做不到嚴以律己……」
「好了，沒人要你回憶，別想那麼多了。」
亞麗莎只是做了最低限度的安慰，她也隱約知道荷羅克和父親是交心之友，得知好友死亡的消息是多麼的痛。
「那麼，我先回去房間了。」
「喔！你在烏瓦也好好加油吧。」
亞麗莎收好自己的飯碗後，便進到自己的房間，準備之後的行程了。
蕾雅看著兩人的對話後，也放下了飯碗，對著荷羅克說話。
「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亞麗莎同住了多久。」
荷羅克站了起來，步履闌珊的走到了洗手槽前方。
「四年之久，亞麗莎從十二歲就開始在夏奈勒警備隊任職，當時她在警官考試拿了88分，同年紀的沒一個人比得過她，只是因為年紀關係讓她去夏奈勒就職，後來十四歲的時候便升遷到恆倫的第一警備隊，我當時快要哭出來了呢，孩子竟然在那麼年輕就能夠功成名就……」
接著，荷羅克放下了飯碗，又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坦然地躺了下去。
「那這麼說，除了亞麗莎這位養子，你有其他孩子嗎？」
「呵……你看我這樣孤獨一人，是能夠娶到誰呢？」
蕾雅心中也大概明瞭，荷羅克為什麼會請一位僕人來幫他打理生活。
「為什麼，你年輕的時候，沒有把握好機會呢。」
聽到蕾雅的疑惑，荷羅克又笑了幾聲，但是這樣的笑太過於沉重了。
「我也不曉得，也許是因為我當時太過嚴肅了，才變成這樣的吧……」
蕾雅對此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荷羅克城受不了這麼沉重的孤獨感吧。
「那麼，我先去忙了。」
蕾雅說完話，也站起了身子，前往洗手槽去忙她的事了。
「嚴肅……對呀，她或許也該嘗試何謂生活了吧……」
荷羅克喃喃自語著，期許亞麗莎不要再步入後塵。
儘管如此，亞麗莎所要前進的道路或許並不希望以這樣的態度去辦事吧。
★
德斯克曆1460年 7月6日 8:30
今天的早上，並沒有出現陽光，整片天空呈現一片灰。
亞麗莎踏出了家園，快步地走過了市區的街道，因為今天就是出發前往烏瓦辦事的日子，沒有時間讓她漫步欣賞風景。
然而，還是有這麼一個人讓亞麗莎停止了腳步。
面對於亞麗莎的前方，是一位衣衫襤褸的小男孩，而他的樣子恰似於亞麗莎曾經見過的人。
「這……莉亞的弟弟……」
直覺告訴她沒有錯，莉亞有幾位弟妹，而這一位是其中年紀最長的弟弟，雖然並不清楚他長怎樣，但是也只有他會踏出家門了。
「亞麗莎……姐姐……」
而很剛好的，亞麗莎今天有急事要辦，沒辦法在這裡折騰太久。
「抱歉，我先走了。」
亞麗莎小揮個手以示招呼，接著便繞過弟弟的身軀，往火車站的方向前進。
不料，這位弟弟似乎對亞麗莎有些反感，隨後他對著亞麗莎大吼一聲。
「姐姐你這個殺人犯！！！！」
這一句話直嚇了亞麗莎幾把冷汗，她做這件事絕非她的本意，只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責任必須承擔下來。
「該死……為什麼會碰上這種事……」
亞麗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展開，暗自的小聲自言自語，快速的跑離現場。
「去死啊！我姊才不應該被你這種惡魔殺掉！」
小男孩隨後又補了一句，亞麗莎也只是摀住耳朵，盡可能不讓自己心靈崩潰。
☆
幾十分鐘之後，亞麗莎走到了火車站前方，驚恐的眼神仍浮現於臉上。
顫抖的手逐漸靠近褲裙的口袋，亞麗莎為了不讓自己因剛才的那件事導致失控，欲想從口袋中拿出幾顆鎮定藥丸，以控制自己逐漸失靈的意識。
然而，正當她拿出了鎮定藥丸的袋子之時，從後方傳來了一陣聲響。
「啊！十顆。」
聽到這句話也大略知道，夏麗又不自覺地數了亞麗莎袋子中藥丸的數量了。
「你出現的時機還真是剛好呢……」
亞麗莎欣慰的說著，畢竟她差一點就把藥丸吞進去了。
「喔……但是為什麼又把它拿出來了。」
「呃……稍微碰到了一點小事……」
亞麗莎有些支支吾吾，畢竟和前幾天的事情有關，亞麗莎不想讓夏麗也牽連進去。
與此同時，莎夏和伊麗亞也從另一個方向走進了火車站。
「你們還真早呢！看來是非常期待呢。」
莎夏做為四個人之中的長輩，語氣卻稍顯輕鬆，看來是不想讓氣氛過於緊繃，因為烏瓦警備隊的秩序是出名的嚴格。
「喔……其實我們也剛來。」亞麗莎回應。
