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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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5-04
眾人現在所處的旦之城是位於大陸最東方的城市。大陸的邊緣就是斷崖，沒有人知道斷崖下是什麼，因為所有去探險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而此地也有世界的盡頭之稱。
但現在彼得竟然要跳下去？！
西麗婭等人還沒來的及反應，彼得就已墜入世界的盡頭，三人只能在大陸的邊緣面面相覷。
「他跳下去了？」這話不是西麗婭說的，然而，也不是卡爾或克珞伊。
三人猛然回頭，才發現變成人類尺寸的賽西爾不知何時站在他們後方。
「唉⋯⋯」賽西爾重重嘆了口氣，「就當是本大爺今日心情好，帶你們去見識見識好了。」
語畢，賽西爾往三人衝來，並把他們推下如夜空般漆黑深邃的斷崖⋯⋯
不知道下墜了多久，西麗婭感覺自己碰到了地面，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痛。卡爾與克珞伊也落在她身邊，雖是從高處跌落，三人卻毫髮無傷。
一望無際的四周皆是黑色鏡面地板，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這個空間裡雖然昏暗，卻能看得清楚，沒有睹見任何光線來源，彷彿光不是照射著這個空間，而是存在於這個空間。
「賽西爾，你在哪裡？」克珞伊提高聲音問道。
「我在這裡。」賽西爾站立在眾人身後。
「我們往那邊走吧。」說著，賽西爾逕自往有個光點的方向走去。
奇怪，剛才西麗婭明明環顧了四週，卻沒看到那個光點。是突然才出現的嗎？
在這除了那光點外周遭俱是千篇一律的空間中也不知走了多久，西麗婭慢慢可以看見，那個光點是由四棵葉子會發光的巨大樹木組成。
若是由上俯看，就會發現如果將這四棵樹看成四個點，那麼這四個點則能連成一個正方形。
眾人來到四顆樹中央，這四顆樹的葉子皆成半透明，且散發著四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其一為白色、其二為灰黑色、其三為淡藍色、其四為碧綠色。
克珞伊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想觸碰離她最近的半透明碧綠色葉子。
「別碰！」賽西爾叫道。
克珞伊被這一叫嚇得頓住手，問：「為什麼？」
賽西爾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它會把妳吸走。來到這裡冒險之人，有一部分就是被它吸走而回不去的。」他垂下眼簾，眼中不再是平日裡的漫不經心，取代而之的是濃濃的哀愁，「想當年，我就是碰了母樹後被吸走，才成為神使徒的。」
西麗婭十分訝異，一口氣就問了三個問題，「被吸走就會成為神使徒？母樹又是什麼？還有⋯⋯賽西爾你是曾經來世界盡頭冒險的人？」
「唉⋯⋯不提了不提了，都幾千年前的事了⋯⋯，至於母樹⋯⋯」賽西爾正說著，彼得的身影卻從其中一棵樹後出現。
他的頭上長著尖角，雙眼撤去了之前用魔法偽裝成的綠色，眼前不再是那位文質彬彬的男子，彼得殷紅的雙眸只盈滿了嗜血與瘋狂，這顯然便是魔族七日以上未飲用他族鮮血的症狀。
只見彼得面目猙獰痛苦，喉嚨好似被什麼東西哽住的樣子，卻還是從牙縫中擠出文字：「我要⋯⋯我要⋯⋯我一定要⋯⋯解除⋯⋯詛咒⋯⋯」
然而下一秒，他卻大聲嘶吼，完全被詛咒所控制，向在場的三位人類攫來，而三人也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使用魔法！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賽西爾已抓住彼得的衣領，將他舉在半空中。而彼得的雖是擁有智慧的高階魔族，此刻卻因詛咒而成了只靠本能生存的生物。
賽西爾轉過頭，向西麗婭等三人道：「我想和彼得單獨說幾句話，你們可以先到旁邊去嗎？」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克珞伊應道：「好。」
賽西爾再次看向彼得，說：「我知道你不會想再多殺害一個生命的，卻因為詛咒，讓你沉浸於漫長的愧疚，你也努力了這麼久，剩下的就交由我來善後吧。」賽西爾莞爾，眼中卻又略帶著悲傷與不捨，「所以，我的朋友。現在你就好好的⋯⋯安息吧。」
語畢，賽西爾讓彼得觸碰到其中一棵樹的葉子，而此刻彼得似乎恢復了智慧，他的最後一顆淚珠就此滑落，落於明鏡般的黑色地板。
隨即，彼得化為煙縷。
賽西爾低下頭，沉默良久，才又露出了平日裡漫不經心的眼神，轉頭道：「你們在偷聽，對吧？」
