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炮灰？
本章節 3236 字
更新於: 2022-07-02
（中南海，主席住所）
「真的沒問題？」
鄭敏桐沿著軍營到那個做夢也不敢想的地方的小徑上行走之時，一直沒有停止過這個想法。
「放心吧！就像以前一樣！這一帶的攝像頭都被我關了！中警局的人今天也不會來，我把他們都支開了！」
公主像是看穿了鄭敏桐的全部內心，她跑在最前面，幾次三番想要去抓鄭敏桐的手，但後者總是以犀利的眼光和緊縮的右手拒絕著她的好意，公主後來放棄了嘗試，不過也沒有生氣。
「你看，風景多美啊！」公主指了指遠處的瀑布和青山綠水。
鄭敏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公主的身後，公主所指的那些風景其實是中南海用全息技術製作出來的虛擬幻景，儘管它們看起來像是真實的美麗自然界風景。
「走快點，馬上就要到了！」公主輕盈的步伐伴隨著回眸的微笑，露出的白牙讓鄭敏桐心生欣慰和感嘆。公主自幼生活在政治高壓的環境中，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重擔及限制，出生、飲食、安保、學習、乃至睡覺都受到管制，如果不是在美國學習了信息技術，她恐怕連黑攝像頭保留自己的一點私家自由都不會有。公主笑容的背後，透射的是她平常生活的格調，她少女時期缺乏的無憂、天真和活潑，都在這一刻，表現在鄭敏桐的眼前。她明白，這一刻，公主不再是「公主」，也不是九組的組長，就是個正常的女孩。
「就是這裡了！話說，以前你還沒到過我家吧。」
是啊，要是平凡人說這句話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可她不是平凡人，此「家」又是誰敢高攀得起的？而且，以前也是公主自己跑出來和鄭敏桐私會，鄭敏桐確實還沒像今天這麼來過，或者說，她也不敢來。
那天自己心情鬱悶找公主來一趟純屬發泄，今日來公主府上的目的也絕非幽會，鄭敏桐顯然另有目的。首先，她希望能在雪狐出征之前再來給公主一個形勢上的安慰，維持公主單方面對自己的感情，也許今後能有利用價值。其次是她想通過這個全中國14億人中只有個位數的人能造訪的居舍來觀察一下公主平常不為人知的性格，來充分了解下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屋舍是一棟富家人常見的三層別墅，有些中世紀的城堡風格，但和常規的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它從外面看不見有窗戶。
公主輸入了一個十六位數的密碼，又用指紋進行了驗證，厚重的大門才發出沉沉的聲音，像個機器一樣的朝內外打開。該門的系統里只儲存了三個指紋，分別是主席、主席夫人和公主。其他人的指紋不予認證，即使密碼輸入正確也不行，還會引發報警。
鄭敏桐這時才發現，這別墅的門厚達至少五公分，而且是用密度特別高的特製材料做成的。如果這地方發生槍戰，只要敵方沒動用點50口徑以上的武器，呆在這裡絕對安全。
「今天他們都不在家，難得輕鬆————你想喝點什麼？」公主進屋后一頭栽在了真皮沙發上，抱著一個小熊維尼頭部形狀的墊子。
「草莓汁。」鄭敏桐說這話時沒帶任何錶情，不過公主覺得這相比她以前對自己一直冷淡的態度已經大所改觀。
「好！我馬上去給你弄！」公主像得到號令一般衝進廚房，背影消失在客廳里。
真是個痴情人，也許她平常從來不會像這樣的，九組裡面的人從來不敢對她發號施令，就是主席可能都得讓三分。可她卻對自己唯命是從，是該慶幸嗎？鄭敏桐壓抑著心中的另一種情感，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趁著公主準備草莓汁的期間，鄭敏桐抓緊時間看了下房子，並參觀了一層的幾個房間，分別是書房、卧室和健身房，每間房子都沒有窗戶，但天花板上裝有空氣循環系統，和正常的房子沒什麼兩樣，絲毫不會感到氣悶。讓人驚奇的是這幾間房間似乎是公主專屬的，屋裡屋外都不看見與當今坐在中國最高統治位子上的那個人相關的物品。鄭敏桐發現通往二層的樓梯被鎖了起來，同樣需要指紋才能打開。這一瞬間，她明白了一件事，極有可能，這棟三層別墅是一層給一個人用的，自然就是對應的那三位。這麼看來，主席的專屬樓層多半會是在三樓。
逛了一圈，鄭敏桐推開了公主卧室的門，裡面的景物令人汗顏，除了床上那個巨大的維尼熊玩具以外，最顯眼的就是滿屋牆壁的二次元海報，不過這比起民間宅男選紙片人老婆級別的還是有些區別的，這些海報都來自於一個番，只是鄭敏桐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直到她看到角落處一張女孩子坐在一輛四號D型坦克上的海報時，才猛然想起，這個番應該是《少女與戰車》。
「我特別喜歡西住美惠，她從懼怕到指揮家的蛻變讓我著迷，就和我差不多。」
