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扭轉局勢,陰謀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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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15

  「!……您在做什麼……艾格特先生。」
  一名壯漢空手將近在少女咫尺的箭矢抓住,然後硬生生握碎,炸裂開的強風一點也沒對他造成傷害,甚至連那少女也是。
  「哼……」
  壯漢沒對在不遠處的男女回應,只是從腰帶的小包中拿出一瓶裝著粉紅色液體的藥水撒在身後的少女上。
  隨後光芒群起環繞著少女慢慢將她身上的傷口恢復,連同地上的血跡一起逝去。

  「雖然,她只是我偶然撿回來的小鬼,但怎麼說她也認了我作父親,身為她的養父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聽見壯漢口中的話,那兩人全都露出了震驚的模樣,但是更多的卻是不解與憤怒。
  「艾格特先生,您應該沒有忘記自己的  
  「守護劍座與神劍,直到命中注定之人將其拔出……不需要提醒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壯漢不等對方說完便搶下了話,對此那兩人也露出了微笑認為壯漢應該知道了他們的意思於是打算進一步勸說:「既然這樣您應該知道那把劍是  
  「但是!」
  再次,不等那兩人說完話壯漢就接了下去:「你們也看到了,命中注定之人已經將它拔出了不是嗎?那可是連老夫我都做不到的事情,難道你們認為這一切都是意外嗎?」
  「這……」
  兩人都因為壯漢口中的事實而無言以對,儘管說不出口但他們的表情與緊握的拳頭已經證實了他們並不想承認那個少女就是劍的主人、命中注定之人。

  「怎麼?難道你們連老夫的話都不信嗎?仔細看清楚了,她手上握的可是你們所說的劍?」
  壯漢雖然指著少女,但身為當事者的她卻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因為少女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只剩下那雙將劍鞘與劍交叉擺在眼前的手還撐著、眼眸還張著,只是那雙眼瞳已經看不見任何代表意識的光芒了。
  「哼,雖然只是個路邊撿到的小鬼罷了,原本還想撿個妻子回來的,誰知道這傢伙這麼異樣,想說既然當不成妻子,至少弄成性愛夥伴什麼的,一直給她丟些困難到不行的任務或條件,想要她哭著求我然後順勢而為,結果這小傢伙的毅力強到嚇人,而且唯一一次求我的事情居然是狩獵!而且還是在自作主張的情況下擅自把我結論成父親!仔細想想,她心思也真是縝密到讓人看不出來只是個九歲的小鬼呢!」
  「什……」
  「九歲……居然只有九歲嗎?!」
  「她身高發育的好一些,比同齡的人高了點,但別看她這樣,她才九歲而已,你們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吧?」
  兩人在聽到壯漢的話中話後蹙起了眉頭,九歲就擁有能夠應扛一名青年期的高階冒險者,這意味著她如果成長到青年期說不定就能打敗比他們還要強的冒險者。

  「儘管如此,那個小姑娘的素質不管怎麼看都很差,從頭到尾都沒用過一次技能與魔法,這又該怎麼解釋?」
  一直在一旁觀看戰鬥的斥候對壯漢發起了提問。
  「哼,還真會挑尖子問啊!的確,她比起正常人要來得脆弱,甚至可以說是詛咒程度一樣的糟糕,差勁的魔法適應性、低到可憐的魔力量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聽到壯漢這麼露骨地說出那少女的缺點後,原本應該鬆一口氣的他們卻緊張了起來。
  「甚至連技能都沒有半個!可是,正是這樣的少女將你們拖到這種地方,還拔起了神劍與你們對抗。連個普通村民都不如的少女,結果你們卻沒辦法一擊拿下,這麼明顯的結論,不要告訴我們你們眼瞎了!」
  聽到壯漢轉瞬嚴肅的面容後,兩人都不禁被他嚇退了一步,儘管不能相信眼前的少女竟然能拔起神劍,卻不得不相信她的確將自己耍得團團轉。
  無論是在森林裡健步如飛的行動、製作繩索度過河流的能力、在樹梢上奔跑跳走的技術、閃躲連射與誘餌的反應、決定捨棄配劍的果斷,以及那強大到令人敬佩的精神力與意志力。
  這些都不像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做到的事。
  但事實就在眼前,並且證據就在她的手上!

