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包藏禍心
本章節 11136 字
更新於: 2018-09-19
回到吧檯,沒見到蔣怡婷的身影,劉治雅不安地左顧右盼,就是沒瞧見人影,連小金都不在。
劉治雅無法放心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過了不久,放在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往逃生門的廊道裡走去,感覺音樂的音量降低後,才接起手機。
來電顯示是怡婷的手機號碼。「妳跑去哪了?」
『在我這邊好好的,你擔心什麼?』
陌生的男性聲音,低沉粗厚,感覺不懷好意,背景似乎還有幾個人在說笑的雜音。「你是誰?」劉治雅鎮定地問。
『剛跟蒂娜不是還很親熱嗎?吃不慣太熟的,想回頭吃嫩草啦?』男子說話的口氣十分帶刺,聽得讓人不舒服。
提到關鍵的名字,霎時就懂了什麼。「我沒跟她做什麼,不要拿女孩當人質。」虧葉允軒還擋下了,結果一來又給纏上,這下要是見到葉允軒,他是要拿什麼臉來面對?
『人質?這樣說太難聽了,叔叔我只是想跟這個叫怡婷的妹妹一塊玩玩。』
下流,這傢伙真的有夠下流的。劉治雅苦惱地緊皺著眉頭,「你想要我做什麼?」
『漂亮,馬上就說出重點了。我們的確有事想要麻煩你。』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你不是葉允軒的好朋友嗎?聽說好到可以接吻,想必關係匪淺。』他清了清喉嚨。『上次我跟他談失敗了,弄得我心情鬱卒很久,你去跟他討五把黑槍,三點的時候我要拿到,到時我再跟你說地點,敢報警的話……』對方沒將話說完就切斷了通訊。
劉治雅來不及確認蔣怡婷目前的狀況就被掛斷了,他回播後只聽見無感情的機械語音,告訴他對方已將手機給關機,接收不到任何訊息,是否要留下語音留言。
這也太好死不死了,應該說自己太天真了?明知道那傢伙的世界很亂,他還沒事去淌渾水,連帶牽扯一個無辜的女生。
劉治雅感覺自己額上開始冒冷汗了,他沒辦法負擔一個女孩的未來,要是給那些混帳怎麼了,他對得起怡婷跟她的父母嗎?
只能說自己太自以為是。
劉治雅頹然地靠在牆上,深呼吸了幾口氣後,臉色難看地出了逃生走道,回到五光十色的世界。在暗處的蒂娜,仍抽著菸,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經開始了,她夾著菸的手指,微微發抖。
「治雅你一輩子都做不了壞人。」這樣的話,待在他身邊會很難受的。
再度回到吧檯,小金正坐在吧檯最角落裡吃著剛拿到的油炸小點心,瞧他吃得津津有味,劉治雅就滿肚子火。
他走上前,壓著怒氣。「跟我來一下。」
小金疑惑地放下食物,跟著他走到沒什麼人聚集的邊角,但就算大聲爭吵,也會給舞曲音樂的大分貝音量給蓋過。
劉治雅一轉身,就惡聲地問。「你剛是跑去哪了?」
突如其來的質問,小金被嚇到之餘,也因他的態度感到不爽,說起話來有點嗆。「我肚子餓不能拿東西吃嗎?倒是你自己不是跟那漂亮的大姐姐到角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小金見他怒中帶著慌張,心想不會是一塊來的女生不見了吧。
現在怪誰都解決不了問題,最該怪罪的是自己,不應該把人放著就走。那男人想要他去跟葉允軒討槍,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討了。
他現在只想確定蔣怡婷的安全。
「葉允軒在哪?」他面色灰白地問了。「你是他小弟,不會不知道吧?」
「我只知道少爺在夜店裡,但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小金不太情願地說著。
他不是遲鈍的人,小金不可能不知道主子人在哪,只是不想說。劉治雅面色沉重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來電紀錄上選了一個號碼按下了回撥,等待被接起的同時,沒因為對方沒立刻接起電話感到焦躁,反而利用了這短暫的時間來整理自身的情緒。
