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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808 字
更新於: 2022-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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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函的事……我很抱歉……」舒以樂下定決心坦承，開門見山地開口。「施倩妮說的是真的，那天我進你的休息室本來是想拿黑函給你的……」
「我知道。」楚凝熙淡淡地說，臉上看不出是怎樣的表情。
反而是舒以樂嚇一跳，「你知道？」
你知道的話，為什麼會是這樣平淡的反應？舒以樂瞪著眼睛滿腦子疑問。
楚凝熙慢慢的道：「邵哥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們合作的事⋯⋯」
邵哥說的？為什麼？什麼時候？邵哥不擔心楚凝熙知道的後果嗎？
「他什麼時候說的？你……你不生氣嗎？」怎麼看楚凝熙的表情都稱不上有太大的反應。
楚凝熙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楚凝熙回憶起舒以樂搬回去沒多久，他向邵哥不止一次要求要讓舒以樂再搬回來同住。
『反正樂樂很喜歡我，而且他也說不會做讓我困擾的事，繼續同住沒有關係吧？』他找了很多理由想說服邵煬，身為雲礎集團的小兒子，雖然個性容易自卑，畢竟還是天之驕子，只要開口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否則也不會說想當明星，馬上就被安排出道，還配上一個王牌經紀人。
所以他以為舒以樂也一樣，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東西。
邵煬或許被他要求煩了，某一天突然對他全盤託出所有的事情，包括舒以樂那天其實是想送黑函的事，也全部跟楚凝熙說了。
『舒以樂不是你的粉絲，甚至因為同公司的競爭意識而對你有所不滿，他對你所有的崇拜、喜愛都是因為我拜託他的關係。』看楚凝熙面露震驚，邵煬嘆了口氣，卻也不得不狠心道：『只是在你又要自卑沮喪前，先想想我和舒以樂為什麼要這麼做？舒以樂自己也是偶像，就算是我拜託他，他也可以應付我就好，完全不需要放下他的自尊來幫助他的對手成長。但他沒有，你們拍戲的這半年來，他不但處處配合你的任性，時時給你鼓勵，甚至還教你怎麼演戲……你懂這都是為了什麼嗎？』
『這都是期望你能更好，他把你視為競爭對手，但同時也希望你更好。』邵煬看著他，語重心長道：『楚凝熙，你已經不是被欺負只能躲起來哭的小鬼了，我、還有你的媽媽們……我們都非常盡全力你想幫助你走出自卑感，想讓你更好，舒以樂也是。在你又自卑難過前，希望你能先想想幫助過你的人。』
『所以樂樂其實並不喜歡我……？』楚凝熙雖然聽懂了邵煬每句話，也明白邵煬的用意，卻對「舒以樂其實不喜歡他」的事情感到大受打擊。
他不在意舒以樂騙他是粉絲、甚至想拿黑函給他的事，他在意的反而是「他不喜歡他」，這個事實似乎比任何一件事更讓他感到受傷。
『舒以樂是個善良的人，就算他對你的喜歡不是你認定的那種，但他對你也是盡心盡力的好。你不能永遠只是被動地接受我們的幫助，你也應該回應我們對你的期待。』如果不是看在楚凝熙這大半年受舒以樂影響而有所進步，邵煬或許不敢對他說這些。
這半年來受舒以樂的影響，楚凝熙很明顯地展現他在演藝事業上的企圖心，他認真地學習演員的課程，對於邵煬交代的工作也不再因挫折而逃避。邵煬想或許時機夠成熟了，才決定向他說出實話，畢竟未來他和舒以樂還會在這個圈子碰到面，他不可能讓舒以樂永遠配合他。
與其讓楚凝熙自己發現而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邵煬寧可自己告訴他，也才能確實也掌握楚凝熙的狀況。
邵煬的一番話說得楚凝熙面有愧色，讓他自省自己的確是太過依賴他人的好意，才讓身邊的人都如此擔心他、處處配合他。
『舒以樂也有自己的目標和夢想，他不可能一直扮演你的粉絲，處處配合你、討好你。現在是他的重要時刻，我不贊成你在這時去打擾他，你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邵煬想讓舒以樂的生活回到正軌，雖然之前那樣拜託他，可邵煬也沒打算拿舒以樂的未來和楚凝熙的綁在一起，這樣太浪費舒以樂的才能，如果不是有楚凝熙壓在上頭，舒以樂其實應該更早在演藝圈裡發光發熱。
