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1-墮落的天使
本章節 10679 字
更新於: 2022-05-15
西下的夕陽照進昏暗的房間,復古的牆壁上掛滿無數的戰利品——厲鬼的面具與刀刃、老虎的旗幟及動物的頭骨——牆面的另一側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新聞報導,有些被畫上了紅色的叉字,有的則被撕毀僅剩半張。坐於麂皮的沙發上一名充滿氣勢翹著二郎腿的美男子以手支撐著側臉用著命令式的口吻說道「給我舔。」
一名纖細雪白的雙手將伸出的足部接下並將其長靴緩緩脫下,伸出渴求的舌頭為赤裸的足部獻上一吻。
那名親吻著足部的女性全身赤裸,唯一的服裝是被扣在頸部的項圈,項圈的鏈條在寬廣的屋內回響著。有著世間少見的淺藍色長髮以及從遮蓋面容的瀏海縫隙中透漏的藍寶石眼眸——璦米音.珼絡。但這只是一個過去式的名字,現在這名女孩的名字是「4311」。
從腳底到腳背在到腳踝,女孩小心翼翼的清理著每一吋肌膚,然而即便如卻仍就無法確保自己的生活保障——現在的她只是在眼前這名男性腳下的一隻寵物。
「看樣子表現得還不錯,我看…就給你一點獎勵好了。」
男子伸出食指示意女孩上前,這才唯唯諾諾的輕扶著男子的腿部上前。而此刻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便是大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響。
砰¬——的聲響,一名體格健碩的男子自門後出現,臉上看上去有幾分著急,口中帶著急促的喘息聲。
「老大!」
「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知道打擾我的雅興的下場……。」
他們口中的老大面露殺氣的凶光,深知打擾的男子立刻單膝下跪宛如看見國王般遲遲不敢抬頭。
「別磨磨蹭蹭的,快上來。」
兇惡且高傲的目光支配著女孩的身驅,身體就像是有自我意識般動了起來,將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兩腿之間的拉鍊給拉開,身軀上襄著珠子的巨大蟒蛇自其中竄出,嘴唇與舌頭就像是被吸引般不自覺得臣服在彭湃氣勢的巨蟒之下。
「說吧。」
「是,外面有一名女子說要立刻見老大您。」
男子的言詞自然是不被接受的,老大不屑的回應道「這種小事,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嗎?」
老大毫不客氣拉起女孩的瀏海,眼神散發著絕對的支配「還不夠。」僅一句話女孩便像是溫順的小羊般攀上身驅,並緩慢的令蟒蛇鑽入緊閉的洞穴中。女孩不哭也不鬧只為滿足並平息怒火般努力的上下移動。
看著老大不滿的將憤怒發洩,蟒蛇不斷向洞穴內部深入碰撞,女孩這才無法忍受而發出聲吟。男子才唯唯諾諾的道出「不,但是那個女人已經擊倒了我們三個人了。」
「齁…三個人。是哪三個人被幹掉了?」
「是的,隨然都說不上是什麼有名有勢的幹部,但好歹也是組織中力氣數一數二的強者。」
「就隨便找個人打發掉,別妨礙我享用美食。」
老大高傲不屑的揮揮手示意男子退下,隨後便將舌頭伸進女孩口中翻攪著。
「是。」
在男子離開後,這名老大的手指尖在腰間來回輕撫一手將女孩的下顎微微勾起,諂媚且充滿目的的眼神。
「每次瞧都這麼覺得,明明臉蛋如此別緻。可惜了一隻眼睛是瞎的,還有那在左手的黑斑。不然肯定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但是就當我的玩具也挺好的。」
看著念頭中便萌生了新的想法,這份想法更是令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了,不如下次就用你的名器跟肉體去收買上流人士。如何?很棒吧。」
