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齒輪：完美結局

　　嚴蟻巳的視角


　　我的名字是嚴蟻巳，大學一年級生。
　　而我現在身處一個全黑的空間，白光映照在黏在牆上的灰色齒輪。
　　手上的齒輪是為了放上去而存在，是 Shadow world 裡童原辰的，記憶的時間齒輪，被狙神簡稱為 G6Ru0 齒輪。
　　
　　是啊，這裡是夢境。

　　而眼前整天問來問去的煩人傢伙是童原辰，因為他是我記憶裡的童原辰，不會回答我不知道的事，所以他沒任何用處，只會干擾我不讓我早點醒來而已，是個毫無用處的存在！
　　「今天又有什麼問題？」
　　「嘛嘛～在我問問題之前，先聊一下你的近況。」幹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我超不爽的，他媽的真的超不爽的。
　　我沒有蠢狗可以蹭了啊！我的抱枕，我的一天能量來源！
　　消失了！！
　　消—失—了——啊幹！！！
　　「只是暫時分開又不是再也不見了～。」那人還補了一刀，幹好想把他踹死，真的很煩。
　　「你知道有幾天見不到他嗎？」
　　「三十五天～啊不對！剩下三十四天了。」
　　「對啊！還有三十四天要熬啊！幹我好想去找他，我去找他不會怎樣吧，畢竟又不是我說要暫時分開的，他只有說他回老家啊，沒說我不能找他啊！！」
　　該死，我想到他那張臉。
　　他說那些話時在想什麼我也不是不知道。
　　他也明確地說出理由。
　　該死。
　　該死啊！
　　真的是蠢狗欸——！
　　「你可以去找他啊～。」
　　「不想了。」
　　「誒～為什麼？」媽的。
　　「關你屁事，快問你的問題。」
　　「我還想再聊～。」
　　「你可以自己跟自己說話。」
　　「小氣。」隨後童原辰說了這次的問題：「那麼，前幾天說啊我想跟犬瑋黏在一起～可等到犬瑋想放棄系學會，一直賴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怎麼反而不高興了？你好難搞喔～。」
　　「我是真的很想啊！一直跟犬瑋待在一起。」
　　但不行啊！他那副死人模樣煩的要命好嗎！！
　　「但如果他因此放棄了他所決定的事物，那到底有什麼意義！？我才不喜歡一個沒辦法自己下決定，沒有主見，整天賴在自己身上的小狗哩！」
　　……
　　「蠢狗就應該要是個蠢狗啊——！那是只有他才能配上的稱號！」
　　「是～喔。」童原辰歪頭笑了，說道：「好難懂～。」
　　「那就別懂了。」
　　「明明之前害怕改變～害怕未來無法預測，如果就讓犬瑋一直聽自己的話，一直賴在身邊不是很好控制嗎？」童原辰還補了刀：「他越喜歡你，等到發現你討厭的一面的時候，就有可能越無法理解而討厭你～。」
　　是啊，比起什麼無法預測的事。
　　還不如什麼都別改變比較好。

　　可惜啊，我才沒那麼沒膽。
　　
　　「很好啊，到時候和解就會發現我身上更多的魅力，而更喜歡我吧。」
　　「很有自信欸～確定不會因此分手嗎？」
　　「不會有那種事。」
　　你知道啊。
　　「我可是嚴蟻巳，就算親手寫的故事曲折了點，結局也不會改變。」
　　「所以我會滿足自己的私慾，佔掉他更多的時間。」
　　「他想去嘗試什麼，我都會支持，只要他確定有想過。」
　　「我才不會攔著說，啊啊你會受傷啦，你會失敗啦，這種唱衰的話。」
　　「他就算受傷了也還有我啊！！」
　　「就算……他不想跟我說，他也有很多的朋友啊！再不然也可以用我傳授的經驗，看看星空冷靜一下。」
　　「我不會吃醋的，或許不會。」
　　……
　　「煩欸，反正他就當他的小狗探險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他。」
　　「只是報酬就是要被我吃掉就是了。」
　　「幹你在笑屁啊！」
　　那個討厭的童原辰，還繼續笑著說道：「沒有啦～只是很想笑而已，哈—不要在意。」
　　不會在意才有鬼，幹有機會我一定會貓他一拳。
　　「反正，這是我所寫下的故事，只會有完美結局，無論過程是如何。」
　　「是啊，這就是你的答案。」