鈴聲大概響了十幾秒才被接起,不給正要應聲的人時間,劉治雅搶先一步開口。「你人在哪?」
劈頭直問,好像被懷疑有出軌,一點情趣都沒有。『在監控室,今天我當班。』葉允軒的聲音沒有起伏地回答了。
依他的身分還需要做雜活?劉治雅無話可說地冷笑。對正在『值班』的人而言,只是今天特別,才支開原本的監視人員,實際上他還是有在工作,不過參雜了點私事攪和在裡頭。
監控室,意思是說夜店裡發生的事,他多少會注意到?「你有看到怡婷去哪了嗎?」劉治雅這話算問得含蓄,不想被入為主去誤會他的……為人。
『你是說,她跟一個壯壯的陌生男人走嗎?』
這傢伙,明知道蔣怡婷被陌生男子帶走,竟然無動於衷。「葉允軒,她好歹是你學妹吧,你就不擔心她發生意外?」
『治雅,你要不要來這邊,我們當面說會比較清楚,你那邊好吵,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忽略了他的不解,葉允軒裝傻地說著。
真令人惱怒。「監控室在哪?」他眼裡蘊著星火,壓著怒意還算客氣地問小金。
本來對他的印象就不好的小金,見他對主子那樣的態度,也不管人有沒有跟上,就自逕地走著。
監控室裡沒有開燈,就靠著螢幕牆上發出的光源充當照明,葉允軒看著其中的螢幕,偏窄的走道內,小金走在治雅的前方,停在門口正準備敲門。
聽見敲門聲,他才懶懶地喊了一聲。「進來。然後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
在外頭的小金收到指示後,打開門後就將站在門前遲疑的劉治雅推進監控室,然後很快地將門反鎖關上。
葉允軒坐在辦公椅上旋過身,溫柔地笑著,宛如大人在關心正煩惱不已的孩子。「怎麼一臉不高興的,誰欺負你了?」
叫人把門反鎖,是想做什麼?在這密閉的空間裡,不是什麼好事。劉治雅直覺眼前的人肯定包藏禍心,他站定在門前警戒地看著葉允軒。
「怡婷現在人在哪?」
「不是說了嗎?被一個中年男子帶走啦,就在你跟蒂娜說話的時候。」被螢幕的光源照著的治雅,臉上的陰影讓他看上去比平常更不爽一百倍。「就像是一個變態叔叔拿著棒棒糖,對小孩說『叔叔那邊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喔。』然後她就毫無戒心地跟著走了。」
不擔心,不煩惱,就算是認識的人,說得好像是別人的事。突然想到了什麼,劉治雅變得有口難言,看著仍對著自己笑的葉允軒,苦澀地開口。「拜託別跟我說……其實你都知道。」是的話,他這算是自投羅網嗎?
這陣子以來,生活過得太寧靜,相處時又過於平和,那些日常般的對話造就的假象,使他逐漸放下心防,忘了眼前這人,曾經對自己做過的『好事』。
葉允軒垂下眼睫,語調平穩地說出他不想聽的話。「我當然都知道,蒂娜有先告知我了。」
當天他們兩人在昏暗的逃生通道上,他之所以沒阻止,是因為認出那女人是誰,不就是蔡先生身邊失寵已久的情婦嗎?真是太有趣了。接著,他跟蒂娜私下達成了某些交易,使她成了眼線。
劉治雅握緊貼在大腿上的拳頭,「那怡婷也有打電話給你吧。」所以你才會知道我們會來,差人在外等著。
「有,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今天要來。」他微笑。
意思是說,今天她原本可以避過災難,可她的學長卻硬是推她下水?劉治雅走近他,握起的拳頭高高舉起,作勢要揍人的樣子,可葉允軒沒要閃躲的意思,反而很冷靜地看著他,映在漆黑瞳孔上的表情很微妙,比起怒氣沖沖,臉上反而更多的是失落。
「比起先揍我消氣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例如蔡先生要求你做什麼,好放人?」
他的手放了下來,葉允軒說得沒錯,在揍人之前,得先解決首要的問題才是,可他還有疑惑。「為什麼你不阻止怡婷今天過來?」既然蒂娜都做了眼線,那人的計畫,葉允軒會不知道?