只見這名老大自顧自欣喜若狂的說著,蟒蛇也更加興奮的蠕動,女孩除了聲吟聲外就像是失去了靈魂般彷彿就是為了取悅眼前這名男性而生。
手掌宛如被雪白的山丘所吸附,柔軟而堅實的觸感以及粉嫩的梅果飄散著蘭花般的香氣令人迷失自我。
亢奮的情緒逐漸高漲,女孩被強行推到落地窗邊,半遮蔽的布簾被完全敞開,就連衣物在此刻都拋置腦後,身軀毫無反抗力量的與窗戶緊貼,來自身體後方的力量不斷衝擊著腹部,望著西下的太陽這一刻宛如向天下展示著女孩的一切與男性沈浸的快樂。
然而這份快樂很快的便被一名不速之客給破壞,大門被破開,一名男子兩眼翻白滿臉鮮紅的倒在地上。而後一雙穿著藍白橫條紋膝上襪的美腿進入了視野。
身穿白色露背連身裙,雙手的藍色袖套,一頭奶茶色的秀髮,鮑伯頭與辮子瀏海的組合搭配水藍色的眼眸,一名外貌約莫十七、十八歲的女性出現在了此地。
「找到了。」
意外的訪客令興致上頭的老大停止了動作,以全身的肌膚面對來勢洶洶的美人。
「喲,想必你就是那個想見我的美人。」
美人以禮貌性的笑臉回應後便展現出輕蔑的面容。
「要找的對象不是你,要的是那邊的女孩。」
知道對方的目的後老大便退到身旁順著項圈向下撫摸,另一手則握著細緻的臉蛋在臉龐輕輕一吻。
「要給你也可以,出個價。」
老大的提議在剎那間令美人眉頭深鎖,但隨後便順應的回答。
「也是呢,如果能以平和的方式解決……那好吧,二十萬。」
做出判斷的美人便比出二的手是希望能與對方達成共識,然而對於對方而言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這可不成,我看你也打傷了我不少的小弟,而且我也養了這隻寵物兩年半的時間,二十萬似乎不夠啊。」
老大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女孩的臉龐與身體,如同至高無上的國王般毫不示弱,眼神中更是透露陰險毒辣。
(沒有錯,我……不,連人都無法自稱的性慾處理工具,已經過著這樣的日子兩年六個月又十三天。)
時間回到辛(幸)過世後一周——逢月姊姊每一天都不倦怠來到醫院看我,為我吃水果、正餐。然而即便如此內心的陰影卻日益擴增。就像是個無盡的黑洞將我吸入。
每天晚上都只有一人的我難以入眠,失明的左眼以及幾乎失去肌肉組織的左臂無時無刻在提醒著我,不再被親人需要的痛苦,親手引導一個生命踏上逝去之路的負罪感,這些都壓的令人喘不過氣。日子久了就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因此我選擇了逃離。
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裡換上逢月所帶來的衣物,用帽子壓低視野蒙騙過值班人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
不知何去何從的我漫無目的的遊走,當意識回過神來便已穿越了國境。然而這些對於此刻的我而言並沒有意義,最終因為幾日滴水未沾而力竭倒下。
當再次醒來時手腳被膠帶纏繞,置於身後的雙手依稀感覺的到雙手拇指被束帶緊緊鎖住,就連嘴也都被繩索與膠帶兩層給封起,全身上下僅剩貼身衣物。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努力思考如何逃脫,但對於我而言卻像是在償還自己的罪孽般有些自在。
倒在沙發上的我依稀聽見身後有幾名男性在交談,依照聲音至少便有三名。
「隨便在路上撿一個小女孩回來,你也真夠變態的。」
「你懂什麼,好習慣要從小教起沒聽過嘛。」
「不管怎麼說,既然撿回來了,就要把他處理好。」
「知道,知道。哆嗦。」
那名男性眼看越說越氣便離開另外二人往我所在的沙發而來。正常的會選擇繼續裝睡或昏迷靜待逃脫的機會,但我既不逃也不躲與那男人對視。
那名男性蹲下身子已和藹的口吻說到「醒了嗎。別擔心,叔叔不會虧待你的。嘻嘻嘻——。」
伴隨著那邪媚的笑聲接下來的兩周我就像是那個男人的玩具,被拴上項圈已鐵鍊條控制我的行動範圍。