「那麼，南下的火車預計會在幾分鐘後就會啟動，我們得趕緊過去了。」
語畢，莎夏便走向火車站的閘門處，向售票員購買車票。
「不好意思，四個成人票，謝謝。」
售票人員聽完莎夏的要求，便拿出四張車票，遞給了莎夏本人。
「祝您旅途愉快。」
原本緊閉的閘門也在此時打開，莎夏向後方揮了揮手以示通過，其他三人也快步地走了過去，往南下的月台前進。
「怎麼說呢……看到這裡的樣子，我們似乎也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待了十五天了呢。」
夏麗有些感嘆，雖然火車站的風景還是沒有變，但是十五天的經歷也讓他們感到黯然，這裡曾經是他們目睹災難的地點，也因為如此，站在這裡才會顯得有些無奈。
「是啊……火車站是我們對城市的第一印象，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有不同的感受了。」
伊麗亞並不是影之火事件的全程參與者，但是或多或少也知道何謂物是人非。
儘管如此，路還是要走下去的……
「夏麗、伊麗亞，該走了，距離火車發動不久了。」
亞麗莎在前方催促著兩人，而兩人也整理好情緒之後，快步地往月台的方向走過去。
走進列車的車廂，放眼望去是一片紅色的座椅聳立在車廂兩旁，列車的牆壁上是溫暖的橙黃色，這樣的場景或許能夠紓解四人面臨接下來事件的緊張感。
「今天的車廂和之前不太一樣呢……」
亞麗莎有些感嘆，因為她上一次坐的車廂沒有這麼溫暖的色調，反而是以灰、藍這些冷系色作為主色彩。
「是嗎？我倒是覺得差別不大呢。」
夏麗坐在其中一座椅子上，雙腳交互搖擺的說著。
「看來你上次坐的車廂不是和我一樣呢……」
亞麗莎也緩緩地走到了夏麗右方的椅子上，整理裙子後坐了下去，在亞麗莎面前的是一片透明的窗戶，因為現在火車還沒有發動，從車廂望過去是另一座月台。
「吶！夏奈勒市區再往北走是什麼地方？」
亞麗莎突然發出了他想都沒有想過的疑問，因為火車的終點站就是在夏奈勒市區，再往北上的話就無人知曉了。
然而，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聲音稍微弱了一些，但是這樣的聲色亞麗莎還是分辨得出來。
「再往上就是別的國家了喔，名為蓋亞聯邦的國家。」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從南方透射出的一縷陽光照耀在女孩子面前，它細小纖瘦的身軀在此時此刻顯現，如同神降臨一般的美麗。
伊麗亞在眾人眼中像是一位小學生，但是她博學多問，大部分的知識問它都可以得到解答，因為這樣，伊麗亞在一開始並沒有積極和他人互動，因為那隻會讓他人覺得難以交流，也因為如此，和它深交之後才會了解她是真正的朋友。
「蓋亞聯邦……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
亞麗莎再次發出疑問，彷彿她發現了新世界一樣。
「我沒有去過，但是書上是這麼寫的：處於永遠的寒冷，但是在寒冷之中也帶著一絲的溫暖。」伊麗亞再次回應。
「和我們不太一樣呢……」
此時，夏麗在陽光照耀之下，睡意逐漸甦醒，一頭栽在亞麗莎的左肩上，打呼的樣子有些可愛。
「夏麗，她是位勇於實行正義的人呢……就連那些影之火的人也不忍心殺掉。」
「她有跟你說過話嗎？」
「兩天前吧，算是她第一次跟我說話，她說那些影之火的人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一定有原因所在，雖然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
伊麗亞這句話讓亞麗莎笑了幾聲，但是這樣的笑容摻雜著些許黯然，亞麗莎的嘴角間有些過於緊縮，這不是很自然的笑容。
「是啊……但是在這個地方，這樣的想法是不被允許的，如果我們能夠像蓋亞聯邦那樣和平就好了吧……」
亞麗莎已經待在警備隊至少有四年之久，早已知曉警官生涯有多麼險惡。
接著，從車廂前方傳來一陣聲響，是火車頭發動的聲音，眼前的景色逐漸向北方挪動，不久之後便看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是熟悉的地方呢……」