葉允軒不想回答地將臉側向一邊。「你先說他的要求是什麼吧。等事情結束了,我再跟你說。」
「五把黑槍。」這玩意,依他目前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可以討,不如說整件事根本就衝著他手頭的玩意來的。
聽到要求,葉允軒發出了嗤笑。「他是有多需要槍啊?」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劉治雅。「如果我說我現在手上沒有五把槍,你打算怎麼辦?」愛莫能助地望向他,而他的表情像在說:別開玩笑了。
「那你跟他說現在身上沒有這麼多,可以商量一下嗎?」劉治雅的話聽起來有幾分自暴自棄,他們身處的世界裡的談判怎可能像自己說得這麼簡單。「真是,扯上你都沒好事。」
劉治雅很努力地想鎮定心神,情緒卻搖晃得很,連眼睛都開始不安地亂飄了。葉允軒不避諱地直盯著他,觀察著他的反應。
「商量?上次的談話搞得很不愉快,勉強可以試試,不過你說扯上我都沒好事,這次我不買帳喔。」沒有反省的意思,把矛頭指向了徬徨的人身上。「說到底,只要你不要讓蒂娜有機可趁,就是那位蔡先生的女人,不就沒事了嗎?」
他的話就像拉滿弓而射出的箭,強而有力地貫穿劉治雅脆弱的心房,來不及喊疼就死透了。
「你明知我處的環境不乾淨,我還挺佩服你敢這樣玩。其實我也有點怕怕的,怕你玩得過火,我沒法幫你該怎麼辦。」葉允軒語重心長地說著,可聽在他耳裡是刺得不得了,但又不能掩起雙耳去逃避。
「所以你現在……到底有沒有五把槍?」劉治雅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問。禍是自己惹出來的,要他拉下臉求葉允軒,他沒意見。
「沒有,我身上只有三把槍,還差兩把,也許可以跟孟姐買吧。」預想他可能會問價錢,葉允軒便先說了。「一把最便宜的十萬,你身上有這麼多錢嗎?」問這也白問,他猜治雅身上沒有,畢竟治雅的家境稱不上小康,自身也沒固定收入,一次要拿出十萬很吃力吧。
他記得自己的存款裡頭有十萬元左右,都是之前暑假跟哥哥一塊打工賺來的。「我可以買一把。」十萬元換一個女孩的安全,怎想都便宜。
葉允軒在心裡彈了舌,應該要多加幾萬的。「嗯,那還缺一把。」
「剩下的一把……。」只缺一把的話,好好說,對方也應該會接受吧。劉治雅拿起自己的手機,準備要打過去時,葉允軒起身上前壓下他的手機。
「我桌上還有一把半成品,你說,他幾點要?」
「三點。」看著葉允軒,突然覺得他是想幫自己的,不知怎麼的有點感動。
「那就快點完事吧。」葉允軒退了幾步,往後倒坐在辦公椅上。
完事?劉治雅腦中迸出的不好念頭將冒出的微小感動全給抹消了。「不能先把怡婷的事解決嗎?」
葉允軒的神情暗了下來,冷酷地說著。「別一直親密的叫著她的名字,我聽了很不爽。」他張開雙腿,「來吧。」
來吧什麼?劉治雅皺著眉頭,看了看他大張的雙腳,再抬眼看擺著期待表情的他。
「治雅你純情得好可愛,我話要是說得太白就太破壞氣氛了。」葉允軒笑得爽朗,一臉好青年的模樣。「槍怎麼可能無條件給你?凡事都有代價的,這次就由你來服務我吧,先從口交做起,畢竟要先硬起來才好辦事。」
劉治雅說不出話來,為什麼方才有一瞬間覺得他其實還是在乎別人的,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根本就是笨蛋,他是誰,他可是葉允軒,那個混帳王八蛋。
裝似鎮定的將手機收進褲子口袋,他的心似乎還在左右掙扎,最後低下頭抿著唇走近葉允軒。
有求於人的無奈。他現在要放掉很多東西,當個沒有靈魂的人,傻傻的就好,才不會太受傷。劉治雅在他雙腿間跪了下來,雙眼無波地看著男人的胯下,像個機器人般,僵硬地動手解開他的褲頭,顫抖地拉下拉鍊,指尖無意間碰觸到正在醒動的部位時,徬徨又更上升了幾分。
