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雨城
本章節 3693 字
更新於: 2018-09-12
晴晨血人似的倒在姚凝懷中，原本月白的長衫被血染上了殷紅，嘴角掛著一絲猩紅，狼狽不堪。
姚凝單手持劍，苦苦抵禦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原本還完好的衣衫，只不過幾個呼吸間，破敗不堪，身上掛彩無數，明亮的黃襯著鮮豔的紅，更顯得怵目驚心。
雨璃見狀，身形一動，也加入戰局。
宛如一片隨風飄落的葉，看似極慢卻碰也碰不著；看似脆弱，卻鋒利如刃。她穿梭在黑衣人間，好似輕舞的蝶，雖過花叢，卻片葉不沾。
短短一瞬間，黑衣人全數倒地，瞪著一雙雙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般容易就被放倒，而且對手還是這樣年輕的少女！
清冷的女聲響起，微啞的嗓音帶著魅惑，卻飽含殺意，令人膽寒，「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背後的主人是誰，但我警告你們，不要動我的人。」
「今日放你們一條生路，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不要來動他們，若還敢來……」燦爛的笑花綻放，卻無絲毫暖意，「你們的實力自己清楚，能在一瞬間放倒你們的，恐怕不多……下次再來就不只如此了。」
「鈴，東西拿上，我們離開。」鳳眸冷冷掃過他們，帶著霜寒的殺意，「這藥的藥效要到明天才會退，你們慢慢等吧。」
「凝，扶好他，我們走。」
＊＊＊＊＊
雨璃替兩人包紮完後，將染血的衣衫全數燒盡，毀去所有會暴露身分、行蹤的痕跡。
「璃，妳為何不離開，直接去雨城？為甚麼留下？」姚凝一臉疑惑地問。
「妳昨天有聽到我說要離開吧？」不回答她的問題，雨璃逕自提出疑問，「換作是妳，會怎麼想？」
姚凝想了想，瞪大了眼，「這招高！太妙了！」
「為甚麼？」凌鈴仍滿頭問號，「甚麼東西？誰來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怎麼都聽不懂？」
「妳想嘛，璃昨天說要走，他們最可能理解成甚麼意思？」
「我們要離開烈陽城……啊！我懂了！」凌鈴滿臉欽佩，「璃姊真是太厲害了！」
「就妳嘴甜。」雨璃收起笑容，變得嚴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遲早會發現，所以我們明天就啟程去雨城。」
「打時間差嗎？」姚凝會心一笑，隨即一臉憂心，「那晴晨呢？他的傷……」
「沒事的，皮肉傷看著可怕，其實還好，他比較嚴重的是內傷。」雨璃聳聳肩，「內傷簡單，我路上再慢慢幫他調養就好。我的醫術妳不放心嗎？」
「沒的事！我知道妳厲害，這不擔心晴晨嗎？」姚凝無所謂地笑了笑，「既然妳說沒問題，那就沒事啦！今天休息休息，明兒個一大早就走吧。」
「嗯，好好休息，明天就沒這麼輕鬆了。」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雨不停地落，像是永遠不會結束，模糊了街景。一片煙雨朦朧，好似替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蒙上一層輕紗，平添一絲神秘。
一行四人緩緩走入古城，未曾撐傘，只是任由雨水打濕衣衫，臉上也不見慌張，好似絲毫不在意，只是悠閒地走在街上。
＊
叩叩，叩叩叩。
「凝火小姐、晴晨公子。」青衣女子打開門，對姚凝、晴晨二人行禮，「寧夏小姐已等候多時，請直接至聽雨軒見她。」
「哦。謝啦，去忙妳的吧。」姚凝點點頭，擺手示意她離開。
「是，屬下告退。」