亞麗莎對於這一片草原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她紮根生長的地方就是在這片荒蕪且無趣的小城市。
伊麗亞也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等待火車抵達目的地。
亞麗莎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各種回憶湧現於心頭，這樣的回憶並不扎心，只是一小段、一小段兒時記趣。
眼皮承受不了記憶的湧現，慢慢向下放鬆開來，接著亞麗莎便倒向夏麗的方向，睡著了。
「看起來真像是一對好姊妹呢……」伊麗亞見到亞麗莎這副模樣，摀著嘴巴竊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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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決定要去烏瓦辦事了，對吧！」
餐桌上，老頭子荷羅克正坐在亞麗莎對面，一臉嚴肅的樣子對著亞麗莎說話。
「是，那麼你想表達什麼？」
亞麗莎也是不屑一顧的對著荷羅克說話，十五天了，這樣的氣氛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餐桌上的燭燈稍微照亮著餐桌上的食物，微微的光線使得能看見桌上的人，只不過也就只有這些了，餐桌之外的事物連看都看不到。
其實坐在餐桌上的人還有一位，蕾雅正慢慢地享受著燭光晚餐，只是兩人的嚴肅氣氛還是讓她有所注意。
「你還沒見過烏瓦的警官吧！他們有自己訂定好的規則，而且和其他地區的警備隊都不一樣，如果你觸犯到他們的話，可是會吃苦頭的。」
荷羅克的話就像是他曾經當過烏瓦的警備隊成員一樣，認知到他們特殊的規則，才會給亞麗莎這樣的提示。
然而，亞麗莎對於荷羅克的話仍然不予理會。
「那又怎樣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愛破壞規則的人嗎？」
這樣的氣話對於長輩來說非常不禮貌，但是荷羅克對此只是笑笑的帶過。
「呵……沒有啊，我只是做個提醒罷了，還很在意小時候怎麼樣了嗎？」
「不……沒事。」亞麗莎漸漸閉上了嘴巴。
氣氛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安靜的樣子，只是荷羅克並不想亞麗莎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那麼冷淡，開始說起了之前的回憶。
「有時候，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是以前那位倔強小子，當初你失去父母的時候我來收養你，你說你想要向父母報仇，所以我那時教了你很多關於警備隊的技巧，後來你從夏奈勒一路當上了恆倫的警備隊成員，我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呢……」
說著說著，荷羅克的眼角泛起了眼淚，只是荷羅克不想讓亞麗莎看到他丟臉的樣子，慢慢的轉了個身子。
亞麗莎看到荷羅克的模樣，只是放下飯碗，靜靜的看著荷羅克。
「唉……說起你的故事，一不小心就想起你父親了，我還真是多愁善感……說什麼要嚴肅對待養女，自己反而做不到嚴以律己……」
「好了，沒人要你回憶，別想那麼多了。」
亞麗莎只是做了最低限度的安慰，她也隱約知道荷羅克和父親是交心之友，得知好友死亡的消息是多麼的痛。
「那麼，我先回去房間了。」
「喔！你在烏瓦也好好加油吧。」
亞麗莎收好自己的飯碗後，便進到自己的房間，準備之後的行程了。
蕾雅看著兩人的對話後，也放下了飯碗，對著荷羅克說話。
「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亞麗莎同住了多久。」
荷羅克站了起來，步履闌珊的走到了洗手槽前方。
「四年之久，亞麗莎從十二歲就開始在夏奈勒警備隊任職，當時她在警官考試拿了88分，同年紀的沒一個人比得過她，只是因為年紀關係讓她去夏奈勒就職，後來十四歲的時候便升遷到恆倫的第一警備隊，我當時快要哭出來了呢，孩子竟然在那麼年輕就能夠功成名就……」
