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九章：歉文骨拚。

　
　　「坤，要麻煩你留下來替我照顧一下這妮子。」

　　領著小碧來到鯤鵬身旁，雲凡請託道。

　　大殿事件結束後，雲凡就與坤分開，今早才會和。

　　小碧露著不安的表情，拉著雲凡衣角。

　　「那邊安全嗎？」

　　坤有點擔心，畢竟雲凡是他的希望。

　　「不確定，不過不用擔心，我能應付的。」雲凡道。

　　「這……好、好吧。」

　　坤還是不太放心，可是也不能阻止雲凡，只能應下。

　　「別擔心，我不在的期間他會保護你的。」

　　在雲凡的安撫下，小碧依舊有幾分侷促，似乎能理解雲凡有要務在身並沒有堅持，可以看出她極盡所能的克服心中恐懼，緩慢鬆開他的衣角。

　　「露露這通道……」

　　「主人通道很穩定，沒有意外的話不會有任何風險的。」

　　雲凡自身也確認過，通道雖然久未使用，不過能源相當規律，表示通道暢通沒有破損或空間扭曲。只是身邊有個陣法大師，自然再讓對方確認一次更為保險。

　　「嗯，希望某些人別心生歹念，動什麼歪腦筋。」

　　正視眾人雲凡道，在場可不只他們幾個，有送來能源礦的鮫族，特蕾莎和她兄長與父親，這話說給誰聽可想而知。

　　言詞讓海波東，哼了聲把臉龐偏離。

　　對此雲凡也不多說，轉身面向白光壟罩石拱門跨前一步，正準備踏入其中，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請、請讓我隨您一同前往。」

　　「小妹！」

　　「莎莎！」

　　隨她開口，海波東與波賽爾幾乎同時出聲。

　　特蕾莎上前幾步：「身為此族之長，與您又是同盟關係理應共赴患難。若您允許，容我代表鮫族與您前往。」

　　同盟還沒一撇，不過這樣一來確實能迴避某些人暗中使絆的可能性，同時又以特蕾莎的身份代表鮫族釋出善意。只是……看著她嚴肅的表情，雲凡微微歪頭，片刻才應允道：「可以。」

　　特蕾莎上前，兩人齊肩一同跨入光門之中。白光盪溢波動，傳送下能量飛快消耗，幾時後能量耗盡光幕消散，雲凡與特蕾莎也不在原地了。

　　這類空間傳送，相同陣法下，時間長短取決於目的地的距離，時間越長傳送的距離就越遠耗能越多，長距離的傳送也會導致暈眩疼痛，如果介面跳躍聽說還可能導致肉身承受不住直接崩毀，更聽聞會使靈魂直接被撕裂。

　　不過這段傳送倒是不遠，雲凡細數約莫五個呼吸過後，就到達了目的地，落地有些暈眩感，並沒有太大不適。

　　「噁……」

　　耳邊傳來乾嘔的聲音，雲凡是可承受對後者就未必了。受不了空間帶來的副作用，特蕾莎連連乾嘔，不過雲凡的注意力卻在她的下身。

　　在水下鮫人下身如龍尾，如今成了雙足，只是上面貼覆片片六角鱗片。

　　從小世界取了件外衣，朝對方一甩披在身上。水底或許還好，路地上一位赤身女子在自己身旁，鱗片還化做半透明，雲凡可不想惹火。

　　「哇！」

　　笨拙的套上外衣緩解了不適後，特蕾莎驚呼出聲。四處張望，赤著雙腳踩著地面，一副來踏青的樣子。

　　雲凡搖了搖頭：「妳就不怕我直接把妳給綁了？」

　　「不、不怕。」

　　特蕾莎止步，幾分不確定道：「我們是盟友，你不會出賣盟友吧？而、而且露露，我是說殿下還在水底，就算我被擄走只要殿下安全就好。」

　　「那是妳自己認定的。」

　　雲凡可不認同，看著周圍這地方是陸地，卻不像人類居所，也許過去是但現在不是了。

　　此處已然荒蕪，除了身後的傳送門還算完整，四周都是殘骸，荒蕪的貧土不見任何植物，久無人及的區域，很難釐清是人類遷徙，還是遭逢災厄。

　　兩者一前一後四處確認，周圍有些建築，可惜殘破的看不出原狀，大多東西都腐朽了。

　　「人類的東西都這麼脆弱？」

　　前方的特蕾莎不解的轉身，拍落手中的灰燼，她剛從地面發現一件還算完整的物品，滿是興奮的拿起，哪知一碰就化成了灰。

　　「那是時間過了太久。我說……」看著特蕾莎，雲凡皺眉：「妳來只是想看看人類的世界？」

　　「才、才不是，我是……是為了兩族交好，也想確認當初的夥伴是否真的騙了我們。對！我是為了確認這些，才不是好奇你們的生活。」

　　「呵呵。」雲凡乾笑兩聲。騙鬼了去，確認交易夥伴或許有可絕對不多，更多怕是好奇另一個世界。當然那些話應當是特蕾莎自己想的，實際來說她就只是個成熟點的小碧，成了族長本性也無法瞬間改變，還是十分任性，只是那話也顯示她的學習能力，加上關於的露露心結解開，或許給這孩子當族長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探詢著周圍，一段路來場景幾乎都一樣，殘骸、荒蕪、杳無人跡。

　　繼續深入，不遠的地面出現一地的散落物，這讓特蕾莎彷彿看見新大陸，步伐加快，雲凡也只能加快速度。

　　疾行沒有多久，特蕾莎又放慢步調，小臉皺著表情糾結，速度也越發緩慢。

　　「怎麼了？」

　　感受她的不對勁雲凡問道。

　　「那好像是……歉文？」她道。

　　「歉文，什麼歉文？」

　　雲凡追問，那些堆積物神識已經掃過了，它們排編成某些圖騰，用物以骨，人骨排列而成。

　　「跟在我旁邊，別亂碰任何東西。」

　　對著特蕾莎道，雲凡靠向對方。當傳送來此後他基本斷了確認真相的念頭，因為在此的東西都幾乎腐化了，很難找到線索，如今卻有完整骨拚，讓此地的安全性有所打折。

　　緩步上前，佔地不小的骨拚像是一幅巨畫，像是文字又像圖騰，雲凡看不懂。

　　「他們……他們沒有背叛，是我們誤會他們了！」

　　就在這時，特蕾莎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妳看得懂？」

　　特蕾莎重重點頭，一擺過往的開朗，沉重道：「是，這是我們的語言，一封道歉與請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