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章節 2143 字
更新於: 2022-05-19
徐月朔和我當然沒有就這麼交往了，一來他把我當朋友，二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但他也沒有直接否定，所以害我之後回宿舍時一直思考他對我，以及我對他到底是甚麼感受。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嗎？
那天晚上我沒有休眠，因為我不想要。
今天徐月朔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令我耿耿於懷。
他說：「但兇她們也不是辦法。」
他這麼溫柔，有沒有可能是不想讓我受傷害？他真的關心我嗎？還是只是因為他很溫柔？
「徐月朔，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摀著臉，氣憤的說著。
什麼嘛，我是暗戀人的少女嗎？初戀嗎？！機器人會有那種感情嗎？有嗎？
為了逃避自己，我還是決定休眠。
◇
「泠次，你看起來很憔悴。」許念琴冷靜地點出這一事實，「機器人會失眠嗎？」
「不會。」
「好......」她看上去有點半信半疑，我決定放她去吧。
於是我梳洗打扮後跟著我親愛的室友們前往教室。
宿舍和教學樓有一小段距離，中間有一條極寬的馬路，車流似乎永遠都很多。女宿在馬路一邊，男宿則在靠學校那一邊。
我正準備要過馬路，卻看到從男宿走出來的徐月朔朝我招手。
冷靜，我告訴自己，不管他是為什麼對我好，我們都還是同學，只要保持平常心，普通的走上前去打招呼就行了！
「嗨。」他過了馬路後向我揮手，我看著他，「徐月朔，你為什麼要特意走過來？」」
「對啊，你想找我們聊天可以等我們過去，何必跑過來呢？」林若瑄朝他吐吐舌頭。
「因為我想逃離等等就會打過來的浪。」他嘆了口氣，「要是只是站在那邊的話，就會有很多女生跟我搭話，我就基本上沒機會在到教室之前見到你們了。」
「有點可憐。」許念琴淺淺一笑，徐月朔看起來有點無奈，「只有『有點』而已嗎？我好傷心。」
「你看起來不傷心。」林若瑄嘻嘻笑笑地。
「好啦，到了。」徐月朔指著前方的大門，「等等見。」
楓夜霜並沒有把學生給的錢拿去做不必要，富麗堂皇的擺設，所以大門沒有鑲上好看的裝飾，而是樸素的一對木門，上面的匾額刻了「楓夜霜私立高級中學——高中部」的字樣。
如果要問那些錢都去哪裡了，都拿去得到更好的教師，所以楓高其實也有「教師劫匪」的稱號，雖然不怎麼好聽，但也是在稱讚他們總能在第一時間把最優秀的人選給請去。剩下的錢則都拿去做公益。
◇
「第一節課就是數學？」林若瑄可憐地哎叫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數學！」
「那豈不是更該上我的課？」剛走進來的數學老師打了她的頭一下，感覺很痛。
「可是老師，我一聽到數學就想睡......」林若瑄像隻被拋棄的小狗，但數學老師沒有領情，「那就撐著，順便給你多出些題目，讓你從此數學突飛猛進。」
「不要啊啊啊啊——」
「醜話說在前頭，我很嚴格，但是我不會在上課的時候逼你們看我解題，那樣太麻煩了，也很填鴨式，所以我今天先要求你們分成小組，一組六人，這三年都不會再換，好好選啊！」數學老師在鐘才剛打完幾秒後便很霸氣地說出了這段宣言，「對了，每組必須三男三女。分組——開始！」
此話一出，教室暴動，我再一次被女生潮從座位上硬生生擠了下來。
說實話，我不喜歡自由分組，因為我總會被剩下。
「還好嗎？」許念琴把我扶了起來，我呆呆地看著她們，「你們不去找組員嗎？」
「要找啦，還需要三個男生啊。」林若瑄開始四處張望，「先把女生找完再找男生。」
「還是說，你不想要跟我們一組？」許念琴突然看起來有點擔心。
「欸？沒有，沒有。」
