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章：籌劃。

　　

　　交接不同於當初正殿那般，儀式繁瑣有類似人類封官授爵那樣，更多是屬於鮫人自身傳統，這一方面雲凡完全看不懂。

　　費了好一段時間，特蕾莎才完成儀式，當她舉起象徵族長的三叉槍這一刻，就是鮫族現任的王了，而她對眾人下的第一道命令是，要在族地立一處蠱屍宗的紀念碑。

　　「人類或有狡詐陰險，亦有大義真誠。我很慶幸也很難過，慶幸曾有這樣的盟友，難過的是我們在他們危難時刻沒有馳援，直至今日才察覺他們的遭遇，讓他們飽受千餘年的罵名。」

　　特蕾莎道：「我族往後與人族重啟交易，我亦深信未來的同盟者，會是另一個能使我們全然安心的後盾，我也願意成為他們堅強的後盾。」

　　「因此——此碑當立！不只紀念曾經的盟友、不只銘記我們的錯誤，更要讓我們深刻心靈，信我們所選，不因外在原因而動搖。不只你們，也時刻提醒我自己，希望往後我——特蕾莎能將鮫族帶出新的榮景。」

　　語落，一眾族人或許對這言詞有所不安，後一段卻是眾人共同信念，為此他們熱烈歡呼。

　　宣布告一段落，交易同盟等事在之前就簡略告知了，這部份又是兩人先斬尚未奏，方才聽聞雲凡也是一頭問號。此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同盟會有一定命令與規則，這部份都要等特蕾莎擬定，再由衛士發布告知眾人。

　　新王上任，照鮫族的傳統同慶三天，不過鮫族將面臨不少問題，特蕾莎可沒時間狂歡。

　　在他們離開之前還有一段小插曲，便是衛士領來人族奴隸讓海波東對其致歉。

　　這些看在鮫族子民眼裡，多數憤怒少數費解，就沒有一者認為海波東是需要道歉的，畢竟他們無法理解雲凡想法。

　　隨後特蕾莎與其父王、兄長、露露轉身回到宮殿。

　　「現在有空嗎？」

　　幾人進入宮殿，雲凡找到機會向露露詢問。

　　「有、有的。」

　　她低聲，不太敢看雲凡。

　　「麻煩跟我來一下，有件事問妳。」

　　雲凡道，後者輕輕點頭，跟著雲凡一起離開。

　　其實露露未必有空，頒發命令的部分，特蕾莎是新手，雖有海波東與波賽爾兩者，可這兩人對人類那種態度，就算不刻意針對也有機率慣性欺壓，因此露露需要確認，不論是同盟還是之前被奴隸的人類往後待遇都需要她親自確認。

　　不過在那之前應當有些時間，畢竟除了這件事，還有件攸關鮫族生死的事。

　　天水湖物種繁多，都為水系生物，之前鯤鵬的緣故導致生物遠離，這片區域暫時成為坤的領地，除了鮫族死守族地其他生物都遷移了。

　　現在坤追隨雲凡，領地也會因此消失，當這些物種回到該水域，衝突很難避免，或說在進入宮殿前，坤自散部分修為那一刻起，這些物種就有所察覺，過不了多久應當就會按耐不住回歸此處。

　　因此才說這攸關鮫族生死，大患消失了，換來的是更多的隱憂，這部份需要海波東與波賽爾部屬，領地、群體、爭鬥等都不是露露理解的，他們是最適合訂製方針的人選。

　　隨著雲凡來到居所，前者才一止步，露露便道：「對、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能找到信賴的人，這裡還是妳的故鄉，會想留下來也是正常的。我們也不是真正的主僕關係，能幫助妳回到故鄉，我很開心。」

　　雲凡道，還以為露露道歉是想留在族地，哪知道這話卻讓對方動容。

　　「不要——別、別趕我走，主人露露不想……不想離開，請主人別趕我走，我保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觸怒您的事情，請您別、別趕我走。」

　　露露慌了心神連聲懇求，無措伸手扯著雲凡的衣袖。

　　「我？我沒要趕妳走啊！」雲凡費解，連忙解釋：「我以為妳想定居在此，所以才跟我道歉的。如果妳離開，小世界想必會冷清不少，可我也不能自私的將妳囚禁在此，所以才那麼說。」

　　「真、真的？如果露露離開，主人會失落嗎？」

　　「自然是會的。」雲凡道，感覺這話問得十分古怪，不過還是道：「小世界生物本來就不多，妳們這一離開，小世界就少了一分色彩。妳不是要留下的話，為什麼道歉？」

　　露露沒注意到雲凡說的是妳們，指的是在小世界的所有人魚，也可能察覺了還是感到開心，對著雲凡的問題她道：「因為同盟這件事，擔心……擔心惹怒主人。」

　　想了下，雲凡道：「妳知道我不可能長期待在此處，頂多只能幫助他們一次，真的要合作，必須確認華夏那邊的狀況，要有辦法通往此處才行。這部份妳很清楚卻依舊說了，想來妳有自己的考量。」

　　「是。」露露點頭承認：「鮫族需要希望，隨著他族回歸海域，這片領地必然有所紛爭，如果知曉療傷藥物匱乏會影響士氣，一旦征戰也可能讓傷員不捨用藥，所以我才說出這些，讓他們有所希望，也斷了後顧之憂。」

　　「哪怕最後沒能成功合作，也許能在征戰中繳獲對方的藥品。這是唯一生機，要是一開始就信心動搖，最後只會全盤皆輸。」

　　「這倒是，這些妳和莎莎說了？」

　　「還沒，剛剛本想告知的，可是主人你……」

　　雲凡搔了搔頭：「抱歉，我只是有些陣法問題想問妳，另外結盟交易這部份，我可以給出期限。如果可行最久三年，三年內定會派人前來交易，假如告知雲老頭後對方也沒辦法，那我也會想辦法通知莎莎。」

　　聞言，露露欠身一禮：「謝謝主人。您說陣法……是什麼陣法問題？」

　　雲凡想了下：「妳有沒有辦法架設一條從這裡通往華夏皇都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