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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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5-13
第十章:嫌疑人
負責搜索操場方向的吳在赫按住無線對講耳機說道:「隊長，操場這邊什麼都沒有，樹也不密集，不可能藏人，不過，從操場這邊往教學大樓後面走可以走到體育館後面的倉庫，目前沒有在使用，也沒有安裝監視器。」
徐道元聽完，對班級導師詢問道:「體育館後面的倉庫，多久沒有使用了?平常有人在維護嗎?」
「有好幾年了，大概……五、六年?」中二3班的導師回想，不確認的說道。
其中一名教師辦公室裡的教師說道:「偶爾才輕掃一次，平常都有從外部上鎖，不過我聽說有些調皮的學生會把鎖打開。」
另外一名教師也想到:「沒錯，我之前在那裡抓到過抽菸的學生。」
「不過那裡學生也不怎麼會去，太過偏僻了。」
徐道元對吳在赫和金振宇說道:「確認一下門上的鎖，我現在過去。」
「我知道了。」
正好已經走到門邊的金振宇說道:「前輩，門是鎖著的。」
「倉庫的鎖，有鑰匙嗎?」走到門邊的徐道元對教師們問道。
「有，在警衛室保管。」3班導師回道。
徐道元點頭轉身離開，對跟他一起行動的姜俊英吩咐:「你到中二3班找到尹尚必，讓他做參考人調查。」
「帶回局裡嗎?」姜俊英詢問。
「帶回去，你親自問他，他之前肯定沒有說實話，想辦法說服他。」徐道元說道。
姜俊英點頭離開，徐道元快速跑了起來，撥打了韓瑞京的手機:「瑞京啊，幫我開一張搜索令吧。」
他們現在要更仔細搜索的話，校方也許不會阻止，不過程序上是有瑕疵的，保險起見，還是趕緊補一張搜索令。
「失蹤案有問題嗎?」韓瑞京頗有些習以為常了，還在無經的時後徐道元就常拜託她，出於信任，從她這裡拿到令票的速度是最快的。
韓瑞京按了擴音，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剛才有幫忙申前輩整理資料，所以她知道樣本紙張放在哪，一邊向事務官拿取，一邊對前輩示意，請她旁聽這通電話。
申熙敏皺著眉頭保持沉默，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仔細聽著。
「失蹤的那名少年叫崔浩榮，CIPA患者，失蹤時間超過24小時，監視器畫面沒有看到他離開學校。」徐道元凝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CIPA……先天性痛不敏感症合併無汗症……」申熙敏顯然也知道病症名稱和此病症特徵，二話不說就開始開具搜索令。
「視情況，可能還需要搜索逮捕嫌疑人。」徐道元續道:「有一名同班同學明顯在隱藏什麼說了謊，如果是需要說謊掩蓋的失蹤者……」
「最理想的可能是自發性離家出走，最壞的測想……」不外乎是失蹤者發生了什麼令他失聯的事情，一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如果是被綁架、誘拐，同班同學不需要說謊，離家出走的話，不是一個刑警都出動了還堅持隱瞞的理由。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最差的結果……
「最近的孩子……真可怕。」事務官感嘆。
「搜索令開好了。」申熙敏說道。
「多謝妳了前輩。」韓瑞京道謝。
申熙敏:「不用道謝，趕快把孩子找到吧。」
「隊長，鎖打開了。」金振宇喊道。
徐道元說道:「進去小心點，動作不要太大。」避免破壞現場。
「暫時先掛了，還要跟股長申請拘留調查。」
通話結束，韓瑞京神情鬱鬱，發生在孩子身上的事情，總是會令她祈禱不要是最差最壞的可能，可惜大多都……令人惋惜。
申熙敏嘆息，對她說道:「跟我去一趟部長辦公室吧，搜索令還有之後可能的逮捕令，要跟部長報告才行。」
廢棄倉庫裡，吳在赫很快就發現端倪:「隊長，你過來看一下這裡。」