西麗婭從一棵樹後走出，倒也很乾脆的承認：「但其實我們完全就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賽西爾聳聳肩，也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那我們就回去吧。」
下一秒，眾人已站在大陸的邊緣。賽西爾也慢慢縮小為妖精。
「你是怎麼辦到的？剛才我們在那裡不是無法使用魔法嗎？」克珞伊驚訝的問。
「因為我是神使徒。」這是賽西爾的回答。
眾人正要走回別墅，西麗婭卻突然叫住他們，說：「等等！賽西爾，你還沒告訴我母樹是什麼呢！」
賽西爾還沒說話，克珞伊聽到母樹二字時突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賽西爾，你說的『母樹』，不會是那個『母樹』吧？！」
「妳想的沒錯。」賽西爾頷首，接著向仍舊一頭霧水的西麗婭解釋：「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聽過精靈族生於光之母樹、魔族生於暗之母樹、人族生於天之母樹、獸族生於地之母樹的傳說吧，你們剛剛所見到的便是這四顆母樹。」
賽西爾說的是沒錯，這片大陸上確實大部分的人都聽過這個傳說，但對於西麗婭一個孤兒來說，卻是前所未聞。
而親眼看見母樹這件事讓克珞伊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和西麗婭、卡爾，恐怕是第一個親眼看見母樹還活著回來的人類吧！
就連被譽為木頭卡爾，都不禁頓感心潮澎湃。
也就只有西麗婭搞不懂看見母樹是有什麼稀奇的了。
眾人走回別墅，卻睹見柯莉蒂亞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廚房後門口。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柯莉蒂亞用顫抖的聲音道。
西麗婭跑進別墅，察看了兩名護衛，卻發現他們早已死亡。
「是我的藥粉⋯⋯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克珞伊走到西麗婭身旁，「妳看這個。」
西麗婭往克珞伊所指之處看去，護衛的前額有著奇怪的紅色刺青。
「剛剛好像沒看到啊⋯⋯」西麗婭顰眉。
「護衛的主人控制了他們，他們是被主人殺死的。」克珞伊道。
聞言，西麗婭猛然往柯莉蒂亞看去，她銳利的眼神令柯莉蒂亞的臉色更加慘白了，那兩名護衛的主人是柯莉蒂亞，刺殺的事十之八九就是她指使的吧，而她現在是想滅口嗎？
眾人沉默迂久，塞西爾才打破了寂靜，「我們先到皇城去找馬修，再來調查這件事情吧。」
「嗯，到時候順便來我家作客吧。」克珞伊說，不知道西麗婭與卡爾在知曉她與柯莉蒂亞的身分後，會有什麼表情呢？
但現在彼得竟然要跳下去？！
西麗婭等人還沒來的及反應，彼得就已墜入世界的盡頭，三人只能在大陸的邊緣面面相覷。
「他跳下去了？」這話不是西麗婭說的，然而，也不是卡爾或克珞伊。
三人猛然回頭，才發現變成人類尺寸的賽西爾不知何時站在他們後方。
「唉⋯⋯」賽西爾重重嘆了口氣，「就當是本大爺今日心情好，帶你們去見識見識好了。」
語畢，賽西爾往三人衝來，並把他們推下如夜空般漆黑深邃的斷崖⋯⋯
不知道下墜了多久，西麗婭感覺自己碰到了地面，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痛。卡爾與克珞伊也落在她身邊，雖是從高處跌落，三人卻毫髮無傷。
一望無際的四周皆是黑色鏡面地板，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這個空間裡雖然昏暗，卻能看得清楚，沒有睹見任何光線來源，彷彿光不是照射著這個空間，而是存在於這個空間。
「賽西爾，你在哪裡？」克珞伊提高聲音問道。
「我在這裡。」賽西爾站立在眾人身後。
「我們往那邊走吧。」說著，賽西爾逕自往有個光點的方向走去。
奇怪，剛才西麗婭明明環顧了四週，卻沒看到那個光點。是突然才出現的嗎？
在這除了那光點外周遭俱是千篇一律的空間中也不知走了多久，西麗婭慢慢可以看見，那個光點是由四棵葉子會發光的巨大樹木組成。
若是由上俯看，就會發現如果將這四棵樹看成四個點，那麼這四個點則能連成一個正方形。
眾人來到四顆樹中央，這四顆樹的葉子皆成半透明，且散發著四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其一為白色、其二為灰黑色、其三為淡藍色、其四為碧綠色。
克珞伊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想觸碰離她最近的半透明碧綠色葉子。
「別碰！」賽西爾叫道。
克珞伊被這一叫嚇得頓住手，問：「為什麼？」
賽西爾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它會把妳吸走。來到這裡冒險之人，有一部分就是被它吸走而回不去的。」他垂下眼簾，眼中不再是平日裡的漫不經心，取代而之的是濃濃的哀愁，「想當年，我就是碰了母樹後被吸走，才成為神使徒的。」