「好啦，那我們就走吧！」林若瑄一如既往地情緒高昂。
我們經過屬於徐月朔的那團人群時，那個暴動的原因擠了出來，「嗨，能跟你們同組嗎？」
是看著有些狼狽的徐月朔，他用氣音對我們說。
我整個呆了。
「好......」怔怔地我就同意了。
這時旁邊一直試圖靠上來的女生看起來都快哭了。洛淑琴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
接下來......我正要轉頭，有個人拍拍我肩膀，是那天的流凜，「怎麼了？」
「我能跟你們同組嗎？」
「你不是......」你不是學生吧？我很想這麼說，但我的視線飄到他身上的制服。
「我也是學生。」他怯懦地說。
「好啊好啊！」林若瑄把整個尷尬到空氣似乎都變成固體的場面給接了過去，「這樣就只剩一個了！」
我飄到許念琴旁邊，「你覺得我的成功讓泠祭宇加入我們這組的百分比是多少？」
「我和他不熟，無法估算，但你能試試。」她給了一個讓我更不確定的建議。
「你們不用思考了，」似乎已經竊聽我們兩人談話的流凜看著泠祭宇的座位，「徐月朔已經去搭話了。」
這是事實，我們兩人轉頭所看到的景象便是徐月朔帶笑，從容的和泠祭宇說話。
泠祭宇似乎想拒絕，但在徐月朔說了某句話後他便乖乖地跟著過來了。
我發誓他在點頭前有瞥我一眼。
「這樣就湊齊六人了！」林若瑄對於我們組上有兩位女生夢寐以求的男孩子似乎完全不關心。
我沒有什麼罪惡感，一來兩人都是自願加入——撇除泠祭宇可能是被徐月朔威脅的，非常低的可能性——二來班上其他男生也不醜，還有一些我覺得和這兩人有得比。
「所以你們想當第一組嗎？」數學老師拿著一張紙問我們。
我們倒是沒想過這件事，幾人稍微聚了起來，「要怎麼辦？」
「別太前面。」許念琴提出。
「別太後面。」徐月朔補充。
「那就第三？」我得出結論。
「好。」另外三人沒有異議。
「老師，我們想當第三。」徐月朔代我們對老師說。
「好，登記好了，你們自己找好位置，以後只要是數學課就坐那裡。」數學老師朝座位抬了抬頭。
最後我們六人決定圍著在角落的，我和泠祭宇的位子坐。
第一節數學課就這麼過了，我對於未來有點期待了。
但他也沒有直接否定，所以害我之後回宿舍時一直思考他對我，以及我對他到底是甚麼感受。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嗎？
那天晚上我沒有休眠，因為我不想要。
今天徐月朔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令我耿耿於懷。
他說：「但兇她們也不是辦法。」
他這麼溫柔，有沒有可能是不想讓我受傷害？他真的關心我嗎？還是只是因為他很溫柔？
「徐月朔，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摀著臉，氣憤的說著。
什麼嘛，我是暗戀人的少女嗎？初戀嗎？！機器人會有那種感情嗎？有嗎？
為了逃避自己，我還是決定休眠。
◇
「泠次，你看起來很憔悴。」許念琴冷靜地點出這一事實，「機器人會失眠嗎？」
「不會。」
「好......」她看上去有點半信半疑，我決定放她去吧。
於是我梳洗打扮後跟著我親愛的室友們前往教室。
宿舍和教學樓有一小段距離，中間有一條極寬的馬路，車流似乎永遠都很多。女宿在馬路一邊，男宿則在靠學校那一邊。
我正準備要過馬路，卻看到從男宿走出來的徐月朔朝我招手。
冷靜，我告訴自己，不管他是為什麼對我好，我們都還是同學，只要保持平常心，普通的走上前去打招呼就行了！
「嗨。」他過了馬路後向我揮手，我看著他，「徐月朔，你為什麼要特意走過來？」」
「對啊，你想找我們聊天可以等我們過去，何必跑過來呢？」林若瑄朝他吐吐舌頭。
「因為我想逃離等等就會打過來的浪。」他嘆了口氣，「要是只是站在那邊的話，就會有很多女生跟我搭話，我就基本上沒機會在到教室之前見到你們了。」
「有點可憐。」許念琴淺淺一笑，徐月朔看起來有點無奈，「只有『有點』而已嗎？我好傷心。」