「不要動手,用嘴。」
命令式的口吻一出,手像被觸電般的反射性收回,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中。劉治雅不敢擺眼瞪他,他知道身前的人心裡現在肯定在笑,笑得猖狂。強忍著想迴避的衝動,艱難地把臉貼了上去,嘴唇明顯感受到底褲下的隆起,接觸到正蠢蠢欲動肉塊的炙熱,想早死早超生的劉治雅,眼一閉、牙一咬住鬆緊帶就往下扯,藏在裡頭的生物就這樣毫不保留地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
近距離地看著暴露無遺的慾望根源,他的眼神逃避地看向別處。此時上頭傳來了難掩笑意的聲音。
「不好意思,想到等等就要感受到治雅嘴裡的滋味,忍不住就變得這麼硬了,那就先來一次好了。」背對著監視螢幕牆,逆光的葉允軒咧嘴一笑,像極了得逞的惡魔。
劉治雅眼神空洞,沒有餘力給反應,心想著只要他開心,這樣就好了。有種事情都回到了原點,想起那一天因為恐懼,無法反抗而被玩弄的身體,手裡握著槍卻扣不下板機,因為他做不到,但他卻相信這混帳做得到,殺了自己不是什麼難事。
那時的心情跟現在很像,只要他滿意,高興了,就會放過自己,等到他膩了……他就什麼都不是。
真是恨死自己了。劉治雅嘴一張,豁出去地含住了他的前頭,一點一點地沒入自己口中,不曾這樣做過,強忍著不適,開始緩慢地前後擺動起自己的頭,緊閉著雙眼,強忍想嘔吐的生理反應所產生淚水不要流出來,就算是真的想哭也不是那一回事,全是因為忍著想吐的關係。
葉允軒仰起頭,感受著身下傳來的動靜,暖濕的觸感纏繞著自己敏感的部位。嚴格說起來,劉治雅是第一次,沒技巧可言,似乎以為只要含著吞吐就行了,但對被服務人的人來說,技巧是其次,光是看到他眼角帶淚,雙頰漲紅,很痛苦地取悅自己,光是視覺上的享受就讓他興奮到快把持不住。
「治雅,再深一點。」葉允軒伸出手,冷不防地將他的頭往下壓。「要到咽喉,才會覺得爽啊,你應該也體驗過吧。」
被突如其來這樣一弄,前頭直接抵上喉嚨,無法再忍耐地悶咳了起來,他難受地想吐出口中的東西,卻被壓制住,咳不出去的氣,一股腦全積在肺部,感覺快窒息了。
也許等不了,他的頭突然從後方被抓住,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就依照葉允軒想要的速度前後擺動著頭部,唾液溢出了嘴角,滴落在椅面上和地板上,形成一圈圈的深色圓點。「咳、咳。」劉治雅紅著眼眶,倏然,他一個挺腰,深深刺進口腔深處,短暫的停頓後,舌頭嚐到鹹腥的味道,真想咬斷還在口中顫動的肉塊。
劉治雅再也受不了地推開葉允軒,側過身猛力地嗆咳著,嘔出了混著自己的口水的精液,劇烈跳動的心臟似乎也要一併被嘔出體外。
葉允軒稍拉起褲頭站起身,走到休息區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然後打開沙發旁的小櫃子抽屜,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裝著淡粉色液體的小瓶子,然後看著還在咳嗽的人。
「差強人意,我還以為你在會在蒂娜的口中學到什麼。」他諷刺地說著。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劉治雅染上紅絲的眼裡閃著火花,瞪著正睨眼看自己的人。
「別這樣看我,我說得是實話,我幫你的幾次都沒學起來嗎?別浪費時間了,褲子脫掉然後背對我趴下。」
他忍辱地咬著牙,動手解開自己的褲頭,慢慢地褪去身下的衣物,照著葉允軒的指示背對著他趴下,雖然監控室沒開燈,但螢幕上發出的光也夠將室內照得清楚,羞恥感讓劉治雅的肩膀不禁顫抖著。
