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8

她低頭，偷偷向狼挑了挑眉，口型在說：「我是不是比你行？」
月牙額頭的青筋如果會冒出來，現在肯定會極明顯。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多小一隻，贏了一個小毛頭，還敢跟我說？
可牠也是無奈，自己可是銀狼啊，怎麼碰上女娃就會忍不住計較起來。若不是牠當初……
說回來，少年反而沒說話，像是在思考。
潙由方才已是對女娃改觀。女娃的靈活，至少有三年的基底；然部落的人，在女娃這年紀，都還沒開始鍛鍊。女娃他日，肯定不輸其他人。
他當然不會知道，女娃從小就是跟銀狼這樣打上來的。狼就是讓她，要和她打仍是輕而易舉，她自然得更費勁。而女娃的母親，聖女祭，身手又是當時部落首領之下的第一人。
「你……」他頓時有些結巴，不知道該向女娃說什麼。
女娃眼神直直掃向他，將手指放在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她轉頭環顧四周，見附近無人，便放心地不再做出冷漠的表情，語氣輕鬆。「沒事啊。」
聞言，潙由也說不上來，只好輕輕「喔」一聲。女娃身手好就好吧，反正也沒什麼差別。他很快心情又愉快了起來，卻沒發覺女娃態度的改變。
月牙見女娃不再戲弄牠，轉過了頭。
潙由又想了想，半晌，開口道：
「月兒有合手的武器嗎？」既然女娃身手這麼好，就更需要合手的武器了。
「沒有吧。」女娃沒多想便答道。那日她用的簪子，如今在娘親手裡，一下就被她忘了。
她忘了，月牙卻是記得。正想出聲，想到牠為何要提醒她，便隨她了。
「這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潙由瞬間一臉欣喜，興奮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毫無邏輯。
「誰？」少年突然的話讓女娃頓了一下。她一下想不到會是哪個人。
「你見了就知道了。他人很好的！」潙由不假思索地說。前一句卻完全是廢話，月牙「哼」了一聲。
「好。」女娃爽快地回答。月牙聞言有怒，像是在不滿女娃的率性，朝她撞了一下。
「月牙你幹嘛。」女娃差點往前倒，有些惱。不明白銀狼為何撞她。
見狀，潙由再是神經大條也看得出銀狼對自己的不信任，可他有什麼辦法？他沒有露出其他表情。「走吧。」
說罷，便走在前面，女娃和月牙在後頭各懷著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