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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6743 字
更新於: 2022-05-31
開完茶會後,小不點已經餓扁了,因為對livly來說,那些小零食都沒辦法填飽肚子,只能嚐嚐味道,因此米米用爪爪扒我的腳,催我趕快回去。
米米先在虹虹家抓了幾顆蟲卵給小不點止餓,接著我抱著我家兩個寶貝回家,回家後米米又去抓了一整盒的蟲(對~我已經有適合的容器啦!),和小不點一同享受大餐,再說一次後,我家米米世界第......
只見扒著蟲子吃的livly多了一個,米米發現後先抓著貪吃的妹妹往後跳(扯),然後發出警戒的叫聲。
小不點還一臉沒進入狀況的樣子,疑惑地舔著嘴唇。
我跑了過去,肇事livly抬起頭,是貓科動物,一隻有著條紋的......老虎。
我操。
雖然是很小隻的老虎,但人類都知道,老虎是肉食動物。
我擋在我家小孩前面,比了一個叫他們快跑的動作。
米米很冷靜地扯著她還咬著半個蟲子頭的妹妹回房子,剩下我和眼前的老虎對峙。
沒事的,我已經脫胎換骨了!
現!在!的!我!
搶過黑市商品!
從所長手裡逃脫!
抓過蟲子!
被米米從鬼門關拉回來!
扮演hom!
種出蘿蔔!
戒掉手機!
不一樣的我!
然後眼前的老虎發出可憐的聲音,像病貓那種。
我:「......?」
我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這隻可憐的老虎不知道餓幾天的樣子,我沉默幾秒後,跟牠說可以吃,老虎眼睛竟然出現高興的光輝,低下頭就喀啦喀啦的嚼著蟲子。
等牠吃得半飽,米米才獨自從房子出來,我和米米解釋情況,覺得應該要帶去研究所問問。
我第一次看到別人家的livly會跑到其他家搶蟲子吃?
米米任勞任怨地又去抓蟲子,我則帶吃飽的老虎去研究所,抱之前,我嚴肅地和牠講不能咬我,不然我就請我家米米制裁牠,我講了N次後才小心翼翼去抱牠,這是隻很識相的老虎,沒攻擊以外,還懂得討好我,對我撒嬌,我剛想擼虎,米米就發出憤怒的叫聲。
阿......打擾了。
我收回我蠢蠢欲動的手。
到了研究所時,所長已經穿著睡衣了,他挑起眉:「哦,這是流浪livly,你要不要養?不要我就帶回去養?」
所長打著呵欠和我解釋,有些hom現實生活,沒辦法連心,太久沒照顧livly,livly就會變成流浪動物到處尋找飼料和借住的地方,如果hom不願意,可以送到研究所,但研究所比較不方便,所以會比較像收容所,需要隔間管理,所以還是希望hom能幫忙照顧,研究所一天會提供10個蟲卵,直到本來的hom連心領回livly。
我看看可憐的咬著我褲管的小老虎,又看看很想回去睡覺的所長,終究還是帶回小島了。
我邊走邊想著怎麼和我家兩個崽解釋好,回去後把米米和小不點叫出來好好說,我家米米比想像中nice,只稍微用兔耳暴打我而已,我全當是米米的情和愛。
米米聽到後用一種看蟲蟲的眼神看我。
......沒事,我什麼也沒看到。
接下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和這隻老虎在一起,聽說他本來的hom是日本人,所以我也不知道牠到底叫什麼,姑且叫牠虎子。
虎子是隻公老虎,勤勞樸實的好老虎,吃飽後就會陪小不點一起玩,願意用他的虎尾巴逗孩子玩,還會自己在小島巡邏,甚至幫米米一起抓蟲子,實在是大家的好幫手。