誰來告訴他,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或許他不該來找葉允軒,而是先報警才對,但一想到找警察來又會是何種局面,劉治雅陷入了矛盾。
惡意地拍了拍他的臀部,葉允軒更甚故意地用手捏了幾把,劉治雅只是握緊拳頭忍著。感覺玩夠了,他才將小瓶子裡冰涼的黏稠液體倒在股溝上,盯著液體緩緩地流進臀瓣間的空隙,支流沿著大腿根部往下流,看起來十分色情。
潤滑液是他特地買來的,加了點催情成分,主要還是不想讓治雅太過難受,每次都只有痛的話,就不會想做了吧。
「以往我都會戴保險套,但今天不想,治雅你知道為什麼嗎?」葉允軒這樣的問法令他很感冒。
被要求回答的劉治雅,不想做反應而悶不吭聲,此舉卻惹惱了後頭的人,他用力地拍打了他臀部,發出令人感到羞辱的聲音,力道之大也在上頭留下了發紅的掌印。
他萬般不情願地開口,小聲地說著。「不知道。」
葉允軒很滿意地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因為今天我要全射在裡面,一、滴、不、漏。」像是開了葷,他說起話來越是直接,不知何謂含蓄。「這陣子忍得很辛苦,畢竟我是個身心健全的高中生,正值性慾旺盛的年紀。」故意用指頭沿著他背上的脊椎線往下畫去,引得指尖下的軀體輕輕顫抖。好喜歡治雅的背部,肩胛骨的線條非常的漂亮,像極了收合的小翅膀。「治雅你呢?都一個人打槍嗎?」
「你要做就做,廢話別這麼多。」劉治雅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不想回答過於隱私的問題。
真不懂情趣。「我都是想著你發洩的。」他幻想中的劉治雅,是個淫蕩又可愛的人,會主動張開自己的雙腿,用期盼的目光等著他的進入。「再說,兩個人一起肯定比一個人有趣,所以,想做就來找我,我隨時都可以。」滿足自己『女人』的基本生理需求,是伴侶應盡的義務。
去你媽的,不會有那時候。劉治雅選擇當個聾子,不予理會。
抬起他的腰桿,葉允軒心平氣和地輕輕呼著氣,將自己的慾望對準入口,一點一點地進入。
劉治雅心驚地睜大眼,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正被某種侵略性的物體用很和緩的速度進到體內,不是很直接地貫穿,如此的緩慢,反而讓他更意識到它正在進入的事實。
不可告人的私處,正逐漸被打開,自己卻無能為力阻止它。
「感受到了嗎?我正在進去。太久沒做了,想先讓你適應一下。」葉允軒變得好溫柔,對趴在地上的人來說,太虛偽。
劉治雅無措地轉頭看他,手慌張地往後抓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的行為,對葉允軒來說這毫無意義的反抗,只是徒增嗜虐心。「我不需要適應,你他媽的要幹就快幹。」葉允軒!拜託你不要這樣。他在心底喊叫著。
知道他想掙扎,葉允軒僅是很平常地說著。「你最好別亂動,如果你還想準時交貨的話。」威脅果然很有效,他變得安分許多。
劉治雅在鬆開手的同時,似乎感覺到自己手裡落了什麼,想去接時卻已聽見碎裂的聲音,迴繞在心裡許久不能散去。
深入到底之後,葉允軒又慢慢地退出,這樣反覆了數次,睨眼看著趴伏在地,雙肩微顫的治雅,他忍不住焦躁地舔咬自己的嘴唇,好想乾脆就放開性子,恣意地在他身上馳聘。
雖然很想再多感受一下他體內的溫暖,自己也很想衝刺一番,把他搞得亂七八糟,但現在還不行,必須要有耐心地等。
「嗚……。」劉治雅難過地發出低吟,不能理解他到底想做什麼,只知道下腹部有股異樣的騷動,越發強烈。
葉允軒耐著性子而導致氣息變得不規律,他將手伸進劉治雅的上衣底下,發現他的背上沁著汗,光滑的背上肌膚變得濕滑,試探性地去觸摸他一開始頹喪的脆弱,早已硬挺,甚至也沒察覺自己已經隨著他磨人的節奏在擺動臀部。
