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種的為什麼

「你以後就是他的兄長。」父親充滿威嚴的嗓音傳入蕭戚耳中。

才五歲的他躲在媽媽身後，探出頭看像初次見面的爸爸和新的弟弟。

「小戚，要好好和蕭然相處喔!」媽媽溫柔的聲音讓人有親切感。

等大人都離開了，四歲的蕭然還直勾勾得地盯著蕭戚。

蕭戚先發話。「我叫蕭戚!你…...的名字是蕭然?」
「欸?嗯。」蕭然張著惹人憐愛的大眼睛，懦懦的回。
「那太好啦!我有弟弟了!蕭然走吧，我們去玩!」蕭戚拉著蕭然的手道。
「啊?好，好!」沒想到自己能有個熱情活潑的哥哥。

總算能脫離從前無趣冰冷又寂寞的日子了，一定要和哥哥好好相處。 蕭然在心中默念。

反正大人都沒注意，蕭然帶著他熟悉大宅，蕭戚則每天都帶著蕭然到處亂逛，晃遍了整條街。
兩人天天都玩的不亦樂乎。

看見蕭然開心的笑著，自己也感到喜悅，看著弟弟燦爛的笑顏，自己的胸口也暖和起來。

我一定!絕對!要永遠保護蕭然。蕭戚心底暗暗的發誓。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童年天真無憂無慮的階段結束了。

兩人在不同年級，也都因出眾的外貌受人歡迎。


蕭戚漸漸發現，原來，蕭然的笑容不是他一個人的。
為什麼，為什麼!蕭然對別人也笑的那麼開心，你不是我的弟弟嗎?你不是最喜歡我嗎?你明明說過只會對我好的!那為什麼…..你的微笑，只能是我的!

內心燃起名叫佔有慾的火焰，小小的火苗，一發不可收拾的燒遍了滿是嫉妒的心，星(心)火也會燎原。
看見蕭然被其他女生告白時，雙頰泛起害羞的紅暈。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

蕭戚，爆發了。

藏了五年的情感一夕之間蜂擁而出，
有嫉妒、有難過、有不甘、有難堪，還有沒察覺到的情愫。
不過一切，都被憤怒蒙蔽了。

既然我得不到，那誰也別想得到！
崩壞吧，破壞吧，毀滅所有吧。

「喜歡蕭然?你在說笑嗎?這種欠揍的屁孩，就是該修理。」
沒有原因，只是看見他就莫名厭煩。
從前的誓言不過是兒戲，不過是一時衝動地過耳雲煙。

「我怎麼可能發過這種誓?媽的，我超討厭他耶。」
蕭戚洗腦自己，催眠自己恨蕭然。
他不知道為何有如此想法，也不知道蕭然做了什麼，
之前的自己做了，就算錯了，也就維持下去吧。

一維持就過了好幾年，他才稍稍收斂了，
蕭然也走了，離開他了身邊。


蕭然不懂，為什麼哥哥忽然開始欺負自己了。
之前的他溫柔又有趣，是榜樣，也是嚮往的一道光。
現在老是擺著裝模作樣的面具。

哥哥喜歡我笑著，那我就常常笑著。
對所有人都帶上笑容，哥哥會更加的疼愛我嗎?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都沒辦法了解蕭戚。
他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
他，是我最重要、最愛的人。
唯一沒有因為我太膽小、太懦弱而嫌棄我，陪伴我關心我，
所以哥哥，你可以打我，可以讓其他人討厭我，但別不理我…...。

我喜歡哥哥，我喜歡蕭戚，是哪種喜歡?
這問題我問了自己許許多多次。

兄弟之情?朋友之情?還是……愛?

想把他埋在心底，卻又想告訴世界他的完美、他的好，
想和他此生、一輩子，永永遠遠都在一起，
想把他拆吃入腹，卻又不想傷害到他，
想與他有更親密的接觸，不論心理還是身理。
這…...就是愛嗎?

原來是會讓人心跳加速，會讓人感到幸福的。

蕭然平靜地接受了愛上蕭戚的事實。
蕭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以前就一直深信這點。
現在也依然堅信著。

想把他緊緊擁入懷中，想讓他雙眼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
想讓他對著自己露出淫亂的神情，想把他用得亂七八糟凌亂不堪。

慾望日漸脹大，在和蕭戚相處下去，深怕某天做了出格的事。

「還是分開吧。」逼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我並不介意蕭戚做過些什麼，總會無條件地原諒他。
就因為，我愛他。


畫面回到現在。

不對不對，照這樣想下去，我是因為嫉妒才欺負他?他媽的，以前的我在幹尛。
等下等下，嫉妒…就是吃醋?會吃醋代表我…，不可能不可能。
一段段回憶浮出，各樣資訊混亂的充斥在蕭戚腦中。

「哥你要回答了嗎?」
「不要吵!還有你剛剛問了我什麼嗎?我要思考不要打擾我!」

我喜歡他?怎麼可能!不就是帥了點，聰明了點，然後笑起來很好看嘛，喜歡個屁。

「ㄟ蕭然。」
「嗯?」
「笑一個。」

蕭然展開困惑的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唔，果然。」
果然美得像一幅畫，可惡!
"難道我是真的喜歡他？
這句話閃過蕭戚的腦海，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

「哥~你想好了嗎?你討厭我嘛~」蕭然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閉嘴啦!讓我思考!」
「嗚~你罵我!」

我又沒理由喜歡他，難道因為他陪我玩?那我會喜歡上很多人吧?駁回。
「到底是因為什麼啦!好煩啊!」

蕭戚不敢再細想下去，深怕『喜歡蕭然』是事實。

「哥，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吧。」
「那就是喜…」
「也不喜歡!這樣可以了吧，再見!我要去…...上課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飛也似的逃離蕭然身邊。




謎戮迷路中:
文彩大爆炸的me，我覺得要死掉了
阿阿阿阿阿阿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