公主的聲音從鄭敏桐身後傳來，她詫異地轉過身去。
「我其實已經準備好草莓汁很久了，看你似乎很專心的樣子，就沒有打擾你。你也喜歡《少女與戰車》嗎？」公主微笑著。
——————
鄭敏桐喝著草莓汁，心中頓生疑惑。長年在軍隊的特訓不僅讓她有著物理上的一身本領，還具有常人不容易有的快速思考問題的能力。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番？」鄭敏桐開口問道。
「當然啦。」公主回答，「一直到現在，大概是三年前左右，爸爸還專門問過我這事，我還挺奇怪的。因為以前他很少問我的私事。」
鄭敏桐從看到那些海報開始就迅速形成了一種猜想，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寧願相信自己是過度解讀，可公主的這番回答卻讓她愈發相信並不是。一種恐懼感席上心頭。
坦克和少女，一個從政的最高統治者，連電腦都一知半解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對這種日本動漫感興趣？顯然另有目的！回想起往事，「雪狐」好像也就是三年前定向建立的。
「我還記得，爸爸那次搞了個非正式的閱兵，我也去了，就是你們雪狐的人，領頭坐99式主戰坦克開過，他看到這一幕不斷地拍手呢！對了那個領頭的應該就是你們雪狐的總指揮吧，我記得好像叫胡婉婷。話說你們雪狐還真的厲害啊，聽說不僅會開坦克，還會開飛機......」
鄭敏桐拿著草莓汁的手一陣發力，竟然「啪」的一聲，將玻璃杯生生捏碎，草莓汁混合著鮮紅的血液浸滿整個手心。
「你怎麼了？！」公主嚇得跳了起來。
鄭敏桐顯然也覺得失態，她捏碎玻璃杯的舉動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潛能。
「我去給你找繃帶！」公主轉身就要走。
「我明白了。」鄭敏桐的手越發緊握，眉頭也皺成一團。
「你，明白了？什麼明白了？」公主一臉茫然。
鄭敏桐眼光沒在公主身上，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原來，『雪狐』就是這麼來的。只因為看見自己女兒喜歡的動漫上有少女坐坦克的畫面，就突發奇想地要建立一支『女性特種部隊』，而且還會開坦克飛機。而軍委的創建主旨上卻是提了一大堆反科學理論，什麼女性比男性體能消耗小，更有潛力，更能適合作戰。可笑的是，我們卻被瞞著整整三年！」
鄭敏桐繼續苦笑著：「打仗不是兒戲啊，坦克被打中不是上面標個白旗這麼簡單，是會死人的，是他媽的會死人的，你懂不懂？！！」
說道激動之處，鄭敏桐狠狠將手裡的玻璃殘渣扔在桌子上。
公主像是受到了驚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我大概明白了。但，但是，也許事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爸爸怎麼可能為了一部動漫去建立女性特種部隊呢？」
鄭敏桐站起身：「不可能的！我知道他的性格！我們這些人，不過是炮灰罷了。女性，怎麼可能成為特種部隊，那只是表象罷了，一種哄騙老百姓賣弄國家強大的表象罷了！你懂不懂？！」
公主呆呆望著鄭敏桐，片刻之後，眼睛流出兩行淚水。
鄭敏桐有些動容。
「我知道，你父親死了，應該很難過......」
「我父親死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你的父親！」鄭敏桐指著公主大罵，「一位政治局委員，連死亡原因還得通過你去查驗，弄不好我連骨灰盒也拿不回來！」
鄭敏桐轉身走到牆壁面前，用力用帶著鮮血的右拳錘著厚實的牆面。
「抱歉，這麼多年輕女子，拋棄家庭，拋棄親情，拋棄容顏，拋棄一切，經過特訓成為所謂特種部隊，卻僅僅是今上的一時念想，我卻無法阻止這一切，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我可真是悲哀啊。」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公主擦了擦眼睛，上前一把抱住鄭敏桐。
「你能理解個屁！」鄭敏桐揮手毫不客氣地把公主推倒在地。
「還有，你最好忘掉我。」鄭敏桐緊握雙拳，留給公主一個背影，「明天我們就要全旅調往湖北作戰了，我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
說罷，鄭敏桐轉身準備離開。
「雪狐是全世界最棒的部隊！你要相信這一點！！」公主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大喊。
鄭敏桐離去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還是繼續離去。
「我等你回來！」公主站起了身，目送她離開了別墅。
......