「等等！」姚凝突然叫住她，「準備兩間房，給她們倆住。」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看著青衣女子走遠的背影，雨璃讚賞地說，「不錯。不卑不亢，該有的君臣之禮一點不落，反倒比其他行跪拜或一些雜七雜八禮節的還好上許多，更有那種其他所沒有的真心。你們有機會哦。」
「有機會？和妳那兒一樣？」姚凝聳了聳肩，「這只有我們家是這樣啦，其他的我看還差得遠了咧……至少是沒有幾個像我們家靚憐她們那樣忠心的。」
「不說了，找寧去！妳們一定會很喜歡對方的！」
＊＊＊＊＊
聽雨軒──
「寧，等很久了嗎？」
「沒有。妳怎麼溼了？又淋雨？」大廳中和姚凝一模一樣的藍衣女子微微皺眉，語帶責備，「妳非要把自己弄病了才開心？」
「沒有啦。」姚凝吐了吐舌，「雨又不大，沒關係的……」
「不行！」女子看到了接著進門的三人，臉都黑了，「妳自己淋雨就算了，拖著別人一起？都給我去把溼衣服換掉再來，別惹了風寒。」
「青羽，去準備熱水和乾淨衣裳，讓他們換下來；靚憐，帶他們去澡堂。」
「是，小姐。」
「你們，都先去把溼衣服換下來！」
＊＊＊＊＊
一個時辰後──
姚寧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好多了。穿著溼衣不是很不舒服嗎？妳為甚麼總愛淋雨？」
姚凝趕緊討饒，深怕胞姊繼續嘮叨，「好了，下次不會了啦！妳先別念了好不？我今天回來是帶朋友給妳認識的，別把人家晾在一邊，忒沒禮貌。」
「老說下次，妳都說幾百次了！」瞪了她一眼，姚寧將視線轉向站在一旁的雨璃和凌鈴，友善地對她們微笑，「妳們就是凝在信裡提到的那對姊妹？妳們好，我是姚寧，姚凝的孿生姊姊。」
「她有給妳們添麻煩嗎？辛苦妳們照顧她了。有甚麼需要我教訓她的盡量說，我一定替妳們好好教訓她！」
「喂！」姚凝不滿地瞪著姚寧，「我沒有添麻煩！添麻煩的是晴晨，不是我！」
「哦？是嗎？」姚寧一臉懷疑。
「甚麼啊！哪有姊姊不相信自家妹妹的啊！」
「呵呵。」姚寧淡笑不語。
「妳！」姚寧氣得臉色泛紅，還想說些甚麼，卻被雨璃打斷。
「妳好，初次見面，我是葉璃，這是舍妹葉鈴，請多指教。」雨璃淺笑著，語氣平淡，「凝她沒有給我添麻煩，但我不知道有沒有給鈴添麻煩就是了，這妳要問她才知道。」
「哦？」姚寧瞟了姚凝一眼，挑釁的眼神令姚凝氣結，隨即轉開視線，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妳太客氣了，不必太拘謹，照和凝相處的方式和我相處就好，我和她相差不會太多。」
「嗯，那我直接叫妳寧囉。」
「沒問題呀，那我也直接叫妳璃囉。」
姚凝在一旁看得咋舌，「寧，妳夠強！不到一刻鐘就叫得如此親密……想當初我可是被她趕了兩次，第三次見面都兩個月後了……妳比我還自來熟。」
雨璃和姚寧齊齊賞了她兩對白眼，異口同聲道，「誰像妳啊！」
姚凝掩面，轉向一旁的凌鈴，「嗚～小鈴，璃和寧送我白眼，我心靈受創了，求抱抱安慰～」
「凝，太扯囉！」姚寧好笑地看著她，「找年紀比妳小的安慰妳？妳幾歲啦！甚麼抱抱安慰……夠了喔！」
「哼！笨寧不懂啦！」
「妳說甚麼?!妳才笨咧！」
晴晨無奈地打斷兩人，「寧夏，晴新和德言呢？」
「他們大概在練武場練武或是吐真樓審訊刺客吧。」
「刺客？」晴晨挑了挑眉，「哪邊的？目標是誰？」
姚寧暫停了和姚凝的鬥嘴，歪頭想了想，「大概是音家的吧，目標是阿新。詳細情形我不清楚，你自己去問他們。」
「知道了。」晴晨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狹長的一雙丹鳳勾出邪肆的風流，帶著一絲危險的韻味。他生氣了。
「我去看看他們。」說完，轉身就要走出大廳。
「等等。」雨璃叫住他，「晚些我要複診，晚飯後來這兒找我。」
