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高階領域
本章節 2225 字
更新於: 2022-05-02
瑞德撫著自己滿是汗水的額頭，離開房間。在赫尼說出打算讓科恩諾加入賽局以後，赫尼硬是拉著瑞德討論了半天計畫，說實話，赫尼不認為那該被稱為計畫，那全都只是赫尼不切實際的妄想而已，可即便如此，瑞德也必須專心應對赫尼的每一句話，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好不容易找到托詞，暫時離開房間，來到房間外面的走廊，卻又有人找了過來，這次不是傭兵，而是一個穿著跟瑞德差不多的人。
瑞德感到有些意外，便立刻拉著這個人離房間稍微走遠了點，低聲問道：「商團怎麼讓你來了？出了什麼事？」
「暫時沒出事，我被吩咐過來看看情況，還有把這個交給你。」跟瑞德同一商團之人拿出一疊紙，交到瑞德手中，又道：「情況怎麼樣？他還安份嗎？」
「怎麼可能安份，他一如往常的愚蠢，但不代表好操控，他總有自以為是的想法，又有故作秘密的作風，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時會放個未爆彈在哪裡。」
「商團很關心這次的行動。」
「我當然知道，我需要你提醒我？」瑞德翻了翻幾頁資料，問道：「參賽隊伍只有十五隊？」
「應該有五十多隊才對……」
「你會把普通平民拿著一把劍就來參賽的隊伍，當成注意對象嗎？」瑞德微微笑道：「雖說大賭賽中有幾場會是混戰賽，但終究不是真正的戰爭，代表公爵的主辦方，總會想方設法讓有實力的強者留到最後，弱者打進決賽聽起來很勵志，但當你看到兩個軟腳蝦，在擂台上你一拳我一腿的亂打一氣，只會讓所有觀眾失望，因此在每局對手的分配上，以及場地的設計上，都會讓真正強者更容易存活下來。」
「所以實際上只有十五隊？」
「更明確一點，我看到有奪冠實力的只有三隊，其他十二隊只能說是有機會，假使這三隊出了意外，冠軍就落在剩下的這些隊伍中，嗯……『女狼』菲麗絲、『黃帽子』戴裘恩、『矮鬣狗』瓦特尼斯，『十字疤』呢？他沒參賽？」
「商團有連絡過他了，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沒有給予正式回應。」
「地方幫派的繼承人，佛蘭茲的手下敗將，直到最後一刻都抱著自己無謂的尊嚴不想放手，不用去理他了，那種人直到死的那刻，也許都不明白自己因何而死。」
「那赫尼手下的隊伍呢？實力怎麼樣？」
「我得老實說，不怎麼樣。」瑞德無奈地攤手，「赫尼的人望有多低你是知道的，事實上一開始在招募參賽選手的時候，其實『女狼』跟『矮鬣狗』都有來過，只是在見過赫尼一面後，他們都紛紛請辭了，『女狼』菲麗絲臨走前甚至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懂。」他當然懂，商團的同僚們時至今日，都還很同情瑞德這位被上司塞了麻煩任務的可憐傢伙。
「所以說目前赫尼的手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來碰運氣的、偷奸耍滑的，根本不成氣候，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搞懂赫尼那盲目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手上一堆爛牌，唯一可用的王牌，卻還是有風險的。
「赫尼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你知道我們意外找到的那個德魯伊嗎？赫尼想讓他參加比賽。」
「你是說那個在王都萊維大出風頭的德魯伊少年？」
「就是他，他實力很強，有他在，我先前說的那三個人可能都會被他給壓制。」
「但我聽說他是個高階水平的施法者，讓他進入比賽，我們能控制得了他？我覺得商團不會同意。」
「高階施法者這個判斷我覺得有些過了，他才不過十五歲，未滿二十歲的高階施法者，上次出現這種傳聞，是在帝國魔法學院的院長破例收下一位小貴族的私生子，據說他的天賦讓當時的許多學院教授都為之動容。我們眼前這位……我覺得頂多就是中階往上，最多也就中階頂層這樣的感覺……」
「他勉強算是一個高階施法者。」一句話給瑞德潑了一個冷水，只見沙里斯不知何時出了房間，現在站在瑞德身後不遠處，面無表情地道。
「沙里斯大人……」雖說沙里斯給出的情報很是驚人，但瑞德更多是驚訝於沙里斯跟自己搭話。
