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潘朵拉的盒子 7
本章節 3128 字
更新於: 2022-06-06
海面上升，打出浪花，波濤洶湧的潮水毫無止息地支配全場，退潮後，只留下左肩恢復的亞斯她錄與倒臥在地、可憐兮兮的洛羅坦丁。
「唔……可惡……」
「怎樣？你還想打嗎？」
此時此刻，亞斯她錄全然相信這個小鬼已經不能再動了。
「這是挑釁嗎……！果然是在挑釁我啊！」
「……」
「可惡——！亞斯她錄！妳這個怪物！」
「怎樣？我就是怪物啊。敢挑戰我這個怪物，你這小鬼膽子真的不小啊。」
「對於你們夫妻的底細，我明明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最好老實回答我，否則我和妳沒完沒了！」
真是可憐——這傢伙果然不是霧刃。因為霧刃並不懦弱，他會成長，還會學習，而不是一昧地開口怨天尤人。
「排名第２９位的公爵——亞斯她錄，明明擁有４０支軍團，結果妳從頭到尾只使用怨靈與士兵軍團與我戰鬥，瞧不起我嗎！回答我啊！快回答我！」
挫敗感讓洛羅坦丁的理性斷了線，已經沒有先前的從容，而是不斷地歇斯底里來換取自己失去的尊嚴。
「你實在太弱了，弱到我不必動用軍團，光憑瘴氣就能解決啊。」
「可惡——————！」
挺著傷，洛羅坦丁說什麼也要爬起咬亞斯她錄一口，然而亞斯她錄一個飛踢，他就飛得老遠，摔進剛剛鑿開的隕石坑。
亞斯她錄踩著太空漫步，追了上去，只見洛羅坦丁仰著天，動都動不了。
「可惡……」
「死到臨頭還是這麼嘴硬啊。但是，我要和你說：我剛剛的那番話是說給你聽的，而不是那隻與我交戰的奇美拉。」
這個瞬間，洛羅坦丁才明瞭亞斯她錄的意思。洛羅坦丁咬牙，憤而對這點提出意見：
「但是！我只是妖怪，而妳是公爵，就算同樣是公爵，也未必能和妳並駕齊驅！如此壓倒性的差距，再怎麼努力都沒用啊！」
「開戰前，你不是頂著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能打倒我嗎？結果你不只是想把這件事推給別人，輸了還把過錯都怪到我頭上。」
「所以啦，徒勞無功就是徒勞無功，我放棄了，才會接受阿德斯克給我的力量，只不過是出賣樂園的情報，就能得到如此無敵的力量，這筆交易怎麼看都划算！」
這下真相大白了。
阿德斯克他們能如此順利，果然是樂園當中有叛徒。
「……雖然還是失敗了，輸得一蹋糊塗，輸得毫無尊嚴，輸到一無所有。」
「……」
亞斯她錄不禁陷入思考。
因為她覺得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洛羅坦丁，為什麼你會聽進阿德斯克那種人的建議？」
「妳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剛剛就說了吧！」
「不，我想問的是，對你——洛羅坦丁‧斯捷潘來說，西麥堤芬她們是什麼人。你會故意對她們避而不見，想必不是因為你就是那個出賣大家的叛徒。」
「……」
明明躺在地上的十歲少年，還是一副動彈不得，卻仍為這句話做出了明顯的抵抗，不想面對一般地默默將臉移向旁邊。
「這種心虛的表現，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因為太過弱小，才不敢面對那些夥伴。那你知道她們有多擔心你嗎？」
「……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你會故意避而不見嗎？你明明就知道吧。我已經都知道了，所以你再繼續胡說八道，只是浪費時間。你已經是大人了，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這傢伙和憧那不一樣，早在七年前死去，後來為了可以繼續在這個社會生存，用瘴氣改變了外表，也就是說不管是現在或當年，這小鬼都不是小鬼，而是名副其實的大人。
「……浪費時間的是妳吧，明知我在做什麼，卻又視而不見，這麼費功夫，就只是為了讓我重新檢視自己，亞斯她錄，妳到底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穿幫了？我之所以一再容忍你，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這樣正好。
亞斯她錄不覺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反而覺得這樣正好。
他們雙方其實都欠缺一個對話的理由。
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戰鬥。
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分出勝負，接下來也能來處理這件事了。
這就是亞斯她錄依然還站在這裡的理由。