楚凝熙把邵煬的話聽進去了，如果舒以樂對他的期望是希望他更好，是希望他能走出自卑，那麼他想他會努力試著回應他的期望。雖然一時還是沮喪難過，但起碼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躲起來耍自閉。
只是偶爾忍不住想起和舒以樂共渡的那一夜，他以為舒以樂喜歡他，所以那夜藉著醉意，大膽地對他為所欲為。
因為舒以樂對他的喜歡讓他安心，讓他覺得不管他對他做什麼，舒以樂都會接受他。
但其實舒以樂並不喜歡他嗎？那為何那晚會沒有任何抗拒地和他上床？難道舒以樂真的人好到即使不喜歡他也可以和他上床的地步？
楚凝熙一方面覺得難過，一方面又覺得矛盾。
他也發現就算知道舒以樂不喜歡他，他還是一直想著舒以樂，但因為邵煬的一番話，讓楚凝熙安份了三、四個月不再提舒以樂的事情，直到他看見「大話明星」裡爆出他和舒以樂在一起的推測，才讓他又重燃對舒以樂的希望。
「樂樂，你是喜歡我的，對吧？」楚凝熙用著強勢且肯定的姿態地看著舒以樂，像是完全不給舒以樂否認的機會般，拿出手機翻出「大話明星」的評論區，那一則整理了他和舒以樂在拍戲時的幕後花絮，那一張張被截圖放大的照片裡，每一張舒以樂的目光都是在追尋著楚凝熙，那樣赤裸而熱烈的目光，要說舒以樂都是假裝出來，也未免太多，太過無懈可擊。
舒以樂的臉紅了，他的心意在那一張張照片裡完全無所遁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認真扮演著楚凝熙粉絲的角色，卻不知道在一句句的「我喜歡你」中，把自己的真心也交了出去。
楚凝熙也是在這些照片中才恍然，自己糾結於邵煬說舒以樂不喜歡他，把他當競爭對手的事情，卻忘了平日裡舒以樂對他的眼神和態度，那不是一個不喜歡他的人可以時時刻刻演出來的樣子。
「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對吧？」楚凝熙見舒以樂面紅耳赤的臉，慢慢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先前的不安一掃而逝，現在面對面，看著舒以樂的表情他更能肯定舒以樂是喜歡他的。
「那又如何？」舒以樂不甘心地撇過頭，賭氣地道：「你真的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是什麼樣的喜歡嗎？你只會抓著我對你的喜歡一直說嘴，那你自己呢？」
「你喜歡我嗎？還是你就只把我當成你的粉絲一樣？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站在這裡……舒以樂沒再說下去，因為楚凝熙已經急切地捧起他的臉吻了下來。
他的吻像是忍耐了許久一般，霸道又溫柔，糾纏著他的嘴不放，卻又輕柔地用舌頭深入他口中的每個地方，舒以樂幾乎被吻得喘不過氣，腦中一片暈眩，還有點不服氣地想：這接吻的技巧還不是我教的？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我的粉絲了……」喘息的空檔，楚凝熙的臉貼著他，呼吸炙熱地吹拂在他臉上，低聲道。
舒以樂仍不甘心，伸手將他推開了一點距離。「那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不是我喜歡你就可以讓你對我做任何事……」
「那如果……我也喜歡你呢？」楚凝熙低著頭貼在他的臉頰邊，小小聲地說。
分開的那三四個月裡，終於讓楚凝熙想透自己對舒以樂的感情，就算舒以樂其實不喜歡他，他也還是想著舒以樂，也還是想親近他，如果這不是因為他喜歡他的話，那這樣想著舒以樂的心情又叫什麼呢？
舒以樂看見他紅透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不會又要說這是粉絲福利之類的吧？」
「才不是。」
「還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說要回報我之類的……？」不能怪舒以樂多疑，因為這些實在太像楚凝熙會做的事了。
他實在不敢期待楚凝熙會有正常人的迴路跟他說喜歡。
「才沒有。」楚凝熙也不高興了，他認認真真地告白，怎麼一直被舒以樂懷疑。「如果不是喜歡你，如果不是太想見到你，又不想打擾你的工作，我又怎麼會拜託邵煬讓我參加這個節目，就為可以在工作上見到你？」他可是忍了很久都不敢找他，好不容易得知有這樣的節目機會，硬是和邵煬交換條件來參加的。
邵煬本來是不願意他們再見面，可在看過「大話明星」中的花絮照片後，才突然改變了想法，答應和楚凝熙交換條件，只要楚凝熙能作到他的要求，他就想辦法讓他們上同一檔節目見面。