　　隨後我將齒輪放了上去，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昏白。
　　那傢伙一定是故意等我把齒輪放上去才要放我出去，幹。
　　反正，在那個穿著印有黑白狼犬圖案，紅白底運動外套。
　　擺弄著狗耳，搖著尾巴。
　　在他的笑容注視下，我也笑著，離開了夢境。

　　我不會再繼續停留在＂現在＂。
　　蠢狗。

　　—◈—
　　「現在幾點了啊，蠢……」我往旁邊翻去，但這次沒有東西，我的大抱枕，不見了——！
　　然後我拿著睡在旁邊，蠢狗的替身說道：「蠢狗，你是蠢狗啊！回話啊！吼，你連說話能力都消失了嗎？」
　　那個替身是之前去基隆時，蠢狗夾的狗娃娃。
　　幹，牠的可愛沒辦法跟蠢狗比啦。
　　「問你幾點了，啊不能回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期待。」
　　「你那麼小我要怎麼抱啦——！」
　　又翻來覆去了幾次後我才滿足，並帶著牠走進浴室刷個牙，順便整理一下自己。
　　洗了臉之後，冷靜了下來。
　　……
　　啊啊啊啊——！
　　幹要瘋了，幹、蠢狗，幹哩！
　　不懂啦，沒事分開幹嘛。
　　不能抱蠢狗睡覺，不能騷擾蠢狗，不能摸他的頭，不能看到他最真實的笑容。
　　真的，很幹欸！
　　想聽他的聲音，乾脆打電話給他好了。
　　可是，這樣不就表示我好像才一天就要受不了了嗎！？
　　他昨天還PO他跟小朋友玩的照片，跟我分開就這麼開心嗎？
　　跟我都沒那樣笑過——！是我太可怕嗎？不是嘛！
　　煩欸，我昨天還為了他，特別去練習料理技巧，打算在他不在的時間，做出他再也不想離開的美味！
　　至—少！！
　　要人也能吃才行啊——！
　　
　　「我昨天都PO了料理的動態，你就不能再開心點嗎？再開心點啊！」
　　我搖著那可愛的小替身，心靈得到了點慰藉。
　　隨後把牠丟回床上，不然我再繼續下去可能會瘋掉。
　　
　　昨天再看了他動態後，我也發了個料理的動態。
　　嘛，就說回家就能吃到我精進過的料理，期待一下啊，蠢狗。
　　然後他只回個：『我會期待的～蟻巳。』
　　就沒了。
　　就沒了啊！
　　我都想學他哭了，幹。
　　……
　　煩。
　　沒有蠢狗都不知道要幹嘛了。
　　或許就像他講的，真的太黏了吧。
　　但我還是很不想，很不想見不到他啊！
　　我去找他應該不會怎樣吧？反正他又沒說。
　　啊，一想到會看到那張衰臉就算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旁邊的小替身。
　　思考著。
　　「我到底在幹嘛啊。」
　　……
　　「再繼續下去我都要變蠢狗二號了。」
　　不過早上還真的不知道要幹嘛，晚上倒是可以繼續練習料理。
　　平時我都怎麼度過的啊？
　　……
　　也是。
　　去找個動畫來追好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想追的舊番都看完了。
　　而且我幾年前就開始每季都追幾個人氣番，當然只追劇情不錯的，這部份看原作，當然原創動畫我都會追，冷門神的也是。
　　說到還沒追的嗎……
　　來看點，之前都不會追的類型好了。
　　《徒然喜歡你》。
　　一個校園戀愛的動畫，嘛我不太喜歡看純愛、發糖之類的日常劇情，因為幾乎不需要推敲劇情，沒有對後續劇情的新奇感。
　　……
　　我會想追這部作品，只是因為剛好看到相關評論而已。
　　「聽說有各種校園組合的戀愛啊，而且一集只有十幾分鐘是嗎。」
　　喔對，一集不用很久，也是我的考慮範圍內。
　　畢竟啊。
　　如果意外的好看，我會一次性的把它追玩。
　　
　　—◈—
　　這、這是什麼。
　　「為什麼我要盯著空白畫面看兩小時半啊！！」
　　太扯了。
　　……
　　啊啊啊啊——！
　　好想見到蠢狗。
　　好想死。
　　我想見到他啊。
　　我想把他親爆！
　　我想抱他。
　　想聽到他的聲音。
　　好想看到他啊……
　　我幹嘛看這動畫虐待自己啊——！
　　話說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啊……
　　去外面買個午餐冷靜一下好了。
　　臨走前我更新了我想買的漫畫並蓋上筆電。