徐道元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看見手電筒照明的地方，蹲下來仔細一看:「是血跡，時間不是很久，通知科學搜查班過來採證比對看看DNA。」
「隊長，這裡也有。」金振宇也有所發現。
徐道元走過去看了看，又在倉庫裡繞了一圈觀察，說道:「看起來有刻意清理的痕跡，有可能是光線不足又太過慌張，遺漏了很多痕跡沒有注意到。」
「這種程度的出血量的話……孩子會有危險嗎?」金振宇遲疑，他也很不願意往不祥的方向思考。
「孩子是CIPA患者，不管是什麼程度的出血量都很危險，再仔細一點找找看!」徐道元說道。
「是，隊長。」
徐道元忽然注意到:「等等，角落的那些鞋印，注意不要破壞，讓鑑識班快一點!」偶爾才清掃一次的倉庫地面充滿灰塵，特別是邊邊角角之處，另外他還在堆放課桌椅的地面處發現些許痕跡，沒有自行搬開，而是先拍攝了幾張取證。
吳在赫和徐道元仍然在找尋蛛絲馬跡，徐道元看著地面痕跡，推斷:「這裡應該舖過什麼東西。」
「塑膠墊嗎?」金振宇問道。
「不是，如果是塑膠墊，零星血跡不會這麼多。」徐道元反駁。
「而且……」徐道元在角落的雜物堆裡發現了一個看起來乾淨得跟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塑膠桶。
只靠近一聞，就確認道:「裝的是汽油。」痕跡多到隨便找都能找到，如此處處張顯稚嫩的手法，基本已經可以確認接下來的主要搜索對象了。
青少年、特別是本校在讀的學生們，最有嫌疑的對象，就是崔浩榮的同班同學們，因為他們在回答問題的時後，不是保持沉默，就是說了謊話。
徐道元沉重的嘆氣……
警察局裡，姜俊英帶著尹尚必正要進商談室，正好遇見巡視中的次長金烔子，問道:「怎麼回事?」
姜俊英回道:「他是失蹤者崔浩榮的同班同學，隊長要我帶回來做參考人調查。」
金烔子點頭，見尹尚必情緒緊張，安慰他道:「姜俊英刑警雖然年輕，但也是歷任兩年的專業警察，為了要趕快找到崔浩榮同學，需要參考你的記憶，因為重視才會帶你回局裡詢問，不是審問，不用緊張。」而後對姜俊英吩咐:「還是孩子，不要太過嚴肅。」
姜俊英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本來他也沒打算嚇到他，縱使他現在是最具嫌疑的對象，趕快讓他開口說明崔浩榮的下落才是第一要務，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不緩和一下情緒是很難說出什麼的。
金烔子明顯也看出來什麼，白臉扮得很親切，在兩人懷柔的態度下，尹尚必果然放鬆了些許。
沒有帶他到審訊室，而是一般調查或會客用的商談室，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出於緊張，尹尚必下意識的拿起來就口就喝，被狠狠燙了一下。
姜俊英趕緊關心道:「小心一點，要我幫你加一些冷水嗎?」
尹尚必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沒有事。」
姜俊英微笑道:「同學你不用緊張，我們現在知道的訊息太少，聽崔浩榮同學的母親說，他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你，所以想要聽你說說有關於崔浩榮同學的事情。」
像是聽到了關鍵詞，尹浩榮神色僵硬:「什、什麼事情?」
姜俊英表情沒有變化，彷彿沒有察覺到異樣，拉開椅子坐下，說道:「想問問你崔浩榮同學個性怎麼樣?人際關係如何?有沒有可能會去哪裡?身為他唯一的朋友，我們想聽聽你的判斷，崔浩榮同學，他身體有非常危險的罕見疾病，要趕快找到才行，他媽媽也很焦急，連主治醫生都來了，我們都希望可以快點找到他。」
尹尚必不敢回視他，表情隱約掙扎，在聽見主治醫生的時後，終於憋不住話:「沒有人……沒有人相信浩榮生病了……」
「怎麼會?浩榮的疾病癥狀應該很明顯。」姜俊英用聊天的語氣回應，詫異的表情也很輕鬆平常。
