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
本章節 3382 字
更新於: 2022-06-26
「喔，小玉姑娘今日來買些什麼啊？前陣子崔管事才來過，王爺要開宴會嗎？」路旁的商販看著小玉都很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一來小玉是替王府採買，數量多且王府不會太過講價，二來小玉的笑容很有迷惑性。不了解她的人光看那笑容都會很高興。
林二十突然覺得有點怪，為什麼自己跟小玉走在一起，大家都當沒看到似的？一般來說不是會問下自己是誰嗎？
「沒有的老闆，小玉今日被這位少俠給包了下來，就是出來玩耍的。」小玉微微一笑，隨後周遭的商家、玩耍的孩童甚至連路邊的乞丐都往林二十看去。
「……」林二十微笑，自己要的是這種關注嗎？妳是菜市場明星嗎？這些人在看什麼？
「小玉是被這遊俠兒纏上了？要幫妳喊官府的人過來嗎？」
「小六子，給老子滾去王府，告訴他們小玉姑娘被奇怪的人纏上了。」
「喂，殺豬的，你的刀還利嗎？」
「能砍豬大骨的刀，是你這殺雞的不懂的利。」
「喂，去喊酒肆那幫潑皮過來，就說有不長眼的在糾纏小玉姑娘。」
…我靠，難怪沒人理會自己，被這些攤販當成糾纏小玉的外地人了…！這些傢伙以為小玉要給自己苦頭吃！
「沒有，小玉確實要跟這位少俠一起逛逛。他是王府的客人。」小玉欣賞了下林二十窘迫的樣子後，拉著他的衣袖笑著說道。
本來正打算奔向王府的小六子倒在地上，殺豬的跟殺雞的也愕然看向了小玉。
林二十雖然還微笑著，心中卻若有所思。
罷了，女孩兒的心思，我不懂。
「那麼，妳想要去哪呢？」林二十輕笑問道。
「去另一處市集吧，讓你瞧瞧街坊們有多喜歡小玉。」小玉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走到了街邊的糖葫蘆車邊買了一串。
「妳喜歡吃糖葫蘆嗎？」林二十好奇的問著。
「小玉不知，只是小玉看過那些在街上笑的很開心的女孩子，手上多少都會拿著一串。」小玉舔了幾口，只覺得甜絲絲的。
「那怎麼沒有我的份？」林二十聽著這句話就理解了，糖葫蘆什麼樣的女孩子會開心的拿著？肯定是小女孩兒啊，她父親是守南王，可是守南王沒有機會帶著她到街邊走走逛逛。現在有個男子陪她了，她就想試一回。
「我還以為少俠這樣的男子對孩子玩意兒沒有興趣，要是喜歡的話何不買一串呢？」小玉咬了一顆下來說著，她的臉頰鼓鼓囊囊的，很是可愛。
「喜歡倒是還好，可會想嚐嚐。」林二十說著就往小玉手上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嗯，山楂果…有些酸，但總歸是甜的。
「少俠又欺負小玉，要是喜歡就整顆咬去罷，只咬一口是要小玉吃你口水嗎？」小玉雙頰泛紅，她低聲埋怨著林二十說道。
「裡邊的山楂兒酸，非得吃完嗎？」林二十猶豫了下，是真的酸。
「都嚐過了，自然得吃完它，少俠總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吧？」小玉笑瞇瞇的說著，手中的糖葫蘆串兒遞到了林二十面前說著。
我沒嚐過！頂多舔了兩口，還是隔著衣服用眼睛舔的！莫要污我清白。
「行吧，就是跟外面甜絲絲的不一樣，裡邊真酸吶。」林二十把那個自己咬了一口的糖葫蘆給吃了下去，整顆咬著倒是不那麼酸了。可為什麼只咬一口反而很酸呢？
「少俠只咬一口，山楂比糖還多，當然會覺著酸啦，整顆吃下才能連糖兒一起吃，只咬一口是不行的。」小玉兒嘻嘻笑著說道。
「是嗎？那我倒是記下了。」林二十笑了笑，他看著小玉拿著那串兒糖葫蘆向著另一處走去。
「哎，小玉兒也到了這年紀…」
「小玉…我的小玉…」
「混子，還你的小玉！小玉姑娘這麼多年看過你一眼嗎？」