只能待在客廳的我,無論大小便都只能就地解決。用貓砂代替馬桶,用盤子承接尿液,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三名男性的目光下完成。
我將這一切看作是罪過的償還,是無能的我所能對社會做出的唯一貢獻。這便是現在的我應得的。
當以為這一切將會繼續下去——那名被他們稱做老大的男人出現了。他用雨傘代替手臂將我的臉當做物品般移動,那俯瞰著我的眼神感受不到一絲憐憫。
他們之間說了什麼我其實已經記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等置我後來去處的那一句話。
「把這女的養在這不合適,帶回我的豪宅裡。」
「是,當然了,老大。」
僅憑一句話便改變了我的處境,那時的我不知道日子會變得更好還更糟,唯一知道的是那是這兩周以來第一次離開那棟房子,第一次再次已雙足站立。
久違兩周的時間再次站起的我早已無法正常站立更別說是行走,即便如此仍然被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給拉著強行走出室外。
他們沒有給我披上一件外套或大衣,而是就這樣讓我赤裸的慢步於雨中。即便摔倒了也不會有人同情只是持續的強迫我進入那高級的黑色轎車。
難得的走出室外迎接而來的卻是烏雲密布的陰天,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進入了另一個行動的黑色鐵殼中。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也看不見窗外的景色,在這空間內確受到了貴賓般的禮遇。看上去便價值不斐的紅酒以及精緻的牛小排,這是過去兩周的我想都想不到的。但也是因為這樣的極大落差導致原本就沒什麼胃口的我更加食不下嚥。
「吃吧,沒有下毒。也不會突然要求你做些過分的舉動。」
看著毫無反應的我那名老大便做到了我們身旁,便將手擺放在我的大腿上。
「雖然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先把身體養好,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吃吧。」
在他的話語之下,我的手便握起了刀叉,用著那甚至不如嬰兒般的力氣努力的切著食物並將其緩緩送入口中。這並不是因為他的關懷而感動了我,而是出於害怕而讓我的身體行動。
我害怕如果忤逆他的話將會遭到難以想像的虐待,即便我的左手根本無法握緊叉子。
「對對對,就是要多吃,這樣才好。」
當抵達他口中所說的豪宅,大門前站著的是兩名如同士兵般的管家,用著恭敬的語氣以及禮儀迎接。
「歡迎回來,少主。」
「嗯,先帶這女孩去梳妝打理一番。」
「知道了,依照您的吩咐。」
又一次,僅僅一句話便讓我整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的髒污被洗淨,換上華麗的服裝,頭髮也被重新梳理。看著鏡子裡的我甚至都不認得這個人,原來自己這麼美麗嗎?這一刻在管家的花言巧語下甚至產生了在此地重新來過的念頭。
「果然很適合,就像是少主夫人一樣。」
重新被打扮梳理過後的我再次被帶到他們口中的少主面前,然而此刻的他也換上了一身白色西裝,行為舉止比起在車上時更為紳士。上前親吻著我的手背。
「請原諒我女士,因為你實在太過美麗。就像夜空中印照著星星的河川,閃亮的近在咫尺卻又難已將其握住。看來只能將我的心放進這片星河,這樣才能無時無刻的感受著你的美。」
當手背被獻上親吻,令這兩周以來從未開口的我初次發聲。
「你需要我嗎?」
聽見我開口的剎那眼前這名少主有一瞬間的驚愕,但隨之而來的是無上的喜悅。單膝跪地輕撫著那瘦弱的小手,語氣充滿著慈祥與溫柔。
「當然,人們就是需要相互依靠。而我需要你。」
此刻並不清楚這番話語謊言還是真心,但如果能再次被人需要即便是謊言也無所謂,或許就在此時此刻我能再次已全新的姿態重生。