在他如此表現的神態下，終於開了口的尹尚必情緒又放鬆了些，回憶著說道:「他們都不相信浩榮感受不到疼痛，他們根本不相信有這種疾病，本來浩榮也沒跟誰說過，只有我知道而已，不過他很傻……真的太傻了……」說著逐漸紅了眼眶。
「浩榮原來是很傻的個性嗎?」姜俊英表情意外。
「不是，浩榮他很聰明，學業也很優秀，如果不是他身體有那樣的病，肯定不會有誰敢欺負他。」崔浩榮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當人優秀到超過一個程度的時後，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有誰願意招惹，這點在堪比小型社會縮影的校園中也是如此，可惜……可惜浩榮偏偏就有先天性疾病。
不同的特殊會得到不同的境遇，浩榮的特殊讓他很少跟人交談，跟同學間互相都不熟悉，如果一直維持這種陌生的狀況的話，浩榮看起來不過就事一個比較孤僻的普通人罷了。
只要他的病沒人知道的話……沒有人知道的話……
「欺負?有人因為他的病欺負他?為什麼?」姜俊英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更加驚訝而已，盡量避免刺激到尹尚必。
「他們想證明浩榮騙人，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無痛症，所以……所以常常打他。」尹尚必身體開始出現極度緊張的前後搖晃，姜俊英沒有打斷他的陳述。
「一開始只是輕微的，拍打，或是拿筆戳他這種程度而已，慢慢變成拿針偷偷扎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感覺到疼痛。」
「因為浩榮根本不理會他們，他們很快就沒興趣了，是我……都是因為我……」尹尚必呼吸逐漸加快，哭了起來:「他們原本欺負的對象是我，讓我跑腿，買東西或拿東西，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他們會打我，因為我不願意，我想反抗。」
「昨天，他們要我偷偷翻牆出學校幫他們買菸，我不願意……」
負責搜索操場方向的吳在赫按住無線對講耳機說道:「隊長，操場這邊什麼都沒有，樹也不密集，不可能藏人，不過，從操場這邊往教學大樓後面走可以走到體育館後面的倉庫，目前沒有在使用，也沒有安裝監視器。」
徐道元聽完，對班級導師詢問道:「體育館後面的倉庫，多久沒有使用了?平常有人在維護嗎?」
「有好幾年了，大概……五、六年?」中二3班的導師回想，不確認的說道。
其中一名教師辦公室裡的教師說道:「偶爾才輕掃一次，平常都有從外部上鎖，不過我聽說有些調皮的學生會把鎖打開。」
另外一名教師也想到:「沒錯，我之前在那裡抓到過抽菸的學生。」
「不過那裡學生也不怎麼會去，太過偏僻了。」
徐道元對吳在赫和金振宇說道:「確認一下門上的鎖，我現在過去。」
「我知道了。」
正好已經走到門邊的金振宇說道:「前輩，門是鎖著的。」
「倉庫的鎖，有鑰匙嗎?」走到門邊的徐道元對教師們問道。
「有，在警衛室保管。」3班導師回道。
徐道元點頭轉身離開，對跟他一起行動的姜俊英吩咐:「你到中二3班找到尹尚必，讓他做參考人調查。」
「帶回局裡嗎?」姜俊英詢問。
「帶回去，你親自問他，他之前肯定沒有說實話，想辦法說服他。」徐道元說道。
姜俊英點頭離開，徐道元快速跑了起來，撥打了韓瑞京的手機:「瑞京啊，幫我開一張搜索令吧。」
他們現在要更仔細搜索的話，校方也許不會阻止，不過程序上是有瑕疵的，保險起見，還是趕緊補一張搜索令。
「失蹤案有問題嗎?」韓瑞京頗有些習以為常了，還在無經的時後徐道元就常拜託她，出於信任，從她這裡拿到令票的速度是最快的。
韓瑞京按了擴音，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剛才有幫忙申前輩整理資料，所以她知道樣本紙張放在哪，一邊向事務官拿取，一邊對前輩示意，請她旁聽這通電話。