西麗婭十分訝異，一口氣就問了三個問題，「被吸走就會成為神使徒？母樹又是什麼？還有⋯⋯賽西爾你是曾經來世界盡頭冒險的人？」
「唉⋯⋯不提了不提了，都幾千年前的事了⋯⋯，至於母樹⋯⋯」賽西爾正說著，彼得的身影卻從其中一棵樹後出現。
他的頭上長著尖角，雙眼撤去了之前用魔法偽裝成的綠色，眼前不再是那位文質彬彬的男子，彼得殷紅的雙眸只盈滿了嗜血與瘋狂，這顯然便是魔族七日以上未飲用他族鮮血的症狀。
只見彼得面目猙獰痛苦，喉嚨好似被什麼東西哽住的樣子，卻還是從牙縫中擠出文字：「我要⋯⋯我要⋯⋯我一定要⋯⋯解除⋯⋯詛咒⋯⋯」
然而下一秒，他卻大聲嘶吼，完全被詛咒所控制，向在場的三位人類攫來，而三人也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使用魔法！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賽西爾已抓住彼得的衣領，將他舉在半空中。而彼得的雖是擁有智慧的高階魔族，此刻卻因詛咒而成了只靠本能生存的生物。
賽西爾轉過頭，向西麗婭等三人道：「我想和彼得單獨說幾句話，你們可以先到旁邊去嗎？」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克珞伊應道：「好。」
賽西爾再次看向彼得，說：「我知道你不會想再多殺害一個生命的，卻因為詛咒，讓你沉浸於漫長的愧疚，你也努力了這麼久，剩下的就交由我來善後吧。」賽西爾莞爾，眼中卻又略帶著悲傷與不捨，「所以，我的朋友。現在你就好好的⋯⋯安息吧。」
語畢，賽西爾讓彼得觸碰到其中一棵樹的葉子，而此刻彼得似乎恢復了智慧，他的最後一顆淚珠就此滑落，落於明鏡般的黑色地板。
隨即，彼得化為煙縷。
賽西爾低下頭，沉默良久，才又露出了平日裡漫不經心的眼神，轉頭道：「你們在偷聽，對吧？」
西麗婭從一棵樹後走出，倒也很乾脆的承認：「但其實我們完全就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賽西爾聳聳肩，也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那我們就回去吧。」
下一秒，眾人已站在大陸的邊緣。賽西爾也慢慢縮小為妖精。
「你是怎麼辦到的？剛才我們在那裡不是無法使用魔法嗎？」克珞伊驚訝的問。
「因為我是神使徒。」這是賽西爾的回答。
眾人正要走回別墅，西麗婭卻突然叫住他們，說：「等等！賽西爾，你還沒告訴我母樹是什麼呢！」
賽西爾還沒說話，克珞伊聽到母樹二字時突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賽西爾，你說的『母樹』，不會是那個『母樹』吧？！」
「妳想的沒錯。」賽西爾頷首，接著向仍舊一頭霧水的西麗婭解釋：「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聽過精靈族生於光之母樹、魔族生於暗之母樹、人族生於天之母樹、獸族生於地之母樹的傳說吧，你們剛剛所見到的便是這四顆母樹。」
賽西爾說的是沒錯，這片大陸上確實大部分的人都聽過這個傳說，但對於西麗婭一個孤兒來說，卻是前所未聞。
而親眼看見母樹這件事讓克珞伊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和西麗婭、卡爾，恐怕是第一個親眼看見母樹還活著回來的人類吧！
就連被譽為木頭卡爾，都不禁頓感心潮澎湃。
也就只有西麗婭搞不懂看見母樹是有什麼稀奇的了。
眾人走回別墅，卻睹見柯莉蒂亞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廚房後門口。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柯莉蒂亞用顫抖的聲音道。
西麗婭跑進別墅，察看了兩名護衛，卻發現他們早已死亡。
「是我的藥粉⋯⋯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克珞伊走到西麗婭身旁，「妳看這個。」
西麗婭往克珞伊所指之處看去，護衛的前額有著奇怪的紅色刺青。
「剛剛好像沒看到啊⋯⋯」西麗婭顰眉。
「護衛的主人控制了他們，他們是被主人殺死的。」克珞伊道。
聞言，西麗婭猛然往柯莉蒂亞看去，她銳利的眼神令柯莉蒂亞的臉色更加慘白了，那兩名護衛的主人是柯莉蒂亞，刺殺的事十之八九就是她指使的吧，而她現在是想滅口嗎？
眾人沉默迂久，塞西爾才打破了寂靜，「我們先到皇城去找馬修，再來調查這件事情吧。」
「嗯，到時候順便來我家作客吧。」克珞伊說，不知道西麗婭與卡爾在知曉她與柯莉蒂亞的身分後，會有什麼表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