他一口氣拔了出來,很故意地在洞口徘徊,那裡已習慣被填滿,對於這突來的空虛,讓劉治雅無意間發出了不滿足的呻吟。
訝異自己無意識地發出了淫蕩叫聲,劉治雅羞愧地滿臉通紅,緊咬牙關,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發出奇怪的聲音。
「治雅,你想要我怎麼做?」葉允軒的聲音輕如羽毛,搔撓著他徬徨不已的心。
劉治雅無法回答,他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不是沒瞧見自己那不知羞恥的下半身,還有方才不經意地淫叫。沒錯,他的身體正對大腦不滿地叫囂,迫切地需要某人去填補那若有似無的寂寞感,這對理智尚存的劉治雅來說,根本是噩夢。
「乖,老實說出來。」葉允軒溫柔地將人翻過身,讓他平躺著,手撫上他的小腿肚,抬高到嘴邊,細細地吻著。
劉治雅依然沉默,逃避似地用雙手遮著臉,不願面對那張笑得虛假的臉。
葉允軒瞇眼看著還在逞強的人,將手指沾上潤滑液,毫不費力地滑進他體內。「才一進去,就吸著我的手指不放,似乎還嫌不夠。」他笑得很奸詐地抽回手指,手放在他的膝窩,好抬起他的雙腳。「似乎想要更粗的東西,比如這個?」他一個挺腰,就完全沒入他的體內,緊密地貼合著。
「啊!」劉治雅的胸膛猛然挺起,確實感受到那瞬間進入的充實。
時間像停住了一般,葉允軒仍從容地看著他微啓的嘴唇,想從裡頭讀出一些端倪。「你洞裡的肉纏上來了,很清楚地感覺到它在縮緊,希望我別走。」
劉治雅皺著眉別過頭,緊閉著雙眼不發一語。真希望自己的耳朵聾掉了,這樣就聽不見他的廢話。
面對他的冷處理,葉允軒聳聳肩,開始緩慢地抽動了起來,「嘛,你今天依然很倔強,雖然很想聽你說我想聽的話,不過時間是你的,能什麼時候完事也是看你。」
葉允軒把手伸到劉治雅背後,突然將人抱起,好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他是想遮自己的臉也辦不到,泛著潮紅的雙頰,還有因感到羞恥而揪起的眉頭,看了真賞心悅目。
他的掌手悄悄地來到劉治雅的頭後方,冷不防地將他的頭壓向自己,張嘴就含咬住劉治雅的上唇,完全不給人有閃避的空間,就算他不安的雙手正推著自己的肩膀,甚至抗拒地收緊指尖。
「嗚……!」
葉允軒的吻不像以前溫和,強硬地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掠奪著口中的一切,直到把人被吻得快喘不過氣,才鬆開握緊黑髮的指節,笑著對正默默用手背抹去嘴上水光的人說:「接吻會令人興奮,你跟那女人學了什麼,用在我身上看看。」
猶豫地看著他期待的笑容,劉治雅嚥下了無奈,聽話地獻上自己的吻,青澀地咬住他的舌,將那天的記憶全用上,輕咬輕吮著,葉允軒的手撫上他熟紅的臉頰,互相挑逗的舌下,滲出透明的唾液,溢出了相接的嘴角。
劉治雅木然地睜開一條眼縫,瞥見電視牆上有台未開機的螢幕,映在黑色的畫面裡,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相愛的戀人正纏綿悱惻地忘我親吻,沒人知道其中一人是迫於無奈,為了迎合而假裝著。
「這點勉強算你及格好了。」葉允軒滿意地舔舐著他嘴邊殘存的無色水痕,然後沿著下顎吻去,雙手緊抱著他的腰背,上下擺動起來。
劉治雅忍著想喘息的衝動,努力不要發出聲音,他直挺的性慾緊貼在葉允軒的下腹上,他一動,也跟著摩擦到,隱忍許久,極想被撫弄的地方,被這一碰,想宣洩的衝動變得更加強烈。「嗯……。」
「光是這樣不夠對吧?」葉允軒壞壞地說著,「想要更直接一點?」他故意出手握住他的脆弱,用力的搓動,逼得他將頭埋進自己的肩窩,隆起的背部發出感覺可憐的抖動。