接下來的數個月就像我所想像的一樣,那名少主就像在照顧小花般溫柔的照顧著我,直到六個月後的某天中午。
「寶貝,你的身體終於回復了呢。」
摟著少主的手臂只是輕點著頭應答。二人走在庭院中沐浴著陽光,這一刻我完成了重生,作為少主的伴侶——原本是這麼認為的。
現實卻像是一把鐵鎚將美好的夢境給敲碎。當我的身軀回復到能正常行走少主便將我帶到了沐浴著陽光的庭院,用著命令式的口吻。
「脫光。」
我無法違抗。六個月來的美好在瞬間破滅,再次被當作垃圾一樣拋棄,我不想要這樣,如果能被人需要就算是工具或是寵物也都無所謂。
遵循著少主的話語將身上的衣物一一卸下,再一次回到了被作為寵物的日子,只是這次不是屋內而是室外。
少主上前已審視目光掃視著我的身驅。細瞧著我的左眼與左臂,彎下身以指尖觸碰著花蕊。
「雖然左眼跟左臂是一大敗筆,但如果技術上能彌補或許也可以。」
輕輕搓揉著食指與拇指的指腹,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我看就在下次競標會前好好調教一番。對了,還有個禮物要給你。」
他從西裝外套的內側口袋拿出寵物用的項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並拴上了鐵鍊條。項圈上有著一塊狗牌上頭寫著編號「4311」這一刻起我的名字便是4311,並開始成為競標會商品而被調教著。
在競標會到來的這些日子裡,除了睡眠外無時無刻不被接受著難以啟齒的訓練。早晨是讓赤裸的身驅緊貼在照耀陽光下的玻璃窗,所謂的牙刷是少主的蟒蛇,三餐必備牛奶與優酪乳,天氣好的時候便會在庭院散步,雨天時則在室內進行寫真拍攝與錄像,沐浴時都全權交由少主進行,直到夜晚就寢的前一刻都不停的與蟒蛇嬉戲。
為了競標會的這一天終於來到,台下坐著許多的男男女女,每一位都戴著千奇百怪的面具,而少主便是本次的拍賣官。隨著競標的進行,陸陸續續各式各樣的商品被拍賣,價值連城的花瓶、世界名畫等……下一個競標品項:在玻璃容器中的黑色活體細胞。
管家將上方批有一塊布的推車推出,放置舞台中央。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來的競標商品便是它。」隨著布簾揭開灌滿透明液體的透明方形盒中有著一個圓柱型的玻璃罐子,而在這玻璃罐中有著一小片黑色的碎片。
看起來絲毫沒有前面的兩樣物品來得引人注目,台下的交談聲此起彼落。
「我來跟各位介紹,台上的物品由於安全考量實行了兩層的防護措施。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必需如此妥善保存呢?請別看它只是米粒般大小的黑點,這可便是市民間風傳的在一瞬間便能將一座熱鬧繁華的城市化作廢墟的生化病毒。」
隨著介紹台下交談聲便沸沸揚揚了起來。
「好,起標價八十八萬。」
「八十九萬!」
「九十萬!」
因為這樣的介紹而深感興趣的人並不在少數,但由於害怕自己無法掌握而導致實際舉手的人並不多見。在兩個人舉手一名戴著半張銀色狼面具的男士舉起手來豎起食指。
「一百萬!」
這個價格出現的瞬間在場人無不震驚,全部都看向那名男士,這令少主想當喜悅。
「那位男士出價一百萬,有沒有更高的?一百萬一次,一百萬二次……。」
「二百萬。」
坐在白狼面具男士的斜後方,一名整張面容都被愛心面具所遮蓋的女士舉手喊價。金額的大幅跳躍令競標會上陷入短暫的寂靜。經過數秒後少主才急忙開口。
「二百萬!女士出價二百萬,還有人要更高的嗎?二百萬一次,二百萬二次,二百萬三次,成交!恭喜後面的戴著愛心面具的女士。」
競標得手的愛心女士便起身向眾人示意道好,也在這一刻與前方的白狼面具男士眼神短暫交會。
競標失利後白狼面具便打算先行離場,然而此時少主所舉辦的競標會才真正意義上的迎來高潮。
「各位女士先生們,接下來便是本次的主要商品……能將自己非人的一面展現,無須約束於律法的體制,在這一刻自己便是自己的神。讓我們歡迎本次的主角。」
在少主的介紹詞下我被管家牽著頸部的鐵鍊踏上舞台,這一刻全場為之振奮歡呼。
「我們等很久啦~!」