「高階施法者這個詞不準確，對我們這些施法者來說，高階領域是一種境界，它包含著學識、實踐、創新、能力等各方面，只有全方面受到認可，我們才會認同一個施法者踏入高階領域。」
「所以那個孩子是……」瑞德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了沙里斯，儘管沙里斯一向表現得很有修養，不會輕易動怒，可謹慎一點絕不算錯，因為過去招惹施法者而沒有好下場的例子，比比皆是。
「對我們施法者來說，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但終究只是個孩子，離高階領域還有一段路。但對你們這些凡人來說，你們看施法者就只會看他會怎樣的法術，所以，如果你問的是，他會不會使用高階法術，我的答案是，他肯定會。」寡言之火難得多話，瑞德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沙里斯發生了怎樣的異變，他只覺得眼前的法師似乎有些興奮？
「他會是我的命數嗎？又或者，只是一次無意義的火中幻象……」沙里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自瑞德身邊走過，很多施法者會在某些時候陷入出神的狀態，作出詭異舉動，不得不說，這確實很嚇人。
「呼……沙里斯大人這是怎麼了？」沙里斯給瑞德的感覺是始終保持冷靜，與他手裡熱烈張揚的火焰法術不同，這是一個標準的奧術師，一種以理性邏輯為最優先的施法者。不過按照瑞德聽過的一些傳聞，哪怕是奧術師，在專修火焰法術之後，脾氣或多或少也會變得暴躁起來，這據說跟魔力的來源有關，瑞德不是很清楚。而沙里斯明明是火焰使，卻始終冷淡異常，像是學得是冰法術一樣，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瑞德，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沙里斯大人參加比賽。」商團的同伴提出了建議，在他看來，有這樣的一位強者，放著不用實在太可惜。
瑞德思索了下後，搖頭道：「不，先不說赫尼會不會同意，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那位德魯伊少年更難操控，讓他參賽之事，我們之後再議。」
瑞德說完，就看回手裡的資料，他必須用盡全心全力，讓赫尼贏得這次賭賽。
好不容易找到托詞，暫時離開房間，來到房間外面的走廊，卻又有人找了過來，這次不是傭兵，而是一個穿著跟瑞德差不多的人。
瑞德感到有些意外，便立刻拉著這個人離房間稍微走遠了點，低聲問道：「商團怎麼讓你來了？出了什麼事？」
「暫時沒出事，我被吩咐過來看看情況，還有把這個交給你。」跟瑞德同一商團之人拿出一疊紙，交到瑞德手中，又道：「情況怎麼樣？他還安份嗎？」
「怎麼可能安份，他一如往常的愚蠢，但不代表好操控，他總有自以為是的想法，又有故作秘密的作風，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時會放個未爆彈在哪裡。」
「商團很關心這次的行動。」
「我當然知道，我需要你提醒我？」瑞德翻了翻幾頁資料，問道：「參賽隊伍只有十五隊？」
「應該有五十多隊才對……」
「你會把普通平民拿著一把劍就來參賽的隊伍，當成注意對象嗎？」瑞德微微笑道：「雖說大賭賽中有幾場會是混戰賽，但終究不是真正的戰爭，代表公爵的主辦方，總會想方設法讓有實力的強者留到最後，弱者打進決賽聽起來很勵志，但當你看到兩個軟腳蝦，在擂台上你一拳我一腿的亂打一氣，只會讓所有觀眾失望，因此在每局對手的分配上，以及場地的設計上，都會讓真正強者更容易存活下來。」
「所以實際上只有十五隊？」
「更明確一點，我看到有奪冠實力的只有三隊，其他十二隊只能說是有機會，假使這三隊出了意外，冠軍就落在剩下的這些隊伍中，嗯……『女狼』菲麗絲、『黃帽子』戴裘恩、『矮鬣狗』瓦特尼斯，『十字疤』呢？他沒參賽？」
「商團有連絡過他了，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沒有給予正式回應。」
「地方幫派的繼承人，佛蘭茲的手下敗將，直到最後一刻都抱著自己無謂的尊嚴不想放手，不用去理他了，那種人直到死的那刻，也許都不明白自己因何而死。」
「那赫尼手下的隊伍呢？實力怎麼樣？」