「真的沒問題？」
鄭敏桐沿著軍營到那個做夢也不敢想的地方的小徑上行走之時，一直沒有停止過這個想法。
「放心吧！就像以前一樣！這一帶的攝像頭都被我關了！中警局的人今天也不會來，我把他們都支開了！」
公主像是看穿了鄭敏桐的全部內心，她跑在最前面，幾次三番想要去抓鄭敏桐的手，但後者總是以犀利的眼光和緊縮的右手拒絕著她的好意，公主後來放棄了嘗試，不過也沒有生氣。
「你看，風景多美啊！」公主指了指遠處的瀑布和青山綠水。
鄭敏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公主的身後，公主所指的那些風景其實是中南海用全息技術製作出來的虛擬幻景，儘管它們看起來像是真實的美麗自然界風景。
「走快點，馬上就要到了！」公主輕盈的步伐伴隨著回眸的微笑，露出的白牙讓鄭敏桐心生欣慰和感嘆。公主自幼生活在政治高壓的環境中，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重擔及限制，出生、飲食、安保、學習、乃至睡覺都受到管制，如果不是在美國學習了信息技術，她恐怕連黑攝像頭保留自己的一點私家自由都不會有。公主笑容的背後，透射的是她平常生活的格調，她少女時期缺乏的無憂、天真和活潑，都在這一刻，表現在鄭敏桐的眼前。她明白，這一刻，公主不再是「公主」，也不是九組的組長，就是個正常的女孩。
「就是這裡了！話說，以前你還沒到過我家吧。」
是啊，要是平凡人說這句話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可她不是平凡人，此「家」又是誰敢高攀得起的？而且，以前也是公主自己跑出來和鄭敏桐私會，鄭敏桐確實還沒像今天這麼來過，或者說，她也不敢來。
那天自己心情鬱悶找公主來一趟純屬發泄，今日來公主府上的目的也絕非幽會，鄭敏桐顯然另有目的。首先，她希望能在雪狐出征之前再來給公主一個形勢上的安慰，維持公主單方面對自己的感情，也許今後能有利用價值。其次是她想通過這個全中國14億人中只有個位數的人能造訪的居舍來觀察一下公主平常不為人知的性格，來充分了解下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屋舍是一棟富家人常見的三層別墅，有些中世紀的城堡風格，但和常規的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它從外面看不見有窗戶。
公主輸入了一個十六位數的密碼，又用指紋進行了驗證，厚重的大門才發出沉沉的聲音，像個機器一樣的朝內外打開。該門的系統里只儲存了三個指紋，分別是主席、主席夫人和公主。其他人的指紋不予認證，即使密碼輸入正確也不行，還會引發報警。
鄭敏桐這時才發現，這別墅的門厚達至少五公分，而且是用密度特別高的特製材料做成的。如果這地方發生槍戰，只要敵方沒動用點50口徑以上的武器，呆在這裡絕對安全。
「今天他們都不在家，難得輕鬆————你想喝點什麼？」公主進屋后一頭栽在了真皮沙發上，抱著一個小熊維尼頭部形狀的墊子。
「草莓汁。」鄭敏桐說這話時沒帶任何錶情，不過公主覺得這相比她以前對自己一直冷淡的態度已經大所改觀。
「好！我馬上去給你弄！」公主像得到號令一般衝進廚房，背影消失在客廳里。
真是個痴情人，也許她平常從來不會像這樣的，九組裡面的人從來不敢對她發號施令，就是主席可能都得讓三分。可她卻對自己唯命是從，是該慶幸嗎？鄭敏桐壓抑著心中的另一種情感，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趁著公主準備草莓汁的期間，鄭敏桐抓緊時間看了下房子，並參觀了一層的幾個房間，分別是書房、卧室和健身房，每間房子都沒有窗戶，但天花板上裝有空氣循環系統，和正常的房子沒什麼兩樣，絲毫不會感到氣悶。讓人驚奇的是這幾間房間似乎是公主專屬的，屋裡屋外都不看見與當今坐在中國最高統治位子上的那個人相關的物品。鄭敏桐發現通往二層的樓梯被鎖了起來，同樣需要指紋才能打開。這一瞬間，她明白了一件事，極有可能，這棟三層別墅是一層給一個人用的，自然就是對應的那三位。這麼看來，主席的專屬樓層多半會是在三樓。
逛了一圈，鄭敏桐推開了公主卧室的門，裡面的景物令人汗顏，除了床上那個巨大的維尼熊玩具以外，最顯眼的就是滿屋牆壁的二次元海報，不過這比起民間宅男選紙片人老婆級別的還是有些區別的，這些海報都來自於一個番，只是鄭敏桐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直到她看到角落處一張女孩子坐在一輛四號D型坦克上的海報時，才猛然想起，這個番應該是《少女與戰車》。
「我特別喜歡西住美惠，她從懼怕到指揮家的蛻變讓我著迷，就和我差不多。」
公主的聲音從鄭敏桐身後傳來，她詫異地轉過身去。
「我其實已經準備好草莓汁很久了，看你似乎很專心的樣子，就沒有打擾你。你也喜歡《少女與戰車》嗎？」公主微笑著。
——————
