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曼蘿 第三話：硝煙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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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15
第三話：硝煙起
腳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曼蘿，身穿體育服，和同學們站在操場上。
「薛正傑，為什麼集合的這麼慢。」胸口掛著哨子的體育老師，一臉怒意的看著指揮同學快點排好隊伍的正傑。
「老師早上不是就告訴你，今天你們班體育課要調課嗎？你為什麼沒有即時通知大家？」
排在隊伍中的曼蘿，擔憂的看著垂下頸項的正傑，她想到方才快要打鐘前，正傑才衝進教室要大家快點到操場集合，春美香和吳書書等女同學立刻發起牢騷，因為她們愛漂亮，平日都穿著白襯衫和格子裙的制服，體育課前才會換成體育服，下課後再換下，部分男同學也是，但一想到重視紀律的體育老師，大家只得一面抱怨，一面手腳加快的更換衣服。
不過，時間太短了，終究來不及在敲鐘前於操場集合，體育老師的怒火之大，可想而知。
這並非正傑這陣子唯一犯的錯。
事實上，他最近小差錯不斷，課業成績也持續下滑，要不是有言寧錄當副體育小老師，常在一旁幫忙注意，大家又認為正傑會如此是因著家裡的緣故，不欲多和他計較，明著暗著幫忙掩飾，或許早就出大錯。
曼蘿因著在隊伍中的位置偏尾端，所以無法完整的看到正傑的面容，僅只能看到他那最近越來越消瘦凹陷的側臉，但多年來的交情，仍是令她一眼就看穿正傑的臉色正隨著體育老師的碎念，一點一滴的僵硬下去。
見正傑什麼話都不說，體育老師的火氣難以壓抑的騰騰上升。
「老師知道你家裡的情況有點為難，但身為學生最該做好的就是念書，你母親既然已經出院了，便表示情況沒有那麼嚴重，我想她……」
「好痛！」曼蘿低低地抽了口氣。
這才發現鬼手因為周遭同學們被正傑連累，不滿逐漸高漲，吸納了不少邪氣，鬼手越來越痠麻脹痛了。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在隊伍中的言寧錄，邁出修長筆直的腿，姿態優雅的排開眾人，走出隊伍。
「老師，我在下課時曾看到薛同學匆忙跑去理化大樓，或許是班導師臨時有事找他過去，所以才來不及告訴大家體育課調課的事情。」
正傑駭然的抬頭望向言寧錄，隨即又用力的低下頭。
曼蘿沒有注意到，因她正和大家一同因著言寧錄的插入而鬆了口氣。
「鄉下的人做事就是忘東忘西的。」朱嘉惠用著老師聽不見的聲音說，隨即有一陣竊笑響起。
「城市人就是慢吞吞的，明知道下午要上體育課還穿著制服，每次都要等你們換好才能排隊。」胡福桃立即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反觀氣氛越來越糟糕的義班，體育老師則是因著言寧錄的出面緩頰，而好轉了起來。
「安靜。今天要測驗大家跑步的成績，好安排體育會各項項目的順序。」體育老師拍拍手，要大家把注意力拉回她那。「現在男生和女生依照號碼排成兩對。」
大家立刻依言動作。
「言同學你確定你的身體可以擔當體育小老師？」體育老師問。
「可以。」
「那你和薛正傑一同幫忙紀錄同學們跑步的速度。」體育老師一面說一面將一個碼表拿給言寧錄，記錄的簿子則是遞給正傑。然後便帶隊朝畫有起跑線的PU跑道走去。
測驗是男生五人一組，女生五人一組，輪流上場跑一圈為基準，耗費的時間有點長，所以體育老師要還沒輪到的人，以女生在操場內，男生在操場外先行依照順序原地坐下，她則是在起跑線旁邊吹哨兼注意大家的情況。
不過開始測驗時沒多久，體育老師突然被教務組的人給找了過去，所以大家很快就鬆懈了下來，並自動自發的分成了四組──男城市、女城市、男鄉下、女鄉下──零零散散的在諾大的操場上閒聊著。