「這樣就好說了，你我都已經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我們來好好說話吧。」
「……妳還想說什麼？」
還說不夠嗎？該說的不都說了？妳以為現在是什麼狀況，這個世界就快被１０級瘴氣吞沒了啊。洛羅坦丁的臉上，寫滿了這些廢話。
然而，下一個開口的卻也是他自己：
「就是妳說得那樣。我沒有臉見西麥堤芬與我外婆，我已經答應她們了，這次任務一定要有結果才會回去，結果非但沒有結果，還擋不了魔鬼的誘惑，正式接納這股力量，成為阿德斯克的爪牙，將你們引去阿德斯克的巢穴，操縱奇美拉，連同默拉特拉一起摧毀，以這個充滿瘴氣的舞台，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這也是阿德斯克那些傢伙要的。其實要是你們那時能夠打倒阿德斯克，現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傢伙還真是臥底的好模範，每一邊各沾一點，反正最後都能拿到好處。
「那是什麼任務？」
「那還用得著說？就是讓我們回伊甸的任務。我們樂園一心相信，只要打敗阿德斯克，從他的手上搶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能實現了。」
「所以你才會自願扮演那個臥底啊。」
危險的任務交給自己就行了，這小鬼八成是這麼打算的吧。這是最好，也是唯一能保護大家的方法。這個決定挺讓人尊敬的，然而亞斯她錄只想取笑，因為眼前的小鬼……失敗了，失敗得透徹，沒有一點可取，不只沒有完成任務，還出賣了自己，這樣的混帳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可憐的傢伙。」
「……」
「要是失敗了，立霧的計畫沒辦法實現你們的夢想，到時又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把責任全甩給基路伯啊。」
「我就知道，那時你那麼光明正大地和我們招供，果然是因為你們早就這麼計畫了——最後的最後，還能聽見你說一句人話，你這小鬼挺不錯的嘛。」
「……啊？」
洛羅坦丁懷疑他聽錯了，亞斯她錄沒有說錯，他就不會聽錯。
「說來說去，你我會落到今天這種田地，都是因為立霧的計畫。不管當年是誰發動的，要是立霧沒有創造這個計畫，我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你們沒有做錯，你們也只是在依據自己的立場行動而已。」
要怎麼做，都是你們的自由。
所以我才會覺得這樣的你也有人性的一面。
「我不齒的，只有你在之後做出的選擇。沒有力量，卻選擇投靠敵營，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你覺得你的那些夥伴知道了，會怎麼想？」
「……」
「……」
「這下我聽出來了，妳不打算處置我。」
「我不會處置你的，倒不如說我沒有資格處置你，要處置也是由你的夥伴來做。你一個人不是樂園，集結了無數人才是樂園，你們樂園之所以一直是大家的眼中釘，怎樣都打不倒，就是因為你們的成員足夠團結，即便遇上夥伴背叛，也不會隨意投降，誓言戰到最後。」
「老女人，妳果然很可惡。」
「謝謝，這句話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稱讚。」
眼前的事情解決後，她也能去處理身後的問題了，亞斯她錄轉過身，比開戰前更輕鬆的神情，迎接匆匆趕來的對方。
「亞斯她錄！」
「是紀嘉娜啊？妳不是跟在我老公身邊，代替我監視他有沒有偷吃嗎？」
「巴力君王他們因為與歷代五賢交手，有了新的發現，原本他打算打給妳，通知妳這個消息，但看來是瘴氣的影響，基地台被癱瘓了，收不到訊號，所以我才會直接過來。」
「你們有什麼發現？」
「敵人的陣營實在太豪華了。雖然這麼做才是正確的，花了七年時間，怎樣都不能失敗的現在，當然也不能隨便派出一個兵力來和我們對抗，不過也正因為過分豪華，我們才會發現有哪裡不對勁，歷代五賢其實不只擋在我們面前的那七個，還有兩個！」
這一刻……亞斯她錄才驚覺到不妙。其實全派出來，才是上策中的上策，人頭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嫌少。何況又是五賢，菁英中的菁英，強如巴力、基路伯，也得陷入苦戰。
「那些五賢……被用在其它地方是吧？阿德斯克的計畫現在才正要開始……是吧？」
「對那傢伙來說，光是得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是不夠的，這樣無法確保他在ＴＨＥ ５的地位！」
「所以那傢伙才會準備方舟挑選計畫？這個計畫果然是為了保值用的？那憧那她們遇上的對手不就是……」
洛羅坦丁也是這麼說的，他用複數來稱呼阿德斯克。也就是說，這次的主謀至少有兩人，而這傢伙對阿德斯克又是有必要的。要是霧刃還沒回來，是因為他和阿德斯克的戰鬥還沒完，而且阿德斯克又那麼狡猾、考量也很周全，那另一個主謀不就是……