「就是為了這才來的!」
很快的少主便雙手舉起要現場冷靜。
「各位,我們都知道,生命的競標才更能激發內心潛在的神性,我知道你們想看的是什麼。」
隨著少主的一聲響指,我便被管家強行推向舞台前,而原本唯一遮派身體的斗篷也隨之掉落。就這樣我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素未謀面的人群前。
全場歡呼的當下卻有兩名身影並未因此而一同起舞,甚至連眼神都變得極為銳利,那便是剛才競標的角逐者,原本即將離席的白狼面具與愛心面具。
「那麼請各位發問。」
「那個我能試試手感嗎?」
「想近距離的觀賞一番。」
競標者的熱絡,隨著提問不斷增加少主便再次舉起雙手要現場安靜。
「我明白各位的需求,所以,接下來的十分鐘開放與商品的接觸,但禁止作更深入的交流,可以接受者請上前。」
井然有序的管理著現場,並宣揚完規則後充滿興趣的人們便依序排列等待少主下一步動作。為了避免我作出可能反抗的舉動,便將限制雙手雙腳行動的手銬腳鐐加上鉛塊。
第一位是名身材勻稱戴著章魚面具的男士。用手指的指尖輕觸著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探索每個角落。
第二位是名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士。細跟的高跟鞋輕踩踏著身體的腹部與大腿。彷彿像是在市場挑選上好蔬果般。
在我被競標者們當作觀賞物的同時,愛心面具找上了一旁少主的管家,不清楚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只知道貌似是將剛才的得標商品轉交出去。
然而就在愛心面具取得那玻璃罐裝的物品時意外發生了——玻璃罐摔落至地上,內容的黑色物質自然也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只見愛心面具一個尖叫聲便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剛才一個不小心摔破了裝有生化病毒的玻璃罐。」
聽見這樣的說詞有些人們還未反應過來,白狼面具便走到大門旁將門敞開大聲喊到「快!快逃離這個房間!再待下去就會被生化病毒給奪走生命!」
在這番話語的補助下人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爭先恐後的想離開這個競標場所,然而少主卻只是拚命的想挽留下競標客人。
「等下,各位!競標還沒……。」
「果然是這樣,那個生化病毒是假的。」
只見那個愛心面具的女士來到少主面前理直氣壯毫不留情面直言。這番說詞引起了少主咂舌與怒視的目光。
「不過能想到利用幾個禮拜前的恐怖襲擊報導來發橫財,腦筋動得到挺快的。」
「你有什麼目的?」
「哪能有什麼目的,原本只是想看看傳聞中生化病毒的真容。」
愛心面具手中拿著裝在玻璃罐中的黑色碎片舉至臉龐,微微抬頭俯看著少主。
心情明顯繁亂的少主便再次咂舌,便急忙自腰間掏出一個罐裝瓶。隨即便向地面猛的一砸瞬間大量的煙霧便噴發而出。趁著大量煙霧湧出的間隙少主便很快速的取出鑰匙將原本身上的手銬腳鐐解開並將我帶離房間。
我知道少主之所以會帶著我離開並為我解開枷鎖僅僅只是因為我是商品,但即便如此這也仍是目前唯一需要我的地方。
帶著我要離開別墅的少主卻在大門出口前遇見白狼面具的男子,早已有所提防的少主便直接了當問到「你原來跟那個愛心女也是同夥的嗎?」
「是不是任憑想像,但是不好意思,那個女的不能讓你帶走。」
白狼伸出食指指向我,少主也下意識的看向我。情緒上本就因為競標會被破壞而難以平復,現在唯一的商品又要被劫持,自然是相當的不滿。
「要的話拿錢來啊!」
面對不滿的怒吼白狼面具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張紙,夾於食指與無名指間的長條紙張上似乎寫著一些數字。
