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怪盜之謎:奧丁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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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2
0009、怪盜之謎:奧丁之悔恨

北歐神話中的眾神王者奧丁,為求取智慧,甘願付出一眼為代價,或是倒吊在樹下受苦。
Wotan是奧丁的徳語,也正是英語星期三Wednesday的由來。
包括在許多古代甌之洲當地的語言中,奧丁名字也是W開頭。
奧丁也有風、戰爭、智慧之神等形象與象徵,風Wind、戰爭War、智慧Wisdom,都是W開頭。
所以,W如代表奧丁。
甚至連象徵勝利這點,勝利Victory的V,連寫兩次VV都有如W。
另外,相傳奧丁的肩上有兩隻烏鴉,代表了思考與記憶。
………………
數世紀前,新世界被發現,諸多海賊、探險家,紛至沓來的開圖探索。
航海、尋寶、冒險、殖民……種種熱潮大興。
難得覓得絕佳地點,例如海岬帶高聳的一個孤崖或磐石,就可插旗、鏤銘,向天空大海鳥獸草木們宣示:這是我找到的,我(囯)的領地……
具海盜腦袋的冒險豪傑──雷力,在女王授意下,也在北半的新世界建立了殖民地。
約五年後,再次造訪殖民地據點的船隊,發現人都不見了!
後來找到了刻寫有「CROATOAN」和「CRO」的謎之字樣。認為他們是搬遷往此名稱的島嶼、地點了。
就這樣,上百移民者從此失蹤,再無下文,遭遇和行藏都無以知曉,成了樁歷史懸案。
「慢點慢點,大瑛?該不會是……」
「對,就是誕生出那位偵探之神,日旦不落的瑛格楠。」
詹貫壕疑惑道:「那這宗未解之謎,不會也是今後的一項課題吧?」
「怎麼可能!只是提提而已吧!」扈琦湍啼笑皆非。
「提這個幹嘛?」
「沒注意到嗎?」扈琦湍在紙上寫出「CROW」,道:「CROW,也就是烏鴉。」
「喔。」
扈琦湍再把CROW的W劃掉,道:「而這個失蹤怪案,刻有『CRO』的字、在樹幹上……」
詹蒯兩人互看對方,都搖頭示意不解。
扈琦湍眼見兩人沒啥反應,道:「還不懂?嘖嘖嘖。紙猴這案件,也叫烏鴉、烏鴉喝水。烏鴉就是CROW。然後我們蒯老大是奧丁,奧丁就代表W。還有,神話中,奧丁身上有兩隻烏鴉。」
「所以是要?」蒯旻厝仍不解。
「CROW去掉W,變成『CRO』。這不就意味了,在CROW、也就是烏鴉事件中,失去角色、完全沒有一丁點戲份的W奧丁,彷彿被刪除一樣!也就是你、奧丁!你在CROW事件中沒有半點角色!就是這個『CRO』啊!」
兩人驚呆當場!
想不到能這樣將梗、神話、案件、隱喻、綽號……給巧妙聯結整合在一起!