接著，荷羅克放下了飯碗，又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坦然地躺了下去。
「那這麼說，除了亞麗莎這位養子，你有其他孩子嗎？」
「呵……你看我這樣孤獨一人，是能夠娶到誰呢？」
蕾雅心中也大概明瞭，荷羅克為什麼會請一位僕人來幫他打理生活。
「為什麼，你年輕的時候，沒有把握好機會呢。」
聽到蕾雅的疑惑，荷羅克又笑了幾聲，但是這樣的笑太過於沉重了。
「我也不曉得，也許是因為我當時太過嚴肅了，才變成這樣的吧……」
蕾雅對此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荷羅克城受不了這麼沉重的孤獨感吧。
「那麼，我先去忙了。」
蕾雅說完話，也站起了身子，前往洗手槽去忙她的事了。
「嚴肅……對呀，她或許也該嘗試何謂生活了吧……」
荷羅克喃喃自語著，期許亞麗莎不要再步入後塵。
儘管如此，亞麗莎所要前進的道路或許並不希望以這樣的態度去辦事吧。
★
德斯克曆1460年 7月6日 8:30
今天的早上，並沒有出現陽光，整片天空呈現一片灰。
亞麗莎踏出了家園，快步地走過了市區的街道，因為今天就是出發前往烏瓦辦事的日子，沒有時間讓她漫步欣賞風景。
然而，還是有這麼一個人讓亞麗莎停止了腳步。
面對於亞麗莎的前方，是一位衣衫襤褸的小男孩，而他的樣子恰似於亞麗莎曾經見過的人。
「這……莉亞的弟弟……」
直覺告訴她沒有錯，莉亞有幾位弟妹，而這一位是其中年紀最長的弟弟，雖然並不清楚他長怎樣，但是也只有他會踏出家門了。
「亞麗莎……姐姐……」
而很剛好的，亞麗莎今天有急事要辦，沒辦法在這裡折騰太久。
「抱歉，我先走了。」
亞麗莎小揮個手以示招呼，接著便繞過弟弟的身軀，往火車站的方向前進。
不料，這位弟弟似乎對亞麗莎有些反感，隨後他對著亞麗莎大吼一聲。
「姐姐你這個殺人犯！！！！」
這一句話直嚇了亞麗莎幾把冷汗，她做這件事絕非她的本意，只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責任必須承擔下來。
「該死……為什麼會碰上這種事……」
亞麗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展開，暗自的小聲自言自語，快速的跑離現場。
「去死啊！我姊才不應該被你這種惡魔殺掉！」
小男孩隨後又補了一句，亞麗莎也只是摀住耳朵，盡可能不讓自己心靈崩潰。
☆
幾十分鐘之後，亞麗莎走到了火車站前方，驚恐的眼神仍浮現於臉上。
顫抖的手逐漸靠近褲裙的口袋，亞麗莎為了不讓自己因剛才的那件事導致失控，欲想從口袋中拿出幾顆鎮定藥丸，以控制自己逐漸失靈的意識。
然而，正當她拿出了鎮定藥丸的袋子之時，從後方傳來了一陣聲響。
「啊！十顆。」
聽到這句話也大略知道，夏麗又不自覺地數了亞麗莎袋子中藥丸的數量了。
「你出現的時機還真是剛好呢……」
亞麗莎欣慰的說著，畢竟她差一點就把藥丸吞進去了。
「喔……但是為什麼又把它拿出來了。」
「呃……稍微碰到了一點小事……」
亞麗莎有些支支吾吾，畢竟和前幾天的事情有關，亞麗莎不想讓夏麗也牽連進去。
與此同時，莎夏和伊麗亞也從另一個方向走進了火車站。
「你們還真早呢！看來是非常期待呢。」
莎夏做為四個人之中的長輩，語氣卻稍顯輕鬆，看來是不想讓氣氛過於緊繃，因為烏瓦警備隊的秩序是出名的嚴格。
「喔……其實我們也剛來。」亞麗莎回應。
「那麼，南下的火車預計會在幾分鐘後就會啟動，我們得趕緊過去了。」
語畢，莎夏便走向火車站的閘門處，向售票員購買車票。
「不好意思，四個成人票，謝謝。」
售票人員聽完莎夏的要求，便拿出四張車票，遞給了莎夏本人。
「祝您旅途愉快。」
原本緊閉的閘門也在此時打開，莎夏向後方揮了揮手以示通過，其他三人也快步地走了過去，往南下的月台前進。
「怎麼說呢……看到這裡的樣子，我們似乎也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待了十五天了呢。」
夏麗有些感嘆，雖然火車站的風景還是沒有變，但是十五天的經歷也讓他們感到黯然，這裡曾經是他們目睹災難的地點，也因為如此，站在這裡才會顯得有些無奈。
「是啊……火車站是我們對城市的第一印象，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有不同的感受了。」