曼蘿自然是和朋花坐在一起，除此之外，她的身邊還有曉華等同住在山神山村的女同學們。
她們原本正發著些「天氣好熱」，「不想留汗」，「討厭上體育課」之類的牢騷，然後話題不知不覺轉向學校旁邊商店街的甜點鋪，最近出了什麼新的糕點，曼蘿注意到向來很愛這類話題的曉華都沒說話，便開口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因為她的臉色有點糟糕。
春美香哼了一聲，有點不屑的用眼角看著曼蘿並說道：「最近村上一直發生火災妳難道不知道？虧妳還自認是村上的吉祥物。」而後忿忿的頓了頓。「前天差點燒到我家那裡，臭死人了，薰了我媽和我一整晚，早上噴了好多髮妝水才蓋掉，妳們村上的消防隊也太散漫了吧。」
「不準妳這樣說我爸。」曉華眼眶泛紅的瞪著春美香。「他已經好幾晚沒睡好了……」顆顆淚珠就這樣滴下。
春美香那張明豔不可方物的臉僵硬了一瞬。「說說也不行……」高漲的女王氣焰就這樣消了下去，略噘的嘴唇看起來有種不太符合她豔麗外表，出現幾抹符合她年齡該有的俏皮。
「曉華別哭了，妳爸肯定沒事的。」胡福桃在一旁安慰著曉華。
曼蘿隨即想起曉華她父親是消防員，最近縱火頻傳，儘管都不是什麼大火，但仍讓消防隊的大家疲於奔命。
村上的建築物大半都是日式的木造建築，聽說上一輩的人早年很想修建成現代又摩登的水泥建築，好吸引日漸稀少的遊客，但最近幾年充滿民初風情日式建築和老厝流行了起來，再加上村長的和撰寫活動劇劇本的作者策略正確，將故事背景定在民初，活動劇中的人的造型也以此為基礎，《鬼手少女》這捏造的傳說故事，才如此順利的一砲而紅。
但這些建築不好維持，容易釀災也是不可忽略的事實，所以村上的大家對於消防觀念都有一定的認識，每年還會舉辦大型的消防演習；再加上山神山村的居民仍保有民初時守望相助，關心鄰里的行事習慣；以及自動輪班巡視的青年團和壯年團，照理來說，要抓出縱火的人應當很容易，可是這麼多天過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為何，曼蘿的心中突然浮現上一次的事件──虐貓事件。
一股不祥的預感萌發，鬼手也隨之發緊繃了起來。
腳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曼蘿，身穿體育服，和同學們站在操場上。
「薛正傑，為什麼集合的這麼慢。」胸口掛著哨子的體育老師，一臉怒意的看著指揮同學快點排好隊伍的正傑。
「老師早上不是就告訴你，今天你們班體育課要調課嗎？你為什麼沒有即時通知大家？」
排在隊伍中的曼蘿，擔憂的看著垂下頸項的正傑，她想到方才快要打鐘前，正傑才衝進教室要大家快點到操場集合，春美香和吳書書等女同學立刻發起牢騷，因為她們愛漂亮，平日都穿著白襯衫和格子裙的制服，體育課前才會換成體育服，下課後再換下，部分男同學也是，但一想到重視紀律的體育老師，大家只得一面抱怨，一面手腳加快的更換衣服。
不過，時間太短了，終究來不及在敲鐘前於操場集合，體育老師的怒火之大，可想而知。
這並非正傑這陣子唯一犯的錯。
事實上，他最近小差錯不斷，課業成績也持續下滑，要不是有言寧錄當副體育小老師，常在一旁幫忙注意，大家又認為正傑會如此是因著家裡的緣故，不欲多和他計較，明著暗著幫忙掩飾，或許早就出大錯。
曼蘿因著在隊伍中的位置偏尾端，所以無法完整的看到正傑的面容，僅只能看到他那最近越來越消瘦凹陷的側臉，但多年來的交情，仍是令她一眼就看穿正傑的臉色正隨著體育老師的碎念，一點一滴的僵硬下去。
見正傑什麼話都不說，體育老師的火氣難以壓抑的騰騰上升。
「老師知道你家裡的情況有點為難，但身為學生最該做好的就是念書，你母親既然已經出院了，便表示情況沒有那麼嚴重，我想她……」
「好痛！」曼蘿低低地抽了口氣。
這才發現鬼手因為周遭同學們被正傑連累，不滿逐漸高漲，吸納了不少邪氣，鬼手越來越痠麻脹痛了。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在隊伍中的言寧錄，邁出修長筆直的腿，姿態優雅的排開眾人，走出隊伍。