「嗯，我會準時的。」他笑得邪氣，「我先去看看那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會兒回來。別太想我～」
「要滾快滾，別惹怒璃。」姚凝揮蒼蠅似地趕人，「去玩你的刺客吧！別礙了璃的眼。」
他無視姚凝，深深地看了雨璃一眼，轉身離去。
＊
看著晴晨離去，姚寧挑眉，一臉訝異，「咱們的冷情公子動情了吶～難得耶……璃妳無感嗎？」
「我也是人，怎麼可能無感？」雨璃微歛眉眼，「但我還無法相信，無法相信他不同於那些薄倖兒。」
「一次就夠多了，我不想再傻第二次。」她的眼神帶著難以言喻的憂傷，「我沒有多餘的心力再承受一次一樣的痛，也沒有信心能撐過那種腐心蝕骨的痛。」
看著她眼底深刻的悲傷，姊妹倆很明智地停止了這話題。
姚寧看了看外頭明亮的月色，提出建議，「月色這麼好，悶在屋裡太浪費了，我們在院子裡用膳吧！」
「好主意！」姚凝笑瞇了眼，「美食配美景，身邊還有美人相伴，這真是享受啊……」
「對了，我們飯後來個音樂會吧！」姚凝興致勃勃地說，「璃的琴藝可好了，寧一定要聽聽！」
「真的嗎?!那我一定要聽！」姚寧雙眼發亮地看著雨璃。
「呵呵。好啊，今天就給妳們聽點新奇的。」雨璃自信地笑，「保證新奇，至於好不好聽……見仁見智囉。」
＊＊＊＊＊
絲絨黑的夜空綴著點點繁星，月牙彎彎地勾起，好似想挽留甚麼，卻連一絲薄雲也未曾因此停留。
輕柔的月光灑落，照亮難得無雨的雨城。微風輕拂而過，帶著絲絲涼意，替寧靜的夏夜帶來窸窣的低吟，低聲唱著，應和著城中陋巷傳出的美妙樂曲。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唱得比誰都爽
征服逆風的阻擋 用我青春的翅膀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比誰都要倔強
顛覆世界眼光 義無反顧地闖 彩色天空是我唯一的方向」
歡快的曲調自指間流瀉而出，輕靈的嗓音唱著聞所未聞的詞，臉上的表情和歌聲中所含的情感，都很直接地告訴聽眾──我，就和歌詞所寫的一樣，要顛覆世界眼光，振翅飛向那片彩色的天空！
「滿身傷 是光榮的勳章 我吶喊只想找回 擁抱天空的力量
選擇 永不投降 是為了 灑脫鼓掌
……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唱得比誰都爽
征服逆風的阻擋 用我青春的翅膀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比誰都要倔強
顛覆世界眼光 義無反顧地闖 彩色天空是我唯一的方向」
循著歌聲而來的晴晨等人都呆愣地看著月下的美人們，並訝異地聽著端坐中央的絕麗少女唱著美妙卻未曾聽聞的歌曲，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好像所有人就該聽她唱，就算有人會批評她也無所謂。
晴晨直勾勾地看著專注彈唱的雨璃，純黑的眸有著幾絲複雜。她到底隱瞞了甚麼？她究竟是誰？我竟然看不清她的想法。葉璃……到底為甚麼？為甚麼妳的眼神總是藏著那麼深的悲哀？妳到底遭遇過甚麼？為甚麼拒我於千里之外？
他的眼神一變，變得堅毅。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證明我對妳的真心，也一定會，用我的愛替妳抹去那深沉的悲哀！
－－－－－
＜風箏＞
演唱：2012高中原創畢業歌合輯
作詞：風箏作詞組
作曲：風箏作詞組
姚凝單手持劍，苦苦抵禦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原本還完好的衣衫，只不過幾個呼吸間，破敗不堪，身上掛彩無數，明亮的黃襯著鮮豔的紅，更顯得怵目驚心。
雨璃見狀，身形一動，也加入戰局。