  「……艾格特桑,那孩……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
  在斥候旁邊的女精靈弓手終於開口發問了,她的眼神無比冷淡,看向那個少女時甚至散發出了極度的厭惡與鄙視。
  「唉  也難怪妳會這麼討厭她,畢竟她是個混血兒,而且還是最糟糕的那種。」
  「唔……難道是?」
  斥候立刻對壯漢的話有了反應,就連他身旁的精靈似乎也有了底數。
  「沒錯,惡魔與人類的混血,而且還是那個以人類性與夢為食的魅魔!」
  聽到是惡魔的混血時他們就明白為何弓手會那麼厭惡她,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女孩居然是魅魔的混血。

  按照常理魅魔是絕對不會與人類留下子嗣,因為無論哪個種族與魅魔生下的都必定是女孩子,並且這個女孩子會有很大一部分繼承母性的能力與特性。
  然而因為她們也擁有人類的特性,所以魅魔不僅討厭她們會搶自己的食物也討厭身為食物又是同類的她們。
  更不用提人類,大多數人都對惡魔恨之入骨,哪怕是帶給人類利益與快樂的種族,人類也不會對他們有平等的待遇,如果遇到與惡魔的混血最嚴重甚至會在生下前就殺死,連同母體!
  然而就算如此,還是會有一少部分這樣可悲的存在誕生在世界上。
  他們的遭遇若不是極好就是極差,極好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極差則是連存在都可能被抹去。
  魅魔與人類所生之子則是極差中的極差,因為她們繼承了人類的虛弱與魅魔的特性,身體不像魅魔像人類一樣虛弱,然後又必須定時補充人類的體液,否則難以生存。
  因此大部分的人如果見到魅魔混血,多半都選擇放任她們自生自滅,也因此有了不被世界承認其存在的傳言。

  「難道說……艾格特先生妳……居然對這樣的  
  「喂喂喂!別開玩笑了,我話還沒說完!她雖然是魅魔混血,但是她卻一點魅魔的表徵特性都沒有,雖然不清楚那方面又是如何就是了,簡單來說她就是個魅魔混血中的怪胎!不僅比一般人脆弱、連魅魔的表徵特性都沒有,甚至連一個技能都使不出來,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不是嗎?」
  聽到壯漢如此直接的辱罵,哪怕是極度厭惡惡魔的精靈也在其眉梢上留下了一點同情。
  但是斥候的反應卻不一樣,他認壯漢在間接辱罵他們,畢竟他們連這樣的廢物中的廢物都不能快速解決,就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廢物一樣。

  「嘛,如果這樣也沒辦法解開你們的疑問的話,那我似乎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天生技了。」
  「她的天生技怎麼了嗎?」
  斥候開始對壯漢的話感到好奇,即便他已經知道了他大約想表達的意思,但他還是很想知道那個女孩到底有著什麼奇妙的天生技。
  天生技,每個人在出生並成長到六歲時便會被賦予的天賦,當然也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天生技、也有人過了六歲都沒出現。
  天生技並不代表著每個人的命運、也不代表他們的未來,那是神給予的祝福,有些天生的寵兒便會得到強大的天生技,而沒有天生技也不代表未來並非成功的人士,不如說歷史上有很多創下豐功偉業的人都是沒有天生技的人。
  但大多時候擁有天生技就相當於比別人多一份力量或殊榮就是了。

  「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
  「……蛤?什麼?!」
  「我說不知道!難道你耳聾了嗎?」
  精靈與斥候都因為壯漢的話一時間愣住了,基本上只要有類似冒險者公會的鑑定道具的話就能夠替別人鑑定,而像艾格特這樣的強者多少都會有一兩個類似的魔道具或裝備。
  然而這樣的他居然大聲且毫不掩飾地說不知道,這著實令他們驚訝了。
  「那小子,你們知道我在調查她的天生技時怎麼了嗎?一個神域傳書竟然降了下來!告訴我權限不足無法取得相關訊息!!這下子你們明白了嗎?!哈哈哈哈哈  
  聽到神域傳書時,他們再度瞪大了雙眼並看向彼此,世界上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人在察看他人天生技時會出現神域傳書,最多就是被隱蔽道具藏起來或用特別的技能、裝備掩蓋、偽裝。
  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神域傳書出現的事蹟!

  這意味著,那個女孩的真實身份就不屬於他們能介入調查的了。
  「你是什麼時後知道這件事的……」
  斥候想更加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偽與來龍去脈。
  「大概在她求我教她狩獵後的第兩個月吧?我讓她來我這邊做一些身份調查的配合,讓她擠了些血給我,雖然她當時錯愕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就連在擠血時所露出的厭惡也讓人覺得可愛,哈哈哈哈!」
  斥候皺起了眉頭,他正在心底盤算著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向上級與上層交代才好,如果她搶了神劍那麼他們就必須為了上級將她殺掉並奪回。
  但現在她有了神域傳書所保護的天生技,天生技是神賜與的神蹟,儘管不代表什麼特權或力量,但她卻擁有被神域傳書所保護的秘密能力,如果隨意殺掉是否會引起神怒也說不定!
  曾經就有人因為殺掉了得到神明直接賜與的寵愛技能持有者,而遭到神明天降神罰。
  那個神明並不是因為他殺了祂所寵愛的人,而是因為那個人有意挑戰神威在神的面前殺了他,所以才觸犯了神的逆鱗。
  而神域傳書就好比神親自下達的命令一樣,凡事接到傳書的人不是受到眷顧就是受到懲戒,下場只有極好和極差這兩種。