「我送肉過去的時候總歸會看的…！」
「人家看的是肉，醒醒吧。」
「妳是真的受大家喜歡呢。」林二十聽著後面的喧鬧好笑的說著。
「小玉不過蒲柳之姿，佔著王府婢女的身份才受小販們喜歡罷了？」小玉兒嘴上說的普通，臉上的笑容卻說的高興。
「我長這麼大才知道蒲柳之姿說的是好看呢。」林二十調笑說著，小玉的表情更高興了點。
「少俠總說些這種話，不怕處處惹情債嗎？」小玉舔著糖葫蘆串兒問著，被糖葫蘆遮著的嘴唇微微翹了起來。
「少俠不過蒲柳之姿，不會有人喜歡的。」林二十反擊著說道。
「小玉也是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有男人說自己是蒲柳之姿呢，少俠…莫不是戴上了女孩兒的髮簪後，說話也像女孩兒了起來？」小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帶著開心的問道。
「這是女孩兒的髮簪嗎？我只知道是個蒲柳之姿的少女送我的，還以為是男子用的。」林二十微微一笑說著。
「哪有男人的簪子用的荼蘼花？少俠對這些不懂嗎？」小玉說著，突然有些情緒低落。
那荼蘼花的簪子她是知道的，是母親當年向王爺求的，荼蘼花的寓意不好。可小時候的自己覺得能夠理解，那時候自己想母親認為生下自己後已是跟王爺感情的極限了。只是現在不知曉母親討要這隻簪子的真意了。
所以今天才將這不一定會簪上，但總是隨身攜帶的簪子給了林二十，將那當作是自己對他情感的終結。不過現在然兒的那個想法像魔鬼一樣蠶食著她的心思，她得承認自己動搖了。
「少俠。小玉有一處地方想去，能陪小玉過去嗎？」小玉捧著糖葫蘆串說著，下面剩著的三顆山楂果子遮著她的下半臉，她就那樣看著林二十問道。
「成啊，說了今天我都依著妳。」林二十笑了笑說著。
「那就麻煩少俠跟小玉走一遭了。」小玉拿開了糖葫蘆串笑著說道，心裡想的是：不會只有今天一天的，你這薄情郎。
思緒翻轉到了今天上午跟然兒的那一段對話。
——
「他要行走江湖，便讓他行走江湖。」衛然低聲說著。阻止是阻止不了的，林二十方才下山一天，她大概能猜到林二十心中所想。在山上待了十幾年，終於出山了結果第一天過後就從在山上過普通日子變成在王府過普通日子。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是這樣沒錯，再說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小玉奇怪的說著，現在的衛然有些怪，但是她說不出哪兒怪。
「但是我們能跟他一起行走江湖。」衛然定定的看著小玉說道。
小玉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衛然，她心想著妹妹莫不是打擊太大，有些痴傻了嗎？都怪自己…
「不成的，妹妹。妳怎麼說都是郡主，蠻子…不對，爹爹不會讓妳出王府的，更何況昨日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玉話中有些急切，不為別的就是要趕緊打斷妹妹的這個想法。
「我是不行，可姊姊妳可以。」衛然看著小玉說道。小玉被衛然口中所說之事給聽的一愣一愣的，為什麼突然變成自己要跟他出去？
「姊姊也就罷了，可讓其他女人佔著他身邊的位子，然兒不依。」衛然看著小玉輕聲說道。
「不、不成的，就算妹妹妳…」小玉突然有些心慌，她覺得這是對兩人剛重修舊好的姊妹情的一種破壞，她本能的想要拒絕。
「蠻子那邊由然兒來說服。」衛然看著小玉補充說道，小玉突然發現衛然的很多地方變了，她、她竟然跟著自己喊王爺蠻子…而且還不加上爹爹。
「呵…今天事情變成這樣他跟母親要各佔一半責任。既然想用計欺負我們姊妹，那我們也有反擊的權力。」衛然有些生氣的說著，她現在實在是忘不掉母親笑著要她去叫小玉起床的表情，太可恨了…！