「我得老實說，不怎麼樣。」瑞德無奈地攤手，「赫尼的人望有多低你是知道的，事實上一開始在招募參賽選手的時候，其實『女狼』跟『矮鬣狗』都有來過，只是在見過赫尼一面後，他們都紛紛請辭了，『女狼』菲麗絲臨走前甚至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懂。」他當然懂，商團的同僚們時至今日，都還很同情瑞德這位被上司塞了麻煩任務的可憐傢伙。
「所以說目前赫尼的手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來碰運氣的、偷奸耍滑的，根本不成氣候，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搞懂赫尼那盲目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手上一堆爛牌，唯一可用的王牌，卻還是有風險的。
「赫尼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你知道我們意外找到的那個德魯伊嗎？赫尼想讓他參加比賽。」
「你是說那個在王都萊維大出風頭的德魯伊少年？」
「就是他，他實力很強，有他在，我先前說的那三個人可能都會被他給壓制。」
「但我聽說他是個高階水平的施法者，讓他進入比賽，我們能控制得了他？我覺得商團不會同意。」
「高階施法者這個判斷我覺得有些過了，他才不過十五歲，未滿二十歲的高階施法者，上次出現這種傳聞，是在帝國魔法學院的院長破例收下一位小貴族的私生子，據說他的天賦讓當時的許多學院教授都為之動容。我們眼前這位……我覺得頂多就是中階往上，最多也就中階頂層這樣的感覺……」
「他勉強算是一個高階施法者。」一句話給瑞德潑了一個冷水，只見沙里斯不知何時出了房間，現在站在瑞德身後不遠處，面無表情地道。
「沙里斯大人……」雖說沙里斯給出的情報很是驚人，但瑞德更多是驚訝於沙里斯跟自己搭話。
「高階施法者這個詞不準確，對我們這些施法者來說，高階領域是一種境界，它包含著學識、實踐、創新、能力等各方面，只有全方面受到認可，我們才會認同一個施法者踏入高階領域。」
「所以那個孩子是……」瑞德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了沙里斯，儘管沙里斯一向表現得很有修養，不會輕易動怒，可謹慎一點絕不算錯，因為過去招惹施法者而沒有好下場的例子，比比皆是。
「對我們施法者來說，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但終究只是個孩子，離高階領域還有一段路。但對你們這些凡人來說，你們看施法者就只會看他會怎樣的法術，所以，如果你問的是，他會不會使用高階法術，我的答案是，他肯定會。」寡言之火難得多話，瑞德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沙里斯發生了怎樣的異變，他只覺得眼前的法師似乎有些興奮？
「他會是我的命數嗎？又或者，只是一次無意義的火中幻象……」沙里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自瑞德身邊走過，很多施法者會在某些時候陷入出神的狀態，作出詭異舉動，不得不說，這確實很嚇人。
「呼……沙里斯大人這是怎麼了？」沙里斯給瑞德的感覺是始終保持冷靜，與他手裡熱烈張揚的火焰法術不同，這是一個標準的奧術師，一種以理性邏輯為最優先的施法者。不過按照瑞德聽過的一些傳聞，哪怕是奧術師，在專修火焰法術之後，脾氣或多或少也會變得暴躁起來，這據說跟魔力的來源有關，瑞德不是很清楚。而沙里斯明明是火焰使，卻始終冷淡異常，像是學得是冰法術一樣，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瑞德，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沙里斯大人參加比賽。」商團的同伴提出了建議，在他看來，有這樣的一位強者，放著不用實在太可惜。
瑞德思索了下後，搖頭道：「不，先不說赫尼會不會同意，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那位德魯伊少年更難操控，讓他參賽之事，我們之後再議。」
瑞德說完，就看回手裡的資料，他必須用盡全心全力，讓赫尼贏得這次賭賽。