伊麗亞並不是影之火事件的全程參與者，但是或多或少也知道何謂物是人非。
儘管如此，路還是要走下去的……
「夏麗、伊麗亞，該走了，距離火車發動不久了。」
亞麗莎在前方催促著兩人，而兩人也整理好情緒之後，快步地往月台的方向走過去。
走進列車的車廂，放眼望去是一片紅色的座椅聳立在車廂兩旁，列車的牆壁上是溫暖的橙黃色，這樣的場景或許能夠紓解四人面臨接下來事件的緊張感。
「今天的車廂和之前不太一樣呢……」
亞麗莎有些感嘆，因為她上一次坐的車廂沒有這麼溫暖的色調，反而是以灰、藍這些冷系色作為主色彩。
「是嗎？我倒是覺得差別不大呢。」
夏麗坐在其中一座椅子上，雙腳交互搖擺的說著。
「看來你上次坐的車廂不是和我一樣呢……」
亞麗莎也緩緩地走到了夏麗右方的椅子上，整理裙子後坐了下去，在亞麗莎面前的是一片透明的窗戶，因為現在火車還沒有發動，從車廂望過去是另一座月台。
「吶！夏奈勒市區再往北走是什麼地方？」
亞麗莎突然發出了他想都沒有想過的疑問，因為火車的終點站就是在夏奈勒市區，再往北上的話就無人知曉了。
然而，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聲音稍微弱了一些，但是這樣的聲色亞麗莎還是分辨得出來。
「再往上就是別的國家了喔，名為蓋亞聯邦的國家。」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從南方透射出的一縷陽光照耀在女孩子面前，它細小纖瘦的身軀在此時此刻顯現，如同神降臨一般的美麗。
伊麗亞在眾人眼中像是一位小學生，但是她博學多問，大部分的知識問它都可以得到解答，因為這樣，伊麗亞在一開始並沒有積極和他人互動，因為那隻會讓他人覺得難以交流，也因為如此，和它深交之後才會了解她是真正的朋友。
「蓋亞聯邦……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
亞麗莎再次發出疑問，彷彿她發現了新世界一樣。
「我沒有去過，但是書上是這麼寫的：處於永遠的寒冷，但是在寒冷之中也帶著一絲的溫暖。」伊麗亞再次回應。
「和我們不太一樣呢……」
此時，夏麗在陽光照耀之下，睡意逐漸甦醒，一頭栽在亞麗莎的左肩上，打呼的樣子有些可愛。
「夏麗，她是位勇於實行正義的人呢……就連那些影之火的人也不忍心殺掉。」
「她有跟你說過話嗎？」
「兩天前吧，算是她第一次跟我說話，她說那些影之火的人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一定有原因所在，雖然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
伊麗亞這句話讓亞麗莎笑了幾聲，但是這樣的笑容摻雜著些許黯然，亞麗莎的嘴角間有些過於緊縮，這不是很自然的笑容。
「是啊……但是在這個地方，這樣的想法是不被允許的，如果我們能夠像蓋亞聯邦那樣和平就好了吧……」
亞麗莎已經待在警備隊至少有四年之久，早已知曉警官生涯有多麼險惡。
接著，從車廂前方傳來一陣聲響，是火車頭發動的聲音，眼前的景色逐漸向北方挪動，不久之後便看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是熟悉的地方呢……」
亞麗莎對於這一片草原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她紮根生長的地方就是在這片荒蕪且無趣的小城市。
伊麗亞也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等待火車抵達目的地。
亞麗莎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各種回憶湧現於心頭，這樣的回憶並不扎心，只是一小段、一小段兒時記趣。
眼皮承受不了記憶的湧現，慢慢向下放鬆開來，接著亞麗莎便倒向夏麗的方向，睡著了。
「看起來真像是一對好姊妹呢……」伊麗亞見到亞麗莎這副模樣，摀著嘴巴竊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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