「可、可是…」小玉總覺得這計劃有些不妥，再說了兩人都是王爺的孩子，他肯定不會放心讓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跟他遊歷。
「我說了，是我們跟他一起行走江湖。縱使然兒不能跟著妳們一起走遍這大乾，可是我們能用信鴿筆談。而且我以往總是推託著那些其他郡主的出遊邀約…」衛然說到這頓了一下。
「只要姊姊跟我一起把控著他的江湖遊歷地點就好。林二十似乎很沒有方向感，他不過是從官道偏了點路線就分不清東西南北。我們說服蠻子給他一幅地圖，然後由姊姊帶著他走…」衛然描述著她的計畫。
小玉聽著感到有些汗顏，她知道從妹妹身上感到的怪異感在哪了。是大娘，是王妃…然兒現在謀劃的樣子，很像王妃…！
「我會定期把哪些郡主邀約我的地點告訴妳，只要妳誘使著他往那兒走就好。假若他有想去的地方，姊姊只需來信告訴我。換成我邀約其他郡主出遊就好了。」衛然說到這看向了小玉。
「長樂、明月那些人，如果林二十快跟她們見面了，我們去破壞就好了。很簡單罷？」衛然微笑著說道，但那笑容讓小玉覺著自己的妹妹有些地方壞掉了…可她除了點頭，似乎沒有半點方法。
——
小玉帶著林二十往回走去，不過卻在小巷內彎來繞去的，林二十正奇怪的想著這是要去哪，卻見小玉在一處小宅邸前停了下來。
「…林二十，你一會兒能不要說話，就是陪著小玉嗎？」小玉輕聲說著，手上的糖葫蘆串兒就剩下了一顆，她似乎是捨不得吃，拿在手中把玩著。
「…不一定能都不說話，可是陪著妳是沒問題的。」林二十猜到了這是哪裡，他沒有完全答應，他語帶保留的說著。
「少俠真是的，就這樣都還要給自己留點後手。」小玉有些沒好氣的說著，她將手中的糖葫蘆串從竹籤上取下，然後用嘴唇叼著。
接著蠻不講理的把糖葫蘆渡進了林二十口中。
「這糖兒給你吃，可以的話陪著小玉就好了。」小玉說著，用舌頭舔了下唇上化開的冰糖。
林二十含著那顆糖葫蘆，口中帶著些山楂味的酸澀。
一來小玉是替王府採買，數量多且王府不會太過講價，二來小玉的笑容很有迷惑性。不了解她的人光看那笑容都會很高興。
林二十突然覺得有點怪，為什麼自己跟小玉走在一起，大家都當沒看到似的？一般來說不是會問下自己是誰嗎？
「沒有的老闆，小玉今日被這位少俠給包了下來，就是出來玩耍的。」小玉微微一笑，隨後周遭的商家、玩耍的孩童甚至連路邊的乞丐都往林二十看去。
「……」林二十微笑，自己要的是這種關注嗎？妳是菜市場明星嗎？這些人在看什麼？
「小玉是被這遊俠兒纏上了？要幫妳喊官府的人過來嗎？」
「小六子，給老子滾去王府，告訴他們小玉姑娘被奇怪的人纏上了。」
「喂，殺豬的，你的刀還利嗎？」
「能砍豬大骨的刀，是你這殺雞的不懂的利。」
「喂，去喊酒肆那幫潑皮過來，就說有不長眼的在糾纏小玉姑娘。」
…我靠，難怪沒人理會自己，被這些攤販當成糾纏小玉的外地人了…！這些傢伙以為小玉要給自己苦頭吃！
「沒有，小玉確實要跟這位少俠一起逛逛。他是王府的客人。」小玉欣賞了下林二十窘迫的樣子後，拉著他的衣袖笑著說道。
本來正打算奔向王府的小六子倒在地上，殺豬的跟殺雞的也愕然看向了小玉。
林二十雖然還微笑著，心中卻若有所思。
罷了，女孩兒的心思，我不懂。
「那麼，妳想要去哪呢？」林二十輕笑問道。
「去另一處市集吧，讓你瞧瞧街坊們有多喜歡小玉。」小玉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走到了街邊的糖葫蘆車邊買了一串。
「妳喜歡吃糖葫蘆嗎？」林二十好奇的問著。
「小玉不知，只是小玉看過那些在街上笑的很開心的女孩子，手上多少都會拿著一串。」小玉舔了幾口，只覺得甜絲絲的。