申熙敏皺著眉頭保持沉默，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仔細聽著。
「失蹤的那名少年叫崔浩榮，CIPA患者，失蹤時間超過24小時，監視器畫面沒有看到他離開學校。」徐道元凝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CIPA……先天性痛不敏感症合併無汗症……」申熙敏顯然也知道病症名稱和此病症特徵，二話不說就開始開具搜索令。
「視情況，可能還需要搜索逮捕嫌疑人。」徐道元續道:「有一名同班同學明顯在隱藏什麼說了謊，如果是需要說謊掩蓋的失蹤者……」
「最理想的可能是自發性離家出走，最壞的測想……」不外乎是失蹤者發生了什麼令他失聯的事情，一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如果是被綁架、誘拐，同班同學不需要說謊，離家出走的話，不是一個刑警都出動了還堅持隱瞞的理由。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最差的結果……
「最近的孩子……真可怕。」事務官感嘆。
「搜索令開好了。」申熙敏說道。
「多謝妳了前輩。」韓瑞京道謝。
申熙敏:「不用道謝，趕快把孩子找到吧。」
「隊長，鎖打開了。」金振宇喊道。
徐道元說道:「進去小心點，動作不要太大。」避免破壞現場。
「暫時先掛了，還要跟股長申請拘留調查。」
通話結束，韓瑞京神情鬱鬱，發生在孩子身上的事情，總是會令她祈禱不要是最差最壞的可能，可惜大多都……令人惋惜。
申熙敏嘆息，對她說道:「跟我去一趟部長辦公室吧，搜索令還有之後可能的逮捕令，要跟部長報告才行。」
廢棄倉庫裡，吳在赫很快就發現端倪:「隊長，你過來看一下這裡。」
徐道元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看見手電筒照明的地方，蹲下來仔細一看:「是血跡，時間不是很久，通知科學搜查班過來採證比對看看DNA。」
「隊長，這裡也有。」金振宇也有所發現。
徐道元走過去看了看，又在倉庫裡繞了一圈觀察，說道:「看起來有刻意清理的痕跡，有可能是光線不足又太過慌張，遺漏了很多痕跡沒有注意到。」
「這種程度的出血量的話……孩子會有危險嗎?」金振宇遲疑，他也很不願意往不祥的方向思考。
「孩子是CIPA患者，不管是什麼程度的出血量都很危險，再仔細一點找找看!」徐道元說道。
「是，隊長。」
徐道元忽然注意到:「等等，角落的那些鞋印，注意不要破壞，讓鑑識班快一點!」偶爾才清掃一次的倉庫地面充滿灰塵，特別是邊邊角角之處，另外他還在堆放課桌椅的地面處發現些許痕跡，沒有自行搬開，而是先拍攝了幾張取證。
吳在赫和徐道元仍然在找尋蛛絲馬跡，徐道元看著地面痕跡，推斷:「這裡應該舖過什麼東西。」
「塑膠墊嗎?」金振宇問道。
「不是，如果是塑膠墊，零星血跡不會這麼多。」徐道元反駁。
「而且……」徐道元在角落的雜物堆裡發現了一個看起來乾淨得跟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塑膠桶。
只靠近一聞，就確認道:「裝的是汽油。」痕跡多到隨便找都能找到，如此處處張顯稚嫩的手法，基本已經可以確認接下來的主要搜索對象了。
青少年、特別是本校在讀的學生們，最有嫌疑的對象，就是崔浩榮的同班同學們，因為他們在回答問題的時後，不是保持沉默，就是說了謊話。
徐道元沉重的嘆氣……
警察局裡，姜俊英帶著尹尚必正要進商談室，正好遇見巡視中的次長金烔子，問道:「怎麼回事?」
姜俊英回道:「他是失蹤者崔浩榮的同班同學，隊長要我帶回來做參考人調查。」
金烔子點頭，見尹尚必情緒緊張，安慰他道:「姜俊英刑警雖然年輕，但也是歷任兩年的專業警察，為了要趕快找到崔浩榮同學，需要參考你的記憶，因為重視才會帶你回局裡詢問，不是審問，不用緊張。」而後對姜俊英吩咐:「還是孩子，不要太過嚴肅。」