　　……
　　「果然，犬不在。」
　　「你他媽來這裡幹嘛？」幹。
　　幹。
　　幹！
　　Ercole，這煩人仔到底堵我幹嘛！
　　還堵在我家門口！
　　難道他不知道我門一打開，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外，還是他，還是他！還是他——！會有多煩嗎！很嚇人欸幹。
　　……
　　而且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蠢狗告訴你的？」
　　「我查到的。」
　　「我要報警了。」
　　「犬告訴我的。」
　　「你以為我現在會相信嗎？」
　　「會。」
　　「算了，所以哩？來我家堵我是想幹嘛？」說真的，要不是他整個擋在我面前，不然我肯定直接走人，還有就是打起來也滿麻煩的。
　　「來看犬在不在。」
　　「喔，所以你可以滾了嗎？」
　　「看來他回野柳，還沒回來。」
　　「是。」
　　「看來他會留在那邊很久，可憐。」
　　「可……蛤！你想打架是不是。」
　　「你要打的話早就動手了吧。」該死，這人真的很煩欸。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滾啦幹！」
　　說完Ercole還真的退了一步準備走人，只是他說了這句話：「那我去野柳找他好了，跟他約會。」
　　「幹！你是真的來搞事的對吧！？對吧！幹欸！專門來這裡挑釁，我是欠你多少？沒欠啊！是你欠我欸！」
　　「我欠你什麼？」
　　「你私藏的蠢狗照片。」
　　「上次已經交易完成了，沒欠。」
　　「……哪時，哪時候有說過交易完成的！？你幻想出來的？」
　　「當天交易當天成交。」
　　「哪來的歪理。」
　　「並不是歪理。」不能好好講人話嗎幹！
　　算了，反正他都讓開了。
　　才不想管他。
　　……
　　十分鐘後。
　　「你他媽到底跟來幹嘛——！」
　　「我沒跟。」
　　「蛤？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只是剛好目的地一樣而已。」
　　「是喔？那你說說我現在要去哪？」
　　「學校附近買午餐。」
　　「再說廢話嗎？具體地點在哪啊！」
　　「快樂餐坊。」幹，猜對了。
　　「我要去八方，再見。」
　　「喔。」
　　……
　　「啊你不是要去旁邊的快樂嗎！？」
　　「我臨時改吃八方了，進去吧。」
　　「……我要外帶好嗎！」
　　「陪我吃聊個天，我就把私藏的那張照片給你。」
　　「成交。」
　　
　　—◈—
　　「所以你想說什麼？」快說啊！在那邊沉默三小！餐都來了！！
　　……
　　「等我吃完，你就沒機會了，然後你還是得給我那張照片，因為我陪你進來吃了。」這是當然，那就繼續沉默吧。
　　結果他開口了，「你會做什麼事，讓犬開心？」
　　「套用你的話，關你屁事。」
　　「我照片還沒給你。」
　　……「我站在他旁邊他就很開心了啊。」
　　「喔。」
　　「喔屁。」
　　「我知道摸犬的頭，他會很開心。」
　　「我也知道啊。」
　　「我告訴你的。」
　　「偶爾改騷下巴，他也會很爽。」
　　「你在跟狗交往嗎？」
　　「他是我的蠢狗。」
　　……
　　「這樣，嗎。」
　　「怎樣～不爽嗎？不爽你也搶不回來啦，現在跟我說你喜歡蠢狗也沒辦法啦，再見。」莫名的爽感。
　　「我沒打算跟你搶，只是想問。」Ercole的撲克臉動了一下，「你是怎麼被犬追到的？」
　　「……就自然而然，就喜歡上了。」
　　「沒有答案，啊。」他怎麼看起來很失望啊！明明表情都沒動啊！！
　　「唉，所以你是想追誰？」
　　「為什麼會覺得我有想追的人？」
　　「不要反問我啊渾蛋！」
　　「我沒有想追的人。」
　　「騙子，快啦～告訴我啦，我絕對叫那人遠離你這個心理變態。」我不能違背我的良心說，啊我幫你追他之類的，會害人一生。
　　「我不是很懂，該怎麼討人歡心。」
　　「……」
　　「雖然知道做什麼事能讓犬開心，但對別人並不管用，還被討厭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一樣啊！？你白癡嗎？」