「你看起來不傷心。」林若瑄嘻嘻笑笑地。
「好啦，到了。」徐月朔指著前方的大門，「等等見。」
楓夜霜並沒有把學生給的錢拿去做不必要，富麗堂皇的擺設，所以大門沒有鑲上好看的裝飾，而是樸素的一對木門，上面的匾額刻了「楓夜霜私立高級中學——高中部」的字樣。
如果要問那些錢都去哪裡了，都拿去得到更好的教師，所以楓高其實也有「教師劫匪」的稱號，雖然不怎麼好聽，但也是在稱讚他們總能在第一時間把最優秀的人選給請去。剩下的錢則都拿去做公益。
◇
「第一節課就是數學？」林若瑄可憐地哎叫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數學！」
「那豈不是更該上我的課？」剛走進來的數學老師打了她的頭一下，感覺很痛。
「可是老師，我一聽到數學就想睡......」林若瑄像隻被拋棄的小狗，但數學老師沒有領情，「那就撐著，順便給你多出些題目，讓你從此數學突飛猛進。」
「不要啊啊啊啊——」
「醜話說在前頭，我很嚴格，但是我不會在上課的時候逼你們看我解題，那樣太麻煩了，也很填鴨式，所以我今天先要求你們分成小組，一組六人，這三年都不會再換，好好選啊！」數學老師在鐘才剛打完幾秒後便很霸氣地說出了這段宣言，「對了，每組必須三男三女。分組——開始！」
此話一出，教室暴動，我再一次被女生潮從座位上硬生生擠了下來。
說實話，我不喜歡自由分組，因為我總會被剩下。
「還好嗎？」許念琴把我扶了起來，我呆呆地看著她們，「你們不去找組員嗎？」
「要找啦，還需要三個男生啊。」林若瑄開始四處張望，「先把女生找完再找男生。」
「還是說，你不想要跟我們一組？」許念琴突然看起來有點擔心。
「欸？沒有，沒有。」
「好啦，那我們就走吧！」林若瑄一如既往地情緒高昂。
我們經過屬於徐月朔的那團人群時，那個暴動的原因擠了出來，「嗨，能跟你們同組嗎？」
是看著有些狼狽的徐月朔，他用氣音對我們說。
我整個呆了。
「好......」怔怔地我就同意了。
這時旁邊一直試圖靠上來的女生看起來都快哭了。洛淑琴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
接下來......我正要轉頭，有個人拍拍我肩膀，是那天的流凜，「怎麼了？」
「我能跟你們同組嗎？」
「你不是......」你不是學生吧？我很想這麼說，但我的視線飄到他身上的制服。
「我也是學生。」他怯懦地說。
「好啊好啊！」林若瑄把整個尷尬到空氣似乎都變成固體的場面給接了過去，「這樣就只剩一個了！」
我飄到許念琴旁邊，「你覺得我的成功讓泠祭宇加入我們這組的百分比是多少？」
「我和他不熟，無法估算，但你能試試。」她給了一個讓我更不確定的建議。
「你們不用思考了，」似乎已經竊聽我們兩人談話的流凜看著泠祭宇的座位，「徐月朔已經去搭話了。」
這是事實，我們兩人轉頭所看到的景象便是徐月朔帶笑，從容的和泠祭宇說話。
泠祭宇似乎想拒絕，但在徐月朔說了某句話後他便乖乖地跟著過來了。
我發誓他在點頭前有瞥我一眼。
「這樣就湊齊六人了！」林若瑄對於我們組上有兩位女生夢寐以求的男孩子似乎完全不關心。
我沒有什麼罪惡感，一來兩人都是自願加入——撇除泠祭宇可能是被徐月朔威脅的，非常低的可能性——二來班上其他男生也不醜，還有一些我覺得和這兩人有得比。
「所以你們想當第一組嗎？」數學老師拿著一張紙問我們。
我們倒是沒想過這件事，幾人稍微聚了起來，「要怎麼辦？」
「別太前面。」許念琴提出。
「別太後面。」徐月朔補充。
「那就第三？」我得出結論。
「好。」另外三人沒有異議。
「老師，我們想當第三。」徐月朔代我們對老師說。
「好，登記好了，你們自己找好位置，以後只要是數學課就坐那裡。」數學老師朝座位抬了抬頭。
最後我們六人決定圍著在角落的，我和泠祭宇的位子坐。
第一節數學課就這麼過了，我對於未來有點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