姜俊英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本來他也沒打算嚇到他，縱使他現在是最具嫌疑的對象，趕快讓他開口說明崔浩榮的下落才是第一要務，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不緩和一下情緒是很難說出什麼的。
金烔子明顯也看出來什麼，白臉扮得很親切，在兩人懷柔的態度下，尹尚必果然放鬆了些許。
沒有帶他到審訊室，而是一般調查或會客用的商談室，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出於緊張，尹尚必下意識的拿起來就口就喝，被狠狠燙了一下。
姜俊英趕緊關心道:「小心一點，要我幫你加一些冷水嗎?」
尹尚必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沒有事。」
姜俊英微笑道:「同學你不用緊張，我們現在知道的訊息太少，聽崔浩榮同學的母親說，他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你，所以想要聽你說說有關於崔浩榮同學的事情。」
像是聽到了關鍵詞，尹浩榮神色僵硬:「什、什麼事情?」
姜俊英表情沒有變化，彷彿沒有察覺到異樣，拉開椅子坐下，說道:「想問問你崔浩榮同學個性怎麼樣?人際關係如何?有沒有可能會去哪裡?身為他唯一的朋友，我們想聽聽你的判斷，崔浩榮同學，他身體有非常危險的罕見疾病，要趕快找到才行，他媽媽也很焦急，連主治醫生都來了，我們都希望可以快點找到他。」
尹尚必不敢回視他，表情隱約掙扎，在聽見主治醫生的時後，終於憋不住話:「沒有人……沒有人相信浩榮生病了……」
「怎麼會?浩榮的疾病癥狀應該很明顯。」姜俊英用聊天的語氣回應，詫異的表情也很輕鬆平常。
在他如此表現的神態下，終於開了口的尹尚必情緒又放鬆了些，回憶著說道:「他們都不相信浩榮感受不到疼痛，他們根本不相信有這種疾病，本來浩榮也沒跟誰說過，只有我知道而已，不過他很傻……真的太傻了……」說著逐漸紅了眼眶。
「浩榮原來是很傻的個性嗎?」姜俊英表情意外。
「不是，浩榮他很聰明，學業也很優秀，如果不是他身體有那樣的病，肯定不會有誰敢欺負他。」崔浩榮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當人優秀到超過一個程度的時後，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有誰願意招惹，這點在堪比小型社會縮影的校園中也是如此，可惜……可惜浩榮偏偏就有先天性疾病。
不同的特殊會得到不同的境遇，浩榮的特殊讓他很少跟人交談，跟同學間互相都不熟悉，如果一直維持這種陌生的狀況的話，浩榮看起來不過就事一個比較孤僻的普通人罷了。
只要他的病沒人知道的話……沒有人知道的話……
「欺負?有人因為他的病欺負他?為什麼?」姜俊英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更加驚訝而已，盡量避免刺激到尹尚必。
「他們想證明浩榮騙人，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無痛症，所以……所以常常打他。」尹尚必身體開始出現極度緊張的前後搖晃，姜俊英沒有打斷他的陳述。
「一開始只是輕微的，拍打，或是拿筆戳他這種程度而已，慢慢變成拿針偷偷扎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感覺到疼痛。」
「因為浩榮根本不理會他們，他們很快就沒興趣了，是我……都是因為我……」尹尚必呼吸逐漸加快，哭了起來:「他們原本欺負的對象是我，讓我跑腿，買東西或拿東西，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他們會打我，因為我不願意，我想反抗。」
「昨天，他們要我偷偷翻牆出學校幫他們買菸，我不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