看到孩子們處得一片祥和讓我很安心,然而後來虎子的hom就把牠領走了,在一個我們全家都睡著的時候。
我本來是以為虎子不見了,去研究所報案(?)才得知這件事,所長被迫聽我抱怨一小時。
不知道虎子回家有沒有吃好睡暖,可惜所長不願透露對方的身份資料,不然我真的很想去探望虎子。
透過養了虎子一段時間,我才發現我們家還沒公livly,所以我去研究所養了一隻。
本來我琢磨著要養什麼,誰知道經過廣場時看到別人的大象癱在地上睡覺,如果是貓就是一塊貓餅了,瞬間被萌到,所以我就領養了大象。
看著大象辣眼睛的顏色,我想著沒事,還有救。
每隻livly都有所差異,個性和體重、生日、顏色等等都不一樣,其中顏色可以經過吃不同的蟲子來改變,所以我覺得首要事項還是取個名字。
基於剛才那個「象餅」故事,加上這是第三隻livly,註定是小不點和米米的弟弟,所以我給取了名字叫迪餅。
小不點長大後,還是蠻天然呆的,仍然會平地摔,個性非常活潑,導致米米有時候需要從各個角落把妹妹挖出來。
沒想到迪餅比小不點還呆,是個溫柔的小男孩,喜歡安靜地吃蟲蟲,或是追著姐姐們(但動作很慢),米米和小不點有時候會騎在迪餅身上,迪餅看起來不生氣,尾巴一甩一甩的,偶爾會用鼻子灑水在姐姐們身上,跟他們玩。
現在小島比最開始熱鬧很多,到處充滿livly的聲音,讓人非常放鬆,忍不住會心一笑。
穿越前的事,現在想來,感覺好像已經很遙遠了。
很奇妙,明明都是確實發生過的事,卻像是被蓋上了一層布,讓畫面不那麼清晰。
可是儘管模糊了,仍然殘留很多想不起來,無以名狀的酸澀、炙熱。
所以我也說不上到底放沒放下,也說不清什麼是需要放下的,什麼不是。
但可以辨別的是,我在生前像是死水似的。
並不是沒有開心的事,他們像漣漪一樣畫出漂亮的圓,可卻又被無法看見的容器圍起,永遠禁錮在那兒,每天的生活都有變化,卻又一成不變。
現在的生活事實上也是一成不變,但卻都有變化,明明乍看是一樣的道理,一樣的結果,可我往前一步,或是往後一步,竟都沒找到邊界。
像是踩在雨天後的水坑,聽到水被鞋子踩到發出「啪噠——」的聲音,水潑到鞋子上讓襪子逐漸濕潤,卻從反射的光澤中看到彩虹。
一切平靜地發生,我在樹幹上給孩子們畫了身高,本來我以為迪餅最高,但沒想到米米憑藉著耳朵優勢,得到了第一名的寶座,雖然她故做不在意,但那坨毛絨絨的尾巴使勁地晃,還有那忍不住發亮的眼睛......只有兩個傻livly圍著他們姐姐轉,發出為她道賀的叫聲。
米米沒白疼你們了。
最近瑪哈拉商店出了專屬於livly的裝扮,適合當作成長小禮物送給孩子們,我坐在迪餅背上,抱著米米和小不點,問迪餅會不會太重,迪餅搖搖他的象鼻,我跟他說要去找虹虹姨姨。
一路上非常優哉,三個livly很吵,聽不懂在聊什麼,有點類似早上起床,一堆麻雀一直在電線上嘰嘰喳喳的那種感覺。
我正想著等下阿世家的小孩和虹虹家的小孩一起相聚,到時候場面到底該有多吵,就發現到虹虹家了。
我早就不需要通關密碼,現在都彷彿到自己家,所以和往常一樣直接進去,誰知異常安靜。
這可不像虹虹家的氣氛,虹虹家的小孩和她一樣活潑,之前來他們家,幾乎都在開派對,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玩遊戲,反正每次都受到熱烈歡迎,他們家livly們很喜歡迪餅,因為只有迪餅比較大,可以載著大家玩。
我進她家找了一圈都沒人也沒livly,想了想,說不定是去別的朋友家或是散步了呢,這麼說反而是我之前每次都能遇到她很奇怪吧?