「所以……真的是你拜託邵煬的？」
「我和他交換條件，只要我能靠自己的實力選上明年蘇之渙導演要開拍的電影男主角，他就讓我見你。」
「你選上了？」蘇之渙可是業界有名的鬼才導演，標準的油塩不進，難以關說的人。他獨資開設了自己的電影公司，專門拍自己想拍的電影，在他面前所有身家背景都是個屁，一切憑實力說話。
「當然。」不然他這幾個月這麼辛苦在幹嘛？
「你好厲害！」舒以樂誠心地說。如果不論背景，要選上蘇之渙的男主角，通常實力都不容忽視，可見楚凝熙在實力上已經通過了蘇之渙的考驗，讓他對楚凝熙刮目相看。
「這樣你相信我了嗎？樂樂……」他可是為了見他，很努力、很努力的。
看著楚凝熙有些委屈的眼神，舒以樂難以抵抗地主動伸手抱住他。「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也這麼認真喜歡我。」
舒以樂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喜悅。
其實楚凝熙對他的喜歡一直是單純、直接且霸道，像小孩霸佔著心愛的玩具一樣，以致於讓舒以樂一直覺得不夠踏實，可現在聽過他的表白，確認他的心意後，舒以樂終於願意相信，楚凝熙也是喜歡他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樂樂。」從那天在休息室，看舒以樂侃侃而談對他的喜歡，雖然是假裝的，但楚凝熙也沒聽過誰對他有這麼鉅細靡遺的了解，那雙眼在說起他的事時，閃閃發亮，像最璀璨的寶石鑲在他眼底似的，楚凝熙從沒見過誰談起他時會這麼地興奮。
那一刻他好像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最想要的東西，有一個人認真地看著他的成長，認真地關注著他的一切。
他從他的眼神中得到力量，有一種他什麼都能做得到的自信。
「樂樂……我……」楚凝熙低頭想要吻上他的唇，想讓他知道他有多喜歡他、他有多渴求他。
舒以樂含情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在等他的唇落下。
不過這個浪漫的時刻被一聲急促的簡訊聲打斷。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楚凝熙的手機上。
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手機螢幕上簡短地出現簡訊內容：「小熙，救我。」
「那個……黑函的事……我很抱歉……」舒以樂下定決心坦承，開門見山地開口。「施倩妮說的是真的，那天我進你的休息室本來是想拿黑函給你的……」
「我知道。」楚凝熙淡淡地說，臉上看不出是怎樣的表情。
反而是舒以樂嚇一跳，「你知道？」
你知道的話，為什麼會是這樣平淡的反應？舒以樂瞪著眼睛滿腦子疑問。
楚凝熙慢慢的道：「邵哥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們合作的事⋯⋯」
邵哥說的？為什麼？什麼時候？邵哥不擔心楚凝熙知道的後果嗎？
「他什麼時候說的？你……你不生氣嗎？」怎麼看楚凝熙的表情都稱不上有太大的反應。
楚凝熙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楚凝熙回憶起舒以樂搬回去沒多久，他向邵哥不止一次要求要讓舒以樂再搬回來同住。
『反正樂樂很喜歡我，而且他也說不會做讓我困擾的事，繼續同住沒有關係吧？』他找了很多理由想說服邵煬，身為雲礎集團的小兒子，雖然個性容易自卑，畢竟還是天之驕子，只要開口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否則也不會說想當明星，馬上就被安排出道，還配上一個王牌經紀人。
所以他以為舒以樂也一樣，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東西。
邵煬或許被他要求煩了，某一天突然對他全盤託出所有的事情，包括舒以樂那天其實是想送黑函的事，也全部跟楚凝熙說了。
『舒以樂不是你的粉絲，甚至因為同公司的競爭意識而對你有所不滿，他對你所有的崇拜、喜愛都是因為我拜託他的關係。』看楚凝熙面露震驚，邵煬嘆了口氣，卻也不得不狠心道：『只是在你又要自卑沮喪前，先想想我和舒以樂為什麼要這麼做？舒以樂自己也是偶像，就算是我拜託他，他也可以應付我就好，完全不需要放下他的自尊來幫助他的對手成長。但他沒有，你們拍戲的這半年來，他不但處處配合你的任性，時時給你鼓勵，甚至還教你怎麼演戲……你懂這都是為了什麼嗎？』