宛如一片隨風飄落的葉，看似極慢卻碰也碰不著；看似脆弱，卻鋒利如刃。她穿梭在黑衣人間，好似輕舞的蝶，雖過花叢，卻片葉不沾。
短短一瞬間，黑衣人全數倒地，瞪著一雙雙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般容易就被放倒，而且對手還是這樣年輕的少女！
清冷的女聲響起，微啞的嗓音帶著魅惑，卻飽含殺意，令人膽寒，「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背後的主人是誰，但我警告你們，不要動我的人。」
「今日放你們一條生路，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不要來動他們，若還敢來……」燦爛的笑花綻放，卻無絲毫暖意，「你們的實力自己清楚，能在一瞬間放倒你們的，恐怕不多……下次再來就不只如此了。」
「鈴，東西拿上，我們離開。」鳳眸冷冷掃過他們，帶著霜寒的殺意，「這藥的藥效要到明天才會退，你們慢慢等吧。」
「凝，扶好他，我們走。」
＊＊＊＊＊
雨璃替兩人包紮完後，將染血的衣衫全數燒盡，毀去所有會暴露身分、行蹤的痕跡。
「璃，妳為何不離開，直接去雨城？為甚麼留下？」姚凝一臉疑惑地問。
「妳昨天有聽到我說要離開吧？」不回答她的問題，雨璃逕自提出疑問，「換作是妳，會怎麼想？」
姚凝想了想，瞪大了眼，「這招高！太妙了！」
「為甚麼？」凌鈴仍滿頭問號，「甚麼東西？誰來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怎麼都聽不懂？」
「妳想嘛，璃昨天說要走，他們最可能理解成甚麼意思？」
「我們要離開烈陽城……啊！我懂了！」凌鈴滿臉欽佩，「璃姊真是太厲害了！」
「就妳嘴甜。」雨璃收起笑容，變得嚴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遲早會發現，所以我們明天就啟程去雨城。」
「打時間差嗎？」姚凝會心一笑，隨即一臉憂心，「那晴晨呢？他的傷……」
「沒事的，皮肉傷看著可怕，其實還好，他比較嚴重的是內傷。」雨璃聳聳肩，「內傷簡單，我路上再慢慢幫他調養就好。我的醫術妳不放心嗎？」
「沒的事！我知道妳厲害，這不擔心晴晨嗎？」姚凝無所謂地笑了笑，「既然妳說沒問題，那就沒事啦！今天休息休息，明兒個一大早就走吧。」
「嗯，好好休息，明天就沒這麼輕鬆了。」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雨不停地落，像是永遠不會結束，模糊了街景。一片煙雨朦朧，好似替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蒙上一層輕紗，平添一絲神秘。
一行四人緩緩走入古城，未曾撐傘，只是任由雨水打濕衣衫，臉上也不見慌張，好似絲毫不在意，只是悠閒地走在街上。
＊
叩叩，叩叩叩。
「凝火小姐、晴晨公子。」青衣女子打開門，對姚凝、晴晨二人行禮，「寧夏小姐已等候多時，請直接至聽雨軒見她。」
「哦。謝啦，去忙妳的吧。」姚凝點點頭，擺手示意她離開。
「是，屬下告退。」
「等等！」姚凝突然叫住她，「準備兩間房，給她們倆住。」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看著青衣女子走遠的背影，雨璃讚賞地說，「不錯。不卑不亢，該有的君臣之禮一點不落，反倒比其他行跪拜或一些雜七雜八禮節的還好上許多，更有那種其他所沒有的真心。你們有機會哦。」
「有機會？和妳那兒一樣？」姚凝聳了聳肩，「這只有我們家是這樣啦，其他的我看還差得遠了咧……至少是沒有幾個像我們家靚憐她們那樣忠心的。」
