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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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5-24
我平安無事的拿回了簽名樣本，考試也考完了，教室陷入考完大考但又是發考卷前短暫的和平頹廢狀態，我心裡同時也放鬆了下來。
上課的時候，放鬆的老師又鬆了下來，有些乾脆直接帶個桌遊就和學生玩起來了。
對於這種玩到一半旁邊人會鬼吼鬼叫，好像不把同學耳膜震破就不罷休的遊戲，泠祭宇非常的沒有興趣。
聽著教室另一邊被拖著拼成一個大桌子的課桌們，還有圍在它們旁邊，隨時準備再叫一次的人，泠祭宇有些不理解，「叫的這麼大聲，是想說那些棋子可能會因為他們尖叫而移位嗎？」
「雖然叫的夠大聲的話的確有可能移位，但我覺得應該不是。」許念琴備著耳機，塞耳朵裡能蓋掉一點點的噪音。
雖然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沒有完桌遊的少數人，正盤算著加入我們這群，原因是這裡只要有泠祭宇、徐月朔和許念琴在，他們的表情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能站旁邊可以有一點隔音效果，心理上的。
我對心理不怎麼理解，但如果他們真的相信能有幫助，我也不會阻止他們。
泠祭宇也不會，因為他懶的管，只要不把他的東西搶走或浪費他的時間他就能和任何人相安無事。
下課鐘聲響到一半，又被或惱怒或得意的叫聲蓋掉。
老師把遊戲收一收，叮囑同學要把桌子整理好之後就飛速離開，同學也都鳥獸散，留幾個責任心強一點的撿地上的零食包裝和復原桌子。
下一節數學老師走進來的時候，桌子還沒弄好，但地上至少是乾淨的。
老師也沒說什麼，手上連粉筆都沒拿。
這可是史無前例，沒拿粉筆，老師怎麼上課呢。
大家心裡都燃起了一搓希望的火焰——該不會......老師這節打算放我們自由？
事實證明是大家想多了，老師這節課只叫我們分組把她發下去的難題寫一寫，上次範圍的。原因是這次考試班上真的有人很多基礎題錯掉，看著像粗心，特別可惜，加上她自己考前也沒給很多題目，想補償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讓我們做完這些她精心準備的題目。
班上人都哀號著請老師不用對我們這麼好的。
老師堅持，同學拗不過，眼裡帶著委屈開始拚這些題目。
大家眼裡的「犯人」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講台上那個不穩固，似乎隨時會倒下去的凳子上，拿出手機開始看。
有些同學好奇老師看些什麼，藉口撿筆偷偷繞到後面，發現老師看的是小貓。
這個消息很快就從教室的一端傳到另一端，還有同學盤算著送隻貓咪玩偶給老師當生日禮物。
問題是，不知道生日。
推託了好幾下，最後是一個猜拳猜輸的男生走上前去問，我抬頭看了一下，是那個在自己生日前好幾個禮拜就在班上撒邀請卡的那個人，他的生日......什麼時候來著？。
二話不說，老師跟他借了隻筆，拿著他的筆記本就寫了起來。
寫得很賣力，還挺久，我開始懷疑老師是不是不只寫她的生日。
最後當老師把筆和本子還給他的時候，他整個人不只傻了，還萎了。
老師笑著告訴他這道題的解就是她的生日，小數點以前的是月份，小數點後的是日期。
他那組的人擠著看了挺久，共謀對策，還有人拿著計算紙煞有介事地在算，這麼分享智慧分享了好一段時間都還是沒個答案。
最後他們全放棄了，撕下了那頁就要還老師，順便懇求一下看看會不會直接說答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要老師的生日，但我在那張紙回歸出題者之前拿過來我們這組。
泠祭宇從頭到尾沒抬起頭一次過。
看著那兩題，我莫名聯想到數學老師上課的時候給我們講的那題。
這題就這麼花掉了一節課五十分鐘的時間，因為老師說考試不會考，也就沒什麼人認真聽。雖然老師說不能拿手機出來，但畢竟高中生沒有手機，還有同桌。
那解到一半突然卡了，我拿給泠祭宇。
他也沒什麼抗議，就直接把那張紙拿了過去，沒來得及放開的我就這麼跟著被扯了一小段路，頭剛好靠在他的上面。