『這都是期望你能更好，他把你視為競爭對手，但同時也希望你更好。』邵煬看著他，語重心長道：『楚凝熙，你已經不是被欺負只能躲起來哭的小鬼了，我、還有你的媽媽們……我們都非常盡全力你想幫助你走出自卑感，想讓你更好，舒以樂也是。在你又自卑難過前，希望你能先想想幫助過你的人。』
『所以樂樂其實並不喜歡我……？』楚凝熙雖然聽懂了邵煬每句話，也明白邵煬的用意，卻對「舒以樂其實不喜歡他」的事情感到大受打擊。
他不在意舒以樂騙他是粉絲、甚至想拿黑函給他的事，他在意的反而是「他不喜歡他」，這個事實似乎比任何一件事更讓他感到受傷。
『舒以樂是個善良的人，就算他對你的喜歡不是你認定的那種，但他對你也是盡心盡力的好。你不能永遠只是被動地接受我們的幫助，你也應該回應我們對你的期待。』如果不是看在楚凝熙這大半年受舒以樂影響而有所進步，邵煬或許不敢對他說這些。
這半年來受舒以樂的影響，楚凝熙很明顯地展現他在演藝事業上的企圖心，他認真地學習演員的課程，對於邵煬交代的工作也不再因挫折而逃避。邵煬想或許時機夠成熟了，才決定向他說出實話，畢竟未來他和舒以樂還會在這個圈子碰到面，他不可能讓舒以樂永遠配合他。
與其讓楚凝熙自己發現而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邵煬寧可自己告訴他，也才能確實也掌握楚凝熙的狀況。
邵煬的一番話說得楚凝熙面有愧色，讓他自省自己的確是太過依賴他人的好意，才讓身邊的人都如此擔心他、處處配合他。
『舒以樂也有自己的目標和夢想，他不可能一直扮演你的粉絲，處處配合你、討好你。現在是他的重要時刻，我不贊成你在這時去打擾他，你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邵煬想讓舒以樂的生活回到正軌，雖然之前那樣拜託他，可邵煬也沒打算拿舒以樂的未來和楚凝熙的綁在一起，這樣太浪費舒以樂的才能，如果不是有楚凝熙壓在上頭，舒以樂其實應該更早在演藝圈裡發光發熱。
楚凝熙把邵煬的話聽進去了，如果舒以樂對他的期望是希望他更好，是希望他能走出自卑，那麼他想他會努力試著回應他的期望。雖然一時還是沮喪難過，但起碼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躲起來耍自閉。
只是偶爾忍不住想起和舒以樂共渡的那一夜，他以為舒以樂喜歡他，所以那夜藉著醉意，大膽地對他為所欲為。
因為舒以樂對他的喜歡讓他安心，讓他覺得不管他對他做什麼，舒以樂都會接受他。
但其實舒以樂並不喜歡他嗎？那為何那晚會沒有任何抗拒地和他上床？難道舒以樂真的人好到即使不喜歡他也可以和他上床的地步？
楚凝熙一方面覺得難過，一方面又覺得矛盾。
他也發現就算知道舒以樂不喜歡他，他還是一直想著舒以樂，但因為邵煬的一番話，讓楚凝熙安份了三、四個月不再提舒以樂的事情，直到他看見「大話明星」裡爆出他和舒以樂在一起的推測，才讓他又重燃對舒以樂的希望。
「樂樂，你是喜歡我的，對吧？」楚凝熙用著強勢且肯定的姿態地看著舒以樂，像是完全不給舒以樂否認的機會般，拿出手機翻出「大話明星」的評論區，那一則整理了他和舒以樂在拍戲時的幕後花絮，那一張張被截圖放大的照片裡，每一張舒以樂的目光都是在追尋著楚凝熙，那樣赤裸而熱烈的目光，要說舒以樂都是假裝出來，也未免太多，太過無懈可擊。
舒以樂的臉紅了，他的心意在那一張張照片裡完全無所遁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認真扮演著楚凝熙粉絲的角色，卻不知道在一句句的「我喜歡你」中，把自己的真心也交了出去。
楚凝熙也是在這些照片中才恍然，自己糾結於邵煬說舒以樂不喜歡他，把他當競爭對手的事情，卻忘了平日裡舒以樂對他的眼神和態度，那不是一個不喜歡他的人可以時時刻刻演出來的樣子。
「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對吧？」楚凝熙見舒以樂面紅耳赤的臉，慢慢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先前的不安一掃而逝，現在面對面，看著舒以樂的表情他更能肯定舒以樂是喜歡他的。
「那又如何？」舒以樂不甘心地撇過頭，賭氣地道：「你真的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是什麼樣的喜歡嗎？你只會抓著我對你的喜歡一直說嘴，那你自己呢？」
「你喜歡我嗎？還是你就只把我當成你的粉絲一樣？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站在這裡……舒以樂沒再說下去，因為楚凝熙已經急切地捧起他的臉吻了下來。