我後知後覺發現我的思考有盲區,所以決定先去找阿世,這次阿世倒是在家了,但事情還是很怪。
「我上次也沒看到那傢伙?」
阿世說他前幾天也找過虹虹,一樣沒人在家。
我們沉默了一會。
「該不會......」
「該不會......」
我們對視一眼,同時說出答案。
「找到對象了?」
「總算有冤大頭了?」
「你這張嘴真的跟所長有的比。」我評價。
「謝謝你喔。」
「虹虹怎麼這樣,也不說一下,分享快樂。」
阿世表情和動作都表現出拒絕:「可以略過我沒關系,我不想承受這種快樂。」
「沒事嘛,我也是單身狗啊,你不覺得看人家戀愛也能有幸福感嗎?更何況這是虹虹的夢想欸!」
「我無法理解你們女生這種對什麼事都一副感同身受的情緒。」阿世擺著他那張厭世臉說。
「也不是感同身受啦,就情感充沛一點?」我否認這種說法,其實我反而是覺得人不可能真正同理的那一派人。
我們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無視前方吵鬧的聲音,一邊走向瑪哈拉商店。
......
......然而事情沒我們想像的簡單。
因為虹虹真的很久沒再出現,我和阿世察覺到虹虹根本是很久沒再出現在livly island的世界。
假設虹虹是透過連心回到現實世界,照理說livly應該還在,甚至變成流浪livly,但虹虹家的livly也消失了,難道是在之前那幾天就已經去外面流浪了嗎?
有那麼快發生嗎?
虹虹家的livly們為什麼沒去找阿世或我?
後來我們嘗試去找邱比特和喜鵲、月月,最後是去所長那找到的。
「哦,在我這啊?」
看到三隻livly好好的讓我們放心許多,本來我和阿世想其中一人把孩子帶回去,但所長說一個人不能養超過三個livly,因此只能去找找看虹虹的其他朋友,雖然有找到願意代為照顧的,可三隻livly不願分開,只好作罷。
知道虹虹很久沒連心回hom對我們來說有些打擊,雖然阿世沒說,可周邊氣息更陰鬱了些,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想虹虹。
我們消沉了一陣子,有時候一起出門還瀰漫著點尷尬,聊天聊到一半提到虹虹或留了空白給虹虹說,很長一段時間後才適應只有我們倆的節奏。
......不過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是兩年還是三年?
我給米米準備了蛋糕,我親手做的。
現在的livly island已經有足夠的資源可以做蛋糕了。
雖然我做的蛋糕米米非常之嫌棄,但還是和弟弟妹妹一起吃了。
我還拉了慶祝的彩蛋和各式各樣的裝飾,邀請了幾個朋友來,反正是一個盛大舉辦,充滿意義的一天。
隔天我接到所長的通知,要我一個人去。
我思索著我最近已經是個老油條,很久沒去煩他,而且我還有教一些新來的hom知識、送不少禮物,沒有什麼能再被所長暴打的理由,這才安心去研究所。
我們稍微閒聊了幾句後,他問我:「伊嵐,你參與計劃多久了?」
我哪知?
不愧是已經老手的我,沒直接說出口。我不禁這麼想,在嘴裡咀嚼一番後才說:「不知道?太長了。」
他對我露出微笑,很詭異的,不是以前那種假笑,是很純粹的,很真誠的笑:「你畢業了。」
我心口一跳,看著他呆呆地問:「什麼?」
「坐。」他指著院子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心裡有些忐忑,琢磨他字裡行間的意思,難道我已經完成計劃?所以計劃最終到底是要完成什麼?孩子們怎麼辦?我還有什麼理由能繼續扮演hom?我該怎麼解釋我無法連心?
「我知道妳不是hom。」他收起笑容說。
!
!!