「那怎麼沒有我的份？」林二十聽著這句話就理解了，糖葫蘆什麼樣的女孩子會開心的拿著？肯定是小女孩兒啊，她父親是守南王，可是守南王沒有機會帶著她到街邊走走逛逛。現在有個男子陪她了，她就想試一回。
「我還以為少俠這樣的男子對孩子玩意兒沒有興趣，要是喜歡的話何不買一串呢？」小玉咬了一顆下來說著，她的臉頰鼓鼓囊囊的，很是可愛。
「喜歡倒是還好，可會想嚐嚐。」林二十說著就往小玉手上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嗯，山楂果…有些酸，但總歸是甜的。
「少俠又欺負小玉，要是喜歡就整顆咬去罷，只咬一口是要小玉吃你口水嗎？」小玉雙頰泛紅，她低聲埋怨著林二十說道。
「裡邊的山楂兒酸，非得吃完嗎？」林二十猶豫了下，是真的酸。
「都嚐過了，自然得吃完它，少俠總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吧？」小玉笑瞇瞇的說著，手中的糖葫蘆串兒遞到了林二十面前說著。
我沒嚐過！頂多舔了兩口，還是隔著衣服用眼睛舔的！莫要污我清白。
「行吧，就是跟外面甜絲絲的不一樣，裡邊真酸吶。」林二十把那個自己咬了一口的糖葫蘆給吃了下去，整顆咬著倒是不那麼酸了。可為什麼只咬一口反而很酸呢？
「少俠只咬一口，山楂比糖還多，當然會覺著酸啦，整顆吃下才能連糖兒一起吃，只咬一口是不行的。」小玉兒嘻嘻笑著說道。
「是嗎？那我倒是記下了。」林二十笑了笑，他看著小玉拿著那串兒糖葫蘆向著另一處走去。
「哎，小玉兒也到了這年紀…」
「小玉…我的小玉…」
「混子，還你的小玉！小玉姑娘這麼多年看過你一眼嗎？」
「我送肉過去的時候總歸會看的…！」
「人家看的是肉，醒醒吧。」
「妳是真的受大家喜歡呢。」林二十聽著後面的喧鬧好笑的說著。
「小玉不過蒲柳之姿，佔著王府婢女的身份才受小販們喜歡罷了？」小玉兒嘴上說的普通，臉上的笑容卻說的高興。
「我長這麼大才知道蒲柳之姿說的是好看呢。」林二十調笑說著，小玉的表情更高興了點。
「少俠總說些這種話，不怕處處惹情債嗎？」小玉舔著糖葫蘆串兒問著，被糖葫蘆遮著的嘴唇微微翹了起來。
「少俠不過蒲柳之姿，不會有人喜歡的。」林二十反擊著說道。
「小玉也是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有男人說自己是蒲柳之姿呢，少俠…莫不是戴上了女孩兒的髮簪後，說話也像女孩兒了起來？」小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帶著開心的問道。
「這是女孩兒的髮簪嗎？我只知道是個蒲柳之姿的少女送我的，還以為是男子用的。」林二十微微一笑說著。
「哪有男人的簪子用的荼蘼花？少俠對這些不懂嗎？」小玉說著，突然有些情緒低落。
那荼蘼花的簪子她是知道的，是母親當年向王爺求的，荼蘼花的寓意不好。可小時候的自己覺得能夠理解，那時候自己想母親認為生下自己後已是跟王爺感情的極限了。只是現在不知曉母親討要這隻簪子的真意了。
所以今天才將這不一定會簪上，但總是隨身攜帶的簪子給了林二十，將那當作是自己對他情感的終結。不過現在然兒的那個想法像魔鬼一樣蠶食著她的心思，她得承認自己動搖了。
「少俠。小玉有一處地方想去，能陪小玉過去嗎？」小玉捧著糖葫蘆串說著，下面剩著的三顆山楂果子遮著她的下半臉，她就那樣看著林二十問道。
「成啊，說了今天我都依著妳。」林二十笑了笑說著。
「那就麻煩少俠跟小玉走一遭了。」小玉拿開了糖葫蘆串笑著說道，心裡想的是：不會只有今天一天的，你這薄情郎。
思緒翻轉到了今天上午跟然兒的那一段對話。
——