他的吻像是忍耐了許久一般，霸道又溫柔，糾纏著他的嘴不放，卻又輕柔地用舌頭深入他口中的每個地方，舒以樂幾乎被吻得喘不過氣，腦中一片暈眩，還有點不服氣地想：這接吻的技巧還不是我教的？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我的粉絲了……」喘息的空檔，楚凝熙的臉貼著他，呼吸炙熱地吹拂在他臉上，低聲道。
舒以樂仍不甘心，伸手將他推開了一點距離。「那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不是我喜歡你就可以讓你對我做任何事……」
「那如果……我也喜歡你呢？」楚凝熙低著頭貼在他的臉頰邊，小小聲地說。
分開的那三四個月裡，終於讓楚凝熙想透自己對舒以樂的感情，就算舒以樂其實不喜歡他，他也還是想著舒以樂，也還是想親近他，如果這不是因為他喜歡他的話，那這樣想著舒以樂的心情又叫什麼呢？
舒以樂看見他紅透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不會又要說這是粉絲福利之類的吧？」
「才不是。」
「還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說要回報我之類的……？」不能怪舒以樂多疑，因為這些實在太像楚凝熙會做的事了。
他實在不敢期待楚凝熙會有正常人的迴路跟他說喜歡。
「才沒有。」楚凝熙也不高興了，他認認真真地告白，怎麼一直被舒以樂懷疑。「如果不是喜歡你，如果不是太想見到你，又不想打擾你的工作，我又怎麼會拜託邵煬讓我參加這個節目，就為可以在工作上見到你？」他可是忍了很久都不敢找他，好不容易得知有這樣的節目機會，硬是和邵煬交換條件來參加的。
邵煬本來是不願意他們再見面，可在看過「大話明星」中的花絮照片後，才突然改變了想法，答應和楚凝熙交換條件，只要楚凝熙能作到他的要求，他就想辦法讓他們上同一檔節目見面。
「所以……真的是你拜託邵煬的？」
「我和他交換條件，只要我能靠自己的實力選上明年蘇之渙導演要開拍的電影男主角，他就讓我見你。」
「你選上了？」蘇之渙可是業界有名的鬼才導演，標準的油塩不進，難以關說的人。他獨資開設了自己的電影公司，專門拍自己想拍的電影，在他面前所有身家背景都是個屁，一切憑實力說話。
「當然。」不然他這幾個月這麼辛苦在幹嘛？
「你好厲害！」舒以樂誠心地說。如果不論背景，要選上蘇之渙的男主角，通常實力都不容忽視，可見楚凝熙在實力上已經通過了蘇之渙的考驗，讓他對楚凝熙刮目相看。
「這樣你相信我了嗎？樂樂……」他可是為了見他，很努力、很努力的。
看著楚凝熙有些委屈的眼神，舒以樂難以抵抗地主動伸手抱住他。「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也這麼認真喜歡我。」
舒以樂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喜悅。
其實楚凝熙對他的喜歡一直是單純、直接且霸道，像小孩霸佔著心愛的玩具一樣，以致於讓舒以樂一直覺得不夠踏實，可現在聽過他的表白，確認他的心意後，舒以樂終於願意相信，楚凝熙也是喜歡他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樂樂。」從那天在休息室，看舒以樂侃侃而談對他的喜歡，雖然是假裝的，但楚凝熙也沒聽過誰對他有這麼鉅細靡遺的了解，那雙眼在說起他的事時，閃閃發亮，像最璀璨的寶石鑲在他眼底似的，楚凝熙從沒見過誰談起他時會這麼地興奮。
那一刻他好像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最想要的東西，有一個人認真地看著他的成長，認真地關注著他的一切。
他從他的眼神中得到力量，有一種他什麼都能做得到的自信。
「樂樂……我……」楚凝熙低頭想要吻上他的唇，想讓他知道他有多喜歡他、他有多渴求他。
舒以樂含情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在等他的唇落下。
不過這個浪漫的時刻被一聲急促的簡訊聲打斷。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楚凝熙的手機上。
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手機螢幕上簡短地出現簡訊內容：「小熙，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