奧丁身為北歐神話的主角王者,也是蒯旻厝的綽號,所以知道奧丁的事情也罷。
但這幾百年前的新大陸疑案,又是怎麼憑空牽扯出來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詹貫壕不禁懷疑這是他捏造的,道:「你說的這個殖民失聯的怪案,是真的嗎?該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
蒯旻厝靜靜地不作聲,因為他很清楚照過去經驗看,師兄扈琦湍所說的事物,大多以上都有相當憑據,至少還未明確發現過純粹就是瞎掰編造的。
何況這類牽涉歷史、甚至牽扯到女王與殖民的,只要一查……
他也曾問過扈琦湍,為何所講的內容往往都有所本、至少無法證實是假的……
扈琦湍的回答:「如果謊話被抓包了,尤其大庭廣眾之下,那不是很糗?而且以後你說的東西大家也多少會起疑。所以要不然就別亂講,要講就不要講出可能被揭穿是假的的。不然你起碼要加個『好像是』、『也可能是我聽錯記錯了』這類的附帶。這也只是人類最基本的原則,談不上本門秘訣心法。除非你跟人玩吹牛等等的遊戲,雙方都知道得靠虛實來取勝,那是另當別論的事。但既然你會問這個,也就代表你還沒真正清楚透徹這種因果關聯。現在學到了嗎,蒯師弟?」
扈琦湍道:「是不是真的,你不是情報通嗎?有空上網查一查就知道了,好像是哥倫布發現新世界後約一百年的事吧。」
詹貫壕將信將疑,兀自還有點納悶疑惑。
「換言之,再加上此懸案加持,你的W象徵,就更加無可動搖了,師弟。」扈琦湍戲謔道。
「拜掌門大師兄所賜。」蒯旻厝啼笑皆非的握著眉頭。
「呵,所以你師兄我,又想到你的新『願景』了。」
「呃……」蒯旻厝隱隱冒冷汗,心知這授業師兄所開的目標每每都頗艱難。
扈琦湍道:「W,是第23個字母。關於23這數字,聽說在籃觩這球類運動中,背號23號是一種至尊象徵,聽說是籃觩之神所開創的傳統。這不就和諸神之王W奧丁相呼應麼。」
據大人們說法,小學五六年級起,躲避觩開始逐漸退潮,籃觩運動取而代之。
蒯旻厝楞了下,道:「我大概懂你想法了,你是要、要我……」
詹貫壕追問:「要你什麼?」
扈琦湍笑笑,道:「當然就是要他投資在籃觩版圖上,好繼續開創他校園霸王的活傳奇。」
蒯旻厝抗議:「是想累死我嗎!要我文武全才,學那麼多東西,各種各樣的魔鬼特訓,現在還追加了籃觩!」
「奧丁可是通曉各種領域的大神啊,既是知識神、又是法術神、還是戰鬥之神。這不正是你樹立文武雙全,彰顯自己如奧丁一樣幾乎無所不能……這樣的好機會嗎?別忘了雅典娜劉謐娟,自帶一切天賦,想追上她,你必須更加努力。」
「呃……」
「而且以學校當中的『武』這個面來講,也就是體育,投資在籃觩上面,算起來最有效果了吧。現在起好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籃觩都絕對吃得開。」
「這……」蒯旻厝知道看來無可避免了,籃觩課題看來在道理面上都俱全。
「何況以你的特殊機能、天賦來講,和籃觩也簡直絕配,以後可以嚇死所有人!」
「啥!他有什麼特異功能!?」詹貫壕大驚。
見扈琦湍看著自己,蒯旻厝心知是要自己來回答這題,便道:「那個,目前還是秘密。」
──蒯旻厝一戰封神,瞬間飛昇成為英雄老大的神秘內幕!
扈:「想要知道某些機密,必須付出相應的情報作為交換。」
詹:「那好,我比較想學你們這獨門功夫,我也想成為一個天才!慢點!三分之一個就好了,我可不想搞一堆特訓。」
得看能支付什麼樣的情資了。
………………
職業球賽中傳聞,有連季後賽都沒得打,卻還敢譏笑那些勉強打入的。
這是個怪異甚至近乎無恥的現象。
因為作為職業球員、球隊,哪怕當個首輪出局陪跑者,理都該心懷感恩地奮戰至終,盡己專業。
還有那種譏笑無緣冠軍者或是總冠軍戰的落敗者,彷彿首輪遊乃至直接放大假釣魚,那才叫啊──光榮一筆!?
像這類百步都敢於恥笑三十步、甚至三步的異質心理,據聞似乎也不太稀有。
聽說還有樂當墊底坦隊的,儘管明面上他們都絕不承認擺爛擺得好歡暢。
例如:能有更好的選秀樂透機會,尤其是本屆將有蓋世神獸下凡。又或是,為了省下一大筆開銷,反正球隊營運過得去即可。
相對於這類消極,甚至愧為人類所該有的心態。反觀,老大蒯旻厝的性格,與之大大相反!
然而,在紙猴一案,他如同最墊底的。
但正如禍福相倚之理,或也該慶幸:反而因此沒人注意到這個未來英雄、大哥大,竟然連一席龍套都沒份!
要尊嚴的他,拉不下臉說出:其實當日我也在場見識這遭趣譚。
因為人們大約會問:那那天,老大你……(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幹!
連個跑腿的都不如!