鄭敏桐喝著草莓汁，心中頓生疑惑。長年在軍隊的特訓不僅讓她有著物理上的一身本領，還具有常人不容易有的快速思考問題的能力。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番？」鄭敏桐開口問道。
「當然啦。」公主回答，「一直到現在，大概是三年前左右，爸爸還專門問過我這事，我還挺奇怪的。因為以前他很少問我的私事。」
鄭敏桐從看到那些海報開始就迅速形成了一種猜想，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寧願相信自己是過度解讀，可公主的這番回答卻讓她愈發相信並不是。一種恐懼感席上心頭。
坦克和少女，一個從政的最高統治者，連電腦都一知半解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對這種日本動漫感興趣？顯然另有目的！回想起往事，「雪狐」好像也就是三年前定向建立的。
「我還記得，爸爸那次搞了個非正式的閱兵，我也去了，就是你們雪狐的人，領頭坐99式主戰坦克開過，他看到這一幕不斷地拍手呢！對了那個領頭的應該就是你們雪狐的總指揮吧，我記得好像叫胡婉婷。話說你們雪狐還真的厲害啊，聽說不僅會開坦克，還會開飛機......」
鄭敏桐拿著草莓汁的手一陣發力，竟然「啪」的一聲，將玻璃杯生生捏碎，草莓汁混合著鮮紅的血液浸滿整個手心。
「你怎麼了？！」公主嚇得跳了起來。
鄭敏桐顯然也覺得失態，她捏碎玻璃杯的舉動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潛能。
「我去給你找繃帶！」公主轉身就要走。
「我明白了。」鄭敏桐的手越發緊握，眉頭也皺成一團。
「你，明白了？什麼明白了？」公主一臉茫然。
鄭敏桐眼光沒在公主身上，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原來，『雪狐』就是這麼來的。只因為看見自己女兒喜歡的動漫上有少女坐坦克的畫面，就突發奇想地要建立一支『女性特種部隊』，而且還會開坦克飛機。而軍委的創建主旨上卻是提了一大堆反科學理論，什麼女性比男性體能消耗小，更有潛力，更能適合作戰。可笑的是，我們卻被瞞著整整三年！」
鄭敏桐繼續苦笑著：「打仗不是兒戲啊，坦克被打中不是上面標個白旗這麼簡單，是會死人的，是他媽的會死人的，你懂不懂？！！」
說道激動之處，鄭敏桐狠狠將手裡的玻璃殘渣扔在桌子上。
公主像是受到了驚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我大概明白了。但，但是，也許事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爸爸怎麼可能為了一部動漫去建立女性特種部隊呢？」
鄭敏桐站起身：「不可能的！我知道他的性格！我們這些人，不過是炮灰罷了。女性，怎麼可能成為特種部隊，那只是表象罷了，一種哄騙老百姓賣弄國家強大的表象罷了！你懂不懂？！」
公主呆呆望著鄭敏桐，片刻之後，眼睛流出兩行淚水。
鄭敏桐有些動容。
「我知道，你父親死了，應該很難過......」
「我父親死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你的父親！」鄭敏桐指著公主大罵，「一位政治局委員，連死亡原因還得通過你去查驗，弄不好我連骨灰盒也拿不回來！」
鄭敏桐轉身走到牆壁面前，用力用帶著鮮血的右拳錘著厚實的牆面。
「抱歉，這麼多年輕女子，拋棄家庭，拋棄親情，拋棄容顏，拋棄一切，經過特訓成為所謂特種部隊，卻僅僅是今上的一時念想，我卻無法阻止這一切，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我可真是悲哀啊。」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公主擦了擦眼睛，上前一把抱住鄭敏桐。
「你能理解個屁！」鄭敏桐揮手毫不客氣地把公主推倒在地。
「還有，你最好忘掉我。」鄭敏桐緊握雙拳，留給公主一個背影，「明天我們就要全旅調往湖北作戰了，我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
說罷，鄭敏桐轉身準備離開。
「雪狐是全世界最棒的部隊！你要相信這一點！！」公主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大喊。
鄭敏桐離去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還是繼續離去。
「我等你回來！」公主站起了身，目送她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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