「不說了，找寧去！妳們一定會很喜歡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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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軒──
「寧，等很久了嗎？」
「沒有。妳怎麼溼了？又淋雨？」大廳中和姚凝一模一樣的藍衣女子微微皺眉，語帶責備，「妳非要把自己弄病了才開心？」
「沒有啦。」姚凝吐了吐舌，「雨又不大，沒關係的……」
「不行！」女子看到了接著進門的三人，臉都黑了，「妳自己淋雨就算了，拖著別人一起？都給我去把溼衣服換掉再來，別惹了風寒。」
「青羽，去準備熱水和乾淨衣裳，讓他們換下來；靚憐，帶他們去澡堂。」
「是，小姐。」
「你們，都先去把溼衣服換下來！」
＊＊＊＊＊
一個時辰後──
姚寧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好多了。穿著溼衣不是很不舒服嗎？妳為甚麼總愛淋雨？」
姚凝趕緊討饒，深怕胞姊繼續嘮叨，「好了，下次不會了啦！妳先別念了好不？我今天回來是帶朋友給妳認識的，別把人家晾在一邊，忒沒禮貌。」
「老說下次，妳都說幾百次了！」瞪了她一眼，姚寧將視線轉向站在一旁的雨璃和凌鈴，友善地對她們微笑，「妳們就是凝在信裡提到的那對姊妹？妳們好，我是姚寧，姚凝的孿生姊姊。」
「她有給妳們添麻煩嗎？辛苦妳們照顧她了。有甚麼需要我教訓她的盡量說，我一定替妳們好好教訓她！」
「喂！」姚凝不滿地瞪著姚寧，「我沒有添麻煩！添麻煩的是晴晨，不是我！」
「哦？是嗎？」姚寧一臉懷疑。
「甚麼啊！哪有姊姊不相信自家妹妹的啊！」
「呵呵。」姚寧淡笑不語。
「妳！」姚寧氣得臉色泛紅，還想說些甚麼，卻被雨璃打斷。
「妳好，初次見面，我是葉璃，這是舍妹葉鈴，請多指教。」雨璃淺笑著，語氣平淡，「凝她沒有給我添麻煩，但我不知道有沒有給鈴添麻煩就是了，這妳要問她才知道。」
「哦？」姚寧瞟了姚凝一眼，挑釁的眼神令姚凝氣結，隨即轉開視線，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妳太客氣了，不必太拘謹，照和凝相處的方式和我相處就好，我和她相差不會太多。」
「嗯，那我直接叫妳寧囉。」
「沒問題呀，那我也直接叫妳璃囉。」
姚凝在一旁看得咋舌，「寧，妳夠強！不到一刻鐘就叫得如此親密……想當初我可是被她趕了兩次，第三次見面都兩個月後了……妳比我還自來熟。」
雨璃和姚寧齊齊賞了她兩對白眼，異口同聲道，「誰像妳啊！」
姚凝掩面，轉向一旁的凌鈴，「嗚～小鈴，璃和寧送我白眼，我心靈受創了，求抱抱安慰～」
「凝，太扯囉！」姚寧好笑地看著她，「找年紀比妳小的安慰妳？妳幾歲啦！甚麼抱抱安慰……夠了喔！」
「哼！笨寧不懂啦！」
「妳說甚麼?!妳才笨咧！」
晴晨無奈地打斷兩人，「寧夏，晴新和德言呢？」
「他們大概在練武場練武或是吐真樓審訊刺客吧。」
「刺客？」晴晨挑了挑眉，「哪邊的？目標是誰？」
姚寧暫停了和姚凝的鬥嘴，歪頭想了想，「大概是音家的吧，目標是阿新。詳細情形我不清楚，你自己去問他們。」
「知道了。」晴晨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狹長的一雙丹鳳勾出邪肆的風流，帶著一絲危險的韻味。他生氣了。
「我去看看他們。」說完，轉身就要走出大廳。
「等等。」雨璃叫住他，「晚些我要複診，晚飯後來這兒找我。」
「嗯，我會準時的。」他笑得邪氣，「我先去看看那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會兒回來。別太想我～」
「要滾快滾，別惹怒璃。」姚凝揮蒼蠅似地趕人，「去玩你的刺客吧！別礙了璃的眼。」
他無視姚凝，深深地看了雨璃一眼，轉身離去。
＊