一定是我誤會,他肯定不是我覺得的意思,這很明顯是我想太多,做賊心虛,別忘了我有廣泛性焦慮症,我當然不是hom啊,我是人類!
我一邊努力控制住自己表情,叫自己不能大驚小怪,一邊忍不住感嘆,想到那六個字時,才想起自己擁有過這種東西。
可能是我面上表情還維持得挺好,所長坐在我對面,夾了一顆方糖放到咖啡裡,啜了口咖啡,才繼續說:「我知道妳也沒簽約。」
!!!
椅子發出尖銳的叫聲,我站了起來,明明是低頭看著對方,卻也仍像是在仰視他。
我們對視了幾秒,所長的臉上始終掛著要笑不笑的唇角。
我不知道hom到底有沒有心臟,我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我竟有種心臟隨著時間越跳越快的感覺。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我還是很緊張,手偷偷捏了自己的腿,問他:「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就預料到你會這個反應哈哈哈哈哈哈——」
......?
嚴肅的表情被他撤下,依舊是那個我熟悉且欠打的風格,雖然我還搞不太清楚狀況,但這不妨礙我尋找現場有什麼東西能行兇。
可能是看出我的目的,他這才收斂起情緒:「咳!我說啊——你都沒發現嗎?你到底為什麼會來這裡?」
穿越那兩個字我死都不......
「穿越?」
我瞪著所長。
「笑死,你們這些人真的很愛看電視劇和小說欸。」
「......」
在我想著掐死他能不能成功時,他對著我攤開他的手,我眼睜睜看到他的手心出現著一顆有著漂亮色彩的火焰。
「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沒等著我猜測,緊接著說出答案:「靈魂。」
接著他開始和我說明這一切。
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穿越這種事。
要說livly island是否存在這世界,答案是肯定的,但並不是人類透過技術來觀察livly這種生物,而是——死亡後的中繼站。
人類是種堅強卻又脆弱的生物。
會一再地轉生,卻又會因為一次次的旅程而使得靈魂受損,修補靈魂的損傷,就是中繼站所要進行的工作。
修補完傷痕的靈魂,才得以到天堂,等待下次的輪迴。
「等等,照你的說法,為什麼有些hom不見了之後還會再回來?」
所長挑起眉:「你是相信一切傷痕都能被撫平的那類人嗎?」
不是。
我默了幾秒,反應過來:「所以......!?」
「我們主要還是提倡自然療法,但妳知道的,好結局是存在於孩子的童話裡,不得已的情況,還是得侵入性治療,侵入性治療能做到的卻有限。」
......
我沒說話,所長也沒催我,等我梳理好一切,我才抬頭問他:「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什麼?」
他再次露出剛才那樣真誠的笑容:「抱歉啦,最後一次了,所以剛才沒忍住逗逗你,不過再讓我說一次吧,恭喜妳,畢業了。」
我說不清這一刻是什麼感受。
活著的,和「成為」hom的回憶全都交織在一起,開心的、不開心的。
這可能才是人生跑馬燈的真實面貌。
畢業好像是很好的詞語。
我靈魂上的傷口修好了好像是很值得慶祝的事情。
我不再那樣歇斯底里或是沉默地支離破碎好像是件好事。
「但那些孩子們呢?」
我的米米、小不點、迪餅怎麼辦呢?