「可惡！憧那她們有危險了！」
「唔……可惡……」
「怎樣？你還想打嗎？」
此時此刻，亞斯她錄全然相信這個小鬼已經不能再動了。
「這是挑釁嗎……！果然是在挑釁我啊！」
「……」
「可惡——！亞斯她錄！妳這個怪物！」
「怎樣？我就是怪物啊。敢挑戰我這個怪物，你這小鬼膽子真的不小啊。」
「對於你們夫妻的底細，我明明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最好老實回答我，否則我和妳沒完沒了！」
真是可憐——這傢伙果然不是霧刃。因為霧刃並不懦弱，他會成長，還會學習，而不是一昧地開口怨天尤人。
「排名第２９位的公爵——亞斯她錄，明明擁有４０支軍團，結果妳從頭到尾只使用怨靈與士兵軍團與我戰鬥，瞧不起我嗎！回答我啊！快回答我！」
挫敗感讓洛羅坦丁的理性斷了線，已經沒有先前的從容，而是不斷地歇斯底里來換取自己失去的尊嚴。
「你實在太弱了，弱到我不必動用軍團，光憑瘴氣就能解決啊。」
「可惡——————！」
挺著傷，洛羅坦丁說什麼也要爬起咬亞斯她錄一口，然而亞斯她錄一個飛踢，他就飛得老遠，摔進剛剛鑿開的隕石坑。
亞斯她錄踩著太空漫步，追了上去，只見洛羅坦丁仰著天，動都動不了。
「可惡……」
「死到臨頭還是這麼嘴硬啊。但是，我要和你說：我剛剛的那番話是說給你聽的，而不是那隻與我交戰的奇美拉。」
這個瞬間，洛羅坦丁才明瞭亞斯她錄的意思。洛羅坦丁咬牙，憤而對這點提出意見：
「但是！我只是妖怪，而妳是公爵，就算同樣是公爵，也未必能和妳並駕齊驅！如此壓倒性的差距，再怎麼努力都沒用啊！」
「開戰前，你不是頂著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能打倒我嗎？結果你不只是想把這件事推給別人，輸了還把過錯都怪到我頭上。」
「所以啦，徒勞無功就是徒勞無功，我放棄了，才會接受阿德斯克給我的力量，只不過是出賣樂園的情報，就能得到如此無敵的力量，這筆交易怎麼看都划算！」
這下真相大白了。
阿德斯克他們能如此順利，果然是樂園當中有叛徒。
「……雖然還是失敗了，輸得一蹋糊塗，輸得毫無尊嚴，輸到一無所有。」
「……」
亞斯她錄不禁陷入思考。
因為她覺得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洛羅坦丁，為什麼你會聽進阿德斯克那種人的建議？」
「妳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剛剛就說了吧！」
「不，我想問的是，對你——洛羅坦丁‧斯捷潘來說，西麥堤芬她們是什麼人。你會故意對她們避而不見，想必不是因為你就是那個出賣大家的叛徒。」
「……」
明明躺在地上的十歲少年，還是一副動彈不得，卻仍為這句話做出了明顯的抵抗，不想面對一般地默默將臉移向旁邊。
「這種心虛的表現，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因為太過弱小，才不敢面對那些夥伴。那你知道她們有多擔心你嗎？」
「……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你會故意避而不見嗎？你明明就知道吧。我已經都知道了，所以你再繼續胡說八道，只是浪費時間。你已經是大人了，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這傢伙和憧那不一樣，早在七年前死去，後來為了可以繼續在這個社會生存，用瘴氣改變了外表，也就是說不管是現在或當年，這小鬼都不是小鬼，而是名副其實的大人。
「……浪費時間的是妳吧，明知我在做什麼，卻又視而不見，這麼費功夫，就只是為了讓我重新檢視自己，亞斯她錄，妳到底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穿幫了？我之所以一再容忍你，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這樣正好。
亞斯她錄不覺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反而覺得這樣正好。
他們雙方其實都欠缺一個對話的理由。
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戰鬥。
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分出勝負，接下來也能來處理這件事了。
這就是亞斯她錄依然還站在這裡的理由。
「這樣就好說了，你我都已經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我們來好好說話吧。」
「……妳還想說什麼？」
還說不夠嗎？該說的不都說了？妳以為現在是什麼狀況，這個世界就快被１０級瘴氣吞沒了啊。洛羅坦丁的臉上，寫滿了這些廢話。