　　「就像每個人吃到美食都會開心一樣，我覺得能讓犬開心的，別人也會開心。」又來了又來了，Ercole專屬的歪理。
　　「厭食症的人吃到美食可能會很難受，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我以為你比我還懂這種事欸！？」
　　「我只了解犬而已，有關他的事我都會查清楚。」
　　「離我男友遠點好嗎？越遠越好。」
　　「犬自己也會來找我。」
　　「那你就遠離他啊。」
　　「他會難過吧，你不知道嗎？」
　　「我會安慰他的，失去個朋友不會死人。」
　　「果然是恐怖情人。」
　　「幹我不想被一個喜歡亂查別人資料的人這樣講。」
　　……
　　「我想做件事，但我怕會讓他覺得不舒服，然後徹底討厭我。」
　　「那就不要做。」
　　「我也有想過，因為如果讓他有不好的回憶，我會很後悔。」
　　……
　　「看來你沒放棄啊。」轉眼間我的麵已經清光，可能聽八卦聽得太爽了吧，看Ercole那傢伙那樣實在有點煩啊，「＂如果＂你覺得只是如果而已，所以你抱有希望，像是說不定我做了這件事，會讓他很～開～心～之類的，是這樣？」
　　「你自己不也一樣嗎？」
　　「我不一樣好嗎？我想做的任何事，我都覺得能讓蠢狗感到爽！」
　　就算過程發生什麼事，結局一樣就好了。
　　就算現在跟他暫時分開。
　　就算我不爽。
　　就算這樣，就算是這樣……
　　我依然喜歡著他，依然想要跟他結婚，走向未來。
　　「我有那樣想過，但我沒有自信。」
　　「拜託，你是Ercole欸，你有那個自信覺得挑釁我以為不會被我打欸！？」
　　「如果說了莫名的話，讓他遠離我怎辦？」那就活該，可憐死好。
　　「那就再說更莫名的話，把他追回來。」
　　……
　　「這不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
　　「你只是沒自信罷了，不敢做的膽小鬼，現在是換你害怕改變了是嗎？」我拿著筷子，帥氣地說道：「現在的我不怕改變，我會把握住我要的結局，即使過程不同也沒差。」
　　「懂嗎？膽小鬼Ercole。」
　　……
　　「不會、每件事都會跟想像中的一樣。」
　　……
　　他的表情抽動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跟一直以來的他不同。
　　我有點嚇到了，而他又繼續說了很多。
　　「我試著做了些事，只希望傳達不一樣的情感。」
　　「但他不知道，只有無法理解的表情。」
　　「如果我做了更過火的事，只會讓關係崩壞而已。」
　　「我想改變，我並不害怕自己改變，我想改變……」
　　「做不到。」
　　「無法做到。」
　　「試著告訴自己能做到。」
　　「試著告訴自己要勇於嘗試。」
　　「試著告訴自己不會有壞結局。」
　　「這算是欺騙嗎？」
　　「我，不怎麼懂。」
　　「以前我只是一次的一次否定自己。」
　　「要去嘗試說話，要去嘗試聊天，等到機會來了又會有理由否定而放棄。」
　　「之後，遇到了犬，我變了，變得不去在意。」
　　「不在意被人說特別的自己，不在意其他小事，試著接納自己強烈的願望。」
　　「不再用簡單的否定句說話。」
　　「可是現在我，又聽到那否定句了。」
　　「可能是我注意到自己很在意他，非常的在意他，強烈的情感與願望衝突，最後才會變得這樣吧……」
　　「告訴自己，絕對會是我想像中的結局，這樣的肯定句我沒辦法說出口。」
　　「我跟你不同，我並不在意未來會是如何，我只想走好每一步。」
　　「只想做好每一次的選擇，不想再讓自己回到過去。」
　　「不做會後悔的事。」
　　「可能因此想了很多，而躊躇不前。」
　　……
　　「我無法像你一樣。」
　　「自信的說自己絕對會實現夢想。」
　　「頑強的不接受現實。」
　　「最後義無反顧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Ercole邊收拾餐盤，邊說道：「我想，你從來沒想過，如果有一天犬跟你提分手了，你會怎麼樣。」