「這是為了競標而事先準備的一百萬支票,用這換那女孩。」
當支票出現少主的眼神立刻變得貪婪渴望,原本的煩躁與憤怒在這一刻都消失無影。即便很想眼前的支票立克收入囊中,但面對對方的大方坦蕩少主卻選擇了謹慎應對。
「拿過來,我就給你這女人。」
白狼面具下的亮鋼藍色眼眸變得銳利,謹慎的步步向前靠近,就在少主即將得手之際,剛才會場內的愛心面具出現並用玻璃碎片將支票刺在地板上。
「很遺憾,那個女的是屬於我的。」
白狼與愛心雙雙對視,空氣彷彿一瞬間凍結。
「看來這方面無法達到共識。」
「我可不放心將那女的交給你們。」
眼看能漁翁得利的少主本想藉此機會逃離,但僅僅是挪動腳步一吋兩名面具人便將目光投向少主。在這無法逃脫的情況下少主自西裝口袋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
「既然大家都想要她,那我就在這把她些成三等份。」
說著刀口便將我頸部肉微微擠壓。
「如何?誰想要頭的部分?」
然而即便面對這樣的少主白狼面具卻依然沉著冷靜面對。
「放心吧,你是不會下刀的。」
說著便一步步向前靠近。
愛心面具卻並不這麼認為,連忙喝止白狼面具。
「站住!我可不能讓你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愛心女說的對,我真的會砍下去。」
當白狼面具再次踏出一步,少主便迅速的切下我的幾根頭髮示威。
看著掉落的頭髮,以及因刀口的擠壓而微微出血的頸部,白狼面具這才停止了動作。
「對,這樣才對。我才是這會場的主人。」
在少主的話語下不久如同護衛的兩名管家也趕到了現場。隨著兩名管家的出現將三方對峙轉便成了四人混戰也正因為如此少主才得帶著我脫困。
而後少主便將自己的行蹤便得更加隱密,並同時加以擴建自己的組織「Snakeracers」別名黑蛇會。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才迎來了如今真正意義上老大的位置。
當然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我一直都是過著與之前差不多的生活,從未有過完整的衣物,只有我跟少主時是寵物,當在小弟部下等人面前時我便是少主的女人。日子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又或是說打從一開始就不曾在乎。
在這渾渾噩噩的日子裡只有三件事會讓我感覺到活著一個便是當少主需要我的時候,令一個則是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左手腕上的黑斑,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當我意識到時她便已經在那,如硬幣大小不規則形狀黑斑。
這個黑斑偶而會隱隱作痛,感受疼痛的當下我才理解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因為過世的人是不會有感覺的。
第三件事便是如今發生在眼前的事情——組織的糾紛。
雖然並不是經常性,但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人想要挑戰少主。而我往往都會在一旁見證這一切的發生。男性的敗者不是斬首、切腹就是成為其下屬;女性敗者不是像我一樣的寵物就是下屬們玩樂的物品或是下一次的商品。
「不然你開個價?」
「開價啊——。」
少主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慢慢向下延伸,挑逗著熟成的梅果。
「七百三十萬。」
價格開出的剎那神色自若的十七、八歲女性神情逐漸變得冷漠。
「七百三十萬,你還真是趁火打劫。」
「美人你這麼說可是誣陷,我只算了兩年的費用,還給你打了個半年的優惠,打傷小弟的事也不計較,七百三十,划算的。」
少主一邊不忘愛撫我身體的每一吋肌膚,同時保持著掌權者姿態毫不示弱。