就要衝頂的時候,葉允軒卻突然鬆手了,這讓劉治雅愕然地抬起頭,雙眼朦朧,狀似欲求不滿地看著他。
「沒事,突然想到這樣不是反過來了嗎?」葉允軒說完,便躺了下來,大方地讓他騎在自己身上,什麼意思也不必多說。「你隨意。」
一句說得輕鬆的『你隨意』,背後卻藏著不能違抗的命令。高昂的部位給人握在手裡,劉治雅試著抬起腰部再小心地坐下,緩慢地重複羞人的行為,而葉允軒也像在獎勵他的努力,配合著他的律動替他手淫,但就是不讓他解放。
每一次進入的感覺太深了,加上瀕臨高潮的邊緣,卻又無法如願。劉治雅止不住地喘息著,他分不清楚到底是藥的作用還是他的身體起了變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被人欺負到底,有種想哭的悲傷,恨自己的意志是如此軟弱。
「葉允軒……。」劉治雅眼角閃著淚光,聲音不像平常強硬,迷迷濛濛地輕聲呼喚著某人的名字,一整個挑動了他的心房,還有某種會令理智斷線的期待。
無聲的唇語在他眼中響起斷線的聲音,得到許可的他瞬間起身,轉而將人壓倒在地,俯視著劉治雅被情慾掌控,異常色情的面容,葉允軒的手掌覆上他無力的掌心,五指將其手心扣得死緊,體現了他強烈的佔有慾。
「記住,有需求就來找我,我隨時都可以。」
從被壓倒的那一刻起,監控室裡的呻吟聲就沒停過,漸漸地嗓子都喊啞了,到了後面成了不連續的求饒聲。
快感什麼的早感受不到,下半身已經麻木。劉治雅無力地趴在沙發上,難受地將臉埋進交疊的手腕上,身後的人還在他體內衝撞著,就像精力用不完的禽獸。
從那時候到現在多久了?才剛這麼想時,胸口上的乳首突然被人捏緊,疼得劉治雅抬起頭痛叫了一聲,「啊!」
葉允軒彎下身將臉湊近他的臉頰邊,懲罰性地咬著他發紅的耳殼。「跟我做愛的時候,不要恍神。」
「你夠了沒……?」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人已經是累得趴伏在沙發上,連耳朵被咬出一口牙痕他也沒力氣起手去反抗。
葉允軒直起上身冷哼一聲。「因為你不懂怎麼取悅我,才會做這麼久,怎麼不試著夾緊你的屁股讓我射啊。」
逆來順受的葉允軒像是不曾存在,明白這是他的報復,他是什麼樣的人,還有什麼好期望他會改變,自己真是個傻瓜……。劉治雅閉上眼,難過地想著。
感受到他進出的速度增快,最後又將那可恨的東西深入體內,停了一會後,才緩緩地退了出去,乳白的黏濕液體沿著大腿根部流下。
他在發洩過後很乾脆地抽離了,表示這回是真的結束了。劉治雅才剛鬆了口氣,突然聽見手機拍照的音效聲,嚇得他全身瞬間繃緊,圓睜著大眼看向持著手機的人。「你做什麼!」
「拍照啊。」他回得很輕佻,裝作不懂這有什麼好問的。
葉允軒站起身,將手機塞進褲子的後口袋,走到沙發旁的小桌子上抽了幾張面紙,先是清理自己的下身,簡單整理完儀容後,來到他面前蹲了下來,自以為好心地將面紙盒遞給跪坐在地上,因腿軟而無法起身的人。
揮開礙眼的面紙盒,劉治雅惱怒地低吼。「你開什麼玩笑,刪掉!」剛他拍的絕不可能是地板什麼的,那是絕不能公開的影像。
葉允軒瞟了被打飛的『好心』一眼隨即平靜地盯著死瞪自己的人。
被看得不自在的劉治雅壓下滿心的怒火,略帶懇求地再說了一次。「拜託你,刪掉。」現在的局勢不適合再跟他強碰,自己也該要懂進退了。
「拒絕。」葉允軒回覆的語氣硬得跟鐵塊一樣,毫不留情地重砸在他臉上。
劉治雅氣得想吐血,憤怒的情緒使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再也忍受不了地賞了葉允軒一巴掌。「你他媽的雜種!瘋子!是想拿照片繼續威脅我嗎?早知道那天就開槍斃了你這混蛋!」