  但就是這樣才讓斥候感到不解。
  「竟然那孩子的天生技受到神域傳書保護,那為何她的能力又比普通人還要差勁呢?」
  「儘管魔力與適應性是糟糕的差,但是那些鑑定看不到的東西,才是她真正強大的地方,她可是每天都在我的劍術底下渡過的人,她有多努力有有多強大我可是最清楚的。」
  壯漢一邊講著臉上一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麼看來他似乎並不像少女所想的那麼惡劣,儘管他依舊是導致少女如此不幸的罪魁禍首。
  「確實,那種反應速度與應變能力不是能透過鑑定知道的,但是你也別忘了,鑑定上的數值就是一個人強弱的基礎,你真的認為像她這麼弱的人,能夠承擔那把劍嗎?」
  聽到斥候的警告壯漢不僅沒有嚴肅以待,反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你這話跟老夫說有個毛用?要,就去跟劍說!是劍選擇了她,她才是持劍者,我不是!」
  斥候對壯漢這般輕易將責任拋開的人頓時感到無言與惱怒,本來這件守護神劍這件事就是壯漢的責任,但是他們當初對他的請求並不是守護神劍避免被其他人偷盜。
  因為他們知道神劍是只有擁有資格的人才能拔得起,神劍是會選擇它的使用者的。就連被拜託的壯漢最初都有嘗試拿起神劍過,但最後在碰到之前就被強大的神威給鎮壓了。
  這證明只有擁有資格的人才能夠拔起神劍,或者是擁有能夠抵擋神威並得到神劍認可的人。

  正因為有這『兩種』可能,所以斥候頭痛了。
  「艾格特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護送了一位被下達神諭的女性來到此處,她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之人,但是現在卻……」
  「又不是我拋棄她的,你應該也知道,沒有資格的人嘗試拔起神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那可不僅是身體上的傷害,那是連同精神與靈魂都會受到傷害的力量啊!」
  斥候他本人也很清楚,因為他也有被別人勸過去嘗試拔起,這是為了向所有知道神劍之人說明神劍並非誰都能使用這件事。而當時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無邊的黑暗壟罩並壓迫著己身,連同意志與靈魂都被捲入並輾壓,感覺再往前一步就會崩潰、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與資格拿起神劍。

  而現在神諭下達的命中注定之人已經在這座森林裡並趕往此處,一位是應得神劍之人、一位是受神劍認可的人。
  這裡到底該怎麼做才好?難道這不是艾格特先生的責任嗎?
  「喂!小子,你就算對我露出埋怨的表情也沒用,我只負責等待能拔起劍的命中注定之人,在這之前看好劍不讓它有意外情況發生。而實際上,這個意外指的只可能是人以外的生物誤闖並破壞,人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要怪就只能怪你們自己當初沒設想那麼多嘍!」

  (那不是當然的嗎?!誰會想到居然有第二個可能性存在的人出現啊!)斥候的心裡正大聲抱怨著,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居然會有這種可能性。就連強如壯漢這樣的人也沒辦法突破神威,而這世界上只有僅僅幾個人能和壯漢相比。
  這樣看來,除了命中注定之人外其他的根本不用考慮了不是嗎?也因此他們根本不會過多考慮第二個可能性,甚至沒想到過這個可能性。

  「我覺得……她能拿起神劍,只可能是因為那個天生技的緣故。」
  忽然,精靈開口點醒了兩人,而兩人也因為她的話開始陷入深思。
  「小姑娘,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哪怕她能在我的磨練下撐那麼久,精神力與意志力也不可能強大到突破神劍的神威。」
  「不過,神劍的持有者這件事總得要解決,既然她是艾格特先生的……養女的話,應該可以向她交涉把劍交出來吧?」
  聽到斥候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後,壯漢的眉頭瞬間一皺,但這個瞬間卻沒被任何人發現。
  「那可就由不得我了,你們得親自跟她交涉,畢竟不是我給她的,是她自己得到神劍認可的,不過我先警告你們,可以交涉但不準用強硬手段,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被神劍與神域保護的人。」
  「……我了解了,那麼現在  
  這一刻所有人都朝向來時的森林方向看去,那裡出現了三個人。

  「時機真不好啊……」
  「……看來只能當面說明了。」
  望向從森林出來的三人,三人都穿上了帥氣的銀鎧並且所有重點地方都有堅固的保護,然而即使他們給人一種強大的感覺,卻遠遠比不上走在中間的那位所散發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