「老師，我在下課時曾看到薛同學匆忙跑去理化大樓，或許是班導師臨時有事找他過去，所以才來不及告訴大家體育課調課的事情。」
正傑駭然的抬頭望向言寧錄，隨即又用力的低下頭。
曼蘿沒有注意到，因她正和大家一同因著言寧錄的插入而鬆了口氣。
「鄉下的人做事就是忘東忘西的。」朱嘉惠用著老師聽不見的聲音說，隨即有一陣竊笑響起。
「城市人就是慢吞吞的，明知道下午要上體育課還穿著制服，每次都要等你們換好才能排隊。」胡福桃立即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反觀氣氛越來越糟糕的義班，體育老師則是因著言寧錄的出面緩頰，而好轉了起來。
「安靜。今天要測驗大家跑步的成績，好安排體育會各項項目的順序。」體育老師拍拍手，要大家把注意力拉回她那。「現在男生和女生依照號碼排成兩對。」
大家立刻依言動作。
「言同學你確定你的身體可以擔當體育小老師？」體育老師問。
「可以。」
「那你和薛正傑一同幫忙紀錄同學們跑步的速度。」體育老師一面說一面將一個碼表拿給言寧錄，記錄的簿子則是遞給正傑。然後便帶隊朝畫有起跑線的PU跑道走去。
測驗是男生五人一組，女生五人一組，輪流上場跑一圈為基準，耗費的時間有點長，所以體育老師要還沒輪到的人，以女生在操場內，男生在操場外先行依照順序原地坐下，她則是在起跑線旁邊吹哨兼注意大家的情況。
不過開始測驗時沒多久，體育老師突然被教務組的人給找了過去，所以大家很快就鬆懈了下來，並自動自發的分成了四組──男城市、女城市、男鄉下、女鄉下──零零散散的在諾大的操場上閒聊著。
曼蘿自然是和朋花坐在一起，除此之外，她的身邊還有曉華等同住在山神山村的女同學們。
她們原本正發著些「天氣好熱」，「不想留汗」，「討厭上體育課」之類的牢騷，然後話題不知不覺轉向學校旁邊商店街的甜點鋪，最近出了什麼新的糕點，曼蘿注意到向來很愛這類話題的曉華都沒說話，便開口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因為她的臉色有點糟糕。
春美香哼了一聲，有點不屑的用眼角看著曼蘿並說道：「最近村上一直發生火災妳難道不知道？虧妳還自認是村上的吉祥物。」而後忿忿的頓了頓。「前天差點燒到我家那裡，臭死人了，薰了我媽和我一整晚，早上噴了好多髮妝水才蓋掉，妳們村上的消防隊也太散漫了吧。」
「不準妳這樣說我爸。」曉華眼眶泛紅的瞪著春美香。「他已經好幾晚沒睡好了……」顆顆淚珠就這樣滴下。
春美香那張明豔不可方物的臉僵硬了一瞬。「說說也不行……」高漲的女王氣焰就這樣消了下去，略噘的嘴唇看起來有種不太符合她豔麗外表，出現幾抹符合她年齡該有的俏皮。
「曉華別哭了，妳爸肯定沒事的。」胡福桃在一旁安慰著曉華。
曼蘿隨即想起曉華她父親是消防員，最近縱火頻傳，儘管都不是什麼大火，但仍讓消防隊的大家疲於奔命。
村上的建築物大半都是日式的木造建築，聽說上一輩的人早年很想修建成現代又摩登的水泥建築，好吸引日漸稀少的遊客，但最近幾年充滿民初風情日式建築和老厝流行了起來，再加上村長的和撰寫活動劇劇本的作者策略正確，將故事背景定在民初，活動劇中的人的造型也以此為基礎，《鬼手少女》這捏造的傳說故事，才如此順利的一砲而紅。
但這些建築不好維持，容易釀災也是不可忽略的事實，所以村上的大家對於消防觀念都有一定的認識，每年還會舉辦大型的消防演習；再加上山神山村的居民仍保有民初時守望相助，關心鄰里的行事習慣；以及自動輪班巡視的青年團和壯年團，照理來說，要抓出縱火的人應當很容易，可是這麼多天過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為何，曼蘿的心中突然浮現上一次的事件──虐貓事件。
一股不祥的預感萌發，鬼手也隨之發緊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