看著晴晨離去，姚寧挑眉，一臉訝異，「咱們的冷情公子動情了吶～難得耶……璃妳無感嗎？」
「我也是人，怎麼可能無感？」雨璃微歛眉眼，「但我還無法相信，無法相信他不同於那些薄倖兒。」
「一次就夠多了，我不想再傻第二次。」她的眼神帶著難以言喻的憂傷，「我沒有多餘的心力再承受一次一樣的痛，也沒有信心能撐過那種腐心蝕骨的痛。」
看著她眼底深刻的悲傷，姊妹倆很明智地停止了這話題。
姚寧看了看外頭明亮的月色，提出建議，「月色這麼好，悶在屋裡太浪費了，我們在院子裡用膳吧！」
「好主意！」姚凝笑瞇了眼，「美食配美景，身邊還有美人相伴，這真是享受啊……」
「對了，我們飯後來個音樂會吧！」姚凝興致勃勃地說，「璃的琴藝可好了，寧一定要聽聽！」
「真的嗎?!那我一定要聽！」姚寧雙眼發亮地看著雨璃。
「呵呵。好啊，今天就給妳們聽點新奇的。」雨璃自信地笑，「保證新奇，至於好不好聽……見仁見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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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絨黑的夜空綴著點點繁星，月牙彎彎地勾起，好似想挽留甚麼，卻連一絲薄雲也未曾因此停留。
輕柔的月光灑落，照亮難得無雨的雨城。微風輕拂而過，帶著絲絲涼意，替寧靜的夏夜帶來窸窣的低吟，低聲唱著，應和著城中陋巷傳出的美妙樂曲。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唱得比誰都爽
征服逆風的阻擋 用我青春的翅膀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比誰都要倔強
顛覆世界眼光 義無反顧地闖 彩色天空是我唯一的方向」
歡快的曲調自指間流瀉而出，輕靈的嗓音唱著聞所未聞的詞，臉上的表情和歌聲中所含的情感，都很直接地告訴聽眾──我，就和歌詞所寫的一樣，要顛覆世界眼光，振翅飛向那片彩色的天空！
「滿身傷 是光榮的勳章 我吶喊只想找回 擁抱天空的力量
選擇 永不投降 是為了 灑脫鼓掌
……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唱得比誰都爽
征服逆風的阻擋 用我青春的翅膀
我飛得理直氣壯 我比誰都要倔強
顛覆世界眼光 義無反顧地闖 彩色天空是我唯一的方向」
循著歌聲而來的晴晨等人都呆愣地看著月下的美人們，並訝異地聽著端坐中央的絕麗少女唱著美妙卻未曾聽聞的歌曲，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好像所有人就該聽她唱，就算有人會批評她也無所謂。
晴晨直勾勾地看著專注彈唱的雨璃，純黑的眸有著幾絲複雜。她到底隱瞞了甚麼？她究竟是誰？我竟然看不清她的想法。葉璃……到底為甚麼？為甚麼妳的眼神總是藏著那麼深的悲哀？妳到底遭遇過甚麼？為甚麼拒我於千里之外？
他的眼神一變，變得堅毅。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證明我對妳的真心，也一定會，用我的愛替妳抹去那深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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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
演唱：2012高中原創畢業歌合輯
作詞：風箏作詞組
作曲：風箏作詞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