純粹就填背景的路人之一、畫布上的邊邊角角,而且還踏馬步似地,幾乎從頭待到尾,卻毫無任何鏡頭對白帶到。
除開剛好撞見此案之外,唯力屈道窮,毫無作為──這樣的傢伙,正是後來的謎湖老大蒯旻厝!
謎湖的大英雄,與謎湖的雅典娜比肩,就這樣?
他非但不敢說出那天自己親身見證,甚至每當聽到有人談論、或問他知否此趣事時,只能心虛地裝呆、不敢亂搭話……甚至曾逃避般說有事或肚子痛之類,快閃溜走!
其實某程度上,也的確是腹痛、不舒服、有點事……因為他真的感覺難受。
所以如坐針氈,一方面就怕被人指認出:啊!你好像那天也在現場呀老大!
更要命的,升上三年級,新的同學似乎就有兩三個那天見證此案者!
偶爾他們還拿來當成話題聊,尤其是雅典娜越來越出名了!與她有關的各種傳聞也因此成為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包括這起紙猴事件。
「是想逼死誰呀──你個可惡的雅典娜!」受無端牽連,無比煎熬的蒯旻厝,內心不禁怒吼。
儘管沒誰對那天的他有啥印象,他卻彷彿街上一見警員警車就本能地調頭閃人的通緝犯、賊人,不打自招一樣!
每當耳朵接收到有人提及此案,就暗覺羞愧懊喪。
然而他的名望太大,所以常常各種事都有人過來問問他看法,蹭個幾句。
有段時間,他很害怕下課,或害怕那雅典娜又幹出什麼好事來,然後又被同學們拿來作文章、炒氣氛。
他和雅典娜劉謐娟,並為五年級、甚至全校的犄角「雙巨」,具有超出本年級、甚至跨校際的名聲!
名氣太大,使他如似傳說中想找洞鑽,卻掩匿不住那龐然身軀的鴕鳥!所謂山木自寇的道理。
每當有人問他對雅典娜或是紙猴案件的看法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隱隱地胃痛。
甚至開始害怕上學了!深怕雅典娜又搞出什麼手筆,而自己也成為蒙殃池魚。
被拉出來談論,被也拱要還以顏色……
這可是被尊為老大的英雄人物呀!
這等奇恥大辱,硬要歸咎,全該歸功於紙猴案件中,大顯身手的怪盜和雅典娜所賜吧!?
他也逐漸暗暗觀察見聞,這兩人有著全然不是小學生能有的行為異能。
加上,還有那個神秘的凱撒!他意外地撞見到凱撒──身份未知、疑似是本校學生的神秘人物!
還有孟開衡,也有睿智深邃的神秘感,和扈琦湍有點相仿,懂許多奇妙技法。
這些都使他更加深了不比他人的自卑感。
然後也反生出,呼應與捍衛其老大自尊的──君子復仇雪恥之志!
否則無法平衡他躋身成學園大物的顏面。
他可是甚至翻開校史,都大約可算傳奇一筆、一戰封神的大英雄啊!連名氣都隱隱翻越傳開到週邊學校去了!
歷經幾許掙扎、苦惱……他終究毅然立志要破釜沈舟!不惜一切地追將上去,以平反內心長年來的陰影。
一如神話中的奧丁拚命追求智慧一樣,蒯旻厝誓言競逐能與他們相抗的聰明智慧!
來日,定要給當年在紙猴事件中,忽略自己的這兩個神童,還以顏色瞧瞧!
「我也就只是比較聰明點,想要不斷震驚他們這些神童,實踐我的報復,那我也得擁有同樣天才的腦袋才行。所以我必須追尋智慧、提昇智商……」
此時,詹貫壕總算聽完紙猴一案的經過,以及其後,蒯旻厝內心的波折、矛盾、窘迫、悔恨……還有──復仇雪恥的決然心願!
一時間,他不由得目瞪口呆,驚駭錯愕……
想不到如今已貴為傳奇的「老大」,竟有這等窘迫的內心掙扎?
甚至直到現在,陰影仍尚在!
並且竟自稱僅一介凡人,且立志要從這種平常水平的頭腦,爬昇進化到能和雅典娜劉謐娟這百年級天縱神才,雲龍風虎地的相互對抗!?
問題是,頭腦又該怎樣能提昇?不是說智力是天生的嗎?
又不是武俠,能靠著修煉蓋世神功而獨步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