然而，下一個開口的卻也是他自己：
「就是妳說得那樣。我沒有臉見西麥堤芬與我外婆，我已經答應她們了，這次任務一定要有結果才會回去，結果非但沒有結果，還擋不了魔鬼的誘惑，正式接納這股力量，成為阿德斯克的爪牙，將你們引去阿德斯克的巢穴，操縱奇美拉，連同默拉特拉一起摧毀，以這個充滿瘴氣的舞台，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這也是阿德斯克那些傢伙要的。其實要是你們那時能夠打倒阿德斯克，現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傢伙還真是臥底的好模範，每一邊各沾一點，反正最後都能拿到好處。
「那是什麼任務？」
「那還用得著說？就是讓我們回伊甸的任務。我們樂園一心相信，只要打敗阿德斯克，從他的手上搶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能實現了。」
「所以你才會自願扮演那個臥底啊。」
危險的任務交給自己就行了，這小鬼八成是這麼打算的吧。這是最好，也是唯一能保護大家的方法。這個決定挺讓人尊敬的，然而亞斯她錄只想取笑，因為眼前的小鬼……失敗了，失敗得透徹，沒有一點可取，不只沒有完成任務，還出賣了自己，這樣的混帳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可憐的傢伙。」
「……」
「要是失敗了，立霧的計畫沒辦法實現你們的夢想，到時又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把責任全甩給基路伯啊。」
「我就知道，那時你那麼光明正大地和我們招供，果然是因為你們早就這麼計畫了——最後的最後，還能聽見你說一句人話，你這小鬼挺不錯的嘛。」
「……啊？」
洛羅坦丁懷疑他聽錯了，亞斯她錄沒有說錯，他就不會聽錯。
「說來說去，你我會落到今天這種田地，都是因為立霧的計畫。不管當年是誰發動的，要是立霧沒有創造這個計畫，我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你們沒有做錯，你們也只是在依據自己的立場行動而已。」
要怎麼做，都是你們的自由。
所以我才會覺得這樣的你也有人性的一面。
「我不齒的，只有你在之後做出的選擇。沒有力量，卻選擇投靠敵營，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你覺得你的那些夥伴知道了，會怎麼想？」
「……」
「……」
「這下我聽出來了，妳不打算處置我。」
「我不會處置你的，倒不如說我沒有資格處置你，要處置也是由你的夥伴來做。你一個人不是樂園，集結了無數人才是樂園，你們樂園之所以一直是大家的眼中釘，怎樣都打不倒，就是因為你們的成員足夠團結，即便遇上夥伴背叛，也不會隨意投降，誓言戰到最後。」
「老女人，妳果然很可惡。」
「謝謝，這句話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稱讚。」
眼前的事情解決後，她也能去處理身後的問題了，亞斯她錄轉過身，比開戰前更輕鬆的神情，迎接匆匆趕來的對方。
「亞斯她錄！」
「是紀嘉娜啊？妳不是跟在我老公身邊，代替我監視他有沒有偷吃嗎？」
「巴力君王他們因為與歷代五賢交手，有了新的發現，原本他打算打給妳，通知妳這個消息，但看來是瘴氣的影響，基地台被癱瘓了，收不到訊號，所以我才會直接過來。」
「你們有什麼發現？」
「敵人的陣營實在太豪華了。雖然這麼做才是正確的，花了七年時間，怎樣都不能失敗的現在，當然也不能隨便派出一個兵力來和我們對抗，不過也正因為過分豪華，我們才會發現有哪裡不對勁，歷代五賢其實不只擋在我們面前的那七個，還有兩個！」
這一刻……亞斯她錄才驚覺到不妙。其實全派出來，才是上策中的上策，人頭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嫌少。何況又是五賢，菁英中的菁英，強如巴力、基路伯，也得陷入苦戰。
「那些五賢……被用在其它地方是吧？阿德斯克的計畫現在才正要開始……是吧？」
「對那傢伙來說，光是得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是不夠的，這樣無法確保他在ＴＨＥ ５的地位！」
「所以那傢伙才會準備方舟挑選計畫？這個計畫果然是為了保值用的？那憧那她們遇上的對手不就是……」
洛羅坦丁也是這麼說的，他用複數來稱呼阿德斯克。也就是說，這次的主謀至少有兩人，而這傢伙對阿德斯克又是有必要的。要是霧刃還沒回來，是因為他和阿德斯克的戰鬥還沒完，而且阿德斯克又那麼狡猾、考量也很周全，那另一個主謀不就是……
「可惡！憧那她們有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