「他要行走江湖，便讓他行走江湖。」衛然低聲說著。阻止是阻止不了的，林二十方才下山一天，她大概能猜到林二十心中所想。在山上待了十幾年，終於出山了結果第一天過後就從在山上過普通日子變成在王府過普通日子。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是這樣沒錯，再說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小玉奇怪的說著，現在的衛然有些怪，但是她說不出哪兒怪。
「但是我們能跟他一起行走江湖。」衛然定定的看著小玉說道。
小玉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衛然，她心想著妹妹莫不是打擊太大，有些痴傻了嗎？都怪自己…
「不成的，妹妹。妳怎麼說都是郡主，蠻子…不對，爹爹不會讓妳出王府的，更何況昨日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玉話中有些急切，不為別的就是要趕緊打斷妹妹的這個想法。
「我是不行，可姊姊妳可以。」衛然看著小玉說道。小玉被衛然口中所說之事給聽的一愣一愣的，為什麼突然變成自己要跟他出去？
「姊姊也就罷了，可讓其他女人佔著他身邊的位子，然兒不依。」衛然看著小玉輕聲說道。
「不、不成的，就算妹妹妳…」小玉突然有些心慌，她覺得這是對兩人剛重修舊好的姊妹情的一種破壞，她本能的想要拒絕。
「蠻子那邊由然兒來說服。」衛然看著小玉補充說道，小玉突然發現衛然的很多地方變了，她、她竟然跟著自己喊王爺蠻子…而且還不加上爹爹。
「呵…今天事情變成這樣他跟母親要各佔一半責任。既然想用計欺負我們姊妹，那我們也有反擊的權力。」衛然有些生氣的說著，她現在實在是忘不掉母親笑著要她去叫小玉起床的表情，太可恨了…！
「可、可是…」小玉總覺得這計劃有些不妥，再說了兩人都是王爺的孩子，他肯定不會放心讓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跟他遊歷。
「我說了，是我們跟他一起行走江湖。縱使然兒不能跟著妳們一起走遍這大乾，可是我們能用信鴿筆談。而且我以往總是推託著那些其他郡主的出遊邀約…」衛然說到這頓了一下。
「只要姊姊跟我一起把控著他的江湖遊歷地點就好。林二十似乎很沒有方向感，他不過是從官道偏了點路線就分不清東西南北。我們說服蠻子給他一幅地圖，然後由姊姊帶著他走…」衛然描述著她的計畫。
小玉聽著感到有些汗顏，她知道從妹妹身上感到的怪異感在哪了。是大娘，是王妃…然兒現在謀劃的樣子，很像王妃…！
「我會定期把哪些郡主邀約我的地點告訴妳，只要妳誘使著他往那兒走就好。假若他有想去的地方，姊姊只需來信告訴我。換成我邀約其他郡主出遊就好了。」衛然說到這看向了小玉。
「長樂、明月那些人，如果林二十快跟她們見面了，我們去破壞就好了。很簡單罷？」衛然微笑著說道，但那笑容讓小玉覺著自己的妹妹有些地方壞掉了…可她除了點頭，似乎沒有半點方法。
——
小玉帶著林二十往回走去，不過卻在小巷內彎來繞去的，林二十正奇怪的想著這是要去哪，卻見小玉在一處小宅邸前停了下來。
「…林二十，你一會兒能不要說話，就是陪著小玉嗎？」小玉輕聲說著，手上的糖葫蘆串兒就剩下了一顆，她似乎是捨不得吃，拿在手中把玩著。
「…不一定能都不說話，可是陪著妳是沒問題的。」林二十猜到了這是哪裡，他沒有完全答應，他語帶保留的說著。
「少俠真是的，就這樣都還要給自己留點後手。」小玉有些沒好氣的說著，她將手中的糖葫蘆串從竹籤上取下，然後用嘴唇叼著。
接著蠻不講理的把糖葫蘆渡進了林二十口中。
「這糖兒給你吃，可以的話陪著小玉就好了。」小玉說著，用舌頭舔了下唇上化開的冰糖。
林二十含著那顆糖葫蘆，口中帶著些山楂味的酸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