「當然,分期也是可以的。」
說著便以舌頭品嚐著頸部直至臉頰。每過一分一秒少主的行為便只會從我身上索取更多喜悅,將景色盡收眼底的女性思來想去,作出了決定。
「那好吧,就給你七百三十萬。」
美人的面容中出現了剎那的邪媚微笑,並在答應後的下一秒整棟建築物開始搖晃,輕微的晃動卻能依稀看見自天花板掉落的油漆碎屑。
「地震?」
「是不是地震自己透過玻璃窗看看。」
在美人的話語下少主並未產生絲毫動搖。
「憑什麼聽你的,搞清楚立場女人。想要她就拿出相對應的金額。」
高傲冷漠的眼神從凝視美人轉移到尋求喜悅,手指的移動如螃蟹的步伐自胸口向下探索找到了屬於牠的螃蟹洞穴。
面對這些舉動美人似乎早已預料,毫不慌亂的自胸口間取出一張白色細長的紙張微微一笑。
「那就沒辦法了,既然少主大人急著要結束的話。」
這句話說出的瞬間再次看見了那剎那的邪媚笑容,美人將手中細長的紙張展示給少主,上方是除了簽名欄位以外皆為空白的一張支票。
一張尚未填上金額的空白支票,即使雙方不以言語交流也能明白,只要少主拿到那張支票填上金額,交易就算成立。然而如此明目張膽地將其展示出來想必暗藏玄機,因此便以命令式的口吻說到。
「把雙手擺在我看得見的地方,然後慢慢的走過來。」
隨著少主的要求美人沒有做出反抗只是兩手一攤宛如投降般的手勢慢慢地靠近,然而就在二人僅剩不到兩公尺的距離時,少主改變了主意。
「慢著,把票就放在那,然後退回到大門前的位置。」
美人沒有做出任何的奇怪舉動而是乖乖地依照少主的指示行動,明明現在的少主身上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夠隱藏武器,但那名女性卻宛如被抓住把柄般言聽計從。
然而這份言聽計從卻令少主感到極為的不自在。便自沙發座椅的縫隙間拿出早已藏好的手槍對準美人。
「把衣服脫了。然後丟過來。」
這一聽便是少主為了確保對方身上也沒有暗藏兇器開出的條件,或許本可以藉此機會翻轉轉局勢,但在槍與子彈的面前也只能乖乖照做。
脫下袖套前將其中暗藏的銀針給取出,長靴中的小匕首、裙下的小刀,在退去衣物的過程中甚至發現令人驚奇的物品,美人藏於身後的愛心面具。
看見那個面具的同時少主兩年多前的記憶喚起,嘴角微微上揚。
「想不到阿——當年搗亂我競標會的兇手竟在眼前。看樣子可以一石二鳥。」
短短幾分鐘美人便脫的僅剩一條蕾絲內褲。然而……。
「內褲也給我脫了。」
美人沒有多說便將剩下僅存的最後一件衣物退去,隨後丟向少主的膝下。
看著美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吋肌膚,少主不由得吹起口哨,同時下方的蟒蛇也將身子挺起張牙裂嘴。
「這身體可真是極品,膚質也好的沒話說。但是…還有一點。」
少主將槍口下移微微擺動示意,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舉動的用意,但同為女性的我很清楚那種地方即使能暗藏物品大小也不是無上限的。更別說是將能夠傷害的兇器暗藏其中。
看著美人毫無動作,少主便將槍口暫時移到剛才連同美人破門時一並跌入的部下身上,隨即一聲槍響,紅色的液體便自部下的身體下方流出。
少主是認真的。
美人便身體下方緊閉的洞穴入口敞開,粉嫩鮮豔的紅色穴壁令少主心曠神怡。然而此刻美人卻語出驚人。
「只是觀賞應該無法滿足你貪婪的心,難道不想嚐試嗎?」
此話一出少主立刻離開了沙發淨值的走向美人,將槍管抵住胸口。
「敢說出這種話,最好就不要後悔。」
「所以是要做還是不做?」
「好傢伙。」
在美人的挑逗下少主將他的巨蟒鑽入新的洞穴中,探索洞穴的喜悅逐漸支配著二人。
這便是所說的成為少主的寵物,但這明明已經司空見慣景色卻讓我感覺大難以言喻的異樣感。
不斷糾纏的二人,從門口交戰到窗邊。局勢宛如一面倒美人不斷受到身後少主的欺負,蟒蛇的白著色毒液也自口中噴出。然而這卻僅僅是二人交纏的序幕。
當夕陽完全西下,月光高高升起,二人的交纏卻仍在持續。不顧這非比尋常卻異常長久的輕微地震,或許此刻的他們早已感受不到這份晃動。