心跳有點加快，我稍微把太近的距離拉開，然後又湊了過去看他解題。
他也是用我的方式，但我算了算，算出來個13.05。
五日就算了，還有十三月的？
寫了寫，可能覺得角度不好，他稍微轉了一下椅子，身體又差點靠到我身上。
懶得移動的我就直接不躲了。
最後泠祭宇解完轉過來，拿著紙伸過來的手就直接抵在了我身上。
好，這種時候不臉紅我都覺得我不是人，但我真的不是，所以我沒有。
他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放的地方不是椅子旁，「抱歉。」
旁邊林若瑄的姨母笑成功擴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許念琴和徐月朔壓根沒管，接收了泠祭宇算到一半被我打斷的題目。
流凜......「流凜去哪了？」
「廁所。」許念琴頭也不抬地回答，順便還用工整的字體寫上了一個「C」。
「他有說嗎？」我不記得我有聽到他說話。
「有，大概就在你和泠祭宇頭靠頭的時候。」林若瑄又壞笑了一下，滿意地看著我的表情。
可惡！我的尊嚴！我的尊嚴去哪了？
最後泠祭宇算出來的是3.05，我拿著他用的計算紙和那張讓班上人頭痛萬分的題目紙拿去上供給老師。
聽著老師喃喃說著這個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的那些話，順便檢視檢視那位有出息的同學是怎麼算的。
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下課鐘打了，所以她隨手拿了隻紅筆，然後寫了一個一百上去。
數學老師的一百很經典，一撇，然後兩個零之間有一條細細的連筆線。
是看了心情會特別好的那種一百。
下一節課，是歷史。
不用說，是筆記作不完的那種課，而且還是那種不用顏色分類就會整個亂掉的那種筆記，複雜的最高點，燒腦一點都不輸腦筋急轉彎。
全球暖化也不是一下子全撲過來，還是有分時段的，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在全世界都動亂的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去紀錄日期和當天的災難，但反正就是寫得很細節。
打開櫃子，翻了兩三分鐘，我發現了一件事。
我的歷史課本留在宿舍了。
上課的時候，放鬆的老師又鬆了下來，有些乾脆直接帶個桌遊就和學生玩起來了。
對於這種玩到一半旁邊人會鬼吼鬼叫，好像不把同學耳膜震破就不罷休的遊戲，泠祭宇非常的沒有興趣。
聽著教室另一邊被拖著拼成一個大桌子的課桌們，還有圍在它們旁邊，隨時準備再叫一次的人，泠祭宇有些不理解，「叫的這麼大聲，是想說那些棋子可能會因為他們尖叫而移位嗎？」
「雖然叫的夠大聲的話的確有可能移位，但我覺得應該不是。」許念琴備著耳機，塞耳朵裡能蓋掉一點點的噪音。
雖然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沒有完桌遊的少數人，正盤算著加入我們這群，原因是這裡只要有泠祭宇、徐月朔和許念琴在，他們的表情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能站旁邊可以有一點隔音效果，心理上的。
我對心理不怎麼理解，但如果他們真的相信能有幫助，我也不會阻止他們。
泠祭宇也不會，因為他懶的管，只要不把他的東西搶走或浪費他的時間他就能和任何人相安無事。
下課鐘聲響到一半，又被或惱怒或得意的叫聲蓋掉。
老師把遊戲收一收，叮囑同學要把桌子整理好之後就飛速離開，同學也都鳥獸散，留幾個責任心強一點的撿地上的零食包裝和復原桌子。
下一節數學老師走進來的時候，桌子還沒弄好，但地上至少是乾淨的。
老師也沒說什麼，手上連粉筆都沒拿。
這可是史無前例，沒拿粉筆，老師怎麼上課呢。
大家心裡都燃起了一搓希望的火焰——該不會......老師這節打算放我們自由？
事實證明是大家想多了，老師這節課只叫我們分組把她發下去的難題寫一寫，上次範圍的。原因是這次考試班上真的有人很多基礎題錯掉，看著像粗心，特別可惜，加上她自己考前也沒給很多題目，想補償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讓我們做完這些她精心準備的題目。