「哈哈,這是接下來我要對你說的。」
所長說,接下來我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現在從livly island畢業,到達天堂,但選擇後,就要立即出發,不能回頭,也不能再與這裡的所有人、livly道別。
第二個選擇是繼續待在這裡,但只能待在自己養的livly們壽終正寢為止。
「......所以虹虹選擇了第一個,是嗎?」我情不自禁放輕了聲音。
所長點頭了。
我無法理解。
與虹虹的回憶出現在眼前,虹虹的確是比較有個性,嬌氣的女孩子,但我不認為她會丟下livly們獨自離開。
我沒辦法相信。
我不知道為什麼所長也放輕了聲音。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但我覺得,他大概是用很溫柔的語氣安慰我:「妳啊,好歹也是活了不少日子,死了後也和那麼多人相處,怎麼還不懂呢?」
「人類豈是能那麼簡單推敲、明白的生物?每個想法、選擇、行動,都具複雜的意義,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呀......我沒辦法和你說她的事,那是屬於虹虹一個人的故事,但我能說的就是,她的執念遠比妳想的,還要深很多。」
也許是讀懂我的表情,所長看著我似是嘆口氣,也似是無奈的笑:「我們這裡是中繼站,能做的只有撫平靈魂的傷痕,但妳捫心自問,這樣子就學會了嗎?問題解決了嗎?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嗎?妳不會再因此遍體鱗傷了嗎?我不認為逃避是負面的,反而,這是必要性的,保護自己的行為,可這只是一半的答案,剩下的答案還是要去尋找啊,懶惰鬼。」
這真的不能怪我。
不是我玻璃心。
不是我淚點低。
只是微風太溫柔了。
僅此而已。
......
最後我選擇了第二個。
選擇後,所有關於今天知道的事,都被禁止說出口,也絕不可能能說出口。
離開前,所長叫住我,我回頭看他,他趴在桌上,一副很睏的樣子。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伊嵐真是個好名字欸......但既然你盼望依然,那勢必得連名字的代價和碰撞一起背負了,別讓我看到你來太多次啊,你真是太讓人傷腦筋了,拜託,把新手教學好好聽完啊。」
我好像是笑了:「知道啦。」
我是伊嵐。
今天是我穿越到livly island的第幾天來著?
這不重要,總之已經長到難以計算了。
我和我的三隻livly住在我們的島上,他們分別是米米、小不點、迪餅。
幾個孩子的關係非常好,總是打打鬧鬧嘰嘰喳喳的,他們已經長大了,以前我得抓蟲子來填飽孩子的肚子,現在他們已經有很好的生活自理能力了。
唯一令人堪憂的是,他們的身高進展緩慢,現在離我第一次給他們量身高,成長幅度大概五公分左右。
小不點和迪餅怎麼想我不清楚,但米米似乎想成為像我這麼高的兔子,我忠言逆耳的跟她說那可能會變成袋鼠,不過她不知道袋鼠是什麼樣的生物,因此執意要比我還高。
......幸好沒有。
今天是禮拜二的晚上,是黑市開張的日子。
......
是不平凡的夜晚。
「迪餅乖,回去阿世哥哥請你吃大餐,新鮮的!」
「伊嵐,你最好手伸長一點,不要影響我給迪餅發點心!」
「這他媽是我能決定的嗎!?現在有多少livly都能騎,你是眼睛業障重看不到嗎!?你幾歲還要我家寶寶叫你哥哥!?」
今天,出了,黑暗系商品。
非常合阿世的口味。
但人潮熟悉地擁擠,堪比跨年夜的101,這也是為什麼我和阿世互相大吼中。
hom持續增加,因此競爭越來越激烈,每週二我們都沒形象地在這裡廝殺。
我好不容易給搶到一樣,立馬展現給阿世看。
我嚴厲斥責阿世對我不敬的行為!
我覺得他應該給我下跪......!?
「操!!伊嵐!!」
然後我眼睜睜看著搶到的東西因為手滑掉到別人手上。
背後是神經病友人喪心病狂的叫聲,前面是洶湧的人潮,在我做選擇前,我家米米搶到了。
這次我不敢再搞事,迅速結帳,迅速指揮迪餅後退。
小不點像吉祥物一樣奮力加油著直到我們成功撤退。
退出黑市,我家四口和阿世家,累得癱在地上,然後又忍不住為這種日常笑出聲。
非常微不足道,又普通、平凡的livly island生活。
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還能跟米米、小不點、迪餅在一起多久。
但我記得現在這一刻的感受。
但我記得每一幀美好畫面。
記得胸口的炙熱,記得心臟重新如何跳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