罵出口的話跟實際不符,就算時光倒轉,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仍會選擇把槍放下。因為葉允軒在發瘋,自己不能跟著瘋啊!劉治雅欲哭無淚地低下頭。
葉允軒沒轉回被打偏的臉,斜眼瞄向垂頭喪氣的心上人。這陣子到底是什麼倒楣的日子,接二連三的給人賞耳刮子。「誰都可以打我,就你不行。」因為心會很痛很痛。「但我不會打你,這點你可以放心。」
「刪掉!」低聲下氣的哀求這件事,劉治雅是想做也做不到了,那該死的自尊心。
葉允軒正眼瞧著他,嘲諷地笑道。「你剛罵我雜種是吧,誰又給雜種幹了?不是很爽地射了幾次?」惡狠地捏起他的下顎,強逼他看向自己,臉上的笑容殘酷得可以。「治雅你那可愛的小嘴再不放乾淨一點,當心我用X洗你嘴巴。」他上一句話聽來語氣親人,末句卻認真得恐怖。見劉治雅乖了下來,葉允軒才輕柔地鬆開了箝制他下頜的手,笑笑地說:「你光靠後面就可以射了,雜種配淫蕩之人,剛好而已。」
言語上的攻擊刺得他體無完膚,挫敗感將劉治雅的銳氣全磨成了灰,在他狀似柔情的細語下全數吹散。
「打了一圈又一圈的死結,除了剪斷以外,沒分開的方法了。你明白的,治雅。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就讓我們好好相愛,好嗎?」
剪斷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這場惡夢要到何時才能醒來?「我真是恨死你了。」想到往後,劉治雅不自覺地落下了眼淚,發紅的雙眼卻瞪視著他,遲遲不肯轉開視線。
「但我愛死你了。」這樣就完成了,我任性又驕傲的小王子,你的人生就歸我管了。「乖乖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什麼都依你。」葉允軒滿意地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劉治雅恨得牙癢癢的,對無能為力的自己感到心死。
葉允軒像在照護嬰兒,細心地清理著他不堪的下身,替動也不動的人偶穿上衣褲,再橫抱起他,寵溺地親親他的額前的黑髮,「現在才快十二點,我們先回去洗個澡,不用擔心,時間很夠的。」
眼神漆黑空洞的劉治雅已經沒多餘的心力再去理會別人的事情,反正……那人要的五把槍,葉允軒會給的,而他也不想再和誰有任何牽扯。
打開門,小金就守在走道的入口處,他不敢多看地低頭向前等候指示。監控室裡頭並沒有隔音設備,好聽見外頭的動靜,雖然走道上仍裝有監視器,以防萬一總是好的。因此,在劉治雅入內到出來的這段期間內,的確是聽見了不該聽的聲音。
「把裡面整理一下,然後你就去玩吧。」葉允軒心情愉悅地走過小金身邊。
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小金對這主子是既欽佩又害怕,想剛剛劉治雅還氣燄旺盛的,出來後就安分的跟死人一樣,毫無元氣地垂首著,瀏海遮去底下的眼神,無從判斷他的情緒。
葉允軒避過舞池將人從夜店的後門帶離,在街上招了一輛等在夜店附近想接酒客生意的計程車,先將人放進後座後,隨後坐了進去。「XX公寓,謝謝。」
計程車司機瞄向後照鏡,先進來的那男生是要不要緊啊?頭低得看不見臉,全身好像也虛軟無力的樣子。「他沒事吧?有需要送醫院嗎?」
「不用,他只是喝醉了。」葉允軒禮貌地笑了笑。
司機點點頭,心想也是,他們是從夜店後門出來的,雖沒聞到酒味,但也是有人只喝一杯就醉死的。
車子開動後,葉允軒攬著他的肩膀好將人靠向自己,「好像有點太過分了。」
聽見他的呢喃,劉治雅藏在腿邊的拳頭不禁握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