而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我也難以抵抗這氛圍的情感而不受控制的自我滿足。因為他們就在我的眼前,坐在特等席的我連蟒蛇入洞以及自洞穴內流出的白濁色毒液都看的一清二楚。
沈浸喜悅中的我與美人嘴唇交疊纏綿,隨後美人的嘴唇一路沿著頸部鎖骨向下,最終抵達我下方的粉唇。看著汗流浹背的二人卻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給驚愕,少主的體型本身只是比起一般人有著更加結實的肌肉,但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卻明顯的感受到肌肉的流失,臉頰也微微凹陷。
仔細觀察下才驚覺少主的出汗量非比尋常,就連肋骨的形狀也愈加清晰可見。但那個神情就像是毫不自知般瞳孔睜大,奇怪的開口笑容,簡直就像是吸入致幻劑般瘋狂。
美人順著身軀攀上我的臉龐在耳邊輕聲說到「沒事的喲!只要在一下就好。」
不久便聽見少主發出悲鳴聲,洞穴內流出的白濁色毒液也變成了暗紅色。少主再也無法支撐身軀而跌坐在地,看著攤在地上的蟒蛇身軀與口中吐的鮮紅色液體——美人將我摟在懷中。
諂媚的眼神與邪媚的笑容望著兩眼無神的少主。
「多謝款待,少主大人。」
少主那驚魂未定的面容彷彿是看見了無法言喻的生物,最終帶著這份恐懼失去了呼吸。
月光照耀進灰暗的房間,美人將自己的衣物抱在懷中,並將沙發上少主的大衣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望著動也不動的少主。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那個骯髒不堪的內心。」
隨著與美人一同離開囚禁了我兩年多的別墅,才真正知曉了那長達數小時輕微地震的真相。
原本豎立在四周的樹木,在此刻宛如猛獸般將建築物牢牢咬住。屋瓦被擠壓變形,連牆壁都出現了凹陷裂痕。
看著美人的背影我鼓起勇氣膽怯的問到。
「為什麼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理由非得值得你這樣……我只是個骯髒的性慾處理工具。」
「理由當然有,但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但你甚至都像我一樣淪為少主的性慾玩物……。」
提到這句話的瞬間美人回眸,臉上帶著笑意。
「那個阿——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照照月光吸收一下夜空的精華就沒事了。」
「先不說這個,到是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陷入了沉默,這兩年多的日子都只是作為一個工具、玩具在活著,從未也不敢妄想自己想做的事。
看著遲遲未給出回答的我,美人便提議到。
「不然先來我家吧,讓我們一起找到你想做的事。」
夜晚的微風吹拂令因瀏海而遮蓋住的寶藍色眼眸再次出現,在月光下的美人就像是女神般擄獲了我的心。
「如果你願意讓像我這樣的人……。」
美人急忙豎起食指左右晃動打斷我的話語,並說到「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只要說『好』就可以了。」
「好的。」
「走吧,還得回家好好洗個澡呢。」美人舒展著筋骨,白皙的美背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耀眼動人。
「好的。」
「好的說一次就好了。」
「好的。」
落在房間內的那張空白支票如同煙灰為般自動消散,而原本這蓋的地面刻寫著一段文字。
「愛與律法的王者(מלך האהבה והחו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