　　「雖然，我覺得那接近於不可能發生。」
　　那種事，我不想去想。
　　我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放棄思考。
　　就如他所說的，只是很自信地不覺得會發生而已。
　　因為我所想像中的結局。
　　是與犬結婚，最後生活在一起的結局。
　　跟那樣的小狗探險家生活，肯定每天都很有趣吧。
　　是啊，不會有無聊的日子。
　　
　　「犬跟我提分手，我就再把他追回來。」
　　
　　「是、嗎……。」
　　「如果蠢狗跑去跟別人交往，我會詛咒他的。」絕對會。
　　「很沒品。」
　　「反正最後都要接受現實麻，既然都那麼難受了，幹嘛還做更讓自己難受的祝福。」想想他哭哭啼啼的表情，就覺得有種復仇成功的爽感。
　　雖然也有點難受就是了，太爽好像我其實不愛他一樣。
　　「再說都拋棄我了，有種就要過得更幸福啊！那樣就不會被我的詛咒影響到了吧幹。」幹，我真的真的覺得，他如果拋棄我的話，我絕對絕對會詛咒到他再幸福都不能抵銷，雖然很沒品，也跟我說的話不同。
　　……
　　「被討厭了也無所謂，再讓他對自己改觀就好了。」Ercole拿著手機向我傳了訊息，他傳過來的是他私藏的蠢狗照片！是一張蠢狗趴在課桌上，流著口水睡著的午休畫面，肯定是Ercole在那偷拍吧，「你想說的是這樣？」
　　「不然要什麼都不選嗎？拜託！比起不選，比起消極的說啊只能這樣而選擇，還不如積極地說啊我就想要這樣而選擇，不是更好嗎？」隨後我補了一句，「還是Ercole你太自卑聽不懂啊？你聽不懂我也沒辦法啦，反正關我屁事嘛。」
　　說真的，我不是很喜歡看那傢伙自卑的樣子。
　　滿討人厭的，比他正經的靠北還要討厭。
　　……
　　隨後他走出店外，反正我也吃完了就也跟著。
　　不過我沒聽到他感謝我的話，倒是先聽到他不知道靠北啥的話：「是啊，關你屁事。」
　　「是是，反正交易完成了，的確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再見廢物Ercole。」
　　「我不懂，犬喜歡一個嘴這麼臭的，接吻的時候不會想吐嗎？」
　　「你想打架嗎！？」
　　「如果是我，我會讓他很舒服，不會想吐。」此時紅綠燈亮了，Ercole在臨走前，帶著一點一點與平常不同的表情說道：「我會試著，讓自己＂積極＂的去選擇。」
　　「我理想中的選擇。」
　　再看著Ercole往斑馬線另一頭，也就是學校的方向走去後。
　　我故意大喊著：「Ercole！記得啊！如果是要強Ｘ別人，或者是幹啥其他壞事的話，我可是絕對不支持的啊！我絕對會報警的啊——！而且我絕對會親自看著你被抓走的啊——！！」
　　隨後他往後看了一眼，充滿著殺氣還真可怕～
　　不過啊，其實有點好奇。
　　他到底想做什麼事，可能會讓對方討厭？
　　
　　算了，改天再問仁宇學弟好了。
　　反正Ercole也只有他會接觸到了嘛，畢竟每天辛苦進行著晚上的＂特別＂教學～不是他還有誰。

　　—◈—
　　隔天……
　　追《Given 被贈與的未來》追到一半，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然後蠢狗又不在。
　　蠢狗又不在。
　　只能自己去買個午餐。
　　說真的，會不會等等出去又看到Ercole。
　　幹他昨天突然出現真的他媽有夠嚇人的，堵別人家門口到底想怎樣，是沒被警察抓過嗎！？幹。
　　「應該，不會那麼扯吧。」我在門前猶豫了一下。
　　隨後緩緩打開門。
　　……
　　好險，沒有Ercole。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蟻巳學長～我是小慈喔！Ercole學長說那個犬瑋學長不在，還告訴了我地址～真的很感謝他。」
　　「學長請跟我兩人約會，我肯定做得比犬瑋學長還要好的，請相信我。」
　　今天。
　　垃圾車不會來啊。
　　
　　隨後我關上了門，並決定今天都叫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