班上人都哀號著請老師不用對我們這麼好的。
老師堅持，同學拗不過，眼裡帶著委屈開始拚這些題目。
大家眼裡的「犯人」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講台上那個不穩固，似乎隨時會倒下去的凳子上，拿出手機開始看。
有些同學好奇老師看些什麼，藉口撿筆偷偷繞到後面，發現老師看的是小貓。
這個消息很快就從教室的一端傳到另一端，還有同學盤算著送隻貓咪玩偶給老師當生日禮物。
問題是，不知道生日。
推託了好幾下，最後是一個猜拳猜輸的男生走上前去問，我抬頭看了一下，是那個在自己生日前好幾個禮拜就在班上撒邀請卡的那個人，他的生日......什麼時候來著？。
二話不說，老師跟他借了隻筆，拿著他的筆記本就寫了起來。
寫得很賣力，還挺久，我開始懷疑老師是不是不只寫她的生日。
最後當老師把筆和本子還給他的時候，他整個人不只傻了，還萎了。
老師笑著告訴他這道題的解就是她的生日，小數點以前的是月份，小數點後的是日期。
他那組的人擠著看了挺久，共謀對策，還有人拿著計算紙煞有介事地在算，這麼分享智慧分享了好一段時間都還是沒個答案。
最後他們全放棄了，撕下了那頁就要還老師，順便懇求一下看看會不會直接說答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要老師的生日，但我在那張紙回歸出題者之前拿過來我們這組。
泠祭宇從頭到尾沒抬起頭一次過。
看著那兩題，我莫名聯想到數學老師上課的時候給我們講的那題。
這題就這麼花掉了一節課五十分鐘的時間，因為老師說考試不會考，也就沒什麼人認真聽。雖然老師說不能拿手機出來，但畢竟高中生沒有手機，還有同桌。
那解到一半突然卡了，我拿給泠祭宇。
他也沒什麼抗議，就直接把那張紙拿了過去，沒來得及放開的我就這麼跟著被扯了一小段路，頭剛好靠在他的上面。
心跳有點加快，我稍微把太近的距離拉開，然後又湊了過去看他解題。
他也是用我的方式，但我算了算，算出來個13.05。
五日就算了，還有十三月的？
寫了寫，可能覺得角度不好，他稍微轉了一下椅子，身體又差點靠到我身上。
懶得移動的我就直接不躲了。
最後泠祭宇解完轉過來，拿著紙伸過來的手就直接抵在了我身上。
好，這種時候不臉紅我都覺得我不是人，但我真的不是，所以我沒有。
他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放的地方不是椅子旁，「抱歉。」
旁邊林若瑄的姨母笑成功擴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許念琴和徐月朔壓根沒管，接收了泠祭宇算到一半被我打斷的題目。
流凜......「流凜去哪了？」
「廁所。」許念琴頭也不抬地回答，順便還用工整的字體寫上了一個「C」。
「他有說嗎？」我不記得我有聽到他說話。
「有，大概就在你和泠祭宇頭靠頭的時候。」林若瑄又壞笑了一下，滿意地看著我的表情。
可惡！我的尊嚴！我的尊嚴去哪了？
最後泠祭宇算出來的是3.05，我拿著他用的計算紙和那張讓班上人頭痛萬分的題目紙拿去上供給老師。
聽著老師喃喃說著這個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的那些話，順便檢視檢視那位有出息的同學是怎麼算的。
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下課鐘打了，所以她隨手拿了隻紅筆，然後寫了一個一百上去。
數學老師的一百很經典，一撇，然後兩個零之間有一條細細的連筆線。
是看了心情會特別好的那種一百。
下一節課，是歷史。
不用說，是筆記作不完的那種課，而且還是那種不用顏色分類就會整個亂掉的那種筆記，複雜的最高點，燒腦一點都不輸腦筋急轉彎。
全球暖化也不是一下子全撲過來，還是有分時段的，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在全世界都動亂的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去紀錄日期和當天的災難，但反正就是寫得很細節。
打開櫃子，翻了兩三分鐘，我發現了一件事。
我的歷史課本留在宿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